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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没有起到任何防护作用,内脏已经全部流了出来,落了战马背上,鲜血几乎将战马全身淋湿,闻到了血腥气的战马不安的移动了下,结果马上的两个失去了生命的躯体一头栽落马下,发出沉闷的两声闷响。

    李归仁握住马缰的手颤抖了起来,这两人是怎么受到致命伤的他没有看出来,李佐国的武艺李归仁已经由佩服上升到了恐惧,看了看两个同样脸如土色的首领,李归仁不由庆幸自己将士兵收回大营的举动了,李佐国简直是不能力敌,加上麾下强兵,手腕也是老辣异常,自己根本不是李佐国的对手,还想再边上看李佐国怎么处理察罗,这简直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察罗脸上白得如同死人一般,指着李佐国的刀尖不停的颤抖,手上突然一松,刀无力的掉马前,察罗滚落马下,连连磕头:“司空大人,原谅察罗的无礼,饶了察罗的一条狗命吧,请不要对同罗部赶杀绝。”

    蓬蓬的磕头声一下下的响起,察罗的额头只几下就全部青肿,然后青肿破开,鲜血流了出来,李佐国没有回答,手的霸王拐突枪也没有丝毫移动,这时全城已经响起了陌刀兵前进的喊杀声,还有无数的惨叫声远远传来。

    火光明灭之,矗立不动的李佐国就如同地狱出来的魔神一般。

    “同罗部劫掠成性,是该万死,察罗桀骜,当斩首,”李归仁的声音响起,语音有意思颤抖:“不过司空,现正是用人之际,要不留下同罗部的士兵,以后攻城之时还能够用上。”

    李佐国的战马缓慢的迈步向前,来到了察罗的面前,李佐国说道:“也罢,同罗的烂毛病是察罗带来,传令,将同罗部的士兵全部下了武器捆起来,如有反抗一律格杀,所有同罗部营的财物一律抄没,”李佐国的目光看向李归仁,露出一个笑脸:“李将军深明大义来降,我给你一个面子,李将军、摆牙喇、莫鲁泰三位可要约束好自己的手下,不要步了察罗的后尘哦。”

    说完李佐国的霸王拐突枪一摆,刚听到李佐国的话脸露喜色的察罗,脑袋就带着笑容滚落地上,一直滚到了李归仁的马前,李佐国慢慢收起拐突枪,一马当先就往弘农府衙而去,身后的亲兵形成一道洪流跟随,只带了三百亲兵的李佐国一行就如同惊雷无数,滚过弘农的街道,察罗的人头地上被马蹄踢的滚来滚去,然后一个海碗大的马蹄正好踩察罗的头颅上,“呵嚓”一声,人头变成了一地的碎骨烂肉。

    一地尸体,二十几个失魂落魄的人,惊魂未定的摆牙喇靠近李归仁,他现根本不敢生出任何心思,草原的规矩就是谁强谁说了算,李佐国这样强,摆牙喇是怕了。

    “现怎么办?察罗这个蠢货看不清形式,自己送了命不说,只怕要连累我等。”摆牙喇对李归仁说道。

    李归仁半响才长叹一口气:“我也小看了他啊,没有坚决阻止察罗纵兵劫掠,以后只怕是要出死力才能够获得司空的信任了,”李归仁露出了苦笑:“还要看司空给不给我们领兵的机会了,现我们就是案板上的肉,都是自找的啊。”

    巴克是同罗部的千夫长,一脸横肉身材壮硕的巴克是同罗部的勇士,力大无穷,打仗悍不畏死,深得首领察罗的喜爱,要不是脑子不好使,估计不会是千夫长的职位,此时巴克正开心。

    巴克带着自己的一千骑兵占据了弘农城的一个军饷银库,里面一箱箱的银锭晃花了巴克的眼睛,银库旁边就是一个燕国官的府邸,巴克也一并打了下来,男人全部乱刀砍死,那燕国的官官没有当几天就丢了性命,自己的妻女也被巴克的骑兵拉出来凌辱。

