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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司徒齐域,你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他茫然地望着她,她笑着坐在他身旁,安静地呼出一口气:“那正好,明天的盲肠切除手术,你给我做吧!我还是比较信赖相熟的人些。”

    望着她笑颜的绽放,这一刻,他如同是找到了生命里的光,紧紧将她揽入怀中,哭了起来,为什么他以前不会好好珍惜,如果她能一直陪在他身边,还有多好。

    不过,说来也有些讽刺,游悠因为他在外面有了孩子而离开他,又因为这个孩子,她与他又有了新的接触。

    记得,他带着远远去见她的时候,远远像是认定了一般,抱着她的双腿,直叫妈妈。这年,远远不过两岁,才学会说话不久,已经不记得自己亲生母亲的样子,却惟独笃定了游悠是自己的妈妈。

    司徒齐域想着这一年的发生,嘴角不由浮出了浅浅的笑意,原来这就是书里说的天注定,以前他不信,现在却不得不感谢老天给予的缘分。

    这时,游悠正好停在房子前,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着脸,已道:“司徒齐域,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借着远远把我骗过来,你我连朋友也甭想做了。”

    司徒齐域苦笑:“知道了。”虽然,她与他复合的日子还了了无期,但是他坚信自己能再次的打动她。

    然,司徒齐域似乎忘记了游悠在四年前,就对他曾说过这么一句狠话:“老娘从来不吃回头草!”

    ☆、

    第七章

    这一餐游悠吃得有些不自在,看着桌前一大一小,大的撑着下颚,小的脑袋搁在桌上,表情那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笑面盈盈直瞧得游悠浑身起鸡皮。

    咽了一口意大利面,游悠决定先对付那小的,于是说道:“远远,洗澡去,看着我很有趣吗?”

    “妈妈,好吃吗?这是爸爸做的。”远远一张小脸照在水晶灯下,粉嘟嘟的极为可爱,他站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趴在了大理石制的餐桌上,动了动小胳膊,指着游悠碗里的番茄牛腩意面,问道。

    游悠嘴角抽动地看了眼远远,又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司徒齐域:“司徒齐域你是不是该带他洗澡去了?”

    这时,司徒齐域正准备叫保姆抱着小少爷上楼。远远站在椅子上就不干了,小脚一跺,便道:“我要爸爸妈妈帮我洗澡!”

    游悠听着远远这话,有些无奈,本想让司徒齐域把他给弄走了。谁知,司徒齐域像是没见着她示意的眼神,只是淡淡的笑着。游悠心想:这两父子真是如出一辙能装!

    于是,将叉子放下,擦了擦嘴,一张艳丽的脸笑得格外阴森:“远远,你这是在邀请我看你的小鸟吗?是不是又长大了啊?”

    她这话刚说,佯装色迷迷地扫向他被裤子遮住的小弟弟。小远远见她看向自己,小脸红透猛地捂住自己的弟弟处,扭捏道:“妈妈好坏!”这下,司徒齐域本是淡定的脸瞬间绿了。一手抱着远远就往楼上走,道:“爸爸给你洗。”

    游悠望着他们上楼的背影,挑了挑细眉,很满意的继续拿着叉子叉起半颗圣女果放进她樱口中,嚼得极为惬意。

    ***

    远远洗完澡了,赖着不睡,硬是要妈妈和爸爸给他讲故事,游悠看着司徒齐域很享受,她却郁闷了,突然觉得自己再这样惯着远远,事情会越来越往偏处走。

    于是,待远远睡下,两人刚出房,司徒齐域将将门带上,游悠就与他认真地说道:“司徒齐域,我有话给你说。”

    听着这口气,司徒齐域面上怔了怔,竟是笑了笑:“今天刚下飞机,我有些累了,下次再说吧!已经给妳收拾了一间卧房,今晚妳就??????”

