不过,虽然田国庆不信,但死在林子里的那些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小洞,确实无法合理地作出解释。经法医解刨,死者体内的内脏也有被钻空的痕迹。田国庆是无神论者,却并非铁齿之人,只要给他证据,他是不会固执己见的。所以,他为闻镶玉的说辞找了个更恰当的说法,对方口中的蛊虫其实是一种新型的生化武器,被人刻意培养出来的食肉虫。
然而,无论法医怎么检查,甚至连猎犬都用上了,可现场也好,死者的遗体上也罢,一点虫子碎屑也没看到。但不是虫子的话,有什么武器会形成这样的伤口呐?又是个死胡同。
闻镶玉倒坦白自己见过僵死的蛊虫,可惜东西已经烧掉了。闻镶玉的意思是,他请来的天师要求这么做的。天师说这种东西留不得,要马上就地销毁,他不得不同意。之后,闻镶玉命人画了模拟图交到他手里,他把图给法医看了,对方说虫子的形态与伤口吻合,如果这种虫真像闻镶玉说的那样恐怖的话,确实可以往这方面大力追查。
可是,闻镶玉给出的模拟图不能当作决定性证据。因为,发生惨案的当夜闻镶玉不在现场,他是第二天早上去的。闻镶玉没有亲眼看到虫子袭击人,只是在事后推断和猜测,这个是做不得准的。
凶案发生至今已经三天了,从中得生送去医院抢救的人没一个清醒过来的。而且,中途闻镶玉口中的重要人证元墨纹转院了。对方背后的势力很大,他根本无法阻止。好在带走元墨纹的人承诺,等人醒来后,会给乌俞市的警局打电话,他们可以随便提问,元墨纹会回答所有他知道的问题。
然而,对方虽这么说,但直到刚才小刘打电话通知自己之前,他都没接到过一通元墨纹的电话。因此,听到闻天傲醒来的消息才这么激动,上面下达命令,要求他们在一星期内破案,田国庆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闻天傲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伤风了,咳嗽咳的很厉害,哎——!痛苦啊~~~我再吃黄连口服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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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沈家来人了
“小刘,你怎么还在这儿?”田国庆没在警察局大门口看到等候着自己的警车,赶忙停好自行车奔入大楼,刚跨进办公室看到小刘的身影,就迫不及待地质问起来。
“头!”小刘听到田国庆的喝问声,猛地把埋在资料堆中的脑袋抬了起来,起身解释道:“本来,我是要开车在外面等你的。不过,刚刚有人来,刚巧碰到下班的副局,这会儿副局长在会客室里陪着呢!是沈万才的两个女儿,听说那个二女儿还是专程从国外赶来的。副局叫我在办公室里等着,等你来了以后请你过去。”
田国庆蹙起眉峰道:“沈万才的两个女儿?”
小刘点头道:“嗯,说是下午四点半刚到乌俞市,下了飞机直接坐出租车来警局的。副局和她们说了些话,提到人证醒过来的事,听她们的意思,是想跟着我们一起去医院。”
“这怎么行?”田国庆一口否决道。
小刘舔了舔下唇,耸着肩膀道:“副局的意思是沈万才的两个女儿不简单,嫁的都是有钱人,在市里很有些人脉。就是我们不说,她们也会找到医院去的,干脆带她们过去好了。”
田国庆暗恼道:“不是对外面都封口了吗?你们不说,她们去哪儿知道闻家的事?”
“嘘——!”小刘把食指凑在唇边做了个小声点的姿势,压低嗓门道:“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局长就要退休了。副局正四处拉关系,想要升上去呢!这不是……嘿嘿,副局当然要给些方便咯。”
“这事也是你能说的?”田国庆瞪了小刘一眼,低头沉思。
小刘嘻嘻一笑道:“这不是就跟师傅你说说嘛!”
田国庆抬首环顾了室内一眼,拧眉道:“小昭呢?吃饭去啦?”
“她跟副局去会客室了。”
田国庆闻言,朝小刘摆了摆手道:“你先去把车子开出来,我去会客室说几句话就来。”
“是。”
小刘俏皮地敬了个礼,领命而去。田国庆则转道走向会客厅,敲响了房门。
哆哆哆。
“请进。”副局长看到入门的田国庆,未等他说话,就起身为其介绍道:“国庆,你来啦?来来来。这两位是沈万才沈先生的女儿,沈馨芳与沈杏梅女士。这位就是我刚才和你们提起的,负责这次案件的组长,田国庆田警官。”
田国庆的厉目往沈万才的女儿身上扫视了两眼后,微微点首致意。沈馨芳也只是矜持地笑了笑,算作打招呼。倒是她的妹妹沈杏梅大方地伸出手道:“田警官真是年轻有为,这次的案子要你费心了。”
“哪里,这是我的工作。”田国庆不得不与沈杏梅握了握手,其后转朝副局长询问道:“听小刘说您找我?”
