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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材的机会,将她正式的拉入他们那伙违法集团的浑水。

    虽然,游悠早有了心理准备,也在这两年来故意在黄启云面前表现得格外关注他们暗地里的交易。但,毕竟这是条不能回头的违法之路。要是父亲还在世的话,一定会阻止她。可是,她已经没得选择。毕竟,现在那真相对她来说,比一切都重要。

    突然,脑子里闪出一人的模糊的脸,清俊而淡漠,邢肃,如果你还在这世上,会不会在某个地方等待着我来找你?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游悠看了眼电话显示,嘴角自然而然的勾起了一抹会心的笑意。

    “喂,兔崽子,我还以为你小子会恨我一辈子了!”

    那头沉默一阵,笑得有些虚,说道:“洒姐,我怎么可能记妳的仇,妳可是我栗子的女神!”

    听着他这话,游悠不免哭笑不得。

    “栗子,找我有事吗?”

    “我们多久没见面了?出来喝一杯吧!”不知何时起,他们之间的默契竟是多了份隔膜。这份隔膜的产生,却是因为半年前的那场嫁祸。当年,在酒吧里闲逛的栗子,突然被值勤的警察从身上收出了过量的吗啡和摇头丸,而被控入狱,整整在被判了三年。要不是因为游悠私下找了may给栗子做辩护律师,疏通了下关系。想必,也不会只是关上一年那么简单。

    可,她明摆着知晓栗子不可能买毒,因为他最恨的就是交易毒品的人。但,她却没有在庭上为他辩解,并指出嫌疑人。其实,她知道都是黄启云为了给栗子一个教训。因为,这件事情就是游悠两年前在监狱里保释的那孩子干的。在事发后,那孩子找过她,由于太害怕被栗子的人查出真相,他将所做全部坦白给了游悠。

    游悠知道栗子被陷害的这件事要是将真相公布后,黄启云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反而连累了那孩子。毕竟,游悠还得利用黄启云这个饵,钓上更大的鱼,她必须忍耐,不能功亏一篑。最后,只好牺牲了栗子。游悠自觉地很是对不住他,几次去监狱里去探望栗子,却终是遭到了他的回避。现下,他突然主动来电话,不得不说是让她欣慰的。只是,本是那久而久之的情分,却在这一霎蒙上了一层阴影。可,她仍还要故作自然。

    “我已经很久没喝酒了,要不我们去另一个地方,怎么样?”

    “听妳的。”

    一个小时候后,老旧的室内体育馆内的道馆中。

    两人各自一身雪白道服,腰间都扎着显示级别最高的黑带。游悠与栗子对面站着,两人动作一致,双手插在腰带上。

    望着眼前男子原是一头风流的褐色发梢,已剃成板寸,黑色的发梢,衬着他白皙清秀的脸更小,外表虽说是透着一股子年轻,却意外多了份成熟。

    此时,栗子与游悠对立着互相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他嘴角勾着,依旧邪气。

    “洒姐,妳变了。”

    游悠微愣,却转瞬与他也笑道:“哪里变了?”

    “变得我不认识了。”他说得直白,游悠依然面色不变,摆好双手的招式,大喝一声后,道:“那就让你看看,我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说着,一招刀手就向栗子劈了过去,他反应迅速的侧头左闪,游悠却突入其来对他来了一记扫腿,速度竟是惊人的快,栗子还来不及后退躲闪,游悠乘机抓住了他的左臂,背对着就来了个过肩摔。

    栗子赶紧反应,一手勒住她的脖子,稳住下盘。口里已经咬牙,道:“妳果然是越来越厉害了,现在连我都看不透妳。听说,妳要去缅甸了,告诉我为什么?”

    游悠回身突然来了一发勾腿,冷哼:“有本事你打赢了我再说!”

    不到一分钟,游悠掰着栗子的长臂,单膝压在了他的腹部上。栗子躺在地上,一脸的不服气:“再来!”

    “好!”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大汗淋漓气喘嘘嘘的躺在空旷的道场。

    因为太安静,两人彼此的呼吸都是如此的清晰。栗子望着残旧的天花板,突然回忆起了儿时与游悠一起来这里练跆拳道的经过。

    “妳还记得吗?小时候,妳总是能轻易的将我摔倒,其实当时我是故意让妳的。”

    “我早猜到了,你是不想参加少年组的全国比赛,所以才输给我。我都代替你连续去了三届,你小子欠我的,我还没找你算账了!”