    银库前厅一箱箱的银子正凌乱的堆放,巴克怀里搂着那倒霉官儿的三房小妾,一边毛手毛脚一边用满脸的大胡子去蹭那女子的嫩脸,巴克还有空骂骂咧咧的催促手下士兵搬东西的速度快点。

    巴克很开心,只要将这些银子运到草原上,可以买多少牛羊奴隶啊?原的富裕可真是比草原上强多了,自从到了弘农,这不准那不许,巴克和其他的同罗士兵一样,早就憋得不行了,他们渴望烧杀抢掠,释放心的**。

    巴克手下一名百人长进到厅,巴克认得那是自己派去守住大门的人:“巴克,门口来了三百多穿重甲的士兵,说是要我们立即回营,交出抢来的东西,不得出大营半步。”

    “什么?”巴克大怒:“那里的兵马?敢这样命令我们。”

    “好像是进城的安西军。”那名百夫长说道。

    巴克牛眼都要瞪了出来:“马上要他滚,这里是同罗的地方,一些士兵算什么,就算是李佐国来了也是一样,同罗人吃下去的东西什么时候吐出来过?”

    那名百夫长转身出去了,他看来门口的三百人左右的士兵算什么,巴克千夫长说什么照做就是了。

    门口站得笔直,身上的铠甲反射出幽幽寒光,手的巨型陌刀柱地上,桑贾尼看上去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对面的一百名同罗的骑兵却是脸色不善,全部都骑马上,手的武器也拿了出来,门内不停的涌出同罗士兵,已经超过了五百人。

    这时那名百人长出门了,站门口轻蔑的对桑贾尼说道:“我们千夫长大人说了,不管来的是什么人,马上给我滚,同罗人的东西任何人也无权拿走,包括李佐国内。”

    桑贾尼的眉毛慢慢立了起来,微一用力拿起了巨大的陌刀,嘴里轻声说道:“很好,那么你们就全部拿命来吧。”

    ……

    第六十八章 铁壁合围攻洛阳

    第十八章铁壁合围攻洛阳

    桑贾尼巨大的陌刀一挥,跟后面的三百陌刀手前排一百人立即摆出一个阵形,后面的两百陌刀手分成两排开始包围银库周围,桑贾尼喝道:“进攻!”顿时钢铁包裹的陌刀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往门口逼去。

    那名百夫长露出了狞笑,才这么点步兵,居然想跟这里五百骑兵较量,简直找死,战马都会踩死这些步兵,一挥手叫到:“上,把这些乱兵全部杀了,多报一个误伤。”

    同罗五百骑兵马上一催战马,五百骑兵乱糟糟的向陌刀兵冲去,虽然银库门口的小广场不大,骑兵的冲锋距离不够,不能发挥大的冲击力,不过这些同罗骑兵眼,这单薄的几百陌刀兵就是死人了。

    桑贾尼看着瞬息之间就冲到了面前的骑兵,陌刀一挥就斩了出去,身后,一百名排成两排的陌刀兵凶悍的使开了沉重的陌刀,掀起了血浪,同罗骑兵没有见过陌刀兵的威风,现他们将会为自己的轻慢付出代价。

    巴克披好了自己的铠甲,伸手拿起了放一边的大刀,那是一把马上使用的长刀,刀身不宽,刀杆约有一米长,狭长的刀锋却有一米五左右,令看到这把刀的人都不会怀疑它的杀伤力,巴克准备走了,毕竟现弘农已经是安西军的了,今天的收获已经够了,巴克没什么不满意的。

    门口对安西军开打巴克已经知道了,五百骑兵对三百步兵,有什么悬念,别看巴克脑子不好用,他已经想好了事后怎么推搪,杀光这些步兵就说是安守忠的部队作乱,反正现弘农城够乱的了,自己还要赶紧回去,营还有一万兄弟等着出营发财呢,轮换着肆掠一下,这一段时间的憋闷总算能够全部消解了。

