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2:指的是ooxx时把臀部垫高更容易受孕。
☆、第九章
我设想过无数种有一天萧然终于从了我时的情形,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那种情况下发生的。
主要是我没想到我辛辛苦苦追了他那么久,最后却变得好像是我从了他。
那天是个周六,我们轮滑协会一月一次在白天外出活动的日子。肖蔚洋宣布我在他的护航之下也可以参加,我便兴高采烈大呼万岁地去了。
顾晓宁却不肯跟我们去。其实她的水平并不亚于我,可她就是觉得自己还不足以上路,再加上跟人羽毛球有约,反正也是减肥,她对轮滑的热情终究是没有我高。
刚刚刷出校门进入外面的人行道时,饶是夹在一大帮技术过硬的人中间,旁边还有肖蔚洋替我保驾,我也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汽车从身旁一过我就要心惊一下,总是想起新闻报道中那些汽车部件突然失灵、或因司机醉驾而导致车子冲上人行道的倒霉事,倘若真的发生,以我的技术肯定避不及。不过刷了一会儿之后,发现我们和其他行人车辆都相安无事,我便渐渐安了心。待到我们刷上纯人行的河堤时,我已经彻底习惯并享受着这个过程了。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本市首屈一指的市民休闲胜地,然而脚下只不过多了四个轮子,居然世界就好像不一样了。我第一次发现从这个地方看那两幢高高立起的停车场大楼,会觉得它们活像是两束蘑菇,一瓣一瓣开得整齐。清爽的初夏时节,有健身班在这里上课,有恩爱的情侣在这里骑车,有甜蜜的小夫妻在这里遛狗,还有幸福的新爸新妈在这里推着小宝宝散步。我们这群活力四射的大学生青春逼人地从他们身边轻盈滑过,便引来一片充盈着友好笑意的注视。
这让我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忍不住想要马上见到萧然,马上同他分享,即便还是被他奚落挤兑也好。
所以,本来大家回学校之前是要依例聚餐的,而我本来也是肯定不会错过这种集体活动的,可在走进饭店之前,我还是忍不住拨通了萧然宿舍的电话,想试试运气,万一他在宿舍呢?万一他还没吃饭呢?
这运气还真让我试着了,电话就是萧然本人接的,而且对于我的提问,他的回答是:“刚才有点事,我还没吃饭呢,现在正准备去。”
我高兴得一迭声阻止他:“那你等等我等等我,我马上到你楼下,咱们一起去!”
为了切实达到“马上到你楼下”的效果,我即刻随地找了级台阶坐下,把刚刚才换下来的轮滑鞋又穿上了。这会儿还是在校外,肖蔚洋不放心地跟着我,一直将我送进校门,才在我一连串的催促中转身向大家聚餐的饭店刷回去。
见到萧然时,我最大的好奇就是:“你刚才有什么事啊那么重要?居然连饭点都错过了?”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半了,他平常每餐必去的那个最便宜的食堂已经打烊,唯一还开的那个食堂是比较贵族化的,要他在那儿吃一顿,差不多要花上平常两倍的钱。
萧然又露出那种熟悉的不耐表情:“我不至于什么事都得向你汇报吧?——不对,我什么事都用不着向你汇报!”
这臭脾气!不过我才不会跟他计较呢,光是刚才那第一次外出刷刷的美好经历,再加上回来时居然还成功地抓到他一起吃饭,就足够让我的好心情颠扑不灭了。从见到他起到吃完饭,我一直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以至于他早就吃完了,我才好不容易咽下最后一口。
不过他这顿饭好像吃得特别少。本来我以为他是为了省钱才特意少买一些的,结果却发现就连这已经比平常少了的份量他都没吃完,不知这是不是他平生第一次做了浪费的事。
而他对此的解释是:“饿过了,没什么胃口。”
吃完饭之后,我们俩并肩走出食堂的时候,我发现我刚才弄错了一件事。
我的心情并没有好到任何力量都颠扑不灭的地步,或许这么好的心情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只不过刚才萧然对我的打击力度还不够罢了。
而此时发生的这个打击,力度显然够了。
我们俩刚走出食堂大门,就遇到两个男生从门口经过。这俩人应该是他同学,因为他们很熟络地打了招呼,还聊了几句关于一个什么实验报告的事儿。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俩男生眼神暧昧地向我扫来,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
本来这样的场面肯定是会让我大为受用然后趁机又占上一把萧然的口头便宜的,可这天我还没来得及这么干呢,就见萧然突然加快脚步,一下子将我撇开了三米远。
他在假装不认识我!
