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寒窗空守寡。”龙子辰看向语涵的花灯,随即笑了笑,“四弟,你担心什么,弟妹身上明明写着‘非诚勿扰’几个字吗?”示意龙星辰看了一眼花灯。显然语涵的灯谜是一个千古绝对,这人对联,本不难对,难就难在上联都带有宝盖头,所以对下联的要求也提高了许多,不仅字形要工整,还要求意境也相符,放眼观去,整个天宇皇朝能对出的人恐怕也是了了无几啊。
“如果我对上了,那么四哥可否割爱呢?”龙星辰笑嘻嘻地说道。
“哼,不用,我自己来。”一直不说话的龙祁辰说道,“惆怅忧怀怕忆情。”
“我也来对一下,俊俏佳人伥伶仃。”龙子辰上前一步,朗声道。
“你们都对了,我不来,也显得我太小气了吧。”龙星辰上前一步,笑嘻嘻的看着语涵“退避迷途返逍遥。”接着又用手摸了一下鼻子,“涵儿,你说我们谁对的比较好呢?你又决定,今晚与谁约会呢?”要知道凡是来这花朝会上的人,只见有人对出你写对子,或猜出了你的灯谜,只要能做得到,就必须答应那人一样要求,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汗,语涵用手擦了下额边的虚汗,这个人还真是会给我找难题,这不是害我吗?“还真是路逢知己啊,继然你们都对上了,那么我们大家就都是朋友,有话好说,不如这样,作为朋友吗,今天我请你们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那好,来那个小丫头,这是爷给你的赏钱,下去吧。”
“谢谢爷了,你还真是个大好人,为您做事还真是奴婢的福气。”原本跪在地上的那个可怜的丫头此刻**头哈腰地感谢着龙星辰。
“你,你们,……是在做戏,你这个该死的……”语涵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这两个人竟和伙来骗自己,枉我还为了救她成为众人的笑柄。
“涵儿,莫要生气,是你说得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吗?说好了就不许反悔。你不是不想和人做朋友了吧?”
“嘿嘿,怎么会呢?我还求之不得呢?”这个该死的龙星辰,你还真是有令人抓狂的本领,语涵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偏偏自己有言在先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语涵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尝香聚’酒楼,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雅间。
“请问,几位爷要来**什么菜?”店老板那满脸的横肉笑得就要挤到一块去了,财神爷来了,还不赶紧敲一笔。
“把你们所有的招牌菜都上来,有人请客。”龙星辰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大咧咧地手一挥。
这个该死的,你想吃穷我不成,语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感觉到语涵的怒气,龙星辰嘴边的笑意更加加深了。
龙祁辰无奈地笑了笑,示意语涵安心,有他这个大财主在此,随便吃。
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酒菜。
“光喝酒有何乐趣,要不我们来行酒令吧,由我出一个成语,大家向下接,接不出来的人就要罚酒一杯。”语涵提议到。
“好”众人一听都乐了。
“开始,听好了,十万火急。”语涵发出了酒令。
“急如星火。”思儿急忙接到,又用手拍了拍胸口,好险。
“火树银火。”阮旭寒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花言巧语”龙星辰一副正合我意的神态。
“语重心长,长生不老,老生常谈,谈笑风生,生死存亡,亡羊补牢,牢不可破……”众人刚开始还接得可以,后来就渐渐吃不消了。
酒过三巡,语涵俏脸微红,神智也迷糊了起来。“不玩了不玩了,来吧我们唱歌。”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带发间,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语涵不由得唱起了儿时娘亲经常唱的歌,这首歌娘亲很是喜欢,想她,刚嫁给爹爹时,那时爹爹家境并不是很好,这首歌想必也是她爹爹与她的爱情的写照。语涵也很是喜欢这首歌的意境,也许在潜意识里,她也一直在盼望能找到一个携手一生,白首不相离的神仙伴侣吧。
“好一个夫妻双双把家还。涵儿,我们夫妻就双双还家吧?”龙祁辰带着七八分的醉意朗声道。
“好,回家。”由于醉酒的缘故语涵卸去了一身的淡然飘渺之气,带着些微的娇憨,神态可掬,两人簇拥着走了,留下龙星辰一脸的落寞。
