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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声对被困在长街当中的张梁等人喝道:“我乃虎贲中郎将何进,尔等太平道逆贼还不束手就擒!”

    张梁心中冷笑,他已经从韩长老的口中得知,何进就是黑轮教在洛阳的最大内应,并且其妹妹何皇后也是黑轮教安插进皇宫的,有助于何进能登上朝廷的高位,否则凭何皇后是屠夫之女的身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混进皇宫?

    张梁缓缓的踱步走向何进道:“何将军,你还记得韩程吗?想必你的恩师你不会不认得吧?”

    何进果然脸色一变道:“果然是你们这帮逆贼袭击了白马寺,你把我师尊怎么样了?”

    张梁道:“他自然安然无恙,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了,想你师傅平安回来,就让开道路让我们离开。”

    何进见张梁威胁自己,怒道:“不可能,你们是朝廷亲犯,陛下已经下旨要铲除太平道,你们逃不掉的。”

    张梁冷笑一声道:“难道你想要你师傅丧命?”

    张梁利用与何进谈话之际,慢慢拉近了与何进的距离,突然张梁发难,奇袭何进,张梁这个时候已经没的选择,只有抓住何进才有撤离的可能。

    何进正在为难,忽然见张梁速度快如鬼魅般像自己扑来,吓了一跳,不过他身为黑轮教弟子,手底下没两手功夫,怎么敢接这么重要的卧底任务?何进抽出宝剑扫向朝自己奔来的张梁,带起一道劲风,想把张梁斩断首级,可是却见到张梁忽然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何进大惊失色,急忙想跃入士兵组成的阵营内,可是已经晚了,张梁在接近何进的时候忽然把速度提到最高,这已经是张梁的极限了,在何进抽出宝剑的时候,张梁就绕到何进背后,从他身后用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发劲一掌印在何进的后腰,何进在这近距离下被张梁攻击,被打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何进也算狠角色了,脖颈被张梁勒住,竟然倒转剑锋,对着自己的右肩狠狠刺下,想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刺张梁一个透心凉。

    张梁没想到何进这么玩命,被贯穿过来的剑刺中胸口,虽然躲闪及时,但也弄出一寸大小的伤口,鲜血不停从伤口涌出,痛的张梁冷汗直冒,何进趁张梁受创的机会,逃进士兵的队伍中,立刻大声下令抓捕张梁,士兵举着长矛向张梁攻来。

    本来张梁以为擒住何进就有机会逃掉,没想到功败垂成,还弄的自己负伤,张梁恼羞成怒,一边施展轻身术躲避士兵刺来的长矛,一边全力运转法术,在这乱军之中,张梁要逃跑只有施展大面积的法术干掉挡路的士兵,可是施法需要时间,非一蹴而成,施法慢就是张梁的最大弱点,如果让他多修习一些时日,施法的速度就会增快很多,到了后期,甚至可以瞬发。

    张梁身后的几名信徒,见张梁身陷重围也冲上来帮忙,这几名信徒都是身种符箓之人,力量和速度上不必张梁差多少,手持利刃在士兵中奋力砍杀,一刀劈出带起一道刀气,被砍中的士兵大多身首分家,有的连兵器也被斩成两段,张梁几人好似虎入羊群,在士兵中亡命厮杀。

    张梁一边冲杀,一边分心观看四周的情况,士兵实在太多了,在这个街口至少围了上千名士兵,而且从东门方向还源源不断的开来更多的士兵,想靠自己的几个人想冲去,简直难比登天。

    终于张梁在乱军中准备好了法术的施展,在这清晨的薄雾中,所有士兵都见到了一个奇景,在朝廷要缉拿的叛贼周围,凭空产生了无数的雷光和火化,天空中聚集起大片的乌云,遮住了太阳,乌云中传来沉闷的隆隆雷声。随着电光越盛,被张梁碰到的士兵犹如被犀牛撞了一般飞出十几米,撞倒多人后口吐白沫的在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像在打摆子。

    而张梁周身被电弧包围,身上的袍服无风自动,在战斗中散乱开来的头发也在空中飘舞,模样别提多诡异了,在法术的运转下,张梁双脚竟然飘离了地面,犹如神仙般飘在半空。周围的士兵见到全都害怕的退开。

