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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方却只能留下一片狼藉荒芜的废墟。

    张梁看了贾诩的来信,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所以张梁放手把军务交给张宝,张宝虽然无大谋,但是打仗还是有一套的,不然也不会和老j巨猾的公孙瓒在北方僵持那么久。

    所以张梁交代完广平事宜以后,带着手下的护教军赶往巨鹿,黄尸虎被张梁留在了广平,因为黄巾军中只有黄尸虎能打的过孙坚,其他人去和孙坚较量只能说是送死,就算张宝也不行。

    张梁日夜兼程,赶往巨鹿,巨鹿虽然不是北方前线,但是巨鹿有张曼成在,而且巨鹿还有四万多黄巾军士兵,张梁需要抽调三万命士兵前去安平国支援。

    没想到张梁赶到巨鹿以后,巨鹿却空空如也,只有一千名黄巾军留守,张梁招来一个这些士兵的头领询问了巨鹿是怎么回事。

    这名小头领告诉张梁,日前大贤良师率领张曼成等部下,并抽调了巨鹿的所有士兵前往安平国支援北方。

    张角去支援安平了?张梁吃惊不小,难道张角的病这么快就好了?张梁顾不得多想,现在支援安平要紧,张梁也没在巨鹿多做停留,带上点干粮就继续前往安平。

    等张梁风尘仆仆的赶到安平城附近的时候,只见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在安平周围的小村落大多空无一人,较大一些的村镇都经历过战斗,可是这些村镇都以被攻破,无数的尸体堆积在村中无人掩埋,散发出阵阵尸臭。

    这些村落是被鲜卑人屠杀,不单这样,被屠杀以后的村镇大多被付之一炬,这都说明了鲜卑人很残忍,而且来去如风,一些村镇的战斗痕迹很新,显然刚刚经历过战斗。

    张梁带着手下的护教军焦急的前往安平,正在行进中,忽然见到在前方的大路上扬起一道烟尘,张梁举目远眺,看样子是一支队伍,而且速度不慢,不然也不会扬起这么大的烟尘。

    张梁立刻警觉,这很可能是鲜卑的骑兵,因为黄巾军大多是农民组成的步兵,骑兵数量稀少,这么多骑兵绝对不会是自己人。

    张梁马上命令手下护教军做好战斗准备,四周都是旷野,躲是躲不开的,以护教军的身手,一两千鲜卑骑兵只能说是来送菜,张梁已经打算拿这些鲜卑骑兵祭旗了。

    可是张梁等方的鲜卑骑兵接近后,惊讶的发现,这些鲜卑骑兵衣衫不整,灰头土脸,一副逃难的样子,显然是一支败军。

    鲜卑不但是敌人,而且对中原的百姓作出了无数恶行,败军就不杀啦?

    张梁一声令下,四百多名护教军抽出战刀,催马冲向鲜卑这支大概两三千人左右的骑兵队伍。

    鲜卑人见一群黑甲士兵骑马向自己狂奔而来,看衣着是大汉骑兵打扮,这些鲜卑骑兵嘴中不知喊着什么,也亮出武器向张梁的方向冲来。

    这些鲜卑人本来以为对方只有几百骑兵竟敢拦截他们这几千骑兵,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所以也没太看得起张梁的护教军。

    可是双方接触以后这些鲜卑骑兵惊恐的发现这些黑甲士兵好似杀神一般,杀起人来跟杀鸡一样,几乎是一刀一个,连第二刀都不用出,一个个鲜卑骑兵就被砍倒在马下,或者头颅飞上天空。

    几个鲜卑骑兵借着马匹的冲击力幸运的和黑甲士兵擦身而过,他们见一个衣着华丽的文弱年轻人骑在一匹骏马上,肯定是个重要人物,只要抓到或者杀了他,这些黑甲骑兵自然要败逃。