日上三竿,语涵睁开双眼,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由于宿醉的缘故,头还是痛的要死,她无奈用手揉了揉沉重的头,终于清醒(.2.)了些,环顾四周准备叫思儿梳洗,这一看不打紧,她床上竟然多了一个大男人,吓得语涵连忙向自己身上瞧去,还好还好自己的衣服还是原封不动,这才稍微放了心。再看龙祁辰浓密的眉毛紧紧地蹙着,狭长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浓重的阴影,高挺的鼻子下面是性感的嘴唇,由于熟睡的缘故,整个人显得安静又柔和。
我干什么盯着他看起来,他又不是我的谁。语涵自嘲地笑了笑。忆起昨天的行径语涵的头又痛了起来,我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天作孽人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语涵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了。直觉上得赶快离开这里,于是语涵也没叫思儿自行梳洗装扮了一番,逃也似得离开了花已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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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陷害
天公也真是不作美,竟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样,语涵懊恼地低垂着头走在九曲回廊上,迎面走来了四皇子妃傅芊芊一干人等,语涵连忙行礼“参见四皇子妃。”
“听说四皇子昨晚在你那里过的夜?”明媚的话语响在语涵耳旁。
“是”语涵小声地回答。
“那他此刻人呢?”
“还……还在睡着呢。”语涵耳根真发烧,这句话还真是容易让人误会。果真不然——
“那妹妹昨天还真是辛苦啊1”说完意有所指地看着语涵,直瞧得她毛骨悚然。语涵也懒得解释(.2.),只怕解释(.2.)更会让她们觉得是在掩饰。“走吧,陪本妃转转。”
语涵这才抬起头,原来傅芊芊后面还跟着一位婉约的女子,凭记忆好像是清夫人,她姿色虽算不上是上等,却也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听说如今正受宠,只见她穿着一件紫色的束腰宫装,只在肩上披了一件上好的狐毛白裘,倒也显得她芙蓉如酒,柳如腰,更加明艳动心。见语涵在瞧她,她抬起头朝语涵明媚地笑了笑。只是语涵觉得,她那笑还是太假了,她不笑起来会更好看。
跟着傅芊芊一行人走到凭栏处站定,语涵正呆呆地看着远处天空上看的毛毛细雨时.
“几位姐姐在这里赏雨,也不叫一下妹妹,妹妹我可是要生气了。”只见迎面走来一个穿大红广袖罗仙裙的妖娆女子扭着水蛇腰款款走来。想必就是红夫人了。只见她发髻松松地挽在耳后,在脸的两侧各垂下一缕,映衬着胸前那大片裸露的皮肤,显得妩媚妖娆,却不失美丽高贵,一双勾魂的大眼睛,让人看一眼就要陷了进去,高挺的鼻子,樱桃似的嫣红小嘴,煞是诱人。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也许这样的人才最是适合四皇子。
大家都在客气的寒暄着,忽然彩儿大声叫道:“啊,四皇子好像在那!”众人都转过头支看彩儿手指的方向,语涵咕哝着,他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我偏不看。她向相反的方向转过头,不料却看见,清夫人脸色发狠,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抬起双手用力地把傅芹芹给推了下去,接着便听到了彩儿大喊:“涵姑娘,你要干什么?如此动作一气呵成,配合的天衣无缝。等语涵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带着惊诧的眼神看着语涵。
彩儿连忙跑去看看躺在台阶下的傅芊芊:”夫人,你怎么啦?你可不能有事啊!,阮语涵,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太过分了,你想害死四皇子妃吗?呜呜……。”看到彩儿如此的伤心,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她是否说了谎,都是指责的看着语涵,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很快,事情的结果出来了,四皇子妃小产了,龙祈辰原本阴沉的脸变得更加阴冷了,看着跪在地上的一行人等:“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四皇子的话,是臣妾和四皇子妃一干人都在赏景,彩儿忽然说您来了,于是我们都转身看你,谁知阮姑娘趁大家不注意,就推了四皇子妃一把,这……这才导致四皇子妃这样……都是臣妾的错,四皇子要惩罚的话就惩罚臣妾好了,都怪臣妾没有照顾好四皇子妃,请四皇子责罚。”清夫人说完便呜咽的哭了。
