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身陷士兵的重围之中,无数把寒光闪闪的刀枪对着他,张梁屹然不惧,轻轻伸出一指,点了点人群之间,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彻全场,冲天的火光从地面冒出,把周围几十个士兵蹦上了天空,无数士兵被炸的支离破碎,残肢断臂随着血雨从天空落下,洒在了其他士兵的身上,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深达几丈的大坑,正在冒着淡淡的青烟。
这下不只士兵和百姓惊呆了,就连对法术熟悉无比的何进也在看台上呆住了,这种毫无预兆,轻描淡写就能施放的法术简直前所未见。
何进此时内心的震惊可想而之,他内心甚至产生绝望的感觉,上次在长街看到张梁的法术,已经让他震惊不已,这次张梁单枪匹马来劫法场,表现出来的恐怖实力更是严重摧毁了何进的信心,他第一次怀疑黑轮教能否斗的过太平道,如果不是他对黑轮教的忠诚,他真想加入太平道学习这门仙术,太平道的法术实在太厉害威力太大了。刚才那声巨响让他感觉小腹发凉,两腿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仙师神威,法力无边!仙师神威,法力无边!”在场外围观的百姓忽然之间突然全都变成了太平道的信徒,跪在场外不住的叩头,赞美张梁。
“还有谁敢对我不敬!?”张梁威风凛凛的在马上喝道。周围的士兵被张梁弄了这么一下,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心思,但是军命难违,这些士兵还是不肯撤开。
“既然你们冥顽不灵,就休怪本座了。”此话出口,张梁举起手中的红木法杖,对着周围的士兵信手挥去,只见法杖上白光一闪,四周的地面同时裂开迸射出灼热的气流,产生了剧烈的大爆炸,爆炸把半个刑场的泥土翻了个遍,周围的士兵不是被爆炸炸死就是被泥土活埋,在土堆上残肢断臂无数,鲜血把翻出的新土都染成了酱紫色,一些没死的士兵在泥土中哀号惨叫,爆炸的威力把看台上的一干朝廷大佬吓的面无血色,身体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恐怕张梁的法杖指向看台这边,一些懦弱的朝廷官员甚至吓的把裤子尿湿,一个踉跄钻进了桌子底下。
围观的百姓见张梁使用了毁天灭地的法术,所有人吓的跪倒在地请上仙息怒,不要迁怒于他们。可见这个时代的人对神明和未知如何敬畏了。
张梁策马来到马元义身前,几个押着马元义的士兵吓的松开马元义撒腿就跑,他们已经被张梁吓的魂不附体,那还敢继续在这里停留,也不管军法什么的了,逃命要紧啊。
张梁跳下马背掺起趴在地上的马元义,马元义呆呆的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年轻人,他已经成熟了,更修炼出了一身强横的法术,比起其兄张角也不遑多让,今日又冒着生命危险拼死劫法场来救自己,让马元义眼中留下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感激的泪水。
张梁走到旁边抓住两匹在爆炸中受惊却无法离开的马儿,牵到马元义的身边,又走到邢台上把张燕扶了下来,送上马背,这一系列的动作就是当着何进和众朝廷大佬还有百姓的面前做的,潇洒的好像平日在自己家中一般,而何进和朝廷大佬只能懦弱的看着张梁在那里牵马救人,却无一人敢出声敢阻止。
直到张梁上马带着马元义和张燕两人大摇大摆的在万民俯首中离去,这些人才如梦方醒,一个个朝廷大佬呼喝叫嚣着让将领和士兵们追击张梁,其实这也就是做个样子而已,谁会傻到去追杀那非人一样的妖人张梁?
这些被下了命令的将领打定主意,自己带着兵马在城外随便转两圈就回来,我们都是普通凡人,抓不到神仙总不会降罪于他们吧。谁敢追张梁,那还不等于集体自杀一样?
张梁走了,但是张梁的传说还在百姓中流传,太平道的威望一时达到了最高点,虽然朝廷宣布了太平道是邪教,可是无数百姓还是偷偷加入了太平道,太平道因为张梁这次在洛阳的出色表现以吹气球的速度膨胀起来,到了起义爆发的时候将会比历史上更剧烈,更凶猛。
第二十二章 黄巾军
一路顺利的离开洛阳城,马元义伏在马背上道:“天策,你刚才为什么不顺势干掉何进和一干朝廷官员?”