田国庆的话令副局长的笑容一隐,随即又咧嘴含笑道:“沈女士想见见这件案子中的当事人,将心比心,我觉得可以体谅嘛!我知道田警官你现在要去医院调查,等你们问过问题以后,就让她们进去见一面吧。她们会面的时侯,你们不用离开。你看怎么样?”
副局嘴上说得客气,但心里却狠狠地骂田国庆不识抬举。副局长之所以事先和小刘通气,就是不愿让人知道他私下为沈馨芳、沈杏梅开后门。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有心人往纪律方面抓他的小辫子,说明明局里强调过这次案件的事情都要保密,他却透露给沈家姐妹知道。虽然,他能把事推在别人头上,再不行,也可以辩驳是自己不小心说漏嘴的。顶多就被申斥几句,写个检查报告,但这次升职的事肯定是没指望了。
副局长满肚子怒火,觉得田国庆不上道,但他之前已经给沈杏梅二人开过空头支票了,即使再不愿意,也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只得硬着头皮和田国庆商量。
沈杏梅是个惯会看脸色的人,见副局长言语中有些为难,没等田国庆说出拒绝的话,便开口道:“听说那个刚醒过来的证人是我们小妹的儿子,他又是在沈家出的事,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去看看他。”
副局提着心,怕田国庆不给自己面子,当场摆手拒绝。幸亏,田国庆没再装傻充愣,给他难堪。示意一边的小昭开车,带着沈杏梅、沈馨芳跟在他们的车尾后面。
“头,你怎么让她们……”
小刘看到跟在后面的警车里坐着的沈馨芳姐妹,撇头凝望着田国庆想说什么,却被田国庆抬手打断了。田国庆让对方跟来,也是有考量的。就像副局长说的那样,虽然他们把事压下去了,但当日到凶案现场的人很多,除了警察,还有消防队和闻家请来的人,差不多有百来个知情者,人多就口杂。只要沈杏梅她们走走路子,总会知道的。与其让他们私下接触,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好。
再者,他也不是那种除了工作什么都不懂的人。眼看局长就要退休,为了这样的事和下任局长的热门人选死争到底,就算自己赢了,也没什么意义。以副局长斤斤计较的性子,虽然动不了自己组长的位子,但肯定会时不时给自己穿小鞋,扯扯自己的后腿,那又何必要闹到这个份上呐?
“小刘,你跟着我也有四年了。对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田国庆未免小刘再说什么,转移话题道。
小刘边开车,边分析道:“我觉得破这个案子的关键,在失踪的方美玉身上。只要我们找到了方美玉,说不定就知道其中的谜底了。”
“嗯,还有呢?”田国庆扬了扬眉道。
小刘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只听过闻镶玉说的话,当日在别墅的沈家人都死了,连他们的佣人也一个都没有活下来。我们不清楚闻镶玉说的是真是假,这些事都还有待取证。我认为他应该不会骗人,除非,他连医生都收买了。去前段时间闻镶玉转去的那家医院里调查的老余也说了,闻镶玉和他一起转院的那些人,确实从肚子里吐出了虫子。但说实话,蛊虫什么的太玄乎,我没有见过,也不敢相信有这种东西。我更倾向于,它是一种生物武器。”
田国庆欣慰地颔首道:“说得不错。”
小刘腼腆地笑了一声,举起手抓了抓头发,轻咳了一声后,整了整神色接着说道:“不过,这个想法也有点玄,这样的生物武器,是几个人,或是几十个人能弄出来的吗?人家科学家费了老大劲儿,都培养不出这玩意儿。要是真有这东西,用它去对付沈万才是不是太屈才了?”
