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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腰剪裁,为她纤细柔软的身段添色不少。除此以外,她原本削薄的黑发经过巧妙的修剪,轻柔的服贴于颈后,银白鬓边更佩戴上镶钻的发饰,闪烁出熠熠光芒。

    真美。叶耐德屏住气息,忘我的迈出脚步。她实在是太美了……喔!当然,他早就知道她有着属于她自己风格的美感,只需要稍微重点式的打扮一下,便会让所有的人大为惊艳……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仿佛被人猛地甩了一记巴掌,他大声咆哮,“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见的这回事。”高琥珀从容的回应,“我是你的新保镖……”

    不等她说完话,他抓住她的手腕,打算往回走。

    “你想做什么?”

    “送你回小屋。”

    “为什么?”

    “因为这里不安全。”

    “我当然知道这里不安全,不然我过来做什么?”高琥珀冷静的甩开他的手,站在原地不动,以肢体语言表达出自己不愿离开的意愿。“我可是你的保镖啊!”

    “你不是!”叶耐德气急败坏的大吼,“你被我解雇了,现在!”

    “抱歉,耐德。”曼尼?戈尔登插嘴,“你不能解雇她,因为雇用她的人是我。”

    “你……”叶耐德气怒的看向兄长,首度有将人大切八块的念头。“好,既然我不能解雇她,那么我不出席派对,这样总行了吧?”

    “那也行。”曼尼?戈尔登居然点头同意了。“那么高小姐就换来保护我好了。我身为戈尔登家家主,又是戈尔登全球天然矿产开发集团的总裁,日后将会受到的暗杀行动恐怕只会愈来愈多,而不会愈来愈少。”

    他说得对!叶耐德瞪着兄长,然后别开视线。“走了。”忿忿的拉着高琥珀,转身,朝即将举行派对的大厅走去。

    兄长的威胁正中他的要害,既然不可能再让她成为他的人肉盾牌,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成为别人的人肉盾牌?与其如此,还不如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他自己来充当她的人肉盾牌比较好。

    对,没错,这样比较好。

    抱着这样的思维,叶耐德反倒冷静下来了。

    他带着高琥珀准备要步入大厅--如果这是在拍电影的话,压轴好戏即将登场。

    叶耐德注意到她的秀容有一抹异样神情。“你在紧张吗?”

    按照常理说,身为贴身保镖的她不是第一次偕同雇主进出这种交际应酬的场合,也应该早就习惯这种场合了,不是吗?

    “没有。”身为专业保镖,高琥珀必须能面对任何场面,不管是山崩地裂,还是核弹射爆,都冷静如常,她不是紧张,只是很不习惯罢了。

    是的,是不习惯。尽管身为保镖的她不是第一次偕同雇主进出这种场合,但均是以保镖的身分,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一切,而不是以这种身为局内人,众所瞩目的女主角身分被别人看待。

    她突然有些后悔同意曼尼?戈尔登的计画,以叶耐德的女伴身分做为掩饰,保护叶耐德的人身安全。

    一个星期前,曼尼?戈尔登找上门,提出的便是这个看似简单的角色扮演计划。

    “高小姐,希望你能了解,在那种欢庆派对的场合,实在不适合一名劲装保镖的突兀存在,很碍眼,而且也可能导致杀手直接放弃这次暗设机会,暗中等待下一次的动手时机。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因应计画,扮演耐德的亲密女伴,也能顺理成章的陪伴在耐德身边,不令人起疑。”

    高琥珀当初是觉得这个计画的可行性极高,便一口同意了,可是现在……

    “你在冒冷汗了。”叶耐德突然贴近她的耳朵,责备似的低语,“还说你没在紧张。”

    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就在高琥珀飞快的回想整件事的经过之际,叶耐德也迅速的分析同样的事。

    一定是兄长特地前往郊外小屋拜访琥珀,不知道怎么样说服她提早结束复健疗程,重新担任他的贴身保镖,而依她这身打扮来看,八成是想以扮演他的亲密女伴为幌子,实际上,好有借口能紧紧的粘在他身边吧?这真是教他既开心又伤脑筋啊!

