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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叶枫同行,回头自然由他送回来的,再说了他自己都那么大了,又不是找不到回王府的路,不必担心。”楚仕途对着站在亲王府大门处的楚月儿道,说完便走进马车。

    “就是,就是,王妃您回去吧,我出去转一大圈就回来了,家里不是还有煜儿和岚姨陪您在呢。”任杰对着楚月儿打俏道,边说着边又向一旁的煜儿做了一个鬼脸。接着催动赤气,顿时生成一阵气浪,一个翻身跃上马背,对着楚月儿招着手。

    楚月儿望着任杰顽皮作怪的表情,轻轻地摇着头露出无奈的笑意。

    煜儿此刻正搀着楚月儿,想到接下来的几天不能看见任杰的日子,心中不免一阵失落。而看到任杰的鬼脸,刚要叮嘱两句,便见任杰胯下之马迈动马蹄,接着一阵嘶鸣,便欲言又止,双眸深情凝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叶枫看见任杰掉转马头催促欲走,向楚月儿道:“不用担心,有我看着他。”接着便看着亲王府中的一众护卫,不怒自威的说道:“有什么事及时到司部大人府上向我汇报。”

    “是!”府中的护卫们朗声齐道。

    “嗯!”叶枫略一点头,接着便走过去蹬上了马背。

    楚月儿和煜儿向着叶枫轻轻点头,望着一行人缓缓离去。

    夏辰帝都内,朝堂上当权的世族和权贵们的府邸大都分布在帝都的东城和南城。

    自任杰的祖父归天后,皇甫睿一直下落不明,辅政亲王一脉便逐渐势弱,府邸已迁至帝都西城,而传到了任杰这,只能算是虚顶着亲王头衔,实际上已然算作是一介没落的皇族了。

    而那君信侯实为退位之臣,府邸便就位于帝都西城,但却是整个西城最大的府邸,与任杰的亲王府相距并不是很远。在任杰的积极提议下,一行人并未去楚仕途的府邸,而是加快速度直接向君信侯府奔去。

    “叔父,你了解这君信侯么?”任杰骑在马上对着夜叶枫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我与君信侯虽有些交情,但对此人却也并不是很了解。”叶枫道。

    “我与他本素不相识,记得有一次,我正在家中庭院内修炼武技,突然有人从院外飞身进来,来人便是君信侯,说是来找我切磋一二,我便欣然答应了,之后又有过几场比试。在西帝都内,以君信侯六晕中位的实力自然是难觅敌手的,他出招简洁凌厉,看得出是久经战斗之人。年纪差不多长我一辈,虽然性格有些乖张,但行事却是光明磊落,有大家风范。”

    听完叶枫对君信侯的看法,任杰道:“叔父对君信侯的评价还不错嘛,不过,之前我怎么没听说过皇甫一族中有君信侯这个人,应该是外姓封侯的吧,叔父可知道他的来历?”

    “这个···倒未曾听其说起过,我也并不了解。”叶枫不禁迟疑的摇了摇头。

    “这个我知道。”这时,楚仕途掀开车帘对着任杰道,他在车中一直在听着任杰和叶枫的谈话,见任杰问及君信侯来历,便接过了话语。

    任杰策马上前,然后斜着身子,双手搭在楚仕途马车的顶檐边,与楚仕途的马车并行着。“那,这个君信侯是怎么来的呢?”

    隔着车窗,楚仕途对着任杰道:“君信侯爷原名靳武,封侯前乃是宫中神策军的三大统领之一,后来他年老请辞,退位让新,皇上便册封其为君信侯,赐予西都君信侯府。”

    “原来是神策军的统领,来头果然不小。”任杰暗自道。

    神策军,夏辰帝国皇帝的御用贴身护卫军,军中之人个个实力强横,武技超凡,而那传闻中的神策军大阵更是冠绝超群,据说就算是赤界强者碰上都要避其锋芒,绕道而行。他们直接听命于皇上,行事诡秘而且权可通天。