田国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大腿上敲击着,边抬了抬下巴,示意小刘说下去。
“我的意思是,虽然闻镶玉的话没有什么漏洞,但我们也不能排除闻镶玉命人犯案的可能性。方美玉或许已经死了,是元墨纹他们把尸体弄走的,就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听。”小刘握着方向盘望着前方,咬了咬下唇道:“看了局里的资料,上面只说闻家很有钱势,至于他们什么时侯发的家、做什么生意、资产有多少等等提都没提,连个大致笼统的说法都没有。从这方面就可以看出闻家的厉害,我想,他们就算同时资助几百个科学家一起研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们有这个财力和势力。”
小刘斜着眼角瞥了田国庆一眼道:“我觉得,会不会是闻家害了沈家的人,事后却跟我们扮无辜,反咬沈家一口呐?诶?头,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小刘从后视镜内看到坐于旁侧副驾驶座上的田国庆正笑眯眯地瞅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在师傅面前说错了什么。
田国庆轻轻地拍了拍小刘的肩膀,鼓励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很好。可以出师了!”
“哈哈哈……”听到田国庆的夸奖,小刘搔着脑勺上的发丝,红着脸笑道:“比师傅还差得远呐!”
“好了,我们来谈谈你刚才分析的那些事。”田国庆一点点地指出道:“闻家和沈家是姻亲,沈家的女儿沈惠茹,也就是这次的死者之一,是如今闻家掌权人闻君耀的妻子。据了解,闻鼎虞已经把所有的事都交给闻君耀这个孙子了,所以,就算我们猜测闻家人彼此间关系不睦,有人因为什么动机而要对沈家下手,这样的事也瞒不了闻君耀的。”
小刘皱起眉峰道:“那要是闻君耀不喜欢这个老婆呢?他会不会睁一眼,闭一眼?说不定,这次的事就是他做的,因为他外面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想跟沈惠茹离婚。沈惠茹不愿意,他就起了杀心。”
田国庆没有急着反驳小刘的话,只是搓摩着指尖道:“沈惠茹下个月就要临盆了。”
小刘不认同道:“就算沈惠茹怀了身孕,也不能证明她和闻君耀的关系好。”
田国庆摇头道:“我的意思是,闻君耀这个人挺重视孩子的。听说,死去的保镖里有不少人是他请来照顾闻天傲这个儿子的。这样的人,即使不喜欢妻子,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跟着去死吧?”
“那会不会是沈惠茹怀着的孩子不是闻君耀的?所以他才……”
“小刘,你钻牛角尖了。”田国庆沉着脸,睨视着小刘道:“你要记清楚,我们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无论什么事,都不能凭主观臆断去推测!”
“是,头,我记住了。”小刘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低眉顺眼地做了个深刻认识到错误的表情。
点到为止,田国庆为了避免小刘尴尬,双手环胸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道:“如果这件事是闻家人做的,闻镶玉根本没必要一大早赶到沈家去,只要连夜把他们那一方的死者拉走就行了。而且,为什么要弄出这么离奇的死法呢?岂不是自找麻烦?闻镶玉这么掺合进来,反而让我们起疑,不是吗?另外,你也看到闻天傲身上的伤了,那可没有作假。为了害沈家人,闻家贴上沈惠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算,连膝下唯一一棵独苗都不要了,这牺牲也未免太大了吧?何况,凶手为什么杀沈家人,他的动机是什么,我们都还没弄清楚。”
“小刘啊,我们的想法要立足在证据上,才能不走弯路。你不但要多思,还要有理有据地去想,知道吗?”田国庆斜视着小刘告诫道。
“是。”小刘边答应着,边停下车。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车子驶入了闻天傲所在的医院。
田国庆开门下车,突然记起什么般的朝小刘发问道:“东西带了吗?”