    可是这个十几个鲜卑骑兵选中张梁却是最倒霉的,他们策马跑到张梁近前十几丈的时候,张梁抬手对他们轻轻挥舞了几下,平地上忽然腾起几股强劲的龙卷风,把他们连人带马一起吹上了高空,然后在狠狠的抛下,这些鲜卑骑兵顿时被摔的筋断骨折,落在地上发出了好像肉摔在案板上的噗通声。

    张梁连看也懒得看面前垂死惨叫的鲜卑骑兵,轻轻催动战马从鲜卑士兵的旁边走了过去,继续观看着远处护教军的战斗。

    后队赶上来的鲜卑骑兵本想配合前面的部队,包围住这支几百人的小部队,可是他们发现这些黑甲骑兵好像割麦子一样杀戮这自己的人,几千骑兵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被张梁的护教军杀的只剩下一千多人,鲜卑人吓傻了,这难道就是中原人的骑兵吗?

    这些黑甲骑士简直太可怕了,每个都比草原上最勇猛的战士还要厉害,几百人不但杀的几千人大败,还形成了包围把剩下的一千多人围困住。

    缩在包围圈中的鲜卑人看着周围的这些杀神,虽然他们之间相距很远,但鲜卑人却没有一个人敢逃,因为刚才逃跑的鲜卑骑兵已经倒在黑甲骑士的马前。

    张梁见局势稳定,打马来到包围圈近前,张梁傲慢的抬了抬下巴,对鲜卑士兵道:“你们谁是首领,叫他出来说话。”

    鲜卑因为和汉朝接壤,所以很多鲜卑人会说一些汉语,听了张梁的话鲜卑人马蚤动了一会,从人群中策马走出一个头领模样的大汉,用生硬的汉语道:“我是檀石槐大王座下轲比能,你是谁。”

    一个黑甲护教军挥起马鞭狠狠的一鞭子抽在轲比能的身上,把他抽的在空中打了个旋转,掉下马扑倒在地上,骂道:“该死的蛮夷,跟我们人公将军说话要懂礼貌,知道吗?!”

    张梁笑着摆手制止了他的喝骂道:“虽然他们是侵犯我们的外族,但也是人,应该给他们以应有的对待,这位轲比能将军,快快请起,何必施此大礼。”

    周围的护教军发出一阵哄笑,轲比能痛的呲牙咧嘴的爬了起来对张梁道:“我们草原的勇士可以被杀,但绝不受敌人的侮辱,我要和你决斗!!”

    张梁听了他的话差点仰天叹息,这些草原上的白痴,连自己手下的护教军都打不过,还敢跟自己挑衅,难道我张梁真的长了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只听又一声清脆的鞭响,轲比能再次表演了一次后空翻转体三百六十度,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打他的护教军道:“你们这些蛮夷真是犯贱,明显是欠抽,你要是能打的过我,在挑战我们将军吧。”

    张梁看着满嘴泥沙的轲比能道:“这位将军,你们檀石槐大王来攻打我们,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轲比能再次爬起,因为刚才扑倒的时候,他的鼻子撞在地上流出了鲜血,和他满脸的灰土混杂在一起,模样甚是可怜,轲比能吐出口中的泥沙,用衣袖抹掉了嘴上的鲜血道:“我们大王被你们中原人用妖术吹走了,我们也被打败,刚撤下战场就遇到了你们。”

    张梁道:“妖术?你丫挺是不是被打傻了,怎么胡言乱语?”

    轲比能怒道:“你们这些中原人不是英雄好汉,先用妖术刮起龙卷风,吹散了我们的队伍,然后天空又降下了大火,焚毁了我们的大营,不然我们草原的勇士怎么会输给你们?”