跑在前面的张梁刚要说话,忽然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晃差点掉下马背,张梁艰难的开口道:“等回去再说。”
见到张梁喷血的马元义吓的不敢再问,和张燕两人紧随在张梁身后。
原来张梁早就耗尽了体内的所剩法力,刚才在洛阳城内他御风把马托离地面,已经把最后的法力用尽,而在刑场的连环大爆炸则是张梁早就提前在刑场埋好的炸药,这些炸药制作简单,当然是有多少埋多少,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张梁虽然知道火药的配方,可是却从没见过真正的大爆炸,就连测试的时候他也只是弄个鞭炮大小的看看效果,刚才爆炸的时候真把他吓了一跳,差点跌下马去。
至于引爆的方法,张梁就是用雷电之术,在挥动法杖的时候放出电流,只需要微弱的法力,就可以引起地下炸药的爆炸,可惜的是张梁只在刑场里面埋下了炸药,他并不知道监斩官的看台在那里,因为是朝廷在行刑当日临时搭建的,不然张梁非在台下埋他几十公斤炸药送何进上天不可。
这就是张梁为什么没有干掉何进,因为他只是个没有法力和真气的空壳子,要是何进亲自出手,换作是没受伤前的张梁可能应付有余,可是现在张梁的状态,一旦露馅只能陪马元义一起被车裂了,还好何进这个胆小鬼惧怕张梁的法术,没有轻举妄动。这次真的是兵行险招,所以出城的时候,一直绷紧神经的张梁才伤势发作喷血。
张梁带着马元义和张燕回到山上,让手下信徒给两人治疗外伤,张燕背后的伤还好说,只是马元义的手指指骨被砸碎比较麻烦,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有限,粉碎性骨折已经算是残废了,不过张梁自有办法帮马元义恢复,那就是给马元义种植符箓,在人体种植符箓后能让肌肉和骨骼重组,在重组的过程中就可以让马元义的手骨重新长好,虽然过程痛苦了点,但是一旦种植完成,马元义不但伤势复原,功力也会有大大的提升。
但现在张天策伤势沉积,这么多天一直忙着配火药,做计划准备劫法场救人。伤势一直没有复原,今天在洛阳使用法力过度又伤了内脏,只好让马元义多忍耐几天,等他伤势恢复后在进行种植符箓之法。
可是张梁带着人躲在山里却不知道,外面已经闹的天翻地覆,因为张梁在洛阳的壮举,太平道在各地提前起事了,十几个州郡接二连三的爆发了起义,规模之大,牵连之广,比历史上的黄巾起义更猛烈了数倍,黄巾各方的大帅统领着手下无数的起义兵,在几日内把州郡的首府很快就攻陷,无数的贪官污吏在起义中被杀,地主士绅被愤怒的百姓扒皮点了天灯,他们的财产被分给了贫困的穷人,一些有部队驻扎的地方也不堪一击,在太平道义军的人海战术下也一一沦陷。
朝廷一时乱了阵脚,灵帝任命何进为大将军,调集军队镇压太平道,并下旨让各地州县自己招募义军,筹备粮草,以抵抗太平道的进攻。
太平道犹如一把烧红的铁钳一般,刺入了这个腐朽的大汉朝的体内,各地虽然组织起镇压起义的军队,但是在太平道军队的攻击下溃不成军,太平道以极快的速度扩张成了一个巨大的以宗教信仰为主体的巨大军事力量。
张梁带着手下的信徒还有马元义和张燕行走在破败的村落中,这里的百姓已经不是加入太平道就是逃跑了,只剩下一个破落的村子,和一些行走不便上了年纪的老人留在了这里,张梁骑在马上,看着破旧草房下独坐的老人,老人眯缝着眼睛,布满皱纹的老脸木然的毫无表情,仿佛从村子经过的人跟他毫无关系一样,张梁跳下马背,来到老人面前道:“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什么地界?”