小刘微微一愣后,往后侧车座处探身拿起座椅上的塑料袋,笑着点头道:“放心吧,头。没忘!”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回贴和鼓励,我会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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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慢慢地引导
“小钟,你去门外守着,别让人靠近。”踏入单人病房内的田国庆仰起下巴往门外点了点,示意这两天留在病房内看护闻天傲的警员小钟去门外守着。
“是。”
小钟出门后,小刘当着探头探脑往门缝内张望的沈馨芳、沈杏梅的面关上了房门。而此时站在窗边的田国庆正打量着病床上的小身影,卫霄亦仰望着他。
卫霄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当年在俞江医院里遇到的田警官,岁月的流逝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倒是田国庆眼中的卫霄变化极大,如果不是那双仿佛黑珍珠似的大眼睛,田国庆还真差点认不出人了。
“天傲宝宝还记得叔叔吗?”田国庆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病床边,面朝脸上缠着纱布的孩子,努力地扯出笑容,企图让自己看着亲和一些,别吓着了孩子,而令对方不敢回答自己的问话。
卫霄当然记得田国庆,见到他也很是意外,但卫霄知道自己不能流露出哪怕一丝熟识对方的表情。他与田国庆相遇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对一个幼儿来说,短期内能清楚的记住某件事,是聪慧。但时隔两三年还清楚的记得只有见过几次面的人,那便是妖孽了。卫霄不愿让警察疑心,更防着闻家人得知这件事后,可能会对他生出的忌惮。
田国庆见卫霄乌溜溜的大眼中满是疑惑的神情,不由得解释道:“我们在两年前见过面的。”
“头,他那时候才两岁,哪里记得住啊?”坐于旁侧,手里拿着笔记的小刘咕哝着提醒田国庆,别把小孩子的记忆力想的太好了。
打量着卫霄懵懂的模样,田国庆有些担心孩子变平庸了,可能回答不出待会儿自己问的问题。却也有点释然,当年,他总觉得眼前的孩子聪明的不像话,而前两天从现场得出的结论,更令他对孩子的智慧赞叹不已,但如今看到傻乎乎地望着自己的闻家小少爷,一直以来困于心中的猜忌倒去了大半。
“忘记了不要紧,咱们还可以重新认识嘛!”田国庆轻轻地拉起卫霄的小手,清了清嗓子,柔声道:“我姓田,宝宝可以叫我田叔叔。”
“田叔叔。”卫霄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
田国庆扬起眉毛,笑着颔首道:“你看,这样我们就认识了。”
“嗯。”卫霄扯了扯嘴角,微微点了下脑袋。
田国庆从卫霄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笑意,心头一松,习惯性地竖起食指点了点道:“接下去,田叔叔要问你几个问题。要是你知道,一定要告诉叔叔,好么?”
“好。”
在卫霄爽快答应后,田国庆冲小刘使了个注意认真做记录的眼神,随即面朝卫霄询问:“宝宝还记得前几天去外公家的事吗?”
“记得。”
闻言,田国庆的上半身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急切地说道:“那你能给叔叔说说吗?就是,你到了外公家里做了什么事,外公、外婆跟你说过什么话,只要你记得的都说出来,好吗?”
“嗯。”卫霄昂起小脑袋,装作默默回忆的样子,想了片刻后,方叙述道:“外公家住的很远,那天我到外公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都要黑了。车子停下来以后,妈妈就在外面等我了,她说让我跟她去里面的那间房子。”
“是树林里的那间房子吗?”小刘插话道。
卫霄故意撅起嘴想了想,才点着小下巴道:“嗯——,大概是。反正房子旁边有很多树,还有草,走过去的路上也都是树。”
“有什么问题,等会儿再问。”田国庆瞪了小刘一眼,边朝卫霄笑了笑道:“妈妈说让你跟她去林子里的那间房子,你跟她去了吗?”
卫霄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首道:“妈妈不让跟在我身边的叔叔一起去,说那边的房子佣人不能住。还拦着一点墨,不让我抱它过去。”
“一点墨?一点墨是谁?”田国庆忍不住发问道。
原来警察还不知道一点墨的事啊?倒是自己多嘴了。卫霄确实才刚醒来,除了医生来检查,他还没有和留守的警察之外的人接触过。当然不知道元墨纹已经离开了,而那些活下来的人还没有苏醒,也不了解闻镶玉究竟和警察说过什么话,交代过多少的内情。卫霄有些懊恼,但此时说都说了,自然无法改口。卫霄只能平静地说下去,让警察不要在一点墨的身上多做文章。
不过,换句话来说,卫霄应该高兴。警察不知道一点墨,就意味着一点墨很可能没有被人发现。这么想着,卫霄沉下的心才好受了一些。“一点墨是元伯伯养的宠物大白鸡,很听话。元伯伯让一点墨陪我去外公家,说晚上害怕的时侯,可以抱着一点墨睡。”
原来是只鸡。田国庆与小刘对视了一眼,彼此在心中暗道,闻镶玉没有跟他们提起过这件事。不过,兴许闻镶玉觉得一只宠物没什么好说的。但元墨纹,闻天傲口中的元伯伯应该是元墨纹吧?他怎么会养一只鸡当宠物呢?是这只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是天师的脾气古怪,无论做什么事都喜欢与众不同、标新立异呐?
“那后来怎么样了?你把大白鸡带过去了吗?”小刘停下手中的笔,笑问道。
“嗯。”卫霄点头道:“我跟妈妈说,要是她不让我把大白鸡抱过去,我就不去了,马上让叔叔们开车带我回家。”
“呵呵……还有些小脾气呀!”田国庆摸了摸卫霄那因为被火烧焦,而剃光了头发的脑门,引导着他继续询问道:“你跟妈妈去了树林里的房子,是不是?跟你一起去外公家的叔叔有没有去?”