    张梁对这个开口英雄,闭口勇士的傻逼实在失去了耐心,他对周围护教军道,把这个家伙带走,其他人杀掉。

    然后张梁策马当先离开了包围圈,向安平城方向跑去。

    包围着鲜卑人的护教军抽出背后挂着的弓,把箭搭在弦上,只听一阵密集的破空声和惨叫声后,护教军的士兵提起瞪着眼睛发愣的轲比能,催马追向了张梁,滚滚烟尘后只剩下一地的尸体,每个尸体的要害部位都插着一支利箭。

    第四十三章 危机

    张梁带着轲比能来到了安平城下,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城头上用木杆挑着上百具鲜卑人的尸体,这些鲜卑人的尸体被人用绳子勒在脖子上,每个都伸长了舌头,面色铁青,竟然都是被活活吊死在城头上。

    这还只是一面城墙上,看这个架势,其他城墙上应该也有这样的尸体,张梁心道,鲜卑人入侵我太平道的地盘,绝对该杀,但是这样虐杀就过分了些,把活生生的人吊死的确有点过火了。

    被绳索捆绑着放在马后的轲比能看着城头上吊死的鲜卑人,恨得破口大骂,但是被护教军几鞭子抽下去就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城门楼上一些黄巾军的士兵见到张梁的部队大声的喝问,张梁手下护教军大声回答道:“人公将军驾到,马上打开城门!”

    城头的黄巾军听见是张梁来了,急忙派人打开了城门,让张梁一行人刚进入城内,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股味道熏的人欲呕,张梁在黄巾军的指引下找到了安平城的城主府,安平是冀州的首府,也是最大的最坚固的城市,做为首府,安平城有和它匹配的面积和繁华,虽然经过黄巾起义的动乱,但是安平城依然保持着它的原貌。

    可是现在的安平城简直犹如人间地狱,街道的两边隔几步,就有一根木杆插在地上,而木杆的上面插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样插着人头的木杆在安平城的街道两边随处可见,难怪安平城内的血腥气才如此之重。

    张梁叫来守卫城门的将领问道:“这些人头是谁下令插在这里的?立刻找人掩埋掉,以免引起疫病的传播。”

    守门的将领道:“这是大贤良师下的命令,今天我们在和鲜卑军队的战斗中大获全胜,抓来的俘虏都被大贤良师派人砍了脑袋。并让我们把敌人的头颅用木杆插在街上。”

    张梁道:“这件事我会和大贤良师说的,这些头颅插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太让人不舒服了,马上去执行命令清理掉。避免发生瘟疫。”

    守城的头领领命离去了,张梁找来一个士兵领路去找张角,在士兵的指引下,张梁来到了安平城的城主府,张梁离鞍下马,把缰绳交给手下的护教军,皱着眉头看着城主府外面。

    本来豪华的城主府,现在竟然变成炼狱一般,在府外的围墙上用削尖的木棍插着鲜卑人的尸体,这些木棍都是从鲜卑人的后腰插入,从小腹穿出,这个位置虽然会让人产生剧痛但是却不会那么容易死掉,鲜卑人的俘虏在城主府的围墙上发出痛苦的惨嚎,如果是一个人还好,可是城主府的外墙至少有几百个俘虏在惨叫,把好好的城主府弄的犹如鬼蜮。

    张梁杀过许多人,也不怕杀人,但是这样毛骨悚然的景象还第一次见到,听着俘虏的惨叫,让张梁不舒服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些难道是张角弄的?张梁记忆中的张角不可能这么残忍,这种虐杀俘虏的事情张角是不屑于为之的。

    张梁带人进入了城主府,府内的士兵都是从巨鹿跟张角过来的,全都认识张梁,在他们的指引下,张梁被士兵带到一座宽敞的院落,从院子内穿出阵阵的惨叫。

    张梁刚要进去,院门忽然打开了,张曼成满脸阴霾的走了出来,一抬头见到是张梁,眼中露出高兴的神色,刚想开口,张曼成好像害怕什么一样回头看了看院子里面,对张梁打了个手势,张梁会意的随着张曼成走到离院子很远的地方,张梁问道:“安平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路见到很多鲜卑人的俘虏被虐杀,被砍掉脑袋插在街道上,城头上更是吊着几百具尸体,现在你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张曼成道:“自从鲜卑人入侵我黄巾军势力范围以后,巨鹿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那个时候师尊的病情已经大有起色,发病的时候也越来越少,而且神智已经清醒了许多,说话也很有条理。