自从我宣布要追萧然,他就一直在拒绝我,但他从未这么对待过我。
我以前总是号称自己受伤啦没自尊啦,可那都是瞎咋呼,只有这一次,我是真的觉得被冒犯了。
我陡然放慢了脚步,最后几乎是停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走了一会儿之后,大约觉得危险解除,便回过头来找我,这才发现我们俩已经拉开了超乎他预期的距离。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得其解,勉为其难地向我走了几步,语气不善地问:“怎么不走了?我可没时间跟你磨蹭啊!”
我冷冷一笑:“那你就走呗,谁要你跟我磨蹭啊?”
他的神色骤转愕然,不解地看着我快步走过去,从他身边毫不停留地越过:“跟我在一起是不是真有这么丢人啊?好吧,萧然,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我放弃了。对不起骚扰了你这么久,请你看在大家师兄妹一场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萧然跟上来:“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我回头看着他的眼睛,脸上仍端着浅笑微微:“没听清吗?我说我放弃了,不追你了,就是这个意思!”
据说女人在和男人吵架的时候,都会摆出一走了之的姿态,是因为希望他追上自己。我承认,在说完那句话快步走开的最初一分钟里,我的确是在希望萧然追上来把我拽回去,但这也仅只是那一分钟里的想法罢了,他才不会呢,他连我男朋友都不是,只是一个被我单恋还觉得丢人的有眼无珠的家伙罢了。
回到宿舍,我打开电脑正准备玩会儿,调整一下我一落千丈的情绪,电话却响了,而打死我也没想到,居然是萧然!
他说:“你……上qq。”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握着嘟嘟作响的话筒外焦里嫩了好一会儿,才把它放下。回到电脑前,我思考了一下。
——切!管他呢,上就上,难道还怕他不成?
刚登上qq,萧然就跳了出来:“刚才那件事……不管你信不信,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我叹了口气:“没关系了,我不怪你。”
“那你还放弃吗?”
我噎了一下,有一股喷水的冲动。
想了想,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出来,我要见你!”
我骇笑了一下,这是我平生头一次在他面前居然无语。
而就在我还在考虑该不该回复这句话、以及该怎么回复的同时,他又性急地加了一句:“我现在就去你宿舍楼下,你下不下来随你!”
这事儿蹊跷了啊!
我等了十分钟,估摸着他也差不多到我楼下了,就下去了。
萧然就是萧然,他永远知道怎么浇我凉水。
明明是他非要我下来见他的,可下来之后我却还是很没面子地找了一圈才发现他。他站的地方几乎都是另一幢宿舍楼下了,而那幢楼是栋男生宿舍。
好吧,我谢谢他,我现在的确需要淡定,不能那么轻易就心软,转个身就把我那驷马难追的宣布给推翻喽。
他见我站在原地不肯动弹,才不得不慢吞吞地挪过来,只在我身边略停了停,就继续向前走去:“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嘿!老娘还就不信了!刚才是怕他同学看见我们俩在一起,现在又变成怕我同学看见我们俩在一起了是不是?
既然这样——找个地方说话是吧?好,这话我还就跟你说定了,好歹也该我拒绝你一次了!
