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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在南洋取得成绩引发了朝中其他人的嫉妒?又或者根本是南洋方面的人在捣鬼,他们记恨我在用武力干预了他们的主权,存心让我难堪?如果大宋皇帝发怒,那我以后也许就不能去南洋了。

    “大哥,那些人的武功怎么样?他们有没有留下尸体?”我忽然想从这个方面入手。

    “他们的武功很杂,各门各派的都有。所以不好从武功上面定论他们的身份。他们也死了十多个人,但却没有一具尸体留下。当时我们伤亡太大,所以也没有追。”大哥摇摇有。他大概也从这方面调查过。

    “他们都是宋人吗?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国家的人?”虽然有些失望,但我还是希望能从这方面找到一些证据。

    “这个不太好说。我只能肯定绝大部分是宋人。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怀疑是谁?”大哥摇摇头。然后又好奇地等待我的回答。

    我将自己的怀疑告诉大哥,他沉默了一阵,却否决了我的看法。

    “大哥认为不可能是南洋方面的人?”我想不到大哥这么快就将我的想法否决了。

    “不可能。”大哥坚决她说。“即便他们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能力。”

    我没有说话,静待大哥的分析。

    “这次的敌人力量非常强大。从那几十个黑衣人的武功看,他们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子晰你想一下,江湖中有哪个门派拥有这么多地高手?即使是有这样的高手,他们又为何要与你为敌?事实上江湖中无论什么门派都不敢正面与朝廷为敌。如果不是江湖门派所为,又有什么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调动这么多的高手?”大哥缓缓分析给我听。

    可是经过大哥的分析,让我更加糊涂了。

    “会不会是辽国或者西夏派来的人?

    ”按照大哥的分析,肯定不是由一个人能做到的,隐藏的敌人至少也应该是一个组积,更有甚者可能是一个国家。

    “属国的贡品在大宋境内被抢劫,这事传出去确实有损大宋威严,但对辽国和西夏却没有什么实际的利益,我以为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而且我们刚刚到泉州他们就动手,说明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只等我们到达,可是他们怎么对我们的行程和贡品的位置这么请楚?照说各国使者并不是搭乘我们的船来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官船,一般说来贡品也是由他们自己保管,若是没有内部消息,敌人又怎么知道这些贡品在我们的船上?”大哥继续分析,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也有些难以接受,难道说我的船队里有敌人的卧底?可是这件事情在我商队中也只有各条船的护卫队长和船长才知道,与我同行的其他商队均不知情。可是,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信任的护卫队长和船长中会有一个是敌人的j细。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些使者自己说出去的?”

    大哥楞了一下,点点头说:“也有可能。”

    那范围不是太大了吗?我觉得有点晕。这时,王晓向我们走了过来。

    走到我面前,王晓向我行了一个礼,关心地问:“大人没事吧?”

    “我很好。”我看着王晓,发现他一脸的沉重。

    “大人,我和大哥己经调查过了,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王晓低着头向我报告。我一楞之后很快明白,在我还在昏睡的时候,大哥已经吩咐王氏兄弟前去调查这件事情了。

    “昨晚参加宴会的其他人有没有中m药?”大哥皱着眉头问。

    “据查,昨晚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中了m药,而且情况比大人严重。好多人到此刻还在昏迷当中。我们调查了当天的酒水和饭菜.在当晚酒库地剩余酒坛中都发现了m药。”王晓继续报告。

    “没有查出是谁下的药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废话。刚才王晓不是说了没有任何线索吗?

    “回禀大人,因为酒库的把守并不严格,所以如果是轻功高强的人,在不知不觉中进去放置m药是完全可能的。”

    王晓有些无奈地回答。

    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

    我慢慢爬上嘹望台,任耀眼的阳光毫无遮挡地亲吻我的身体。刚才站在嘹望台的阴影里不觉得,现在才知道在阳光下曝晒的滋味,不到一分钟。我已经汗如雨下。

    “大人?”者到我奇怪的行动,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我。

    “子晰你在做什么?快点下来!”大哥一边说,也一边上了嘹望台。

    我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来到宋朝这么久。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能化险为夷,但是对这一次的事情。我却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希望这炽烈的阳光烙印在身上地疼痛能够让我清醒,但事实上它好像只能让我更加眩晕。

    也许是因为m药的关系,也并是因为半天没有进食。我忽然觉得眼前黑了一下,脚下也一个踉跄。大哥赶紧扶着我,同时惊呼:“子晰?你怎么了?”