    我在给师尊送饭的时候把北方的战况跟师尊说了,师尊听完后提出要亲自带兵支援北方,抵御鲜卑的进攻。开始我不同意,可是师尊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就要把我逐出师门,我见师尊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就遵从师尊的话。”

    张梁道:“这些都没什么大问题,大哥的身体好起来,让他走走也可以,带兵支援北方前线也很正常,可是安平城现在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别拐弯抹角的,直接告诉我。”

    张曼成懊恼的道:“师尊在巨鹿调动军队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到了安平城后,师尊见到城外的村镇被鲜卑人不但进行了屠杀,而且还付之一炬,师尊非常的愤怒,发誓要让鲜卑人付出代价。”

    “继续说下去。”张梁道。

    张曼成脸色变的很阴沉:“今天师尊提出我们不能死守安平城,必须主动出击迎战鲜卑,把鲜卑赶出关外,城内的将领大多不同意,因为鲜卑人都是骑兵,我们的部队都是步兵,一旦出城交战,我们的优势就荡然无存,师尊听了这些将领的劝说后勃然大怒,怒斥他们贪生怕死,自己调动兵马出城去鲜卑人的大营邀战。”

    张梁道:“你难道不知道大哥的身体还有精神状态有问题吗?为什么不阻止他?”

    张曼成道:“当时师尊正在气头上,我都被骂傻了,哪敢阻止他老人家?”

    张梁无奈道:“这事也不怪你,谁让你是我大哥的徒弟,徒弟对师傅的要求的确难以抗拒。”

    张曼成道:“之后师尊独自出城迎战鲜卑,我自然不放心,就带人在城头观战,一旦发生意外,也好带人出城接应。师尊出城后跑到敌人大营外挑战鲜卑大王檀石槐,可是檀石槐并没出现,只是派出手下的一个将领,可能是这个将领说了什么挑衅的话,师尊在阵前忽然施放了一记天雷,把檀石槐派出的大将劈成了焦炭。要知道,师尊是从来不允许我们学习太平要术中的法术的,更别说使用了,今天师尊自己却破了这个例使用了法术,不止这样,之后的事情就更奇怪了。。”

    张梁道:“后来如何了?檀石槐出战了吗?”

    张曼成摇头道:“檀石槐的大将被师尊劈死,檀石槐却依然没有出战,师尊恼怒下就对着檀石槐的鲜卑军队大营施放了法术。顿时天空中刮起了大风,风势大的连远处城头上的士兵都站立不稳,师尊在檀石槐的大营外大发神威,施放出了巨型的龙卷风,顿时飞沙走石,卷得檀石槐的大营一片狼藉,无数鲜卑士兵被龙卷风吹上了天空,然后掉在地上活活摔死,龙卷风的威力奇大,卷飞了檀石槐的部队后,横穿了鲜卑人的大营。等风停下以后,鲜卑人已经十去其二,剩下八成也多数带伤,这时候师尊又放出了大面积的天火,无数的火雨从天空落下,焚烧了鲜卑人的营帐和粮草,之后师尊命令部队进攻鲜卑人,鲜卑人已经被师尊的法术打的七零八落,那里还有心思战斗,结果鲜卑就这样被师尊一人用法术击败了。”

    张梁听着张曼成的诉说,张宝虽然说的简单,但是张梁知道当时的景象肯定异常壮观,又是龙卷风又是火雨,要是不猛烈,鲜卑人的十万铁骑会被打的逃跑都走错路?被抓住的轲比能就说明了问题。

    张曼成接着道:“我军大胜,抓到了上万名鲜卑俘虏,本来是要处决掉的,因为我们是不会养活这些鲜卑蛮夷的,师尊亲自下令动手,城外和府外你也看到了,这都是师尊的手笔。”

    张梁愤怒的抓住张曼成的衣领道:“这种虐杀俘虏的事情,大哥是不屑于为之的,你敢骗我?!”