    “可,妳每次都能轻而易举的夺冠。”栗子撑起身子,低头看着躺在他身边的美丽女子,谁又会在看见她这绝世美貌后,还在意她内在的强悍。曾经,在他青涩的时期里,一直觉得她是个多么完美的女人,也有那一瞬,他觉得他以后该娶的人,应该就是这样的。或许,这也是他一直作为属下的儿子,对大小姐的一种近乎超过亲人的敬仰。

    游悠一手垫着后脑,看着遮了灯光下的邪气男子。她伸手去擦掉他下巴尖上的汗水,笑道:“那些奖杯不是最后都送给你了吗?因为你每次都能与我打个平手,何况还是我最爱的弟弟。”

    栗子褐色眸子微顿,眉头紧蹙,他竟是极为生气的一手拍在了游悠耳侧的地板上。

    大声吼道:“既然如此,妳为何还要去帮黄启云做事?将实权全部交给了他!难道我就不能帮你吗?”

    游悠转身起来,背对着他,叹道:“你还太年轻,放不下的东西还很多。我不想费了你的前途。”

    “但是,我更放不下妳一个人去面对!让我陪妳去缅甸!”

    游悠起身往道场门口走,连看都没有看他,就回了句:“不行!”

    “为什么?”栗子恨极的吼道。

    此时,游悠扶着门框,低头忽然说道:“以后还需要你善后,黄颖也需要你。再说了,还有件事,我必须委托你,才会安心。”

    ***俺是阿0***

    两天后,j市国际机场。

    “快给妈妈说拜拜!”游悠抱着怀里的小宝贝遥遥,她用一双软绵绵的小胖手抱住了游悠的头,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含糊不清的糯糯说道:“妈妈,拜`````拜拜!”

    游悠也在她额头上亲了口,就将孩子递给了黄颖,接过助理手上的护照,嘱咐她道:“小妹就麻烦妳照顾了。”

    黄颖一想到游悠家里那些小孩子的玩具、衣物,还有记下来整整媲美一本小型字典的厚本子,都是写些如何照顾小遥遥的日常生活,她就感觉一阵头痛。

    一手将奶嘴塞进遥遥小嘴里,黄颖没好气的对游悠道:“妳还真把我当成免费的保姆了?又不是不会来了,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听着她这么说,游悠只是笑。可能这次,她去了缅甸,真的回不来也说不定。于是,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信封,和一个礼盒,交给了黄颖:“这个妳带我去吧!帮我交给皇甫言,并带我祝福他。”

    黄颖接过,看了眼红色信封上的内容,苦着脸道:“我不止是妳家的保姆,还是妳的专属跑腿的,顺带着帮妳擦屁股,妳可真会环保再利用的!”

    说道这里,黄颖不由用怨念的眼神瞪了她一眼:“话说,皇甫言和司徒齐域可都是惨遭你毒害了。一个是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一个是高中的初恋对象,对妳都是情深绵绵的没话说。他都走了两年了,妳为何不再找一个,扒着一个人生活有意思吗?”

    “那妳了?”游悠倒是反问她。黄颖才懒得理她,拉着小遥遥的手,对游悠招呼道:“快给妈妈说,‘妳快走!我不想见到妳了’!”

    此时,登机提示已经响起。

    游悠才对黄颖小声道:“我走前,告诉妳一个秘密。”

    “什么?”黄颖心想,她游悠什么秘密自己不知道的。却还是靠了过去。只见游悠侧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就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黄颖捧着被她亲的脸颊,愣了好一瞬,才从愕然中反应过来,对着那已经淹没在登基人群里的纤长身影皱眉喊道:“游悠,妳是骗我的吧?”

    可,游悠的回答她已经听不见,耳边全是人潮的喧哗。

    此刻,小遥遥已经哭了起来,直唤:“妈妈``````妈妈```````”

    黄颖将她死死的抱紧,心里突然一阵的添堵。

    ☆、

    第四十三章

    私家飞机到了马圭后,游悠就觉地处亚热带与热带的交织的地方,夏季果然比想象中还要热。

    之后,有人带她和她的助理上了一艘快艇,到了巴当再坐车才绕到了拉穆。最后,在一家还算不错的小旅馆里落脚。

    听着那些样貌漆黑,穿着“笼基”(缅甸男人穿的裙子,与傣族的服装有些类似),他们用那藏语的声调在私下交谈着一会儿,才与游悠用蹩脚的中文说道:“白小姐,我们家掌事因为最近与美国佬那边沟通些生意,所以不便来接您。等他来了,会请白小姐去兰里岛,以表待客之道。”

    游悠听着他们这么说,不置可否:“我姓游,不姓白。还有你们家掌事的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来接我。何况,我也是来谈生意的,美国佬凭什么排在我前面?”

