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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见到容温云面上微微变色,屋中一时沉默下来。高临宜原本不知道她在,如今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有些手足无措。

    “临宜,多谢你,我没事了。”

    清瘦的男人独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华羽衡略感惊讶地回身看他,竟不由觉得痴了。方才染着绯红的那张脸已经恢复了病中的苍白,虽然带着一点惊怔和慌乱,却努力对她微微笑着。

    她小看了这个男人……

    虽然自卑着自身的处境,但让她放不下的这个男人,是一个下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放弃的人呢。华羽衡释然的同时觉得心头一跳,甚至顾不得高临宜还在一边站着,伸手握住了他单薄的肩:“温云,谢谢你……”

    高临宜讷讷地站在一旁,不知该不该退出去。幸好外头的嘈杂声渐近,解了他的两难境地。

    “哦,小、小王爷,表哥……”他有些不习惯地该了称呼,想起自己进来的初衷:“姑父答应了,箫大人说把你们的婚期定在正月十五,正好寓意着人月两圆。”

    华羽衡扬了扬眉,暗暗感激母亲器重的长史大人,果然是贴心知意,知道她想早日把这人带回家。一边握住了身边人的手:“虽然时间紧了点,不过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纳采、向名、纳吉……甚至连男方该准备的陪嫁饰品,都在短短半月之内办妥,连华宇斐都惊异于她超乎寻常的决心和速度,正色向她保证一定会帮她瞒住皇帝,好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华雅贤对女儿一向存着亏欠的心思,见她这样坚决,也答应了她这“先斩后奏”的法子,干脆地听之任之。

    “你也不用太担心,母皇近来专心礼佛,要瞒住十天半月应该不是难事,” 贤王府的折子递到凤礼司,华宇斐则直接用了监国太女的印信准了这桩婚事:“不过你们成婚之后就瞒不住了,母皇一天不颁诏,他就不能进宫受封,名字也暂时不能入玉牒。”

    华羽衡了然地点点头:“这样已经很好了,不入玉牒难道就不是我的夫郎了?皇上若实在要怪罪,把我的名字也从玉牒里除掉便是了。”

    “咳咳、胡说,”华宇斐一口茶呛在半途,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先委屈一阵,母皇这两年耳根子软了不少,多下点水磨功夫,总是会松口的。”

    见华宇斐一脸正色,华羽衡也淡淡笑起来,她不知道原先这两姐妹的感情如何,但此刻她的确能感受到这个“表姐”急切的关心,因而顺从地点头:“我知道了,子雅说她那天要代母亲回乡祭祖,你能出得来么?”

    “我尽量,”华宇斐这才缓下脸色,恢复了一贯的风流倜傥状,抓着折扇轻敲桌子:“我也想看看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叫你死心塌地,非卿不娶的。莫非是我们都瞎了眼,没瞧出那其实是块稀世宝玉?”

    “你不会明白的,”提到心里牵挂的人,眉眼冷清的女子不禁弯了弯唇:“他是稀世宝玉也好,平凡拙劣的石头也罢,我都喜欢。”

    “唉,随你吧,”华宇斐把用好印的折子递给她:“好了,我还要去见户部那些讨债鬼,你回去忙吧。”

    ……

    嘛……

    粗粗看鸟一下……已经有三万多了捏……

    俺果真素有着话唠本性滴……三万五过去……还木有结轰……

    orz……

    于是……下一章……终于……到……大婚……鸟……

    ps:嗯啊……朴素地……要留言和收藏……

    顺手滴童鞋们……把俺家女儿和准女婿……收了吧……(*^__^*)

    第 14 章 大婚

    第十四章 大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向南正坐的,是一身红色吉服的贤王妻夫二人,而稍微侧手的位置上,安赫虽然也端正坐着,面色却极为复杂,一步一步地按着身边喜公的提示来做,连笑容都有些僵硬。

    跪在他面前的一对新人叫他有说不出的感觉,那日华羽衡的家人果然上门提亲,他才知道这个神态从容清冷的女子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贤王唯一的嗣女,而这样的女子不但要娶声名不佳的容温云,甚至还是以正君的名义迎娶,实在是叫人难以置信。

    见两人当真拜在身前,即将礼成。他既是疑惑又是惶恐,生怕容温云得势后要对自己父女几人不利,提心吊胆之下,思绪全都乱作一团。

    “妻夫对拜——”