    游悠扶额叹了口气,声音已近严肃:“司徒齐域,我都说得这么明确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装蒜。”

    忽而,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沉默后,游悠又继续道:“你去英国这段时间,我尽朋友的义务给你看孩子,回来后一切还是照常,回归各自的生活,你不打扰我,我不烦你,不是说得很清楚不过了吗?你现在又想怎样?”

    “我们能不能不要在远远门口说这事?”司徒齐域听着她这话,心里不知为何涩涩的。他皱着眉就拉住游悠的手,往书房里走。

    游悠以前是练空手道的,司徒齐域似乎忘记了。还没待他反应过来,游悠已经敏捷的反手将他按在墙上,就如今早她对皇甫言一样。于是,她再次很不满道:“你是不是该面对现实了!我们俩没可能。”

    司徒齐域侧脸甩在墙上,无框眼镜掉落,他痛得皱了皱眉:“妳高中也是这样,总是喜欢用武力威胁。难道妳已经忘记我们那时候只要妳生气,就会拿我出气,然后??????”

    “你烦不烦!不要说了!”游悠恼怒着,一没留神,“喀吧”一声响,司徒齐域的胳膊错位了。

    ***俺是阿0***

    游悠从司徒齐域家里出来的时候,脸色一阵发埽踝乓凰鹆a郏プ乓慌沤喟椎谋闯荩编止荆骸八就狡胗蚰阏庖鹿谇菔蓿夏锝裉烀环狭四悖隳阕吆迷耍 毕胱鸥詹牛虼磴等タ此就狡胗蚰潜淮砦坏氖直凼保焐媳煌蝗磺琢艘豢冢窒氲揭郧傲饺私煌保凰孜鞘保Φ没u盏难樱椭狈付裥模薏坏媒蚣┬母鹆恕?br />

    经过隔壁庭院时,院子里正亮着灯,只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在院子里响着。游悠不免好奇,侧头往那处院子里看去。

    盛开的雪白栀子花团后面,正站在一人被光影剪得完美的身影,休闲连帽t恤短袖,运动黑长裤,衬着他整个背影神秘挺拔,一双修长腿直让人臆想。

    他正背对着游悠,手里握着水管,像是在浇花。游悠不免眼熟又疑惑,这大晚上的浇花是不是太诡异了些。

    刚不由走近了几步,那人霍然转身,游悠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何事,一发擎天水柱,已将她全身淋了个湿透。

    游悠看了眼自己白色连裙套装低落着水滴,正蹙眉。那人已经收了手里的水管,走了过来,与她隔着一排栀子花球的芬芳,道:“妳没事吧?”

    “你那么大串水喷过来,怎么可能没事啊!”游悠比划着那水柱的弧度,动作刚做了一半,抬头看向那人灯下容貌时,倏然顿住。双眼已是睁得老大,指着那人鼻子,惊愕结巴道:“邢??????邢肃!”

    邢肃也没想到会是她,漆黑眼眸中刹那闪过一丝诧异,一手插已在休闲裤口袋里,清淡如常的与她,说道:“是我。”

    游悠发现她与邢肃不过几次见面,对话也是屈指可数,似乎每次都不尽人意。

    拍了拍身上的湿漉漉的水珠,叹了一声:“没事,我先走了。”也不知怎么的,看见他心里总是会是她想起四年前那最糊涂的一次,不免觉得添堵,正要转身离去。

    邢肃已经从花团后走出,站在她近前,口气平淡:“妳就不怕夜风吹多了着凉?”说着,上下打量了游悠一眼,伸手就将她拖进怀里,打横抱起,往屋子里走。

    游悠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够呛,忙大力拍着他道:“喂!你干嘛?”

