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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如何?大势已去,我张梁又能如何,曼成,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张曼成又安慰了几句,见张梁毫无反应,只好叹息一声,离开了牢房,牢房中只剩下张梁看着铁窗外的夜空发呆。

    第二天,安平城处处张灯结彩,因为今天是太平道的首领大贤良师张角登基的大日子,各地镇守的黄巾军统领全都齐聚安平城,所有士兵都穿着崭新的军服,兵器擦拭的锃亮,在广平成的城内广场上,搭建了两丈高的巨型台子,在台子的四周插着五颜六色的彩旗,一队队衣甲鲜明的黄巾军士兵威风凛凛的守卫着巨台。

    台下聚集着数万名士兵和从安平周边地区“请”来的百姓,以壮张角登基的声势,只见台上张角安坐在一把黄金制成的龙椅,这把龙椅不但通体用黄金制成,上面还镶嵌着各种名贵的宝石,不过做的还是有点粗糙,但是谁又见过真正的龙椅?反正是怎么名贵华丽怎么做,反正跟普通椅子不一样就行,光通体用黄金制成就够分量了。

    张角端坐在龙椅上,台上站着“文武百官”,一派喜气洋洋,这些本来是穷老百姓的教徒,现在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太平天国的大官,这是他们从来都没想到过的。

    只是一些有智慧的人却在强颜欢笑,稍微能看清楚点时事的人都明白,这个登基大典只是一场哗众取宠的小丑表演,现在黄巾内部不稳定,外部又有朝廷和鲜卑的威胁,连地盘都快守不住了,登基又能快活几日?

    不过大多的人还是只能看见眼前的实惠,他们互相为自己的加官进爵而高兴,互相的道贺,如果张梁在此肯定会把他们当成小丑看待。

    这时候张角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台上的百官立刻肃然而立,张角高声道:“今天是朕登基的大日子,也是我太平天国建国的吉日,众爱卿皆是我太平天国的开国功臣,朕一定重重有赏,绝不亏待任何一个为我天国付出过努力的人!”

    台下的百官顿时下跪山呼万岁,张角示意旁边的一名大臣宣读圣旨,此人从一个士兵送上的托盘内恭敬的拿出一卷黄绸制造的圣旨,大声的宣读起来,这篇圣旨写的不伦不类,写的大多是一些酸溜溜的称颂赞美的词,因为黄巾军中没人当过官,更没人看过圣旨,恐怕连识字的人都有限,这篇圣旨只是走个过程,甚至整个典礼都只是按想象中皇帝登基的仪式弄的,反正是怎么弄排场大怎么弄,要不怎么能说是一场闹剧呢?

    圣旨宣读完毕,台上的百官和台下的百姓士兵山呼万岁以后,这个仪式就算完毕,接下来干嘛?当然是张角这个皇帝设宴,宴请所有的文武百官,台下的百姓也能分到粮食和肉,对于百姓来说,估计这些粮食相比张角这个皇帝更具有吸引力一些。

    张角今天非常满意,因为他登基了,在自己的“宫”中大摆筵席,他这个皇帝和自己的文武重臣杯来酒往,完全没有一点身为皇帝的觉悟,但是对张角这个贫民皇帝,其他大臣又懂得什么规矩?又能要求什么呢?

    现在的张角动辄杀人,而且喜怒无常,只要顺着张角的意思去办事,大把的金银赏赐下来,谁还无聊的去找张角的茬?