    衣衫不整的女子一旁的椅子上面嘤嘤哭泣,巴克看了她一眼,可惜了这么个小美人了,她的皮肤是那么白嫩,一掐就会出水,声音是那么诱人,巴克真的觉得可惜,不过她是不可能留下来的,不然抢劫银库的事情必然暴露。

    巴克的刀一挥,女子的哭泣声顿时消失了,那女子和身后的椅子都断成了两节,巴克舔了舔嘴唇,心的暴虐上升到了顶点,要出去杀几个人,不然自己心的杀意消不掉,巴克出了厅门,外面的兔崽子好是留下几个活口,自己也想亲手杀几个,让鲜血满足心的**。

    踌躇满志的巴克刚一出大厅,就看见自己派出去的百夫长仓皇的跑进了门,脸上全是惊慌,一条右手臂已经没有了,大半个身体都溅满了鲜血,看到了巴克这名百夫长大喊:“千夫长,他们不是人,我们的骑兵完了,救命…”

    巴克还没有任何反应,那名百夫长身后的门洞就人影一闪,一个连脸面都遮掩狰狞的面甲后面,全身黑甲手持一把巨大长杆大刀的人一下出现了,只两步就赶上了前面的百夫长,巴克只见到那把大刀高高的抬起,然后一个斜劈,百夫长脸上的神情定格了,散发出不可置信、恐惧和绝望的表情,身体分成了两半,仅有的左手也掉可地上,尸体的内脏流了出来。

    巴克心一跳,门口可是有自己麾下一半五百人啊,这么短短的时间难道就全部死了?黑甲大汉杀死了百夫长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站台阶上的巴克,那面甲内的一双眼瞳仿佛星辰一般发出精光,杀气**裸毫不掩饰。

    “且住,你们是什么部队?肯定是有误会。”感到了不安的巴克说道。

    因为那名黑甲大汉后面出现了同样衣甲武器的人,如潮涌一般一下涌进了几十人,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精兵,那黑甲大汉正是桑贾尼,五百骑兵桑贾尼眼就是一堆杂草,一百名陌刀兵一人挥几下陌刀就差不多斩杀了一半。

    见势不妙的同罗骑兵想要转身逃跑,没想到后面就是银库的墙,那大门也不能容纳两百多骑兵的撤退,桑贾尼可不管对方是如何的肝胆俱裂,挥着陌刀带头砍杀了进去,五百骑兵几乎一个没跑,除了几个站马背上跳到院墙里面的几个机灵鬼,全部被桑贾尼杀银库门口,那名嚣张的百夫长拿一把长矛想要攻击桑贾尼,被桑贾尼一刀就斩断了长矛,兵砍掉了右臂,随后桑贾尼带人杀了进去,并巴克眼前杀死了那名百夫长。

    看着明显有了惧意的巴克,桑贾尼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没有胆子的匪类,杀。”

    随后桑贾尼大步向前,身后跟随的陌刀兵举起陌刀一拥而上,巴克至来得及叫了一声:“我们是降了安西军的同罗部。”桑贾尼的陌刀就带着风啸斩到了面前,巴克只来得及将手的长刀往上一架,火星四溅,一股巨力让巴克立足不定,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

    还没等巴克回过神来,身边的一百多同罗士兵就发出了一片惨叫,巴克一晃眼,看到自己的手下被这些身高力猛的士兵一个个扫倒地,基本上都是死无全尸,那沉重锋利的双刃大刀太强了,简单的劈斩几乎没有人能够挡住,这里的空间小,正适合陌刀兵的发挥。

    巴克心一闪,叫到:“陌刀兵!”这时一名刚刚斩杀了巴克一名亲兵的陌刀兵注意到了巴克,举起血淋淋的陌刀当头就向巴克劈来,巴克也是力大的主,用手的长刀一架,虽然双臂发出了骨骼不堪重负的声音,还是架住了这一刀。

