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只是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左侍卫请回吧”语涵脸上带着抽筋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脸上不由得已憋得通红。看左心的表情语涵敢肯定一定有右肺这个人,只是他不便说而已。
待左心走了之后,“哈哈哈——”花已榭里面传来此起彼伏地大笑声,四皇子还真是个笨蛋,白痴加低极品质!竟会起那么郁闷的名字,还亏得他饱读圣贤书呢?哈哈,还真是好笑,语涵不注意小姐气质地大笑,
第六章 敬茶(上)
敬茶
阮语涵把花已榭大致打扫了一下,便带着思儿向怡心苑走去,由于刚才转了一圈,四皇子府的布局知道了大概。这整个四皇子府后园都是围饶着清轩阁而建的。清轩阁是四皇子平时住的地方,清轩阁左面是怡心苑,清轩阁右边是静月轩,静月轩虽然没有怡心苑大,但却是玲珑有致,听下人说静月轩里面有着天然的温泉,一年四季都余烟袅袅,不但可以洗澡,还有疗伤的奇效。是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奇怪的是四皇子并没有给任何一个人住,大概是留给他最爱的人住的吧。清轩阁后面是听风苑。听风苑是侍妾们住的地方,其里面又有许多小阁楼,比如月满楼,水月厢,花已榭,春风阁,永逸园,香菲坊等而自己住的花已榭则是听风苑里最偏僻的地方,这里犹如皇宫里的冷宫,人如其名,从此香消玉损,见到四皇子的机会更是遥遥无期。
“这不是刚来那个侧妃吗?”一个娇媚的声音在窃窃思语。
“什么侧妃,还不是贬为侍妾了。”另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听说还是当朝阮相的女儿,怎么会遭贬呢?”
“听说在新婚之夜偷了男人…………”那女子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尾音拖的好长。分明是帮故意让语涵听到的。
思儿气鼓了腮帮,冲上前去准备和她们理论。
语涵制止了她,“算了,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吧。行的正,自然不怕影子斜。”
“可是小姐,她们说的也太难听了吧!”
语涵笑笑,“思儿,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那么你还要生气吗?”
思儿红了红脸,还是小姐看的开。要是自己也能像她这般豁达开朗,应该会长命百岁吧。
继续前行,便到了怡心苑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时,是刚好碰到了李管家。李管家是见过语涵的,自是上前去打招呼。
“涵姑娘早,我是李管家,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奴才吧。”看到语涵一副着急的样子,见过事面的李管家已猜到她要帮忙。
“李管家好,我是来给四皇子妃敬茶的,请您给四皇子妃通报一声,劳烦您了。”
语涵打量着李管家,年纪约四十左右,饱经风霜的脸上证明了他已为四皇子府出了不少力。那双精明的眼睛,应该是他生存的凭据。袢和的表情给语涵有一种父亲的感觉,不由得便对他敬重起来。
“是”
不知怎的。才打了几个照面,李管家就觉得涵姑娘人长得真是漂亮,只是他从侧妃降为侍妾,并没有像其它的夫人那么歇斯底里,这样的女子怕是少有。竟也欣赏几分。
进入怡心苑,原来才知道,这怡心苑和听风苑里大同小异。这怡心苑里又有四个园子,分别是舒心园.红玫园.香雪园.清荷园。其中四皇子妃就住在舒心园。挨着怡心苑又有三个园,分别住着花夫人,白夫人,和清夫人,她们都是四皇子的侧妃。看来这四皇子的艳福不浅,那么多的妃子和侍妾,还不满足,为何还偏偏不放过我,唉多一个我对他来说也不多,反之亦然。
“花已榭涵姑娘到,请彩儿姑娘通报一声。”
李管家的说话声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语涵。
“等一下,”
彩儿面无表情地说。想来这种场面她应该见的多了吧彩儿瞟了一眼语涵:这就是皇上亲赐的涵姑娘吗?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只不过也是个不受宠的主,亏得我家主子还把她当作劲敌。哼!转过身扭着屁股进去了。
过了一会,彩儿出来了。
“我家主子还在睡觉,请涵夫人稍等一下。近来我家主子有了身孕,特嗜睡,不易打扰。”彩儿带着三分威严又有七分炫耀,炫耀之际还不望挑衅地看一眼语涵。
“没事,我等一下便是……”
语涵大方站定,美焕绝伦的脸上没有喜亦没有悲,还是那么从容不迫,那么风清云淡。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四皇子妃才宣见了语涵。
“语涵给四皇子妃请安。”语涵低着头,带着十二分恭敬地说。
静,静,真静,静的能清楚地听见针掉地下的声音。
良久,才听到宛如天簌般的声音“平身吧,抬起头让本宫瞧瞧!”
