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我一眼,“去把衣服穿好,外头冷着!”
我看了看她,穿得一身很紧实,连忙跑去换。
我穿好了衣服才发现她一直盯着我,我脸红了一阵,然后她又语不惊人地说了一句,“老三居然连自己的女人也怎么无情地压榨,啧啧,弟妹,用不用我扶着你?”
我瞪了她一眼,她才抽回手,“哼哼,好在今年我有准备,是装晕的,弟妹你明年也要记着。”裴临夏开始给我传授她的秘诀。我一概点头。她便用那种孺子可教的眼神满意地看着我,然后拉着我关上门,裴临夏路过楼梯口的时候,敲了敲老大的房门,然后里头的林璇衣衫整齐地探出了头。
看着两人很有默契一左一右地夹着我鬼鬼祟祟地往楼下走,两个二十好几,还有一个当了妈的女人,这么猫着腰往下走,我无奈地学着她们,看着到处明亮的路灯,和我们三人映射到地面的影子,我叹了口气,这真是让人无语的除夕夜。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是在明天后天还是大大后天,看亲们的饥渴程度,我哼哼着去更醉啦,看过瘾了的姑娘,给我撒花。。。
☆、chapter 34
我随着两个女人一起下了楼,然后她们拉着我爬上院子侧面的楼道口,指了平楼屋顶上,我们三人半卡在楼梯口,林璇对我说了句不要讲话,然后伸手便紧紧地捂住了裴临夏的嘴,裴临夏似乎也没有怎么反抗。
我看了眼天上,乌云轰轰地从半掩的月牙旁边飘过,苍穹里的一圈凝白色的光晕被冲散覆盖而后又重现。这样的景象使我不由得想起一个词——夜黑风高。
路上林璇告诉我,黎家的男人每年要守岁上香,夜里都是不睡觉的。
我也看出这两个女人的意图,八成是要来偷听。
楼顶上的三个男人坐在靠近楼道上夏天黎父黎母乘凉的小屋里的矮桌子上,一人手里拿了一瓶酒,不过是三个大男人的谈话,我听着他们谈论生意军事还有最近的经济行情,有什么差别,我瞄了一眼裴临夏,她已经拽着林璇的手,坐在楼道上打瞌睡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我穿了厚厚的一层,适应了外头的冷空气也开始犯困,似乎只有林璇还清醒着怕让靠在她打瞌睡的裴临夏摔下去。
我不知道她们两人究竟在等什么。
我坐在楼道口半梦半醒见被撞醒了,我模糊地睁开眼,看就裴临夏在哪里直踢腾,林璇死死地捂住她的嘴拉住她,她才没有冲上去。
“大哥,你不知道我家里的那个娘们有多能折腾,看看我前几天从头上发现了几根白发都是让她给气的,还是我那秘书好”黎川大着舌头说,“上一个给她折腾跑了,这回我找到了一个更好的。”能见天看着她喝酸醋。
“川子你悠着点,两个女人中间转悠,可真是费精力,而且费体力”
“我没事,那个笨女人,三几下就能被我整趴下!真是越来越不行了这还没有三十啊,难道是更年期到了?还整天嫌弃我老。”以后还得反反复复地用呢,怎么越来越受不住了,黎川挥了挥手,撑在大哥的肩膀上。“倒是三弟出来的最晚,看来,那个冷着脸的女人表里不如一啊!那个叫什么来着,外表冰冷,内心火热的”黎川拍拍黎岸的肩膀。
黎岸笑了一声,嘴里喃喃,“没有,没有”他的眼神已经有些迷茫,像是泛起了一层白雾,长长的睫毛半垂着看着手里的酒瓶,倒了一杯酒一仰而尽黎岸因为辣酒猛然如喉的不适皱了一下眉头,他抿了薄唇,看向还没有醉的黎屿,“哥都不一样,她跟两个嫂子都不一样”男人顿了顿,才扯了唇,他低下头看着桌面,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酒杯,“我都不知道该”他敛下眼皮没有说下去,顿了半会儿又喝了一口酒。
黎川嗤嗤地看着黎岸的模样,“三弟啊,年年的可都是你结的香,今年你想醉倒不成?怎么,没娶到心里头想要的,不痛快?你这婚事是妈操办的,早些年让你自己去挑选你在那磨蹭,现在再不乐意也得受着好好地过日子吧!”黎川拍着他的肩膀就要管不住自己歪倒的身子了。
黎岸抬手推过黎川倒过来的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黎屿沉声笑了,“心里头的搁下,再想也不是你的你嫂子当初还是媒人介绍给你二哥的,川子他一个不乐意跑了不就我来接着,现在晴天都那么大了,日子怎么都是个过法”
黎岸扯开嘴笑了一声,没有答话,反而脸色有些不好后来,远远地我看不清,只看见他嘴里喃喃了一句什么,让黎屿听见了看了他半响,然后戳了一下黎岸的头哈哈地笑开了。
黎川没注意到,只是听了黎屿的话趴在桌子上就笑了起来,“我说哥啊,这么说你可真会捡现成的,你说当初我要是和嫂子成了,早不就生了好多崽儿了,可现在你看,家里的女人死活不愿生啊,我年年还得在妈面前兜着,我也看了,她也就不算个女人,钱就是她儿子,我说三弟啊,开春了你再给我合计合计,我怕生意一个不好,那个女人还不得把我给踹了!”