    “带妳去换衣服。”邢肃低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游悠只觉心肝一抖,便闭了嘴。说也奇了,游悠蛮横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的眼神,而凌乱了。

    ☆、

    第八章

    游悠由着他将自己抱进屋里,刚进去就被那简单的欧式风格的浅色装潢给迷了眼。早知这里的别墅都各具风格,司徒齐域家里明亮,华丽的中式风。而邢肃这个房子,相对比起来要空旷许多,旋转木梯,复古精致吊灯,客厅就一张黑皮沙发,与深蓝印度高级地毯。墙上是进口百寸超薄挂壁电视,其他的均是看上去有一定历史性的欧式木质家具。

    因为灯光只开了壁灯,昏黄暗淡,让游悠瞧着有股子说不出的梦幻旖旎。

    原本想着进屋了,邢肃就会将自己放下,谁知,他倒是坦荡的说了句:“妳身上都是水,别弄脏地毯了。”不辞劳苦的将她抱向了楼上客房的浴室。其间,游悠不免担心,她这身材体重并不是那飘飘成仙的娇小骨感,反倒最近长了些肉,不小心又多了几斤,看着邢肃抱着她怎一口气也不喘,游悠不免诡异他的潜能力。

    要是以前司徒齐域,他那是抱了她十步就得歇上一口气,那时真是把她打击的弄了三天不吃大米饭,最后还反弹了几斤。可,黄宅女倒是很好她这身材,直嚷嚷:“要是我是个男人,下了迷丨药都要把妳给上了,170的个,□,长腿妖娆,小脸艳闪闪的招人爱,啧啧,人间之极品。”说着她还流氓的抹了口嘴角哈喇子。

    游悠只叹,许多女人永远都不会满意自己的身材。而她就觉得,除去黄宅女那腐女的个性,165,娇小可爱,玲珑剔透,那才正好。

    到了浴室外,邢肃正要把自己轻松放下,游悠忽瞧着他躬身贴近的侧面,不知怎地,心口竟不受控制突突的跳着,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让她意味不明的情感起伏了。

    她抿了抿唇,见他与自己说:“妳把衣服放进筐里,我等会给妳拿去烘干,这里面有浴袍,先将就的穿吧。”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房间。游悠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淋透的白衣,刚才还未留意,这一看,心头大震,里面的黑色蕾丝bra和内裤隐约可见,如何一个撩人!刚才邢肃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扫了她一圈,游悠现在真想去撞豆腐!

    随便淋了个热水澡,刚出浴室门,脚边突然窜出一只毛绒的东西,顿时把她吓得够呛。

    细看之下,竟是只银色虎斑折耳猫,一团圆球似的可爱,声音细细的叫着,在她脚边好奇的转悠着。

    游悠见着很是喜爱,瞧着它一双黑溜溜的大圆眼正盯着自己看,不由蹲下身去挠它下巴,小猫儿本还有些警惕,被她这摸着,不过多久便舒服得打着咕噜,眯着一双眼很享受。

    一手捞起它,正要把她抱进怀里,邢肃突然出现在门口,斜靠在,脸上依旧清淡:“这猫是公的。”

    突然被他莫名其妙这么一说,游悠还未反应过来,那折耳猫儿突然眼角闪过邪光,一双肉爪子就向她胸部袭来,本就穿着斜领棉绒浴袍,被它锋利的爪子勾住,一时竟扯不下来。

    游悠抱着这□儿,正想把它扯开些,邢肃几步上前,一手抱住猫儿,一手拿起猫儿的两只色爪,白炽灯下骨节分明细长,贴在她浴袍斜领上,指尖与微露的酥胸不过毫厘间。他低头,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拂下,倏地烫了她的脸与颈脖。

    邢肃抬头,已将危险的猫爪远离了游悠松垮的浴袍,看着眼前女子面上绯云扑面,竟极为淡漠的嘱咐了句:“以后别抱它,cat很喜欢女人。”说到这,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这艳丽的出浴女子,正经补充道:“由其是妳这样的。”

    游悠被他这一说,本是粉红的脸,瞬间白了。他、他这是调戏自己?游悠脑中念头一转,邢肃抱着猫已经转身出了客房,由着游悠一人发呆愣神。

    直到她整理好了思绪下楼,一直还在意着邢肃那句“由其妳这样的”,腹诽:她这样怎么呢?他有屁意见啊?