    头上覆着红盖的身影缓缓下拜,额头触到喜毯上,才被喜公扶起。另一个紫金佩带的红色身影看着折腰下拜的人那一丝不苟的动作,渐渐蓄了满目柔情。男人不再年轻柔韧的腰肢弯出那样的柔和的弧度,有一种奇异的协调。

    她缓缓俯身,不由暗笑自己自从到了这个世界还从未像今天这般虔诚地弯腰下拜,然而动作到了一半,却被身边的喜公挽住了。华羽衡微微蹙眉,她知道这个所谓的“交拜”,男子需要全礼,妻主则只需回半礼,以示尊卑有别,不可逾矩。

    她的停顿让所有人凝注了神,不知她要做什么,华羽衡心底叹了口气,任由喜公将自己扶起。

    罢了,纵然不能俯身拜到底,她难道还会轻视了这个叫她心折的男人么?与其纠缠这些礼节,还不如早些完成礼仪,好让他早些回房休息。

    “礼成,送入洞房——”

    华羽衡笑了笑,仔细地牵住红绸一端,将另一端修长瘦弱的人影引到身边,在宽大的袍袖下伸出手,握住了他微微颤着的手指。

    “哎,羽衡,可别醉倒在你夫郎的温柔乡,快快出来陪我们喝酒啊——”

    朗笑调侃的声音追着脚步飘进来,身边的男人脚下一个恍神,差点被过长的礼服绊倒。华羽衡压下到口的笑声,抢前一步扶着他坐到了床上。

    大红的锦幛和被褥,到处都绣着吉祥如意的图纹,两人喝完交杯酒,华羽衡才接过喜公手中的秤杆,竟觉得自己拿过两年手术刀的手指也在轻颤。

    “好啦好啦,王爷再看下去,二殿下可就要进来逮人了。”喜公似乎与华羽衡极是熟悉,见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夫郎施了粉黛的面容,便挤眉弄眼地催着:“这里就交给老奴了,保准不叫别人进来扰了您的王君。”

    华羽衡不理会他的调侃,她新婚的夫郎着实算不上美丽,然而此刻的他眉目疏朗,平日里略显苍白的容颜被嫣红的脂粉遮住,眼角是压不住的些微羞涩和局促,直叫她心甘情愿地醉下去。指腹在他眉骨上轻轻抚过,终是忍不住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亲:“等我回来。”

    黑亮的眼里闪过一点迷醉,在暖暖的温度抽离后才又变得清晰,酡红着脸任由喜公一一打理好福了福身退出去。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耳边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和劝酒声,偶尔能够听到华羽衡的告饶,虽然只是模模糊糊的,却异常容易分辨。

    他竟然,真的嫁给了她。

    虽然这半个月来都被拘在家中学习各种成婚的礼仪,贤王妻夫二人指派来的教引之人也从不多嘴,他还是隐约知道在外面的传言里自己有多么不堪,妄图攀龙附凤的污秽男人,玩弄心机引诱了郡王的荡夫……

    可是,她每每偷溜来看他,都是一脸的期待和欢喜,从未有过嫌恶和怀疑,甚至毫不避嫌地带来了两个年纪相仿的好友,温柔地给自己介绍,戏称她们勉强算是他和她的媒人。其中一个,就是方才催她出去喝酒的女子吧……那也是很好相处的两个人呢,笑着称他为“妹夫”,没有勉强或是鄙薄。

    烈烈燃着的红烛偶尔爆出一声响,灯花没有人去剪,使得烛火在摇曳中变得格外耀眼,容温云弄不清楚时辰,闭上眼却总是能想到言笑晏晏的妻主,直觉有人在身边坐下,不由勾起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

    华羽衡轻轻掀开他身上的大红锦被,这个让她心疼到只想要带回身边好好呵护的男人只穿着一色纯白的里衣,脸上绯红一片,眼睫轻颤着,清醒过来时却蓦然睁大。

    轻笑着抚了抚他的脸,华羽衡在床边坐了下来,俯下身在他颊上亲了亲,指尖下的肌肤瞬间紧绷,她新婚的夫郎下意识地往锦被里缩了缩。

    华羽衡轻叹,迅速解了正红的蟒袍在他身侧躺下,换了厚重的被子给两人盖上:“抱歉,她们闹得很,让你等了这么久,冷不冷?”