    站在远处的何进看着这惊人的一幕,他黑轮教虽然也以法术见长,但是却没有像张梁这么厉害的,不但操纵雷电,还能造成这么大的声势。

    张梁感觉自己的的法术聚集已经达到极限,周围的雷电变得很不稳定,电弧划出一道道电光,在空气中噼啪作响,张梁大喝一声,单手指天,一瞬间好像天地都和张梁连在了一起,一道水桶粗的闪电,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按着张梁的指引落在了士兵的队伍中,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在人群中炸开,好像手雷在人群中开花,把周围的士兵轰飞起来,雷电击中的地面被轰的碎石横飞,强大的冲击力让小块的碎石射入士兵的体内,造成的杀伤力不必手榴弹差多少,几个被张梁操纵的天雷直接轰中的士兵,彻底被汽化在空气中,稍远一些的也被电的浑身焦黑,四肢扭曲。

    天空中的雷电不断在张梁的指挥中落下,顿时天空开始下起了雷雨,每根雷柱都好像张了眼睛,那里人多就轰向那里,轰的长街上的士兵哭爹喊娘,没命的飞奔乱窜,这些古人大都迷信,对鬼神尊敬无比,还以为张梁是雷神转世,岂是他们这些普通凡人可以阻挡?一时间这些士兵军心涣散,只想逃离这雷电不断落下的长街。

    张梁有苦自知,只这么一会,他的法力就消耗了一半,再坚持个五分钟就要力竭,到时候还不被这些士兵乱刃分尸?所以张梁一边操控雷电对士兵袭击,在人群中轰出一条道路,带着手下的几个信徒,飞奔离开。

    后面的士兵已经被张梁的天雷轰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哪还敢追,任凭何进在远处大喊大叫,也没人敢上前追赶,跟神仙斗,谁活的不耐烦了吗?你何进怎么不去追?

    第十八章 三掌劈洛阳(求票)

    东门的城楼上站着两人,其中一人看着远处长街上张梁大显神威,也震惊不已,对身旁一人道:“本初,此人就是我对你说的天策先生,简直是法力无边,堪比神人。”

    旁边的袁绍道:“没想到刚进京就见到如此奇人,可惜他身受朝廷通缉,无法结交真是可惜啊……孟德你快看!他奔东门来了~!”

    曹操大惊,他奉命看守东门,防止太平道的反贼逃跑,那想到朝廷要抓的反贼竟然是在他府上住了一段时日的张梁张天策,虽然他被张梁的才智和博学所折服奇_-_書*-*网-qiscom,但并不知道张梁的法术这么厉害,硬是在士兵的围困下,轰出一条血路,并直奔自己把守的东门而来。一时曹操也惊慌失措,他并不想和张梁为敌,但是朝廷的命令他又不能违抗。让他很是为难。

    带着手下狂奔的张梁,一路杀散了几队拦截的士兵,运用御风法力全力飞奔,不但带起身后的几名信徒,更用御风术在自己脚下产生气旋,从而提高奔跑的速度,一路狂奔来到了东门,东城的大门紧闭,门前却站着一队队的士兵,而阵前一人张梁认识,正是曹操。

    “孟德!你也想阻拦我出城吗!?”张梁停下脚步对阵前的曹操喝道。

    张梁一路杀了不少人,身上已经被鲜血浸透,因为总不能见到个敌人就用雷电法术轰击吧,简直太浪费法力了,而且法术施放速度慢,还不如用刀杀人来的方便,所以张梁现在好似血人一般,他以前没杀过人,用刀子砍在人身上又不会躲避喷出的血液,所以弄的自己好像个嗜血屠夫一般。

    杀一个人也许会害怕,杀十个可能会惊慌,杀一百个人就会麻木,现在的张梁就是处于麻木之中,如果曹操不答应让路,他宁可干掉曹操冲出去。

    杀掉曹操可能对后世的历史产生巨变,可是现在张梁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历史就算改变也是未来的事情,到时候他都化作尘埃了,那还管的了那么多?