    张曼成低着头指了指院子道:“不信你到院子里自己看。”

    张梁放开了张曼成,扭头快步走向院子,来到门口推开了大门,张梁只见院子中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在院中的大树上正绑着一个鲜卑人,张角正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在割这个鲜卑人的肉,不止这样,从张角一边割着俘虏的肉,一边口中还发出兴奋的笑声,张梁看着浑身被鲜血浸透的张角,皱着眉头喝道:“大哥!你在做什么?”

    张角闻声停下了手中的刀子,左手捏着一片刚割下来的肉转头见到是张梁大笑道:“哈哈哈,三弟你来了,这些鲜卑杂种入侵我教领地,被我打的大败,看我怎么一个个玩死他们。”

    张梁看出张角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亢奋,犹如服用了唐周的药一般,张梁对旁边的张曼成小声道:“大哥的样子怎么像是服了药一样……?”

    张曼成道:“毒害师尊的药物已经全部被我们毁掉了,而且我一直在师尊身边,从未见到师尊服药。”

    张梁走到张角身前拉住张角的手道:“大哥,你是怎么了,以前的你不会这样对待俘虏!”

    张角闻听此言脸一沉,不高兴的道:“我应该什么样,我这当大哥的还用你来教吗?还不给我退下!”

    张梁愕然,张角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哪怕是张角中毒以后神智不清醒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对待自己,张梁已经认定张角偷偷服用了唐周送的药,见张角提着匕首要继续割鲜卑俘虏的肉,一把抢下张角手中的匕首道:“大哥,你的病还没好,应该好好休息,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说完张梁转身对张曼成道:“带我大哥去梳洗一下,好好照顾。”

    还没等说完,忽然张梁发觉张曼成盯着自己的身后,眼神充满了惊恐。

    张梁忽然觉得背后温度上升,传来了炙热的温度,张梁只觉得背后好像被狂奔中的犀牛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扑向前方,张梁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哇的一声突出了一大口鲜血,只听身后张角的声音响起道:“三弟,别怪大哥心狠,你大了也懂事了,可是我张角还活着,还轮不到你做主。”

    张梁转过头,只见张角手掌上发出红色的光芒,把手上的鲜血都蒸发了,而自己的背后传来的灼热疼痛告诉自己,刚才那一掌正是张角偷袭的,张梁怒急攻心,又喷出一口鲜血后,身体一阵虚弱,晃了两晃虚弱的晕倒在地。

    张角见张梁晕倒,对张曼成道:“把他的绑起来看管好,然后剩下的鲜卑俘虏都杀掉吧。”

    张角说完脱掉了染血的道袍离开了院子,连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张梁一眼。

    张曼成等张角走后,急忙上前给张梁检查伤势,张角这一掌十分霸道,把张梁打的晕倒后,还从口鼻中缓缓的流出鲜血,这下可把张曼成吓坏了,他抱起张梁急忙去找军中的医生治疗。

    张梁这下伤的着实不轻,张角的掌力不但霸道,而且配合法术击出充满了烈焰般的炙热,这股真气带着法术的灼热打进了张梁的身体,张梁要不是也修习过太平要术,身体已经具有抵抗力,换作普通人早就死亡了,张梁连做梦都没有想到,张角竟然对自己最疼爱的三弟也能下此毒手。

    张梁的内脏已经被张角打伤,伤势沉积的张梁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之中,身体本能的运功对抗者张角打入的霸道灼热真气。

    张曼成见张梁的伤势稳定下来,但就是不醒内心非常的焦急,因为张梁是现在太平道最有号召力的统帅,现在张梁昏迷,张角又不知道为什么性情大变,不但变得邪恶嗜血,武功也变得奇高无比,现在已经掌控住了安平的几十万黄巾军。

