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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不过也不能怪他,是这女人说的话太令人生气了。

    “不行!”高琥珀吼回去,尽管坐在轮椅上,体力还没完全恢复,依旧揪住他的衣领,直勾勾的瞪着他。“快说,你为什么要吻我?”

    “还会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喜欢你才会吻你!”

    “你说什么?”没想到会听见这么劲爆的答案,她不禁松开手,双眼仍然直瞪着他。“你喜欢我?”

    “对。”叶耐德发问,这种吵架时候可真不是什么告白的好时机,尤其是看见她难以置信的怔楞模样,更气了。“我喜欢你,不行吗?那你呢?”

    “我怎样?”高琥珀依旧处于惊呆状态。

    “你喜欢我吗?不对,你一定是喜欢我的。”他突兀又肯定的说。

    她总算回过神来,忍不住反唇相稽,“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你又知道我一定是喜欢你的?”

    “如果你不喜欢我,又怎么可能接受智力退化成十岁小孩的我,不但细心的照顾我,保护我的安全,还愿意任由我拥抱,跟我上床?”叶耐德挑起眉头,看她急着要强辩,于是举起手,按向她的唇瓣。“别说你跟我上床是因为同情,那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很伤的。而且请凭着你的良心讲,你真的是同情我吗?”

    “不。”高现珀毫不迟疑的回答他,“你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有钱有权,有身分有地位,同情心用在你身上是一种浪费。”

    “是啊!我叶耐德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什么都有了,却欠缺一个真心爱我的伴侣。”他意气自得的话锋一转,变得感情洋溢,“这个伴侣,必须不会因为我智力退化了就嫌弃我,也必须不会因为我的身分地位而谄媚我,除了可以在我享有荣华富贵时陪在我身边,也会在我哪天失意落魄时鞭策我……”

    猫眼愈瞠愈大,高琥珀几乎是屏息的聆听他所说的字字句句,她是如此专注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浑然不觉天色悄悄的变暗,乌云迅速掩住原本灿烂的太阳。

    “更重要的是,她必须拥有一头双鬓银白的黑发,一双有神的猫眼,以及让我爱不释手的纤细娇躯……唔……”

    她情急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随即又像是被烫到,迅速缩回手。

    他居然用舌头舔舔她的手心?!

    “你变态!”

    “只对你。”叶耐德大大的叹了口气,“我还提不起对女人要变态的兴趣。”

    “你……你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啊!”高琥珀困惑的低喊。

    “不然在你的心中,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冷酷?高高在上?唯利是图?是的,那都是我,我的部分真实性格,也是我对外刻意展露的一面。”叶耐德欠身,改变半跪半蹲的姿态,整个人跪在地上。“但是我也有任性、耍赖,甚至是撒娇、胡闹的一面,只展露给我认定最亲近的人看……”不自觉的,理应成熟干练的男性脸庞流露出乞求的神色。“并且希望那个人可以接受这样的我。”

    她吗?她能接受这样的他吗?他说他会任性、耍赖,甚至撒娇、胡闹……

    她又何尝不是?高琥珀猛然发现到,向来冷静自持的自己,一遇上他就全数破功,对他又气又骂,话多得不得了,难道不也是一种真性情的流露?他会接受这样的她吗?

    他会。看着一脸认真、紧张的他,她突然领悟出这个肯定的答案。但是有些事,她仍然想亲口问,亲耳听他回答。

    “你在我上次住院时,那样『欺负』我……”

    “对不起,但那时候我认为那是必要采取的手段。”叶耐德明了她说的是哪桩“欺负”往事。“只有那样做,激发你气我的动机,才能给你决定生存下去的动力。我的想法有错吗?”

    “是没错。”高琥珀惊叹,“你还真了解我。只是你可能不知道,当时我不仅气你,还开始恨你,那才是我振作起来的真正原因。”

    “恨我?好可怕的话。”叶耐德苦笑,“不过我想我是自作自受。”

    “你当然是。”高琥珀毫不客气的回答,“而且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你对我抱持的是内疚,以及还没玩腻的心态,所以我必须自我武装起来,免得受到你的二度伤害。”

    “关于你说的这些,我都无法为自己狡辩,我的琥珀姊姊,我想我只能从现在开始好好的补偿你。”

    “补偿?你”她的鼻端突然被一滴雨水打湿,又一滴……下雨了?