    开心的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公开琥珀是他的女人一事,而伤脑筋的则是,她现在紧张兮兮的态度,猫眼戒备的盯着每个人,还不知不觉散发出“赶快出来送死吧”的腾腾蔽气,不曝光才奇怪。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设法让她放松下来。

    俊逸脸庞上的黑眼珠转了几下,叶耐德再次向身旁显然紧张过度的小女人咬耳朵,“琥珀姊姊,我们来玩个游戏?”

    玩游戏?“现在?”

    “对,就是现在。这是个消除你的紧张的小游戏”

    “我没有紧张!”

    “好,那就消除我的紧张好了。”

    他们此时正站在大厅入口边缘,一个与派对里的众人仍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所有的声音全数交织成一片,嗡嗡作响,无法听得很清楚。

    抓住这种听不清楚的时机,叶耐德示意高琥珀看向某一个定点,“看见那位棕发小姐没有?”

    “有。”高琥珀眼神一转,就对上了。那个棕发女人拚命的想引起叶耐德的兴趣,不停的朝他们两人大抛媚眼,还装娇媚的不断舔着红唇。

    “看着她,然后脑袋随着我的歌声开始想象。一只哈巴狗,汪汪。”

    咦?她一楞,想象力不由自主的开始被他拉着走。一只哈巴狗……

    “想吃肉骨头,汪汪。”

    想吃肉骨头……

    “尾巴摇一摇,汪汪。”

    尾巴摇一摇……

    “对我点点头,汪汪。”

    对我点点头……

    好巧不巧,棕发女人又抛来一记特别明显的媚眼,半转身子,想好好的秀一下自己的波霸身材,屁股很有弹性的往左一摆,往右一摇……

    “噗……嘻嘻嘻……”高琥珀迅速转身,秀容埋入他的胸口,闷声笑了好久。

    “现在还会紧张吗?”叶耐德在她的耳边又问。

    她这才控制住笑意。是啊!光偷笑都来不及了,她哪还紧张得起来?总算明白他的诡计。

    “你是故意讲那个哈巴狗笑话的?”

    “我不是讲笑话,而是唱儿歌。一只哈巴狗,汪汪……”

    “闭嘴。”高琥珀好不容易才调匀呼吸,可不想再度笑岔了气。

    “噢。”叶耐德很委屈似的闷哼一声。

    算他厉害!她心想,可以在发出那种委屈声音的同时,还维持住一本正经的神情。

    这种假装的功夫真的超强的,但是她恰巧捕捉到他一闪而逝的紧张神情。

    紧张?也对,有人想杀他,他会紧张是很正常的反应,说不定还有着满心恐惧感煎熬着他呢!可是就算如此,他依旧这么贴心的照顾着她,想办法为她消除不必要的紧张感……

    深吸一口气,高琥珀闭上眼,再睁开眼,那个受过长年训练的专业保镖又回来了。她挺直背脊,挽住叶耐德的臂弯,以最无所畏惧、最冷静的表情,扫视四周一圈。

    “还会紧张吗?”叶耐德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风采被她抢走。呵……他的琥珀姊姊一定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看起来非常凛然威风,只差没有披风长剑,可以成为那种古代保护国王的骑士--这种想象还满有趣的。

    “紧张什么?”高琥珀的双眼直视前方,“把他们当成一群哈巴狗就是了。”

    “噗……哈哈哈……”这下子换叶耐德闷笑了。

    他们总算正式的,以互挽着手,相亲相爱的伴侣姿态步入大厅。

    当然,他永远不会知道的是,为了他,她的确愿意拚死当他的人肉盾牌,为他挡子弹。高琥珀在心中默然且郑重的宣誓。

    我的琥珀姊姊,你别想当我的人肉盾牌,相反的,我会永远将你保护在我的怀里。同时间,叶耐德也许下永恒不渝的承诺。

    各自心有所思的两人,完全没注意到曼尼?戈尔登在他们的身后露出诡谲的笑容。

    第十章

    派对的气氛愈来愈火热,男主角叶耐德一现身,宾客们立刻蜂拥而上,叽哩呱啦的恭贺他的身体恢复健康,再度出现于社交圈。

    由于他向来不像曼尼?戈尔登那样高傲,具有强烈的疏离感,形象更是优雅温文,以往便被男人认为是可以寒喧热络的对象,女人更视他为超级金龟婿,人人急于献媚、讨好他。

    “耐德,好久不见。”某个商业巨子趋上前来。

    不一会儿,数名千金娇娇女包围住他。

    “耐德,我是珍妮丝,你还记得我吗?还有婷娜、梅姬……”