待语涵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华贵的镶金绣花正装,镶金绣花鞋,再往上,云髻轻绾,头插金步摇,柳叶眉,单凤眼,皓齿朱唇,也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太过霸气。听说她还是朝中重要人物兵部侍郎的女儿,好像叫傅芊芊来者。语涵轻皱眉头,这样的人咱惹不起。
与此同时,傅芊芊也看着语涵,个子不高,杨柳细腰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似的。容貌可人,一双灵动像是会说话的水眸镶嵌在她那的皙的瓜子脸上。整个人装扮起来既不张扬,也不失美貌气质,但却是令人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也许这样的人才是对手吧。对手吗,要怎么样?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对要先发制人。
“涵姑娘,让你久等了吧。昨天我身体有些不适,今天起晚了些,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四皇子妃保持着她一贯的温和面孔。熟不知这温和的面孔背后有一颗犹如蛇蝎的心。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久了的人,谁不带着一张虚假的面具,若是谁流露了真心,只怕只有被利用或摧毁的份了。
“四皇子妃抬爱了。”
彩儿送来一杯茶,示意语涵她可以行礼了。
第七章 敬茶(下)
你的手。”
彩儿慌张地跑了过来。
语涵惊了一下。原来四皇子妃的手也被烫伤了。好聪明的女人,竟然用牺牲自己来达到陷害别人的目的。
“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谋害王妃!”
彩儿狗仗人势尖锐的声音回响在厅堂里。
“贱妾给王妃赔罪,贱妾不是故意的。”语涵虽是厌恶透了这种不入流的把戏,可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只是可怜了我自己那双白白嫩嫩的小手到现在还在灼灼的痛着。
“涵姑娘,如果你对本妃有什么不满的话可以当面说出来,不是要你这样大胆地挑衅本妃,你是当真以为你是皇上钦定的侧妃,本妃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不成?。”四皇子妃傅芊芊低沉的话语令人毛骨悚然。虽然不是厉声厉色,但是这句话所含的意义非凡。也正是如此才显示她的厉害,杀人于无形啊。
“贱妾没有那样的意思。”语涵直起腰来,即然四皇子妃横竖都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与其蹲在那里承受,还不如站在那里舒展一下腰身。冷眼旁观了起来。
四皇子妃狐疑地看了一眼语涵。
“涵姑娘,不管你有没有那样的意思,本妃都要处置你,否则怎可服众,倘若我今日放过了你,难保明天那些不知名的小人来谋害我,单单针对本妃并不要紧,重要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受一**伤害,我这样说你明白否?”