    巴克突然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桑贾尼的陌刀横着斩杀了过来,巴克想收刀根本来不及了,桑贾尼这一刀势如闪电,当的一声,巴克的长刀掉落地上,上面还有一双手臂,紧紧的抓着长刀,巴克的无头尸体鲜血狂喷,往前跪倒,然后扑到地,桑贾尼这一刀斩断了巴克的双手,连带着斩下了巴克的头颅。

    巴克的头颅顺着地面滚出老远,一直滚到了一双血泊的绣鞋边停了下来,那是巴克刚刚杀死的那名女子的脚,巴克惊恐的眼神还停留眼,不知道是否后悔自己的行为。

    桑贾尼斩了巴克,收起陌刀,身边的战斗基本结束,连巴克内,厅的几十名同罗战士全部被斩,看着地上那名女子的尸身,桑贾尼厌恶的皱起了眉头:“这些畜生,传令下去,将整个院子清一遍,所有的同罗人全部杀了,人头砍下堆门口,这个为首的人头挂到旗杆上去。”

    这一夜如巴克这样的同罗乱兵不知道被杀了多少,武器铠甲犀利,战力加凶狠强大的安西军陌刀兵和骑兵的面前,同罗士兵就跟他们以前杀死的原百姓一般无力,李佐国的命令是全部杀光,安西军忠实的执行了这个命令,城的同罗军遭受了灭顶之灾。

    城同罗部的营地,留守的三个同罗万夫长之一亚速台正焦急的等待,他是等城劫掠的同罗其余的两万人赶快回来,自己也好带着士兵出营发财去:“那两个混蛋,我就知道,一出去他们就不会回来了,察罗也真是,我们的营地要一万人守着有什么用?还让我们这里守着,真是气人。”

    同罗大营堆放了同罗部进入原以来劫掠的所有财物,察罗留下了一万人守住大营,生怕别的部队反抢了同罗大营,不然贼祖宗反被劫了岂不是笑话?

    “万人长,我们不如留下两千人守营,其他的兄弟都出营去,不然什么东西都捞不着了。”亚速台手下的一名千夫长说道。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快亮了,亚速台心一横,就要答应,突然营外传来了山崩地裂的呼喊声,一名士兵连滚带爬的冲进帐,大喊:“万夫长,我们被包围了,大营外面全是士兵。”

    “什么?是那里的人马?”亚速台大惊失色。

    “看旗号是安西军的人马,估计有好几万人。”那名士兵回答。

    “我们不是降了安西军吗?为什么会围住我们?可有人前来联络?”亚速台问道。

    “没有,他们只是围住大营,没有动作。”

    “我们城内的士兵可有动静?”

    “昨日前半夜还有拉财物回来的人,到了后半夜就基本上没人回来了。”

    “随我出去看看。”万夫长带着麾下的十个千夫长走到了营门口,只见安西军排列得整整齐齐,一面面旗帜飘扬,整个阵形没有一丝动静,就像是一个个士兵的雕像,亚速台站到了门口正要喊话。

    整个安西军的阵突然发出了巨大如同海啸一般的呐喊,亚速台突然看见营门口不远处十几名安西军骑兵飞快的向前,手一挥,十几个圆圆的东西就飞向了营门,亚速台仔细一看,全是人头,正疑惑不解的时候,身边的一名千夫长突然惊呼:“那是察罗首领的人头,还有也速台的人头,他们都被杀了。”

    亚速台一看,可不是吗,靠近营门的一个人头脸面朝上,一双鼓突的眼睛死不瞑目,正是察罗的人头,边上的一个人头是三个万夫长之一的也速台的人头,亚速台的脸一下被惊得发白。

    这时安西军的骑兵开始飞快的接近同罗大营,无数的人头被抛了进来,一批批的人头就像是下了一阵人头雨一般,同罗的大营乱滚,同罗的士兵手上的弓箭硬是没有一个敢射出去的,不少士兵垂下了手的弓箭,这种军威,剩下的这一万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门口的安西军分开一条道路,一个全身皮甲的将领不行前进了几步,对着同罗的大营喝道:“同罗的士兵听好了,马上丢下兵器脱去衣甲出营跪地投降,给你们一刻时间,到时候不降的话,就杀进营去,全部斩杀,就如同地上的首级一般。”

    亚速台大喊:“为什么这样对我们同罗?我们不是降了吗?”