    “耐德……”

    “欢迎你大驾光临,史密斯先生……珍妮丝小姐,也欢迎你跟令妹们一起赏光还有你,金先生,上回很荣幸受邀到你董城家中作客……”叶耐德从容的向围在身旁的宾客们致意,凭着令人惊奇的记忆力,二道出每个人的姓名和背景。

    哇塞!一旁的高琥珀不觉咋舌。叶耐德是把每个人的个人档案资料都输入脑中存档了吗?她一看每个人那受宠若惊的反应,便知道他们跟她有着相同的猜臆。

    “耐德,你不帮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吗?”突然有人这样发问间。

    高琥珀反射动作的转头,望向提出问题的珍妮丝,这才注意到她的表情很难看。

    她在问我的名字?高琥珀想张嘴回答,却被叶耐德的眼神阻止。

    “她是高琥珀,我这一生中的最爱。”

    他的回答引起此起彼落的抽气声,女宾客们的表情瞬间大变,显得极度失落,男宾客们则是赶紧向两人道贺不管是哪一种反应,人人都对高琥珀刮目相看。

    高琥珀万般无奈的承受这些异样的视线,秀容高仰,一派冷静自持,可是一转头,猫眼危险的眯起,瞪着他,“你非得这样做不可吗?”

    “哪样做?”叶耐德很无辜的回视她,“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有!你干嘛说我是你这一生中的最爱这种话?”她提出抗议,“结果害得大家都在看我,注意我的一举一动,这样我要怎么样保持低调,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既然如此,换我来保护你就好了。”

    “别开玩笑了!”高琥珀对他满不在乎的态度不爽了,“我才是你的保镖,好吗?”

    “我并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琥珀姊姊。”

    他们俩一边交谈,一边不知不觉的走到大厅的中央。

    大厅中央的天花板吊了一盏有上百个灯泡的水晶灯,华丽繁复的风格让它看起来像一簇璀璟花丛。

    “不是在跟我开玩笑?”高琥珀停下脚步,“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

    突然,水晶吊灯的灯光全灭,周遭陷入一片黑暗中,一些比较胆小的女宾客放声尖叫。

    “危险!”高琥珀心下一凛,奋不顾身的扑向叶耐德。

    她是说真的,她愿意拚命当他的人肉盾牌,换取他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不……”叶耐德一惊,伸手抱住她,反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换他做人肉盾牌。

    开玩笑,他发过誓,会永远将她保护在自己的怀里。

    就像刚刚突然熄灭那样,水晶吊灯突然又亮了起来,大放光明,但令人惊惧的是大厅入口同时奔入不少身穿深色劲装的佣兵,个个持枪,迅速包围住叶耐德和高琥珀,枪口全都对准他们。

    电光石火间,叶耐德灵机一动,不假思索的大喊:“大哥,是你吗?”

    高琥珀偎在他的怀中,倒抽一口气。

    所有的宾客陷入一头雾水中,却又忍不住哗然。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戈尔登家的兄长翻脸了?还夸张到派出佣兵想要杀掉叶耐德?曼尼?戈尔登是得了失心风吗?现场有数百名的目击证人耶!

    “对,当然是我。”曼尼?戈尔登从纷纷退开的人潮中步出,金发碧眼的容貌显得出奇的冰冷残忍。“不然还会有谁胆敢在史东这个想暗杀你的前例失败后,还那么不怕死的企图打你的主意?”