    走下楼梯,玻璃照壁上的光微微的亮着,邢肃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身旁的折耳猫cat,似乎想着什么事情,游悠这个视线,正好能望见他雕塑般侧面,挺直的鼻峰,单薄的唇映,白玉般的肤质,映着微弱的暖光,朦胧如幻。

    一时间,游悠想起了上学时,看的《玠别传》,其中有一句很适合她现在望着邢肃的心境:“若明珠之在侧,朗然来照人。”虽说,在之后的相处,她深知邢肃性格与古时羸弱卫玠那是相差千里,还是不由自主感叹,如此容貌之人,在南北朝那盛行男色的时代,也是朗朗璀璨照四方的清绝。

    走过去,游悠想着如何给他打招呼,由于这人喜欢扑克着一张俊脸,说话简短杀伤力又极大。她不免暗暗有了压力,不免正在心里打着草稿自己的对话内容。

    那折耳cat已抬头看了她一眼,咕噜一声,挣脱了邢肃的纤长指间,朝她仰着身子。游悠不免后怕它那yin爪,后退了一步。

    邢肃恍然察觉,回头过来。与她巧然四目相对,黑眸交织,瞬间一室无声。

    最后,还是游悠挺不好意的,动了嘴角,竟对他问道:“邢总,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能干?今天我还得回家。”

    这话刚说完,游悠怎么觉得自己变成了小学生,就像在说:哥哥,妈妈说了晚上不能在外面过夜,会被骂的。

    于是,她有生以来,又再次觉得自己被自己给搅得凌乱了。顿时自我鄙夷,她这辈子见的男人还少么,对着这冰块的男人,怎地没了往日的潇洒?还是说,因为这些天与黄宅女呆久了,她被传染花痴病了?这可不是个正常趋势!她得立马纠正!

    谁知,邢肃拍了下自己身旁的位置,淡然道:“这里不是公司,不必叫我邢总,坐。”

    好吧!游悠却是对他没法,回去真得请教宅女,她这突生的毛病因何而起?

    游悠这辈子都没这么听过谁的话,还真做到了他那处,不过是隔着一只猫,因惧那cat突然扑来袭胸,又再隔了两人位置。所以,坐下来时,已与他相差三人位之遥。

    “还有两个小时就烘干了。”他平平地看了她一眼,她别扭的应了一声,两人再次相对无言,尴尬之极。

    游悠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看了眼四周,正想到这里就只住他一人。邢肃已忽而道:“我一人住。”像是知道她心想,愣是惊了她一愣。

    想起他不是邢boss的弟弟么?邢家是j市有名的大家族,家庭传统观念一般在这种大家族中最最普遍,家子未娶妻成家,不应该都是与长辈住在一起?游悠不免好奇,霍然无心问道:“这么大的房子住得不寂寞?”

    在听着他疑惑:“寂寞?”时,游悠后悔了,她不应该问他这么无聊的问题的。然,邢肃却望着她,顿了一瞬,若有所思道:“单身住了这么久,确实是该找个伴。”

    ***俺是阿0***

    这天夜里,邢肃开车送游悠回去后,原本以为家里会由着栗子与黄颖热闹一阵,岂料见着玄关处扔着的购物袋,游悠便知两人又闹僵了。游悠叹气,栗子与黄颖也不是一两次这样了,反而没觉得有何不正常。

    回到卧房,换了睡衣,仰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想着邢肃与她不久前说得那似有似无的话,心里竟出奇的乱。她觉得,自己被邢肃给调戏了,却没在第一时间辩驳回去,很不爽快。

    于是,这一夜,在她内心折腾中,好不容易睡着后,做了这样一个噩梦。梦里的主角有三个,与在邢肃家一样。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邢肃,另一个是折耳猫cat。

    梦里的邢肃依旧扑克脸,他手里抱着一只银色的折耳cat,走到她面前,对她面无表情地宣布道:“cat最近在发-情,需要找个对象,它看上妳了。”