    那喊话的就是桑贾尼,听了亚速台的话答道:“正因为同罗降了,你们没有参与城劫掠,司空才决定饶你们不死,城作乱的同罗士兵全部诛伏,包括刺杀司空的察罗一行人,你们快快出营受降,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亚速台转头一看,营上下军将都是神色惊恐,那两万人头给人的冲击太大了,士兵也提不起战意,包括所有的军官都不敢与门外的安西军交战,亚速台长叹一声,说道:“出营交出兵器投降吧,首领想错了,安西军根本就没有将我们放眼,那里会坐视我们乱来。”

    李佐国收拾了不听话的同罗部,一万同罗投降的士兵选出了三千精壮编入了前锋营,作为敢死队使用,剩下的则编入了苦役营,交给段天和使用,五年之后他们能够留得性命,自然也能够获得自由,至此,弘农的不稳定的因素全部肃清。

    李佐国用李归仁领州胡、拽落河两部为前锋,率兵三万接近洛阳,一路上攻州落城,李归仁拿出了浑身本事,他知道这是李佐国手下后的表现时刻了,要是这次做得不好,那以后也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弘农的事情自己做得不地道,察罗的事情明明知道却没有禀告李佐国,这种试探李佐国底线的做法是遭猜忌的,李归仁不止一次的自责,自己实太过愚蠢了,居然去撩拨李佐国这头猛虎,完全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那同罗部的两万人头就是教训。

    弘农重镇陷落,挡洛阳前面的几个小城很快就被李归仁拿下,整个洛阳已经暴露了李佐国面前。

    月初二,李佐国出兵一个月时间,连下安庆绪八城,包括驻军八万的弘农,扫清安庆绪洛阳外围,歼敌七万,总兵力连降兵达到了十万,云集洛阳城下。

    而李护,是势如破竹,居然比李佐国早了一天到达洛阳,对洛阳形成了两面夹攻之势,李护一路上收取地方豪强的私兵,兵力由当初的万也膨胀到了十余万人,本来投靠过来的兵力超过了二十万,李护为了驻守打下的几个州,几乎留下的一半的兵力守住打下的地方,虽说兵力多了,说道战力,反而下降了。

    安庆绪的燕国官员纷纷投降,李护所过之处几乎是望风而降,几乎没有兵力损耗,安庆绪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也孤注一掷的将曾沛调回,加上洛阳原来的八万兵力,曾沛也带回八万兵力,十万兵力防守洛阳也算不错了。

    洛阳作为大唐东都,本就是一座雄城,大唐开国时王世充仅凭洛阳一城一地就能够和关李唐争一时之风,就能够说明问题了,洛阳城整个城墙高达二十米,有四墙十八门之称,城门有瓮城,东西两城外有两个卫城,和洛阳形成犄角之势,易守难攻,城内有内城,内城城墙高十五米,能容两万兵内防守,只要粮草充足,洛阳能够支撑一年以上的守城。

    李世民当年打洛阳三次,每次都耗费了大量士兵生命和粮草,后一次攻下洛阳,足足围困了洛阳将近一年,才打破洛阳杀了王世充,不过也因为士兵消耗过大,延迟了统一天下的脚步。

    安庆绪就想效法王世充,死守洛阳,要安西军洛阳城下损兵折将,经过将近一年的疯狂收刮,洛阳的粮草足够二十万大军支撑一年,洛阳城上有弩炮八百多门,投石机五百多架,安庆绪有信心守住洛阳。