    这回换叶耐德抽气了。

    高琥珀下意识的用力握住他的大掌,想藉此安慰他,但也忍不住想问,“我不懂,戈尔登先生,你明明告诉我这次暗杀行动的幕后主使者是那些皇室子弟……”

    “没错,之前针对耐德的暗杀行动的幕后主使者的确是那些皇室子弟。”

    曼尼?戈尔登耸耸肩,“但是我忘记告诉你,他们经过数次的暗杀行动失败后,再也没有足够的财力玩这一套了,所以这次的暗杀行动也就换人……换成我,曼尼?戈尔登成为幕后主使者。”

    “为什么?”叶耐德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又沉重的质问,“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嫉妒吧!”曼尼?戈尔登语出惊人,“说钱,我们都有钱;说权,我们也都有权……但是你偏偏拥有一样我……不,几乎是所有的男人都求之不得的东西。”

    “那是?”

    “这个女人的爱。”曼尼?戈尔登伸出手,朝他怀中的高琥珀一比。“你知道吗?她曾经告诉我,她爱你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高琥珀,说,你曾经告诉过我什么?”

    高琥珀不想回答他,紧抿薄唇,但是当他朝一个佣兵一挥手,佣兵立刻将枪口顶着叶耐德的后脑勺时,她马上慌张的开口,“我说!我说我也只有脚伤成这样,但必要时还是可以替他挡子弹的……这不是因为我自诩是个尽忠职守的好保镖,更不是觉得阿德亏欠我什么,而是爱上一个人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不会是亏欠。”

    “琥珀……”尽管处于如此危急的状况,叶耐德仍大为动容。他始终都确信琥珀是爱着自己的,但是当那份情意真正化成言语传入耳中时,又是另一种动人的感受。

    “还有呢?”曼尼?戈尔登催促,“你还说了些什么?”

    “还有……”高琥珀迎向叶耐德深远的眼眸,定定的凝视着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到什么程度?你愿意证明给所有的人看吗?”一如当时,曼尼?戈尔登道出一模一样的问题。

    “我愿意。”她的态度坚定,随即又慎重的重复一遍,“我真的愿意。”

    “天哪!”叶耐德的双眼眼眶一阵湿热,但是兄长的下一句问话让他毛骨栋然。

    “那么,我要求你现在证明给大家看。”曼尼?戈尔登的手指一弹,身旁的佣兵立即会意,将一把手枪递到她的面前。“你说,你心甘情愿到什么程度?”

    “曼尼?戈尔登!”生平第一次,叶耐德理智尽失,火气凌驾一切,想要抱紧怀中的人儿,却被四名佣兵合力硬生生的架起来。“我要杀了你!”

    曼尼?戈尔登对他的咆哮声置之不理,只是神情诡谲的看着高琥珀。

    她毫不迟疑的接过手枪,望向叶耐德,轻轻的开口,“我爱你,阿德。”

    然后单手持枪,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丨穴,用力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声响亮。

    目睹这一幕的宾客们不约而同的发出尖叫声,却盖不过这记可怕的声响。

    砰!砰!砰……

    像是为了取信于曼尼?戈尔登,高琥珀又连续扣动数次扳机,可是……

    预料中的子弹并没有随着射击发出的声响贯穿她的太阳丨穴,她也没有如众人所预期的血溅五步、惨不忍睹,相反的,从枪口射出的居然是一把又一把的彩色纸带和纸花,喷得她满头满脸。

    “呃……”所有的人都一头雾水。

    曼尼?戈尔登举起手,划过半空,所有的佣兵突然将枪口全数朝上击发,砰砰砰砰,一样是射出缤纷炫目的彩色纸带和纸花。

    原本慌张惊呼的人们看了,改而发出困惑的低嚷--

    “这是怎么回事?”

    “是新型的派对娱乐节目?未免也太猛了吧?”