    在宴席的角落,张宝端着酒杯,和马元义、波才沉着脸孔坐在一桌,这桌上都是张角的几个弟子,张曼成因为要安排典礼不在,张角的其他弟子都在坐。

    这些人没一个脸色好看的,他们看着张角端着酒杯挨桌的敬酒,毫无当皇帝的风度,心中百味混杂,只能默默无语的看着场内。

    张宝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他被强行从广平调回来,当时的战事正进行的激烈,张宝有心抗命,但是张角的书信中严厉的表示,如果他不到安平来,就不认他这个亲弟弟,等张宝到了安平,才从张曼成的口中得知,张梁已经被张角抓了起来,如果这里是张梁做主,肯定不会任由张角这么折腾。

    张宝实在看不下去了,腾的站了起来想要说话,旁边的波才和马元义急忙把他按坐在椅子上,马元义小声道:“将军,你要冷静,现在师尊登基之事已成定局,谁也阻止不了,只有等把人公将军救出来再做打算。”

    张宝握紧了拳头,愤愤的拿起酒壶拔掉瓶盖往口中不住的灌酒,同桌的其他人也一脸无奈,只好任由张宝在那里借酒消愁。

    可是在远处的张角却看到了张宝,张角神采奕奕的提着酒壶来到桌前,在座的都是张角的弟子,见张角走过来,全都站起来对张角施礼。

    张角用手向下虚按了一下,让众人落座,开口笑道:“今天是朕登基的好日子,你们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徒弟,来,都陪为师干一杯。”

    桌前的张角众徒强颜欢笑的端起酒杯,张宝闷哼一声只是坐在那里独自饮酒,张角来到张宝身前道:“二弟,来~陪大哥喝一杯,你我也有些时日未见了,今天定要一醉方休。”

    张宝抬起头看了看张角那瘦削的脸庞道:“大哥,三弟呢?怎么没见他出来。”

    张角喜笑颜开的笑容忽然收敛了起来道:“长兄为父,你们从小是朕看着长大的,张梁竟然顶撞与朕,还想取朕而代之,朕这当大哥的非常心痛,所以朕把他关起来悔过,等他想通了就放他出来了。”

    张宝冷哼道:“那又为什么又打伤三弟,难道大哥你想要了三弟的命吗?你生病以来都是三弟在领导黄巾军,出生入死,与朝廷的军队交战,结果却换来大哥你的一掌重伤吗?”

    张角瞪起眼睛,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顿时整张桌子好像被烈火点燃一般,呼的一声着了起来,不过几次呼吸的功夫,整张桌子都化为了灰烬。

    吓的桌旁的几人连忙闪躲开,张角对张宝怒道:“难道朕做事好要你来教训?好啊好啊,你们兄弟俩都长大了,全都敢跟朕对着干了,张宝难道你也想试试为兄的功夫!!”

    张宝被张角的一掌吓了一跳,他从未想过一直和蔼可亲的大哥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一口一个“朕”的。简直就不像他认识的张角,所以一时也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周围张角的徒弟也好像第一次认识张角一般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群看到这边发生了争吵也停下了饮酒,在远处看着张角发飚,忽然从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道:“大哥好威风啊,小弟倒是想试试大哥的手段!”

    张宝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惊喜的向门外看去,只见张梁一身白衣飘然走进宴会厅内,可是最让众人惊讶的是,张梁本来乌黑的头发竟然一片雪白,在走动的时候轻轻浮动,看其来无比的妖异,配上张梁病态的白净皮肤,给人的感觉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张梁轻轻抬手对大厅内的“百官”道:“今天我兄弟几人有事相商,各位臣工不妨离去,改日张梁定当设宴赔罪。”

    张梁本来就在黄巾军中非常有威望,自从整编了黄巾军以来,用雷霆手段迅速镇压了其他大方的黄巾军统帅,手段非常的毒辣,黄巾军内部对张梁有种不亚于张角的惧怕,而且所有黄巾军的统领更是对张梁唯命是从,现在张梁发话了,这些早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头的人,一个个都陪着笑脸匆忙离开了宴会厅。

    张梁笑着看着厅内的众人离去,可是他的笑容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冷,笑的黄巾军众将胆战心寒,他们离开的时候都不敢接近张梁,都是从张梁的两侧绕道而过。

    张角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张梁,张梁也淡淡的看着张角,两人只见仿佛闪起了火花。