    张梁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活下去,而且从未像此刻这么坚定过。

    “久违了天策先生,先生法力无边,我等自然阻拦不了先生的去路,只是孟德有军令在身,实在不好徇私放先生过去。”曹操为难无比,他真的不想和这个法力高强的旧相识刀兵相见,而且张梁的法术他刚刚也见识到了,那是绝对强悍,一个人竟然把几千士兵杀散,打的屁滚尿流,绝对有够恐怖。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落在曹操身前十几米的地方,炸起一片碎石,惊的曹操的战马扬蹄长嘶,飞起的石块打的曹操和周围士兵的身上生痛。

    曹操的战马被碎石打的在人立而起,差点把马上的曹操掀翻在地,等曹操制服了战马,抬头一看,对面的张梁已经不见,而周围的士兵正惊恐的盯着自己的身后,曹操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只听背后传来了张梁冰冷的声音道:“孟德,让你手下的士兵让开道路……。”

    曹操不用回头也知道张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的背后,与自己同乘一骑,曹操听出张梁语气中的坚决,他敢肯定,如果自己不答应,张梁一定会痛下杀手取自己性命。

    曹操本不想与张梁为敌,正好顺势命令士兵闪开道路。

    张梁在周围士兵的目送下,用刀架在曹操的脖颈走向城门,可是城门却还关闭着,洛阳是大汉都城,城门用巨型实心木制造,没有十几人休想推开。

    张梁走近城门回头对曹操露出了一个笑容,忽然力惯全身对着洛阳的东门猛的一掌劈去,只听咔嚓一声木头的断裂声后,固定洛阳城门的小臂粗的铆钉被张梁一掌震飞而出,城门洞好像地震一样晃了晃,张梁再次怒喝又劈出一掌,这次连城门洞上的灰尘也哗哗的落下,木质的城门出现了一道可怕的大裂痕。木门两边的城砖随着张梁的一掌也炮弹似的弹射出来。

    毫不停歇,张梁大喝一声劈出了第三掌,轰的一声洛阳城门犹如被铲车推倒一般,顿时木屑碎石横飞,无数的城门铆钉飞射而出,一声让人牙酸的嘎吱声中,洛阳城门被张梁生生劈成几块。

    凭一个人的力量推开了巨大的洛阳城门,而且张梁还是从内向外推,因为洛阳的城门是向内开的,张梁显露出的神力惊的曹操和周围的士兵合不拢嘴,呆呆的看着散在地上的城门碎片,直到张梁带着手下消失在城外的旷野中,才回过神来。

    曹操看着张梁消失的背影,思考着着刚才张梁离开时对他说的话:“孟德,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改日定当相报。这个天下即将大乱了,你要掌握好机遇,成就不世霸业。”

    张梁骑在马上跑出了洛阳,手臂传来阵阵的撕痛,张梁感觉自己的右手已经骨折,要不是为了震慑曹操和士兵,不让他们有追击之心,自己何必玩命?张梁藏在袍袖中的左手乌黑一片,皮肤严重烧伤,并且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这都是强行控制天雷造成的伤害,他的法力还不足以进行一场大型的战斗,张梁对天雷的控制力在法力的减少下也力不从心,要不是靠意志力支撑,在洛阳城内的时候他就已经痛晕过去了。

    现在张梁的法力消耗殆尽,连内劲也消耗的一丝不剩,只是勉强伏在马背上,不让自己因为虚脱而落马,没想到在离村子不到一里地的路程,张梁台目远眺,只见信徒驻扎的村落冒起了冲天的黑烟,张梁绝不认为是手下信徒在烧烤,一定是出事了!

    张梁带着手下急忙催马奔向村落,到了村里,只见满目疮痍,大火笼罩了整个村落,村内遍地伏尸,这些残缺不全尸体都带着兵器,张梁顿时急怒攻心,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的跳下马背在尸体中翻看,令他安心的是,其中并没有手下信徒的尸体。而且这些尸体都不是朝廷的官兵,这就说明朝廷还不知道这个隐蔽的据点,但是这些人进村子肯定来者不善。不然也不会和信徒发生战斗。

    忽然村子东北方向传来了嘈杂的打斗声,张梁蹭的一声抽出武器,他要看看是那路毛神敢袭击他的地盘。

    张梁实在走不动,骑上马背让信徒拉着缰绳跑像村子东北方,刚出北村口,只见张梁手下的信徒正在不成比例的围攻一批大概上千人的队伍,每刻都有人被张梁的信徒砍杀倒地,这些信徒好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戏弄着被围困的人,这些被围困的人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眼神惊恐的紧紧缩在一起。

    的确,张梁手下的这批信徒的身手,绝对可以排在大汉精锐部队的前几名,杀起这些人来还真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其中一名信徒见到张梁回来,退出包围圈来到张梁马前禀报道:“启禀梁师,今天早晨您刚离开村子不久,这些人就潜入村子想偷袭,结果被教里的兄弟们斩杀一半,现在兄弟们围攻的这些人想要逃跑,正好被我们包围。”

    张梁疲惫不已,眯缝着眼睛瞧了瞧包围圈内的人,对马前的信徒冷声道:“问问他们是什么来路的,老实交代的留下活口,其他顽抗的杀掉吧。”

    “是,梁师!”这名信徒领命离去。

    张梁现在已经懒得去玩那套悲天悯人的慈悲胸怀了,刚才在洛阳他亲手和用法术杀的人他自己都算不出数量,他还怕杀这么几个人?