    下雨了!刚刚乌云密布的天空此刻骤然降下倾盆大雨。叶耐德迅速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

    “抓好,我用跑的比较快。”他开始往前冲。

    的确很快,她才反射动作的抓住他的衣襟,他已经跑了一半的路途,她再眨眼,他已经抱着她回到小屋的门口。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件事,“我的轮椅!”

    “放心,轮椅淋了雨也不会坏。”叶耐德亲了亲她的脸颊,“不过我没手开门了,你得帮我。”

    高琥珀斜睨他一眼,“帮你,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我可以尽快帮你洗热水澡,而且是洗泰国浴喔!你知道的,就是那种用胸部帮客人抹肥皂的方式。”

    “闭嘴!”她的眼神变得很杀,而且转动门把的力道也很重。“我才不想听你以前的好色烂帐!”

    “那不是我的烂帐,而是别人的经验谈。”叶耐德马上为自己喊冤,并抱着她走进屋内。

    “谁?”她没发现自己的口气满是醋意,酸得很,紧盯着他的脸,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其他事物。

    “是我大哥的。”他则是很满意她这种专注力。没错,她就是应该这么注意着他。

    “你在开玩笑?”曼尼?戈尔登?高琥珀大吃一惊,并在脑海中勾勒出话题男主角金发碧眼的道貌岸然相貌。“他活像是用石头刻出来的。”

    “对对对,而且用的还是最硬的花岗岩。”叶耐德看着她半信半疑的神情,爆出大笑声,“我的天啊!你相信了?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

    她马上知道自己被耍了,脸色变得铁青,“叶耐德,你欠揍!”

    “好,让你揍。”他已经走到浴室门口,“不过等我帮你洗完热水澡再说,我可不想被一个淋成落汤鸡的小女人揍。”

    小女人?这个新鲜的说法让高琥珀愕然楞住,连火气都忘了发作。

    他把她当成一个……小女人?她难以置信,但是他脸上认真的表情告诉她这是真的,让她觉得既骄傲又受宠若惊,而且美丽动人。

    真的,当他接下来为她脱掉湿淋淋的衣服,注视她裸露的肌肤时,她觉得自己比平常美上两倍;当他的指尖轻轻抚摸她挺翘的丨乳丨蕊时,她觉得自己又更美上三倍;最后,当他的大手按撩不住欲望的引诱,开始贪婪的在她纤细的娇躯上游走时,她觉得自己真是美得不得了。

    “哎,你怎么这么漂亮呢?啧啧啧……”叶耐德显然也有同感,一边啧啧出声,一边为她清洗短发与娇躯。

    “你这是赞美我?还是埋怨我?”高琥珀此时和他一起泡在满是热水的浴缸里,任由身后的他充当她的手脚,帮她洗澡,就像住在小屋里的这些日子一样。

    “当然是赞美啊!不然我干嘛说这么多?”既然要帮她洗澡,他当然也是全身光溜溜的下水,并顺便出借自己昂藏的身躯当她的靠垫,整个人成为她的人形座椅。

    只是他这人形座椅不太安分--拜托!当心爱的人光裸又柔若无骨的窝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上下其手时,他哪可能安分?他只能一边努力压抑着逐渐上升的欲望,一边还得继续为她清洗。

    “阿德?”热气蒸腾中,高琥珀突然古怪的喊了一声,“你『起来』了?”

    “对……”叶耐德为自己薄弱的自制力感到悲哀,不过同时也觉得满骄傲的。是啊!如果这种时候他还很安分,恐怕就要尽快去看医生了。

    “你的『起来』……不打算想办法『处理』吗?”她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的,否则他就会发现她整张秀容已经爆红。

    “我正在想办法……”他含糊不清的回答。唉,她一定不知道她的两个耳朵都红通通的,就更不难想象她整张脸红到什么程度。

    “什么样的办法?”

    是他的错觉吗?她的声音似乎变得更低沉、更沙哑,而且磁性十足,非常诱人。

    “呃……我正在想,正在想,正在……”他鹦鹉似的说道。

    高琥珀缓缓的转头,娇躯也在他的怀中徐徐的转动。

    因为水的浮力,连行动不便的左脚都不成问题,她的圆臀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在他错愕的表情下覆盖他的男性坚挺。

    “还是我来替你想办法吧!”