    第二卷-第八章 巧入侯府

    “当年,在老皇上有退位之意,圣上还只是二皇子的时候,君信侯就已经是圣上的幕僚了。在随后的那场皇位争夺中,以圣上与当年的三皇子争夺最为激烈,而君信侯靳武对圣上忠心无二,鞍前马后的为圣上培植势力,消除异己,数次舍身相救上圣于危难之中,因而备受圣上的信赖。”

    “后来,圣上顺利登上皇位,他可谓居功至伟,便被封为神策军统领,名震朝野。但是,靳武的实力在神策军中却只堪中游,他没有什么背景又不善谋略,再加上年迈,神策军中青年才俊之人辈出,所以处处受人排挤,幸得其资历深厚才得以全身而退,封侯加爵。然而,隐退帝都西城之后,他却屡遭刺杀,而那些前来刺杀的刺客都曾是圣上当年争夺皇位时的‘绊脚石’们。”

    “三年前,侯爷夫人意外地突发急症而死,随后不久,侯爷又新娶一位年轻的女子宁氏为妻,而这,一时间成为了朝堂内外的谈资,自此,刺客也鲜有来犯,不想他才享了数年的消停时日,如今却又突然死于非命。”楚仕途道。

    听完楚仕途的一番话,任杰暗自道:“看来,这君信侯生前也是一位风云人物啊。”接着便转过头,对着叶枫笑道,“叔父,要不你给续个婶婶吧,也好管管你的脾气。”

    叶枫骑在马上,正在想着五阶的猊豹如何能够杀死六晕赤域强者的,正常的情况下,自己可是一击甚至就能够杀死一头猊豹,所以,任他怎么想都不能解释得通。苦恼之际,就突然听见任杰在拿自己打趣,不由得怒从心生,当下脸色一沉,策马疾驰——从任杰身旁呼啸而过,绝尘而去,只瞬间便消失在任杰眼前,想来该是前往那君信侯府一探究竟去了。

    “叔父,找婶婶的事是急不得的。”任杰笑对着叶枫的消失处大声嚷道。

    楚仕途与叶枫相识那么久以来,叶枫一直是孓然一身的,从未见其过提及自己的过去之事,常理来说是不该这般的,想来该是有所讳忌的,而他在调查叶枫的背景时也显得是扑朔迷离。不过,楚仕途心中相信女婿睿亲王的眼光必定不会错的,而日久知人心,叶枫确是可信可交之人。

    “顽童,你叔父受你荼毒可真是不轻啊,心性大变。”楚仕途对任杰道,却不见后者的回答。

    “仁杰···听见外公讲话没有?”看到任杰出神愣愣地望着前方,楚仕途接着大声道。

    “啊?什么?没听到。我在想,这君信侯一死,侯府此刻必然守卫森严,叔父这样贸然闯去,肯定是要碰冷钉子的,我们要快些赶过去才行。”任杰对楚仕途道,“驾!外公,我先去看看了。”说着便策马追了上去。

    “不错,加快速度。”任杰语罢,楚仕途便对着那驾车之人道。君信侯死后,侯府此刻除了原本的护卫外,还有刑部司的捕快和皇上派来的监察侍卫,里外封锁的如铁桶一般,一般人根本接近不了侯府半步,需要持令才能进出。

    “奇怪,他是如何能够得知的?之前我并没有提及此事啊,这小顽童的思维前后跳跃的差距这般大,竟能一语道破两者之间将要发生的冲突,竖子当真不凡也,难道他在探查案件的方面也有天赋,恐怕与其父年轻时的聪慧相比也不遑多让啊。”想到这,楚仕途心中不禁一阵激动,看来这次押宝可能真的是押对了。

    君信侯府外,数名手持锃亮明恍的钢刀的侯府护卫正对着前方骑在马上的来人,来人神情淡然,神色冷冷的望着下面的几人,赫然便是先行一步前来探情况的叶枫了。

    此刻,数名侯府护卫的心中不禁对眼前这位不显山露水之人油生畏惧,这群护卫之中实力最强的不过刚步入赤域而已,以叶枫六晕上位赤域的实力完全可以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但他毕竟不是鲁莽之人,这禁卫森严侯府当前正是多事之秋,还是不要再凭生事端的好,静等楚仕途司部令牌来了再进也不迟,谅那门前的护卫也不能拿他怎样!