    张梁对马前的信徒虚弱的说道:“你们几个跟我冲出洛阳,也明白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可是马元义和张燕还下落不明,暂时我们还不能去投奔大贤良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所有人分散到洛阳周边和城内寻找马元义的下落,有紧急事情到山里找我,其他事情一切等我伤愈再行定夺。”

    交代完一切后张梁再也支撑不下去趴在马上晕倒过去。

    第十九章 张梁的信徒

    等张梁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天了,睁开眼见到自己身处一个半山上的茅屋中,与其称之为茅屋,不如说是个小棚子,只是几根木头,和一个棚顶的构造,只能挡雨不能遮风,一看就是临时搭造的,几个信徒分散这守卫在棚子附近,防止野兽袭击沉睡中的张梁。

    张梁辛苦的伸了伸双手,一阵烧灼般的疼痛从双手传来,看来自己伤的太重了,体力的严重透支让他沉睡了两天,这也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能,一直守护在张梁身边的信徒见他醒来,连忙拿了水袋来,拔掉塞子递到张梁嘴边,张梁费力的张开双唇喝着水袋里的水,只觉得一股清凉流入口腔,冲开了喉咙中的唾液。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张梁沙哑着声音道:“我睡了多久?现在情况怎么样?”

    “启禀梁师,您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派出去的人手已经打探清楚,马帅和张燕已经被朝廷抓住了,三天后就要被车裂在东门。”信徒禀告道。

    张梁皱起了眉头,靠在草垛上,闭目深思起来,果然马元义和张燕是被抓了,估计唐周这混蛋也没解决,不过以马张两人的身手,刺杀唐周的计划怎么会失败?张梁忽然想到,既然黑轮教能把唐周安插进太平道教主张角的身边,离他们尽在咫尺的马元义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卧底和j细?

    张梁后悔的咬紧牙关,这是自己考虑的不周密,忽略了黑轮教在洛阳的实力,才导致马元义和张燕的被抓,现在朝廷公布马元义的死刑时间,十分有可能是想设下全套等自己自投罗网,可是他却没办法不去,马元义和张燕都是对张梁非常重要的手下,不去救张梁过意不去,手下的这些信徒难免对他这个“梁师”心寒,所以就算是刀山火海张梁也得冒死前去。

    原来那天夜里马元义和张燕按张梁的安排,在凌晨夜袭唐周的驿站,刚开始的时候顺利的解决了唐周的随行人员,可是在对付唐周的时候遇到了麻烦,没想到唐周的身手竟然不俗,马元义和张燕想要联手杀掉唐周易如反掌,但是唐周根本无心应战,只是一味的逃跑,就这样两人在唐周后面紧追不舍,却被唐周引到了一处宅院,一起行动的几个太平道信徒都是普通身手,没有追赶上来,当两人追入宅院内,从院内忽然杀出大批高手把两人团团围住,最后马元义和张燕失手被擒获。

    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这间宅院是朝廷十常侍之首大太监张让的府邸,唐周是黑轮教的人,而黑轮教早派人在张让身边监视,张让府邸的地形唐周自然了如指掌,轻松的躲了进去。而马元义和张燕两个愣头青,追进府邸却发出了响动,触动了机关被发现,张让身为朝廷的大太监,主导了两次党锢,可说是仇人遍天下,想杀他的人多如牛毛,身边怎会没几个高手保护,虽然张燕和马元义身手在洛阳也算得上能排个前几,但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被擒并不稀奇。

    张梁躺在草垛上头痛不已,自己该怎么办?现在张梁算是束手无策了,自己功力还未恢复,就算三天后自己恢复如初,又怎么可能从千军万马之中把张燕和马元义救出来?自己又不是superman,当日从洛阳杀出来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张马两人死刑的时候,军队比起当日肯定只多不少,虽然手下的五百信徒身手高强,可是五百人和千军万马对抗简直跟送死无异。

    为今之计只有找曹操帮忙了,曹操是张梁在洛阳唯一认识的熟人,身为洛阳的北部尉,大小也算个官,就算帮不上忙,探听点消息,军队部署什么的总比自己傻头傻脑的去救人强吧?