    第四十六章 杀亲

    张梁等所有将领都走光以后,慢慢的踱步来到一张桌子前,撩起衣襟坐了下来,拿起酒壶把酒倒进杯中,轻轻的冲洗了一下,抬首见张角和张宝等人还在那里看着自己,悠然的一笑道:“你们在干嘛?今天是大哥登基的好日子,大家过来一起喝杯酒吧。”

    张角嘴角一撇,笑道:“是啊,难得三弟有心,不如你们也过来喝一杯好了。”

    张角的众弟子唯唯诺诺的走到桌前,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张梁已经把几个杯子都洗好,轻轻推倒每个人面前,酒杯从桌面划过,好像安装了gps定位一样,从菜盘中间准确了穿过,停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张梁拿起旁边的酒坛拍开了泥封,放在了桌子上,用两根手指轻轻一点坛口,然后向上一挑手指,坛中的酒液好像活了一般,从酒坛内化成一道道水箭射向每个人的杯子,张梁这手法术运用需要非常好控制力,飞出酒坛的酒液才不会溅出,或者是飞歪落在别处,桌旁的几人见到张梁的法术也惊讶无比。

    张角见张梁露了一手法术,笑了笑道:“三弟的法术运用的行云流水,不着一丝痕迹。这么小的酒杯竟然连一滴酒都没撒出来。”

    张梁淡淡的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张角道:“现在天气转冷,我不喜欢和冷酒,不如我来把酒烫一下好了。”

    说完张角伸出自己的食指,伸手一点自己的酒杯,只见一小团赤红的火焰射向酒杯,落入酒杯后融入了酒中,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散在酒桌附近,张角也不停下,连点几指把火焰射向每个人的酒杯。

    张梁轻轻用手触摸了一下酒杯,入手温热,张梁也夸道:“大哥的这手温酒也非同小可啊,不但把酒弄热,竟然没有把酒杯里的酒蒸发掉,大哥的法术独步天下,三弟我自愧不如。”

    张梁和张角的众弟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好像一点隔阂都没有的在那里互相吹捧,可是他们却连插话的机会也没有,因为他们根本不懂使用法术。

    张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后说道:“大哥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我们太平道的形势?”

    张角道:“我当然知道。我们的形势当然大好啊。”

    张梁怒道:“好?广平被朝廷大军包围,北方又有鲜卑和公孙瓒对我们虎视眈眈,这算什么狗屁形势大好?!”

    张角不屑道:“大汉朝廷已经腐朽不堪,他们的军队能有多大能耐,至于鲜卑和公孙瓒,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虑。”

    张梁的白色长发无风自动,一股慑人的气势笼罩着桌子周围的众人,张梁缓缓站起身来道:“朝廷就算再腐败他还有几百万大军,和用之不尽的资源!北方的鲜卑更是拥有无数的战马,来去如风!公孙瓒在幽州不动则以,一旦发动必然以雷霆之势进攻我黄巾军领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竟然称帝!?竟然把各地镇守的主要将领调回来,给你举行这个狗屁登基仪式!大哥你变了,开始我以为你是因为唐周的毒药才思维混乱,状若疯癫,可是现在我发现你不再是以前那个为了天下穷苦百姓伸张正义的张角了,为了不让你一手毁了太平道这份基业,我一定要阻止你。”

    张角听完张梁的话后狂笑道:“说了半天,你还是要夺我的帝位,既然你要跟我恩断义绝,我张角也绝不含糊,你我兄弟今天就手上见个高地吧!”

    张角怒喝一声掀飞桌子,张梁避开桌上的酒菜,闪身后退。

    张宝见两人这就要动手,张开双臂挡在张梁身前道:“三弟!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的大哥,从小大哥就带着我们走南闯北吃尽了苦,我不许你对大哥不敬!”