    “驾”“吁···”任杰在侯府前勒马停下,便见侯府的大门紧关着,府外依旧张灯结彩,一派寿诞的气象尚未撤去,而眼前数名侯府的护卫正持刀霍霍的对着叶枫。

    “来者何人?出示行令。”府前一名为首的护卫对着策马而来的任杰大声道,见其只是个孩子,语气间颇为倨傲和不屑。

    见这眼前的阵势,任杰不免迟疑了一番,望了叶枫一眼,后者懒得与他讲话,面无表情的也不理睬他。早就料到侯府前可能会有路障,任杰斜了一眼眼前这批木桩般的摆设,眉头一挑,计上心来:看到侯府外的这种种掩人耳目的假象,任杰料想这批站岗的侯府喽啰们也不可能知道君信侯遭刺杀一事。便拿出自己的亲王令,义正言辞地道:“亲王皇甫仁杰,今日你家侯爷约我过府一叙,快让开。”

    听到任杰的话,几人不禁将信将疑地相互看了一眼,但见任杰的亲王令确实是真的,接着便半跪作揖道:“见过小亲王。”不过,依旧是堵着路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

    “还不让开?”任杰大声问道。

    “小亲王见谅,我等奉命在此严守,只放行持有刑部司令牌和皇上谕令的人进入侯府,恕难从命啊。”为首的护卫对着任杰央求道。

    “你···”任杰吸了一口气,顿了一下道:“好,那我问你,你奉的谁的命?”

    “是奉总管苏彪之命。”那为首的护卫接着道。

    “那不就是了,快让,我可是受了你家侯爷之邀而来的,是侯爷大还是总管大?快让他们开门。”任杰对着地上的一众护卫厉声道。说完,便驱马上前排开挡路的数人,在府邸的台阶前一跳下马,大步流星地跨入侯府中去,留下府外的护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而叶枫自始至终都在一旁看着任杰在那表演,随后也下马扮作护卫站在任杰身边跟着走进侯府中,在他看来,就好像凭着任杰的小脑袋,要摆平府前这群挡路的虾兵蟹将完全是在理所应当的。

    一进入侯府中,迎面扑来的便是阵阵难以入鼻的酒菜之气,环顾四周,地上依稀残留着丝丝喜庆之色,昭示着这里数日前曾是君信侯的寿典,然而现在,寿典已然被周围一片的黑白之色的冥礼所取代。

    看着眼前的一切,叶枫的神色间有些诧异地望着这冷清凄惨的侯府,想起数天前自己来此为君信侯贺寿的喧闹,心中不免难以置信一位六晕强者竟就这般匆匆无息的陨落了。

    第二卷-第九章 侯府总管

    此时,一位身着黑衣、头上系着白练的人走上前来,满目狐疑地望着叶枫和任杰这一老一少,抱拳道:“二位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我君信侯府?”

    看到来人气场不凡,想来该是侯府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任杰便再次亮出自己的亲王令牌,对着来人底气十足地道:“亲王皇甫仁杰,受刑部楚司部之命来此调查君信侯遇刺一案,这位,是缉捕司的神捕叶枫。”接着便又看了看来人,道:“你又是谁?”

    “在下侯府总管苏彪,见过辅政小亲王。”先前之人对着任杰不动声色地答道,看来对任杰这个小亲王的名头是有所耳闻的,“敢问小亲王,司部大人现在何处?”