“你怎么说!”四皇子含怒地目光一扫语涵。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始终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语涵觉得再多的解释(.2.)也没有意义,她在赌,赌龙祈辰是否相信自己。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傅芊芊猩红着双眼朝着语涵咆哮着。
“传令下去,阮语涵蓄意伤害四皇子妃,导致胎儿落胎,禁足花已榭三个月,罚俸一年。”龙祈辰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再也不愿多看阮语涵一眼。
呵呵多么可笑啊,自己居然还指望他能相信我,他凭什么相信我啊,一切都是我以个人的自以为是罢了,侍卫上前要架走语涵。“不必,我自己会走。”不知道是如何回到花已榭的,只是听到思儿在耳边嘟囔着:“那个清夫人可真坏,小姐明明就要得宠了,又被她给搅和了,我才不相信这么善良的小姐去做那样的事情的。”语涵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答话。是啊,我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只要自己亲近的人相信自己不就可以了吗。
“对了,小姐你就别再想那伤心的事情了,思儿我啊,可要给你个惊喜哦。”思儿一脸神秘。
“哦?是吗?那我可要看看我们的思儿给我准备了神秘礼物,呵呵,一定很好吧。”语涵放下心中的郁闷跟着思儿走了。
思儿和语涵来到内阁,思儿端出三个盒子并成一排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是什么东西?”语涵好奇地问道。
“这啊,你猜猜是谁送你的礼物?猜对了我才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猜错了不给你看哦。”思儿依旧保持神秘。
“有人送我礼物么?”语涵想了一会儿,不出来,干脆不想了,说道:“思儿,好思儿,你就告诉我吧,这是谁送我的礼物?”语涵讨好思儿。可看见思儿把头一转,双手抱住托盘,一副你猜不出来不给你看的样子,语涵眼珠一转:“思儿,你给不给我看,不给我看,我要大刑伺候了啊。”说着,语涵上前用双手挠思儿的痒痒。
思儿一看,语涵要挠她痒痒,赶紧求饶道:“好啦,好啦,小姐,别挠了,我告诉你就是了,这是老爷和夫人给你准备的礼物哦。昨天老爷就派人送过来了。”
“昨天爹派人送来的?”语涵疑惑了。
“是啊,小姐,难道你忘记了吗?今天是小姐您的生日啊。”语涵听了思儿这样一说才恍然大悟,然后自言自语道:“对哦,今天是二月初三,是我的生日,我还真是当局者迷哦,可是我却在生日的这一天被我名义上的夫君给禁足了,呵!多么可笑的事情啊。”语涵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脸色好瞬间阴郁了起来。
第十三章 礼物(上)
“好啦小姐,别愣着了,快去打开看看老爷和夫人为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吧。”思儿听见语涵自言自语,连忙说道。
“嗯,好的,没想到爹娘还是如此地惦记我。”语涵想起爹爹那慈祥的脸庞和娘亲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可怜天下父母心“爹,娘,你们一定要多多保重,也请你们放下对心中的牵挂,女儿在这里会过的很好。”
语涵上前缓缓的打开了第一个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把梳子,是的,一把桃木梳子,语涵泪眼朦胧,这把梳子是在自己出嫁那天,娘亲给自己挽髻的木梳,摸着这把梳子,仿佛又听见了娘亲温和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是啊,这是娘亲给我最大的祝福,比任何荣华和富贵都要贵重,我的欢乐是母亲脸上的微笑,我的痛苦是母亲眼里深深的忧伤。“娘亲,我会好好的,你也要珍重。”语涵心里默默道。
接着,语涵打开了中间的那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一绢白色的又带些古老的气息的丝绸,丝绸上面描绘着一些细细的纹理,从这些纹理的走向来看,应该是一幅地图。
“地图,应该是父亲给我的吧,父亲给我地图干什么啊?这又是什么地方的地图啊?”语涵带着疑惑把丝绸拿了出来,才发现下面还有一张纸,语涵把丝绸放在桌子上面,拿起纸张,发现上面写着:“涵儿亲启!见纸如吾。涵儿,你也长大为人qi子了,为父也应该把一些事情和你讲一下了,给你的这张丝绸,上面绘制的是一幅地图,确切地说,这应该是一幅前朝遗留下的藏宝图,地图所描述的大致位置应该在我国和北羌国的交界处阴平附近的乌寒山,只是我曾派过无数的人去找过,结果都杳无音讯,具说有有缘人才能打开宝藏。现在为父感觉年事已高,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生,所以这张图就交给你了,希望能对你有用,你什么时候感觉无聊了可以去看下。有空的话就回来看看好了。就这样吧。”