    我很快恢复过来。抓住身旁的拦杆,回头对大哥说:“我没事。我们下去吧,不要让大家担心。”我看着下面那一双双担忧她眼神,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们对我是全身心的信任,但此刻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我却只顾自己心烦失落和伤心,完全忘记了他们还需要我。我是他们最后的信心啊,他们心中己经有了恐惧,难道我还要给他们火上浇油吗?这一刻,我真觉得对不起他们的信任和支持。

    回到甲板上,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对甲板上所有的人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牺牲了那么多的兄弟,我非常心痛。对于已经离开的战友,我相信大家会和我一样永远在心里怀念他们的。”

    紧接着,我吩咐王晓,对于牺牲的士兵,要尽快将抚恤金加倍发放下去。反正在南洋牺牲的士兵的抚恤金还没有发下去,就一起加倍发放好了。

    然后,我上前两步,继续说:“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我们的货物,他们牺牲了,可是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的血白流的!”说到这里我很激动。我举起手,神情坚定地看着我眼前的士兵说:“我端木秀在此发誓,一定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听到我的誓言士兵们也跟着激动起来,他们也学着我的样子举手发誓,他们不是用说的,他们是用吼的。那一声声呐喊不仅喊出了他们胸中的愤怒和决心,也喊出了他们的信心和勇气。

    我激动地看着我的士兵,继续说:“今天在这里的有很多都是跟我从开封过来的神机营战士,从与辽国骑兵比试开始,我们一路走来,多次击溃海盗和各国的水师,我们不但是无敌的海上舰队,在陆地上我们同样不可战胜。无论什么样的困难和敌人都不能将我们打倒!只要我端木秀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带领大家与困难搏斗,与敌人厮杀,只要我们团结一致,我们就都是无敌的战士!”

    我高举着拳头大声地说:“我们是无敌的!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士兵们跟着我一起举拳呐喊:“我们是无敌的!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不但“南海一号”的士兵跟着我喊,连旁边两条船的人也跟着我们一起呐喊,一时间,天地间都响彻我们的誓言,连诲面上觅食的海鸥都受到惊吓而一起鸣叫起来。

    这一刻,不但我的士兵们重新拥有的勇气和信心,连我自己也在霎那间增添了信心。不过牺牲了几十个人,我还有几千人呢,怕什么?我就不信那个什么组织能将我信心十足的勇士们全部打败。武艺高强的人毕竟是少数,而且有我的先进武器,即便遇到了高手也不怕。只是这新式武器地制作权在皇帝手中。我如果和下制作只怕会给人以口实。吃过午饭以后,我精神好多了,于是立即召开会议商讨昨晚的事情。这次参加会议的人员不多,除了大哥和王氏兄弟,就只有我其他船的负责人而己。

    昨晚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也都很难过,大宋都静静地低下头坐着,谁都没有开口。

    气氛非常压抑,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在自己的家门口被人袭击了。任谁都难以接受。我们在南洋无论是政治上还是商贸上虽然都比较顺利,但其中无数次的战斗也不是小孩子玩家家,我们都是从真刀真枪中拼过来地。说是历尽艰辛并不为过。而我们所作的一切并不只是为了我们自己和自己的商队,我们可以说是为了国家以及大宋的所有商人在与敌人斗智斗勇。

    我们挥洒血泪,牺牲了那么多的同胞手足,终于取得了眼前地这点成就。我们可以当之无愧地说是大宋的英雄,即便千年之后有人置疑我们血腥的做法。历史也无法抹杀我们对大宋的功绩。可是回到大宋,迎接我们的却是同胞的劫杀……我的心情也跟大家一样无法平静,但是我必须镇静。我必须给他们勇气与信心。

    既然已经回到泉州,那么水师士兵就不能再跟我的私人商船去杭州了,即便是为了护送南洋诸国的贡品,也不能将几千水师士兵全部带在身边,我们的力量将减少到原来的三分之一。虽然我并不以为人多就能有什么保证,但人多一点无论对士气还是现实都有很大的帮助。

    想来大家也都清楚这件事情。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可能对于随行士兵的减少大家都没什么感觉,但现在这样的状况下,减少大部分护卫士兵却无疑是对大家的一个重大打击。怎么办呢?