    张梁知道太平要术里的功法对疗伤效果很好,上次在峡谷中他就已经领会到了,这次伤的太重,而且功力耗尽,所以才拖了这么就,张梁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内息,心中骂了一声,内息恢复的犹如蜗牛上树,休息了两天竟然恢复不到平时的两成,两成功力也是功力啊,张梁只好运用恢复的两成功力疗伤,以求尽快的治好自己的伤势。

    不得不说太平要术的确神奇,在运功疗伤了一天一夜后,张梁的伤势不但得到了控制,骨折和烧伤的手臂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可是刚恢复的两成功力又被张梁用了个精光。

    张梁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一个充电电池,而且还是电能和核能的结合体,电能是内功,核能是仙术,用的时候一鼓作气就把能量用光,补充的时候却得花上一段时间,弄的张梁很是无奈,他的太平要术还是修行的不够,书上说的那种化天地灵气为己身,法力无穷无尽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不会要老子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才练成吧?一想到这点,张梁就浑身发冷,一项高超的功夫从来都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修炼的,说不定真有这种可能。

    以张梁现在的身手仙术和内功结合起来战斗,勉强跻身一流武将的行列,如果单独算起来他只能算个三流的武将水准,关键还是仙术施放速度太慢造成了张梁的尴尬。

    张梁停止了运功站了起来,三天没吃饭了,铁人也抗不住,所以他令手下到山林里去打些野物充饥,很快信徒就扛着一些猎物回来,处理了一下就搭起火堆,张梁和十几个信徒围在火堆边,张梁带他们在山中训练的时候经常这样一群人围在火堆边聊天,而且张梁从不摆什么臭架子,对待这些信徒犹如朋友一般,但这些信徒对张梁却从不违礼,常常尊敬有加。

    张梁盘膝坐在火堆边对身边信徒道:“那日袭击村子的人是什么来路?”

    “回梁师,通过审问有几个人交代了他们是黑轮教的信徒,是接到黑轮教长老韩程被我们抓到的消息,跑来营救的,还交代说是韩长老的弟子送的消息。”其中一名信徒道。

    “梁师,黑轮教是干什么的?怎么从未听说过?”另一个信徒道。

    张梁对周围信徒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想有必要告诉你们现在的情况了。”

    张梁一五一十的对这些信徒讲述了太平道将要造反和与黑轮教之间的恩怨,张梁相信这些人都是太平道的坚定拥护者,这是张梁经过长久以来的考察得出的结论,而且这些人与其说是太平道的信徒,不如说是他张梁的信徒,张梁对自己拉拢人的手段还是有点自信的,所以也不担心这些人的背叛,同时张梁也在潜移默化的教导这些本来是农民的信徒们一些领军心得和谋略,说不定这些信徒其中那个以后能成长为大将之才也说不定。

    这些信徒不是蠢货,在平日太平道的行事方式中已经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不然一个道教门派干嘛要训练士兵,又为什么要组织的这么严密?现在从张梁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其实并没有使他们产生多大的震动,反而是黑轮教的事情让他们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在除了太平道,在洛阳还有这么厉害的教派也想要造反,这个黑轮教绝不能小瞧,随便就组织了两千信徒就能看出黑轮教的实力了,这件事让信徒们沉思了很久。

    张梁见信徒们不说话,开口道:“大家不用太担心,我们太平道主要的战场不在洛阳,是在其他州县,而且黑轮教的势力我也大概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早晚要收拾掉他们。”

    “没错!在梁师的带领下,我们太平道绝对不会输给小小的黑轮教!”

