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张脸是很帅很帅很帅,可是,大清早猛地看见这样一张脸实在很令人不安。
“陈……陈泊……澹,你,你怎么进来的?”晏心忘了酒店是用陈泊澹的名登记的,于是,陈泊澹想要进房还不容易。
她揉了揉双眼,死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陈泊澹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可眼底,那是什么光?
晏心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扫去,最后停在了大腿上——
只有寸缕遮掩的大腿,真真是春光乍现。
“啊!”
晏心尖叫一声,伸手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盖,陈泊澹却伸手一挡,晏心又惊又吓,不安地说:“你……你……你要干吗?”
“我?”陈泊澹若有所思的模样,嘴角轻扬,脸颊上若隐若现的酒窝,眉目间透着浅浅的笑意,晏心突然间心口一抽,却不料陈泊澹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又胖了,再下去可真成圆脸了。”
“胡说,我明明是瓜子脸!”晏心愤然反击,顺便拍掉他的手揉着自己的脸说,“你别捏啊,再捏不是胖,是肿了!”
陈泊澹一把坐到床上,反手就摸了把她的头,目光投向某个地方后说:“唔,该肿的地方好像没肿。”
“……”
晏心顺间失语,咬牙切齿地望着他,最后幽幽地说:“你们男人果然都是色觉系动物。”
“嗯?”
“好色!”
陈泊澹挑眉一笑说:“我觉得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都被说了,不做点事情很亏本。”
晏心咳了声,顿时对他无语,并且无力反击。在他面前,她的战斗力永远是最弱的。于是,索性不说,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梳。
陈泊澹坐在床上,看着凌乱的床被,突然间松了口气。这等佳人卧床,只等看不能吃的日子还真不好受。
室内略有些闷热,陈泊澹吸了口气,仍觉得有些闷,听着洗手间里潺潺水声说了声:“我出去等你。”
他正要走,步子还没迈开就发觉得脚下有东西,出于职业病,他很
自然的弯□却不是用手却捡。
是一张纸,纸色微黄,看来不是新近的纸。纸上绘着一枚戒指,从线条的流畅度以及所上色的色度来看,很明显,这是一张手绘图。纸的右下角是署名“gigi”,四个字母连写,是很熟练的签名。
“gigi?”陈泊澹自言自语地念了声,季咏瑜的英文名好像就是这一个,看来这是季咏瑜所画。
洗手间中的晏心正洗着脸,侧头见陈泊澹弯着腰一动不动便问了声:“喂,陈泊澹,你不是说要出去等我吗?”
陈泊澹听到她的声音,又看了眼地上的手绘图,顺手拿起来放进口袋里,又朝洗手间的方向说了句:“我是怕我出去以后,你没压力就直接睡在浴室了。”
晏心深吸了口气,暗暗对自己说,要淡定,要平和。最终也只对陈泊澹说了一句:“你不管在哪里,我都特有压力。”
“是吗?”
晏心洗完脸,一开门就看见陈泊澹整个人堵在洗手间的门口。
“麻烦让让。”晏心特有礼貌地说了句,虽然这pose摆得挺有型的,可摆在洗手间门口真有点障碍物的感觉。
陈泊澹自动将手抬了抬,晏心瞅了他一眼说:“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我不介意你污染下我的眼球的。”说完,若有所指地扫了眼晏心上下,又补了句,“真的。”
“去死!”晏心奔过去,连拖带拉将陈泊澹给甩出了大门。
换完衣服,晏心才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她看着季咏瑜送给她的图,然后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然后……
晏心突然间震惊了!
“我的图呢!”
她左翻右找,都快把房间翻遍了,就是不见她的画纸。这可是季咏瑜送给她的,虽然不值钱,但对于她而言却是很重要的。
可是,找来找去仍旧找不到,她摊在地面上,扫视着这间不算大的房间,一目了然的房间,如果有,她肯定能够看见,可是,她没有看见。
思前想后,思忖来思忖去,最终不算笨的晏心将思绪集中在了陈泊澹身上。
陈泊澹在大厅等着晏心,脑海里还想着昨天的事,齐廷轩,季咏瑜,可项林林又为什么会对他们俩感兴趣呢?真是一个繁琐的问题。
本来他并不想那么快回国,现在看来还真不得不回。
“陈泊澹!”