原来张梁在深山修养了几日,伤势好后就带着人离开了洛阳地区,去巨鹿投靠张角的义军,因为现在爆发了黄巾起义,开始的时候还能找到人问问路,到后来几乎百里无人烟,连一些大一点的州县人都跑光了,张梁只知道自己大概在冀州,可是这古代也没个路标什么的,又行了两日,张梁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那里,老者见有人走近问话,睁开昏黄的老眼瞄了一眼张梁开口道:“这里已经被黄巾军占据了,在往欠揍就是广平,听说有黄巾军的大部队驻扎在那里。这些黄巾军残暴嗜杀,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的为好。掉头回去吧。”
张梁暗皱眉头,怎么太平道在百姓的口中是这个样子?难道自己的书信张角没收到?张梁给张角的书信中已经提到严整军纪,就是怕黄巾起义以后还像历史一样,军纪涣散变成一盘散沙,四处肆虐祸害百姓,最后被朝廷逐个击破。
虽然老者的话不能尽信,但这件事一定要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梁谢过老者,带着手下一路疾驰赶往广平。
很快张梁就带人来到了广平城,只见城头立着太平道的黄铯大旗,无数头戴黄铯头巾的黄巾兵驻扎在城外,连绵成几里的军营,可见黄巾军人数之多。
张梁带人来到大营正门,被几个黄巾兵挡住,为首的一个小头目见张梁一行穿着不俗,人人骑着骏马,为首的一人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心里打起了坏主意,要是把这批人抢了,自己的身家又能丰满许多,自从加入了太平道这个家伙尝到了甜头,就连以前一直欺负他的地主的小老婆都被他给强j了,让他领悟到只有刀枪在手,拳头够硬才能挺起腰杆做人。
可是这个家伙光注意看张梁一行的打扮和骏马了,却没注意到这一行人的背后全都带着兵器,而且张梁随行的手下都是彪形大汉,一个个肌肉鼓起,绝对不是好惹的。可是这个家伙完全财迷心窍了,眼里只有骏马财物。
这个小头目走到张梁马前,阴阳怪气的道:“我们是太平道的义勇军,现在你们立刻把身上名贵的物品和马匹留下,老子就放你们一条活路,否则老子兄弟们的刀子可不认人。”身边的几个黄巾小喽啰也配合这怪笑起来。
张梁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黄巾军小头目,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起来,这难道就是自己一直期望的军队?一个小小的看门守卫竟然当众抢劫自己?
“太平道难道没有军规?让你这杂碎混进太平道简直是耻辱!”马元义在张梁身后挺不下去了,怒道。
“哎呀,还敢骂我?告诉你老子就是军规,今天你们要是不留下财物,一个也别想离开!”小头目刷的抽出兵器,招呼一声,在营内跑出几百个黄巾兵,一个个衣衫不整,吊儿郎当的,看起来比地痞无赖也好不到那里去。
两边的人剑拔弩张,只要一个不对就要刀兵相见,忽然从营内跑出一骑,大声制止两边人,马元义凑近张梁道:“骑马的人我认识,是波才收的徒弟,看来这里的太平道部队是波才领导的。”
马元义策马上前跟来人说了几句话,带着他向张梁这边走来。
张梁等骑马的人走近,不等其开口,就对他说道:“波才在那里?带我去见他。”
张梁对来人一点都没兴趣,他现在心里烦躁不已,太平道的军纪简直太差了,门前这帮垃圾人渣,到底是怎么混进太平道的?
不管刚才那个小头目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张梁带着手下随着波才的弟子前往广平城内,刚进大营,只听到营内传来女子的哭泣和惨叫,张梁勒住了缰绳,对手下的信徒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名信徒跑进营内不一会就带出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都穿着百姓的衣着,这名信徒对张梁道:“梁师,在营内找到这几个女人,他们是被这里的黄巾军虏来滛乐的,还有……。”
张梁阴沉着脸道:“说下去!”