    李佐国的大军云集洛阳城下,和李护的军队洛阳城下会师,二十几万大军泾渭分明,军容整肃的是安西军的士兵,比较散乱的则是依附军,间的那些军队则是安庆绪的外围部队,投降了李佐国之后也成为了围城部队之一。

    大军扎营以后洛阳城外挖起了壕沟,三面围住了洛阳,只留了北面一个口子,连绵的帐篷仿佛无穷无,二十多万人马加上同样数字的民夫,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

    李佐国一身铠甲,没有戴头盔坐椅子,现大帐几乎挤得满满当当,千人将以上的将领全部集到了李佐国的大帐,帐只容得下两百多人,不少校尉一级的军官只能站帐外,分批进去叩拜了李佐国之后,全部站帐外等候攻城命令。

    李佐国扫了下面的众将一眼,不少人都是李佐国第一次见到,李护收的地方武装实太多,河南道以家族为主体的地主武装不计其数,能够进入帐的基本都有三千人以上的武装力量,李佐国虽然看不起这些部队,但攻略天下必定要收这些人的心,现李佐国还不打算收拾他们,除非下决心将这些地方武装全部杀光。

    “李护,说说看洛阳的情况,你比我先到,而且手下熟悉洛阳情况的人不少。”李佐国开口说道。

    “是,洛阳城城防坚固,城上守城器械众多,要是强攻的话损失必定不小,安庆绪注重了城的清理,生怕出现开城的内应,将城所有的壮年男子青壮全部编一起协助守城,这些人有三十万,虽说没有什么战斗力,不过也是一个麻烦,内应现指望不上了,城的银营人数太少,起不到很大作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长期围困,耗干城粮草,这样我们的损失就会减少,不过如此一来我们的消耗并不小,末将建议还是强攻的好,安西军的战力毕竟很强,集力量攻击一面,只要击破一点,洛阳必定可下,安庆绪逃无可逃,出城野战不是我安西军的对手。”李护对洛阳的情况十分清楚,讲完了之后就退回原位站定。

    帐的地方武装的首领看到前将军李护都是如此恭敬,脸上都露出了谨慎之色,帐一片宁静,李佐国笑了,也不回答李护的话,却说道:“谁是何东海?早闻其名,恨不得一见。”

    下面转出一将,拜倒地:“末将就是何东海,拜见司空。”

    李佐国看着何东海笑道:“你就是何东海?你为我安西军立下大功,不知现是何职位?”

    “末将现是烈武都尉一职。”何东海恭恭敬敬的回答。

    李佐国说道:“李护给你的官职太小了,烈武都尉只是个五千人将,你立下的大功可不止如此,现吾封你为伏波将军,统领所有水师将士,爵位子爵,封地掖县,你可满意?”

    何东海大喜,连连磕头:“谢过司空,东海必定为司空效死。”

    李佐国说道:“起来吧,东海你可是我们南下的关键,只要真心立功,某必定不吝封赏,”说到这里,李佐国的目光扫过帐的所有人:“洛阳是要攻的,从明日起,分成两批开始试探攻城,看看洛阳的防守,切记注意伤亡,诸位可要努力向前。”

    帐众将全部精神一振,特别是才加入安西军的将领,都想李佐国的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何东海的封赏可是让他们又嫉又羡,有几个手下的兵力还要超过何东海,何东海能得的封赏,自己也能得。

    李佐国草草的结束了这次战前会议,整个安西军大营李佐国的一句话之下开始紧张的准备起来,准备明日开始进攻洛阳这个天下有名的雄城。

    第二天一早,安西军的战鼓隆隆,一队队安西军排着整齐的队列出营,洛阳城下排开了阵形,然后归附的大军也鱼贯而出,每一个将领都声嘶力竭的喝骂着自己的部下,要士兵们走得整齐一点,向安西军看齐,而李归仁带领着五万部队独自列成一个大阵,一个个方阵如同鱼鳞一般洛阳城下排开,无边无际,无穷无,城上的燕军看得目眩神驰两股战战,一声号炮响起,安西军开始对洛阳展开了攻击。