他还没从沉思中醒来就听到晏心加高了分贝的声音,他皱了皱眉,一转头就看见气冲冲地晏心朝他奔来,他微扬起嘴角,伸出双臂对着冲过来的晏心说:“大清早的投怀送抱啊,嗯?”
晏心朝他白了一眼:“谁投怀送抱了。”看着他嘻皮笑脸的样,气不打一处来,可转念一想,万一那张手稿真在他手里,他可真有威胁她的资本了,她收敛了语气,勉强
朝他笑了下说,“陈哥哥,早上你在我房里有没有看见一张纸啊?”
“嗯?”陈泊澹微微一笑说,“晏心啊,今天你很不对劲,是不是吃错药了。”
晏心暗自腹诽,你才吃错药了,可还是强颜欢颜,说:“你有没有看见啦。”这一个娇撒得晏心自己都快吐了。
陈泊澹本来憋着笑,可被晏心这一撒娇给弄得憋不住,一下就笑了出来:“你果然吃错药了。”
看他笑得得瑟又欠扁,晏心正了正脸色,气鼓鼓地说:“你到底有没有看见?”
陈泊澹咳了声,手伸进上衣袋子里,平静地说:“没有。”
“我不信!”
陈泊澹勾着嘴角,从口袋里伸出双手,展开,说:“喏,给你搜身要不要?”
“你……”
晏心带着疑惑摸了两把他的身,陈泊澹在被她摸地同时,不怀好意地说:“揩我油啊,我应不应该再揩回来?”
“……”
虽然晏心是揩了些许油水,可那张手稿却没有从陈泊澹身上搜出来。
“真没有?”
“真没有。”陈泊澹睁眼说着瞎话。
“呜呜呜……”
晏心突然间揉着眼睛呜了起来,陈泊澹朝她扫了眼,无奈地耸肩:“别装了。”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晏心越发来劲,她就不信他忍得下去。果然,陈泊澹叹了口气说:“想要。”
“呜呜呜……”
陈泊澹只好说:“行,我还给你。”
听到他这么说,晏心将揉着眼睛的手放下来,展颜一笑说:“你说的,别反悔哦!”
“别急着高兴,有条件。”
“啊,你真无耻。”
“你才知道啊。”
虽然一早就知道陈泊澹口舌厉害,可没想到他脸皮也挺厚的。
晏心突然间有种要进贼窝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唔,很抱歉,我的更新一直很不给力,其实我也很想日更三千啊……
☆、唯一28
(28)
陈泊澹让她帮他翻译几份旧档案,晏心衡量长久后,觉得这买卖十分之不划算,但手稿在他手里,嘴说不过他,打的话……
晏心上下打量了陈泊澹一翻,他看上去还算健壮,由于在实验室呆久了,皮肤略微有些白。目测而来,他还是比较虚弱的。
但晏心突然想起某一年,陪陈泊澹去跆拳道室找于维青拿资料,于维青那脾性,非拽着陈泊澹切磋一下。陈泊澹百般推脱,晏心在一旁偷笑说:“算了,别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你玩跆拳道还不如让他躲实验室里做炸弹。”
陈泊澹被她笑了下,卷起袖子二话不说就跳上台,还别说,那动作利索着呢。
于维青也翻上台,做出跆拳道的起势,陈泊澹也摆出架势。
“小看我是吧,我小时候还可被我爷爷训练过呢,那会儿我们院都没几个人能和我打上两三回的。”
“你就吹吧你。”晏心当然不信他,呆在一旁笑嘻嘻地等着于维青好好教训他,又怕于维青下手太重,“维青哥,你随便甩他两下就成了,别真和比赛似的,不倒地不结束。”
“什么话啊,泊澹,你女人看轻你呢。”
陈泊澹扯着嘴角扫了晏心一眼说:“看轻我是吧,成啊,待会我把他打趴下了再好好教训你。”
晏心的脾气也够坏的,当即拉着袖口说:“来啊来啊,我等你!”