    “你要替我想办法?”叶耐德屏住气息。天哪!他希望自己没露出难看的急色样。

    “对。”她觉得自己的脸变得更红了。“你不要?那就拉倒……”

    “要要要……”急色就急色,十个男人九个色!他点头如捣蒜,凝望她的眼眸因为兴奋而炯炯发亮,期待着她下一步的举动。

    高琥珀也被他高昂的情绪感染,秀容嫣红,强忍住羞赧,握紧手中的男性坚挺,然后缓缓的套弄。

    “唔哼……”他本能的闭上双眼,享受着她替他想的“办法”。

    由于长年从事保镖工作的关系,她的十指并非养尊处优的柔软滑嫩,而是生了一层薄茧,有力,但不粗鲁。她先是抚摸他的男性坚挺,探索上头悸动的脉动,以近乎宠溺的方式轻轻揉捏坚挺底部的饱满囊球,逼出他近似呛到的喘息。

    “琥珀姊姊!”他猛然张开眼睛,对上她流露出淘气光芒的猫眼。“你在玩我吗?”

    “不玩你是希望我去玩别的男人吗?”高琥珀抬高身子,一口含住他一边耳垂,恣情吸吮。

    哇塞!酥麻的电流直窜他全身神经,叶耐德一口气差点模住,几秒后才回过神来。

    “不准,你敢去玩别的男人,我会打你喔!”

    “呵呵……”他孩子气十足的恐吓话语一点威胁性也没有,反而逗出她低沉的笑声。“是,我不去玩别的男人,所以你可要好好的让我玩。”

    “来吧!”他豁出去了,双臂搭上浴缸边缘,昂藏的躯体全面敞露,免费大相送。

    “嘻嘻……”秀容依旧嫣红,但她是真的很享受这场探索,指尖享受的爱抚着男性的体肤,双眼享受的注视他种种动情的反应,双层享受的在他敏感反应的部位游移……最后,她更动情的捧起自己的丨乳丨峰,压在他身上挤弄磨蹭,硬挺的丨乳丨蕊一遍又一遍的刷过男性丨乳丨头。

    “天啊!我的天!”真的是泰国浴耶!叶耐德十指握紧浴缸边缘,整个人既想往上用力挺身,减轻欲火灼热的燃烧程度,又想放松全身,干脆全权交由她处置……后来他本能的想往上挺身射出。

    “不行喔!”高琥珀凉凉的阻止,双手适时施压,“我还没玩够喔!”

    他生猛的欲望硬生生的被“卡住”,射不出来了。

    呜哇!她笑得好开心。

    他却要哭出来了,“那你想怎么样?”

    “这样啊!”借力使力,她在他身上抬高圆臀,主动敞开小小嫩口,对准他粗长的坚挺坐下,不过速度太快,一插到底,差点被撑破的疼痛与填饱的快感同时冲向她的脑门。

    “琥珀!”叶耐德吓到了,但男性的欲望仍被她紧紧的包裹着,没有放松的打算。他迅速松开双手,改而扶握住纤细的娇躯,想举起她。

    “不……”她出声制止他,用力摇头,猫眼盈满因为疼痛而泛滥的泪水。

    “我不想离开,让我做完,拜托,让我做完……”

    “你啊……”拗不过她,他放弃强迫她停止的念头,反而开始协助她,双手轻轻慢慢的在她身上游移,细心且专注的爱抚过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以快感取代疼痛。

    渐渐的,高琥珀紧蹙的双眉松开了,贝齿也不再紧咬嘴唇忍痛,发出难耐的呻吟声,“嗯……”

    “唔……”叶耐德也闷哼出声。自从她受伤,开刀住院以来,他们便一直没机会缠绵,如今重享温存,双双除了忘我,彼此之间的情意愈发浓烈。

    他的脸庞埋入她的丨乳丨峰间,自牙热舌轻啮舔吮,直到柔嫩的肌肤泛红,才转移阵地,来到她脆弱的颈子,逗弄出她一连串的娇媚呻吟。

    “好舒服不要这样……不!我要……要……”