    按照成婚的习俗,在妻主宴客回房之前,男子只能身着素白的婚衣,上面也只能盖上喜被。现下是正月,虽然房间里起了暖炉,也不见得有多暖和,华羽衡帮他掖好被角,侧身往他身边靠了一些。

    不知是不是保持了一个姿势太久,身旁的男人身体僵直,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欺近身边,脸上止不住地热起来。

    华羽衡尝试着搂住他的肩,男人只是缩了一下,很快又静下来。却叫她暗自轻叹,心里柔软成一片。她知道这个男人即使对她能够稍稍卸下心房,即使掩饰不去对她若有若无的依赖,自己于他而言,毕竟还只是相识不久的女子。离“坦陈相见”的那一步,到底还有不小的距离。因此虽是洞房花烛夜,她也是不愿勉强他的。

    温暖的手掌在他背上轻拍,华羽衡低声安抚:“没事、没事……别担心,这样就好了,你好好睡……”

    怀中的男人埋下了头,不知是放心还是失望。只觉得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从心底透出抵挡不住的凉意,张了口嗫嚅着,终究咬住了唇:“你……你不要?”

    华羽衡将下颔抵在他肩窝,一手在他肩背处摩挲,听到他低微的声音不由露出一个苦笑:“嗯……放心,睡吧……”

    容温云“唔”一声,手掌成拳,死死抵在心口。既然不要……却为何要这样大张声势地娶了他……还是说,果真、果真是在意着那些传闻……

    华羽衡想起方才华宇斐附在她耳边说的话,又不免隐隐担忧:“对不起,温云,暂时不能带你进宫受封,皇姨她……”

    怀里的人已经完全静默下来,华羽衡被灌了一斤的酒,虽然席上用的不是多么烈的酒,也终究有些微醺,见他一直不再说话,也只好柔柔地安慰他“来日方长”,稍稍退开一些,维持着一点距离睡了。

    ……

    喏……说到做到……

    ……结婚了呀……不过结了婚才是开始……

    嘿嘿……

    第 15 章 洞房

    第十五章 洞房

    此后的三天里,他像所有新夫一样,拜见了妻主的母父,为她们奉茶,给妻主的兄弟见礼,陪他们聊天作乐。

    华羽衡只有兄弟各一人,哥哥华兰肃是她母亲的小侍所出,已经嫁给当朝工部侍郎的长女,小弟华羽慎是如今的贤王妃慕容耀的儿子,恰巧是束发的年龄,对琴棋书画都颇有涉猎,在绣工上更是独步京城,他几乎插不上话,更没有什么可以教这位小舅子,大多数时候只是在一旁沉默着听他和侍从谈论比画。

    华羽衡已经加了官职,三日婚期过去,就不得不在每逢五日一次的大朝里随母亲一同上朝。而她起得虽早,容温云却必定比她更早醒来,伺候她洗漱,为她准备朝服。

    “王爷,可以了。”

    看着屋中低着头忙忙碌碌的男人,华羽衡心里泛起温馨,拉住他的手把人带到身边,细看之下却不由皱眉。

    是错觉吗?他怎么像是比婚前忙着准备婚礼时还瘦了几分……

    “不是说了没人的时候叫名字就好了吗,” 华羽衡伸手为他拢紧了衣领,在他额上亲了一下:“这几天你都没好好休息,回床上再睡一会儿去,好么?”

    容温云眼中泻出一点迷茫,竟呆立着怔怔地,片晌才“嗯”了一句,由她推着坐回床边躺下。

    华羽衡心中暗叹,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当他依旧不习惯拘束在府中的生活,因为迟迟没有要他们进宫受封的圣旨下来,想来她的那位皇姨还没有原谅这先斩后奏的行径。原本的三朝回门之期也就只好无限期地压后。

    华羽衡有些无措地拍了拍他的手:“我会尽早回来的,你若是不想去小弟那里就不要勉强了,在房里多歇息,如果想回去看看,也可以告诉我,嗯?”

    目送一身朝服的妻主出了门,男人眼里的情绪才复杂起来,他不是不喜欢她的家人,这十天来他尽了所有的努力想要成为她合格的王君,只是,她真的,还需要吗……

    虽然关照了那个固执的男人,华羽衡还是放心不下,想到容温云缺少血色的脸,下意识地改了方向,朝华羽慎的院子里去。还是知会小弟一声,让他劝着温云多休息才是。

    华羽慎的院子在正厅的偏南方,院中引了活水,种了一池白莲,如今还是寒冬,池里自然没有莲花,水面甚至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时辰尚早,偌大的院子里刚有人开始走动,几个仆侍端了水盆经过,彼此嬉笑着,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笑道:“那一位还要来几天呀,怎么就看不出少爷根本不高兴搭理他呢。”

    “可不是么,少爷好心不叫他尴尬,他还当真不识趣地日日来。”

    “连个简单的绣工都做不出来,真不知咱们郡王看上他什么了?”