没想到,于维青这个练了五六年跆拳道的人却败在陈泊澹手下,倒在地上的于维青颇为忧愁地说:“妈的,你居然还是个高手啊,果然高手在民间。”
自打那以后,晏心从来不敢和陈泊澹谈打架这回事。
于是,晏心只能很悲摧地跟着陈泊澹回s市。
大半夜的,站在陈泊澹的书房里,面对着陈泊澹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所谓的几份文档,实际却是一大叠,顿时,晏心的觉得头疼。
“你成心整我是吧。”晏心压着心里的火气,对着那些文档,再看看陈泊澹,真没好气。
陈泊澹坦然自若地说:“就这些了,没了。”
“就……”晏心伸手将文档与自己的身高做了个对比,她一米六的个子,这文档足有她半个人高。
晏心强忍着火气,随手拿了一份出来看——
《西田乡碎尸案》、《城东旧屋虐杀案》、《xx抛尸案》……
晏心原本还没倒过来的时差,一下子真真切切地倒过来了,她现在,无比清醒,她自我感觉,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了。
晏心将文件往他桌上狠狠一甩:“你变态啊,家里藏这种东西!”
陈泊澹不顾晏心的火气,将桌上的文件拿起来扫了眼说:“哦,这个啊,碎尸案啊,我记得那一年我刚进鉴定实习,跟着我师父去案发现场,刚到现场就看见一大堆肉,
还是剁碎的肉……”
窗外夜风呼啸,晏心只觉后颈凉风一缕,心口一紧,抖了两抖,强撑着瞪了陈泊澹一眼:“既然你这么清楚,干吗要我翻译。”
“我有个罪案的课题要做,需要英文的档案,就这样。”
这借口,十成十是假的。
就在此时,陈泊澹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你慢慢翻吧,有事叫我,我房间在哪儿你知道的。”
“没人性!”晏心小声的嘀咕了声,同时细眯着眼向他射去一把把刀子,陈泊澹自然无视掉,临走时还不忘朝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实在很欠扁。
“冰箱里有速食面,饿了自己动手。”
“我会!”晏心愤愤地想,最好吃穷你。
陈泊澹回到卧室,无力地倒在床上,月光自窗斜透,一室月华映出一方清朗,风吹梧桐,枝叶轻响,却越发惹得他心底烦闷。
他将手伸入口袋,却不见那张手稿,先是一惊,片刻后才想起来,那时为了不让她找到藏进了袖口里。大学时候,和好玩的于维青学了几下魔术,到这时候居然能用上。
就着月光,陈泊澹盯着从袖口里拿出的手稿。
“gigi季咏瑜。”他喃喃地念着这个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名字。
齐廷轩、季咏瑜。
他越想越觉得头疼,随伸将床头柜带锁的抽屉打开,将手稿扔了进去。
晏心对着大堆的文件,又累又饿,边释边嘀咕:“没人性啊没人性,没道德啊没道德,没素质啊没素质,自己去睡觉,留我在这里做苦力,简直是人渣,败类,混蛋……”
正巧翻译到一单关于手榴弹的案子,这个什么引信延期是什么词?
晏心学的是商务英语,对于专业名词背的并不多,于是又跑去陈泊澹的书柜里找字典,他的书柜又特别大,晏心找了半天才发现,字典全扔在最上面了,只好跑去搬椅子,再爬上去……
“这么晚才想上吊?”
“……”
晏心一时没反应过来,双脚打滑,整个人瞬间就往地上去了。
好在,陈泊澹手还算伸得快,于是晏心的下半部分留在椅子上,并且小腿部分保持着站立姿,而上半部的腰挂在陈泊澹手上,头却是凌空的。
做着如此高难度动作的晏心顿时觉得很悲摧,电视中的女主角从椅子上摔下来总会被男主角以华丽的公主抱接住,可是轮到她为什么这么倒霉,这是一个什么动作?
“唔,你的手,手别动啊!”
陈泊澹咳了声:“什么别动,你不说你有多重!”
“我哪有!”
由于上半身一半以上都凌空,于是晏心不得小心翼翼地保持着现有动作,同时,她感觉扶着自己腰的那一只手略略抖了一抖。
“你能不能不抖啊。”
“我哪有抖。”
“你明明有抖
!”
晏心慢慢地向前挪动,试图将自己整个身体过渡到椅子上。
“你另一只手呢,过来扶我!”
陈泊澹颇为为难地说:“我另一只手不能动。”
“啊?”晏心第一个反应是——断了。侧头一看,却发现他手里拿着一碗面,再定晴一看,碗上热气腾腾,而他的手指发红,明显这是一碗现煮的热面。
但此时此刻,晏心完全没有心思去感谢他,安全面前,面算什么?