黎屿瞪了黎川一记,“喝醉了,嘴里道是没个正经。”
我看了继续半天憋出来一句话不停喝着小酒的男人,转身拍了拍衣服起来。
我对上林璇看过来的目光,“我撑不住了,困,我先回去。”
林璇点了点头,楼道的灯暗,我没看清,扶着栏杆差点摔倒了,林璇过来拉我,我还没站起来就听见楼上传来女人的大叫声,林璇回过神来,直拍大腿!“坏了!”
林璇跟我说话忘拦住了。
然后她拽着我装作没听见楼上女人要死要活的鬼叫声,快速地跑到了主屋楼上去了,她马上推我,
“去去,快去睡觉,一会都得回来!”
我张了张嘴看见林璇有些着急地拉上房门,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平常妻子的心思。想知道,丈夫心里的话儿吧。
可我却后悔去了一趟。没有什么惊喜可言,毕竟他心里想着谁我早就发觉了。
去挨了那么长的时间的冻还真的不划算。回过头来想了想,倒也没有像裴临夏那样被气得跳脚发癫,我微微地勾起嘴角,摇了摇头,这一家子。
我慢慢地踱着步子回到房里,怎么着黎岸也是喝醉了,哪里真能察觉到我有没有睡下。
我睡在床上,温暖回笼,翻了好半天,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黎岸仰着脖子一杯杯灌酒的姿态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还有那时他喃喃说话时的落寞的表情。
灯光下的男人,清淡俊逸的脸上有一种贵族般的苍白,清冷的浅灰色衣着和着大雾覆盖的眼神,有一种禁欲的色彩。这便是他在我心中最深的投影
初一的早上,我和黎岸都是很晚才起来,我看见他用手揉了揉太阳丨穴,必然是昨个儿夜里喝酒不舒坦了,他是被黎屿送回到门口的,走路不稳,掀开被子衣服没脱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还是我帮着拉的被子。
他不知道我出去过,屋子里还有散不去的酒气,看着我盯着他看,有些尴尬地说,“昨天晚上,和哥他们喝了点酒。”
我倒了一杯茶水给他,他接过去笑了。
早上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黎川下巴上和脖子上隐隐遮住的被指甲划伤的痕迹再联想到昨晚隔壁一直扑腾到很晚的声音微微地低下了头,心里思忖娶了裴临夏那样的容易炸毛的女人,的确是苦了黎家老二了。
可吃了饭,我和林璇看见磨蹭到快中午才从楼上偷偷下来的裴临夏,我们两个都不好意思且心虚地一个忙着给她盛饭,一个给她搬了凳子。昨天晚上的罪过,倒是她全兜揽了。
裴临夏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一边吃着饭一边哭着,“嫂子,弟妹,我我这日子,呜呜没法过了”说完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你说我还要去拜年呐,还要去看那么多的亲戚,我这样能出去见人吗?我去年还跟我妈说过要去那边好好串串门子。呜呜呜”她咬咬唇立马又疼得哎了一声。
我在一旁没有做声,看着她的嘴唇和脖子被啃得那个模样,红醴醴的,看了却是能让人产生很奇怪的联想,怪不得昨个夜里那个叫法。看来这俩夫妻,到底谁都不是好欺负的。
林璇看着裴临夏委屈的模样忍了半天硬是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笑了,然后马上别过头不敢让裴临夏看见,收了笑意才劝说道“没事没事,快点吃饭,穿点高领子的毛衣挡着,我那有些药膏,抹上了就说是冬天冻烂了,生的疮”
“——呜呜啊——”裴临夏哭得凶了,“那还不如这样呢,嘴上生疮我表姐肯定会笑话我的”
“呜呜那个死男人老男人发起酒疯了跟条公狗一样,哪儿都啃!呜呜等他回来我跟他算账!”