    “数日前,圣上下令封锁侯爷遇刺的消息,为何司部大人会将此事告诉这么个毫不相干而且丨乳丨臭未干的小亲王?”苏彪此时心中不免疑道。

    “我外公随后便到!”任杰见那苏彪对自己和叶枫心存介虑,便对着他正色道,“苏总管,不知这侯府之中为何如此的冷清?”

    听到任杰的话,苏彪顿了一顿,略一思索,想来楚仕途也不是鲁莽之人,这么做可能是有他的道理的,而他自己对这个被誉为帝都“神童”的小亲王也是有所耳闻,便道:“小亲王,想必您也知道我家侯爷遇害之事,圣上下令彻查,所以府中之人一律不得外出,一些有嫌疑之人都已被缉押,剩下的人此刻都在后院侯爷的灵堂那里,由皇上钦点的监察侍卫看着。咳咳···”

    “原来是这样。”听后,任杰点了点头,但见那苏彪没说几句话就捂住胸口轻轻地咳嗽,便对着他问道:“苏总管有伤在身么?”

    “劳小亲王挂念,旧疾缠身而已。”苏彪答道,言语间却不带丝毫的情绪。

    听罢,任杰见那苏彪对自己的态度颇为冷淡,心中一阵不悦,脸色微沉,正色问道:“是么?那,说到嫌疑,你身为侯府总管,侯爷遭到刺杀,你的嫌疑岂不是最大的?怎么你没有没被羁押?”。

    突然听到任杰这般一问,苏彪不禁脸色阴翳,不退反进地沉声道:“小亲王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随口之词,苏总管不必在意,还是带小王去看看侯爷的遗体吧。”

    君信侯遇刺一事非同一般,而苏彪现在尚还不清楚任杰和叶枫这两位不速之客到底是何来历,岂会让他们随前便去探查君信侯的尸体?

    “小亲王何必如此着急?苏某也是听见府外的动静,以为是司部大人前来查案,所以才出来恭迎。还是劳请小亲王与我一起在此等候司部大人前来,再探不迟啊。”

    听完苏彪的话,任杰不禁望了他一眼,见其左手正轻按着胸口,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丝毫没有营养的笑意,便道:“好,小王就陪你等!”

    “这苏彪当真是个圆猾之人,能为君信侯府总管之位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明明是对我与叔父的身份心存疑虑,却故作镇定地要等外公到来再行对付,而那凶手竟能在如此精明之人的眼皮底下刺杀君信侯,无疑也是有些手段的。”任杰心道。

    片刻之后,侯府的大门便再度打开,只见楚仕途从门外大步急急地走进来,看到任杰和叶枫正与苏彪三人面对面站着,场中依稀透着丝丝的冷意。

    “外公,你来了。”只是听着来人所迈的步调,任杰便知道是外公楚仕途赶来了。

    而这时,叶枫掐准时机突兀地上前一步,望着楚仕途缓缓地礼道:“大人。”神色间就如同一般的捕快见到楚仕途那般。

    突然听到叶枫对自己说出如此生分的话,楚仕途不免一怔,却见叶枫正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圈,略一颔首,眼神交流之际,楚仕途便已会其意。

    “见过司部大人。”苏彪上前对着楚仕途施礼道,接着便又望向任杰二人,道:“司部大人,这二位是怎么回事?关于我家侯爷之事,圣上可是严令不得外泄,为何···”苏彪的言语之中间透出诘问之色。

    语罢,楚仕途神色淡然的望了望任杰和叶枫,对着苏彪笑道,“呵呵,苏副统领言重了,楚某何时外泄过侯爷之薨的消息了?仁杰身为皇室亲王,怎能说是外人?至于这位,是我刑部司的神捕,自然也不在外人之列,他们前来查探案情有何不可?”