多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处罚我,难道还要我感恩戴德不成,你纵是要杀一儆百,恐怕你要找错人了吧,我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贱妾罢了,这是否也太抬举我了……
“来人给我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四皇子妃冷道。
思儿慌张的跪下来求情,但被语涵制止了。
“贱妾愿意受罚。”婉约的语气响起,并没有因受邢而带有一丝颤栗。感觉多说无意义,语涵便想早**离开这个事非之地。语涵自发地走到家奴们摆放好的板凳上,刑杖声响起。
龙祁辰在舒心园偏殿脸色阴沉的可怕,当他听到“贱妾愿意受罚”时,心中莫名涌起的愤怒似要冲出体外,再也不受控制。阮语涵,为什么你不求饶,为什么你不哭喊,你当真就这么默默承受了吗?当看到,她那柔若无骨的纤手上起的斑斑红泡起,当看到她那水样的眸子淡淡的了然,当刑杖一下一下的打下去却没有一丝哭喊时,龙祁辰狠狠地悸动了,随即又被无边的愤怒填满了,自己就该让彩儿那么晚才通报,自己就该让彩儿端那么烫的茶水,本想磨磨她那淡然的性子,却不料事情仿佛脱离了自己的规计。那该死的淡然,那该死的儿时戏弄无一不让龙祁辰发狂。终于忍无可忍。
“停,别打了。”
“阮语涵你可知罪。”
“贱妾不知何罪。”语涵努力保持清醒(.2.),就算输了所有,我也不能输了自尊,龙祁辰,这件事,你竟然也参了一脚进来,你就那么想看我的笑话吗?是不是我这样才是你想要的结果,瞧瞧我嫁了一个什么样的好夫君。
“夫君,你看妾身的手都被烫红了,你说该不该打。”傅芊芊举起一根无名指瞟了一眼阮语涵挑衅地说。还一副表情戚戚的样子,委屈的女儿家娇态连连。
“该打,爱妃不要为那些不知识务的人生气了,免得伤了我们的孩子。”龙祁辰一边安慰四皇子妃,一边偷看语涵的神情,发现其不为所动,大感受挫,怒气又上来了。
“继续打,不准停下来。”我还就不信了,磨不掉你那浑身的棱角,就算你是一个刺猬,我也要把你的倒刺一根一根地拨光。
“叭,叭”刑杖声继续响起。
“小姐,小姐…………”思儿终于看不下去了,呜咽的趴在语涵的身上“四皇子求求你开恩,不能再打下去了,小姐身体一向不好,你这样会害死她的。呜……呜……”
“好了,好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不打了,下去下去。”发现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龙祁辰厌烦地摆摆手。
龙祁辰吗?我记下了,你可知我一向都有一个原则,对我好的人,我加倍对她好,对我来好的人,我百倍还与他,不怜我的人我不怜,不爱我的人我不爱。从此我们无情亦无爱。
受过刑的语涵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让思儿搀扶着艰难地走到龙祁辰面前,低头对思儿说了些什么,思儿离去了。
众人都不知语涵要干什么,睁着眼看着她,语涵那单薄的身子仿佛承受不住似的摇摇欲坠。那烫红的手腕此刻也显得格外的醒目。那坚忍的表情让人忍不住的心酸。
待思儿端来茶盏语涵接过,用那烫伤的双手颤抖地举起
“四皇子妃,请用茶。”语涵并并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虽然她很不屑踏入四皇子府,但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身体的疼痛在叫嚣着,流窜着,但是击不倒语涵残存的意识,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坚持着坚持着…………
有一些意志薄弱的丫头及太监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龙祁辰和傅芊芊都一怔,愣愣地看着语涵。龙祁辰一脸玩味,迷惑,不解却还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用手撞了一下失神的芊芊,傅芊芊这才回过神来接过语涵递来的茶盏,轻啜了一口,朗声到“礼成,从此以后,你便是这府里的人了,你要与众姐妹们和睦相处,共同服侍四皇子。你下去吧。”说完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逃也似的离开了。
语涵听到这句话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嘴角带着一抹淡到极致的微笑,爹爹女儿总算没有给你丢人…………
第八章 夜探
夜探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弯弯的月亮又清又冷,泻下冰一样的银辉,茫茫落雪飘飘洒洒,恍惚中似乎闪烁出冷冽的冬意。
花已榭里面却是灯火通明,思儿趴在语涵的床边睡的极不安稳。语涵醒来后发现自己已回到了清轩阁,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嘴唇好干,她费力地抿了一下嘴唇,才勉强发出声音,“水……水……”思儿听到语涵微弱的声音,高兴地蹦了起来,
“小姐,你醒了,我给你倒水……”
思儿连忙端来了水,语涵饮了之后,看外面漆黑一片,开口说“思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姐,你睡了一天多了,现在已是子时,你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痛呀,都怪思儿没有保护好你,你罚思儿吧。”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傻丫头,这怎么能怨你呢?”