    张梁急道:“现在的张角已经不是过去我们敬爱的兄长了,这样继续放任他为所欲为,我们太平道将万劫不复,所有的事情你已经看到了,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张宝摇头道:“我只是尽我这个当兄弟的一点责任罢了,你我兄弟三人自幼孤苦相依为命,就算大哥有万般不对,我也不想见到你们手足相残。”

    忽然张宝惨叫一声,身体前扑,张梁惊呼一声冲上前抱住张宝,只听张宝背后传来了张角冷酷的声音道:“我有万般不对?是谁从小养育你们长大?现在全都来说教我的不对?既然你们不把我张角当兄弟你们就一起死吧!”

    张梁把张宝抱在怀中,看着张宝不住的从口中咳出鲜血,对张角怒道:“二哥一心维护你,没想到你绝情决义竟然出手击伤二哥,从此我没你这大哥!”

    张梁一声呼啸,顿时从外面涌进来几百名黑甲士兵,正是张梁的护教军,张梁把张宝交给其中一人好生照料,对张角周围的几一众弟子道:“你们的师尊,我的大哥的行径你们都见到了吧,他连自己的两个亲弟弟都不认了,有道是血浓于水,连至亲的兄弟都出手伤害,你们还需要我告诉你们怎么做吗?现在你们还有机会,到我这边来,否则以后我们就是敌人,别怪我张梁心狠手辣!”张曼成、马元义、波才、韩忠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两人之争的战火竟然烧到了他们这边。

    张角冷哼一声说道:“他们是我张角一手教出来的嫡传弟子,怎么会跟你走,张梁你不要太高估自己!”

    忽然张角愣住了,原来他看到张曼成、马元义走到张梁的身边,张角怒道:“难道连你们也要背叛我!?”

    张曼成道:“师尊,我一直跟随在你身边,你的所作所为我都耳闻目睹,我实在不想继续下去了,我觉得让张梁率领太平道也许更适合一些。”

    张角怒极反笑:“既然连我的徒弟都背叛我而去,我还留你们何用?”

    在张角身边的几个徒弟本来还在犹豫不决,因为张角的大徒弟张曼成都去了张梁的一边,他们正在考虑要不要也过去,忽然听到张角的话全都一呆。

    随着一声怒喝,张角周身闪起了赤红色的光芒,大厅内的温度顿时升高了许多,只见张角化作一道红色的幻影,飞身扑向身边的几个弟子,张角的几个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见到张角竟然发狠要杀他们,全都运功飞退。

    可是张角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连张梁都只见到淡淡的身影,只听大厅内传出几声惨叫,除了早就退到张梁身边的马元义和张曼成,张角的其他六名弟子瞬间被杀死了四个,只剩下波才和韩忠,而且都在瞬间就被张角击成重,韩忠被张角一拳打在胸口,整个胸口已经凹陷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

    比起他们波才算是好得多,他开始就离张角最远,只是被张角的掌风刮中,但也口中吐出鲜血,左肩被张角一爪撕下一片半斤重的肉,白色的骨头触目可及。

    张角的突然发狂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想到张角竟然凶残的连自己的嫡传弟子都下手杀害,张角四名死去的徒弟都是被张角一爪抓破头颅当场死亡。

    张曼成和马元义一声发喊,哭了出来,张角的八个徒弟情同手足,跟随张角传道多年,不止一起修行,更是彼此关系亲密,看着自己的兄弟被自己最最敬爱的师傅亲手杀死,张曼成和马元义怎么会不哭?

    张角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冷酷的一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张梁挥手让护教军把幸存的波才带走,对张曼成道:“你们和我手下的护教军尽快离开安平,去广平找贾诩,快走!”

    张角冷哼一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谁也别想生离此处!”

    说完张角凌空甩出一掌,一股灼热的气息迎着张梁众人扑面而来,张梁大喝一声双掌推出一道旋风和张角的灼热掌力产生了一声巨响,震的大厅的屋顶簌簌的落下灰尘。

    只这一掌张梁和张角的法力立见高下,张梁早有准备的一掌竟然只能和张角随意挥出的一掌互相抵消,可见现在的张角多么的强大了。

    张梁大声道:“你们赶快离开,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张曼成一咬牙,对周围人道:“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张角看着众人离开以后道:“他们跑不了多远,以我的速度,杀掉你以后再追赶他们绝对来的及。”

    忽然张角愕然的发现,张梁浑身的气势陡然暴增,也收慑心神,面对着张梁。

    张梁对张角道:“不可能了,我已经给他们准备了快马,只要离开了安平,你是追不到他们的,况且大哥你真的有自信能几招就杀掉我吗?”