    “这``````”说话那人因为游悠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有些犹豫。显然,不像是经常在道上混的角。

    游悠坐在了竹椅上,冷声道:“现在就通知你们掌事,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而她后面的助理,显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面容异常冷静。而此时,外面全部是老白家的人,个个身上都带着有枪。

    似乎断定了白羽集团在老白家的地位,也就派了几个斯文的人来接待游悠,谁知,竟是被她给堵了嘴。

    这时,外面突然有了动静。柚木门被推开,烈日阳光中带着几许刺目,当穿着白色无领对襟短外衣,肩上搭了条在搭了条白色的沙龙。就连他的肤色都是与一般缅甸人不同,异常的白。

    几乎整个人都被一种白色所包围,游悠下意识的觉得这人肯定有洁癖。

    男子头顶带着岗包(用细藤编胚、以粉红或浅黄丨色纱巾裹扎而成的缅式礼帽),他双手合十,对着游悠礼貌的说道:“敏格拉巴(你好)!”

    游悠起身,也与他双手合十,笑道:“敏格拉巴!”然后,用中文与他说道:“你就是掌事?”

    男子点头微笑,游悠倒是没想到,这种形态纤弱的男子会是白家现任的管事,这让她突然想起了于安那魁梧的身形。不免眉角轻挑,与他握手,道:“我是白羽集团的代表人游悠,请问贵姓?”

    男子与她握手,笑道:“久仰游小姐大名,我是老白家现在的嫡孙白鹤,请多指教。”他一口流利的中文。

    “原来是本家的。”游悠收回手。白鹤已经让下人去沏了茶,两人准备走下来慢慢聊。

    “这么算来,游小姐应该算是我堂姐才是。”没想到这白鹤倒是一开始就与她套近乎。游悠也乐得其所:“那以后你就叫我堂姐吧!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小就出来做事了。”

    白鹤笑叹:“不小了,去年才博士毕业,正好能帮爷爷干些活。”此时海边的阳关绚烂,游悠只觉得眼前这男子虽是笑,眼底却是阴冷的,似乎还透着一丝狡黠。

    游悠顿时本能觉得,白鹤这人有些不简单。只是现在才刚接触,她还不是很确定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聊了许久,无非是些不痛不痒的套话,其间也喝了不少上等的缅甸普洱。晚饭前,白鹤出去了一趟,游悠借由着喝多了茶水闹肚子,也跟了出去,便见着他手下一人悄悄的说了些什么。

    最后,她确定了两个消息。

    一是,兰里岛现在整个都是白家的地盘,交易也肯定在那四周环海的地方进行。二是,白鹤似乎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她,或许同之前那个招待说的,与美国佬交易有些关联。

    如此想着,游悠故意装出水土不良,提前进了他们给准备好的房里休息。熄了灯,细听耳边竟是有轻微的机器收缩声。游悠本是要起床,不由警觉心起:没想到他们竟然在房里安装了隐形摄像头。

    三十分钟后。

    黑暗中的停车场内,一辆大型卡车下,一人漆黑婀娜的身影,如那灵巧的猫儿钻了出来。

    游悠拍了拍手上的土,看着五十米开外那街头的房屋,绚丽的红灯异彩,一霎间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喧哗的闹市,似乎已经暗示了这个地方的不平凡。

    游悠也没多想,她刚见着白鹤是进了那里最大的房子远看着似乎有点像赌场,又像是俱乐部。以前就听说过,缅甸有些地方的赌场开得很凶,而且很多都是中国人开的。

    只是,如今一见,似乎这里也聚集了不少其他种族。

    正在这时,游悠刚想从正面进去。谁知,外面竟然站了两个高大的白人,一下子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们竟然说英语,让游悠出示进去的证件。而,显然游悠没有那玩意儿。于是,她好奇的向那两个白人打听,里面究竟是什么地方?