    “这···”听到楚仕途的话,苏彪不禁一阵迟疑,显然是被楚仕途的一番话说得无以反驳。

    接着,楚仕途上前几步,拉着苏彪借身转了过去,轻声道:“苏副统领,你我心中都明白侯爷之案的诡异,楚某自认年迈渐昏,而今对侯爷的案子是一筹莫展。你看这是什么——圣上刚刚催问案情进展的圣谕。”说着便将之前接到那道圣谕递向了苏彪,接着道:“我想,我那外孙的聪慧之处,想必你也有所耳闻,让他前来查探侯爷的案子其实也并无碍处,能够有所进展也说不定。楚某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苏副统领放心,楚某定会好好看着他的。”

    楚仕途的一番话的确是言之有理,那苏彪也是明白事理之人,现在的他也在祈祷着有人能够尽快地查出凶手,好为君信侯报仇,便假以思索,对着楚仕途道:“既然司部大人认为小亲王对查探我家侯爷的案子有所帮助,那苏彪自然是不会再有什么异议了,一切全凭大人定夺。”

    “如此甚好,那,我们这就去侯爷灵堂看看,跟我来。”楚仕途道,说着便上前朝侯府内院走去。

    而后,只见任杰抛后叶枫,三步并两步迈过苏彪追上楚仕途,道:“外公,这姓苏的什么来头,敢那样和你说话?”说着,便回过头去看了苏彪一眼。

    “还敢说,我问你,怎么进来的?”楚仕途对着任杰愠怒道,“这苏彪原本可是神策军中系属君信侯的副统领,连我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刚刚还好赶得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的话,指不定你又会给捅出什么难以收拾的篓子!”

    听到楚仕途的话后,任杰故作深沉地点了一下头,道:“了解!”

    “这苏彪可是位有勇有谋之辈,岂是你眼中的泛泛之人?当年,圣上可是钦点其为君信侯退位后的神策军统领之职,只因其曾受君信侯的救命之恩,竟自弃前程,追随君信侯一同离开神策军甘为侯府管家,实乃忠义之人,圣上曾许诺神策军大门永远为其大开。我这么说,你懂么?”楚仕途望着任杰接着说道。

    “懂你,外公,我不轻易动他就是了。本以为他只是个有两把刷子的侯府管家,没想到他比我想的还要有两把刷子,看来我这智戏侯府的打算是要搁浅了。”任杰望着楚仕途道,做人畜无害状,心道:看你这匹刚失了伯乐的千里马能在小王手底下走上几遭!

    第二卷-第十章 侯爷夫人

    侯府内院,两名一身锦衣的侍卫立于门前,刚毅的脸庞之上此间毫无表情,二人腰间悬挂着的令牌上印着金色盘旋的飞龙,不言而喻便是那皇甫皇室专用的象征了,彰显出其受命于当今圣上,正是那传说中的神策军之人,由此便可看出,圣上对君信侯之死着实关注的紧。

    两名神策军侍卫见任杰一行人走上前来,便异口同声地礼道:“司部大人。”接着,二人满脸疑惑地看了看楚仕途身后的孩子——任杰,怎么说这楚仕途也是朝中重臣,办事竟会如此地不谨慎,让一个不相干孩子出现在这本属绝密之地的君信侯的冥堂前?

    看到二人眼中游走在任杰身上的目光,楚仕途心知二人此刻所想,便望向任杰对着二人道:“这位是辅政睿亲王之子,仁杰亲王,也就是所谓的帝都‘神童’,来这里是为了探查侯爷遇刺一案的。”

    听到楚仕途的话,二人旋即反应过来,对着任杰礼道:“见过辅政小亲王。”

    然而,两人心中依旧在不住地纳闷,这辅政亲王之子的“神童”之称先前的确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就凭他一个丨乳丨臭未干的孩子,如何能够揭开侯爷离奇之死的谜案?