“对了,小姐,昨天是四皇子抱你回来的,还是他给你上的药,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是说,我身上的伤药是四皇子上的?”
“是啊,他都不让我上,还叫我出去候着……”
这算什么,打了我,又给我一块糖吃,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还叫我感激他不成,语涵犹自愤愤然。
“等等你说什么,是她给我上的药,那我的衣服……也是他换的?”语涵后知后觉,要知道那伤遍及整个后背,还有……还有臀部。
“是哟……小姐……”
这个色鬼,流氓,下流胚子,趁人之危的小人,语涵又羞又气。整个脸已是通红一片。
“思儿莫要说出去,只当这事没有发生过吧,在这偌大的王府中,行事千万要小心谨慎,你忘了吧?”语涵已恢复常态,决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语涵想着便睡了,睡得朦胧时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便惊醒了
“什么人?”语涵吃了一惊,果然床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涵丫头,莫怕,是我”来人轻声声安慰着语涵,心疼地拂了拂她的头发。
“寒哥哥,你来了。”
“嗯傻丫头,让你受苦了,你的伤……”旭寒看语涵那受伤的样子,心中甚是悲痛,“都怪哥哥没保护好你,这是上等的金创药,你拿去用吧。”
“呆子,你那么快就知道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千万别告诉爹娘,我怕她们担心。”说着语涵垂下头,从小到大自己从来都没有吃过这般苦头,要是叫娘知道了,她老人家定是要伤心了,想着,便要掉下泪来,又怕哥哥担心,只是拼命地忍着。
“丫头,我带你走吧?我舍不得你在这里受苦。”看着语涵压抑的泪水,旭寒只恨当初没有带她逃了去。
“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再等一段时间,我一定带你走,近来皇上身子体弱多病,一天不如一天,朝中各个皇子蠢蠢欲动,纵眼朝纲大抵可以分成两派,一派以太子为首,朝中大部分老臣支持太子。另一派以四皇子为首,近年来,四皇子培养的心腹甚多,在朝中也颇有权势,两派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到时候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到那时,我定会凭一已之力,带你逃开这个牢笼可好?我们去一个没有悲伤没有纷争的地方快快乐乐地生活,好不?”旭寒转了转身,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爹爹定是站在太子那一派吧。”语涵故意忽视掉旭寒的话,自己也就这样了,可不能再连累哥哥了,他正值壮年,还有大好的前景,怎么能陪自己隐姓埋名躲藏一辈子。
是啊聪明如她怎会不知旭寒说这些话的意思,这便是语涵的过人之处,凡是说三分便已参透七分,也正是因为如此旭寒才大为欣赏。
“你告诉爹爹凡是以自己的标准来行事,莫要考虑我。”
旭寒郑重地****头,“丫头,这个给你。”旭寒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扇形的方盒。
“什么东西?语涵打开看看,呀!原来是一个扇形的流金饰,上面缀满了莹莹的明珠,光彩照人。
“丫头,你已为人妇,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妇人之饰,就当作你的生日礼物,我最近在忙一个重要的事情,到你生日的时候,我怕是来不了了,所以……”
摸着那耀人的流金,语涵隐忍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奔泻了下来,哥哥只有你还记得为我庆生,每一次你都在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后,给于我最大的支持,小时如此现在亦如此。感谢上苍,你终还是待我不薄。