“几十个女人已经被这些家伙折磨的不成丨人形无法行动,营内还有一些女人的尸体。”这名信徒道。
张梁本来忍认的怒火忽然爆发,对身后信徒道:“所有人下马,把这个营里的士兵通通杀掉,我不想看到一个活的。”
波才的徒弟见张梁大怒,连忙上前劝阻道:“梁师,这些士兵虽然有错,但是他们是我太平道的忠实信徒,您不能随意处决他们。”
张梁愤怒对他凌空挥出一掌,用劲气把他抽下马背狞声对他道:“太平道的教规里有让他们打家劫舍强j民女吗?你他妈混蛋!你手下的士兵都是些什么玩意?再废话,当心老子宰了你。”
波才的徒弟吓的一缩脖子,心道:妈呀,这人公将军脾气也太爆了吧,不就杀几个士兵嘛,反正这些士兵犯了军规,由他杀好了,我还是少惹为妙。
张梁的手下信徒刷刷跳下马背,抽出背后的兵器,奔那些黄巾军士兵而去,刚才的小头目见张梁要杀自己有点害怕了,急忙喊道:“老子参加黄巾军是为了能有口饭吃,你们凭什么杀老子?老子今天还不干了!”说完脱掉头上的黄铯头巾,带着几百个士兵就想离开,可是张梁手下的信徒可是奉了张梁的命令,张梁的命令对他们来说就是天条,张梁说杀光,这些士兵就必须死。
张梁对张燕道:“你留下,我跟马元义去见波才,等下进城找我。”
张燕道:“是!梁师。”
张燕跳下马背抽出钢刀加入了屠杀的行列。
“好了,这里就交给我的手下解决,我们进城。”张梁对波才的徒弟道。
波才的徒弟连忙在前面带路,侧目偷看张梁,只见张梁面沉似水,冰冷的让他汗毛直立。身后传来刀子砍断骨头和黄巾士兵的惨嚎。
第二十三章 张角病危?
进入广平城内,到处是残垣断壁和烟熏火燎的痕迹,街道上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枯,变成一块块酱紫色,黄巾军的士兵占据了城内的民房,到处都有士兵在休息,很明显城内是太平道的正规部队,纪律虽然算不上严明,但和城外那些兵痞比起来的确好了很多,波才的徒弟带着张梁一行来到了城主府,这里已经被黄巾军占领,成为了临时的帅府,门口戒备森严,由一些从黄巾军中挑选出的精壮来担任护卫。
波才的徒弟在这里可能地位不低,带着张梁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帅府,刚进入大堂,波才就带着几个黄巾军的将领出来迎接,波才虽然和张梁也算熟人,但是礼节不可废,因为张梁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自从张梁在洛阳发威后,立刻成为了太平道的第二号人物,在荆州和洛阳地区,张梁的威名甚至比张角更盛,张角知道张梁的事后,封张梁为人公将军,张梁现在已经算黄巾三巨头之一,只是手中暂时还没有兵权罢了。
波才和一众将领在大堂恭敬的跪迎张梁的到来,换作平日张梁肯定要客气的把波才等人请起来,并寒暄客套几句,可是今天张梁的心情实在不好,黄巾军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要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面子,张梁都想破口大骂,城外那些算个什么东西?张梁恨不得一天雷把这些杂碎劈死。
张梁面色阴沉的走向大堂的主位,马元义在张梁身边不住的给波才使眼色,马元义算是入门比较早的,而波才是后入门的弟子,很受马元义的照顾,马元义这是暗示波才千万不要触怒张梁,今天的事波才的确领军无方,如果张梁震怒,说不定会降罪于波才。
“今天我刚到这里就被城外军营里的士兵打劫,不但如此,我还发现这些士兵强抢民女到军营里滛乐,难道你波才的军队都这是样的垃圾吗?我给兄长的书信里交代的很清楚,宁缺勿烂!黄巾军绝对不能像土匪一样!可你看看现在,城外的那些士兵都是什么样子!比地痞无赖更可恨,他们不是军队,是强盗!是流寇!”张天策站在大堂上对着波才和一干将领大声的咆哮着,手掌啪啪的拍着大堂上的桌案,每掌下去桌案就陷入地面一分,最后一句话说完,桌案的四条腿已经完全陷入地面。
几个黄巾将领被张梁的怒火吓的不敢出声,这些人虽然不认识张梁,可是张梁的威名已经传遍整个大汉,不管是血战长街还是单骑劫法场,都被百姓以讹传讹,张梁已经被神人化无敌化了,再见到张梁刚几掌就把桌子拍进石头地面的武艺,这些普通将领那还不寒惮若噤。
“天策,一定事出有因,让波才解释一下。”马元义在张梁的身后劝道。
波才垂首站立在桌案前面恭敬的道:“禀告将军,城外的部队都是在我们攻陷广平后自己投奔而来的,所以并未经过训练和筛选,我并不知道这些士兵会如此不堪,至于他们强抢民女的事我一定会派人查个清楚。”
张梁道:“既然这些自己来投奔的黄巾军良莠不齐,为什么还让他们加入,难道我书信上讲的你们不知道吗?”
波才奇怪道:“书信?师尊从未告诉过我们有书信的事情啊。”
张梁皱眉道:“不可能,我在洛阳的时候曾经飞鸽传书给兄长了。兄长身边的书信是由谁负责管理的?”