语涵看完后更加不解了,呵,爹爹为什么不交给寒哥哥呢,哥哥应该比我更适合它,看来爹爹还是最疼我的,肯定他另有安排,算了不用多想的。看来这张纸看完了要销毁的,要不被其它贼人看到了那还了得。于是语涵就把纸放在燃烧的蜡烛上烧了,然后小心地把丝绸折了下,放在贴身放好。
接着语涵拿起了最后一个木盒,语涵刚要打开,却看见思儿一脸的期待,神色紧张,脸色通红,语涵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只是自言自语道:“这个又是谁送的呢?总不会还是爹爹和娘亲送的吧?呵呵。”然后扭头看了看思儿。思儿看着语涵一幅心知肚明的表情,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然后思儿不依道:“小姐就知道作弄人家,明知道是人家送的还装作不知道。”
看着思儿气鼓鼓的样子,语涵玩心再起,决定再逗逗思儿:“嗯哼,让我想想我的好思儿会送我什么礼物。”语涵用手扶着头作出努力思考的样子,“啊呀,”语涵一拍大腿作出终于想到的样子,逗得思儿娇笑连连。
“思儿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了,不敢说?没事的,放心好了,你只管说出来,本小姐给你做主了。”语涵清了清了清嗓子一幅正经的样子。语涵说完看了脸色逐渐变黑的思儿暗自好笑。
思儿听了跺了跺脚,大声道:“才不是,小姐!您……不要乱说。”思儿脸涨得通红通红的,恼羞成怒,眼看就要上来抢礼物,嘴中还嘟囔着:“小姐,我不送给你了,叫你还取笑我。”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好了,好了,好思儿,不和你开玩笑了,别生气啊,嘻嘻,你这个样子可真是可爱极了啊,哈哈。”语涵笑道。
思儿依旧红着脸没好气的说:“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好,好,不取笑思儿了,现在就让我打开盒子来看看思儿为我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我知道,一定很特别哦。”说完,语涵便打开了第三个木盒。
里面放着一大块绿豆糕,只见其通体碧绿碧绿的,旁边还零碎的撒着****粉色的花瓣,配合着碧绿的绿豆糕竟成了一副立体的泼墨般地树枝梅样水彩画。
“还真是赏心悦目,让人胃口大开。只是不知道这味道有没有想像中的好吃。”语涵托着粉色的腮帮像是在欣赏这别出心裁的‘画’,也像在思考这‘画’倒底能不能吃。
“你就尝尝看,知道小姐喜欢绿豆糕,又特爱梅花,于是我便偷偷地与糕**房的刘嬷嬷学的。”思儿邀功地说着,一张脸上满是洋洋自得。
“真的?”语涵小心翼翼地捏了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地嚼着。
“好吃吗?”思儿紧张地问,看着语涵微皱起的眉头又泄气地说:“小姐我也没有什么钱,又买不起那昂贵的金银手饰,你若不喜欢我再做**别的吧。”
语涵嚼完又咂咂嘴一本正经地说:“这糕**吗,样子怪好看的,味道咧……”语涵又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浅啜了一口,还真是吊足了思儿的胃口,这才慢悠悠地说:“味道比我吃过的所有糕**都好,你这个死丫头,你小姐我是那种浮浅的人吗,什么金银手饰去他的,这才是我收到的最好地礼物。”
得到小姐的夸赞,思儿高兴地蹦了起来“小姐你真好,还有很多,你等着我给你拿来。”说完一溜烟没了踪影。
语涵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小丫头,唉!不过经她这么一闹,心中那郁结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
不一会儿,桌子上便摆上了琳琅满目的糕**,有桂花糕,千层糕,双色糕……每一样都是别出心裁。
“汗,思儿你不是把我当成猪了吧,我可吃不了这么多。”
“吃不了自由我来代劳。”只见一身白衣翩翩地佳公子悠然地坐在桌边优雅地拿起糕**吃了起来。
“你倒是一**也不窃生。”语涵眼见自己的生辰礼物被抢了去,没好气地说。
第十四章 礼物(下)
“吃不了自由我来代劳。”只见一身白衣翩翩地佳公子悠然地坐在桌边优雅地拿起糕**吃了起来。
“你倒是一**也不窃生。”语涵眼见自己的生辰礼物被抢了去,没好气地说。
“那是自然,臭丫头,几天没见,竞变得那么小气了。”来人赫然是阮旭寒。
“哪有几天,才一天而已。”
“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旭寒感叹地说。那郑重的神情,惹得语涵窃笑不已。
“少贫了,对了,不是说最近没空了吗?”