    似乎见着美女,两白人也随意与她攀谈了几句。原来这里面真是赌场,只是这赌场是美国人开的,并且还是会员制。游悠却觉得里面似乎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她试着用钱去贿赂这两个白人,没想到他们还真吃这一套。

    顺利进去后,就发现这个地方可真不小。里面全是拉斯维加斯系列的大型赌博设施,三三五五的人都穿着华丽,围在一起梭哈、赌博。

    游悠扫了眼大堂的人,没有白鹤的身影。便往里走,里面有一些小房间,放的全是老虎机。再往里面,有些像是vip包房。游悠眼角瞥见最里面的那个房间,见门前守着的几人,便怀疑白鹤可能就在这里。

    只是,她不可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去闯进去。

    也就在这时,房间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游悠连忙避开视线,低头装着兴奋的玩着门边的老虎机。

    不到一会儿,旁边走过一条人影,游悠用余光瞧着,便乘机跟了上去。

    就在那人,进到男子厕所的一瞬,游悠也跟了进去,将门反锁。从脚踝处摸出了一把匕首,就在那男子,哼着歌曲嘘嘘时。游悠竟毫不客气的将刀抵在了他的脖子处,不等这人惊吓着回头,她一个拐肘就将他按到了尿缸上。

    “不准动。”她刻意用英文警告道:“说,里面究竟再做些什么买卖?”

    不到两分钟,大堂内突然响起了鸣笛声。豁然间,出动了赌场周围所有的黑道。

    一袭伶俐的黑色身影,从厕所窗外跳出,沿着小巷石阶往下奔去。刚要穿过大街,前面就围上了一群带刀的黑帮,游悠赶紧将黑衣上的连帽套在头上,转身往左边的小道跑去。

    这时,那群人已经发现了她,用缅甸语,大喝道:“人在这里,追!”

    整整跑了五条街,游悠已经全身大汗。此刻,看着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向她围攻而来的大批人,心脏与喘息的声音似乎贯穿了自己的耳膜。

    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变态缅甸到处都是摄像机,连厕所里都有。靠,她这也太倒霉了!话还没问清楚,人马就杀过来了!

    与此同时,游悠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压低着帽檐,伸手探进腰上的皮套里。就在那些人冲着向她而来时,游悠正揣摩着如何能杀出一条血路时。

    东边人群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摩托雷鸣般排气声。连着几声尖叫,游悠眼前刺目,就见着一辆黑色的哈雷从人群中压了过来。

    游悠眼见那带着炫黑安全帽的灰色迷彩服男子一脚刹住了车声,一甩尾就停在了游悠面前。他道:“上车!”

    游悠愣了一瞬,竟突然有种英雄救美的狗血想法。看着眼前因反光头盔而遮住了整张面容的男子,游悠正犹豫着能不能信任。

    谁知,她还没回神,就被男子一把抄上了摩托车后座。低沉磁性的声音夹着这杀喊声,竟是莫名的让游悠忽而的感觉到安心:“抓稳了。”

    游悠刚环上男子的腰,车子转瞬已借着旁边卡车上的木板冲到了半空。直到车子落地后,那几乎散架的震荡,袭遍全身。她才回头,看向那已逐渐远去的人。

    之后,也有几辆摩托追着,却全部轻而易举的被他给甩掉。游悠心想,这人似乎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

    就在他们摆脱危险时,车子也熄火停在了一间人声鼎沸的小酒吧旁。

    游悠下车刚想说什么,男子二话不说,就扯着她的胳膊往酒吧里面拽去。酒吧里的人似乎都认得他,用英语招呼了一声。他就将游悠扯进了狭窄的单人厕所中,将门反锁住。

    游悠眉宇紧蹙,看着男子双手压在她两旁挡住了出路,她冷声道:“你是谁?干嘛要救我?”

    “妳说了?”男子好听的声音从安全帽的保镜后响起,闷闷的,却是意外的熟悉。以为刚才太紧急,游悠根本没留意,这时脑中突然又回忆起这人的背影,似乎``````

    她吃惊的想法还没结束,男子已经一把栽下头套,捧着她后脑就吻了下来。游悠在看见他俊美的近容时,脑中一瞬间空白。

    只由着他吻的激烈疯狂,直到他抵着她的唇,调笑道:“有那么想我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说着,他又将舌头入她口中,搅了许久。

    游悠似乎从恍然中突然清醒,又瞬间堕入迷梦。听着安全帽落地的声音的霎那,她双手捧住了他的头,狠狠地在他薄唇上咬了一口,满嘴鲜血的怒道:“邢肃,你这个混蛋!”