    游悠看着被他塞入怀里的cat,睁大得双眼。顷刻间,那猫竟邪恶的勾嘴角,用邢肃的声音,低沉地说:“我爱妳。”

    霍地,游悠脸上狰狞,一声惊叫将cat抛到空中。猛地睁眼,才发现自己其实在做梦。

    第二天清早,游悠顶着一双熊猫眼去浴室照镜子时,沮丧地预感着,她洒脱的生活可能将离自已越来越遥远了。

    ☆、

    第九章

    这一日,游悠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迷信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祸。注定了今日将是个不平凡的开始。

    游悠原本从不信这些,一手揉着跳不停的右眼皮,正准备从车上下来,她车子的另一头突然开门上了一人,游悠一惊回头看去,竟是那骚包不要脸的皇甫言。

    她眉头一挑:“言总,有事?”

    皇甫言双手抬起,耸肩,貌似觉得游悠的反应未如他预料的大吃一惊,不免无趣道:“妳能不能新鲜点儿?每次都问我有事吗?我找妳就一定有有事吗?有事才会找妳吗?我就那么无趣?”

    听着他这有些绕口令的说着,游悠也懒得与他绕弯子打哈哈,冷淡道:“既然言总没事,时候也不早了,我还要上班,请!”她刚说完,对他比划了下车的手势。皇甫言,当机立断,一手捉住她要伸出的纤纤玉指,肉麻兮兮地道:“我想妳了,一晚上都睡不着。”

    游悠低着一双乌黑浓密的睫毛,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扣住自己的白腕子,一时没说任何话语。皇甫言以为她是被他给感动了,要说那些个女人不都这样么?假装矜持,到头来不都是等着男人说句甜蜜的话,便心软了。

    但,皇甫言还是太低估了游悠,她从小到大,什么告白没听过,男人都是前仆后继。不过,到最后那都是自取灭亡。

    游悠眼眉弯弯,抬眼与皇甫言四目对视,她嘴角霍然勾着魅人的笑,皇甫言见之心痒一颤,身子不由往她那处靠了过去,就在两人相视不过半掌之遥时,游悠另只手已如闪电,掐住了皇甫言握住自己的那手的腕骨,一使劲,皇甫言嗷的一声,就松了她。

    游悠面不改色,凑近了皇甫言,吐气如兰,笑得媚惑:“言总,您是不是也该上班了?”

    皇甫言被她牵制了痛得咬牙,皱着剑眉,狠狠地盯着这样貌妖艳却恶毒的女人,褐色的桃花眼波光一阵闪动,随即,面上服输似地吸气道:“我能问妳一个问题吗?”

    游悠勾嘴:“什么?”

    “妳是在哪学的擒拿术?”他痛得脸皮抽了抽。

    她傲慢轻哼:“我爸曾是特种部队的大队长,你说了?”

    皇甫言贴着碎发的额出了丝冷气,眼底一动,很慎重地颌首:“女承父,很强悍。确实有点棘手,不过”他话头一顿,游悠翘目微忪。

    谁知,就在电光闪石之间,皇甫言空出的手已经从后面勾住游悠的脑勺,一张温热的唇就压了下来,唇齿相贴,她愕然的愣了愣,他舌尖一挑,在她柔软的唇上添了一圈。

    乘着游悠浑身震惊,皇甫言反手迅速地握住她两手,离了她的唇,笑得一派狡黠:“忘记给妳说了,我外公曾也当过兵,从小没被他老人家少虐待过。所以,反擒拿术我还是会一点点的。”

    温热的气息扫过游悠精致的面上,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一字表示了她的气愤:“靠!”

    就在两人僵持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从游悠皮包里出来的。

    她瞪了皇甫言一眼,他还颇脸厚的想要继续。这时,车窗突然叩响,两人回头,已见着一脸淡然的邢肃,手里正拿着手机,望着两人,神色依旧事不关己。

    游悠反应迅速地甩了皇甫言,脸上一阵青白。一大早的,她怎么就这么背?