    “你真麻烦呢!琥珀姊姊,到底是要或不要?”他在吻与吻之间低低的笑了,一只大掌在已经变得温温凉凉的水底下悄悄的移动到她的圆臀后方,两人亲密结合之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

    他居然敢这么问!高琥珀又羞又恼,“不要啊……”

    没想到她一否认,原本只是在她臀后撩拨的指尖竟然就往前突刺,没入臀部中央的细缝,刺激得娇躯频频撞击。

    “你可不能不要啊!琥珀姊姊。”感受着指尖底下的战栗,叶耐德仔细的观察着她娇媚狂喜的神情,又加入一指。“因为我还想给你更多……”

    已经太多了!高琥珀想这样尖叫,同时感受到他第三指的加入,随即轻柔的展开抽插。

    “嗯……太满了,呜……”他的手指一抽动,连带的逼迫她的花丨穴收缩,挤弄原本包裹住的男性坚挺,结果让他在她的体内变得更粗、更大。“不行……会被撑坏啊……”除了三根手指,他本身竟然就这样跟着进入她的体内。

    水花随着他开始撞击的力道,激烈的泼出浴缸,一次、两次、三次……

    “啊……啊……”十次……二十次三十次……

    “到了……啊!到了,到了……”

    第n次……

    “呜……不要……太多了……哈!又到了!呜……太多了……”

    看来这场泰国浴,还有得慢慢洗。

    第九章

    高琥珀的复健疗程进行得相当顺利,几天后,她不必一直坐轮椅,而是可以拉着拐杖慢慢走路,但行走的时间无法持续太久,不时得要停下来休息。

    “我觉得自己变成老太婆了。”不过是在庭院散步一圈,就花费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而且还是她使尽全力,累到满头大汗才换来的成果,难怪高琥珀会觉得沮丧。

    “那有什么关系?”叶耐德扶着她坐定后,才跟着坐下。“反正我会陪着你当老公公,一起慢慢走。”

    “我之前都不知道你的嘴巴这么甜,这么会说话。”她希罕的看着他。

    “我也只会对你这么说话……抱歉。”手机突然震动,他接起,“我是耐德。”

    趁着他讲手机的时候,她偏着头,静静的观察他在她面前展露的另一面。

    这一面的他,冷静肃然,说话的口吻拘谨有礼,且永远有所保留,不交心,也不得罪人,换句话说,就是戴上客套的假面具,与人拉开相当清楚的安全距离,即使面对他的兄长也是如此。

    “我的手下已经找到史东,也从他的口中得到证实,你在海外受到的攻击不是他主使的。”曼尼?戈尔登告诉他这桩最新消息。

    “果然。”叶耐德有些心浮气躁,“而且我们的情报网竟然也还没找出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可见对方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十分狡猾,看来我们不能以原来的方式找寻这个主使者。”

    “不过等整件事结束后,耐德,我想你应该好好的放个长假,多参加一些社交活动。”曼尼?戈尔登的话锋突然一转。

    叶耐德解读出兄长的言下之意,俊逸的脸庞一沉。他要自己多参加一些社交活动,多结交几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然后自然而然会想跟琥珀分手?

    “大哥,”他忍不住问了,“你就这么不喜欢琥珀?”

    “不,我不喜欢也不讨厌高小姐。”曼尼?戈尔登回答,“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她有令人惊艳的美貌吗?有懂得怎么讨男人喜爱的性情吗?还是她的床上功夫好到让你……”

    “曼尼?戈尔登!”叶耐德凛凛喊着兄长的全名,怒火熊熊燃烧,“你敢再多说一个字看看!如果你不是我大哥,我会狠狠的揍你!”

    “老天!你是认真的!”半晌曼尼?戈尔登充满惊讶的声音才又响起。

    “我当然是认真的,而且我希望你能现在就认清楚几件事。第一,我对琥珀是认真的。第二,认真到什么程度呢?认真到她不想结婚也没关系,但我想结婚的对象只有她。第三,我真的很气你,大哥,或许等我气消之后,我们再进行沟通比较好。”叶耐德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立刻结束通话。

    电话线的另一端,被突兀挂断电话的曼尼?戈尔登露出深思的神情。

    “你不必为了我,跟曼尼?戈尔登先生闹翻。”在叶耐德将手机砸向地板前,高琥珀出声阻止了他。

    “没事。”叶耐德做个深呼吸,微微一笑,向她保证,“家人之间难免会起争执。”