    两人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大约是见到了什么管事的,那管事的却也只是当做没听到一般,随口训了句“主子的事也由得你们浑说么?少爷醒了,快些过去伺候吧。”

    方才的两个声音停顿了一下,一个轻轻呼气道:“万总管就爱装模作样,她明明也瞧不上那一位。”

    “其实咱们也没说错啊,听说郡王一直都没碰过他,想来不是什么干净的身子了,要不是咱们少爷厚道,我才懒得应付他……”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同伴也抬了头,这才发现从院墙另一边转出来的人,慌忙跪下磕头:“小王爷……”

    华羽衡脸色铁青。是她的错,这不是她熟知的那个世界,在这里,男子的贞操和价值,会因为新婚夜的那身白衣而证明。而她在洞房花烛夜,不但没有碰他,甚至没有给他一个解释。竟然还可笑地认为,这是对他的体贴。

    她怎么可以这样可笑地自以为是。

    跪在地上的两人还在求饶,她却转了身往外走,心里一刻也不能控制地想要见到房中那个男人,步子越来越快,几乎是撞进了房间。

    门口的听风听雨识趣地退了下去,容温云靠坐在床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的书,听到动静正要抬头,却还未及看清眼前的变故就被紧紧拥住。

    “对不起……”

    华羽衡揽着他的背把他压在怀里,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沉沉的歉意,床上的男人散着发,一时茫然,不知该做什么反映。

    不同于方才的那个拥抱,紧接而来的亲吻变得温柔而缠绵,华羽衡细细地吻着他的脸,几乎每一寸都触及,柔软的气息扫过微凉的面颊,竟让身下的人止不住地颤起来。

    “呜……王爷……”

    华羽衡抱着他躺回床上,俯下身轻触他的唇,呢喃着诱道:“张开嘴……”

    湿滑的舌尖在唇上肆意轻点,身下的男人恍若被蛊惑,失神地启了唇任由她吻进来,卷走了自己的呼吸。华羽衡心里夹杂着怜惜和心疼,更用心地吮吸轻舔,两人分开时,容温云已经乱了呼吸,唇上泛起湿润的颜色。

    生涩的反应让华羽衡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点点从唇边吻下来,带他熟悉这全然陌生的世界。初涉情爱的身体敏感得叫人惊叹,被她含住的那颗红豆霎时坚硬起来,迷迷蒙蒙的男人几乎已经全身打颤。

    一手在他背上安抚,一手摸索着探入宽松的亵裤中,果不其然地察觉到手下的身子整个紧绷着,若不是被她揽在怀中,恐怕要弹跳起来。

    慢慢触及男子最为脆弱的地方,那里已经呈现出微微挺立的状态,顶端甚至变得湿润起来。笔直躺着的男人苍白了脸色,惊慌无措的眼神不同于往日的平和。华羽衡再一次凑上去吻他,却听到微弱而压抑的哽咽:“婚……衣……”

    那一袭纯白的绢裳,她以为那是所谓的“封建礼教的束缚”,却忘了它象征了这世间所有男子的多少尊严和洁身自爱,只在新婚时穿,过后便由妻主收藏,作为对夫婿的认可。

    针刺一般的疼痛绵绵地在心里反复碾压,让华羽衡红了眼眶,这个男人,因着她的自以为是受了多少委屈,却从来都只是隐忍。表面的平和下,有多少艰涩和哀伤。怎么会不在乎呢,家人的漠视,下人的侧目,可他全都忍受下来,努力做好她的夫婿。

    她翻身下床,捧出婚后第二日便收在柜中的衣服,双手展开,把侧着脸不停细喘的男人拥进怀里:“让我来……”

    动作轻柔地除下衣襟大开的常服,甚至连亵裤也由她一手褪了下来,华羽衡仔细为他披上白袍,再度将他抱回怀中:“好了……我最美的新郎……”

    容温云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华羽衡把他压在身下,在他身上处处点火,温柔却不容抗拒地主导着一切。

    仿佛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容温云不经意地动了动身子,想要摆脱这样不受控制的燥热,然而下一刻,却发现炙热胀痛的地方,竟被他的妻主包在手中,上上下下地摩挲着,时而勾弄或轻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汇集着涌到那一处,叫嚣着要释放。

    华羽衡虽然在成年后也被玩笑着带进过勾栏寻欢,却不曾娶过小侍,对这世间男子第一次承欢的了解,仅仅限于知道那是会痛,会泄出血精的,因而不敢急躁,耐心地抚慰着身下的人,直到欲望顶端已经接连着流出浅绯色的液珠,才敢缓缓压下身子。

