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半载不定?我看你是烧糊涂了吧,无极门传信什么时候用乌龟了。”

    蝶无兀自笑了笑,心里暗想道,无极门自始自终都不曾用乌龟传信过,师姐却说的完全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出现似的,笑意袭来,倦意消褪了一半,她打坐着,双手依旧抱着枕头,她看着师姐提着乌龟时的滑稽的样子,就忍不住地想再捉弄一下这个师姐,好吧,她承认,她喜欢无聊的时候偶尔制造点生活乐趣。

    第6章 温一水献计

    香无看了半天乌龟,发现它不停的伸脑袋,想象着无极门里的乌龟很少有这种现象,不过,吃撑着的时候,好像有过,难道说。

    “蝶无,你给这乌龟吃了什么?”香无问道。

    吃什么?反正肯定不会是我吃什么它吃什么的啦,蝶无笑了笑说道:“猪肉。”

    果然,如香无所想,这个乌龟撑着了。

    “蝶无,给它吃点素吧,不然消化不良,长寿也变短命了。”香无一脸同情的看着乌龟说道。

    “吃素?”蝶无惊讶地说道:“它吃素干嘛,又不要它念经礼佛,参禅打坐。”她咯咯地笑着,似乎把乌龟需要吃素当成一个极为有趣的话题。

    香无一个翻身点住蝶无的岤道,很不客气地说道:“再和我动心眼,就不是点岤这么简单了,保证把你打包直接押回无极门。”

    蝶无睁着无辜地眼睛看着如此冷血的师姐,哼,早知这样,当初来到九阳县就不该找师姐报备的。现在倒好,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人身自由,做个采花贼也要瞻前顾后,坐贼我容易嘛,她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然后,干脆眼睛一闭睡觉。尽管离打坐的标准动作相差甚远,但也不必太过计较,她现在除了保持这个动作睡觉,她还能干什么,那个点她岤的人已经干公务去了,而她得这样睡觉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师姐,你好狠啊。

    温一水倒是睡的饱饱的,七初比较担心,待她一睡醒就急急过来看望,握住对方的柔荑,感觉很不真实,生怕自己一眨眼的工夫,面前的人儿又消失不见了。温一水温柔含情地对着七初一笑,说道:“放心,我没事。”

    若是以前的七初,他一定会见温一水安然无恙便会转身修理绑走温一水的人,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只是想守着她,不提报仇,不提杀戮,没有什么比见到她平安无事更重要的了。

    “我哥呢?”温一水问道。

    “应该过会也会过来吧。”七初回道。

    “哦,那就好,我还有事得和他商量呢。”温一水笑着说道,手抚上七初的脸庞,关心地问道:“一晚无眠吧。”

    七初只是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事,我很好。”

    “嗯,我知道,七初要过的比一水好,才能照顾一水一辈子。”温一水幸福的依在七初的怀里,说道:“七初,等哥哥找到好姑娘,我们便成亲。”

    “为什么非要等到我找到好姑娘你才肯嫁人呢?”温一壶立在门口,故意没好气地说道:“难道我就成了你成亲的障碍。”

    “不是的哥哥。”温一水焦急地解释着:“只是我们都欠哥哥的情,我只是希望看到哥哥幸福,然后我们才会真的幸福。”是的,一定要哥哥幸福了,她才会跟着七初去过隐世的生活啊。

    “傻丫头。挑个好日子,哥哥给你们把亲事办了。”他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幸好,平安回来,看来真如一些案子一样,采花贼并没有伤人之意。温一壶端坐在温一水的面前问道:“一水,有见过她的面目吗?”

    温一水摇摇头,说道:“她带着面具,不过我想是个很可爱的姑娘。”见温一壶并不打算再问什么,温一水试探性的喊了句:“哥。”

    “嗯。”温一壶应道。

    “哥哥想把她找出来是吗?”温一水问道。

    “是吧。”

    “我和她有个约定,我告诉她我有一个姐姐可以帮助她。”温一水除去细枝末节,直接说道。

    温一壶犯疑了,“姐姐?怎么回事,你又上哪生出个姐姐。”

    温一水的眼睛骨碌碌地一转,吐吐舌头调皮地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温一壶算是明白,自己的妹妹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了,乔装来接近采花女,主意是好,但有损形象。

