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很多人都脚底打颤,我挥挥手让这群人先下去。
然后剩下的除了研宪员,就是那十来个护院了。我也终于打听清楚了,这十几个所谓的护院都是附近的农民,因为我们庄园开的薪金高,他们就来当护院了。
我瞪了段锦瑜一眼,他好像搞不请楚护院是用来做什么的。一点都不会武功的能保护庄园吗?没有能力保护庄园又叫什么护院?
虽然段锦瑜说他们大都没有去过后院,但是时不时的爆炸他们是一定知道的,也许他们心里己经有数了。
不过这些人没有那么多小心眼儿,只要我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再夸大事情败露的后果,相信他们能够对我言听计从,助我渡过眼前的难关。”
我说:“你们大概都知道我们庄园里在研究新机器,但是我希望你们最好不清楚他们具体的研究项目,如果知道了,就自己烂在肚子里。不管你们心中有多少好奇,从现在开始,一律不得相互打听研究院的情况。今后,无论什么人问起,他们都不请楚研究院具体情况。如果有人敢乱说,今天在庄园里的所有人以及你们的家人都难逃一死!”
威胁够了,我也给他们一点甜头。我说:“大家要相互监督,闭紧你们的嘴,大家相安无事过日子,我会给大家发奖金的。只要你们忠于我端木秀,今后你们的薪金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三成。”
此话一出,刚才还处在恐惧中的人现在已经两眼放光了。我挥挥手让这些护院们都下去,大厅里就剩下工程院的研究员了。
这些人都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想他们都是因为太信任我才毫无疑义冒着生命危险搞研究。我让薛珩山将我写给他的信拿来看了一遍,前面的内容的确是我的原信的内容,后面让他秘密研究火药武器的话是加进去的。
这个人能仿冒我的笔迹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封信是怎么被掉包的?看日期,应该是韩志钊那次回来的时候带过来的,但我相信韩志钊是不会害我的。那么就是他的随行人员有问题了,可是他的随行人员也不少,要查出来也并不容易。更麻烦的是现在韩志钊在南洋,我振本就无从查起。偏偏事情又这么紧急,唉!看来一切都在敌人的算计当中。
本来这封信算是我调查的一个线索,但目前却是可能给我惹来无限麻烦的证据,所以,我将这封信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然后将它化为了碎片。
再次叮嘱他们以后随时注意管住自己的嘴,将原本研究火药武器的研究员分配到其他几个研究组,再让薛珩山筹备下一个研究组,负责蔗糖的提炼技术,而后我就让他们回去像往常一样做自己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场好戏
等人都走光了,我忽然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很不舒服,我到底怎么了?
这时,段锦瑜走了进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有点奇怪地问。难道官府这么快就派人过来搜查了?
“大人”情到饭厅用餐。”段锦瑜又恢复成为一个合格的管家形象。
用餐?吃饭?对啊,现在什么时辰了?大概下午三点多了吧!难怪我觉得心里不舒服呢,原来是饿了。我自嘲地笑笑,然后问段锦瑜说:“其他人呢,安排他们去吃饭没有?”他们比我还累,应该早就饿了吧,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对不住他们,好在我也算与他们同甘共苦。
“大家都在等大人!”段锦瑜回答。
“等我做什么?大家又累又饿的,让他们赶紧吃饭!”我招招手让段锦瑜快点过去让大家吃饭,而我自己,打算等大哥回来一起吃。
慢慢走到饭厅,我看到所有人都巳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有的盯着桌子上的饭菜不停地流口水,有的趴在桌角打瞌睡,有的端着一旁的茶水猛往肚子里灌,还有的三五几个一起在乱七八糟胡天胡地的乱侃,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吃饭。段锦瑜在自己的座位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立即明白大家都在等我,于是赶紧走进去,大声地说:“怎么了?累了一天都没有饿?给我省粮食啊?他奶奶的,薛垳山。别人不知道我地脾气,你还不了解吗?让你们不用等就自己吃呀!”我一看,大家仍然傻愣愣地望着我,我又好气又好笑,又吼了一句:“看我做什么?快吃吧!”