    “我们太平道已经会夺取这个天下,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信徒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张梁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心中却暗自担心,太平道的崛起会那么顺利吗?历史是他张梁一个人就能改写的吗?比如马元义的事情就是个好例子,难道冥冥中有股力量在控制着历史的走向,那么他张梁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什么……

    第二十章 神威震京师(一)

    第二天,张梁乔装改扮混进洛阳城,身边随行的只有几个信徒,到了夜里避过城卫的巡逻来到了曹府,顺利的翻墙而入,张梁让几个手下信徒保持警戒,自己摸向曹操的住处,刚来到曹操房外,只见房间内灯还亮着,张梁向内偷偷观瞧,只见曹操盔甲脱在一边,散乱着发髻,敞开着衣领,正在自斟自饮,神情郁闷。

    张梁放轻脚步走到曹操身边,曹操已经喝的头昏脑胀,也没注意到张梁的来到,正要端起碗灌酒,被张梁伸手按住了端碗的手,曹操睁开醉眼迷茫的看着来人,好半天才认出是张梁。

    曹操愣了一下,张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梁,酒也醒了一半,连忙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和衣袍,张梁笑着跪坐在曹操的对面看着曹操在那里手忙脚乱。

    曹操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尴尬的看着张梁道:“没想到天策先生深夜来访,孟德有失远迎了。”

    张梁拿起酒壶给自己和曹操斟满了酒:“孟德,是我深夜打扰了你的休息,应该是我道歉才对,你我本是知交好友,何必如此见外。今天我来是有事求你。”

    曹操沉思了一下道:“想必是为了几日后在闹市准备车裂的两人吧?”

    张梁笑道:“想必孟德兄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这两个人我必须救出来,我在洛阳唯一的朋友就只有你一人,只有求你帮忙了。”

    曹操叹息道:“当日放你离去,我已经犯了失职之责,朝廷内看我不顺眼的j人趁势上书,我已经被陛下贬斥,只是个小小的城卫官,救人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啊。”

    张梁道:“孟德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已经害你丢官,怎能再陷你于危机,你还有家小,这次我来只是想从你这里探听点消息,救人的事由我自己行事,我张梁怎能陷朋友于不义?”

    曹操看张梁语气诚恳真挚,汗颜道:“你我相交一场,你如此为我着想,我却无力助你,实在有愧你的朋友之义。”

    张梁也没说话,只是拿起救碗敬了曹操一碗,曹操连忙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一切尽在不言中,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接下来曹操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张梁,曹操虽然被降职,但是他的几个堂弟现在还在城卫军里任职,一些消息曹操也是通过他们知道的。

    原来马元义和张燕被擒后,被抓入大牢严加看守,受尽了酷刑,两人也算是硬汉,死都不肯招认同党,后来不知道为何在何进提审后,两人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个干净,所以才有当日张梁血战长街的一幕。

    张梁心道,何进是黑轮教徒,对太平道了若指掌,加上唐周所知道的一些机密,根本不必张燕和马元义两人招供,随便编个借口把太平道的事情捅上去,只要抓到自己,然后把两人干掉,谁也不知道马张两人说了什么。可是自己并没有被抓住,所以黑轮教才想出了这个要在闹市车裂马元义张燕的陷阱。

    从曹操的话中张梁得知,现在看守两人的守卫都是何进亲自安排的,出动了五千兵马看守大牢,想在行刑前救出马元义和张燕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梁虽然有现代人的智慧,可是这种非人力可为的事情,他也束手无策,只能跟曹操在那里你一碗我一碗的喝闷酒,烛台上的火苗随风轻摆,忽闪出明丽的火花,把两人对饮的身影闪的摇来晃去,张梁看着跳动的火苗时大时小,可能是煤油燃尽,烛火忽然爆发出最后的绚烂,然后熄灭了。

    看着火苗的张梁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一定能救出张燕和马元义两人,曹操用醉眼看着忽然喜悦的张梁,莫名其妙的向张梁望的方向看去,奇怪为什么张梁忽然变得这么开心。

    张梁对曹操笑道:“孟德,且看我如何从千军万马中救人!”说完张梁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只留下曹操在那里纳闷。

    ————————————分割线—————————————

    烈日当空,正午的阳光毒辣的晒在马元义和张燕两人的身上,受刑的伤口大多已经结成黑色的痂,和衣服粘在一起粘在皮肤上,一些伤口已经化脓,这都不算什么,最惨的是马元义,双手的指骨已经全部被打碎,张燕的后背被剌下去足有半斤重的一条肉,这些该死的狱卒简直不把他们当人,两人无数次发誓只要能逃得生天,一定要把这些狱卒碎尸万段。