    “怎么样,别犹豫太久,和她约好的是傍晚时分再会的。机会难得啊!”温一水从旁催促着,挤兑着温一壶的思考时间。

    “好吧,如此可以会上一会,那个神奇的采花女。”温一壶不以为意的笑笑,仿佛一会梳妆穿女装的不是他温一壶,而是温家真的还有一个温一水的姐姐存在似的。

    约定的时间渐渐来临,蝶无不是一个爽约的人,更不会赴约迟到,来到约好的地方,她安静地坐着等待,好像自己有些来早了。这也怪不得她,冲岤道都用了不少时间,要不是她聪明,偷偷学了这些小道偏门的,现在说不定会手脚麻痹不能动弹呢。

    远远地就看见了走来的两个人,蝶无的眼睛马上就有了亮光,这来的二人其中一个是温一水,另一个自然是温一水名义上的姐姐,实际上的哥哥温一壶了。

    蝶无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在哪见过,她这人,对于人的面孔记忆力不强。她笑着和温一水打招呼,然后看了看她的姐姐,打趣道:“一水啊,你姐姐好高挑啊,比我都足足高出一个头呢。”

    温一水呵呵笑着说道:“是嘛,没觉得呢,可能是我们家人都比较高的原因吧。”

    蝶无哦地一声,然后很耐心地拿出纸笔铺开,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就等着一水的姐姐金口一开授课了。温一水见了,打了招呼说道:“蝶无,你和我‘姐姐’好好聊,我还有事找我的七初。”

    蝶无笑着和温一水挥挥手,然后便将立在一边的温一壶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很是谦虚地说道:“那么,姐姐,我们现在开始吧,教我怎么和男人谈情说爱吧。”

    乍一被蝶无碰触的温一壶,能够明显的感觉那肌肤接触所带来的微妙感觉,听到是要对她授课,而且还是教她如何谈情说爱,他就惊讶地下巴快脱臼了,来之前,一水并没有说要做这些啊,哎,看来自己被这丫头摆了一道啊。尽管如此,温一壶也能应对自如!嘴角一抹促狭的微笑一闪而过!

    第7章 一壶蝶无初较量

    见‘姐姐’没反应,蝶无热情地打着手晃了晃问道:“姐姐,怎么不说话。”

    说话?说什么呢?难道真对她说什么谈情说爱不成。温一壶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心里不由得想一探她的容貌,他这般想着,也这般做了,温一壶用手轻轻的支起蝶无的下巴,这突然而至的动作让蝶无本能的就是用手拍开了那支着她下巴的手!红红的手印非常惹眼的出现在了温一壶的手上。蝶无满含歉意的拉住温一壶的手边揉边说道:“姐姐,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温一壶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反应不是一般的快啊!

    见蝶无还在努力的对着他那被拍红的手吹着呼呼时,温一壶不觉得心神一荡。

    风吹着裙袂,空气里又悬起了一阵兰花香,这让温一壶的心神一悦,这个味道,似曾相识,他看着对面的人,尽管用面具遮着大半个脸,但是,那股清香,让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这个人,这个所谓的采花女,他见过,正是那个市集上对着乌龟乐呵,对着商贩较劲的人儿。的确如一水所说,是个可爱的人,但是,官是官,贼是贼,尽管她没有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她也严重扰乱了九阳县的秩序,官,贼从来都是对立的。

    还好自己英明,尽管香无不知又被太子殿下带到哪去了,起码自己还是带着人马来了,等把她抓回去,再细细地审。

    温一壶环顾着四周,觉得很不对劲,怎么就这么安静呢,没看到自己一直在打的手势吗?难道说,那帮人被一水给带走了。温一壶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极大,就觉得很是无奈,好吧,想想以自己的身手,对付采花女也绰绰有余吧。

    蝶无看着温一壶的手势,手握成拳然后五指摊开,再握,再摊,太紧张了不成,难道采花贼的身份给对方造成的无形的压力如此之大吗。蝶无想的比较单纯,她哪知道那是对方招呼兵马的暗号啊。

    半天不见手下现身,温一壶干脆自己上阵,反正自从香无不在,他已经是被迫上阵不止一次了,何况这个采花贼极为有趣,不立刻拿下,他都觉得不划算,但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阻止他:不要用武力解决!