    ……

    第六十九章 攻城练兵

    第十章攻城练兵

    整个洛阳城下全是呐喊前冲的士兵,巨石带着恶风往城墙上面倾泻,不时有守城的燕军被巨石砸得粉身碎骨,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就化为一堆肉泥,弩箭如同雨落,箭的士兵无助的倒地上哀叫,三面血槽放血十分厉害,如果没有及时的救治,箭的燕军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城墙上有很多这种了弩箭后脸色擦白死去的士兵,民壮和燕军士兵一起舍生忘死的守城,这倒不是士气高昂,是因为身后不远处安庆绪专门组织的督战队正虎视眈眈,只要有人退缩或不死战,身穿精良铠甲手持巨斧的督战队就会上前砍下人头,一脚将尸体踢下城墙,人头也丢下城去。

    和安西军死战也是死,被督战队斩首也是死,燕军已经拼命了,正因为这种拼命,燕军奇迹的顶住了安西军的三天狂攻,虽然死伤狼藉,但洛阳城还是屹立不倒,曾沛则是亲自身穿重甲,将燕神军分成两千一组的精锐部队,那边吃紧就将燕神军调上城墙死战,曾沛自己都两次差点战死,可见战况何等激烈。

    燕军的死伤已经太过沉重,城上的士兵和民壮已经是麻木的动作,机械的搬起城头上的擂石,推下城去,迎面而来的弩箭能不能射到自己的身上,已经不是这些士兵能够考虑的问题了,身上只穿了布衣的民壮了弩箭基本是死路一条,哪怕是手臂箭,燕军的医师也根本不会看他们一眼,他们是低级的炮灰。

    而燕军的轻步兵和民壮相比也好不到那里去,多身上穿了皮甲的轻步兵安西军的弩箭面前,跟穿布衣没有什么两样,这些轻步兵多半是才强征进军队的兵,由于没有经历过战事,第一天安西军的进攻死伤惨重,从城上抬下的尸体超过了五千。

    安西军则是真正的士气高昂,灭国的战事令参与的每一个归附安西军的将领爆发出了惊人的勇气,李佐国并没有亏待这些将领,他们手下的士兵基本上李佐国都给配备了铁甲,武器也是量满足,安西军李佐国手建立的强大的武器生产能力见到了成效,将近二十万部队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被武装了起来。

    从长安过来的车队昼夜不停,一辆辆大车拉来了各种军资,武器、铠甲、粮草、药物,战争打的是什么?李佐国清楚,那就是钱,打的就是后勤。

    虽然安西军爆发了极大的热情攻城,但燕军的拼死抵抗之下没有获得太好的效果,良好的防护也使安西军的伤亡不算高,三天下来只死亡了一千多人,伤两千多,和燕军的一万两千多的死亡数来比,要好得太多。

    每天的战斗下来,李佐国必定会评出今日勇武的部队,赏银、赐甲、加菜等激励及时跟进,得到了奖赏的部队得意洋洋,没有得到的部队眼睛都红了,磨拳搽掌准备第二天也拿下表现佳的称号。

    李归仁站距离战场不远的地方,这面城墙正好轮到他的部队进攻,同样身穿黑甲的士兵呐喊着冲进高大的洛阳城墙,将一架架超长的云梯架上去,如同一个个蚂蚁一般疯狂的往城墙上攻击,双方士兵的尸体不时的从高高的城墙上掉落,堆积洛阳城下,成为这个古城的冤魂之一。

    李归仁身上的铠甲已经换成了全覆式的精钢板甲,胸口那个咆哮的狮头标志李归仁已经是安西军的杂号将军了,只有将军以上的官职才能够身穿这样标志的铠甲,李归仁连续两天率部得到了当日勇部队,李佐国大悦,将李归仁提升为勇进将军,李归仁身边站着两个顶盔贯甲的将军,正是州胡和拽落河的两位首领,摆牙喇和莫鲁泰。