于是我跟着他,俩人沉默无言地走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
我有些汗:他确定?这可是学校的小花园、俗称情侣园的危险地带啊。
找到让他觉得合适的位置之后,他停下脚步,转过来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是一种破裂的倔强,而裂缝里透出的是无奈,还有……
惶恐?
他看着我,轻声说:“你……别不追我,行吗?”
我“哈”的一笑,抱臂望向别处——你小子尝到甜头了,习惯成天被人捧着供着了是吧?可是对不起,姑奶奶我不奉陪了!
他向前跨了一步,停在离我不过半米的位置:“你别放弃,行吗?”
我借用了一下星爷的智慧:“给我个理由先。”
他嗫嚅了一下,极其极其艰难地开了口:“我刚才……遇见那两个同学,是觉得很丢人,可那不是你的问题,而是……”
他顿了一下,似乎下了个很大的决心,而这个决心之大,不亚于出卖他自己:“而是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明明已经吃过了饭,明明一点钟有团委的工作要做,却还是管不住自己要去想你!我忍不住跷了班回宿舍等着,就为了等那个根本不知道你会不会打的电话,就为了等着陪你去吃那顿你不一定会吃的饭,我……”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纵身一投跃入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我侧趴在他的肩窝里,现在轮到我管不住自己了,我一点儿都没法忍住自己脸上势必已经泛滥成灾的笑。
不过,忍不住就不忍呗,干嘛要忍?反正我也从不是什么矜持的人!
他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更似乎很不习惯。但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伸出双手,也轻轻地搂住我。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笑语喧哗,正是那帮聚餐归来的刷友们。王奶牛眼尖,第一个看见了我们,立即扯起一声怪腔怪调的口哨,霎时间引得一大批人都望了过来,顿时怪声怪气地鼓掌叫起好来。
萧然身子一僵,立即把手从我背上移开,同时挣扎着想跟我分开。我才不让呢,不由分说又拉回他的手,强行放回我背上。
那片叫好声更欢腾了。
我意满志得地在萧然怀里扭过头对他们挤挤眼,正对上肖蔚洋愕然中有些黯然的神情。
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冲我笑笑,一转身没入了人群里。
以萧然的脾气,他肯跟我确定关系、之后又肯送我回宿舍,已经让我十分之喜出望外了,所以我没去计较离开情侣园后他就连跟我牵手都不肯,只是如往常那样并肩而行。
我当然也就没去计较他不肯跟我拥吻道别,反正来日方长,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我们在我宿舍楼下分开之后,我看他走了,才欢天喜地地转身,正欲上楼回去跟姐妹们宣布我的最终胜利,就听见顾晓宁在后面叫我。
我回头乐滋滋地等她,可还没来得及跟她宣布我终于转正的消息呢,就见她一脸潮红地抢上来,压低声音急切地问:“原来你认识他呀?是以前就认识还是刚认识的?”
我一时没摸着头脑:“什么?谁?”
顾晓宁兴奋地瞪大了双眼:“就是他呀!我……喜欢的那个人——你刚跟他在一起来着!”
我言语不能地和她互瞪了五秒钟之后,才尴尬无比又无可奈何地道出了这个势必令她比我更为震惊的真相:“不好意思……那是萧然……而且……我们刚刚在一起了……”
☆、第十章
萧然从了我的方式让我想起王奶牛曾经跟我说过的话:明明是他在追我,结果我却一直傻乎乎地觉得是我在追他。
于是我磨着他问:“萧然,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根本就一直都喜欢我呀?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呀?你是不是在我喜欢你之前就已经喜欢上我了呀?”
他皱着眉头拉开我藤萝一般缠在他身上的胳膊:“想得美你!我是看你可怜,出于同情才人道主义一下的!”
好吧,随便啦,这家伙嘴硬也不是头一次了。我心情愉快地不跟他纠缠这个其实根本就不重要的话题:“哦…同情啊…唉,同情就同情吧,反正让我追到你就行,我只看结果,结果让我有成就感就ok啦!”