三秒钟过后,听清楚的人迅速拿起筷子哄抢饭桌上的佳肴。我看大家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下更加感动了。表面上看这些家伙好像都是粗人,但实际上他们处处都很细心。不过看他们的吃相,还真是“不动则矣。一动惊人”呢!
庄国里的规矩是大家一起用餐,这也是因为平时大家都各忙各的,一起用餐也正好可以联络感情。只是不同的人坐的座位不一样。饭菜却都是一样地。我也看到给我准备的桌子和食物,我的座位在最前面地中间位置我的饭菜却是跟大家一样地,但份量明显比他们要多。他们是四个人用一份饭菜,而我一个人用一份。
我让厨房的妇人帮我准备了一个食盒。装上一只烧鸡、两斤牛肉,带上一壶酒和一盘饭后水果,我自己提着找大哥去了。
六月的阳光热情得很。但在树荫下面却非常凉爽。我穿过道道回廊,从大门走出去,树林里只有星星点点地光斑,比在屋子里凉快多了。
我沿着大路走了两里路都没有看到大哥的身影,真是又累又饿。我四处张望,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想大哥一定还在前面,于是一边走一边喊,又走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大哥忽然从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
看到我手里地食盒,大哥高兴极了。他一把接过食盒说:“走,我们到树上去吃。”
长这么大,树倒爬过几次,在树上野餐却没有试过。上次营救郡主虽然在树上呆了两天,但那怎么能算野餐呢?不说食物,气氛都不一样。
爽热的复季,坐在茂密的大树上与知己好友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那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我和大哥一边喝酒一边吃肉,暂时忘却眼前的烦恼,只诉说着以往的开心事,真是惬意。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酒喝光了,肉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两人都带着半分醉意。当然,这半分醉意也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周遭的美丽景致和两个人心灵的契合。
拨开树枝看看天色,阳光好像不那么耀眼了,我对大哥说:“大哥,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庄国里一切都安排好了?”大哥问。
我点点头说:“只要我们内部不出叛徒,我相信应该能够应付官府的搜查。”
“那我们回去再把人召集起来吓唬他们一下。”大哥笑得很随意。
“大哥,你说会不会是我多虑了?也许对方不是打的这个主意。”我忽然不自信起来,天都快黑了,也没看见官府的人来啊。如果对方真的打这个主意,应该会注意我的动向,发现我到了庄国,应该会立即带官兵过来才对,这样才能“人赃并获”嘛!
“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我们都要防患于未然。”大哥看着我笑了,“子晰,这一次你的反应很快嘛。”
“当时我非常敏感,一下子就猜到了对方可能实施的计划。”我也笑了,虽然只是感觉到危险,但前几天的惨痛救训却告诉我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想到前几天死去的兄弟,我脸上的神采很快暗淡下来。
大哥拍拍我的肩膀说:“无法挽回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最重要的是以后。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跳下树来。
“子晰,我们比赛看谁先到庄国怎样?”大哥刚刚跳下树就兴奋地提议。
“好!”我一口答应,虽然明知道自己的轻功比不上大哥。话音刚落,我已经飞跑出去。既然真功大不行,总得想点别的办法吧?
“好小子”耍赖啊!”大哥一边笑一边追了上来。
很快大哥就追上我了,但他却不着急超过我,只跟我并肩行走,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然后一边跑他还一边跟我说话。
我可不敢开口说话,我要是一开口速度准得慢下来。
不到十分钟。我就看见了庄国的大门。想不到这么远地距离用轻功这么快就到了,不过,我人虽然到了庄国,却抱着门口的石狮子直喘气。一抬头,只见大哥坐在另一只石狮子上,气定神闲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跑了那么远的距离。
大哥看着我直喘气的样子说:“你的内功还要加强练习,内力是轻功的基础,不过你学武不过一年就有这样的成果也算很了不起了。”
我心里想:大哥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客。不但在剑术上超凡绝伦,只怕其他方面的造诣也当得一派宗师。有了财神地帮助我的运气果然非凡,能与大哥结拜不就是最好的运气吗?看来老天不会让我那么快完蛋地。
“子晰?你在想什么?”看我不说话。大哥跳下石狮子走到我身边来。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笑了笑,却没有接着往下说。
“想什么?”大哥好奇地追问。
“想我能与大哥结拜。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也是我地心里话。虽然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不错,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跟大哥比起来。我其实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大哥忽然怪怪地笑了,他调笑地说:“我以前只听说过夫妻之间有这种说法。”
“啊?是吗?朋友之间不可以这么说吗?”我想到大哥以前说过喜欢我的话,不觉得有点后悔刚才的话。要是大哥识会了可怎么办?