    看着邢肃将手里的手机放入口袋,游悠包里的响声也停了。皇甫言悻悻然地放开了游悠,她立马弹开与他的距离,出了车。

    此时,邢肃与皇甫言两人对视一眼,皇甫言与之抬手,算是招呼了。

    游悠下车,见着邢肃走来,显然昨晚的事情,还是让她有些踌躇,而且刚才那一幕,游悠觉得要是此刻给她一个地洞,她也钻了。

    “没打扰你们吧?”游悠没想过邢肃竟然很坦然问她,心里无由因着这话有点涩涩的。她连忙回道:“你误会了,我刚才”

    “美人儿,怎么可能是误会了,我们可是情深密切哈!”皇甫言好死不死的从车上下来,站在邢肃身后,顺道还拍了拍邢肃的肩,好关系的表示道:“小肃肃,你认识美人儿?”

    邢肃不留痕迹地避开了他频频拍在的爪子,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纸袋,交到了游悠手里,清冷交代:“这是昨夜妳留下的东西,下次别弄丢了。”

    “哦。”游悠呆愣地看了眼那袋子里的东西,一看之下,倒吸了口气,在皇甫言要看过来时,连忙收了袋口,皮笑肉不笑的与邢肃道了谢,按了车锁,一溜烟地窜进了员工电梯。

    电梯门刚合上,游悠又看了眼纸袋子里的东西,已是懊恼不已,昨天因为穿着邢肃的裤子回去,竟然忘记穿内裤了。一瞬间,想起邢肃那不苟言笑的俊脸,拿着自己的内裤的样子,不由骂了句:“变态!”

    又想起刚才被他毫无表情看到自己与皇甫言亲吻的一幕,她抱着脑袋,又万般烦躁的大骂了句:“真是个大变态啊!”

    皇甫言见着倩影消失在电梯里时,正想回头去问邢肃。孰知,人已经走了进了vip电梯。他连忙追过去,抵着要合上的电梯,闯了进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二人,皇甫言原本因占了游悠的便宜心情很好,可又因嗅到邢肃与她关系暧昧,不免吃了些味。却还是笑着对邢肃,道:“小肃肃,你是真人露相,露相不真人啊!刚钓上的鱼,就被你这么给放跑了。以前,我怎么就没觉得你这么爱管闲事?你不是要与我抢妞吧?”

    皇甫家与邢家从祖父那代关系便极好,因此世家之交也是从那时开始,十五岁之前,皇甫言与邢肃还在同一学校上过学。只是,当时皇甫言与邢肃完全属不同种群的人类,虽说两人皆为学院风云人物。一个风流倜傥,喜欢扎堆。一个淡漠冷酷,通常独行。不过,这两类人,正迎合了花季少女的倾慕幻想。于是,拥护他们的人也分成了两个极端。可说,那时学校里不少的祸端,有一大部分也是因他们两而闹起了。然,当事人却置身事外。

    可,事情也有例外的时候。皇甫言与邢肃两人不是那种有共同言语的类型,所以两人从小虽是照面过,却不熟。倒是有一次,皇甫言主动找了邢肃。

    记得,那次皇甫言看上了邢肃班里的一个长得颇为清纯的女同学。但,听说那女同学好像更喜欢邢肃些。于是乎,他主动找上门,与邢肃商量一下,毕竟两人背后还有个世家关系,要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起了冲突不是很妥善,十四岁的皇甫言还是相当上道的。

    皇甫言去找邢肃的时候,正好是放学之后,他觉得稳当。那时,他间接的打听到,邢肃很喜欢放学后泡图书馆。

    夕阳西下,红潮落日。橘红的暖光从图书馆二楼的不锈钢窗棂中,洒在新换的一套书桌上。皇甫言进去的时候,图书馆里没有几个人,一眼便瞧见了坐在窗下了邢肃。

    红光罩在他黑藻般的碎发上,度了一圈红霞,他托着腮,正侧头看着桌子上一本很厚的书,似乎已经看了大半。皇甫言显然不是那种能安静坐下来看出的人,不由皱了皱眉。

    整了整衣服,他还是很自然地走了过去,坐在了邢肃的前面,他已经腹稿了一遍开场对白。

    便笑着侧身与他,招呼道:“嗨!”