    “嗯。”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改变话题,“你们刚刚说什么?暗杀你的主使者还没抓到?”尽管她已经从他应答的话语中明白事情的大概,仍想听他亲口说明。

    “对。”他将知悉的消息告诉她,并下了个结论,“如果对方的势力这么强大,搞不好我们一辈子都抓不到这个幕后主使者……嘿,你在想什么?”他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要暗杀你这种想法很奇怪。”也许是当局者迷,高琥珀一直到现在才有心情试图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发生在叶耐德身上的暗杀行动。

    “你是没想到我的行情这么好吗?”他开玩笑的问。

    出乎意料的,她郑重的颔首,“你的『行情』的确是好到不正常。什么样的人会觉得杀掉企业里的副手,比杀掉大老板要来得值得?”

    “想当上副手的人。”叶耐德马上回答,“而且那个人就叫做史东?戈尔登。”

    “但你们都觉得之前的暗杀行动不是他主使的,不是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所以你的看法是?”

    “也许你们不该只针对你本身,而是应该以不同的角度做调查。比方说,杀掉一个副手,岂不是会动摇到戈尔登家族与其所属企业?而且在这场动摇中,谁能得利?或者,究竟是谁觉得你的存在很碍眼,妨碍他从中得利?”高琥珀很认真的阐述自己的想法,“这跟史东?戈尔登想对你下手的动机是不一样的吧?喂,你干嘛?叶耐德。”

    哪有人在别人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来个大拥抱的?她的连声抗议反而招来他重重亲吻的激动回应。

    “你太棒了!琥珀姊姊,你真是太棒了!”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叶耐德热烈开心的亲吻她,大声欢呼,“我的琥珀姊姊是全世界最棒的人了。”

    “你少恶心……别亲……够了啦!你别亲……嗯……”当然啦!高琥珀的抗议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最后仍是任由他拥入怀中,大肆热吻个够。

    她本来是打算再找时间跟叶耐德讨论自己的假设。她对自己的假设很有信心,有百分之百的肯定预感,只待更进一步的证实。

    只是她没想到,他突然开始忙碌起来。他不是离开她,跑到外头忙东忙西,相反的,他窝在书房里,一窝不是大半个上午,便是整个下午,甚至长达一整天的时间,而且还把陪伴她做复健一事,交还给看护与复健师。

    奇怪,他究竟在忙些什么?怎么什么都没跟她说?

    她不喜欢这种有事被人隐瞒的感觉,每天做完复健,回到房里后,都想跟他好好的谈一谈,但是他通常不是不在,就是已经睡得很熟。如果她想等他回房,往往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再醒来时,她已经被安顿在床上,身旁空着的床位徒留曾有人在的痕迹。

    好吧!至少他是跟她睡过了才离开。高琥珀自嘲的想着。不然这种局面换成在古代,她大概就算是失宠了吧!

    她想要起身,可是才刚有动作,左脚就抗议似的抽痛,小腿肚一阵酸麻,不得不动作放轻又放慢的坐回去。

    她的左脚复健情况很好,却再也无法恢复以前那种保镖身手了。这种事,不必复健师与医生据实相告,她也早就有预感。

    “嗯,我知道了。”当时面对医生的宣告,高琥珀的回应不冷不热,只不过那是一种表面上的故作冷静,她的心情莫名的激亢,如果不是自制力够强,恐怕早已当场崩溃尖叫。

    当晚,她失眠了,清醒无比的睁着双眼,想等待叶耐德出现。

    偏偏像是在跟她作对,他一整晚都没回房间。

    第二天早上,她坐在客厅里,无神的双眼看着秒针、分针和时针交错过一圈又一圈。

    突然,一阵门铃声响起,笔直的穿透她的耳膜。

    有人来了?高琥珀以为自己幻听。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叶耐德之前就告诉过他,这处产业是他个人的不动产,而非戈尔登家族公开的财产之一,按照常理说,不该有外人知道这里……而且为什么门铃声一响再响,叶耐德却始终没有去应门?他不在吗?