    轻轻咳了一声后,温一壶特意让自己的说话声音变得女性化:“姑娘,若真想谈情说爱,女肆倒是个好去处!”

    蝶无一听温一水的姐姐开始授课了,马上就坐下,手握着笔开始做笔记,哪知还没写两句,笔就从她手里脱离了!她困惑的抬头看着姐姐道:“姐姐,这不让我记,我怎么学啊!”

    “很简单,社会实践比理论灌输更有效果!”温一壶抿嘴笑道,随后握着蝶无之前执笔的手道:“跟我来!”

    这次蝶无没有之前的防备了,而是任由温一壶牵着她的手,随他而去!

    红绡阁此刻客流量并不多,因此当温一壶带着蝶无以女子身份大大方方出现在这里时,红绡阁的阁主直接使了个眼色让下人带着二人去上好的厢房。温一壶男扮女装出现在他这里倒是头一回。一时觉得有趣,萧然也不待温一壶叫人传话,便直接奔着二人的厢房而去!

    此刻坐在厢房里的蝶无倒有些局促不安了,话说女肆对她而言可以说的上是第二个窝了,然而不知为什么,看着身边淡定的温一壶,她的心就没来由的紧张起来,而这种紧张感蝶无却不知道,那是来自温一壶身上的男性气息所致!

    “哟,一壶,你可是好久没来我这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待蝶无眨眼将来人看仔细,萧然已是着一身火红的纱衣稳稳的坐在了温一壶的身上,还很不客气的调戏起了温一壶。

    温一壶的眼里蓄着怒气,似在警告萧然:别玩过火!

    萧然不是笨蛋,自然是很清楚那代表什么!想他萧然坐镇红绡阁,哪个男的不被他这男身女相的皮囊给迷惑,偏偏这温一壶,是一单也不买啊!识相的起身坐在温一壶身边的位置上,两眼直直的在蝶无身上打量。那模样,完全就是一副老板娘挑新姑娘的眼神!看得蝶无不由得整了整自己的面具!

    萧然捂嘴轻轻一笑,那种魅惑十足的笑容让蝶无都觉得眼前这位姑娘十足是个祸水。

    “我道一壶怎有空到我这红绡阁呢,原来是想给我带个好货色!”萧然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得花枝乱颤的顺手去摸蝶无的手,开始敬业的打量起来。

    面具后的蝶无张大着嘴巴,挣脱掉那只乱摸的手,顺了顺气道:“我是来这玩的,可不是来这当姑娘的!”

    早在萧然的手摸上蝶无的那一刻,温一壶已经是毫不客气的出掌自桌底震开了萧然的手,而蝶无只道是自己努力甩开了萧然的手。萧然略微有些吃痛的摸摸手,见好就收是他一直奉行的真理。他得留着机会下次调侃他。

    这时,温一壶开口了:“姑娘若想知道何为谈情说爱,大可请教红绡阁的花魁!”

    萧然挂着招牌式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略有些害羞的点点头道:“小女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于红绡阁,蝶无也不是第一次来,然而,对于这所谓的红绡阁花魁却是第一次见。想着能够沾了温一壶的光见到花魁取经,蝶无终于明白过来,为何一水要请她的姐姐帮她了!

    于是,蝶无毫不客气的开始噼里啪啦的对着萧然说起了自己的来意。温一壶只是蹙着眉头,但听不语,萧然却是觉得眼前这个姑娘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情商太低,不好点拨。于是四两拨千斤的将蝶无的事转嫁到了温一壶那。随后起身道:“哎呀,奴家尚有贵客在等我,耽误不得的,你和一壶先行讨论,随后我再来!”

    蝶无满眼的期待顿时变成了失望,这一抹眼神的变化被细心的温一壶尽收眼底。心里不由得跟着她有了起伏!

    第8章 爱情终究因缘分

    “我觉得,其实爱情终究因缘分而来,缘分到了,姑娘自会明白所谓的情爱为何能够带给人们至死不渝的信念,为了爱情可以看淡一切的决心。”

    温一壶的话不轻不重,却是字字被蝶无记进了心里。想着天色已晚,自己出来溜达也有半日了。便起身告辞道:“姐姐的话我记在心里了,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再来找姐姐!”