    他本认为,邢肃起码会礼貌的招呼一声,谁知,他只是抬头扫了眼他压在书上的手,将书移开,又继续看书,当他不存在一般。

    皇甫言活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尝到被人忽视的滋味,不免有些恼火:“喂!你不认识我吗?我都给你招呼了,你起码也应一声啊!”

    邢肃听着他不满,合上了书,抬目看向他,静默了一会儿,皇甫言以为他是尴尬了,正不屑的乐着。可,他还是小瞧了邢肃的脸皮。

    只听,邢肃用他那还在变声期的沙哑嗓子,淡淡说道:“你是谁?”这一声问候,皇甫言实在始料未及。就在他在困惑邢肃是否在装蒜时,邢肃已经起身,冷冷地拿起了书,准备换一个地方。

    他起身立马将他拦住,抽着那时还很稚嫩的俏脸:“你是邢家的邢肃吧?我是皇甫言,在家族宴会见过的。”皇甫言说得很不肯定,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人,毕竟邢肃一直很飘忽,他难道记错了?皇甫太子是很自恋的,认为能与他齐平的邢肃,应该同他一样醒目,怎么可能看差。

    邢肃打量了他一瞬,黑色的眸子照着光华,他似是略微有了些反应,与皇甫言道:“你好。”

    对于他这回复,皇甫言虽是不是很满意,却还是算了。觉得,对于这种木讷的人,还是直切主题最恰当。

    便道:“我只与你说一声,我看上你们班上的尹琳了,你要对她不敢兴趣,就让给我,怎样?”

    他觉得自己这句话很霸气,定能镇住邢肃。然,邢肃却依旧不如他想象,只道了句:“你随意。”话出,皇甫言又愕然了。

    这件事情发生后,学校也引起了一阵热潮。传言,皇甫言捡了邢肃不要的女生,大家觉得他很没出息,人气一瞬间大减。这让皇甫言咬牙怨念了邢肃很久,之后两人本就淡漠的的接触几乎断绝。

    直到后来,皇甫言听一哥们酒后无意聊起了邢肃,才知道在升高中的时候,他去了美国,在美国考上了fbi。当时,他很不明白,明明家族是经商的,家族的事业都顾不过来,他还去外国当什么联邦警察,何况以他那性格,皇甫言有些想不通。

    至于,四年前他为何又回来,辞了fbi的工作,入了云端,皇甫言不敢兴趣。

    但,二人如今又因一个女人,闹出了这么一出,这次皇甫言很在意,并且志在必得。而且,在他发现邢肃对游悠有些那意思时,也产生了小小的报复心理。

    怎么说,他皇甫太子爷也是在花丛中潇洒流连不沾身的主,邢肃与游悠那关系他还是看出了不少倪端。

    于是,在他问出他是不是要与他争人这话的时候,刻意留意了一下邢肃的眼神。只可惜,邢肃眼神依旧深邃不可明示,只是因电梯里的灯光微微的亮了瞳孔。

    听着皇甫言那话,邢肃也侧头看了他一眼。虽说,皇甫言已知邢肃要么不说,要么语出惊人。可,他真没料到,邢肃竟能绝到了如此之神境。

    他清淡说道:“不是我要与你抢,而她已经是我的了。”

    ☆、

    第十章

    游悠刚坐回自己的座位,把纸袋放入抽屉里,抽了张湿纸巾,正准备擦被皇甫要亲得恶心的嘴唇。

    桌上被敲了敲,她霍然回头,因见着忽而出现的人,惊诧得睁大了一双美目。

    男人一张瓜子小脸嘴角上勾,一双狐狸眼媚得能挤出水来,艳色的上衣,愣是差点刺瞎了游悠的近视眼。

    “见着我就这么吃惊?”男人用着他极中性的嗓子,与游悠挑眉笑道。

    游悠听着他这声音,连忙起身,一没留意脚下绊了椅子上的滚轮,踉跄之中一手臂伸出,捉住了她了的胳膊。倏地一阵呛鼻的古龙水味窜入她鼻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喷嚏就喷到了男人的脸上。