    万一张角乱来,太平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张曼成光想就冷汗直冒。

    第四十四章 称帝

    张梁幽幽的醒了过来,后背的疼痛已经减缓不少,虽然还是痛的他咬牙冒出冷汗,但是张梁感觉胸口的烦闷已经不是那么重了。

    张梁睁眼打量了一下自己四周的环境,只见自己现在身处在一间囚室之内,周围是冰冷的岩石修葺的,大门用婴儿小臂粗的铁条制造,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从背后的小铁窗外射进一丝淡淡的夜光,冰冷的照射在囚室的地面上。

    张梁费力的想翻身坐起来,但是背后的疼痛让他又软倒在草堆上,张梁急促的喘了几口气,以舒缓着背后的疼痛。

    现在张梁的情况很糟糕,张角偷袭击伤了自己以后,把自己关了起来,自己现在身受重伤,连起身走动都费劲,更别提逃出去。

    张梁左思右想的分析现在的形势,张角那天的表现不似服用了药物,虽然唐周给张角用的是毒药,但是却可以让人产生兴奋和开心的情绪,那天张角的表现残忍又冷酷,怎么也不能和服药联系起来,如果张角因为药物的毒害,变成了精神病,可是做事又怎么会那么有条理?张梁躺在草垛上陷入沉思。

    这个时候牢房的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张梁把身体轻轻挪动,移动到囚室的角落阴暗处,不让牢房外面的人看到自己,渐渐的脚步接近,好像就是走向张梁的囚室。

    张梁借着月光,看着牢房外,只见一个黑影来到牢房外,一阵轻微的铁链响动,牢门被来人打开走了进来,张梁观察了一下来人的身形开口问道:“是张曼成吗?”

    进来的人一愣,然后小声的惊喜道:“将军,您醒啦,真是太好了,您已经昏迷了四天了,还好您安然无恙。”

    然后张曼成凑近张梁轻轻把他扶了起来,然后回身拿过带来的食盒,对张梁道:“将军,我为您带来了食物,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

    张曼成不说张梁还感觉不到,现在见到食物真是感觉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接过食物大口的吃了起来。

    张梁边吃边含糊不清的道:“我已经昏迷四天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曼成道:“广平方面还在地公将军的领导下和朝廷进行拉锯战,我们城坚壁厚占据了战略城市,一时应该没有危机。至于师尊在你被关起来后,亲自领军追杀鲜卑败军,斩首数万。可是鲜卑大王檀石槐却没有抓到,好像这个鲜卑大王压根就不是这次鲜卑军队的领军。”

    张梁咽下一口食物道:“北方鲜卑出兵攻打我们黄巾军的领地,我是早就从黑轮教那里得到消息的,可是很奇怪鲜卑几乎是出动了全部的精锐部队,檀石槐竟然没有亲自来。”

    张曼成道:“这倒无所谓,只要把鲜卑人赶出我们的领地就行了,不过最近师尊表现的越来越奇怪了。”

    张梁道:“大哥的病情本来就没有痊愈,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出手打,还有什么事会比这更奇怪?”

    张曼成侧耳倾听了一下,感觉到四周静悄悄的,张曼成小声道:“最近几天,师尊打跑鲜卑军队以后,竟然开始自称“朕”这可是皇帝的自称啊!”

    张梁一惊道:“大哥他自称“朕”?难道大哥要称帝??”

    张曼成一边收拾张梁吃完的杯盘,一边道:“我也奇怪,师尊在起义的时候已经明确表示绝对不会称帝,只是要推翻腐朽的大汉,然后打造一个百姓能过上美满日子,没有压迫和苦难的天下,现在师尊竟然会自称朕,这就太不合理了。”

    张梁擦拭了一下嘴边的油污,对张曼成道:“现在我受伤功力尽失,根本离开不了这里,更不是大哥的对手,你一定要密切的注意大哥的行动,有什么奇怪的事要尽快来告诉我。”

    张曼成点了点头道:“好吧,我该回去了,我出来一会了,师尊如果找不到我就麻烦了,将军你好好养伤,明天我再来给你送食物。”

    张曼成提起食盒,开门离开了牢房,张梁躺在草垛上,心中反复思考着刚才和张曼成的对话,张角怎么会有称帝的想法呢?