    在来侯府之前,任杰心中便猜到没人会相信自己这区区五尺之童的,腹中也早已拟好了对策,便对着门前的二人大声道:“不必多礼,也用不着猜测,更不用感激,小王自幼便仰慕君信侯爷,听说侯爷遭到刺杀,心中甚为悲痛,来此是为侯爷尽绵薄之力,以解大家的燃眉之急。”意在向内院之内的所有人表明来意,省的以后办起事来要再多费口舌,也自告奋勇的充当起“救世主”的角色来了。

    话毕,全场无语,对于这种冠冕堂皇的大义之举众人心中几乎要激动到不能自持。

    内院之中是敞大的内堂,内堂之外,另有四位仪态炯武的神策军侍卫,见到楚仕途和任杰迎面走来,齐声道:“司部大人···辅政小亲王。”对于任杰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恐怕在场的所有神策军护卫心中都在不知所措,他们奉命在此封锁消息,没想到半路竟会跳出任杰这么个怪胎,好在他们现在都受命于苏彪,而连在场苏彪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也用不着去多管闲事。

    “这内堂中便是君信侯的遗体所在,遗体现在正用玄冰冻着,尚未入殓。”楚仕途指着内堂对任杰道,说着便走上前去。

    任杰随楚仕途进入内堂中,只见偌大的堂内正满布黑白之色的冥礼,而地上此刻正跪着数十名一身素装的侯府之人,旁边是数名刑部司的捕快,正严阵以待地看着围跪着的人群,人群的中央是一口硕大的棺材,棺木周围尽是冒着寒气的玄冰,不用说此刻躺在棺木里面的必然是君信侯本人了。

    “那位便是君信侯现在的夫人,宁氏。”楚仕途指着人群中一位跪拜的素服女子对着任杰和叶枫说道。

    任杰顺势望去,只见围跪的人群中一位螓首蛾眉,唇红额满,面色圆润的清丽女子,乌黑的长发悬至腰际,素服之下丝毫掩藏不住其清丽脱俗的气质,能够拥有这般气质和容颜的必是一位擅于修养身心,颐养天性的女子,任杰在对眼前侯爷夫人的美色震惊之余心中暗暗道,连在一旁的叶枫都被那侯爷夫人的绝世容颜所吸引而不禁多停留了几眼,不得不承认这君信侯生前的确是饱享艳福的。

    半响之后,任杰魂兮归来,便对着楚仕途道:“外公,侯爷的尸检结果在哪?先拿来看看再说。”

    话毕,楚仕途对着堂内的一名捕快吩咐道:“去把侯爷的尸检结果拿来。”

    任杰走上前去对着君信侯的棺木左顾右盼,来回观望了一番,道:“苏总管,可否让堂内的跪拜之人都暂时离开,我要检查一下侯爷的遗体,不能被打扰。”言语之中不容置疑地对着苏彪说道。

    在听到任杰的话后,苏彪不禁凝望着任杰的“专业”身影,几度欲言又止,片刻之后,道:“是!”说完便让堂内的素服之人尽数撤去,接着又上前请侯爷夫人暂时移驾。

    而那侯爷夫人在经过任杰和楚仕途身前之时,略微颔首以示礼数,不经意间的一瞥望向任杰。

    瞬间的照面,纵然任杰定力不凡,仍是被当场震住了,心中不免感叹道:这般肤白貌美气质佳的极品女子,真可谓世间罕见的尤物,难怪这君信侯当年会冒天下之韪娶其过门。想到这里,任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叶枫,却不想此刻后者竟是若无其事一般,自顾着往君信侯的棺木走去。

    顿了顿,收回心神,任杰也操着手中的验尸结果走上前去,探头一望,便看见棺内君信侯的死状,瞬间心头一懵,只见棺内的君信侯双目圆睁,满脸震惊之色,双手弯曲僵在胸前作紧掐状,脖颈处是两排清晰的兽齿咬印,十数颗刺眼明显的血洞,颈项已然都被咬穿断裂,狰狞之状让人望而生畏,好个凶狠的猊豹!

    片刻之后,任杰轻佻眉头,收拾一下脸上的表情又定了定信神,翻开尸检结果,只见上面写道:死者系君信侯爷,死于晨间八九点钟,死因是受赤兽猊豹咬穿脖颈,以致窒息,血流不止,颈项断裂致死,身上并无其他的致命的伤口,死前也无中毒的迹象,死者生前曾背受一掌带有内伤,但并未构成性命之碍···

    看完这验尸结果,任杰不禁皱着眉头,道:“受伤?苏总管,侯爷之前是如何受的伤?”