“哥哥,你是我最好的哥哥,独一无二。好我等你,等你来带来带我走……我等你”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我等你’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不那么重要了。
“好傻丫头,休息吧,我走了,我有空再来看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哟。”转身人已消失瑞茫茫的夜色中去了。
第九章 归省
归省
之后的每一天,语涵都在床上渡过,就这样,语涵在四皇子府的第一个新年就浑浑噩噩地渡过了。
直到二月初一,语涵身体才大好,养了那么久的伤,呆在房间里,一直没见到阳光,乍一出房间,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好舒服,大病初愈时的疲惫也一扫而空,整个人也显得精神抖擞。
那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爹爹和娘亲怎么样了,真想回去看看啊,可能爹爹和娘亲还不知道我被四皇子妃责罚吧,唉……,还是找个时间去找四皇子龙祈辰说一下吧,让她恩准我回娘家。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和他说吧。语涵就这样想着,站在院子里赛着暖暖的阳光,远远的看着远处空明的天空,也是一种别样的美。语涵狠狠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向外面走去。
时值初春,莺啼燕啭,蜂飞蝶舞,桃红柳绿,万物争荣。第一次走出花已榭的语涵,在侍女思儿的陪同下来到了四皇子清轩阁的书房。
“去向四皇子通报下,就说我有事求见。”语涵向门前的婢女说道。
“好的,阮姑娘,您稍等。”婢女说完,转身就向四皇子的书房走去。
“四皇子殿下,阮姑娘有事求见。”婢女作揖说道。
“哦?那就让她进来吧。”四皇子听说是语涵来了,沉思片刻,便放下了手中的书说道。
“是,殿下。”婢女退下了,
四皇子还在想着语涵来的目的。婢女来到门前,发现语涵在规矩的站在门前,“阮姑娘,四皇子殿下让您过去。”婢女说道。语涵道了声谢就进书房了。
“贱妾拜见四皇子殿下。”语涵作揖道。语涵作揖的时候偷偷的打量了书房的环境,然后语涵在心里给的评价就一个字“俗”。只见四周,墙壁上挂着一幅‘壮丽河山图’,‘金座雕龙屏风’旁边是‘招财聚宝柜’,书桌据说是前朝的‘八宝呈祥桌’,书桌上的一些文房四宝想必也是古董吧,嗯,玉石雕刻的靠背椅,奢侈啊!
“起来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我了,我可是听说你身上的伤势刚愈啊。”幽深的眼眸促狭望着语涵笑着说道。唉,这个自恋狂,要不是有事求你,我才不愿意来这找你呢,什么破地方,简直不堪入目,还没花已榭好呢。语涵恨恨地想到。不过也只能在心理面想想而已。
语涵一抬头立马又勉强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脸:“谢四皇子殿下,贱妾想您,那不也是应该的嘛。”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语涵自动走到坐在椅子上的四皇子龙祈辰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起来。
龙祈辰只感到一股清香的气息窜入鼻中,忍不住深深的嗅了一下,然后微微闭眼。“不过我来这里还有其他的事情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语涵说道。
“哦?什么事,说吧。”龙祈辰微闭的双眼睁开。语涵说道:“是这样的,当初嫁过来的时候,按婚嫁的规矩应该是三日归省,奈何贱妾身体不适,未能回家,现在贱妾身体已好,所以……。”接下来的话语,语涵并没有头说出口,只是微侧一下脸庞看了看又闭目养神的龙祈辰。
“所以什么?”龙祈辰心里发笑,不过并未表露出来,想叫这个女人低下头来求自己,还真是不容易啊,尤其是让她来服侍自己,那是更不容易了,真想多享受一下,为了贪恋语涵这难得的温柔,龙祈辰他装作不知。
“我想回家一趟。”语涵气的直咬牙,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自己都说的那么明显了,还装作不知,他还想怎么样?