    张角抬起一支手掌,呼的一声,从张角的手掌上冒出状若实质的青红色火焰,张角看着张梁道:“那就要试试看了。”

    第四十七章 逃

    张梁骑着马狂奔在大路之上,后边三里左右一队黑甲骑兵也在策马追赶,左臂的断骨已经麻痹,因为失血过多,眩晕让张梁只能伏在马背上,后边的黑甲士兵好像催命鬼一样,一点休息的空挡也不给张梁,到现在张梁才了解到僵尸鬼的可怕。这些妖怪般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累是什么,只知道遵照主人的命令,还好僵尸鬼不能量产,不然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

    回想一天半以前,自己和张角决战安平城主府,刚开始还能和张角打个平分秋色,两人展开了法术对轰,但是张角使用了可怕的法术以后,整座城主府都被张角施放的天雷法术轰成芥粉,张梁也在轰击下身受重伤,张梁知道自己和张角的法力有差距,可是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张角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要不是张梁在牢中激发了自己的潜力,给自己种下了符箓之术,怎么可能是现在张角的对手,可是张梁现在有点后悔了,没想到自己忍受了非人的痛楚给自己种植了符箓,却仍然不是张角的对手,那种肌肉和骨骼被撕扯的感觉那里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身受重伤的张梁躺在瓦砾废墟之中呻吟,张角走到张梁身前,抬起手掌对着倒地的张梁,张梁心中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自己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最终难逃一死,虽然最后没有死在朝廷的乱军中,但却死在了自己的亲大哥手下。

    忽然一道破空声传来,从远处飞过一杆长戟,直奔张角飞来,长戟的速度快如闪电,让张角不得不放弃杀掉张梁,闪身躲避攻击,张角躲开飞来的一戟,站定观瞧,只见一个黑甲大汉来到张梁身边扶起了他,张梁睁开眼惊喜道:“是你?黄尸虎!”原来救了张梁的是及时赶到的黄尸虎。

    张角哈哈笑道:“张梁!本来我以为你只学习了太平要术里的法术,没想到你连邪术也学了,哈哈哈哈哈哈。”

    张梁被张角笑的莫名其妙,虚弱的道:“为什么你学我就不能学,只要不用来害人,就是好法术!”

    张角听了张梁的话笑的更是厉害,他轻蔑的道:“不害人?要知道制造僵尸鬼是需要一个活人作为祭品,把祭品的血肉吸干,你这只僵尸鬼难道不是吗?”

    张梁一时被张角说的哑口无言,的确当时他牺牲了一个黄巾兵作为祭品才制造了黄尸虎。

    张角见到张梁无语,说道:“太平要术练到最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成佛升仙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你没机会了。”

    张梁对黄尸虎道:“黄尸虎!杀了他!”

    黄尸虎冷冷的答应一声,捡起地上的长戟攻向张角,可是张角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黄尸虎袭来,就在黄尸虎的长戟快要落到张角的头顶之时,张角大喝一声,周身暴起一团赤红色的真气,嘭的一声,黄尸虎的长戟停在张角的头顶却砸不下去,张角以鬼魅般的速度凑近黄尸虎,散发这红光的手掌不偏不倚的印在黄尸虎的胸口,这一掌打在黄尸虎胸口后,竟然产生了爆炸,黄尸虎的身体好像从里面向外爆炸开来,爆炸的火焰从他的背后喷出,在黄尸虎的胸口炸出一个大洞。