“本来是没有,可现在又有了,你说我可爱又可恨的小丫头过生辰,我又焉有不来的道理,喏,给你。”
“什么?”语涵相当的不解。
“当然是生辰礼物了。”
“你不是给过了吗?”语涵还是一头雾水。这个人礼物还有送第二回的吗?
阮旭寒相当尴尬地说:“那个东西啊,我反悔了,还我吧,这个给你。当作你的生辰礼物。”他本想说既然你的夫君对你不好,那么那象征着妇人的扇形流金饰就不必再带了,不带了那还是什么礼物,又怕提起来语涵伤心,只好作罢。
“什么,送出去的东西如泼出去的水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你找抽不是吗?咦这是什么东西?”
语涵展开纸一看,原来是一幅画,画中画着一浊世美男子,一派气宇轩昂。头戴玉冠,发黑如墨,细长的眼睛熠熠生辉,高高的鼻子直直的挺起,性感的红唇微微地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身上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衣,薄如蝉翼,线条细致,仿佛顷刻就在羽化成仙一样。右手拿着一把描着百花争春图案的折扇,文笔细腻得几乎可以看得清那上面题的绳头小楷。聊聊数笔就把阮旭寒那厮整个活生生地人移到画里面去了,看来这幅画的作者还真是个行家中的行家。
“不要,这什么破画,又不值钱,哪比得上真金白银来得珍贵?”语涵噘着嫣红的小嘴佯装生气。
“哼死丫头居然看不上我,难道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不好么,想我的时候还可以看看‘我’,怎么滴?这还不满意,难道要我时刻呆在你身边才可以?不是吧,我可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风流倜傥的俊才啊,跟着你了,那我还有什么时间去青楼逛逛一睹花魁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啊?居然还跟我要什么真金白银?”一幅你白痴的臭屁样。
语涵听了,额头上一层黑线:“我就不要,什么画嘛这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还真没真金白银来得实惠呢。”语涵偷笑。
这次阮旭寒真的生气了:“你不要是吧,我叫你不要,你不是要真金白银么,那好啊,我给你。”
说完径自在房间里找来了笔墨和纸张,在上面涂涂画画,不一会儿,“给,不是要真金白银么,画好了。”阮旭寒撇着嘴头扭到一边,生气地说道。
“哈哈哈哈……。”语涵接过阮旭寒递过来的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快留下来了,手中的画也凋落在地上,思儿捡起地上面的画看了一下,只见上面一个元宝挨着一个元宝,占满了整个宣纸。思儿“扑哧”一声也笑了起来。
“死丫头,从小到大不知道被你耍过多少次,还不了解你的个性,你还真以为我生气了啊,那不才着了你的道么。”阮旭寒也觉得太幼稚了,居然和语涵斤斤计较了起来,这才板着脸教训起了语涵。
“好了,好了,寒哥哥,我要还不行吗,快来尝尝思儿做的糕**,很好吃的哦,不吃的话,可是你的损失哦。”语涵陪笑道顺便把画收了起来。
看着语涵把画收了起来,阮旭寒这才露出愉悦的笑容,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糕**吃了起来。
“嗯,这糕**确定是思儿做的?还真不错啊,看来思儿还真是块璞玉啊,恩值得奖励,要奖励什么呢,涵儿,你说呢?”阮旭寒吃着糕**顺便抛了个问题给笑嘻嘻的语涵。
语涵想了下向思儿说道:“思儿,还不快谢谢寒哥哥。”思儿正在红着脸看着阮旭寒,听见语涵说话慌忙的躬身说道:“啊?小姐,思儿不敢奢求什么奖励,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罢了,能跟着小姐的身边是我最大的福气了。”说完之后还瞅了瞅阮旭寒。