    温一壶的手悬在半空,本想伸手让她再留一会,哪知,手还未曾触及,那抹身影竟然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走到一半蝶无才想起来,忘了问问下次去哪找‘她’了,于是半道隐身又折了回来。

    哪知,走到门口刚想进去,却听到了萧然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里。

    “我说温县令,这抓采花贼也不带这样玩的吧!”萧然看着面前一身女装的温一壶,心里就痒痒的非说他一顿不可。

    温一壶也不急着换下女装,反而是一脸淡定的看着萧然道:“别多管闲事,若觉得邵奇那给的任务太少,我不介意再帮你多求点。”

    萧然自知没有蝶无在场,自己讨不得半点便宜。于是识趣的闭上了嘴。

    而门外的蝶无早在听到“县令”、“抓采花贼”等字眼时,早已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果然,人是不可以轻易相信的,蝶无瞬间抹杀了对温一水的好感,冷笑着面对自己的敌人。因为生气过头,她竟现身在了房间内缓缓的说道:“原来是温县令啊!小女子失敬了!”

    未曾料到蝶无去而复返,还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全,温一壶一时有些愣住了,他承认一开始是想抓她蹲大牢进行思想教育一番,可是,现在的他却不这么想了!刚想张嘴解释什么,萧然这厮竟突然掩着脸面哭闹道:“女侠,不关奴家的事啊,这全是温一壶的主意!”

    这回不用温一壶报全名,萧然已替他全交代了。萧然恶作剧般的朝着温一壶眨眨眼睛,相当识趣的再次撤离了现场。

    许是因为温一壶骗了她,她竟头脑一热道:“想抓我啊,得看你的本事了。”

    蝶无很自信地挑逗着对方,她就不信,紧要关头,她就不能使用隐身术脱身。

    紧接着的,温一壶不是动手抓她,而是继续动口说道:“姑娘误会了,我并无抓你之意。”

    “误会,你敢说你打一照面就没起抓我归案的心。”蝶无不是傻子。

    若回答说没有,蝶无定会二话不说的和他干一架,可若说有,想必她也不会就此消去武力解决的念头。思及此,温一壶干脆选择沉默。

    而此时,蝶无也在这沉默的空档稍微冷静了下来,心里不禁暗暗埋怨自己遇人不淑也就算了,就连师姐也不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这个九阳县县令,师姐的顶头上司。为什么师姐都没有报备说今天她的头头会亲自出马抓她呢,哎呀,无良的师姐啊,这回麻烦自己找上门了。蝶无的心里暗暗叫苦。

    而这番冷静下来的结论是:不能直接和对方对着干,不然继续操刀的行当只能永远未完待续了,想想香无对着自己抓狂的样子,然后一口一个靠字地数落自己,那比死还难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这笔账就先记下了。打定主意,只是瞪了眼一脸无辜的温一壶,便再次消失在了温一壶的面前。

    本想着第二天前往温一水那,质疑她为何找人抓她,然而路过市集的时候,她却驻足了,那高悬而挂的画像不是她会是谁啊,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师姐把自己出卖了,可是不对啊,我们同为无极门的人,怎么会如此相煎呢?她思前想后,自己犯案以来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的长相啊。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幅画竟是温一壶连夜画出来的,他回想着当时市集上遇到她的情景,然后,心随笔下,不一会儿,一个俏生生,可爱漂亮的姑娘便跃然纸上了。

    没有给自己多想的时间,蝶无匆匆回到了酒楼,幸好在自己的酒楼她都是带着面纱示人,像这般自己的画像高悬在外,她还能悠然自在的进出酒楼才怪呢!

    “当家的,今儿酒楼有人来闹事,说是咱们的菜品抄袭了京城第一御膳楼的,而且说抄袭也就算了,口味却一点也不地道。”掌柜的拿着账单站在蝶无的面前,报告完了一个月的账目收入后,顺便提起了今天酒楼有人闹事的事情。

    蝶无嘴角微微一笑,合上账本,自从拿了飘无的拿手菜品做酒楼的招牌菜,生意是蒸蒸日上啊!听到掌柜的说起京城第一御膳楼,蝶无不在意的说道:“这样吧,明日在酒楼内挂一副字画,内容则是: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相信大家会明白的。”

    掌柜应声点了点头,拿着账本下楼去了,当家的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让他对今日滋事的人也变得不是那么在意了!