    黄尸虎惨叫一声被张角打出十几丈,撞倒了废墟上的几段断墙,他在战场上就算被万箭穿心,黄尸虎也没发出过惨叫,张角一掌竟然把黄尸虎打的叫出声来。

    黄尸虎落地后,从胸口燃烧起烈火,瞬间就把全身包围住,黄尸虎在火中发出凄厉的呼喊。

    张角收回手掌对张梁道:“我的烈焰真气,连灵魂都能燃烧,僵尸鬼虽然是不死之身,但也有弱点,现在这个僵尸鬼正在被我的真气燃烧灵魂,恐怕你的心血要白费了。”

    张梁在扶着一截断墙支撑住身体,看着痛苦的在废墟中打滚的黄尸虎,口中默念起了咒语,痛得打滚的黄尸虎身体顿时冒出了黑烟,把黄尸虎的全身包裹住,和侵袭着黄尸虎身体的火焰对抗。

    旁边的张角也不阻止,晓有兴趣的看着张梁在那里施法,对张梁道:“不用浪费法力了,这个僵尸鬼必死无疑,不过这种不死的怪物倒是很适合我的口味。”

    说着张角也不理张梁,走到旁边的废墟前,挥掌扫开了废墟上的瓦砾,从里面翻出几具尸体,旁若无人的念动咒语,连续几掌拍在几具尸体上,张角施法完毕后退了两步,看着几具尸体中的两具冒出了黑烟,张角道:“哦,果然还一息尚存的,不如看看我的僵尸鬼如何?”

    张梁在断墙边差点扶不住栽倒,张角这明显是在玩猫爪老鼠的游戏,不痛快的杀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去制造僵尸鬼。

    被张角施法的僵尸鬼很快就吞噬了旁边的几具尸体,浑身黑烟收敛后站了起来,跟黄尸虎的外形有区别的是,这些僵尸鬼身材跟死前的身材一样高矮,只是身上的铠甲跟黄尸虎的款式相似,上面附着的一些狰狞的兽面。

    这个时候张梁的施法也结束了,黄尸虎缓慢的站了起来,从动作上就看出黄尸虎现在很虚弱,受了张角的法力攻击,又被烈焰焚烧灵魂这么久,还能站起来都亏了张梁出手相救。否则黄尸虎真的有可能变成尘埃。

    张角一点黄尸虎,对自己的两具僵尸鬼下令道:“上!让我看看我制造的僵尸鬼威力如何。”

    两具僵尸鬼得到张角的命令双足点地,好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向黄尸虎,其中一具炮弹般撞上了黄尸虎的身体,把黄尸虎撞飞,另一具高速绕到飞起的黄尸虎身后,回旋一脚踹在黄尸虎的脖颈,把黄尸虎的头颅一脚踢飞。只剩下身体栽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张梁吃惊的看着这两具僵尸鬼,没想到这两具僵尸鬼如此厉害,竟然瞬间完成了一套攻击动作。

    张角无趣的道:“你的僵尸鬼实在太弱了,这么简单就被消灭,好了,我也玩够了,该送你上路了,不过作为兄弟,当兄长的实在不忍心亲手杀你,就让我的两个僵尸鬼吞噬掉你吧。”

    张梁冷笑道:“让僵尸鬼吞噬定然尸骨无存,难道这就叫你的不忍心?”

    这个时候张梁抬起一直扶着墙壁的手,张角惊讶的发现张梁的手上闪烁着淡蓝色的亮光,原来张梁刚才救治黄尸虎是在拖延时间准备法力。

    张角怒吼一声冲向张梁,张梁微微一笑,手臂向下一挥,天空道闪光轰隆一声落下,正好落在张角身前,把地面轰击出来一个半米宽的大坑,碎石飞射,打的毫无准备的张角哇哇吼叫,张角马上也发动手势要施法对付张梁,可是天空中的闪电却不给他机会,只听轰隆一声,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劈下,张角顾不得施法,急忙一个赖驴打滚闪躲开去,但是天雷的速度太快了,张角躲闪的不及时,半条腿被天雷轰中,张角痛叫一声跌倒在地。