语涵发现了思儿的异状,瞬间明白了思儿的心思,刚想张口问思儿,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等阮旭寒走了之后再问比较好,只是笑了笑不再言语。
阮旭寒听到思儿这样说,连忙说道:“这怎么能行?一定要赏的,恩赏什么好呢,恩,有了,这是我身上的玉佩,就送给你了,也算是你细心照顾小姐的奖赏吧。”阮旭寒拿出随身的玉佩。
思儿看了看语涵,没动手去接,语涵看着思儿一幅我想要的表情,就差脸上没写出那几个字了。
语涵捂嘴一笑:“呵呵,快接着吧,这可是好东西哦。”语涵说的时候特意把“好东西”这三个子说的加重了些。思儿红着脸接过了阮旭寒手中的玉佩道了声谢。
阮旭寒看着思儿有些不对劲,但是并没说什么,只是以为受到赏赐高兴所致。
语涵把这一切收在眼底,原来这个小丫头喜欢寒哥哥,看来这事有意思了。
“对了丫头,这个给你有事你可以联系我。”阮旭寒手里拎着一个银色的小铃铛,微眯着狭长的双眼献宝人似的笑着。
“这怎么联系,难道我们一个在天南,一个地北,我摇这个银铃铛你也能听见不成?”
“那是当然。”旭寒得意地****头,墨色的长发一甩帅气地笑着,“这就是这个银铃铛的精妙之处,这个铃铛本是一对,从外表上看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我在里面放了盅虫,你的那个里面放的是子蛊,我的那个里面放的是母蛊,只要你的铃铛一摇起来,子蛊就会受惊鸣叫,当然我们听不见,而母蛊呢,就会立即感应出来,且不断地把银铃铛的一角指向某个方向,顺着那个方向去就可以找到子蛊,这样一来即使我们隔了千山万水,也一样可以感知到你在哪里。”旭寒滔滔不绝地讲道“果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语涵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小小的铃铛。只是到后来她才明白,这对铃铛只是母蛊感应子蛊,也就是只限于阮旭寒对她的感知,她却不能感知他的危险。
忽然天边一闪一个白色的烟花炸了开来,照亮了整个漆黑的夜幕。
“丫头,生辰快乐,我得走了,下次再见,记得有事摇摇这个铃铛。”说完白影一闪,像来时那般神秘一样,眨眼便没有了踪影,只留下****殷香。
“哎走得还真是迅速,都不顾忌一下我家思儿的感受。”语涵状似无奈地摇摇头。
思儿羞红了脸,“小姐你乱说什么?思儿只是一介奴婢,哪能高攀得上公子。”说完思儿长叹了一口气。
“谁说思儿是奴婢了,在我眼里思儿就是我的好姐妹,放心吧,寒哥哥也不会在意的。”
“真的可以吗?”思儿刚刚暗淡下去的双眸里又重新燃起了火焰。
“嗯。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了,寒哥哥最听我的话了。”语涵自信满满地拍拍胸口保证着。
本来准备放下感情的思儿又隐隐地期待了起来。
第十五章 危机前奏
就这样,语涵平平淡淡地在花已榭待了四个月,这四个月内她也就是赏赏花,看看日出日落,几乎是与世隔绝了,除了第二个月时传来傅芊芊又怀孕的消息,声势那么大,想不知道也难。语涵也算安了心。虽然语涵已经解了禁足,可她还是不愿意出去,继续过她那淡泊的日子。
“小姐,闷了那么多天,要不我们出去散散心吧?”思儿劝着语涵。尽管语涵已经嫁为人qi,可思儿还是喜欢叫语涵小姐,因为她觉得语涵在她心里是唯一对她特别好的小姐。小姐人好,心更好,对待下人们很好,从来不为难我们,记得有一次自己的母亲生病了,她请示小姐想回家去探望母亲,本来自己自小就被卖身进入阮家,从小就跟着小姐,要尽心的服侍小姐的,不能有其他的念想的,可是母亲毕竟还是母亲啊,虽说没有养育之恩,可也有生身之痛啊,剔骨头还连着筋呢。