然后,我又开始得寸进尺,向他索要定情信物。
他脸一红:“都什么年代了?还是你是哪个少数民族的?”
我托着下巴悻悻然:“唉,这么土还不是被你逼的?我在你明明喜欢我的情况下被你骗得傻乎乎追了你那么久,现在你好歹也该补偿补偿我吧?不然也太不公平了!”
不过,我不忍令他在经济上有任何为难之处,又加了条声明:“说好了啊,这个东西必须是你自己不花一分钱做的,但凡你花了一分钱就不算数,我也不会要的!”
他的脸色由红转黑,无奈而去,三日后拎了个木榔头来给我。
我瞠目:“这是什么?”
他伸着手,一副“快拿着,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的架势:“你不是要什么定情信物吗?喏!”
我都快哭了:“你送我个木榔头当定情信物?”
他等不及,径自把那笨家伙塞进我手里:“我选的工程课上的手工作业,你拿着,可以防狼。”
我愣了一下,想哭的冲动陡然转为爆笑的欲望:“好吧好吧,下回我进化学实验室的时候给你也做个防狼喷雾好了!”
他不屑地扭头就走:“我要防的狼不已经把我叼回窝了吗?你应该早点儿送给我!”
此时我刚把他送到某教学楼门口,他进去上课了,我抢了他的大破单车,为了一会儿接他下课的时候能来得快点。本来我想赖进去跟他一起上课的,无奈他死活不让,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跟他的车子待着也是好的。
其实这大破车跟我的形象特别不搭,而且它真的很大,虽然我也不矮,可骑上去也没法一伸腿就能用脚刹。我以前骑女式自行车用脚刹惯了,这会儿突然不行了心里还真有些发怵,于是我暂时先不骑上去,就推着它往回走。
而走了一会儿之后,我再想骑车也已经彻底不能了,因为沉甸甸的书包提醒了我里面还装着那个滑稽的定情信物呐,我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车子倒正好给我当拐杖了,否则我非蹲地上不可。
一路上遇见了好几拨熟人,有我们系的,有轮滑协会的,还有在别的场合认识的其他人,个个都满脸惊讶地瞪着我:“你一个人在那儿傻笑什么呢?”
我笑得说不出囫囵话,只好用最简短的敷衍带过:“我也忘了我笑的什么了……”
这个理由逗乐了好多笑神经发达的女生,而那天晚上我到达轮滑协会活动现场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传开了——纪珂娆现在幸福得都疯魔了啊!
我一点儿都没打算掩饰或澄清,本来就是嘛:“没错没错,总算追到了我的白马王子,我现在就连喝中药都是甜的!”
我不知道同样的传言有没有流入我们宿舍,不过她们仨是肯定不会拿这个来调侃我的,因为我和顾晓宁之间的情形实在是太尴尬了。
当然,我很肯定,另外那俩现在其实很爽,背着我和顾晓宁不知有多少八卦可以分享啊!
顾晓宁自然也没有来责难我,因为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阴差阳错,这当中谁都没有过失,顶多只能很文艺地哀叹一句造化弄人罢了。她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郁闷与失落,不过就算是我这么粗线条的人,也想得到她是在人前极力隐藏那一面的情绪而已。
她对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甚至更好了,好得有些失真,有些不自然,客气而热络得就像我们又变回了陌生人似的。但这种客气和热络也仅仅在她无法避开与我相处的时候才会发生,但凡能避开我,她一定不会和我置身于同一空间。
这让我实在是太别扭了,虽然我相信她应该比我更别扭。我不愿意跟她变成这样,于是有一次她又找借口要避开我的时候,我堵住了她的去路:“亲爱的,你别这样了行吗?你这样能坚持多久啊?要知道我们可还得同屋三年呐,你就打算一直躲下去?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她难堪地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目光游移,仍然做不到大大方方同我对视。
我走上前去,亲亲热热搂住她的肩膀:“我跟你说啊,咱俩这种情况绝对绝对不算世界上最尴尬的,你知道什么是世界上最尴尬的女生宿舍状况吗?”