    ……

    囧囧有神……

    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状……河蟹……请您快快爬过……无视俺啊……

    第 16 章 妻主

    第十六章 妻主

    “唔、嗯……”

    即使动作已经尽量轻柔,方才还是意乱情迷的男人却一阵战栗,喉间压抑的声音也破碎地流泻在空气里。华羽衡耐住汹涌起来的□,沿着他的脊背揉着帮他放松,克制着直到掌下的肌肤恢复了柔软,才敢一点点抽动身子。

    身下的男人像是被不经意间流淌出来的声音惊住,随着她的动作粗喘连连,却咬紧了唇抵住声音。

    温暖的掌心托在他颈后,交缠的唇舌让他来不及隐藏到口边的呻吟,在亲吻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钻进两人耳中。

    华羽衡撬开他的齿关,轻刷过两排贝齿,才不慌不忙地退出来:“乖,不用忍着……我喜欢……”

    试探般的律动幅度渐渐变大,华羽衡几乎用了她前世今生所看过经历过的所有技巧,全身心地取悦着身下的男人,感觉到他埋在自己体内的部分又涨大了几分,不由满意地轻笑:“舒服么……”

    面色潮红的男人抗过最初的剧痛,似乎开始习惯她的动作,却不明白为何身体越来越虚软,被她的身体包裹的那一处却是说不出的难耐,这样莫名的感觉让他压抑不住地叫出她的名字。

    在听到那个颤着的声音时,心里竟涌起千般的满足,华羽衡低头吻他,软语诱惑:“再叫一声……”

    “啊……嗯、羽……衡……好怪……嗯啊……”

    暖热的身体稍稍抽离,身下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她,下意识地摆动着无力的身体,想找回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虚软的腰挣扎着向上挺动了几下,却又无力地落回床榻间,连带着微蒙的眼中都漫上厚厚的水汽。

    成熟、历经风霜的身体,却在情事上青涩地如同孩童,华羽衡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满溢出来,细细地吻过他冒出细汗的鼻尖,念着他的名把战栗的身子纳入怀中。

    “羽……衡……啊、啊哈……我……嗯、嗯……妻……”

    紧密贴合的身体带来的是快感的冲击,略微哽咽的声音从容温云喉中涌出,让华羽衡的动作激烈起来。

    是的,她是他的妻,他既然把自己交给她,就甘愿承受她的种种对待,哪怕受了苦累受了委屈,也只是默默隐忍。这个男人,叫她怎么不心动,叫她怎么不疼惜。感觉到体内的炙热弹动了一下,华羽衡搂着他虚软的腰抱紧了他,把他整个拥在怀里。

    “啊、啊啊——”

    清瘦的身体在她臂弯里抽动着颤抖,微卷的眼睫随着紧闭的双眼不时摇曳,容温云控制不住地瘫软下来,落进柔软的被褥间。

    灼热的液体被送进她体内,沿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滴落在素白的绢上,染上夺目的颜色。她慢慢退开身体,顾不得清理,就将尚未能平复气息的男人抱进怀里侧身躺下,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还疼吗?”

    听到妻主柔声的询问,容温云并不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靠着她的手臂,埋在她肩上摇头,微弱的声音还带着欢爱后的沙哑:“没、没有……”

    华羽衡轻笑,带着胸口微微震动,让他枕着的手臂绕回来,柔柔地抚着他乌黑的发丝:“那天,我是怕你会觉得勉强……”

    低着头的男人稍稍仰起脸来,不明所以地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眼里,有着抱歉和心疼,让他深深地陷进去,半晌才明天她话中的意思,她是在向他解释,洞房花烛那一夜,为何没有要了他。

    “都是我不好,”华羽衡轻叹,亲一亲他的眼睛:“夫君,还请原谅为妻则个……”

    容温云怔怔地看着她将染了血色的婚衣收在一旁,打湿了帕子为他清理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残留的血迹擦去,又在破皮红肿的地方涂上了药膏,才回到他身边躺下。

    眼睛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根本睁不开来,这些日子来的郁结在心的事都解开,他必须努力控制着才能勉强保持意识的清醒。