“没有,我让叔叔他们留在外面的那间房子里,等明天早上我起来了再去找他们。”卫霄微微低下头,握起拳道:“妈妈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很吓人。”
一点声音都没有?田国庆下意识地抿着唇,思索着闻天傲的话。其实,这个疑点他们也注意到了,沈家周围的林子里几乎看不到任何小动物活动的痕迹。大家一起讨论的结果是,可能这些动物被什么东西吃了。田国庆的心田一紧,脑海中浮现出闻镶玉命人画的模拟图中的蛊虫的形象,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到了里面的那间房子,外公、外婆都在等我,对了,还有舅舅。”小刘似乎想问什么,被田国庆拦住了。卫霄把田国庆和小刘的动作看在眼中,但他不明白小刘要问什么,暗中猜测着,边接着说下去。“舅舅跟我说了两句话,给了我一样东西,没吃饭就走了。吃晚饭的时侯,外公也拿了几张纸头来,让我签名。说只要我签了名,纸上写的东西就都是我的了。”
原来沈俊文当日也去过位于乌俞市边界处的沈家别墅。关于沈俊文日间的作息,他们问过沈俊文身边的人,却连他最亲密的枕边人都不知道。如今,终于有点眉目了。田国庆心下暗喜,渴切地凝望着卫霄,问道:“纸上写了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卫霄摇头回答。“不知道。我也没签名,我还不会写字。”
田国庆在心下长叹了一声,但他知道这不能怪卫霄,对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能记住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他不能苛求。田国庆抚了抚卫霄的小肩膀,鼓励道:“除了这些事,你和外公、外婆有没有说什么话啊?”
卫霄用小拳头托着下巴,沉默了稍息后,转向田国庆道:“外公问爷爷、奶奶身体好吗?我说挺好的。然后,外婆问我抱着的大白鸡是哪里来的,我说是元墨纹元伯伯借给我玩的。外婆就问元伯伯是谁,他从哪里来的,平时在家里做什么……”
正唰唰地做笔录的小刘听到卫霄的话,不自禁地抬起头,刚巧与田国庆对视,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内的质疑。粗粗看来,沈万才的话倒没有问题,可以算是客套话。但他是不是知道闻镶玉、孔知心前段日子住院是因为有虫钻到肚子里,而刻意探听的就不好说了。撇开沈万才,他的妻子方美玉的问题就刻意多了。她为什么要打听一个陌生人,并且问得这么清楚,实在可疑。
就在田国庆、小刘沉思之际,卫霄仿佛想起什么般的拍手道:“对了,我忘记说了!外婆头上遮着布头,我没看见外婆的脸。她吃饭的时侯也没拿下来,我觉得奇怪,就问了外公。外公说,外婆的脸在两年前的地震里让石头砸破了,很难看。所以,外婆一直拿布头遮着。”
看不到脸的方美玉?这又是条新线索。卫霄说的这些事,都是他们不知道的。这两年来,沈万才夫妇深居简出,连他们身边的佣人也没有回过家。现在,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他们想深入调查都找不到知情人。幸亏,卫霄给他们提供了有价值的情报。
“之后呢?”田国庆心切地注视着卫霄,挥手示意他继续说。
“吃好晚饭,管家送我去睡觉。妈妈因为要生弟弟了,不能走楼梯,就住在楼下。管家爷爷要把我送到三楼去,我问他三楼还有谁住,他说就我一个人。”
让初次到家里作客的孩子一个人睡在没人住的三楼,甚至,孩子才只有五岁大,这样的安排怎么看都不对劲吧?不过,管家为什么要告诉闻天傲呐?又是个疑点!田国庆边思考着,边听卫霄说下去。
“我说一个人不敢住三楼,要管家爷爷给我换房间。管家爷爷怕我吵,就让我睡在二楼楼梯边上的那个房间里,他说,这个房间平常是舅舅住的,舅舅今天晚上回市里去了,正好空出来。”卫霄拧着小眉头道:“舅舅的房间里有洗澡间,就在我脱掉衣服去洗澡的时侯,听到外面有砰砰砰的声音,声音很大。我想跑到窗边去看,可是,灯突然不亮了。屋里一下子黑漆漆的,我很怕啊,不敢洗澡了,也不敢去窗口那边看,抱着大白鸡跑到被子里躲好,用被被把头也捂住,就听不到吓人的声音了。”