回到山庄。我看大家表面上一切如常,只是看起来都很累地样子。只是那些不明就里的人总是偷偷拿奇怪的眼神看我。
晚上用晚餐地时候,我再次将庄国的会体人员集中,大家互相打望,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吩咐。
大哥对段锦瑜说:“我两个人将门外的石礅搬一个进来。”
段锦瑜知道大哥是我身边的重要人物,又看我没有反对,所以他尽管不明白大哥要做什么,还是赶紧让人去搬门外走廊里的石礅。
我知道外面走廊的石礅,那是整块花岗岩雕划的,高约一米五,直径约两尺,重量有一两百斤。
两个护院家丁非常吃力的才将它搬到了大厅中。
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着我和大哥,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做什么。事实上,我也不清楚大哥会怎么做。
只见大哥优雅地走到那石礅前面,然后伸出右手轻轻在石礅上面拍了一下。然后,大哥抬起头来,忽然严厉地说:“会天晚上叫大家来,主要是想告诉大家一句话:你们能在端木大人底下做事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分,端木大人一向待人宽和,但我穆子玉却是个江湖舔血的人,如果让我知道有人敢出卖大人,这个石礅就是他的榜样。”
我和所有人一样,将目光转向大哥旁边的石礅,只见大哥轻轻一跺脚,那个原本完好无损的石礅立即就变成粉末散了一地。我们都想到了刚才大哥那轻轻地一拍,想不到大哥那么随意的一拍居然有这样的效
里。
我以前看过王达一掌将石屏打成粉末,但当时看到了王达运气、出掌,而且石屏上还有一个淡淡的手掌印。王达也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了,显面易见,大哥的功力不知道要高出王达多少倍。
我抬头看众人的表恃,只见一个个都露出恐惧的表情。
大哥非常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重新回到我身边,看着下面一张张面露恐惧的脸孔,面无表情地说:“希望大家牢牢记住我会天晚上的话,以后无伦何时何地,无论什么人问起,不管知道不知道,明白不明白,都不要乱说话!”
然后,大哥冲我打了一个手势,表示他说完了,可以让大家吃饭了。
我淡淡地笑了,声音非常的温和。我说:“好了,我知道今天大家都很累了,都坐下来吃饭吧,吃饱了早点下去休息。”
众人如遇大赦,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吃饭。只是,却没有人像今天下午吃饭那样粗鲁急躁了。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来。
对于这种不论身份在一起用餐的情景,我没什么感觉,只不过好久没这样了,有点奇怪而已。而大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也许他出身江湖,不大注意这些。但我想如果让筠妍知道了,她一定会反对的,她一定会说下人就应该紧守下人的本分,做主子的也要有主子的派头……
我真的好想她……
刚刚吃饱了睡下,忽然被一阵哄闹声惊醒。我老大不爽地起床打开房门,大哥一个箭步来到我身边。小声地说:“官兵果然来了!”
我迷糊的脑袋立即清醒,这么晚来?也对啊。这么晚了,我不但跑不掉,也不好做手脚。正好被他们拿住。
我整理好衣裳前往大厅,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敢来我的地盘闹事。
走进大厅,只见十多人侍卫簇拥着两位官员。而门外则站满了拿着火把地士兵。
看清了带队的大人,也是老朋友了,正是苏州大守朱永贵和杭州总兵武祥伟。
我冷哼一声走到大厅的主位上坐下,面带嘲讽地望着朱永贵说:“朱大人,您这么晚来不会是想给我接风洗尘吧?”