    华羽衡却不许他强自支撑,拍着他的背轻声劝他休息,最后竟然还哼起了哄孩子入睡的小调,软软绵绵的声音终于把最后一点坚持打破,让他陷入了酣甜的睡梦里。

    等他睡足了醒过来,才意识到方才他们两人,竟是在她本该去上朝的清早,做了,做了那等事。下意识地转头,就看到了他新婚的妻主,有些中性的脸搁在他的斜上方,睁着眼睛盈盈笑着。

    “睡好了?”看着慌慌忙忙低下头去的男人,华羽衡搂了搂他的肩,让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得到的是意料中的摇头,华羽衡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一手贴在他后腰处缓缓揉着,另一手为两人掖好了被子:“那就陪我说说话,待会儿让人把午饭端进来。”

    略带着沙哑的声音,伴着力度适中的揉捏,都叫人昏然欲睡,男人一向清明的眼中也闪过一点迷糊,含混地“唔”了一声,就被她压进怀里。

    这个怀抱柔和似春风,带着和暖的温度,叫他情不自禁地陷下去,并且不可控制地有越陷越深的冲动。

    “王爷……”

    华羽衡略略皱眉,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把,原本就酸软无力的人禁不住颤了一下,迟疑着改口:“羽、羽衡……”

    惩罚的轻掐又变回柔柔的按摩,华羽衡一手抚着他的发示意自己在听着。

    “昨天小弟说会有绣工师傅过来,我……”

    “别去了,”华羽衡打断他的话,却注意到怀里的人眼中一黯,这个男人,分明对这些事不精通,却还每每为难自己:“今天就只陪着我,不好么?”

    容温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把脸贴近了她肩头。华羽衡拥着他,想起方才从下人口里听到的议论,终于下了决心:“温云,你喜欢刺绣弹琴那些事吗?”

    男人的身体似乎动了动,抬起眼来看她,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华羽衡把他搂紧了些,才又道:“那些男儿家的事,你若是喜欢就做一些来消遣,若是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要是待在家里觉得闷,我想法子把容兰坊盘回来,还由你打理,你可愿意?”

    她从不曾有过要将他拘在家里的意思,只是担心他长期劳损的身子受不住,才一直没有提这些话。

    男人的眼睛蓦然睁大,华羽衡心里道了一声“果然”,面上还是平静,那家店是他多少年挣扎着聚起来的心血,就算有许多痛苦的挣扎,也是舍不得就这样放弃的吧。

    “温云?”

    “我……我不知道……”容温云定定地看着她,她不像其他女子那样,要自己的夫郎在家里待着,不抛头露面,可是,他……到底是个男子,既然嫁给了她,还怎么……怎么可以……

    “傻子,”华羽衡轻轻拨着他额前的散发,吻住那双迷茫的眼:“哪里有这么为难的?我只是要你自在些……”

    “我也想学的……可我……总是没有小弟那样……”容温云对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的宠爱叫他心里藏着的话不由自主地跑出来,以为早就能够习惯别人的冷遇,到了她面前,却忍不住觉得万分委屈:“羽衡……我真的、嗯……真的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做好……”

    见他情绪起伏太大,华羽衡一手按住了他的手腕,轻拍着把他抱住,柔声道:“不要紧的,不知道也不要紧啊……我不在乎这些……”

    容温云在她怀里急促地喘着,让她的心也跟着揪疼,脑海里却闪过第一次相见的场面,那时他尚不认识她,她却对这个不卑不亢的男子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这才有了日后的种种心疼怜惜,及至如今结成鸳盟。

    ……·

    嗯……这是……驱赶河蟹的分隔符……

    ……·

    这是……要留言和收藏滴……分隔符……

    第 17 章 东家

    第十七章 私事

    华羽衡没有叫人进来伺候,也不许他插手,亲手打理了两人的衣物,一个想法慢慢成形:“温云,我一会儿出去一趟,你随我一起去,好吗?”

    容温云没有问她要去哪里,等马车缓缓停下,华羽衡扶着他下车,才有时间环顾左右,一看之下,不禁呆住了。

    华羽衡牵着他的手一路走进门,中午的客人已经散去,店里很是空闲,她笑盈盈地对上来打招呼道恭喜的掌柜和伙计还礼,大方道:“这是我的夫郎,从今往后,也就是你们东家了。”

    林奇一阵错愕,前些天她只听说这年轻的东家要娶夫了,今日见她牵着一个男子进来,料想那就是她新娶的夫郎,也就上前道了恭喜,却不料听到了这种类似宣告的话。围在一边的伙计们也放下了手中的活,疑惑地看着华羽衡。

    华羽衡携着容温云在特别划出的内堂暖阁坐下,依旧握着他的手,轻声对他解释:“这是我自己的生意,跟王府不相干的,以后我在朝里事情可能会多起来,怕是不能时常过来,你得闲的时候,就替我来看看,可好?”