    曼尼?戈尔登大力的拍了几下手掌,“很抱歉,让大家虚惊一场。这是我曼尼?戈尔登特地为我的弟弟耐德与未来的弟媳琥珀所举行的爱情见证节目。”

    什么?高琥珀错愕的望向金发碧眼的男人,又转头看向已经被佣兵们松开手脚,表情同样震惊的叶耐德。

    叶耐德也看向她,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耐德的身体尚未康复之际,我的未来弟媳琥珀一手照顾他、保护他,最后更与他日久生情,私订终身……只是我这位未来的弟媳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自卑。”

    “我哪有……唔……”

    叶耐德伸出一只手,盖住高琥珀的嘴巴,打断她的抗议声,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看兄长,又低下头,朝她眨眨眼,示意她安静,听兄长继续说下去。

    “她因为孤儿的身分而自卑,却没发现自己拥有的勇敢、感恩、大胆、慷慨等特质足以媲美任何名媛千金,毕竟有多少人勇敢得愿意举枪自杀,换取所爱的人平安?又有多少人能饮水思源不忘本,愿意将卖命所赚得的财富捐献给抚育自己长大的育幼院?别说是我,恐怕在场的各位也不得不敬佩这位不平凡的女子。”曼尼?戈尔登顿住,平静的扫视全场。

    不由自主的,有人下意识的鼓掌喝采……当有人带头时,其他人也就迅速跟进,掌声与喝采声响遍整座大厅。

    “现在,”曼尼?戈尔登朝这对众所瞩目的男女伸出手,“请大家为他们举杯致贺。”

    叶耐德看着兄长公开邀请的手势,终于明白兄长之所以安排这段“余兴节目”,是为了曾经对琥珀有不当的批评与偏见而跟他致歉,不但希望可以获得他与琥珀的原谅,还顺便帮他向琥珀逼婚兄长都直接称呼琥珀为未来的弟媳了,不是吗?

    不过他也觉得纳闷,兄长怎么会突然改变观念,愿意接纳琥珀呢?

    他当然没想到,是曼尼?戈尔登发现想暗杀他的真正主使者居然就是那些差点要结成亲家,自诩血统高贵而容不下一个混血儿姻亲的皇室子弟时,原本的门户观念大受冲击,瞬间瓦解,深深悔悟自己差点因为守旧观念而破坏一桩美事,这才开始策划补救之道。

    事后过了好久,当叶耐德总算从曼尼?戈尔登口中得知这段心路历程后,还开玩笑的说要寄感谢函给那些皇室子弟。

    叶耐德很乐意接受兄长的示好歉意,但是……

    “琥珀?”他还是得先询问过怀中人儿的想法。她是不是也领悟到兄长安排这段“余兴节目”的背后意义呢?是否也愿意接受兄长的示好歉意以及逼婚?

    高琥珀持续沉默着,直到他等到冷汗直冒了,才慢慢的、轻轻的,却也清清楚楚的应了一声,“好。”

    “耶!”狂喜在叶耐德的胸口猛地爆开,生平第一次,他在人前,尤其是在数百名的宾客前无法维持一贯的冷静自持,一把抱起她,猛吼狂叫并激动转圈,最后更在众人鼓谍笑闹与热烈掌声中,狂野缠绵的吻住她……

    派对结束的数小时后,叶耐德的卧室里,高琥珀依旧身穿雪白长礼服,坐在一张高背椅上,一边轻啜着粉红香槟,一边仔细的聆听他的解释。

    他将自己与曼尼?戈尔登曾经发生言语冲突、意见相歧的经过娓娓道来,让她终于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难怪戈尔登先生会再三强调我的出身不重要这种话。”高琥珀恍然大悟,喃喃自语。

    “这本来就不重要啊!琥珀姊姊。”叶耐德赶快附和。现在只要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他就会这样皮皮的喊她。“你是什么出身的人,根本就不重要。就像你,不管我是阿德,或戈尔登家的次子,不都是一样爱着我吗?”

    他笑着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想亲吻她,双唇却被她以手心捂住。

    “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我的左脚可能无法完全康复。”她迎视他瞬间变得犀利无比的眼眸。“医生与复健师告诉我,如果只是应付一般日常活动,我的左脚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已经无法负荷从事保镖工作时所必须付出的活动量,所以……”

    “所以?”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高琥珀,叶耐德同时也催促她说下去。

    “所以我真的无法再担任你的保镖一职。”她沉重的告知他,“对不起,我害你失望了。”

    “害我失望?”他被她的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你害我失望什么?失望你为了保护我而差点死去?失望你这么坚强勇敢,受到这么重的创伤后,仍幸运的能够再站起来?别开玩笑了,琥珀姊姊,你此时此刻可以如此平平安安的在我的面前,我可是感激都来不及了,还失望什么?”