    蝶无出现在香无衙门的宿舍的时候,着实让香无吃了一惊,她环顾了下四周,把门关的严严实实地,拉着蝶无的手说道:“靠,蝶无,你怎么跑这来找我了。”

    蝶无现在心里的困惑,简直是怎么一个‘说’字了得啊。她紧握着香无的手说道:“师姐,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你是想用这个方法逼我走是吗?”

    香无有些稀里糊涂了,什么这个方法,自己除了扬言硬逼之外,没干过什么啊。“你说什么呢?”

    “师姐想我早点回师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谁让我如此不成气候呢,可是,把人家的画像高悬,这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啊,师姐,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像个看耍戏的猴子一样评头论足,而现在,你却?”

    “靠,你说什么,你暴露了,有人画了你的画像。”香无的吃惊程度不亚于蝶无,她安抚着蝶无说道:“蝶无,师姐我是个直肠子,一根筋的性格,你是我师妹,我自始自终都是为你好,怎么会那样做呢。”

    蝶无止住抽泣。说道:“画像出自衙门,自然就是衙门里的人干的,我决定了,打今儿个起,我就住下了。”

    第9章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靠,你说什么?住这。”香无不置信的问道。

    蝶无捣鼓着自己的脑袋,雌心一横,没错,住下了,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要是在外头住,那还不亏大。蝶无细细研究过那画像,那个笔迹,绝非出自凡人之手,而且为什么那人画的自己,能够如此神韵呢。对,曲有曲的神韵,画有画的神韵。这个神韵到底怎么来的呢。

    香无想想蝶无说的话也有道理,与其让她在外令自己担惊受怕的,还不如好好地把她留在身边看着踏实。这么想着,蝶无也就理所当然地留下了。

    “蝶无,飘无离开无极门有两个月了,你有她的消息吗?”香无有些担心的问道。

    蝶无喝着小茶,哼着小曲,吃着小点心,飘无的去向她当然知道啦,要知道她经营的酒店里的菜单都是飘无寄过来的。不过话说回来,最近飘无寄菜单很不勤快嘛。难道说送给她的‘凤凰’被人半路勾引耽误时辰了!

    想到这,她不由得打哈哈糊弄香无道:“没事的,飘无一手好手艺在,出去了也饿不死,何况飘无长的很安全。

    “很安全?什么意思?”香无不解的问道。

    蝶无吐吐舌头,她能告诉大师姐,飘无离开无极门后第一个来找的人就是她。而帮飘无易容躲过师父眼线的人就是她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以。

    “放心吧,飘无是我们四个里面最稳重的,不会有事的。”

    “嗯。我就是担心,师祖这个牛脾气,竟把你们一个个都赶出了无极门,难道他想解散门派不成。”香无有些气愤的说道。

    蝶无喝水有些急,轻轻咳道:“什么,精灵鬼花无也被赶出来了?”

    见香无点点头,蝶无耸耸肩,单手支着下巴说道:“真相只有一个,师娘综合征外加精神分裂症,师祖没救了,门派要解散了。”

    “哎哟!”蝶无有些吃痛捂着额头道:“师姐,好痛啊!”

    “不许胡说八道,师祖不会那样做的。”

    蝶无撅着嘴巴,轻声的嘀咕道:“就你平时最会和师祖顶嘴,师祖不会这样做才怪呢。”

    话说衙门重地,岂是蝶无这种闲杂人等能够随意走动的,而且,现如今的蝶无还是头号通缉犯呢。哎,蝶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想让她足不出户安安分分的待着,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明的不行,咱就来隐的,反正隐身无处不在。

    蝶无相信缘分的说法,更相信孽缘的说法,这个不是口口声声说着要抓她归案的县令温一壶嘛,褪去了女儿装,换上一身的便官服饰,还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很呢。

    蝶无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庞,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然后,她突然哎呀一声想明白了,这个不就是在市集上碰到的,直接性导致‘飞鸽’受伤的人吗?这算不算冤家路窄啊,明明自己没有向他索赔‘飞鸽’的汤药费,他却不知好歹地,将自己的画像高悬张贴,师姐说了,画像是县太爷画的,那县太爷画的意思就是说是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温一壶画的。这叫什么来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哈哈,蝶无开心的想着,但又觉得此话说的有些不妥,这里是县衙,好像这句话应该反过来对自己说啊。