她的好奇心被我勾动,终于侧过头来,询问地看着我。
我凑到她耳边:“跟你说啊,我有个中学同学,她们宿舍有俩女生是女同,而且还搞到一起了,经常在宿舍里那什么,你说另外那俩人得多尴尬呀!你得庆幸我们是喜欢上同一个男生,而不是喜欢上同一个女生,或者——该庆幸你喜欢上的不是我,我喜欢上的也不是你,否则……咳咳!对吧?”
顾晓宁愣了一下,脸色迅速转红,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推搡着啐了我一下:“你这个活宝,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到了你这儿都能变得这么逗呢?连我都忍不住爱你,他……当然也更会爱你了……放心吧,我没事了。”
就这样,我们俩一笑泯“恩仇”。
我是从那个学期的头儿上开始追萧然的,追了差不多整整一学期,等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都快到期末了,已经完完全全到了盛夏时节,成日里蒸腾的暑意熏得人昏昏然陶陶然,一如我们正酣的青春与爱情。
早在夏意初绽一角的时候,我们宿舍集体瞎拼那天我就给自己买了一堆各种样式的抹胸啊吊带之类的性感衣裙,此时正好穿出来大秀身材。不过可以想见,我第一次穿着一件裹胸连衣裙去见萧然的时候,他远远的一看见我就快步冲过来,也顾不得跟我保持安全距离了,一把将我拉进怀里,还把我们俩的书包都拎过来提在搂着我的那只手上,将它们俩一前一后地搭在我的前胸和后背上,最大限度地遮住我外泄的春-光。
我当时就热出了汗,还被俩大书包前后夹击得极不舒服,更不满他毁我形象:“你干嘛呀?”
他满脸郁怒:“谁让你穿得这么暴露的!”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故意别转身体,将胸部紧紧贴在他腋下:“还不是为了勾引你?”
他身体一僵,想躲开我,却又不愿让我裸-露的肌肤重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勾引我还是勾引别人啊?我……还用得着勾引么?你这个样子……我迟早还不是会看到……”
我抓住他的话头步步紧逼:“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看嘛,你老不看老不看,我不就只好勾引你啰!”
唉,这事儿是本美女一大难以启齿的心病啊!话说我们俩在一起已经一星期了,萧然还是那么正儿八经规规矩矩的,最大尺度的行动也就是抱住我在嘴唇上亲一下,那敷衍劲儿真是没法提,实在是太侮辱我了!想想别人的男朋友,在这个年龄谁不是成天跟发-情的小犊子似的,缠得女朋友应承都应承不过来,哪用得着自己来提这种要求啊?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何况大多数女生都没我漂亮更没我性感呢,这真让我情何以堪哪!
此时萧然的脸已经涨红得像只熟透的虾,他别开脸,仿佛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你……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检点的女孩子!”
我抗议:“我就对你这样,而你是我男朋友,这怎么能叫不检点呢?是你不解风情好不好?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是个荡-妇,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萧然估计都快被我逼疯了,越发加快了脚步,而且转离了通往自习室的方向,几乎是冲向情侣园的:“别再胡扯了!有些事是只有结婚后才能做的,我是真心爱你才这么尊重你,你究竟明不明白?现在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呆会儿,一会儿天黑了我先送你回去换件衣服再去上自习!”
什么嘛!有些事是只有结婚后才能做的?这都什么年代了!
我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他和顾晓宁倒是真合适,俩人都道德洁癖啊,估计他们俩要是在一起的话,成天肯定也就是拉拉手谈谈思想道德情操啥的,绝对柏拉图!