    她的声音不高,虽然周围都站了人,却只有他一人能够听得清楚,容温云心头一暖,知道她是怕自己在王府中孤独烦闷,乌亮的瞳仁里慢慢染上感激和欢喜,大着胆子反握住她的手,微笑着点头。

    华羽衡欣慰地回了他一笑,转向同在屋中心腹得力的几个人:“他在就相当于我在,我不希望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

    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林奇心里一跳,重新放眼看向面容平凡的男子,一边谨慎地点头:“我知道了,请东家放心。”

    接手几家酒楼书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有千头万绪,容温云用了近十日才摸清楚四五家店面的经营状况,华羽衡每每在一旁指点他,竟有一两次也在他眉宇间看到淡淡的飞扬神色,心情更是大好。

    “羽衡?”

    “嗯?”

    “我明天可以出府吗?”他的新婚妻主缩在被窝中轻点他的背脊,偶尔引得他连声低喘,虽然不再是初历人事,他却还是十分敏感,只好轻轻笑着讨饶:“嗯……会痒……”

    华羽衡低头亲他,怀里的人也温顺地仰起脸来承接,让她心里一片柔软:“可以啊,你想出去的话,就带上听风听雨,嗯……再让华风跟着,免得那两个小子偷懒照顾不到你。”

    低柔的嗓音掠过耳边,容温云微微闭上眼,安静地枕在她臂上,静静睡去的容颜还带着笑意。

    华羽衡低头注视他的睡颜,眼里闪过一点痛惜,虚握住他的手腕,眉峰渐渐蹙紧。晨光驱走黑暗之际,安睡在她怀里的男人开始挣动,像是在寻找惬意的姿势,却怎么都能满意一般。浅眠的女子轻轻叹了一声,将温热的掌心贴在他腹上缓缓摩挲,才终于换得他的气息平稳下来。

    然而一刻的功夫过后,男人还是翻覆着醒了过来,若有所觉地压住了下腹,面上红成一片:“呃,我……”

    华羽衡却打断了他的话,掌心平贴,力道适中地揉着:“疼得厉害吗?”

    面色通红的男人露出一点窘迫,下意识地摇头,见她微微着恼的表情,又慌忙解释:“不是,我这个……呃,有点疼,不过是男子、男子都要……你别担心。”

    华羽衡心里一疼,她当然知道这是男子的行精期将至的反映,只是一般男子哪里会这样痛苦?

    容温云尚且不知道自己身子的状况,还以为每个男子都要受这般的痛楚。想来竟从未有人在私事方面教导过他。

    伸出手臂轻轻拥着男人手足微凉的身子,华羽衡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心口涨满了酸楚,为他担忧,也替他委屈:“我开些药让你调养身子,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容温云顺从地让她拥着,觉得腹下的刺痛也并不是难以忍受,就抬起脸看着她:“你今日不是还要上朝吗?快去吧……”

    华羽衡见他脸色苍白,着实放心不下,抓过被子将他裹牢,握住他的手暖着,招来门外候着的华风吩咐了几句,才道:“等过午了我陪你去店里,你方才一直没睡好,就再躺一会儿吧。”

    暖暖的温度从指尖一路蔓延到心底,容温云靠着她点点头,努力忽视下腹的牵痛,闭上眼躺回被子里。

    华羽衡却没有离开,竟也跟着换下了衣物,把他搂进怀里,温热的手指灵活地在他腰腹上揉转。

    “羽衡……你不去上朝……”容温云疑惑地抬头,她暖暖的手指固然让他原本难受的感觉变得异常地轻松,可是……

    “嘘,睡一下,睡着了就不疼了……”华羽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小心地擦去他额上沁出的细密冷汗,语带诱惑地哄着他:“别说话……”

    怀里的人动了动,靠近了些,不知为何轻轻颤着,华羽衡连忙去看,却发现他双眼紧紧闭着不肯睁开,只好微微低头亲了上去:“不是说过了吗,让我来照顾你……”

    慢慢地点头,容温云强抑着落泪的冲动,汲取着她的温暖,为什么,可以对他这么好……如果以后没了这样的温度,他要怎么办……

    被她拥在怀里,竟然真的慢慢睡着了,虽然醒来时还是一阵晕眩,却比早上的天旋地转好了很多,他打算自己起身,不想惊动身边的人,却被重新搂入怀中,华羽衡早已醒了,拿了毯子把他裹牢才扶着他坐起来:“慢点,太快会头晕的。”

    “我没事了,”容温云转头看她:“你一直在这里不要紧么?”