    “这···说来,也是源于一场刺杀。”苏彪道,“唉···关于侯爷受伤一事,说起来是苏彪失职,也是侯府之耻啊。”

    听完苏彪的话,任杰明知故问地玩笑道:“刺杀?那我倒好奇了,这管你何事,难不成是你指使的?”

    “不、不、不,小亲王万不可随意猜测。”听到任杰的玩笑之语,苏彪连声解释道。

    “那,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无视这重重的侯府护卫和侯爷六晕的实力前来刺杀侯爷,而且还伤到了侯爷。”任杰不禁对着苏彪疑问道。

    听到任杰这般问,苏彪脸上略显为难,沉吟了半响,道:“事情是这样的,五日前,也就是侯爷大摆寿宴的前一日,侯爷与夫人前往神龙庙祭拜。进香之后,侯爷与夫人在庙中稍事歇息,适才当时余下的一众护卫都留在了大殿之外。这时,突然从庙中杀出四名黑衣刺客,他们不仅实力强横,而且出招凌厉狠辣,意图相当明显,只为取侯爷性命。当时,侯爷与我不仅要保护夫人还要应敌,自然是落尽下风,被团团围住,搏杀之中,侯爷便中了那为首的刺客一掌,这才受的伤。”

    第二卷-第十一章 “刺客”猊豹

    听完苏彪的话,任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为何又说这是侯府之耻?”

    “这个···小亲王有所不知,那庙中为首的刺客事后查明乃是我侯府之中的一名护卫,侯府之内竟藏有这等奸徒,是苏彪用人不当,以至于让侯府蒙羞更险些害了侯爷。”苏彪不禁神色痛苦的自责道。

    “那,侯爷后来又是如何化险为夷的?”任杰接着问道。

    “这说起来又让人费解了,最先觉察到侯爷遇刺的竟是那畜生猊豹,侯爷与我在庙中遭刺客步步紧逼,险象环生的关键之时,它竟闻声先至替侯爷解围,随后,庙外的一众护卫冲了进来,这才将那一干刺客全全挡住,混乱之中侯爷与夫人才得以安然回到侯府。”

    苏彪的一番话后,楚仕途不由得心中一惊,道:“什么?那为首的刺客竟是侯府之中的护卫?本部早已猜到数日前庙内的血案绝非一般,之前虽然已经查到是一场针对的侯爷的刺杀,但看到侯爷安然出现在寿宴之上并无大碍,也就没有深究下去了,不想侯爷身上的伤竟是那场刺杀直接造成的,看来要把这前后发生的两桩刺杀联系起来查探才行。”

    语罢,那苏彪在楚仕途面前一跪,道:“司部大人见谅,之前大人曾询问苏彪有关侯爷受伤一事,苏彪当时并非刻意隐瞒,实则是在为我侯府的声誉考虑,未曾想到这前后两场看似毫无联系的刺杀会是那刺客针对侯爷的一连窜刺杀,搪塞了大人,还望见谅。”

    “苏副统领言重了,楚某也只是随意猜测,目前尚不知道这两场刺杀到底有什么关联。关于庙中侯爷遭刺杀一事,本部会权当是一般的仇杀低调处理的,至于那刺客的身份便只限于内部知晓,侯府的声誉不容有损,快请起。”说着,楚仕途便亲身上前搀起苏彪。

    “多谢司部大人。”苏彪起身感激道。

    片刻之后,在场之人都在纠结着这前后的两场刺杀,这时,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叶枫突然开口道:“如此看来,此事当真是怪异的有些滑稽,这猊豹之前先是忠心护主,那之后为何又会突然反咬一口?”叶枫的话正是当前几人心中如何也想不明白的问题,何时有听说过弑主的兽宠?