    现在太平道可以说是四面楚歌,鲜卑人还没完全被打败,随时会有鲜卑援军来到,幽州的公孙瓒还在虎视眈眈,而南方广平前线的战事还没结束,孙坚、黄埔嵩、董卓等各路大军也在不停的进攻,这个时候称帝简直可以说是最不和时宜的。

    虽然太平道本来就是起义的造反军队,也不差个称帝的罪名,只是现在这种危机时刻,张角称帝以后能顶住各方部队的疯狂进攻吗。能守住太平道现在刚建立起不久的小小政权吗?

    张梁从没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也从没狂妄的认为自己这个具有未来知识的人能带领黄巾军统一天下,他只是不希望黄巾起义像历史上那样惨淡收场,他现在只是想为太平道的所有信徒,和自己熟悉的人拼一个立足安身之地。

    任何挡在他前面的人都要被他的的军队铁蹄踏过,被他手中的利剑刺穿!

    张梁一紧张又觉得背后的伤处火烧般的剧痛,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放松了身体。然后用真气查看自己体内的伤势。

    张梁一调动真气,体内的真气竟然空荡荡的,一丝真气也提不起来,张梁试验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张梁只好运行体内的法力,还好法力虽然微弱,但是却还能让他调动,张梁用法力查看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体内的经脉中充斥着一种霸道的力量,如果不是自己身具法力,保护住了自己的经脉,在昏迷中张梁可能真的会一睡不醒。

    可是经脉中这些霸道灼热的真气任由张梁怎么做也无法被驱散,张梁在牢房里累的满头大汗,却毫无功用,张梁知道这些灼热的法力是张角打进自己体内的,如果驱除不了,自己就没办法尽快恢复伤势。

    张梁沮丧的躺在草垛上,望着窄小窗口外深邃广阔的漆黑夜空,点点繁星闪耀着迷人的光亮,让张梁的思绪不住的延伸。

    不知不觉张梁忽然觉得自己的种心法力被轻轻触动,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张梁自从被张角种心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这种感觉,虽然平时他修炼的时候也能接触到种心,但是那感觉就好像只能隔着衣服摸女人,而且还是棉衣,非常的不过瘾,根本感觉不到里面的滑腻。可是现在张梁就好像隔着单衣在摸,那种爽朗的快感让张梁异常的兴奋。

    张梁连忙收敛心神,继续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感觉中,慢慢的张梁的种心好像害羞的姑娘悄悄探出了半边娇美的脸蛋,让张梁一阵欣喜,马上运行起自己的法力,法力在种心帮助下,张梁一点点的开始用法力驱除体内的炙热真气,开始的时候只能一点一点的侵蚀,随着法力的运转,速度逐渐加快起来,虽然速度还是不快,但是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展,至少这些霸道的真气是可以驱除的。

    张梁不停的运转法力,他不敢停,他怕停下来以后再也感觉不到种心的那种境界,可是在他的法力运行了两周后,颓然的发现,种心的法力自动的衰退下去,好像g情过后的少女般沉沉睡去,张梁怎么也叫不动,只好停止了法力的运行。

    虽然只驱逐了少许的体内真气,张梁也非常高兴,那种沉浸在种心之境的感觉非常的让人沉醉,犹如吸毒一般,让人欲罢不能,当时的感觉仿佛灵魂都得到了飞升一般,张梁感觉种心之境只是累了需要暂时的休息,等回复以后应该还可以继续使用。

    果然,第二天种心又活跃起来,张梁冷静的摸索着昨夜的感觉,慢慢的用法力去接触种心,可是种心好像非常的害羞,总是躲躲闪闪,终于张梁在不懈努力后抓住了那种感觉,马上开始用法力与种心连接起来,张梁饥渴的使用种心增幅自己的法力,争取一分一秒的时间,驱除体内的异种真气。