    如果说“有人来了”给予她的是百分之百的意外震惊,那么“他不在”可就是百分之两百的意外震惊了。

    然而除了震惊以外,高琥珀也迅速的武装起自己。也许现在没枪可拿,可是拐杖用力敲下去也是会很痛的。

    然而当她看清楚来者时,整个人当场楞住,甚至连招呼都忘了打。

    “你好,高小姐。”曼尼?戈尔登率先有礼的向她寒喧。

    “高小姐,你一定很纳闷,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当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后,曼尼?戈尔登直接切入正题。

    “是因为阿德吗?”高琥珀恢复面对外人时的泠冷淡淡,唔……或许因为对方是叶耐德的兄长,所以她多了份亲切感。只是,上回两人见面时是单纯的主雇关系,现在呢?

    “阿德?”连他这个做兄长的都没这样喊过弟弟。“你说得没错,我是因为他的事而前来的。你想知道原因吗?”

    “想。”高琥珀颔首,接着便仔细的聆听曼尼?戈尔登说话。

    原来戈尔登家兄弟接纳她的假设意见后,调整调查的方向,结果很快就出炉。

    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是曼尼?戈尔登的准新娘的几个家族成员,那些皇室子弟自诩血统高贵,本来就很不高兴皇室的姊妹要纡尊降贵的嫁给一个出身不高的假贵族--看来即使科技进步到人类可以搬到月球居住了,一些迂腐的观念还是不会跟着改变。而这位皇室姊妹要嫁给一个假贵族兼商人就算了,重点是,对方居然还有个杂种弟弟?!这就太over了。

    “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想杀掉阿德?”高琥珀难以置信的拔高嗓门,“这算什么?”

    “嗯,的确,这算什么?”曼尼?戈尔登也说,“而且当我亲自找上门追问时,那些皇室子弟不但爽快的承认,还猖狂的说我要谢谢他们为我解决麻烦。”

    也就因为这些放话,曼尼?戈尔登马上决定放弃与该国皇室联姻的计画,改采强硬的掠夺手段夺得该国的金矿。

    别以为戈尔登家的人好欺负,拥有金矿就能摆出“你来求我啊”的吊样,他曼尼?戈尔登有的是办法把对方整成“我来求求你”的窘样。

    听到这里,高琥珀忍不住问了,“既然已经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者,那么阿德的人身安全危机也算解除了?”

    “这就是另一个重点了。那些人又请到另一个教手。”曼尼?戈尔登神情一凛,“而且他们已经预付了订金,就算幕后主使者曝光,那个杀手还是会对目标下手,换句话说,耐德依旧有生命危险。”

    高琥珀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击得脑袋一片空白,“他依旧有生命危险?他怎么什么都没跟我说?”

    “我想,他是想独自解决这次危机,才会什么都没告诉你吧!耐德认为他之前害得你左脚受伤,已经很心疼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连累你,所以这几天他与我再三以视讯联络,希望我能派人来这里保护你,而他……”

    “而他要亲自当饵,引诱对方对他下手?”高琥珀立刻得出结论。

    “对。”曼尼?戈尔登目光怪异的闪烁了一下,“看来你很了解他在想些什么。”

    “显然还不够了解。”她气急败坏,很想尖叫,“他在想些什么啊?他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你找他做什么?”曼尼?戈尔登故意这样反问,“你的脚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是想保护他吗?”

    “是。”高琥珀毫不犹豫的承认,“我也只有脚伤成这样,但必要时还是可以替他挡子弹的。”

    “因为你自诩是个尽忠职守的好保镖?”他的问题愈来愈尖锐,“难道你不觉得耐德亏欠你很多?”

    “戈尔登先生,爱上一个人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怎么会是亏欠?”她振振有词的回应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你心甘情愿到什么程度呢?你愿意证明给所有的人看吗?”

    “我愿意。”

    “很好。”曼尼?戈尔登似乎很满意她立即强烈的回应,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那么,我就来替你做安排。为了速战速决,我与耐德已经敲定下周周末将在戈尔登大宅中举行欢庆派对,只邀请友好的家族成员与一些家族朋友参加。当然,我们也已经放出风声,希望杀手会在这个派对现身并动手,届时我希望你能陪在耐德的身旁,保护他。”

    铃……铃……铃……铃……

    不知响了多久,电话彼端就是没人接,叶耐德第n次烦躁的挂断电话,重拨一次再挂断到最后,他火大得想要砸掉手中这支没路用的手机。最新型的又怎么样?联络不到他想联络的人,就是一支废机!