    “子晰,人都到齐了,开始吧!”大哥小声提醒我。

    我点点头,知道我越是沉默,大家越是不安。我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然后平静地开口说:“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再多说什么。我现在要说的是,第一,这件事情不会罢休的。敌人不会罢休,我也决不罢休。大家跟我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端木秀的为人大家都清楚,我是绝对不会任人欺负的!”说到这里,我不但提高了声调,眼中更是散发出狠绝的光芒。

    “明天我会挑选最出色的士兵与我们同行,在诲上,我相信还没人能犯我怎么样。”我表现得根自信,而且特意不说士兵将减少这个敏感字眼,而说成是挑选最出色的精锐士兵,这样大家听者会舒服一点。

    “到了杭州之后,我会作短暂的停留,将我们商队中的大部分商品脱手,然后再带南洋使团进京面圣。今天下午我已经写好了奏折送往京城,等我们到了杭州,皇上就会派神机营过来按我们的,所以大家都不必担心。只要我们今后小心一点,谨防敌人的偷袭,敌人正面交锋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我看了看大家的神情,似乎比刚才好一点了。

    正在此刻,有人禀报说泉州太守黎鸿威以及泉州水师总指挥赵孟德将军一起过来探望我。他们昨晚也中了m药,醒来之后被告知我这边昨晚出了状况,所以他们立即就赶过来了。

    我心中一动,也许他们来得正是时候。

    我出门将黎鸿威和赵孟德一起接进来,告诉他们我们正在开会讨论昨天晚上的事情,并无意中提起因为昨晚的伤亡很大,我们对前面的路程有些担心。

    黎鸿威和赵孟德对视一眼,赵孟德说:“大人,请让卑职带人护送您去杭州。”

    现在我是泉州水师的总指挥,但是为了防止人家说我以权谋私,让朝廷的水师做我私人商船的保镖,我才没有运用手中的权力下今赵盂德带人与我们商队同行。

    我故意皱着眉头说:“这样只怕有人说闲话,说我让朝廷的水师舰队做我私人商船的保镖。”

    “大人,请允许卑职带人保护大人和南洋使团,至于那些随行的商船,他们只是跟我们一起出发而己,卑职并不认识。大海这么辽阔,没有理由只许我们走而不让他们走啊。更何况,保护在我们辖区内的正当船队不遭受袭击也是我们泉州水师的义务。”赵孟德站在我面前,恭敬而认真地说了这段话。

    “这样好像也对。”我点点头,“那就这样吧。为了不给敌人准备的时间,我们明天就出发。”

    有泉州水师护航,我们船队中所有人都好似吃了定心丸,不管怎么说,至少从泉州到抗州这一段路程是不用担心了。

    我让大家即刻下去谁备,明天一早出发。

    我暗中留下十几名情报人员继续调查那群黑衣人的来历,同时,也宣布我端木秀的情报网络正式启动。为了节省资金,我的情报网络中专业人员较少,他们负责联系社会各种职业的人为我获取有用的情报。

    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工作,他们仍然从事自己的本职工作,只要将自己在工作或生话中听到看到有价值的东西向我们的情报人员汇报就可以了,如果他们提供的消息有价值,就可以得到一大笔奖金。

    第一百四十四章 致命研究

    四天后,我们的船队在泉州水师的护航下安全抵达杭州港。

    杭州的港口非常热闹,从港口停靠船只上的旗帜看,不但有来自大宋各地的商船,还有来自高丽和日本的商船。不过一年不见,杭州的港口似乎又扩大了不少。与初到泉州时的欢迎盛况相比,我们到达杭州并没有引起轰动。这时我忽然想到,没有人知道我们到达泉州的具体时间,可是为什么我们到达的时候会有那么多人到港口迎接呢?我可不认为黎鸿威或赵孟德有这样的本事,能在我到达泉州的十来分钟里组织那么多的人。回忆那天的欢迎盛况,有很多的百姓参与,是谁告诉他们我们船队到达泉州港口的消息?