    思及此,蝶无觉得大脑有些混乱,索性甩甩头,不去理会,跟着温一壶走进书房。案桌上,还留有蝶无的画像。捉贼拿脏,这下蝶无是理由相当充分可以惩罚温一壶了。她趁其不备,悄悄地抽走了那张对着乌龟乐呵的画像。蝶无看着不免有些好笑,没想到,连自己家的‘飞鸽’也被连带通缉了啊。

    温一壶揉了揉眉心,怎么张贴画像出去,仍然没有任何进展呢,难道她真的凭空消失不见了,想到她不会再出现,温一壶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这不像他啊。

    蝶无细细的打量着书房里的一切,随后目光落在了一柄剑上面,看着就令她很是心动,仿佛这剑能和她说话一般,祖师说,每一把剑都有剑魂,而剑魂的赋予者皆出自于它的主人,如果,真的有剑魂的话,那么,他的剑魂会是个什么样的呢,蝶无看着温一壶好奇地想着。

    通常剑魂出现都是源自有缘人才能相见,而这有缘人,则是剑魂认定的主人的另一半,滚玉是一个剑魂,它在剑鞘里同时也打量着隐身的蝶无,主人近日无端烦恼的人是她吧,滚玉如是想着,继续守在剑身上,它能明显感觉到主人那心里隐隐跳动的是什么,也许,它可以再等等,等到合适的机会,再正式面见主人,以及它为主人认定的另一半。

    蝶无收敛住心神,怎么目不转睛的工夫,自己就好像要被那剑摄住心魄一般,她回首,只见温一壶已伏案而憩,她驻足在他身边,闲着无事摆弄着他的书,温一水进来的时候,蝶无赶紧闪身往门边一躲,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不是隐身了嘛,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啊,对于这种行为的解释方法,做贼心虚再合理不过了。

    温一水抱着温一壶的衣服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取出一件外套为温一壶添上,最后,带门,悄悄地离开。蝶无看的出来,这些刚拿来的衣服似乎有几处已被精巧的针线活缝合过,哎呀,原来你还真是个两袖清风的官啊。蝶无感慨着,随手翻弄了下衣服,恶作剧的心思涌上心头,把我画像高悬的是你哦,那么,接受惩罚是应该的啦,我不打你,我不骂你,我在精神上面折磨你。蝶无幸灾乐祸地想着,拿起温一壶的衣服,顺着原先缝合的裂缝,轻轻一刮,哎呀,这弹琴的手指也能当剪刀使唤,真不枉费自己在手上下的工夫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想着,蝶无很开心的感谢祖师的绝顶上好的护手霜。

    第10章 她的杰作

    衣服依旧整齐地叠放着,只是肇事者早已不见芳踪,温一壶醒来,看着自己肩上的衣裳,便知一水来过,再看看桌上的衣物,温一壶没来由的有着一种困惑,那里留有本不该属于一水的气息,而是那股熟悉的,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兰花香。

    果然是她的杰作啊,想象着她当时生气的样子,恐怕没有把自己的衣服弄得面目全非已经是相当客气了。温一壶看着如刀割般的线路,暖暖地笑着,也罢,她只是任性地想玩捉迷藏罢了,既然她如此热衷于这个游戏,他又何必置身事外呢。抱着桌上的衣服,温一壶决定,还是麻烦一水再缝一次。

    蝶无想象着温一壶醒来时候气得铁青的脸,就忍不住地捂着肚子狂笑,她举起地上漫步的‘飞鸽’,拿出画像比对着说道:“飞鸽,瞅瞅,你也和我一样被通缉了呢,我们可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香无白了她一眼,全当她是白痴在自娱自乐,而她此时也是苦恼当头,那个死人头,什么意思嘛,说的那话,竟然让自己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悸动。