“端木大人请息怒,下官也是没有办法,今天上午接到密报,说……”朱永贵一边擦着额头地冷汗,一边偷偷打量我。
“说什么?说我的庄国里和藏了逃犯还是我端木秀杀了人?”我有意打断他地话。
“那个到没有。只是密报上说大人的庄国里一直在研究火药武器。下官也知道这火药武器就是由大人研制的,可是朝廷曾明令禁止民间和自研究火药武器。所以下官不得不带人过来问问大人,不知道大人地研究有没有得到朝廷的特令?”朱永贵以前没有看到过我发怒的样子,所以言语间还有些颤抖。我相信他也是为形势所逼,不得不过来跑一趟。
“火药武器?我们庄国里没有研究那个东西呀?朱大人听谁说地?”我自然矢口否认。
“没有……””朱永贵呆了一下。
“怎么?朱大人不相信我的话?”我冷冷地说。
“可是密报上说得很清楚……说此次研究正是由大人手下的薛垳山主持的……”朱永贵大概有些骑虎难下,他也许想过我会用权势压他,或者用会钱笼络他,但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矢口否认。毕竟如果我真的有研究那个东西,只要派人搜查,立见分晓。
“薛垳山!”我将薛垳山叫过来,“研究院有哪些项目?到底有没有研究火药武器?”
“回禀大人,研究院目前有三个项目,沼气的制作和应用、蒸汽机的试制和蔗糖的改良提炼被术,没有火药武器这个项目。没有得到大人的批示,我们怎么敢随便增设研究项目呢?更何况还是被朝廷明令禁止的。”薛垳山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这个……”朱永贵看了看薛垳山,又看了看我。
“大人,既然您的研究院并没有研究火药武器,可否让我们参观一下,也可以还大人一个清白。”武祥伟站出来不卑不亢地说。
我早就注意到这个武祥伟了,我以前也跟他有过交往,却始终无法看透这个人。说不定在这次的黑幕中,他的位置不低。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马下脸说:“武大人说得好,为了还我清白,就请武大人带人搜查好了。只不过我在这里先提一下,如果你们搜到什么火药武器的研究我自然无话可说。如果没有证据表明我的人在研
究火药武器,还请武大人打个招呼,我庄国里的东西若是有什么损失,我可是要计价索赔的。”
“这个请大人放心,小人一定约束属下,断不敢乱动大人庄国的物品。”武祥伟向我鞠躬行礼,接着转身对部下严明纪律,然后就让他们四处搜查去了。
我打了一个呵欠,然后靠在椅背上假寐。
过了几分钟,我睁开眼晴瞟了朱永贵和武祥伟一眼,冷冷地说:“二位大人。我的庄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全部搜查完毕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呢,你们还是坐下来慢慢等吧!”说完,我又转身对大哥说:“大哥,要不我们下盘棋?”
大哥笑笑,说:“既然睡不成,就下一盘打发时间吧!”
然后我立即让段锦瑜准备,我和大哥就到隔璧地小偏厅下棋。
我和大哥到了小偏厅。朱永贵和武祥伟也跟了过来。
大哥双手环胸,微笑着对我说:“子晰你先来,这次我让你五子。”
我故意哇哇大叫:“大哥你大过分了吧?这么打击我。就算我下不过你也不要你让!”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待会儿要是输得太惨可别怪我。”大哥含笑地摇摇头。
我和大哥有说有笑地下棋。朱永贵和武祥伟站在一旁观战。
不一会儿,我就明显落入下风。我将整个棋盘都看了一遍,也没发现解救自己的方法。我烦躁地对段锦瑜说:“段管家,怎么连杯茶都没有?他们搜他们的。你们做你们的。还不快给我泡茶过来。”等他走出两步我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别忘了给客人也端杯茶来。”
我忘了给客人上茶吗?当然没有。先前不理会他们,只不过是因为我不想让他们以为我端木秀好欺负而已。
大哥看着我烦躁的表情。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偷偷冲他眨了眨眼晴。
段锦瑜刚刚将茶端上来,那些出去搜查的人回来了。
武祥伟退后几步,小声地问:“怎么样?”