    在刑场边上搭起一个巨大的看台,台上坐着何进和一干朝廷大佬,因为牵涉到了谋反,所以汉灵帝亲自下旨要处死张马两人,所以他们是跑来观看行刑的。

    随着正午十分已到,监斩官何进下达了执行的命令,两个士兵拖着马元义走下邢台,来到场中,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两辆马车,两名士兵把马元义按倒在地,要用绳子捆住马元义的四肢手脚和头部。

    忽然这时,长街的尽头传来了马蹄声,看台上的何进看着街头骑马飞奔而来的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等的人终于来了,他对自己计划得逞非常的开心。

    来人正是张梁,他今天一个手下信徒也没带,单枪匹马就直奔刑场而来,今天张梁打扮的仙风道骨,一身月白的长袍笼罩着身体,长袍上用黄铯的丝线绣着不知名的符文,手持一根红木法杖,飘逸的头发披散在脑后,随风飘动,配合他清秀的脸庞,真有那么点神仙中人的味道。为了增加视觉效果,张梁特意弄了一匹白色的骏马,这都是张梁经过刻意安排的,因为今日他是来显威风的,他不但要救出张燕和马元义两人,他还要全洛阳的百姓知道他太平教的威名。

    第二十一章 神威震京师(二)

    张梁策马飞奔在长街上,无数的观刑的百姓看见一人一马狂飙在长街之上,张梁用法术在坐骑的脚下形成旋风,白马一声长嘶,凌空跃起,好似天上的神驹四蹄离地跳上了人群的头顶,竟然在空中奔跑起来,街头上的百姓张大了嘴,看着这从未见过的一幕,在长街两边的茶楼酒肆楼上的人也惊呼出声,一些心里承受能力弱的人当场就晕倒过去,更有人跪倒在地顶礼膜拜,他们还以为见到了神人下凡,张梁就这么御风托着白马“飞”向了刑场。

    “呔!魔教妖人,使用妖术惑人心神,竟然还敢来劫法场,来人啊,把这个妖道给我抓起来!”何进见张梁施展的法术把周围的百姓看的敬畏交加,在看台上大声的怒吼起来。命令手下的士兵抓捕张梁。

    四周的士兵有很多人见过当日张梁在洛阳长街发威,而且此事在军中形成流言,把事情传的越来越离奇,人就是有这个缺点,一件事一个人说没人信,一群人说就变成了真的,这些士兵把张梁的事情传的犹如神人下凡一般,挥手就能把几万军队打的灰飞湮灭,反正是把张梁说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弄的军队里的士兵见到张梁心惊胆战,迟迟不敢上前。

    张梁骑在马上哈哈大笑,声震四野,张梁狂傲的对看台上的何进道:“何进小儿,你不但诬陷我教谋逆造反,还大肆抓捕我教信徒,你已经触怒了神明,今日就是你的天谴之时!”

    “众士兵听令,马上抓住这个魔教妖人,违令者!斩!”何进怒吼道。

    张梁周围的士兵战战兢兢的端着刀枪,围住了张梁,他们虽然惧怕张梁的神威,但是大多数的士兵还只是从别人嘴中听说,况且何进的命令这些士兵还是惧怕的,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性命。

    张梁朗声道:“这个大汉朝廷已经从里面腐烂,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贪官污吏正在压榨百姓的民脂民膏,看看其他州县吧,简直就是哀鸿遍野赤地千里!我太平道顺应天意,造福百姓,却被朝廷诬陷围剿,既然朝廷要对我太平道赶尽杀绝,我今天就在这里正式宣布,太平道造反了!我们要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解救天下受苦的黎民百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周围围观的百姓中有很多人都是太平道的信徒,早就听过这句太平道的口号,随着张梁说完,这些信徒也激动的喊了起来,一些穷苦的百姓听到张梁所说,也随着其他人一起喊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喊起这句太平道的口号,整条长街的百姓都喊成一片。几万个声音汇集成一句,形成了巨大的音浪,震动了洛阳这座大汉的皇都,吓的在皇宫里正在和妃嫔嬉戏的汉灵帝一哆嗦,一屁股坐倒在地,差点没尿在裤子里。汉灵帝以为全洛阳的百姓都要造反,吓的带着妃嫔和太监躲进了皇宫的地下室。

    “抓住他!!抓住他!!抓住这个大逆不道的叛乱妖人~!!”何进已经暴怒了,再让张梁说下去,不知道又冒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他这个监斩官也别想讨得了好,自己身为黑轮教在朝廷中的官职最高的内应,如果被贬斥降职,对黑轮教未来的发展会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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