    粗线条的蝶无终于发现了香无有些不对劲,安顿好飞鸽后,蹭到香无的身边,八卦的问道:“师姐,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香无一听,无语的望着蝶无,看着她没心没肺傻笑的样子,突然觉得曾几何时自己这般傻笑的样子已经不见了。“哎——”声由心出,这轻轻的叹气声登时让蝶无提起了精神,小心翼翼的挽着香无的胳膊说道:“师姐,出什么事了,难道无极门真要解散了。”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一天到晚想着门派解散?”香无有些气极的说道,一个邵奇已经弄得她够烦的了,现在还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爱添乱的师妹。她真的是好累啊。

    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蝶无干脆选择闭嘴,静静的将香无抱着,小时候,只要她难过,香无都会抱着她。而此时,她能感觉得到,她的师姐在难过。

    香无靠在蝶无的肩头,缓缓的说道:“怎么办,蝶无,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他?”蝶无轻声问道:“我认识吗?”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师姐说到他时,她竟本能的觉得那个他是温一壶,可是心里却并不希望是他。

    “你没见过,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喜欢上之后,会很累的。”香无喃喃说道。

    “那,他喜欢你吗?”

    “不知道。”香无将头埋得更深,隔着衣衫透过的清凉感觉还是让蝶无发现了,她的大师姐竟然在哭。这一刻,她竟然慌乱的不知该如何安慰。

    在蝶无的脑海里永远只有一个想法,她可以欺负无极门里所有人,但就是不允许其他人欺负无极门的人,尤其是欺负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几个人,因此,在和温一壶较量着的同时又多了一丝丝的报复。

    同样的戏码依旧日复一日的上演着,对方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温一壶自然也不去打扰她的雅兴,只有蝶无才会缺个心眼的想着自己的做法是如何的人不知鬼不觉,疏不知她这种把戏,剑魂滚玉时刻看着,温一壶一直感觉着。

    一水看着被不同程度破坏的衣物,心里十分地纳闷,难道哥哥有虐物癖不成,可是,哥哥的样子,看着不像啊,七初看着发呆的一水,温柔地说道:“一水,怎么了?”

    温一水抬眼看着七初,说道:“七初,我担心,哥哥可能生病了。”

    “哦,何出此言啊!”七初冷静地说道。

    “喏,”一水把哥哥的衣物放在七初的面前,七初看着那非工具割开的裂缝,心下一惊,武功如此诡异,他装作没事一般安慰道:“只是一般的衣物破损,难道还能难倒一水的绝顶绣工吗。”

    七初夸赞着一水,让一水的心思缓了缓,也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吧。

    温一壶正在摆弄着笔墨,七初走进书房之后,静静地立在一边,也不说话,这让蝶无觉得很是沉闷,索性结束今天的破坏大计,回屋睡个好觉。最近白天两头忙碌,一会忙着追查伤了香无心的男人,一会又得回来使使小计,捉弄捉弄这个乱贴她画像的县令。过于忙碌导致睡眠严重不足。

    隐隐的空气中不再有那淡淡的兰花香,温一壶才顿笔说道:“你来有事?”

    七初点点头,说道:“你要小心,你身边有不简单的人出现。”

    “哦,”温一壶双手环胸说道:“何以见得。”

    “从你衣物的破裂非利器却似利器造就的样式来看,对方的武功早已在江湖上绝迹的。”七初分析道。

    温一壶会意地点点头,看来小女子真不简单啊,蝶无,你竟然会使用江湖早已失传的隐身术和一指功。任由你自顾的玩下去,恐怕,到时候的你一定会觉得兴致缺缺的,既然如此,我也不防早日掀起你的神秘面纱。“放心吧,小把戏而已,我会注意的,倒是一水,你好好照顾她。日子我已经给你们选好了,这个月的初七完婚。”

    这个月的初七完婚,等于说还不到三天的工夫,他七初,一个重获新生的人,就要携带自己心爱的女人,从此共筑爱的巢岤了。七初心里很开心,但是看着温一壶,他又有些犯难了。“大哥,恐怕,一水不肯。”

    “放心,长兄如父,何况她只是担心她嫁了,没人照顾她的哥哥罢了。明天,我给你们找个现成的嫂子。”温一壶笑着说道。

    七初觉得温一壶话里有话,明天就能给他们找个现成的嫂子了吗?

    蝶无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趣了,总是这样的玩法,没有新意,更没有创意,温一壶的衣服弄破了,不是照旧补回去了,就是干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