“你就不能把面放一旁吗?”
“你觉得在我手附近的范围内有承载物体吗?”
晏心艰难地侧眼瞧了瞧,由于他现在半蹲着扶他的动作下,他那只手的活动范围被缩减,以至于没有可暂时寄放的地方。
于是,晏心只能悲摧地往下挪啊挪。
好不容易从椅子上爬下来,晏心扶着自己的腰埋怨:“都是你害的,我的腰啊!”
陈泊澹朝她笑了下,将手里的碗放到书桌上说:“要不要我替你按摩下。”
晏心一侧头,就见到他目光中闪烁着不安分的光,再回味一下她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疑心太重了,还是太色`情了,还是……”
晏心小声的嘀咕着,陈泊澹扫了她一眼,勾着嘴角不怀好意地说:“你说什么太色`情了?”
“啊……”
作者有话要说:唔,突然发现目前红字的任务多了五千,于是,本周更新会快的……真的……相信我吧……然后是,窩ao的时候总会h的,我其实是h有能……唔,相信我吧……扶额,我闪下去睡了,好困……
☆、唯一29
(29)
晏心尴尬至极,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接下去大抵会是干柴烈火……
一想到这些个词,晏心忙装起傻充起愣来:“我,我什么都没说。”
说罢,她僵着脸走到桌边拿起他刚放下的面条,陈泊澹瞥过去,只见她飞快地拿着餐叉吃面条,不免咳了两声说:“你不觉得烫吗?”
“啊!”原本想要避开刚才话题的晏心这时才发觉,口中如有火烧,“你想谋杀啊,这么烫!”
晏心一手对着嘴扇风,一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往嘴里灌水,灌了大半杯,晏心只觉舌头火辣辣的痛。
陈泊澹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笑了两声被晏心瞪了眼才讪讪地说:“那啥,我可是好心好意给你送吃的。”
“切!你好心好意,完全是只黄鼠狼。”
晏心转头看了眼没译多少的文件,心肝脾脏里全积着火,可眼见的陈泊澹,顶着一张眉目清朗的脸庞,嘴角微微扬起,如此好看,却越发引得晏心火大。
陈泊澹摊手:“那您慢慢劳动,我回去睡了。”退至门口,还不忘回过头,先是朝晏心微微一笑,笑得十分得意,“记得把碗给洗了,我可爱的翻译员。”
晏心看着他这笑,双手握拳,深呼吸一口气,暗暗说:“我忍,我忍,我忍!”
陈泊澹的文件多是些案件,与晏心所学的词汇大多迥异,晏心只能边查字典边译。通宵达旦,到晨光熹微时,晏心已经累得睁不开眼,勉力在桌上眯了一小会儿,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室里一片寂静,环顾四下规整素洁,这分明是陈泊澹的卧室。
晏心从床上爬下来,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瞅了瞅,陈泊澹不在。于是,松了口气往外走,走到餐桌上就看见一份早餐,是一份三明治,陷放得有些露,外加一杯牛奶。
看样子,走得挺勿忙的,不然三明治的陷会放得更好一些。
餐桌中央放着纸,写着:“快点翻译,不翻完不许回家!”
晏心“切”了声,不免嘀咕了句:“免费劳动力就这么好使?你别载我手上,哼哼哼哼哼哼哼……”
连“哼”数声后,晏心突然间发现,这么多年,他好像真没什么事栽到她手上过。可见她感情之失败。于是,又叹息了一声后,就想起齐廷轩的事。
晏心不敢再打给齐廷轩,只好厚着脸皮打红萧路,萧路听到晏心的声音,犹豫片刻压着声说:“晏大小姐,您这是玩哪样啊。”
晏心怔了怔,萧路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皱着眉说:
“萧特助,您怎么了?”
萧路叹了声说:“陈少说她把您借过去了,您别让我两头为难成不?”
“陈泊澹是陈泊澹,我是我,我的事关他什么事!”
晏心真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免想,陈泊澹其实是知道什么的,再深入想,便觉得季咏瑜的事和齐廷轩脱不了干系,否则陈泊澹干吗那么紧张。
“我现在还是星光的职员吧,萧特助,你目前没有开除我的权力吧!”