    这应该算是一个线索,上岸之后我立即传书给泉州的情报人员,让他们从这方面入手调查。

    我们传递重要消息一律用信鸽,但是为了避免信鸽被有心人拦截,我们传递消息一律用暗码,仿照近代电报的样子,将常用字编码,这样也就不怕我们的消息被别人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虽然很不道德,但对我们快速获取有用的情报却非常有效。现在很多组织都用信鸽传信,这给我们获取情报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平台,但是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注意,最好能想出一种能抓住信鸽却不伤其性命的方法。我们获取情报之后仍旧将信筒装好,让信鸽带回去。

    当其他人员都在忙着搬运货物她时候。我这个当大人的已经带着使团住进杭州的驿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特别关照杭州府要加强戒备,切实保证各国使者的安全。而我自己,在杭州有自己的房子,也就不住在驿馆里了。

    这样,即便使者在驿馆里出了什么事情,也是杭州府的责任,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杭州县令是个聪明人,他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在安全方面特别重视。他不但派了重兵把守,对进出人员也实行严密控制,不相干的人根本不让进去。驿馆里面的人也不让出来。使者们有什么需要直接和守卫的士兵提出来,有专人负责这方面的事务。

    刚刚回到自己在杭州的府邸。闻讯赶来地拜访者就络绎不绝。有苏州府和杭州府的各级官员,还有当地的坐商行商,我都以身体劳累为由全部打发走。而我在杭州的负责人也赶过来汇报这一年来的情况。我听了一个大概就让他回去了。

    账本我暂时没有时间清查,过两天等所有人都安顿休息好了,我再指派两个随我去过南洋地掌柜帮我查账好了。现在我要做的是尽快将手中的货物出手。然后带着使者尽快进京。

    苏杭商会地商人们早就等着我们回来了,所以我的货物刚到码头差点就让他们抢光了。好在我跟江越打过招呼,无论商人们出怎样的价钱,都要给我留下一些紧俏商品带回京城销售。

    为了挑选精锐士兵,也为了等待前来接应的神机营战士,我不得已只能在杭州耽搁十来天了。

    同时,当然也要给我心爱的女人和我的岳父大人写信,告诉她们一切安好,并且即将返回京城。同时也是暗示岳父大人,可以着手准备我和筠妍的婚礼了。

    另外,我还特别给贺铸写了一封信,将我在南洋的大致功绩说了一下,然后告诉他我刚到泉州就被劫杀的事情。我希望这件事情尽快报道出来.倒不是向国人邀功,主要是打击一下那些来刺杀我的人,如果那些杀手还有些良心,也许以后就不会与我为难了。而现在,杭州的报馆已经在准备了,我想这篇报道明天就可以面世了。

    对于我的做法很多人不以为然,他们认为既然是杀手,又哪有什么良心可言?可是大哥跟我说过,那天晚上袭击我的黑家人都是江湖中第一流的高手。而据他所知。江湖中这样的高手绝对不会这么多一起沦为别人的杀手,他们多半是受骗而来的。如果真是这样,等他们看到这篇报道,一定会惭愧的。

    趁此机会我也去杭州我的商铺、报馆、印刷局以及工程院各地了解情况。商铺在戚沛霖的打理下我非常满意,报馆和印刷局的生意也很好,工程院更是让我大吃一惊。

    工程院现在所在的地方十分隐蔽,位于九溪边上的一个大庄园里,那是前朝一位杭州富商所建的别院,可惜子孙太会败家了,传到现在不但将周围的田地变卖干净了,连这个宅院也卖了。

    我和大哥骑着马过来的,沿途风光秀丽,景色宜人。庄园的前面及左右两面都是茂密的树林,只有一条小道通向庄园的大门。这可真是一个避暑胜地啊,看来戚沛霖的眼光不错啊,听说这庄园就是他帮忙找的。

    走进庄园,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泉水应有尽有,而里面占地最广的却是一个荷塘,此刻正开满了粉红的、洁白的荷花,空气中弥漫着荷所特有的芬芳,只深深吸一口气,便让人精神为之一爽,头清目明。