    三人的部队集使用,本来战力就不弱,加上李佐国给的三万套铠甲和两万长矛一万横刀,部队的战力跃升,两次攻上了城头,要不是燕军的精锐出现,舍命将李归仁部赶下城头,只怕第一个攻破洛阳的人就是李归仁了。

    李归仁此时脸上充满了自信,看着麾下士兵气势如虹的进攻,那高昂的士气正是每一个领兵大将喜欢看到的,燕军经过三天残酷的适应,现的抵抗也达到了一个高峰,虽然外围攻城的所有部队也经过了残酷的战斗锻炼,但是胜利前夕拼命的精神不如燕军。

    每个将领都不怀疑洛阳重会被攻下,只不过都想自己能够保留一点实力,不然照现的战斗力,洛阳只怕早就被打开了缺口了。

    李归仁身后是远程攻击部队,这是李佐国直属部队,包括陌刀兵和投石车,李归仁这边有上百架投石车,一百来架投石车一起投出巨石,那种震撼令李归仁百看不厌,两千陌刀兵加上四千辅兵成为了弩兵,每次两千只弩箭强力压制城墙上的燕军,不过李归仁的士兵冲上城头和燕军缠战一起的时候,投石车和陌刀兵都停下了射击,免得误伤。

    身上闪着亮光的燕军冲上了城头,和攻上城头的李归仁部厮杀一起,李归仁认得这是安庆绪后的精锐部队燕神军,城上的伤亡一下就加大了,此时正是下午,夏日的阳光散发着热力,让整个战场都似乎滚热了起来。

    铠甲碰撞的声音响起,一队队安西军士兵开始列队,李归仁回头看了一眼,安西军人数并不多,只有五千人左右,但是这些经过了严格训练,并且历经大战的安西精锐展现了真正强军的风范。

    每一名士兵的身上铠甲都结束停当,有力的握住各种武器,士兵们脸上没有兴奋神情,严肃得就像一个个的花岗岩一般,沉默的排成横列,只有眼底的深处才投射出嗜血的感情,沉默的列队、整齐的队列、连角度都一致的武器,令整个安西军的战阵投射出一种力量,藐视一切敌人的力量。

    李归仁收回自己的目光,自己的士兵和安西军的士兵比起来,还真是差距很大啊,李归仁知道自己的表演结束了,下面是安西军攻城的时间了,每次安西军攻城,对燕军造成的伤亡要远高出所有部队,不过幸好安西军是不参与每日的评比,不然那里有李归仁他们升官受赏的事情。

    果然鸣金之声响起,这是命令李归仁的士兵后撤,李归仁所部的士兵开始往城墙上撤下,士兵都努力的脱离和燕军的接触,没有人会城上缠战,因为第一天也是这个情形,杀红眼想要立功的士兵根本没有理会鸣金的声音,结果投石机发出的巨石和弩箭覆盖了城头,没有退回来的士兵几乎全部和燕军死了城头。

    燕军也了解安西军要攻击了,并没有和城上的士兵缠斗,城上的士兵一撤回,投石车巨大的声音开始充斥李归仁的耳膜,一块块的巨石飞上天空,划出优美的弧线,准确的砸向城头,“嗡”的一片弩弦声,两千只弩箭紧跟巨石飞上了天空,如雨一般覆盖城头。

    燕军这三天也熟悉了安西军进攻的套路,知道这已经是安西军后的攻势了,虽然是难熬的攻击,但是一旦顶住,安西军今日就不会再进攻了,城头上的燕军纷纷躲避巨石和弩箭,燕神军也准备好了上城防御。

    潮水一般的士兵往后退,后撤的所有归附军们都留出了通道,这是用鲜血换来的纪律,要是没有流出攻击通道,安西军精锐进攻的时候,拦路上的归附军就成为了安西军如狼似虎战士挥刀的对象,那滚滚的人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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