    游悠吓了一跳,没留意,拿了刚才自己擦嘴的湿纸巾,就往男人脸上捅。男人眼角皱了皱,左眼下的赤色泪痣,徐徐生辉。

    他利落地拿下游悠搁在自己脸上的手,道:“妳这纸巾刚才是擦过嘴的?”

    游悠被他握住的手一抖,佯装不知,嘿嘿笑道:“总监大人不是要下个星期才回来了吗?您办完事了?”

    眼前这长得妖孽的男子正是游悠经常腹诽的马人妖,创意部总监马尹峰,怎么说了,这人之所以会被游悠取了个人妖的名,一是因着他妖异的长相和穿着,够媚!二是,他个性,极为洁癖刁钻!最后一点,游悠相当头痛,就是他暧昧的性取向。其实,这最后一点,只要没有与她有牵扯,确实没有啥子干系,但,凡是总是会有例外

    马尹峰笑眯眯,一双漆黑的月儿眼怎么瞧怎么个不怀好心:“就不能早点回来,见见我心爱的部下?”

    游悠被他一口“心爱的”颤了两颤,收回被他捏住的手指,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早点回来挺好的,挺好的!”

    他点了点头,对着游悠够了手指,笑得意味不明:“正好,去了趟欧洲,顺便给妳买了些纪念品,来我办公室。”

    游悠面上一僵,已见着他往里面的落定玻璃的办公室走去,回头又用那双能让人哆嗦的眼,对着她调皮的抛了记媚波:“还不快过来。”

    抬头看了眼窗外明媚的二十九层远景,处处高楼耸立。只叹今天出门怎没看一眼黄历?又掐了掐自己的脸,她家有黄历这古老玩意儿吗?

    慢吞犹豫地进了马尹峰的办公室,他坐在办公大桌后面,白玉手指支着尖下巴,对她扬了扬头,示意把门给锁上。她警惕的睨了他一眼,还是照做了。

    “总监大人,你有事就直说吧!”我这小心脏可真受不住你这阴阳怪气的。游悠说完,随后心里还嘀咕了一句。

    马尹峰听着她问,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大盒子递到桌上,骨节漂亮的指尖在上面有节奏的敲了敲:“我说有东西送妳的,来,打开看看。”

    说着,她推向了游悠。游悠见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嘴角抽了抽:“我觉得这礼物太贵重了。”她又将盒子推了回去。

    马尹峰眉角一抬,抵住了她推过来的盒子:“妳不打开怎么知道?再说了,我俩啥关系,别客气。”

    “总监大人太客气了,游悠受之有愧。”游悠使力又往他那边推了推。

    “怎会受之有愧,妳劳苦功高。”马尹峰依旧笑面盈盈,手上也使足了力道。

    两人僵持不下了好一会儿,游悠手心里已是冷汗连连。

    也就在包装精美的硬纸壳被挤出变形时,马尹峰终于声音提了三个调:“游游!妳给老子把东西收了!”

    游悠手上一顿,盒子飞出桌沿,嘭地掉在了地上。马尹峰脸上抽了抽,游悠抬手擦了手心里的汗,心中咆哮:老马出鞘,谁与争锋!果然本性恶劣啊!恶劣!

    看着地上的跌塌了一角的包装纸盒,马尹峰起身走来将它拾起,捉着游悠的手,极为暧昧不清地将它塞进了她的怀里,艳丽的脸还凑近了几分,游悠瞪着眼,看着他皓齿如玉,吞吐间,只道:“妹子,这次一定要帮哥啊!”

    “”

    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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