“这事吗?可大可小,……”龙祁辰想逗一下她,谁让她紧张一次那么么难呢?语涵一颗心此时已经是提到了嗓子眼上了,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不准了。
“嗯……好吧,准了。”仿佛感觉到了语涵的怒气,龙祈辰也不再逗语涵了,装作极不情愿地准了,心里却早已乐翻了天。
语涵听了,本来想给龙祈辰按摩的时候加重的手停顿了一下,变的更温柔了,刚想开口说声道谢了话,可还没等语涵张口,就听到龙祈辰又说了句:“不过得我得和你一起去。”“什么?”语涵仿佛没听清楚一样,随即回过神:“呵呵,不用了,我一人回去就好了,你…你就不用去了。”语涵说着,又装傻似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后也不顾礼仪,连忙逃也似的跑掉了。“等等,你还没有给我一个奖例呢?哈哈,哈哈……。”看着跑掉的语涵,龙祈辰不仅没生气,反而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语涵就收拾好了衣物等东西,带着侍女思儿回家了。
在相府,“啊,我回来啦,回家的感觉真好!”语涵大叫着,看着熟悉的景物,熟悉的仆人,仆人见了面的那声“小姐好”。语涵甚是激动。
来到大厅,发现阮相和兰夫人都在大厅坐着,“爹,娘。涵儿我回来了。”语涵还没进大厅的门就说。阮相和兰夫人早就得到了消息,早上就在大厅等着呢。
“涵儿啊,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啊,你看看,又清减了不少啊。”兰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掩面擦拭着留下来的两行清泪。
“哪有啊,女儿我在那边过的很是安心,很是惬意呢,娘,您不用担心女儿的。”语涵抱住兰夫人安慰着。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们,回来就回来了,哭什么啊,呵呵,来,涵儿,和为父说说这段时间在四皇子府的事,也和你娘说说在四皇子那有没有受委屈,我们好好聊聊啊。”阮相笑道。语涵应了声是,然后寒暄了起来。
一整天,语涵都觉得心里甚是轻松,由于没有和四皇子定下归期,语涵决定要小住几日。
第十章 花朝节(上)
到了晚上,刚吃罢饭,阮旭寒就跑了过来“丫头,走吧,快换衣服,我带你去玩。”
“什么啊?上哪玩啊?我有**累了。”旭寒一边拉着语涵坐在铜镜前,一边说:“今天是二月初二花朝节,你忘了吗?还记得以前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带你出去玩的来着,如今嫁了人,竟把我也给忘了,可怜的我啊!”还随手捂住胸口作痛苦状。
惹得语涵娇笑连连,“好了好了,看我只顾着回家兴奋来着,居然把这等大事给忘了,我去还不成吗?”
语涵让思儿给自己画了淡装,由于是晚上语涵又卸了装,也没有绾发髻,只在头上随意地插了一根碧绿的簪子,随手取了一件淡绿色的轻衫就出了门。
月光淡淡地笼罩着语涵,那未施粉黛的脸上清秀异常,盈盈腰肢不堪一握,淡绿色的衣衫更是衬得她脱俗于世。直叫旭寒看的傻了眼。
“走吧,寒哥哥。”
旭寒回过神来,“丫头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拖着两条鼻涕虫偷偷地跟着我去摘桃子,结果被狗追着咬……”
“我哪有吗?……”声音渐行渐远。两人边唠着家常边向集市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集市,集市上人山人海,才子佳人处处可见,卖小吃的卖花灯的都吆喝着自己的东西好,一片繁荣昌盛。语涵上前挑了一个漂亮的花灯,又向卖花灯的讨了纸笔,想了想就写了一个千古绝对,高兴地拎着向前面的人山人海中走去。
还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圈,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嘤嘤的哭泣声。“寒哥哥我们上前去看看吧1”语涵感觉那哭声好像揪住自己的心一样,刹那间同情心泛滥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好,只要丫头高兴就行。”旭寒宠溺地**了**语涵挺俏的鼻头。“寒哥哥真好!”