裴临夏看见黎母好像从院子里走出来了,马上闭了嘴禁了声,放下碗就姿势怪异地跑到楼上去了。
林璇笑了笑,“她啊,怕妈瞧见了,夫妻俩年夜里闹,妈知道了,两人肯定都挨一顿吵!你别见怪,经常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我从林璇嘴里得知,临夏还比我小了一岁,怪不得嫌弃黎川老,我抿着唇笑了笑。
初二早上,黎岸陪着我去了高家。
带了爸爸爱喝的几瓶酒,给高淑贞买了一套高档的护肤品,看他还要带其他的东西,我拉住他,说够了,高家里也不缺东西。
听见车声,高淑贞从门前探了探头又转身去了,把爸爸叫了出来。
黎岸跟着爸爸提着东西进屋,我关上车门,看到高淑贞睁着眼地打量黎岸,我眉头一皱挡了过去,高淑贞看我一眼,我对她笑了笑,“走吧,自个儿挑的女婿,现在不认得了?人家是个不健全的,受不住别人这样直勾勾的眼神。”
☆、chapter 35
“小施啊,妈这回说真的,你再考虑考虑这男人挺好的,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腿也看不出什么来”
我瞥了黎岸一眼,看见他正和我父亲说话,我严肃了脸色,“今天你别乱说话,我跟他的事你们不要操心,我要的不是相貌,也不是那家世!”
桌上父亲给黎岸倒了一杯酒,黎岸没有推拒。
“黎岸啊,听说你是搞经济研究的?”
“是,爸。主要是教书。”黎岸答道。
“我只是教教,没有实际经验。”黎岸笑着说。今天他的表情,认真严肃却不让人感觉呆板,本来是个不爱笑的人,我在一旁看着他的脸,不动声色地吃着饭,欣赏这个男人不为我所知的另一面。
“哈哈,开春了,市区里要搞一个防火材料投资的项目,融资亿,我们单位的准备买些优先股你帮我参考参考?”爸爸伸着头笑着说。
“这个项目我听说过,利润很大,现在许多竞标者都争先准备,国家不投资公款,资金完全靠承包方分股到下承包。”黎岸说,“正好不少人想购买项目上市公司发布的债券,但是未确定中标的建筑公司之前,不知道承办方的经济实力和资金周转变现能力,不能草率地投资,这个肉饼很大,可争着去分的人更多,这个项目吸取大量的资金,我的意思不如把钱投资到其他经营良好知根知底的产业,利用资金缺乏的机会,大买一笔握在手里,投资不同于投机,求的是个稳。伯父您年纪高了,选点稳当的,省得累坏了身体。”
“听说过不少人买,我也就是被别人说得心动,没有打定注意,黎岸你知道的比我多,就听你的,呵呵”父亲笑着说。
我看得出来父亲似乎很喜欢黎岸,我本以为他看到黎岸的残缺会有些惋惜,不过两个男人言语交谈间,我倒是觉得自己了解黎岸很少。
我唯一的一次知道他的工作便是见到他给学生讲课,听他和父亲交谈的话,似乎还涉事商业投资了,因为我感觉,那种风险性的投资,似乎不会是黎岸这样的人适合的,因为他的气质就好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温和而醇清,没有我见过的投资者或疲倦或两眼精光的神情。
我细想,黎岸呆在电脑前的次数也不算很多,完全像是一个老师。
可另一方面,商学院里的老师,大概每人都会去尝试一些与教学无关的行业,我知道有许多老师就是那些银行或者证券交易所里干了十多年的职员。
高淑贞不住地给黎岸夹菜,“多吃点,孩子,你娘可真是福气,养了三个儿子都有本事,哪像我,一个儿子啊,还没等吃到他一口孝敬的饭,就没了。年轻人好啊,多吃点,养好身子骨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妈。”他说罢,抬起头很认真地道,“我替您儿子孝敬你也是一样。过去了就不要想了。”
“哎。”高淑贞眉笑颜开地应了一声,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有些尴尬地收起嘴角。
坐在车上我问他,“给了多少?”