    ☆、

    第四十四章

    在狭窄肮脏的厕所中,顿时生出一种叫做情`欲的**。

    看着眼前这以为死去了两年的男子,头发有些长了,面容有些黑了,甚至瘦了些,轮廓也更加刚毅了。此刻,他舌尖流出的血,染在他冷傲的嘴角上,竟是多了份致命的诱`惑。

    他一手捧着她的侧脸,用指尖摸搓的她白皙汗湿的侧脸。望进她的漆黑眸子中,已是难以控制的脉脉情深,似乎像是一辈子都看不够。

    游悠听着两人在这一刻,喘息的呼吸几乎全乱了。两年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怨念过一个人;而这两年里,她从来也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直到失去了,她才开始顿悟。眼前的男子,就像是黑雾中的一张网,将她团团捆住,也将给予过她曾今的温柔与眷念。

    但,此刻,她却恨不得将他活剥了往肚子里吞。

    邢肃看着她水波一般的眸子里海一般的变幻,拉着她的手,不由在唇边吻了吻。

    “妳现在在想什么?”

    两人对视着,彼此交缠着。可游悠那本应是情人久别重逢的痴情之话,却说出了另一番滋味:“我现在想怎么将你咬碎了,吃进肚子里去。”

    “不用妳咬碎,我自动送到妳嘴里。”邢肃说着,已经贴着她的唇瓣开始轻咬吸吮,含着嘴里的一股血腥,竟有种难以言喻兴奋。

    游悠也不客气,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已主动的回吻了过去。两人激烈的厮磨着,伴着外面音乐渲染的吵杂,窄小的空气里弥漫了浓浓的爱`欲。衣服摩擦的声音从彼此贴合的身体上传出。

    邢肃的手已经不老实的向游悠柔软的胸口上摸去,揉捏挑逗着。游悠吃痛的一声轻叹,两手已经开始扒邢肃身上的敞开的迷彩服。

    “妳就这么性急?”邢肃一手已经往她腰间摸去,游悠一把抓住他在胸前那任意妄为的手,挑衅道:“到底是谁在性急?”

    此刻,邢肃的手突然停在了游悠的腰后,淡笑着开始吻着她的耳际:“刚才我不出现,妳是不是准备就拿着这把sig sauer p239袖珍小型手枪,杀出一条血路?”

    游悠听着愣住,他慢慢的咬过她的颈脖,一手已经将她黑外套的拉链拉开。清脆的拉连声,让她瞬间不由一抖,咬牙道:“你别瞧不起人!”

    说着,她已经拨下了邢肃的外衣,就着他的手,将里面的黑t恤脱了下来。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着邢肃的身材,不得不说这两年来,晒黑的他,又给了她另一种视觉的冲击。

    急不可耐的喘息着,她已经开始解邢肃腰间的皮带。同时,游悠也被他快脱了个精光。

    仰头靠在他低垂的肩头上,感受着他湿热体温,游悠一口咬在他精瘦的脖子上。直到,满意的闻见血腥的气息,她才松口埋怨道:“混蛋,你这两年到底去了哪里?”

    这时,她已经被他抱着抵在了斑斓的水泥墙上,背部的摩擦感,竟是说不出的让人堕落。他抬头,复而亲了亲她的鼻尖,哑着声音,轻笑问道:“想我了没?”

    “不想。”一如往日,她总是会在与他相处的时候闹别扭,这次也一样。谁知,顷刻间,她只觉得下面一烫,邢肃就毫不犹豫的抵了进去,将他那**整个的埋入了自己的体内。

    吸气般的呻吟从耳边响起,游悠已满头大汗。排风机在头顶上呱噪的转动着,游悠只觉混沌的意识在刹那间支离破碎。然后,听着他低哑的声音,咬着她的耳根,带着情`欲的挑逗,说道:“妳下面的小嘴,可比上面的要老实。”说完,他已经开始贯穿似的动了起来。

    “你``````唔``````”她的话还未出,又被他堵了去。

    闷热潮湿厕所里,一时间都是喘息与yin`靡的声音,阵阵的冲击感,几乎让游悠崩溃。她瘫软在邢肃身上,脚垂在地上,随着他的律`动一答一答的打在墙壁上。

    似乎没过多久,邢肃又将她翻身,从后面闯了进来。游悠靠着墙,在完全没力气前,不由嘲讽了一句:“你还真是欲求不满啊!”