不过……
我歪歪脑袋,娇腻着声音嗲嗲地问他:“你真不喜欢我穿成这样?那你怎么不马上送我回宿舍换衣服?反正你遮都遮着了不是?如果遮不住,这一路走下来不是让更多人看去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铁青着脸,大约是决定不再上我的圈套了,不过更可能的情况是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了,总之,他对我这组尖锐的问题置若罔闻,而且不管我再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一言不发,径直将我拉入情侣园。
找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之后,他把书包扔在地上,将我抓到跟前,再无隐忍的目光定定打量了我一瞬,然后突然把我狠狠揉入怀里。
他的声音发着抖:“你这个家伙,坏透了,你坏透了知道吗?何必这么折磨我?你以为我不想吗?”
☆、第十一章
其实,本着循序渐进的原则,我并不指望萧然能一蹴而就地做到什么地步,我只要他肯亲口承认他也想就行了。我喜欢的就是他那副对全天下人都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样子,可我更喜欢的是这样一个他会在我面前流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我想要独自占有他失态的瞬间,我想要证明自己在他心目中是最最特殊的珍藏。
然而我这种死性不改的家伙,永远都是不知足的。在迫得他承认他也想要了之后,我又忍不住了想要走到下一步的渴望,伸手探向他已经快要被撑爆的裆部,自己也有些紧张:“想就做呗,这么辛苦地忍着干嘛?”
他微微一迟疑,便坚决地拉开我的手,嗓子都有些哑了:“不行……我、我没钱带你出去过夜……”
要一个男子汉说出这种话得是多大的煎熬啊!我霎时间又懊悔又心疼,忙说:“我有钱!”
他在我光-裸的背上掐了一下:“胡说!这种事哪有让女孩子出钱的!你是我的女人,别说这种事了,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不能让你出钱!”
嗬!还挺大男子主义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死撑了那么久不肯把我变成他女朋友吧?他怕他的经济实力不够承担两个人的开销,他怕我受委屈。
我紧紧靠着他,幸福地笑了:“那……我有个主意!”
我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我跟你说,四教一楼的走廊有个窗户是不上锁的,咱们今晚上等熄灯后从那个窗户翻进去,就可以免费过夜了!”
他否决得很干脆:“不行!那是违反纪律的!”
我撅撅嘴:什么嘛!要说违反纪律的话,花钱出去住宾馆过夜也违反纪律好不好?
抬头看看正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我妥协道:“那就在这儿吧。”
听起来,他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那就更不行了!这不但违反纪律,而且还不卫生!你知不知道……那种事是要保持高度清洁的!”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本来我觉得生物系的人都已经够无趣的了,搞半天在医学院的人面前,我们简直就是太有情调了呀!
我嘟着嘴推开满脸不解更不甘的他,跺了跺脚:“你老实说吧,是不是因为你是学医的,平常对人体看得太多摸得太多了,以至于都没有基本的生理本能了?”
他哭笑不得:“怎么可能?!那些都是尸体,你当我是变态吗?”
我“哼”了一声,抵住他重新迎上来的胸膛——在说清楚之前,休想再碰我!——“那等你以后当上医生了,成天看的可都是活生生的人体了,其中肯定还有各种各样的女人身体,是不是回家后对着我就更无感了?”
他一脸百口莫辩的样子,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始理论:“不会的!医生也是人,也要过正常的生活,也得恋爱结婚该干嘛干嘛,你都想到哪儿去了!”
我转过身不理他,表示这个解释力度不够,我不接受。
他静了一下,终于从后面握住我的肩膀,凑在我耳边说:“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去什么妇科产科还不行吗?但凡跟脑袋以下部位有关的科我都不去,就去牙科眼科耳鼻喉科,这你总放心了吧?”
我憋不住了,噗哧一乐,回过身来盯着他:“那要是医院就是不按你的心愿给你分配呢?”
他为难地望着我,眼神里有一丝难得的求饶意味。
难得我跟他任性一次,可不能半途而废啊。我拼命克制着不让自己心软,咬紧牙关决不松口。
他的喉结动了动,又动了动,终于一字一字郑重地说:“如果是那样,那我就不做医生了,找别的工作去!”