“没多少。”
“到底多少?”
“两万。”
“哦。”我扬起下巴看着旁边的车窗。
“你工资多少?”我扭过头问。
黎岸没有说话,偏过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开车。
我趴过去,“讨好他们还不如讨好我,花本钱了这回。真是个好儿子!
黎岸笑了笑,然后他又正了颜色,“你对家长的态度不好,特别是对你妈,以后要改注意点。”
我翻了他一眼,“对你妈好不就得了,管得倒是挺宽!”
“我妈是谁?”黎岸皱了皱眉问道。
“你亲妈谁我知道啊问你亲爸去!”
黎岸砰地停了车,轮子滑的哧溜一声响,抿着唇看我。
我撅着嘴看着他不走了,那种眼神又来了,我坐起身挑了眉,然后垂下肩“我妈行了吧,你妈她也是我妈。我妈他也是你妈,你好好地去孝敬,你就得瑟地摆阔吧,赶明穷死你个教书的!”
“”
他没说话,我扭头见他突然打开车门,趴在路旁的下水道边吐了起来。
我赶紧抽了好几张纸巾递给他,蹲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背,“你就逞强吧,喝那么酒,还吃那么多菜,你以为你是猪崽子,我爸喂酒,我妈喂食,你就来着不拒?”
我来了气了跟他呛声,黎岸擦了擦嘴捏住我的手腕看向我的脸,“你怎么了?”
我胸脯起伏了几下,看着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神别过了头。“没有,本性就这样,你今天长见识了吧该。”
我抿着唇上车,我也问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一再地讽刺他。
我纳闷他为什么对我父母那么好,好到想要要取代言殷瓷
明明一段不怎么样的婚姻,用得着这么正儿八经虚情假意的么。
言殷瓷是个多好的儿子,是个多好的哥哥谁人也取代不了。
我靠在上头看着黎岸开车,马路旁边的风景嗖嗖地飘过,我有些眼晕,我看了一下仪表盘差点惊叫了出来。
“黎岸,太快了!”
“是么,你怕?”
我拼命地点点头。
“你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我听了他的话,看到他又加了油门,我快要崩溃了,但是我不敢刺激他,“我受不了,要吓出心脏病了!你悠着点!”
“不会,婚检里头可没写你有心脏病,你系了安全带。目前国内没有正常人被快车速吓出心脏病的例子。”
“可我有恐恐啊aaaaa——”我尖叫了一声,因为我看见黎岸猛地转了方向盘。
我的尖叫声还在耳膜里回响,我看着男人云淡风轻的表情,想,我是不是被反扑倒了。
我拽着安全带,随着黎岸时不时地踩油门我时不时地尖叫。而男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用那种喝茶一样的表情开着车子高速行驶。
等车终于停下来之后,我惨白着脸坐在车里就差口吐白沫了。
黎岸扶着我进屋,晚饭的时间还没到,我随着他慢慢地上楼,他扭过头问,“心里还不痛快?”
我抿着唇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我还有力气生气吗。
黎岸看到我的脸色,淡淡地转过头,理直气壮地说“你的生活,缺少刺激。”
我抿了抿唇没吭声。
上了楼梯我累得呼哧呼哧的,还没注意到黎岸就将我横抱了起来,我吓得又是一个尖叫。
想到楼下有人我立马捂住了嘴。
我恨恨地捶打黎岸的背,砰砰地闷响。
“有你这样刺激人的吗,有吗?!黎岸你个混蛋!”