波才想了想说道:“书信一直是由唐周负责的,唐周已经被师尊派到洛阳去了,难道将军没有见到他?”
张梁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所有的飞鸽传书都被唐周拦截下来,交到张角手中的书信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又是该死的黑轮教。
“那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打不了仗,战事一旦发生,这些士兵一定会影响我军的战斗,更不能让他们打着我们太平道的旗号为非作歹,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姑息。”
张梁坐在主位上沉思片刻后,斩钉截铁的道。:“你马上派人把命令颁发下去,以后乱杀百姓者,斩!抢劫财物者,斩!j滛妇女者,斩!立刻派人组织督军部队,把部队的纪律整顿好,一日不行,我们就整顿两日,什么时候军队的纪律严明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进攻,哪怕朝廷的军队打到我们眼皮底下来,也要先把军纪整顿好!”
波才听完张天策的安排,并没表示有什么异议,就安排手下的将领去办事了,波才满脸笑容的来到张梁近前殷勤的说道:“人公将军和马师兄一路风尘仆仆,不如先到府后休息沐浴,稍后我会设宴为将军洗尘。”
张梁的确累了,一路上风餐露宿一直急着赶路,吃的都是干粮,现在听到波才的安排,随便跟波才寒暄几句,然后就随着波才安排的人去府后沐浴了。
波才等张梁进入府后,快步来到院内,刚才出去的几个黄巾将领竟然都等在这里,其中一人见波才出来赶上前几步道:“方帅,这位人公将军来着不善啊,一到广平就想夺咱们的权啊这是,您看是不是……。”说着挥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波才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机,张梁的太平要术非常厉害,师尊经常夸奖张梁如何天才,虽然我不信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但我们对张梁的身手绝不不能轻视,他的身边还有马元义在保护,还是安排妥当今夜按原计划行事。”
另一个黄巾将领道:“方帅,我们怕他作甚,我们手握几十万兵力,就是用人堆也堆死他了,何必这么麻烦。”
波才骂道:“蠢材,你们懂什么,大贤良师已经病危,各地的方帅都在为自己找出路,张梁现在的声望仅次于张角,杀他当然要秘密行事,如果泄露出去,我们肯定成为众矢之的,人头不保。”
黄巾将领拍马道:“方帅高明,张梁今夜肯定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波才低声吩咐道:“好了,既然都清楚了还不赶快去安排,今天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等波才和众人散去,在不远的屋檐下张梁探出脑袋,对旁边的马元义道:“波才果然图谋不轨,还好你提醒我这家伙今天的行为有些怪异,不然今夜我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马元义道:“波才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刚才他话中所说的是否属实,难道师尊真的病危?”
张梁宽慰道:“你别担心,兄长神功盖世,不会有问题,你翻墙出去找张燕安排一下,看看今夜波才玩什么鬼把戏。”
马元义虽然担心张角,但是也觉得张梁说的有道理,张角的武功他是清楚的,已经到了刀枪不入寒暑不侵的境界,怎么会病危?
等马元义翻墙出去寻找张燕,张梁回到波才安排的房间脱掉衣服,钻入浴盆之中,全身浸泡在热水里,享受这难得的舒适。脑子里却在思考波才的话,历史上的张角也是在黄巾起义不久就病死,然后太平道群龙无首,被朝廷分而歼灭,这件事真是太奇怪了,以张角的身体素质怎么会病死?而波才为什么要密谋对付自己呢?张角就算死了,还有张宝和他张梁,听他话中之意,好像早有预谋想要对付自己。妈的,这个三国的时代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是发生让他头痛的事情。
第二十四章 鸿门宴
张梁沐浴完毕后,穿上波才派人准备好的衣物,一打量自己,原来波才给张梁准备的是一件特殊的红黑相间的道袍,上面刺绣着精美的太平道符文,张梁从来到这个时代就没穿过这么华丽的衣服,鼓捣了半天才把这件衣服穿戴完毕。
这时候马元义回来了,张梁问道:“张燕那边安排的怎么样?”