    “同意!搞清楚这个问题,才是破解侯爷案子的关键。”听了半天一旁的两个朝堂重臣索然寡味的相互恭维后,任杰不禁双手一声轻拍对着叶枫道,“两位大人排个档,先带我和叔父去看看案发现场如何?”

    听到任杰的话后,楚仕途望着二人道:“没错,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弄清侯爷之死的前因后果,到底是由于前后两场的联合刺杀,亦或仅仅是侯府的这一场刺杀,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意外?走,我带你们去看看那偏园中的猊豹。”

    “嗯,叔父,我们也去看看这头神奇的猊豹到底长成什么样?”任杰点了点头,说完扯着叶枫跟了上去。

    侯府的这个偏园是特建的,并不大,实际上是一处小型的人造林园,园中的假山脚下有一个数尺高的山洞,洞口的栅栏此刻完全敞开着,一头毛色通体呈亮黄丨色且布满黑色斑纹的赤兽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半丈多长的硕大身躯此刻瘫伏在地上,毫无生息,死相极其惨烈。

    楚仕途指着地上的猊豹道:“这便是那畜生了!”

    “五阶上位赤兽猊豹,果然不凡,都死了这几天了,竟没有蝇虫敢近身,当真是余威慑人啊。”看着眼前虽已身死却不招蚊蝇的猊豹,任杰不禁叹道。

    看到眼前地上的这头五阶上位猊豹,叶枫不免摇了摇头,轻笑道:“这还是不可能,就凭这头猊豹,以它的五阶上位的实力,就算君信侯真的受了一掌之伤,它还是根本不可能刺杀侯爷的!要知道,就算是我也只能勉强算是和侯爷打成平手,这头猊豹又如何能具备刺杀侯爷的实力?”

    叶枫的这番疑问,正是当前疑案中最为棘手的问题之一,因为五阶上位猊豹与身为六晕中位赤师的君信侯,实力相差甚远。常理来说,就算君信侯同时与四头这样的猊豹发生正面的冲突,要完全击杀它们也不在话下,若是用计逐个击破的话肯定会更加轻松,再怎么说这君信侯也是一位征战多年的神策军统领,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栽在了这头猊豹的嘴中?

    一时之间,众人无言以对。

    任杰翻开那猊豹的验尸结果,见上面写到:五阶上位猊豹,死于晨间八九点间,死前右眼被刺瞎,左眼受伤,身上有多处刀伤剑伤,内脏已经完全被震碎,致死原因多项,但并无中毒的迹象,也没有被强行抹去意识沦为傀儡的征兆···

    看完,任杰把尸检结果递给了一旁的叶枫,自己则上前凑近那猊豹的尸体。只见它周身不下于数十道血洞,皮开肉绽;嘴依旧保持着咬杀之状微张着,嘴上满是血迹,长达三四寸的倒弯獠牙甚是骇人;双眼之上缠着绷带,依稀有药味从其身上散发出来,头骨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形,面目全非,看后不禁让人一阵作呕,这死相如此凄惨的一幕还当真是难得一见!

    看到眼前的一切,任杰不禁一阵苦笑,言语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反问:“有意思,我想这猊豹的眼睛总不至于是在它死后被打上绷带的吧?!想这没有了双眼的猊豹,也难怪会神志不清的去亲吻它一度拼死相救的主人了,应该不会是被那洞门挤了脑袋吧?”

    “小亲王也认为此事匪夷所思?”听到任杰的话后,苏彪沉声问道,“不过,侯爷并非是那猊豹的驯兽师,这猊豹只能说是侯爷的间接兽宠,但它与侯爷的关系却是异常亲密的!”

    “哦?那猊豹的驯兽师呢?”任杰道。

    “已经身死,就在侯爷庙中遇刺的那天,他在为救侯爷之时被刺客所杀,这畜生的双眼也是被刺客一剑刺瞎的。”苏彪回道。

    大陆之上能够独立的拥有兽宠,直接向赤兽发号施令的便只有那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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