    两旁的柳树和桃树也有些年头了,粗壮的树干隐现腐败的迹象。此刻正是桃的成熟季节,我看着树上一颗颗鲜美的果实,忍不住就要摘下来尝尝。说起来就有这么怪,如果不是在这样自然的景色当中,就是端着一盘水蜜桃放在我面前我也未必会有胃口,可是看到树上的果实我就是有一种想要亲手摘下来品尝的欲望。

    我伸手摘了一个就要吃,大哥连忙阻止。他惊呼着:“子晰你……”然后挫败她瞪了我一眼。将我手中的桃抢了过去,拿出随身地匕首削皮。

    “成熟的桃子为什么不摘下来呢?你看都坏了那么多了。”大哥边削皮一边问身边的山庄管事段锦瑜。

    “懊,这个啊……,”段锦瑜笑呵呵地说,“他们不让采摘,就喜这样自己到树上摘来吃。”

    因为工程院的人大都是工作狂,所以才找了段锦瑜专门负责他们的生活起居,看样子他把我的精英们照硬得很好。

    大哥没有见识过我工程院的精英,现在听说他们有这个癖好也笑着摇头。他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看吧。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我接过大哥递过来地桃,味道不错,被阳光照了一阵。还是热的呢。我得意她说:“味道不错,大哥。你要不要也来一个?”大哥怒地瞪了我一眼,没有接话。

    穿过桃林又迎来一个葡萄架,无数串葡萄垂下来。可是那样子实在难看。我猜测工程院的人一定站在葡萄架下一颗一颗摘下来吃地,而不是一整串地摘下来。想着那画面我就觉得好笑,这群人还真会玩呢。

    大哥看我不住地打量这些葡萄。又一个人傻笑,直翻白眼,好像我无可救药似的。我嬉笑着说:“大哥放心,我对别人吃剩下地没有兴趣。”

    终于到了他们的工作间。

    第一间屋子里面正是沼气研究组,他们已经成功研制出了沼气灯和沼气灶,现在正在试验如何将沼气灯的外形做得更漂亮。

    第二间屋子正在研究如何改进织布机地结构,提高工作效率。

    第三间屋子研究的是蒸汽机,当初他只画了一个草图给他们,想不到一年之后他们已经小有成就。

    我一边参观一边对研究员进行精神鼓励,并许诺尽快给他们放奖金。大家都很高兴,但却并没有人因此而停下来,在这些研究院眼里我这个老板兼超级帅哥实在不如他们手中的机械有吸引力。我很欣慰,

    我觉得自己找到了一帮真正热爱研究的人。

    第四间屋子里没有人,段锦瑜笑着说他们大概到庄园后面的空地里

    做实验去了。我看了看屋子里的东西,硝石、硫磺、碳粉、铁屑……

    “难道他们研究的是火药武器?”

    “大人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段锦瑜乐呵呵地笑着说。

    我皱着眉头,方才的欣喜全都不见了

    “子晰,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大哥看我脸色不好,有些着急。自从在泉州的那天中午我在船上差点晕倒开始,大哥就一直特别注我的身体。

    “我身体很好。大哥不用担心。”我叹了口气,“这火药武器朝廷是明令禁止民间私自研究的,如果让人知道了,说不定会被扣上一顶谋反的罪名。”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居然会不知道呢?我真有些搞不清楚。

    “没这么严重吧?”段锦瑜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说。

    “到底是谁提议研究这个的?”我冷着声音问段锦瑜。

    段锦瑜看我顷刻之间变了脸色,忍不住牙齿打颤。他颤颤巍巍地回答说:“大人,这个小的不太请楚。好像……好像是薛院长接到您的书信,然后才组织人开始研究的。”

    “薛院长?我的书信?”我重复道,“我没有提过研究火药武器的事啊。”

    “即刻停止研究,并且参与这项研究有关的一切东西全部销毁。”

    略一思索,我已经打定主意。我一边往后门走一边继续说:“我们去看他们。让他们立刻回来。”

    庄园的后面有一条小河,河岸都是茂密的树林,其间有一片荒地,薛院长带着十八个人正蹲在一旁。

    “薛老大,大人回来了。”段锦瑜赶紧跑上前去。

    “走开,走开。没看到我在忙吗?离远一点!要是待会儿发生爆炸炸死了活该!”薛珩山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只大手朝段锦瑜的方向挥了挥。

    虽然距离三十多米远,我还是一眼认出了薛珩山。他是我杭州工程院地负责人,是我从开封带过来的。他是个醉心研究新东西的人,他的心里只有研究,连女人都不感兴趣。此刻,只见他一脸的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刮过了。

    对他的工作态度我是非常欣赏的,可是,我也知道这个人有点倔。

    我大声叫了一声:“薛珩山!”