马元义回道:“张燕已经带人潜入广平城,到了夜里就会依计行事。”
张梁道:“波才是你的师弟,他既然已经起了背叛我教之心,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心慈手软。”
马元义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会亲手提着他的首级向师尊请罪。”
两人在房中等到入夜,波才就派人来请张梁和马元义去赴宴,张梁对马元义道:“一会在宴席上尽量别吃东西,当心有毒。”
马元义点头答应,然后随着张梁来到府后的花园,这里波才已经摆好了几桌宴席,一干黄巾将领都在其他桌前落座,见张梁来到所有将领起身向张梁施礼。
马元义亲热的拉住波才笑道:“波才,多日不见没想到你竟然也学会那些权贵的调调,还摆这么大排场的宴席,不会是鸿门宴吧?”
波才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又很好掩饰过去,满脸堆笑的对马元义道:“师兄真是爱开玩笑,师弟我是为了给人公将军洗尘才拉来一干军中的将领来作陪,我太平道一向提倡简朴,平日我是不会如此奢侈的。”
马元义拍拍波才的后背哈哈笑道:“师兄开句玩笑罢了,师弟何必如此认真,你的为人师兄那还不了解。”
波才也跟着讪笑起来:“既然人公将军已经到了,我们尽快入席吧,请……。”
张梁在波才的礼让下,走到花园内最大桌子的主位上坐下,周围的将领在张梁的示意后才一一坐下,张梁抬目观瞧这周围的将领,这些人面目生疏,虽然一些人掩饰的很好,可是张梁看出这些人的皮肤白皙,保养的非常好,一些将领吃菜喝酒的动作文雅得体,根本不像太平军这样的农民军队的将领。这些人虽然可以把自己打扮的粗鄙不堪,但是身上的气质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张梁暗中给马元义使了个眼色,让他留意这些人的举动。
波才等大家落座,当先站起举杯道:“这次酒宴,一是为了人公将军洗尘,二是为了庆祝我太平道的义军大胜,把朝廷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在这里我当先敬人公将军一杯,将军在洛阳皇城大显神威,大涨了我太平道的气势,才使得起义后万民来投,让我教的信徒得以快速发展和壮大。”
周围的将领在一片吹捧声中站起来向张梁劝酒,张梁微笑着站起来,举起酒杯对周围众人道:“我太平道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而战斗,是为了推翻那些地主氏族和这个腐朽的大汉朝廷!我们要时刻记住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我们征战天下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张梁顿了顿把酒杯举起道:“我们提议这第一杯酒,先敬在洛阳被朝廷杀害的太平道兄弟!”
“第二杯,祝愿我们太平道能为天下百姓带来好日子!”
“第三杯,我希望我们太平道教众能亲如兄弟,共同为太平道的昌盛努力!”
就这样张梁连把三杯酒敬给了天地,自己却一口酒没喝,波才在一边不停的劝酒,张梁以自己酒量差为接口推脱。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中年将领,见到张梁借口推脱不喝杯中酒,不满的说道:“难道人公将军看不起我们这些卑微的属下?连杯酒都不屑于和我们喝吗?”
“放肆,你竟敢这样跟人公将军讲话,来人啊!把这个混蛋给我拉下去……”波才怒道。
“这位将军一定是喝多了,算了吧波才。”张梁对波才道。
“我没喝多!你人公将军到了广平就发号施令,整顿军纪,还不是想夺波才大帅的权利?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你是大贤良师的弟弟我就怕了你!老子出生入死打天下的时候,你这毛头小子还不知道在那吃奶呢?!”这个将领越说越激动,挺着胸脯走到张梁近前大声的咆哮,而其他的将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忽然这名将领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突然刺向张梁的面门,早在旁边作出提防的马元义从张梁侧面斜插过来,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传来,马元义一腿踢在这个将领的手腕上,把匕首从他手中踢掉,这名将领吃痛,面目狰狞的退开两步大喝道:“人公将军要杀帅夺权了,保护波才大帅!”
参加宴席的将领好像早有默契一样,一片刀剑出鞘声中抽出兵刃,把张梁和马元义团团围住,波才早就趁刚才那名将领刺杀张梁的时候退到远处,站在包围圈外对张梁道:“人公将军,本来我等对太平道忠心耿耿,没想到今日你竟要夺我兵权,我波才只能无奈出此下策,只要人公将军您束手投降,我愿意和您到师尊面前对峙。”
张梁哈哈大笑道:“你波才的伎俩未免太拙劣了些,刚才骗我喝的酒里有毒吧?尔等见我不中计,又派人挑衅于我,说我要夺权杀帅,你们这明显是早有预谋的鸿门宴!不过手段只配称得上下九流而已。”
波才被拆穿难免心中有些慌张道:“张梁,这里都是我的人,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难飞!”