    “我一个闲散郡王,能有什么要事,就算她有事也会知道来府上找我的。”华羽衡并没有隐瞒,依旧把他抱在怀里:“饿吗?我让他们煮了些热汤,待会儿多喝一点。”

    容温云尚有些迷糊,点了点头就接过衣服一件件穿上,直到衣着整齐了才蓦然醒起身体既然有这种状况,想来离每月的行精期不远,不由大是羞惭,红了脸就要下床去隔间换衣准备。

    华羽衡拦的动作慢了一拍,只好在他肩上搭了一件狐裘:“小心着凉……”

    窘迫的男子低着头往隔间去,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却差点撞上门口的人。

    “你身子不舒服就别急,我们又没有急事。”

    华羽衡牵过他的手,才放下心来,轻声埋怨着。动作却十分温柔。

    容温云脸上的羞意褪去一些,在寒风里生出一些苍白。挣了挣却没能把被握住的手抽回来,只好一路这样走到了前厅。

    下人回报说贤王已经上朝去了,吩咐她下午去书房。王妃也有事出了门,只剩了他们两人在用餐。华羽衡为他布了菜,又特地将热气腾腾的汤药放到他面前:“喝了暖暖身子。”

    暖暖的温度透过瓷碗传到手心,容温云心中一胀,只觉得眼角都是酸的,低头道了句“谢谢”默默喝汤。

    从他开始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到如今快有十年的光景,十年一百多个月里,却是第一次有人在腹痛难忍的时候递给他一碗热汤。

    ……

    那什么……

    会不会觉得俺太过流水账了捏。?……挠头……

    第 18 章 宠爱

    第十八章 宠爱

    “怎么了?还是难受吗?”

    见他用了饭放下筷子却还是沉默不语,华羽衡不禁有些着急:“要不我们还是回房里去吧……”

    低着头的男子抬眼,眼角眉梢都有着淡淡的暖意,竟主动地握了她的手:“我没事了……真的……很暖和……”

    华羽衡若有所察地点了点头,挽着他的腰往外去:“那我陪你去店里看看,然后早些回来休息,可好?”

    “我自己去就好,你去见王爷吧。”松开了交握的手,容温云对她笑了笑:“我会早点回来的。”

    华羽衡见他一脸郑重,也稍稍安心,叫来轿夫吩咐了几句,将身边人送到轿中。

    容温云看着轿帘被放下,竟有些不舍的情绪,几乎有冲出去抱住她不放手,寸步不离的冲动。想起爹爹曾经告诉自己,若是真正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会想要朝朝暮暮地陪在她身旁,会想尽方法让她觉得开心。

    那时他尚年幼,只觉得很好玩,而后家里遭逢大变,爹爹去世,自己也一直经营着一家人的生计,对这样的情爱,更是难以体味,夜深人静时,也会疑惑到底有没有那样的感情。再到后来,早已不抱任何期待……

    可是爹爹,为什么要让我在这个时候遇到她?

    为数不多的,尚算美好的东西,都早已消失在岁月的打磨里,剩下那么多的不堪和丑陋,却偏偏被她用了百般心思珍惜着。

    心思不属地在店中忙了半日,却越来越逃不脱这份胡乱而汹涌的思绪,容温云只是吩咐了伙计几句,便坐回了一直等在街角的软轿。

    “王君,郡王对您可真好。”身旁的听雨笑着道:“郡王还吩咐我和听风看着天气,若是下雪了一定记得帮您添上手炉呢。”

    他在家中的时候就没有贴身小厮,自然也没有可以带进王府的小厮,虽然说了不需要,华羽衡却还是担心,将听风听雨调到他身边,虽然平日里帮他处理些琐事,却也不是时时跟着。

    听风听雨与他已经熟悉了起来,性子活泼的听雨更是不时与他搭话,容温云虽然有心亲善府中诸人,却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轻轻地“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麻烦你们了。”

    “王君说哪里的话,这是我们二人该做的事啊,”听雨一边打开轿帘,一边扶了他一把:“郡王饶了我们的罪状,您也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兄弟就是万死也不能报答的。”

    一旁站着的听风眉目如画,神色却是淡淡的,看不出欢喜还是恼怒,也点了点头,躬身道:“请王君上轿,郡王该等急了。”

    容温云面上一红,很快坐进轿中,直听得前面有人说了句“回来啦”,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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