于是思儿非常渴望回去看望一下她娘,却又不敢和语涵说,那种欲言又止,精神恍惚的状态被小姐发现,小姐向自己问起,自己才吞吞吐吐的如实相告了,本来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没想到,小姐不仅批准了自己的假,还责骂了自己,说是父母是大事,毕竟是生身父母,要放在第一位,有事就向小姐说明就好,然后又给了自己一笔丰厚的银两,让自己去买些补品和请个好的郎中去给母亲看病,然后小姐又说了句让自己感动不已的话,“要找丫鬟,就找你这样的,有情有义的人,做人才不会忘本!再说了,你自小就跟着我一起长大大,我们不止是朋友,更是亲姐妹啊。”从此以后,思儿就死心塌地的一心为语涵着想,做好一个本分的丫鬟,语涵快乐,她也跟着高兴,语涵伤心她也跟着难过。
“你这丫头,是不是怕我整日不见太阳,怕我发霉了啊,放心,本小姐就是发霉了,也还会发芽开花的。这不你看,太阳公公也作美呢,唉,还是出去转转吧!让你也开一下眼界,看看这四皇子府的壮观。”想起去年冬天看到的荷池语涵也心动了起来。
思儿听语涵说话,回过神来,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便和语涵一起回房间,帮助语涵整理打扮了起来。
语涵不喜奢华,弃了那三千脂粉,因天气较热,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色长衫,在腰间松松地系了淡粉色的软烟罗,倒也显得灵气逼人。
语涵带着思儿穿过九曲回廊,凭着记忆来到了心澜湖上的一座凉亭上,语涵抬首望去,原来此亭还有一个别致的名字‘听莲亭’。
“小姐,这荷花也可以听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啊?”思儿奇怪地发问。因她常年跟着语涵,耳熏目染再加上小姐的刻意栽培,倒也识到了不少字。
看着那碧绿的荷叶一片接着一片,一阵微风吹过像涌起的波涛刷刷地翻腾着,稍后风停了又像静静的海水在缓缓地荡漾着,仿佛是夏天里一首清凉的小诗,是阳光下跳动的绿色音符。朵朵荷花含苞待放像亭亭玉立的少女般在巧笑嫣兮。果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
“嗯,可以的,思儿你闭上眼睛,用心去伶听,万物皆有语。”看着语涵闭上眼睛,思儿将信将疑地也学着她的样子做了起来。
良久,“小姐你听到了什么?“思儿好奇地问道。
“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吟罢,语涵顿了顿,“我看到了海纳百川,万物归原,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好了小姐,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是个粗人,但我知道那是什么也听不到的。”虽然思儿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语涵一脸的落寞,直觉上小姐在不开心,思儿强笑着想要转移话题。“小姐,你看那儿有一条小船,我们去采莲蓬做羹喝好吗?我可是很想喝呢?那甜丝丝的,想想就流口水。”
“你这个馋丫头,看我不打你屁股。”语涵打趣着,一扫刚才的不快。
于是语涵和思儿兴致勃勃地向那条小船走去。
近了才看清楚小船的船里面还有一个小丫头正跪在那里整理莲蓬,刚才太情急了,居然没有看到。
“姑娘,这船儿我可以借用一下吗?我家姑娘想去采些莲蓬。”思儿走上前去与那个小丫头攀谈着。
那个小丫头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长得倒也是灵俐可人,只是语涵稍微看着眼熟,再仔细看了,好像又从来没有看过。语涵摇了摇头,大概是这太阳太毒辣了看花眼了吧。
只见那个小丫头顺着思儿的眼光看去,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