“波才啊波才,我兄长怎么会看中你这小人当徒弟?想杀我张梁,你还不够资格。来人啊!!”
随着张梁一声轻喝,从花园墙外敏捷的跳进来几百个黄巾兵,个个手持锋利的兵刃,对场中的几十个将领虎视眈眈,领头之人正是张燕。
“波才,对付你这这样的杂碎,本座连法术都不屑使用,看到这些士兵没有?他们都是我太平道的护教军,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额……把你的原话奉还,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难飞!”
张梁悠闲的走到另一桌酒席旁,拿起酒壶拔掉壶盖,对着口中倒下了酒液,整壶酒下肚后,张梁呼出一口酒气道:“酒不错,可惜以后你们享受不到了。众教徒听令,活捉波才,其他人通通杀光!完事后控制全府,然后把波才带到我房里来。”
“是!梁师!”张燕应声道。
交代完张梁就在马元义的跟随下起身离去,连看都懒得看波才等人一眼,他有对自己手下这五百护教军信心十足,凭波才和几十个虾兵蟹将根本不可能在五百人的围攻下逃离。
路上马元义道:“天策,杀光了这些将领,广平城的黄巾军怎么办?”
张梁微笑道:“马大哥,等擒住波才,让他交出他的方帅大印,然后广平方面的黄巾军就由你接管,至于空缺下来的将领位置,就由护教军的五百人里选出,我训练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以后成为我的左膀右臂统领黄巾军,这些信徒完全可以胜任将领一职。”
回到自己房里,张梁刚要脱下这身让他不自在的华丽衣服,忽然觉得房内不大对劲,也许这就是高手的灵觉,张梁偷偷用手势暗示马元义房里有问题,马元义会意,忽然从房顶嗖嗖飞出几只袖箭,射向张梁,张梁挥动衣袖打飞这些袖箭,拉住马元义一脚踹飞房门窜了出去。
张梁刚落到天井中,房间的屋顶轰的一声塌下来,几个黑衣人手持武器从尘土弥漫的房里冲了出来,直扑天井中的张梁和马元义。
原来这些人是早就埋伏在张梁房中,等张梁参加完宴席准备出手偷袭,波才的计划是先给张梁喝下毒酒,使张梁的功力大打折扣无法发挥,然后在张梁回房后加以擒杀,如果计划失败就在花园动手,也算是计划周详的双重保险,但这些计划都是建立在张梁喝下毒酒以后。没想到张梁没有上当,反而将计就计把波才等人困在花园。房中埋伏的刺客可不知道张梁没喝下毒酒,见张梁回到房中,立刻就按计划出手偷袭。
张梁和马元义和几个黑衣人交手,张梁挥动长长的衣袖带起强烈的劲风,不住的抽向几个黑衣人,刮得他们脸颊生痛。
现在的张梁可不是当初那个菜鸟,经历过生死磨练的他,功夫已经达到二流武将上阶,在御风术的帮助下,于黑衣人中形同鬼魅般游走,黑衣人根本连张梁的衣角都碰不到。
张梁一边游走,一边单手聚集法力,一个横移张梁来到一个刺客的身侧,藏在衣袖中的手忽然对着刺客的肩膀击出,只见一道红光爆闪,砰的一声闷响,被张梁击中的刺客犹如炮弹般飞射出去,撞进天井中的假山上,半边身子陷入假山之中,另半边身子一片焦黑,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张梁一拳击毙。
张梁现在已经可以控制法术的威力,不像刚开始那样一运功就全身闪电雷火,他把法术集中在一点上,造成的破坏力不但丝毫未减,反而节省了施法时间和功力的消耗。
围攻张梁的另外两个黑衣人因为蒙着脸看不出表情,不过看他们在和张梁打斗的时候畏首畏尾,也知道张梁刚才的一拳对他们的震慑有多大了。
张梁暗中在脚下聚集法力,忽然一脚平扫而出,一个黑衣刺客向后一跃,躲开了张梁的横扫,刚要抢攻,忽然感觉腰部一凉,接着传来一阵剧痛,黑衣刺客低头一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腹部仿佛被刀子开出一条巨大的可怕伤口,腹内的脏器正随着他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