    正当他坐在办公的书房里,危险的眯起眼,打量手中小巧的手机时,曼尼?戈尔登恰巧走进来,看见这一幕。

    “你在干什么?”

    “我在考虑怎么样把手机毁尸灭迹见鬼!”叶耐德咒骂几句后,才深吸一口气,试图恢复一贯的冷静。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冷静只是表面上的,如果不是情况不许可,他早就火速离开戈尔登大宅,冲到伦敦近郊的小屋,亲自向高琥珀赔罪。

    他可以预料得到,突然丢下她闹失踪,一定会让她既愤怒又受伤,但是他也实在没办法了,绝对不会再拿她当自己的人肉盾牌,绝对不会让她参与这场诱敌攻击自己的计画。

    所以将她如同软禁一般安置在郊区住处的决定是对的,而且对她也是最好的,她或许会对他火冒三丈,不过人身安全无虞,又能乖乖的做复健。

    想到最后,叶耐德莫名的想笑。他的琥珀姊姊会乖吗?如果她听见他胆敢这样哄她,恐怕会用那双猫眼瞪死他吧?

    曼尼?戈尔登微皱眉头,“好端端的,干嘛想把手机毁尸灭迹?不说这个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在派对当天的贴身保镖已经找到了,只是对方现在还没准备好,所以到派对当天才会过来。”

    “好。”叶耐德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也没多想兄长为什么要特别来告知他这件事,直到派对举行的当天。

    本来叶耐德觉得这场欢庆派对只是引诱杀手现身的幌子,所以一切从简就可以了,但显然曼尼?戈尔登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即使是假戏也得认真的演出才行,不然被人看破了,杀手还会来吗?”

    于是在曼尼?戈尔登的指示下,戈尔登大宅的管家带着男仆们将主宅与花园彻底的翻修一遍,女仆们则负责所有的清洁工作,并搬出不少戈尔登家族祖传的骨瓷、银器,准备使用。

    此外,一车又一车五彩缤纷的鲜花也在派对当天陆续送达,将戈尔登大宅点缀出梦幻的气氛。

    当然,派对现场最不能少的美食美酒也全都考虑到了,早在三日前,伦敦最负盛名的五星级外绘团进驻戈尔登大宅的厨房,准备上好的酒与精致的点心。

    此外,曼尼?戈尔登还要管家找来着名的现场演奏的小型室内乐团与驻唱歌手,以便炒热派对气氛。

    这些叶耐德都看在眼底,却没放在心底,因为他有一半心思都在紧张即将到来的派对。开玩笑,没人在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暗杀的情况下还轻松得起来吧?而他另一半的心思,自然是悬在这阵子都联络不上的高琥珀身上。

    老实说,若不是这个开派对以引诱杀手现身的点子最初是他提议的,他早就想反悔,冲出戈尔登大宅,前去找高琥珀了。

    派对即将开始的前一刻--

    “耐德少爷,请您换上宴会服。”

    “我知道了。”叶耐德的宴会服是一套非常正式的英式西装,复古的剪裁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更加修长挺拔,上好质料的外套、合身的背心、雪白的衬衫,在在完美的搭配在一起,就连他的黑发也经过精心梳理,呈现完美造型。

    不过他没心情欣赏自己玉树临风的模样,也不在乎这一点,要不然不会前一秒钟才按撩性子让特地请来的造型师打理完毕,后一秒钟转身步出房间时就因为爬梳头发--这是他思考时的无意识动作,而换来辛苦大半天的造型师的白眼。

    好巧不巧,叶耐德才走到走廊上没多久,便看见兄长迎面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人。

    “耐德,你的新保镖来了。”曼尼?戈尔登轻轻挥了下右手,算是介绍。

    “不过我想你们之前就已经见过面了。”

    岂止是见过面!叶耐德错愕的瞪着这名保镖。“琥珀?!”

    没错,眼前这名因为即将举行的派对,与叶耐德同样也做好正式打扮的保镖,就是高琥珀。

    男性与女性盛装打扮当然是截然不同的。一改向来担任保镖时的深色劲装打扮,她穿着一袭轻轻柔柔的雪白长礼服,细肩带、低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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