我重重地“嗯”了一声,快乐地扑上去抱住他。
他满足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紧紧搂住我。
我等了一会儿,见他居然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不满地扭了扭身子:“你怎么还不吻我呀?”
他呆了一下,托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过去,含住我的嘴唇定了定,然后啄一下,放开。
我再也不要接受这种不及格的应付了!好在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老娘豁出去了,自己来!
这回换我握住他的下巴,命令他:“张开嘴!”
他有些似懂非懂的困惑,却禁不住我的虎虎逼视,勉强张了张嘴。
我踮起脚尖凑上去,吸住他的嘴唇,将舌头伸到他的嘴里。
他有一刹那的抗拒,我几乎疑心他下一秒就会推开我,然后进行一番关于不卫生的批评教育。然而他到底没有,在我笨笨地在他嘴里胡搅蛮缠了一会儿之后,他开始回应,是同样笨拙的胡搅蛮缠,却带着一股子男性特有的力量与热情,没多久就变被动为主动,变成我得跟着他的节奏和走向了。
像是初次吃到糖果的孩子,他着了迷似的纠着我的唇舌不肯放,低迷迂回间开始喃喃唤我的名字,仿佛是为了好歹宣泄一下他那明明过剩却又苦苦憋着不肯释放的激丨情:“娆娆、娆娆、娆娆……”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我,从前他对我一直没有称呼,毕竟我们俩总是独处,他说话的时候不是对我又是对谁?
而他显然早已承认了自己是爱娆娆的萧大侠,所以他这样叫我、他这样叫我……
和异性接吻我也是第一次,因而完全无法分辨究竟是因为他是天赋异禀呢,还是我实在太容易被他俘获,总之,我被他吻得浑身酥软,这才明白为什么别人说不要相信接吻时睁眼的人,因为那不是真正爱你的人。我是真正爱萧然的人,所以此时此刻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却又勉力地想要睁眼看他,我想看看陷在如此意乱情迷中的他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的手在我背上无措地游走,我从不知道原来就连对背部的抚触都可以是带着电流的。片刻之后,他似乎恢复了些清醒,强行停了下来,只是越发将我抱得死紧,那种忍耐令我益加心潮起伏,激动难耐。
这回我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三分紧张和七分期待,抓住他的手臂,慢慢将他的手掌引到前胸——
就在攀上去的那一刻,他忽然用力抽回手,同时艰难地将脸转开,硬生生结束了那个几乎快将我们俩燃尽的吻:“娆娆,别这样!”
我抓住他的手,试图把他拉回来:“为什么不?”
他索性握掌成拳,尽量断绝受诱惑的可能:“这会把你害了的……”
我摇着他的手,委屈地撒娇:“可别人都这样啊……我跟你说啊,我有个同学,她跟她男朋友在一起一年,她男朋友就把她的胸从b变到了c,羡慕死人了啦!”
这句话反而缓解了刚才绷张得几乎一触即发的气氛,他又气又笑地回过头来瞪我:“羡慕什么呀?你不是本来就有c吗?难道还想变成d?你也不怕太大了下垂!”
我喜出望外:“你怎么知道我有c的?好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早就把我目测过、然后放在心里yy很久了吧?”
他嘴硬着不肯承认:“还用得着目测吗?这学校里有几个人不知道你是c?”
我愣了一下,想过来了,只好吐吐舌头。
他的怒气再度被触发,一用力,又把我拉回怀里,伸长手臂整个包住:“我告诉你纪珂娆,以后这种衣服,一概只能在我一个人面前穿!你以后要在外面穿件外套才许出来,只有咱们俩的时候……再把外套脱掉!”
我哭丧了脸:“老大,我会热死的!”
他蛮横地说:“那我不管!”
关于那些衣服只有在他面前才能穿的要求,我没有答应,当然我也没有不答应,不过我最多能做到的就是阳奉阴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