远远地听见,一个奴仆吆喝着:“谁要是能猜出我家小爷的灯谜,我家爷就把这个标致的小姑娘送给他。”
拨开人群一看,原来是一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富家公子哥在以猜谜为由戏弄一个可怜的小丫头。那个小丫头穿着脏乱的衣服,黄瘦的脸上挂着两条泪痕,瑟瑟地搂着双肩,微微地发抖,那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更加刺激了语涵那伟大的母性心理。见众人也只是指指****,也没有上前为那小丫头出气,语涵更是气恼,在这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下怎么会有这种败坏世俗的人出现,语涵怒气冲天,狠狠地瞪向那个败类,这不瞪不要紧,那个败类竟然是六皇子龙星辰那个狂荡不羁的纨绔子弟,不由得怒气上涌烧得语涵理智全无,上前一步大声喝道:“我来猜。”语涵走到那四个奴性十足的下人们排成一排的花灯前,只见上面写着:“一只手拎锅。”
不由得一叹,这个败类还真是不按理出牌,这是什么字谜,不伦不类,怪不得没有人来猜。不过这个字谜还真有**不容易猜,看来这个出灯谜之人还是有几分文采的。语涵不得不再次向龙星辰看去,只见,他一身墨色华服,几乎也没有修什么边幅,只在腰间松松地系了一下,露出了那性感的锁骨,还有大片结实的胸肌,左手拿着一把上好的百折木扇。和平时的装扮大有不同,整个人倒显得……妩媚,对妩媚了许多。此刻他正慵懒地挺在一张椅子上。感觉到语涵的目光,龙星辰那性感的薄唇挑衅地笑了笑,凤目微眯,略带着一丝促狭,那欠揍的神情仿佛在说:看你能猜出来不。
语涵仔细一推推敲,一只手五根手根头,锅又用口来计量,这样一来是个“吾”字,众人都赞成地拍拍手纷纷夸赞语涵机智过人。语涵得意地走到第二个花灯前“加一撇就乏。”是个“之”字,这还不好猜,语涵越来越得意,“竹书”是个“笨”字,众人又叫了一声好。接下来“犬都缺一耳”是个“猪”字。语涵过五关斩六将全猜了出来。
“可以放人了吗?”语涵自信地说俏丽地脸上洋洋自得。“不忙。”还有一个,龙星辰一抬手,一个家奴会意径自离开人群——走了。“猜一个字,阮姑娘。”龙星辰故意不喊她四嫂。
“呵呵,公子真会开玩笑,他人都走了,我怎么猜?”语涵一脸惊诧,龙星辰则是一脸痞样,流转的凤目微微带着调逗地看着语涵,性感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一副猜不出来,你就走人的欠揍样。
语涵再次不得不承认他的聪明才智。“他人走了,我……对了,‘他’人走了,去掉个‘人’不是个‘也’字吗?对,是个‘也’字。”
“阮姑娘还真是聪明,“请姑娘把这几个灯谜连起来再念一遍,我确认一下便可放人了。”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一丝阴谋得成的笑意,只是语涵没有看见,愉悦的心依旧停留在放人上面。
“这还不简单,吾之笨猪也。“
“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龙星辰也笑得弯个腰,一张白皙的脸上通红一片。语涵会意过来,一张脸也涨得通红,着了他的道了,这个狡猾的坏,懊恼地跺了跺脚,翦翦的水眸里精光一闪,也笑道:“也请公子猜猜我的字谜。”既然他没有公布身份,自己也没有必要揭穿他,自讨苦吃,只当不知道他是六皇子,像对侍平常人一样叫他公子。
“噢,说来听听,还没有本公子猜不到的谜。”龙星辰一向自诩聪明过人,收了折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牌有一片,落入雪花都不见。”
“是个‘卑’字。”
语涵****头,又道“一个字真窝火,十三张嘴配上一个直耳朵。”
“是个‘鄙’字。”
“对卑鄙。公子还真是称得上这两个字。有过之而无不及。”语涵得胜得一扬头,总算扳回了一局,出了一口恶气。
“哈哈哈……能遇到一个和我一样志同道合的妙人,还真是不枉我出宫一场,好,真好。”
听到此话,语涵险些滑倒,苦笑道,谁和你一样啊,你这个怪胎。
大家多多提**意见哈,我正在努力改进,多多支持。
第十一章 花朝节(下)
“哈哈哈……能遇到一个和我一样志同道合的妙人,还真是不枉我出宫一场,好,真好。”
听到此话,语涵险些滑倒,苦笑道,谁和你一样啊,你这个怪胎。
龙星辰上前一步,走到语涵面前站定,近得及乎可以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桅子花香的味道。“阮语涵,你还真是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本领,还真是让我欲罢不能呢?”
“六弟和四弟妹还真是有兴致,看来我来晚了,真是错过了地场好戏。”太子龙子辰洋洋洒洒地走来,后面还跟着四皇子龙祁辰。
语涵正要感谢还好有人给自己解了围,不必面对那么尴尬的问题,正暗自庆幸,在看到龙祁辰地那一刻,立刻垮下发脸,笑容也僵硬了下去。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不回家呢?原来是来看花朝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