    “也许……你并不是真的爱我,而是感激我……”

    “感激?”叶耐德火大了,“我对你只是感激?从小到大保护过我的保镖超多个,我付他们应得的酬劳,可是从来没感激过他们!这些保镖中也有女性,我也从来没有因为感激而爱上其中一个!”

    高琥珀先是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冷静的思索了他说的话,然后郑重的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的,而且还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哼。”叶耐德也冷静下来,没多久就恢复成她所熟知的阿德。“都是你啦!琥珀姊姊,你害我对你发脾气了。”

    也许他是懊悔不己的,高琥珀却是高兴都来不及了。

    “是啊!你对我发脾气呢!不过这又有什么不可以?我们都已经订婚了,不是吗?我们之间不是应该以最真实的面貌相处吗?那不就代表我可以对你发飙,而你也可以对我撒娇?我们,”她主动以双手包覆他的掌心,双唇轻轻一吻,“可是已经订婚,将来要结婚的夫妻哪!”

    “所以……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叶耐德怔怔的问。

    “答应什么?”她心知肚明,却故意反问。

    “答应要嫁给我了,是吗?”这种关键时刻,别吊他胃口啦!他急了。

    “我可没这么说。”挑起眉头,高琥珀双手一松,难得的摆出小女人拿乔的架子。“就算我们已经订婚,可是没有婚戒就算了,连求婚居然也没有……”

    “喔!好。”叶耐德当机立断,双膝一跪,俊逸的脸庞充满深情,双眼闪闪发光,说话的语调夸张的拉得长长的,“我最最最亲爱的琥珀姊姊,请你嫁给我好吗?”

    “嗯……”她饶富兴味的看着他演戏,心底充满笑意与爱意,如此丰沛,让她着实难以分辨两者。又或者,这就是她对他的感受,笑意与爱意,而且即将拥有一生。

    想到这里,高琥珀几乎要开心的露出笑容,如果不是……

    “厚!琥珀姊姊,你根本没有在听我求婚吧?我要抗议了。”

    “等一下,你要抗议就抗议,可是你的手在摸哪里不!你的嘴又在亲哪里……哈,那里不行……不行……”

    尾声

    我的志愿x年x班高瑷叶

    我的志愿是要跟妈妈结婚以前一样当保标,那听起来很帅,而且可以保户很多人。

    我第一个想保户的人是我的伯伯,我的伯伯有个很有趣的名字,叫做money--曼尼,就是金钱的意思,每次看见伯伯的名字,我都有一种金光闪闪的感觉。

    为什么我第一个想保户的人是我的伯伯呢?因为我很喜欢他啊!

    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好苦,不像我的爸爸最爱假装了,在外面的时候装苦,可是在家里就只会抱着妈妈撒娇,亲来亲去,看得我和弟弟妹妹都快呕出来了。

    不过妈妈说不准说爸爸恶心,妈妈也是很苦的人,几乎像我的伯伯一样,所以我就不敢再说了,只是觉得奇怪,妈妈为什么会嫁给爸爸?

    妈妈说,爸爸并不恶心,而且很爱她,是她的奇士,所以妈妈被爸爸感动到了,就嫁给他了,我倒是认为,妈妈一定是受不了爸爸对她恶心,所以只好嫁给他了,这样说好像很奇怪,不过听说我的名字就是爸爸爱妈妈的最好证明。我姓高,听说第一个小孩从母姓是比较少见的情况,可是却是在我出生后爸爸就马上决定的事,原因也很好笑,因为爸爸说“高爱叶”就是妈妈爱爸爸的证明,他一听见我的名字就高兴得不得了。

    好吧!看在爸爸高兴得不得了的份上,等我当上保标后,顺便一起保户他好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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