    连续几日下来张梁的种心法力已经使用的非常熟练,使用法力的时候非常让人沉迷那种感觉,张梁每天独自在牢中仿佛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每天都在等种心的苏醒,然后交流,至于驱除体内异种真气反而成了辅助,张梁心中竟然还产生了怪异的念头,希望自己体内的异种真气不要那么快驱除光,可以让他更多的跟种心交流。

    这几天张曼成虽然来看过张梁,但是只是留下食盒,把外面的事情交代一下,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张曼成带来的消息却越来越遭,张角竟然真的要登基称帝,这段日子张角已经让人准备好登基的一切准备,只要龙袍皇冠做好,其他的准备工作做好,张角就要正式的称帝了。

    张角连国号都定好了,竟然就叫“太平天国”,张梁知道这件事后哭笑不得,这个清末的起义军的国号,竟然被提前千年使用出来,不过这个很贴切的名字的确非常适合太平道,张梁都不得不在心中称赞张角这个名字起的的确不错。

    第四十五章 一夜白发

    张梁连续几日不停的用种心驱除体内的异种真气,伤势总算好转起来,平日的走动已经没问题了,可是奇怪的是张曼成也连续几天没有来看张梁,都是让士兵送饭菜来给他,张梁不禁开始担心起来,问送饭的士兵,士兵却一问三不知。

    张梁无奈,着急也没用,只好静静的在牢中等候消息,又过了两天,张曼成总算来了,张梁一见张曼成就急忙询问,张曼成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师尊明天就要登基称帝了,他两天前下旨让镇守各地的黄巾军统帅到安平城参加登基大典,届时不到者,杀!”

    张梁怒道:“胡闹!各地的镇守将领怎么能随便离开,现在黄巾军虽然击退了北方的鲜卑,可是并没有彻底把他们赶出关外,朝廷的军队又接连的猛攻我黄巾军广平一线,抽调了将领谁守城,这不是找死吗!”

    张曼成道:“是啊,我也不同意师尊这个命令,可是昨天有几个人劝师尊不要随便抽调各地镇守将领,师尊勃然大怒,当场一记天雷就把几个提意见的将领劈成焦炭,谁还敢阻止上劝了?”

    张梁道:“那么地公将军遵守了大贤良师的命令没有?”

    张曼成道:“地公将军把防务将给了您的军师文和先生,已经在来安平的路上了。”

    张梁仰天长叹道:“贾诩虽然计谋过人,可是手下无大将,靠贾诩自己领导三座城市的防御,除非贾诩有三头六臂,否则广平绝难守住。”

    张曼成道:“如果有文和先生在广平还好,至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等师尊的登基大典结束,可是昨天师尊已经下令……下令……。”

    张梁见张曼成吞吞吐吐急忙问道:“下什么令?大哥又想怎样?”

    张曼成道:“师尊已经下令派人去广平,因为文和先生也算是您手下的将领,文和先生接到命令,却没有前往安平。所以师尊以违抗皇命,藐视皇威的罪名去秘密处斩文和先生。我也是刚接到消息就偷偷跑来告诉将军您的。”

    张梁听了张曼成的话,脑袋嗡的一声,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栽倒,张曼成急忙上前扶住张梁,张梁彻底绝望了,张角真的疯了,他连自己阵前的大将谋士都要杀掉,太平道在张角手中还有希望了吗?完了,一切都完蛋了。

    张梁悲从心来,一屁股坐在草垛上,双眼留下了两行清泪,张梁喃喃的道:“难道天意注定我太平道要败亡,我要出去阻止大哥,太平道绝对不能就这样毁掉,绝对不行!”

    张曼成急忙拉住要往外冲的张梁道:“将军,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师尊登基的消息已经传遍各地的黄巾军,而且你又有伤在身,出去又能怎么样?!”

    张梁双目无神的跌坐在草垛上道:“是啊,我功力尽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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