    邢肃笑着,汗湿的脸贴着她发上,撑着墙与她十指紧扣:“尝过妳的味道,怎么能让我忘记。这辈子我从没如此想过一个女人,妳却是第一个。”

    豁然间,心里像是有丝痛楚,游悠咬着唇,感受着他越发张狂撞击,竟闭上了眼睛。他却在这一霎,吻在她眼睑上,爱怜道:“哭了?”

    “你他妈才哭了,是痛的好不好!”心里的那丝失而复得的触动,让游悠无法向他坦率。邢肃低笑着,一手掰过她的脸,便吻在了她唇上。

    与此同时,木质的门外断断续续响起的敲门声与怒骂声,似乎早已被两人的痴缠所忽视。而,门外已经排了一条急等着上厕所的长龙队。

    ***

    酒吧里迷幻着美国乡村乐团的名曲,美丽的女子趴在在吧台上,看着眼前俊美男子脸上每一寸肌肤的变化,昏眩的光线,几乎将他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游悠用纤细的指尖勾过他颈上的项链,慵懒的问道:“那一年你遇到了什么,快告诉我。”

    邢肃喝了一口清酒,一把将游悠拉了过来,对着她的嘴,就将酒灌了进去。意犹未尽的在她柔软的唇上添了舔,才在她耳边低声道:“这里不方便说,有机会再告诉妳。”

    果然,游悠听着他暗示,用余光扫了眼周围,暗中有不少眼睛正偷偷的往这边看来。刚才游悠就听邢肃说过,这个地方和刚才那赌场都属于缅甸境内的特区,不受政府管械。因此,黑帮的人会特别多,显然,这个地盘也归老白家所管。

    不过,这酒吧倒是美国佬的地盘。看看周围除了个别的黑发,全部都是黄发白种的洋人。只是,游悠不知邢肃怎么与这些美国佬搭上边的。

    此时,几个喝醉的酒汗突然来到了他们桌前,眼神肆意的在游悠身上扫荡。

    其中一个满身酒味的白人壮汉,就对着邢肃用英语说道:“这是你马子?看样子挺浪的,也借我们来玩玩。”

    说着大汉就用他恶心的手搭在了游悠肩上,邢肃正要阻止。游悠已经动作如闪电般的将他的手扭了下来,后拐子将他按在吧台上,拔出了刀压在他手指上。

    用流利的英文喝道:“你要是再碰我,我躲了你的手指!”

    那白人不知这黑发艳丽的女子竟是这般厉害,顿时吓出了冷汗,直求饶。旁边的几个同伙却是幸灾乐祸的吹起了口哨。

    就在这时,那群白人身后,走出了一男子。个子很高,深邃的轮廓一看便是欧洲人,却有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他望着邢肃,与他说道:“肃,我的人不懂事,别伤了和气。”

    邢肃眉角一挑,走到游悠身边,一手从她手里拿过刀子,清冷的嗓音竟是多了份杀气:“迈克,竟然是你的人,他要动我女人,我切他一根手指总不为过吧!”

    说着,只听见一声男人的厉声尖叫。一根血淋淋的手指从桌上滚落在了地上。

    游悠见着眼底霍然露出惊恐,愕然的看向身旁那依旧满若冷泉的男人,肺里突然窜出了一丝丝寒气。这样的邢肃让她不寒而栗。

    那叫做迈克的男人见着自家属下被切了手指,眉头微蹙,眼底的怒气却转瞬即逝。与刚才说话时,声音终究是冷了几分:“这次帐,我记下了。别以为菲里会一直罩着你,你就等着认栽吧!”

    邢肃一把提起了那被切了手指的白人,丢到他们之中,竟是挑衅的说道:“那就不送了。”

    见他们走出了酒吧,酒保才从一旁小心翼翼的走来。

    “肃,迈克一直都对你抢了地位的事情怀恨在心,他的人每次都来挑衅,你这次让他们吃了教训,以后可要当心点啊!”酒保可清楚的记得,邢肃不这里时,那些人是怎么欺压在他们头上的。

    “我知道。”他说完这话,就转头看向了游悠:“刚才没吓到妳吧?”