“呃,晏小姐……”
其实萧路不需要猜也知道晏心与陈泊澹的关系,可齐廷轩与晏心又有什么关系呢?莫非这是一出狗血的三角恋?萧路吸了口气,实在非常不想和这三个人联系在一起。
晏心不再理萧路,挂掉电话,看着餐桌上的三明治,眉头紧蹙。
她是被陈泊澹借走的,回去工作完全没有理由,耐着不安给齐廷轩打电话,哪知道齐廷轩关机。
其实她对齐廷轩有一种恐惧感,每回看着齐廷轩总觉得自己底气不足,连带着觉得自己的胸不够挺拔,甚至还觉得脚站得不够正,这绝对不是因为她平胸以及外八的缘故。
下午晏心又翻译了两个关于虐杀的案子,边译边骂,越看越无语。最终还是翻不下去,停了会,就觉得饿了。
她一整天就吃了陈泊澹做的那口三明治,于是,晏心把古霏拉出来吃晚餐。为了一吐怨气,带着古霏找了家城里颇为有名的私房菜馆。
古霏听着晏心抱怨了大半天陈泊澹,最终总结了一句:“你俩不是分了吗?”
晏心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说:“要不是他使诈,我会沦落到他手里?”
古霏笑笑说:“你看你,分明是甜蜜的模样。”
“唔……”晏心差点一口饭送到气管,咳了两声说,“就你胡思乱想,我觉得他其实是喜欢齐廷轩。”
“噗……”古霏朝晏心望了两眼,一脸关切地说,“我可怜的小心心,你不至于吧,乱lun加gay,你挑上的男人忒强大了些吧。”
晏心扫了她一眼说:“我可没觉得齐廷轩是他哥,我真觉得他和齐廷轩两个人的关系不正常。反正……”晏心极度无奈,“反正,我一接近齐廷轩,他就冒出来了,我反反复复地想,明显齐廷轩是他女朋友。”
“……”
古霏很无力地望着她,最后啃了口饭,再看了眼一脸茫然的晏心,默默地说:“你不说,你吃醋?”
“谁说我吃醋!”晏心不屑极了,男人什么的,没几个是好东西,看看季咏瑜就知道了。
在这个时候遇见齐廷轩实在是个意外,齐廷轩也看见她了,离得近,倒也不好不打招呼。他身侧有女伴,明艳照人的女人,穿色彩艳丽的改良旗袍,身姿玲珑。
晏心站起来朝他笑笑说:“齐少,吃饭?”
他点头,眸光扫了扫一旁的古霏,凌厉的眸光令古霏不敢直视只埋头苦吃,随后齐廷轩示意一旁的女人在一旁就坐,他礼节性地说了句:“失陪。”
晏心亦格外得体地朝她笑笑。
两桌离得并不远,古霏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小声地对晏心说:“锋芒毕露啊,咦,这男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古霏听晏心多次提及齐廷轩,见真人倒还是第一次。
晏心点头说:“财经版,不记得了?”
古霏思忖了下,终于记起不久前与晏心在图书馆的财经报纸上看见过。财经报上有他整幅的图片,古霏记得当时她只觉得齐廷轩气质非常,可而真人却更有一股摄人的气场。
“啧啧,他和你的陈泊澹好像不是一个类型的,原来最花心的是你。”
“……”晏心白了她一眼说,“我很专情的好不好。”
“哦,这么说,你和陈泊澹好了?”
晏心不语,古霏再接再厉,晏心却死活不肯说,边啃着饭边用眼角瞥齐廷轩。
齐廷轩身侧的女人她没见过,此前她所搜集的资料里也没有提及齐廷轩有过这样一个女友。事实上,自打季咏瑜失踪以后,齐廷轩身侧已经很久没有人了。
晏心和古霏故意吃得很慢,等齐廷轩他们走了以后才结帐。
走出餐厅,古霏松了口气说:“好像跟做贼似的。”
晏心笑了下,眼角往一旁看了眼说:“我们恐怕还得再做一次贼。”
“啊?”