一个士兵小声地回答:“回禀大人,没有发现火药武器。”
“都搜查过了?有没有遗漏?”武祥伟语气中似乎透露着不信。
“回大人,我们每间屋子都搜查过了。”士兵回答。
“我就说端木大人这里不可能违反朝廷律法的嘛!”朱永贵抬了一句。
我和大哥对视一眼,心下立即明白了。这件事情,是武祥伟带地头,而他背后还有主谋之人;朱永贵是墙头草,暂时不想得罪我。
我带着嘲讽地笑容看着站在门口向士兵下达命令的武祥伟,他以为离我远一点、说话小声点我就听不到了,他的主子一定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不懂武功。
我听到武祥伟下令扩大搜查范围,让士兵看看花国和后院以及庄国附近有没有异常情况。
我喝了一杯茶,故意皱着眉头对大哥说:“我认瑜了,反正每次都下不过你。”然后我伸伸懒腰,对朱永贵说:“朱大人,屋子搜查完了吗?请问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朱永贵露出一个虚伪地笑容敷衍我,然后为难地看着武祥伟。
我暗想,朱永贵是苏州大守,武祥伟只是他辖下的杭州府总兵,可是朱永贵好像对武祥伟有一分畏惧,这说明了什么呢?
“既然我们地卧房已经搜查过了,我们就去休息了。我再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你们不睡觉,我的人还要休息呢!”我算是给他们下达了最后通牒了,然后转身往自己地卧房走去。
因为大厅在庄国中间位置,而我的卧房安排在庄国的后院,所以走回去需要几分钟地时间。刚走进后院就听一群人闹哄哄的说庄国外面发现了什么东西。
我并不担心自己藏在小河里的东西被发现,我猜那些士兵大概看到了外面荒地上有新动土的痕迹。
我冲大哥打了一个暗号,口中却说让他先回去睡,我打算过去看看。我是主人,又是这场戏的重要演员,不出场实在说不过去。
到了荒地,这里已经被无数的灯火照得亮堂堂的,那些士兵看着那一片被挖松的泥土却没有动,想是在等武祥伟过来。
果然,几分钟以后,武祥伟就赶过来了,在他后面,朱永贵追得气喘吁吁。
武祥伟将那一片明显动过的泥土仔细看了看,然后春风满面地看着我,装模作样地问:“端木大人,请问这里是怎么回事?”
我不以为然地回答:“不就一片荒地么?有什么好瞧的?”
“哼哼,不是吧?”武祥伟得意地说,“这明显是新动过的泥土,里面一定是埋了什么东西。不知道下官猜得对不对呀?端木大人?”
我看着他得意的小人嘴脸,有意配合他的演出。我略显慌张地回答:“是好像新动过啊。段管家?”我连忙叫段锦瑜过来,然后装模作样地问:“段管家,这里是怎么回事?武大人说里面一定埋了什么东西。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段锦瑜并非笨的无可救药,我们虽然没有彩排过,但他却知道自己扮演的角包。他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回禀大人,这里面确实没什么好东西,还是不要挖开的好。”
“哦?难道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武祥伟自信地笑着问。
“这个……”段锦瑜显得有些为难,但我想他为难的是现在要不要说实话,他不知道我玩够了没有。
段锦瑜抬头看我,我故意黑着脸说:“到底什么东西?段管家,你只管照实说。”
段锦瑜这才转身面对武祥伟说:“前两天,庄国里的一条狗有发疯的迹象,但小人实在喜欢那茶狗,舍不得杀掉,期盼着它不是真的疯了。只将其拴在牲畜栏的柱子上,不想今天早上它挣断铁链跳进旁边的猪圈里,将几头肥猪咬死了。小人见事情大了,所以带人将其打死,与那被咬死的猪一起埋在这里。”
“什么,里面埋的是疯狗和被疯狗咬死的死猪?”我吃惊地问。
段锦瑜点头哈腰地说:“是的,大人。”
我转身面对武祥伟,笑着说:“武大人,想不到原来里面真的埋了东西,不过既然里面埋的是疯狗我看还是不要挖开的好……”
“端木大人——”武祥伟打断我的话,“下官并非不相信大人,只是为了还大人一个清白,我看还是挖开看看清楚的好。”武祥伟虽然口称下官,但对我一点尊重的意思都没有。这边刚对我说完,那边就下令立即将土挖开检查。
我看他此刻自信又得意的样子,真不知道等他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会有什么表情,对此我非常期待。
第一百四十六章 幕后主使
再看朱永贵,我这才发现他一直在观察我,此刻正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我对他点头一笑,然后走到他身边关心地问:“朱大人没有这么晚出过任务吧?怎么样?累不累?”