在田国庆的关注的目光中,卫霄端起床边高脚桌上的小水杯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后来,我睡着了。但是很热啊,身上都是汗,眼皮上还很疼,好像有东西在啄我,疼得我醒过来了。我睁开眼睛的时侯,看到一点墨在用嘴扎我的脸,房子里都是火,我还一直咳嗽。”
听到这里,小刘和田国庆暗自嘘了口气。心道,幸亏那只鸡跟在孩子身边,要不然孩子说不定就这么……田国庆悄悄地叹了一声,看着浑身上下缠满纱布的卫霄,极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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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又被人阴了
“地板上火很大,连鞋子都找不到了。我想逃到楼下去,可是,开门的时侯手好疼啊!”卫霄说着说着眼眶里充满了泪水,湿润的大眼睛看得田国庆和小刘阵阵揪心,要不是为了破案,他们都想喊停,不愿孩子再去回忆那么伤心害怕的事了。
“这个伤口就是开门的时侯弄得吧?”一般而言烫伤最好不要包扎,但卫霄身上的患部破了皮,水泡都烂了,未免感染或是把伤口处涂抹的药膏蹭掉,只能缠上纱布。田国庆小心翼翼地翻过卫霄的右手,瞅着小小的掌心中渗出墨绿色膏药的纱布,仿若能透过灭菌布片窥见事发当日赶来医院时看到的,印在闻天傲手上的那个圆形伤痕。
三日前,田国庆命人拍下闻天傲手心内的伤痕,拿着照片与沈家别墅中房门的手把做过对比,法医、医生、和鉴定部的人一致认为,闻天傲右掌心里的烫伤是房间起火后,开门时落下的。
“嗯。”卫霄抽抽鼻子眨巴着眼睛,坚强地把眼底的泪水隐去,边回答道:“手很疼,不过门开了。我想走出去,可是,外面的火比里面还大,根本走不出去。”
“当时,你听到什么声音吗?”田国庆垂眸想了想道:“楼梯上有火吗?”
“不知道。”卫霄摇着脑袋道:“门一开,火一下子扑过来,很烫很疼,我的眼睛都张不开,手一摔,又把门关上了。”
小刘速记着卫霄说的每一句话,并在脑中思索着各种问题。其实,闻天傲所说的二楼楼梯转角处的那个房间,他们初步检查的时侯就注意到了。虽然火势很大,把房内的东西都烧成了焦炭,但还能从中看出些蛛丝马迹的。
火场中,唯有这个房间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箱盖被打开、破碎的玻璃窗沿上有烧焦的棉布片、窗台下有一个烧得不成形的圆凳、洗手间浴池里的水龙头没关,等等。特别是那扇破损的窗子的直下方,地上丢满了被子、枕头和衣服。显然,是有人因为要跳楼而做的准备。
了解到这个情况后,有人提出,或许是方美玉逃走时弄得。但很多人反驳了这个说法。如果是方美玉的话,用不着往地上丢那么多东西当铺垫。另外,方美玉为什么不走楼梯,从大门逃出去?当方美玉必须跳楼逃生的时侯,显然是底楼的火势太大,她别无选择了。所以,已他们的推测,要是方美玉是那时逃离别墅的话,应该逃不远的,除非驾车离开。
但沈家的别墅进出只有一条路,除了往市区的那条柏油路,往附近村落内的岔路都是三尺来宽的烂泥小路,根本无法通车。先一步赶到的闻镶玉说,他们来的路上没有看到反方向驶过的车子,亦没有车子停靠在路旁,或是田野间。而沈家的轿车也全都在车库里,一辆都没少。所以,方美玉很可能是徒步离开的。
起火的时间,检测组定在三点到三点半之间。照火势漫延到不得不从二楼跳下来的情况推论,起码烧了一两个小时了,也就是当时已经五点半左右了,而他们接到报案到达别墅时是六点四十分。之中有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无论在这段时间内,方美玉是奔是跑,她都不可能像如今这样人间蒸发的。
当然,也可能是方美玉,或者真正的凶手故布迷阵,在起火前,就布置好了这条会让警方走入死胡同的线索。但闻天傲的出现,让不少人更倾向于这些事是他做的,从二楼跳下来的人是这个孩子的想法。虽然,有人觉得一个五岁的孩子即便在死亡关头生出急智,也不可能那么聪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