    “啊?谁叫我?”薛珩山抬起头来转了一圈,“大人?端木大人!”

    这一声“端木大人”让另外几个人也抬起头来。我听到他们在说“端木大人?端木大人回来了?”

    我快步是了过去。将地上黑乎乎的铁东西瞄了一眼,严厉地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什么时侯让你们研究这个东西了?你们不知这是朝廷明令禁止民间和自研究的么?快点起来,将屋子里有关火药研究地东西全部给我藏起来。”

    “大人……”薛珩山不解地望着我。“不是您让我找人研究的么?”

    “你们受骗了,我从来没有让们研宪过这个。是我的敌人串改了我写给你地信件。现在一朝庭的兵马很快就要过来了,你们动作给我快一点!”因为事态严重,我不得己将自己地猜测说成事实。我阴沉着脸。看他们还在发楞,忍不住又吼了一声:“还不快点儿!都不想话了?”

    “澳,小的知道了。快点将屋子里的东西椴出来,我们挖个坑把那些东西都埋了吧。”薛珩山吩咐道。

    我让段锦瑜帮忙,并且将其他几个组地人都调过来,一起将研究火药武器的一切用具禞驳交牡厣稀>驮诖蠹彝诹艘桓龃罂咏诼竦暮蛭液鋈唤型#医闹芩肪晨戳艘槐椋詈蠼抗馔t诓辉洞Φ男∠稀?br />

    “不能将东西埋在这里,我们将东西藏到河里去。”我立刻作了决定。这一刻我的脑袋好像特别好使,我知道这是我在危急时候的应激反应,这也说明,危险临近,而不是我杞人忧天。

    “河里?怎么藏?”薛珩山看着那只有一尺多深的河水问。

    “你,”我指着段锦瑜,“带几个人在这里用石头和泥土暂时将河水拦断。”然后我又指着旁边一个高大的汉子说:“袁风,你带人在这下面挖一个大坑。挖出的石于和泥土倒在上面拦截河水。薛珩山,你带人找几个箱子,将那些东西全都装起来。”

    一口气下了几个命今,我便挽起袖子打算帮忙。

    “子晰你不要去,要是待会儿官府的人来了,看到你一身的湿衣服只怕会引起他们的惊疑。”大哥将我拉住,不让我动手。“你负责指挥就好了。对了,有没有派人在庄园外面放哨?”

    大哥这一提,我才想起来,确实将这件事情了忘了。一定得派个人在前面放哨才行,要不然等人家来了,不就将我们逮个正着了么?我说:“亏得大哥提醒,我把这件事特给忘了。”我东张西望,不知道让谁去放哨。

    “不用找了,我去。你们尽量快一点。”大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提剑就是。

    时间紧迫,他运起轻功,几个起落间已经不见人影。

    人多力量大,一个时辰之后,我的掩埋工程全部完成。我让人将挖出来的泥土抬到下游倒掉,将上游的水放下来,很快就让小镇恢复了原状。

    “大人,那个坑怎么办?”薛珩山指着荒地里的那个坑问我。

    “将旁边的土推下去填起来就是了。”段锦瑜说。

    “慢着,”我想了想说,“庄国里有没有喂养牲畜?弄死一只埋到坑里。”

    “有,有猪有羊,还有狗。”段锦瑜回答。

    我忍不住好笑,感情他将这庄园当成养殖场了。“那就挑一头肥一点的猪吧!”

    “是,大人。”段锦瑜回答,但却没有行动。

    “怎么啦?”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人,这个……小的不会杀猪啊……”段锦瑜为难她说。

    “你不会啊,那你们以前都是由谁动手的?”我挑眉问道。

    “以前需要杀猪杀羊地都是请的一里外的张屠户。可是个天没有预约,不知道他在不在?”段锦瑜一边说一边皱眉。

    天啊,我手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我刚来的时候怎么会以他很能干呢?还预约?难不成真要我亲自动手?我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庄园里谁的武功最好?”