    游悠被他一问,好不容易才回过神。邢肃本以为她会责骂他一番,谁知,游悠却是蹙着眉,神情愁伤的看着他,道:“邢肃,你究竟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听她这么一问,邢肃本是淡漠的脸上竟是怔忪了一瞬,他突然一把将游悠抱进了怀里,抵着她的额,道:“傻女人,妳在为我担心吗?”

    见游悠不出声,邢肃已经知道她默认了。酒保见着两人亲密,不免多了分好奇,以往从未见过肃会带女人来这里,今天倒是头一回。

    于是,问道:“肃,你是不是该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女士。”

    游悠抬眼看着那中年发福的白人酒保,不由疑惑,他似乎与邢肃挺熟的。这时,邢肃已经对着那白人酒保,简单利落的回道:“这是我老婆。”

    “谁是你老婆了!”游悠刚出酒吧就对邢肃不满道。邢肃倒是觉得理所当然,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在她耳廓上亲了亲:“那谁在台北向我求婚的?”

    “靠!你一给我提这事我就来火!”游悠后拐子狠劲往他腹部捅去,邢肃一手迅速挡下。

    他微叹了口气,与她道:“其实,那晚我是去找妳的。”

    记忆像是一块没愈合的伤疤,被扎了一下,真有点痛。她此刻竟是不敢回头看邢肃:“我知道,对不起。”

    “不过还好,妳已经走了。不然,痛苦的可就是我了。”邢肃苦笑着,那日他如果发现后面有跟踪的车,他亦不会去找游悠。也是事发后,他才明白自己与她的处境实在危险,他并不想连累她。

    “所以,你才想着用假死避开祸端?为了不牵扯于我?”游悠回头看向他,月光下映在他美丽的轮廓上,在高挺的鼻梁上印下了阴影,深邃而忧伤。她侧身捧起他的脸,忧心道:“这些年我查过了,是老白家动的手,对吗?”

    邢肃不否定,却又想不想提及这问题,故意与她问道:“妳这次来缅甸做什么?”

    “我``````糟了!”听着邢肃突然问起,游悠赶紧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她已经出来有两个多小时了,还不赶紧回去,怕是要穿帮。

    似乎看出了游悠的心事,邢肃一手拉过她上了一辆路虎,道:“妳住哪?我送妳回去。”

    ☆、

    第四十五章

    游悠正觉得奇怪,邢肃这么快就换了车。上车后,在她的询问下,游悠才知道邢肃已经叫人把那车给处理了,毕竟当时人多,要是记下车牌找了麻烦,便是得不偿失。

    在车上,游悠与邢肃说了许多。原来刚才那个酒吧,也是邢肃入股开的。之前,游悠就在档案上知晓邢肃以前在缅甸当过卧底,这次他顺利的投靠了驻扎在缅甸的美国帮派,并成功坐上了第二把交椅的位置。而刚才那叫做迈克的男子,则是排行老三。老大就是他口中提过的菲里。

    游悠正觉得奇怪邢肃一亚洲人,怎就能在美国佬中混的这番风生水起。后来得知,原来她还是不过了解邢肃。直到往后她才想明白,这与邢肃的先天基因有着直接的关系,因为他还有个二哥,叫做邢磊。何况,他们之前还有个最年轻的外交部长大哥。超群的交际手腕与做事狠绝的潜质,能不厉害吗?

    至于,邢肃为何会恰好出现在她被围追的地方。听他说,正好是陪着菲里去转了一下场子,才碰上的。可,游悠怎么听着他这话,好像故意隐瞒着什么似的,一时心头上的疑惑更甚。

    听着邢肃说来缅甸是为了查清老白家的底,游悠也将她来这里的事情与他交代了一遍。直到车子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她住的那个地方。

    因为游悠是偷跟出来的,所以,她让邢肃将车子听在了比较远的地方。

    下车前,游悠终于还是将心里的话给邢肃问了:“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邢肃说:“可能会过一段时间,等案子落下了。”

    “可是``````”游悠本想说,这样太危险了。然而,她自己还不是也趟了这趟浑水。呼出口气,游悠倾身在邢肃唇上落了一吻,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很快。”邢肃眷恋地摸着她细滑的脸颊,低声道:“我也舍不得妳。”

    游悠不是那种喜欢种喜欢追根问底的女人,所以邢肃所说的“很快”她也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从原路溜回去,此时,外面放哨的人已经安静了许多。因为这里的都是柚木制的木房,厕所也都在外面。而,厕所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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