    两具僵尸鬼接到张角心中的命令,像张梁狂奔而来,忽然倒在两具僵尸鬼脚下的黄尸虎无头身躯刷的站了起来,抓住两具僵尸鬼的脚踝,使他们不能攻击张梁。

    张梁运转法力,一记接一记的天雷疯狂劈下,落下的速度非常快,打的张角只能在地上不停的滚来滚去,连站立起来的时间都没有,虽然轰的张角手忙脚乱,但是真正击中张角的却没有,张梁不管怎么施法,天雷也打不到张角,张梁知道如果让张角缓过劲来,死的一定是自己,张梁一边施放天雷,一边向后倒退,一直远远的退到大街上。

    这时候街上已经有黄巾军听到城主府这边的声音前来,张梁连续施放了十几道天雷,跑到一个骑马将领的身边一把把他拉下马来,自己跳上马背打马向城门方向狂奔。

    忽然从城主府的废墟内传来一声张角的怒吼,一道红色的闪光笼罩在城主府上空,顶住了张梁劈下的天雷,张梁知道张角脱身了,现在不跑恐怕就没机会了,张梁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加速狂奔起来。

    张梁在马上一回头,差点没把他吓死,张角竟然从城主府中“飘”了出来,那速度比自己骑的战马只快不慢,现在的张角须发怒张,被天雷劈中的一条腿漆黑一片,估计要不是腿部受伤,张梁的战马肯定早就被追上。

    张角在后面一边怒吼连连,一边甩出掌风,轰的张梁马后的街道一片狼藉,街道两边的黄巾军不知道被张角的掌风轰死多少,只要被张角击中的地方就是一个深坑,如果打在士兵身上,士兵顿时被打成肉沫,而且张角的掌风笼罩面积极大,一掌就有十几个士兵死于他的掌下。

    不过虽然张角的掌风威力奇大,但好像准头不够,跑在前面的张梁在马上看着被张角的打得碎石横飞的街道,心中暗惊,手中暗暗聚集法力。

    张角见掌风打不中快速移动的张梁,放弃了攻击,只是在马后狂追,张梁见张角越追越近,挥手一记早就准备好的天雷落下,张角手上红光大作,抬手也不躲闪,迎向了天雷,只见天雷正好轰中张角的手臂,还没等张梁在马上高兴,只见狂奔中的张角一声大喝,硬是用手臂把天雷撞的劈歪,轰在旁边的房舍上。

    就这么几个呼吸的功夫,张角已经在后面追上了狂奔的战马,来到了马后的不远处,张角无声无息的挥出一拳,一道红色的拳风仿佛破开了空气,把周围空气打的一阵颤动,扭曲着张梁身后的空间,张梁大惊,这一拳威力奇大,在马上的张梁避无可避,只好运起全身功力在左臂,迎向这一拳。

    刚一接触张梁就后悔自己托大,刚才如果不顾战马躲开就好了,因为他感到这一拳简直犹如泰山压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被抵消,而是一直消耗着他的法力。

    但是这股冲击力同时也加快是马匹的速度,张梁心生一计,他双腿一夹胯下战马,豁出去般收回自己的法力,只留下一些法力保护住自己的手臂,任由张角的拳风顶着自己和战马,顿时战马四脚离地,犹如加了火箭喷射器一样直射城门,把张角立刻甩的远远的。

    守卫城门的士兵只看到一道灰影一闪飘出了城门,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忽然一声巨响从城门上传来,守门的士兵抬头一看,吓的惨叫一声拔腿就跑,原来张梁在冲出城门以后,拼劲全力把张角法力凝聚的拳风托起,这股拳风被张梁托得飞上了城门楼的顶部,打的城门楼碎石翻滚,整个塌了下来,堵住了城门,把张角挡在了城内。

    没有了张角的威胁,张梁用法力加持在战马身上,狂奔在城外的大道之上,等张角跳上城墙,张梁已经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道烟尘。

    等跑出去十几里地,张梁的法力也耗尽,只能让战马自己奔跑,张梁的手臂因为抵挡张角的拳风断掉了,可是张梁不能停下,谁知道张角会不会追来,张角的法术太bt了,连续施展那么多法术后,张角不但未见一丝疲惫,还能追杀自己到城门。张梁哪敢大意?