没等古霏反应过来,一辆卡宴就已经开到晏心与古霏面前,古霏眼角瞅了下晏心,晏心脸上很淡定,可她的手心出卖了她。古霏一摸,果然都是汗水。
齐廷轩摇下窗,极为客气地说:“去哪,我送你们。”
晏心微微一笑说:“那谢谢齐少了。”
古霏却暗自腹诽晏心,明明紧张得要死,干吗非得搭车?
陈泊澹是被临时叫到鉴定所的,普及讲座基本结束,接下来会有一个区内技术员的交流活动,本来活动一向是由他们组的于维青负责,现下只能轮到陈泊澹。
陈泊澹硬着头皮接了下来,整理了一天活动资料,下班后上了车才想起手机没开。他边开车边开手机,却发现晏心发来了无数条短信,他不假思索,直接
回了一个电话,电话却没有通,语音直接提示他,对方已关机。
没办法,陈泊澹只好再翻出短信来看,无一例外,全是骂他的话。他越发觉得头疼,扶着额头,放下手机。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她会回哪儿去。
原本车厢内便很寂静,等齐廷轩将女伴送至酒店,车厢内的气氛更为奇怪了。
晏心犹豫要不要问,可又觉得自己的立场实在不是很够格。古霏看着晏心如此纠结,心里暗骂,自作孽啊自作孽。
晏心不提,齐廷轩也不说,他自后视镜中看见晏心这张脸,目光有过一瞬短暂的迷离,但他心底却又知道,那不过是一晌的欢愉,终会如烟花般消逝。
车子停在s大门口,晏心和古霏很自觉的下车,走了两步,晏心却转过身对着还没摇上的车窗说:“对了,齐少,你答应过我的事。”
“什么?”
“我想赚外快。”
齐廷轩想了想说:“我明天让萧路联系你。”
“谢谢。”说罢,晏心耐着心底的不安,快速地在齐廷轩脸上亲了下。齐廷轩怔了怔,晏心却已转身离开。
他不免失笑,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和她原来这样相似。
陈泊澹是看着晏心走进校门的,随后他从自己的车里出来,站在齐廷轩的车门前。齐廷轩刚回过神来,正要开车,却发觉得一片浓阴压来,侧头一看,却发现是——陈泊澹。
“正巧。”齐廷轩淡淡地说。
“是吗?”陈泊澹挑着眉反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唔,下班前一更,今晚估计还有更新,内牛,懒惰的娃很伤感……到周五前,俺估计还得更一万来字,内牛……
皮艾斯下,咱国家的称呼为毛如此不拉风……技术员,陈技术员……而香港,tim sir,多么美好的称谓啊……
☆、唯一30
(30)
陈泊澹打开车门,将齐廷轩从车里拉出来,还没等齐廷轩站稳定,陈泊澹就一拳重重地打了过来。
齐廷轩身形高大,却也被陈泊澹这一拳打得摇晃,他不得不扶住车身,按着被打的脸冷眼望着陈泊澹说:“怎么,向来冷静自持的你,居然会动手打人了?”
他对陈泊澹的反应感到新奇,即使小时候抢夺玩具时,他亦不曾见过陈泊澹如此失控。感情确实是一件微妙的东西,让一向对任何事物都抱着冷静态度的陈泊澹也恼怒了。
陈泊澹抿着嘴角见齐廷轩嘴角勾出一丝轻蔑的笑,不免沉着脸拎着他的衣领说:“我不管你和她姐姐有什么瓜葛,但我不许你碰她!”
齐廷轩眸光先是一暗,转瞬便伸手按住他的手,轻笑一声说:“想打架?这地方似乎不太合适。”
陈泊澹顺着齐廷轩的目光看过去,果然s大门卫室的灯亮,陈泊澹不得以才不甘愿地松开手,齐廷轩顺手拍了拍衣领处,即使脸上微肿,依旧是衣冠楚楚。
陈泊澹深呼吸了一口气,沉下自己心来,他刚才的反应太过激烈,有多久没有失控了呢?久到连自己都不曾记得了,眼前的齐廷轩却淡然自若,而他与许多吃醋的男友一样。此时的他,充满人间烟火。
“齐廷轩,你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不要不记得。你扪心自问,你难道没有一丝惭愧吗?”
“你指什么?”
“季咏瑜。”
齐廷轩默然。
时光那样轻浅地在他面前滑过,可他仍然无能为力。
最终齐廷轩只是淡淡一笑说:“我听说,你们分手了,陈泊澹,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
“你什么意思?”