朱永贵大概已经明白我是有恃无恐的,他一边抹汗一边弯腰回答说:“多谢大人关心,下官也是莫可奈何呀!下官一直以来始终都是相信大人的,只是有人造谣……下官真的是被逼无奈才过来打扰大人休息,还望大人谅解……”
我打断他的话,邪气地说:“不要紧,朱大人。本官知道你也是公事公办,怎么会怪罪于你呢?先不要说这些了,快过去看看,说不定里面真有什么好东西呢!”
十多个士兵一起动手,很快就将三尺深的泥土挖到一边,里面凌乱地躺着三头猪和一条狗。
武祥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里面的死猪死狗,又立即下令将这猪和狗搬开,他想看看下面还有什么。
士兵们略微有些犹豫,疯狗耶,不知道碰一下会不会被传染。武祥伟大声吼了一句,士兵们才磨磨蹭蹭地将死猪死狗搬到一边。现在已经看得很清楚了,里面什么都没有,而且下面的泥土明显没有被动过。
可是武祥伟不相信自己判断有误,让士兵继续往下挖。
我故意讽刺地说:“好啊,继续挖。挖深一点。说不定里面还埋藏着前代遗留下来的宝物呢!不过,这里虽然是在庄园外面,但也算是我庄园地领地,你们可不能跟我抢啊。”我笑笑,然后继续说:“
但是我会付你们辛苦费的。”
武祥伟不理会我的讥讽,下令让士兵继续挖。
我冷眼瞧他,心里却在捉摸他在这件事情中的位置,在他背后的人是谁呢?
很快又挖了一米多深,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这时薛珩山冒出来说:“再挖深一点。旁边也拓宽一些,正好可以做一个沼气池。你们在旁边另外挖个坑把那死猪死狗埋了吧。”
士兵们面面相觑,然后齐刷刷地望着武祥伟。
武祥伟面如死灰。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大坑。两三分钟以后,他才回头对我露出一个虚伪而勉强的笑容。说:“请端木大人恕罪,下官也是为了平息谣言,这才这么晚来打扰大人。请大人回房休息。下官立即带人离开。”
“武大人不再看看别的地方?要不再找个地方挖挖看?”我的表情无比地真诚,却唬得武祥伟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朱永贵看到这样的状况,连忙将人组织起来,打算离开。
我连忙叫住他说:“方才我说过了。如果你们搜出什么东西也就罢了,既然什么都没有找到,那么我也要检查一下庄园里有没有损坏和遗失什么物品。”
我转身向段锦瑜:“段管家,你立即下去看看,庄园里有没有遗失和损坏什么东西。”
段锦瑜狐疑地看了看我,然后慢吞吞地走进庄园。我想他一定在伤脑筋,不知道我的胃口有多大。
我对朱永贵说:“朱大人,我们还是回庄园里坐一会儿吧?”然后我作出一个请地姿势。
朱永贵对我弯腰行礼,从后门走进庄园,而武祥伟还呆呆地看着我。
我走到他面前,脸上虚伪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见,我盯着他慌乱地眼睛说:“武大人,请您转告一声,就说我端木秀非常期待与他正面交手。当然如果他喜欢玩这种见不得光的游戏,我也奉陪到底。”
武祥伟张大嘴看着我,他这才明白今晚我不过是陪他演了一场戏而已。
“怎么?武大人有难处?”我冷冷的说。希望我冰冷地口气能让他清醒一点,那么我才能想办法找出他的幕后主使来。
“啊?没有。端木大人说笑了。下官不明白端木大人的话,不知道大人要给谁带话?”武祥伟总算恢复了正常。
“要给谁带话武大人心里清楚,又何必说得这么明呢?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如果我是武大人,就一定不会这么早就下注地。”我亲密地揽着武祥伟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回到大厅,朱永贵已经坐下喝茶了,我知道这个时候他原本应该躺在床下快活的,看来他的牺牲也不小呢。我带着j诈的笑容在主位上坐下,然后对段锦瑜说:“段管家,清查得怎么样了?我们损失了多少?”