我一直闷闷地打他,直到他进了屋一只手放下我的腿,接着揽着我的上半身就把我抵在房门上,他低下头薄唇轻碰了一下我的唇,内双的眸子悌着我狼狈的脸,“那我们换个方式。”
我的耳根因为他的蜻蜓点水的一吻和如此逼近的距离微微的红了,但面上还是掩饰住我的无措,我累得要命,吸了口气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把他烧出个洞来。
黎岸看着我这么望着他,给了我一个深切急促的吻后便放了我,他直起身,拍拍我的脸蛋,“去喝点水,压压,还是没缓过来。”
我看着他说完,添了一下唇上被我咬出的血迹,他把我揽过来,打开门出去了。。
忽然觉得,黎岸,好像也不是个书呆子式的男人。
只不过是,我平日里不跟他言语不跟他吵倒也不知道他还有这么狡诈的一面。
今天在回来的路上我简直像一个疯子一样又喊又叫,不过黎岸面前,我就自动略过了那丢脸的感觉。
想想先前从高家出来的压抑情绪,被他这么一闹,确实是轻松了许多。
我咬咬唇,上头还有他留下的温度和感觉,走过去喝了满满一大杯水,然后砰地倒在了床上,好久没有这么放肆过了。
想想年少的时候,我也是个能折腾的女生,和男生打打闹闹成一片,老师一个星期换一次座位的调皮学生,就被生活憋成今天这副模样。
呵呵,我想了想,我得多气气那个男人,看看他是会被我整倒,还是我被他吓倒。
我躺在床上张开双手和双腿,放松筋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舒服
恍然又想起了十四五岁的年纪,和一大群男生女生一起打电玩,一起溜冰,一起笑着闹着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得脸红脖子粗,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只要搞好成绩,就可以随意地撒泼胡闹,我凭的啊,不过因为那时候有人宠着我呗。
我还在自我陶醉的状态,门被打开我,我看了黎岸,黎岸也看了看我。
我顿时满头黑线地定型在床上。
看了看自己一场不雅的姿势,言布施,你最后一点形象也全毁了。
我灰溜溜地收缩了腿脚,黎岸脱了袄子挂在衣架上,然后走到窗户旁边的书桌前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我正好看着他的侧面,我想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喂!”我喊了一声。
黎岸微微没有回答。我想了一想我的措辞不对。
“黎岸。”
黎岸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电脑。
我腾地下了床。
看见他跟人聊天。
我还走到他身边边,他马上拉开椅子,去掉耳机,起身拉开门出去了。
我看到桌上的耳机,咬牙切齿一番。
见于我不是隐私偷窥狂,就没有再往上瞄。
我看着黎岸桌子右角的照片,是三兄弟的合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这几天都没有仔细看,我一眼就看出来最左边那个少年,跟现在相比少了些成熟男人的韵味,却是标准的青春美少年一个,薄薄的嘴唇,阳光下散着光晕清爽的头发,还有认真地看着前方的眼神,都让人想狠狠欺负一把。
我眼睛瞄着那背景,眯了眯眼,又看了看少年,黎岸这时候的腿还是好好的
他的腿是什么时候残缺的呢?这个好像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我皱了皱眉头放下照片,走到沙发上拿起包里带来的杂志随意地翻看,闲暇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
过了好一会儿,黎岸才推门进来。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画的有东西。
他拿着纸张仔细地放好,对着高像素的摄像头拍下了一张图像。
我从手里的杂质上别过头瞄了一眼那图片,心想画那个做什么?
算是很久以后我才晓得,是一个女学生想要搭讪,紧张之中不知道想问黎岸什么,就随意说了句——老师我现在正做一道历年公务员考试的题,请问普通蜂窝煤煤块有多少个煤眼?
然后某男人较真起来,真的就放下耳机跑到厨房找到现成的煤块花了半天时间画了一张
作者有话要说:画煤眼这个情节,知道的姑娘别跟我较真哈。。。
亲们,这篇文可以晚v,甚至可以不v。但是亲们一定要踊跃发表感想,促进我成长,,,给我动力,没事可以催催。。。。。因为再像醉那样对我,我可真的怕一个坚持不住就坑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