齐廷轩的笑容更盛,却没有再与他纠缠下去的意思,反倒转身进了车里。
“齐廷轩,你给我说清楚。”
齐廷轩却快速发动车子,不留一言。
陈泊澹看着绝尘而去的车,气得向前狠狠地踹了一脚。
古霏和晏心回到寝室,晏心累得倒在床上,身体得到放松,心情却难以平复。
古霏看着她那样,想起刚才她那么大胆的动作,笑了声说:“你不是想一脚踏两船吧。”
晏心累得连看一时古霏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低声说:“我看见陈泊澹了。”
“噗,你哪天没看见他啊。早几年你不自个儿一个劲的往实验室跑,往他们系男生寝室楼跑吗?”古霏边说边爬上晏心的床,拍拍她说,“别装死了,来,给姐姐说说,齐少的脸是不是跟看
上去一样油光水滑。”
“……”
晏心被古霏的话惊得不由睁眼白了她一下说:“你关注的地方是不是忒奇怪了点。”
古霏哼了声说:“你不要告诉我陈泊澹当时就在啊,我两这两只如此炯炯有神的眼睛完全没有看见。”
“你……炯炯有神……”晏心无奈地叹了声说,“我是看见陈泊澹的车了,他那辆破君威停在哪里,树荫又不大,我一眼就看见了。”
古霏挠挠头,想了想,她刚刚好像是没有注意树荫一旁。
“原来你是折腾他啊,你想和他想虐相杀啊,你小说看多了还是电视剧看多了?”
“你想多了。”晏心实在很佩服古霏的想像力,不知她是不是考研压力太大,头脑受挫,“季咏瑜说,她第一次吻齐廷轩就是在那样的情形下,他送她回学校,她出奇不意地吻了他一下。”
听着晏心的话,古霏惊了惊:“你想做什么,案件重演,试探齐廷轩对你姐的感情?”
“齐廷轩是一个奇怪的男人,既深情又绝情。从前我一直以为他不喜欢季咏瑜,可现在看来,他似乎对季咏瑜是有情的。”
“他对季咏瑜有没有情,关你什么事?”古霏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别把自己那么一回事,很多事你管不了也不能管。”
晏心不语,良久才说:“我觉得季咏瑜的失踪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让我证实真的是齐廷轩的话……”晏心没有将话说下去,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季咏瑜已经死了,每一次提及季咏瑜,她始终使用“失踪”二字。
“你想怎么样,杀了他?”
古霏叹气,再看一眼晏心,晏心摇了摇头说:“如果有证据我会报案,如果没有证据,我大概……”她并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一开始她不过想知道季咏瑜的下落,可与齐廷轩接触越深,她越发觉他的可怕之处。季咏瑜的沉沦不是一个意外,而她的失踪呢?
第二天晏心并没有接到萧路的电话,她在图书馆里消磨了一天的时光。图书馆里有印刷精美的瑞士风景图册,她突然怀念起她与陈泊澹在瑞士的短暂时光。
人的记忆可以储存很多东西,有些东西历久弥新,回忆就是如此。
这个暖洋洋的下午,晏心回忆了许多事情。
比如季咏瑜离开这个城市去往瑞士,又比如更早的时候,她的父母刚刚离婚,她和季咏瑜跟着妈妈在和平镇生活。新的学校,举目无亲的状态,与男同学打假,和某些痞性男同学不和,与女同学争执,跳不过最高的皮筋,不会做女同学手间流行的饰
品……
在很长时间里,季咏瑜充当了她的母亲,姐姐,朋友。
所以她才会这么执著的想要知道季咏瑜的生死吧?
从图书馆出来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渐沉。
晏心边走边拿着手机反复转,已经快六点了,手机始终没有想,齐廷轩难道说话不算数,还是因为……陈泊澹?
昨晚的事,陈泊澹与齐廷轩应该会产生一些矛盾,还是,其实齐廷轩和陈泊澹关系不似她所揣测的那样?
晏心快走到食堂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萧路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萧路十分为难,这通电话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齐廷轩让自己给晏心按排一份临近他的工作,这不是分明要挤掉他吗。另一方面,陈泊澹又威胁恐吓他,他拿的是助理的白菜钱,操得是卖白粉的悲催心。
但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