段锦瑜恭恭敬敬地对我鞠躬行礼,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一张清单来。
只见他清了清喉咙说:“回禀大人,经过清点,今晚武大人的士兵搜查时无意间损坏的物品如下……”
只听段锦瑜噼里啪啦念了一长串,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说:“这么罗嗦,你直接说总共折合多少钱就是了,这清单交给二位大人慢慢看。”
“是,大人。”段锦瑜停了下来,“这次损坏的物品以及各房报上来的遗失物品换算成钱币,总计是八十三万五千六百贯。”
“有这么多么?你有没有算错?”我故意皱了皱眉头,事实上我觉得大哥算少了点。
“回禀大人,因为遗失的物品里有几件是工程院几位先生的家传宝物,对几位先生来说几乎是无价之宝,换算成钱币几位先生都不这么满意,他们一直说希望能够找回自己的传家之宝……”段锦瑜也是一幅为难的样子。
我暗中点头,这块木头有时候还是很聪明的。
“朱大人,武大人。你们这么说?”我收起笑容,语气中透着严厉。然后,我让段锦瑜将清单拿给朱永贵。
“请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按照清单清查这些物品的下落,但如果实在无法找回,还请大人大谅,让我们以钱币作为补偿。”朱永贵非常识时务。
“既然有朱大人这句话,本官可放心了。好了,很晚了,本官要去休息了。你们也尽快回去休息吧!恕本官不送了。”我有意一口一个本官,提醒他们我是朝廷的二品大官,皇帝眼前的红人。然后我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起身回卧房。
回到卧房,大哥还在等我呢。
大哥说:“怎么样?还满意么?”
我叹了口气回答:“还不到一百万贯。我今晚大概只能算是义务演出了。除了给庄园所有人员的奖金,剩下的作为牺牲士兵的抚恤金,只怕还不够呢。”
“朱永贵和武祥伟这两个人的收入虽然不少,但他们一向开销大,所以短时间里能拿得出来的最多也就一百万贯,难不成你要让人家心疼得跳脚啊。”大哥笑着摇摇头。
“反正我注定了要挨骂的,为什么不多要一点呢?”我也笑了。八十万贯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了,也算给那两个人大放血了。
不过我很好奇,大哥怎么这么短时间里写出了这么长地清单呢?
大哥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笑着说:“我把工程院的人都召集起来,让他们每个人想两件东西,一件是平常使用地被损坏的物品,另一件是他们地传家之宝。他们都很尽心,把自己看到过的和想像中的东西取了一个名字,我一个个写上去就是了。”
我呵呵大笑,然后又摸着下巴说:“这算是我赚得最轻松地一笔钱了,只可惜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这样的事情难道你还想要再来一次吗?”大哥瞪了我一眼,然后正色地说:“子晰,你猜出幕后之人是谁了吗?”
“啊?这个……”我跺到大哥身边小声地说,“我怀疑一个人,只是仍然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不遗余力地陷害我。”
“有了目标就好,只要想办法证实就可以了。”大哥淡淡地说。他语气虽然淡淡地,但我却感觉到他话里的关切。知道事情有了进展,他也很高兴。
“以前我一直没有怀疑过他,因为我实在找不出他要陷害我的理由,但今晚朱永贵和武祥伟的表现却让这个幕后之人的身份浮出了水面。”想到这个对手,我心里非常的不舒服,算起来也是老对头了,只是想不到他会公私不分。不管他怎么讨厌我,为了朝廷,他也不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我。
“子晰说的这个人是谁?”大哥皱眉问道。
我轻轻吐出三个字,大哥愣了一下,然后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大哥认识他?”我疑惑了,为什么大哥这么肯定不是他呢?
“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他的胸襟不仅于此。”大哥一脸的慎重。
“可是除了他,朝中再也没有其他人有这个能耐。”以目前的形势看,这件事情的主谋定然是朝中重臣所为,而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