    “武功?”段锦瑜傻楞楞地看着我。

    我心中一凉,不至于这里的护院都不会武功?那还算什么护院?

    “大人,庄园里最厉害的就是袁风了。”薛珩山指着袁风说。

    袁风?最厉害?别人我不请楚,袁风地底细我可是一请二楚的,他也是我从开封带过来的,他哪里会什么武功呢?

    没有时间蘑菇了。为了庄园几十条人命,看来只好由我亲自动手。

    我让段锦瑜带路。我要去猪圈里瞧瞧那头大肥猪够不够大。我让段锦瑜叫几个护院到猪圈,让其他地人立即回去换衣服,然后该干什干什么去。

    没是两步。我忽然又大叫一声:“等等!”

    等大家停下来是到我身边我才继续说:“把你们几个研究室里不要

    的东西椴一些去火药研究室,然后召集庄园里所有人在大厅里开会。”

    因为庄园远离市集。为了解决庄园里地食肉问题,同时也是为了帮

    助沼气研究组产生沼气,庄园里养了很多牲畜。不止哼藉和羊,听说还养了很多家禽。

    好在这里水源方便,卫生搞得比较好。外面的味道不大,可是,难道我真得进去将那头肥猪用掌力打死吗?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刚是进猪舍,旁边就窜出一条大狗来。我赶紧飘开几步远,这才发现这狗被拴在旁边地柱子上。我心中一动,被疯狗咬死的猪当然也不能吃。只能挖个坑埋掉是不是?

    我立刻吩咐段锦瑜,让他将狗牵进猪圈,等猪被咬死了好拖出去埋。

    段锦瑜却有些犹豫,他看着猪圈里的六头猪不舍地说:“要是将黑龙放进去,它把几头猪都咬死了怎么办?我们这几个月吃什么?”

    我觉得自己真得要被他气死了,这个人怎么会这么迂腐?我在他耳边大声地吼道:“是几头猪值钱,还是庄园里几十条人命重要?”

    段锦瑜没再说什么,赶紧将那条叫黑龙地大狼犬放进猪圈。这黑龙野性十足,不到一刻钟,就咬死了三头猪,也难怪段锦瑜要用绳子将它套起来。

    我从怀里摸出一支两寸来长的飞镖,忽然出手用力掷向“黑龙”的脑袋。只见“黑龙”怪叫一声,然后慢慢倒在地上。

    我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成功命中目标,没有在众人面前丢脸。大哥的这项“雕虫小技”我可学了好久,没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场居然是用来杀一条狗。

    我立刻让几个护院将三头将死未死的猪连同那条立功的黑龙一起抬出去活埋。我取回飞膘,然后赶到研究室察看他们的“椴家”状况那间原本的火药武器研究室里,现在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其他几个研宪室早就想扔出去却一直没有地方扔的东西我点点头,就把这间屋子当作放杂物的好了。

    来到大厅,等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所有人都到齐了。我先将每个人都仔细观察了一遍,从他们的神情推断他们的性格,以及他们是否清楚火药武器研究的内幕。

    据薛珩山所说,他们的研究室是不让外人进的,除了工程院的研究员,庄园里就只有段锦瑜和一个叫杜建峰的护院可以进出。

    我首先将庄园里不知底细的奴仆集中在一起,问他们说:“你们知道我们庄园是做什么的吗?”

    这些人不知道我问这话什么意思,因为段锦瑜通知他们到大厅来的理由是庄园的主人来了,让他们过来拜见。于是,这些人大概猜测着我是要考他们呢,所以争先恐后地说知道。

    我面无表情地按着问:“你们都知道?那你们说说看?我们庄园到底是做什么的?”

    因为整个庄园只有后院不许他们接近,所有他们都知道私密就在后院里。于是,有的人说庄园是我用来招待贵客的;有的说我在后院里建地下室;也有人知道后院里的人在搞发明研究。

    我小心地追问:“你知道他们是在搞发明研究?那你知道他们研究的是什么东西么?”

    这个问题让人为难了。只见他挠挠脑袋,嘿嘿傻笑着跟我说他不知道。

    我追问真的不知道?他说真的不知道。

    我这才放心了。然后严厉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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