    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张梁想趁着夜色休息一下,恢复一下法力,没想到刚想停下,从后面的大路迎着夕阳飞奔而来两个身影,张梁举目远眺,暗骂了一声娘,原来路上来的竟然是两个僵尸鬼,它们最容易辨认的就是漆黑的盔甲,还有那股死气沉沉的气息,隔着这么远张梁都能感觉到,张梁翻身上马,继续逃命。

    就这样张梁连续逃了一天一夜,战马已经嘴中吐出了白沫,虽然张梁经常用法力加持在战马上,但是再怎么跑也需要休息啊,张梁就奇怪身后的追兵好像不会累一样,跑了这么久,只要自己放慢速度后面的追兵肯定疯狂追近,逼得张梁不得不继续一边在马上缓慢恢复法力,一边又把回复的法力为战马加持速度。

    张梁在到达巨鹿的时候,他的战马终于脱力死掉了,张梁被战马突然扑倒甩了出去,张梁落地后翻滚了几下,一跃而起狂奔向距离自己不到百米的城门,为什么要“狂奔”因为张梁身后不到半里处,两个个僵尸鬼追兵正在后面紧追不舍,马上就要赶上来了,张梁风一般冲进城门,对守卫城门的士兵大喊道:“关闭城门,马上关闭城门!”

    守门的士兵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到张梁这么浪费的逃进来,立刻合力拉起吊桥,关上了城门,张梁马上让几个士兵去另外三个城门传令,紧闭巨鹿城门,并且要快。

    先张梁一步到达巨鹿的张曼成等人接到张梁回来的禀报,立刻带人来到城门,正看到张梁紧张的站在城头观望着,他们登上城墙,看到城外两名黑甲士兵在城外站定,马元义来到张梁身边道:“将军,你在做什么,城外的两个追兵让士兵放箭射死就行了,何必这么紧张?”

    张梁呼哧呼哧的扶着城墙喘着气道:“那两个是跟黄尸虎一样的僵尸鬼,你们说杀不杀得死?”

    马元义大吃一惊的看着城外,磕磕巴巴的道:“这些是是师尊制造的?和黄尸虎一样?”

    张梁点了点头道:“给我弄点水来,我逃了一天一夜,连口水都没喝上,你们怎么比我还快到巨鹿?”

    张曼成道:“是不是你在逃跑的时候走错了路,我们昨夜已经抵达巨鹿了。”

    张梁咕嘟咕嘟的灌下了一大碗水道:“估计是这样,我的手臂被大哥打断了,当时这两个个怪物追的我又很紧,我当然是能跑多快跑多快。那还注意认清路途。”

    张梁又看着城外,两个僵尸鬼在城外绕了一圈见城门紧闭,又呆了一会竟然离开了。

    张梁见僵尸鬼走了,浑身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一般,靠着墙壁一屁股坐在城头,马元义和张曼成连忙上前扶起他道。

    张梁眯着沉重的眼皮道:“我现在需要休息,给我准备个房间,让士兵不要随便打开城门,我怕这些僵尸鬼还会回来。”说完张梁就晕倒了过去。

    张梁实在是太累了,身上的伤又没有及时治疗,要不是靠着坚强的意志力,恐怕他早就死在逃跑的路上了。

    现在危机解除,张梁心情一放松就晕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 走投无路

    等张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张梁睁开眼睛,见到自己在一间很熟悉的石室内,仔细一打量,原来这间石室是以前张角养病的时候住的,因为这里比较僻静,所以张曼成把他安排到这里,张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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