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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直,然后一手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一手抓起姜虞年的手臂往外走。

    到了车边,沈谦泽将车钥匙递给姜虞年:“你来开车。”

    姜虞年直摇头,沈谦泽却坚持:“你总要迈出第一步,再艰难的事情总要迈过第一步,要不然你永远都跨不过去。”

    姜虞年接过钥匙,沈谦泽拉开副驾驶坐的车门坐进去,姜虞年拉开驾驶座,进去后将车门关上,她把车钥匙□□去,却迟迟不敢踩动油门,沈谦泽也不急,只是很有耐心的等着她。

    姜虞年最后一咬牙,将车子开了出去。她把速度放得很慢,沈谦泽也不急,路边的车不停的超过他们,姜虞年打开车里的空调,可是她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是出了细细的汗。

    最后终于稳定下来,她却说了一句很不应景的话:“沈谦泽,你让陈茴把孩子生下来吧。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亲骨肉。”

    沈谦泽果然如她所料的冷冷回应:“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度啊,想不到啊姜虞年,你他妈的是不是天生的就喜欢当现成的妈,啊?”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求包养啊,求收专栏啊,俺坑品真的很好哇。

    第58章 带她去公司

    沈谦泽说完那句话后,两人就陷入沉默冷战,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冷战,冷战这个词是形容关系好的,像她们这种关系,怎么能用那个词来形容呢,他们撑死了也只能用不对盘来形容。

    车里面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沈谦泽伸手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松开衬衣上面的几颗扣子,嘴里也是不耐烦的语气:“你开快点,我走路都比你开得快。”

    姜虞年本来第一次开车心里面都讪讪的,她知道沈谦泽平时是将车当火箭开,当然嫌弃她这个速度,她试着提提油门,稍微的将速度提高了一点,可是沈谦泽还是不满意。

    “你开快点,饿死了。”沈谦泽说完将手放在她的腿上,用力按下去,车子猛然一阵风的开出去,姜虞年心提到了嗓子口,沈谦泽将手收回来,她又不自觉的放慢了速度,沈谦泽正准备发作时姜虞年先发制人:“我都说了我不会开你偏要我开,你要嫌我速度慢你自己怎么不来,走路走比我快是吧,那你倒是下去走路啊,你走路我开车我们试试到底谁先到!”

    沈谦泽微微侧头看着姜虞年,嘴巴张成o型,多日不较量想不到她的嘴上功夫见长啊,可是偏偏他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她,他总不能真的下去走路吧。

    姜虞年如愿的看到沈谦泽闭上嘴巴,她一脸郁闷的看着车前的道路,本来她还因为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愧疚的,现在听沈谦泽这样说她的内疚之情完全没有了。

    两人都冰冷着脸,车子快到市区的时候,沈谦泽示意她靠边停下,姜虞年巴不得,车子一停下沈谦泽就迫不及待的拉开车门绕到她这一边,然后自己坐上去将车子轰的一声开了出去。

    一直到了家西餐厅门口,早有泊车门童等在那里,替他们拉开车门,沈谦泽冷漠着一张脸走在前面,姜虞年寡淡着一张脸跟在后面。

    沈谦泽没有拿菜单,自己凭着记忆点了餐,还非常好心的帮姜虞年也点好了餐。服务员退下后,沈谦泽脸色又开始冷沉下来,姜虞年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就这么爱生气,更何况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罪无可赦。

    餐厅环境优雅,每一张桌子上面都插*有一支玫瑰,本来是很美的妃色玫瑰,可是在姜虞年看来却毫无心绪,她讨厌着这种花,连带着心情也低沉下来。

    两人不温不火的吃着面前的事物,偏偏这个时候,有小提手非常不识相的走到他们面前,“先生,给你女朋友点首歌吧。”

    沈谦泽依旧淡漠着一张脸,将刀叉上的那小块牛排解决掉才用餐布轻轻的试了试嘴角,接着漫不经心的问小提手:“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是我女朋友了?她要是我女朋友,会对我甩脸色?”

    姜虞年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究竟谁对谁甩脸色?小提手也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沈谦泽接着不急不缓的说:“算了,那就来一首吧。”

    小提手满口答应,偷偷的伸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歌曲刚到一半的时候却又被沈谦泽打断,他从皮夹里面抽出两张红色钞票递给他,然后做了个叫他下去的姿势,姜虞年坐在那里无语至极。

    “吃完了?吃完了就走吧。”沈谦泽看姜虞年放下刀叉,丢下这句话后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姜虞年拖着步子不情不愿的跟着他,然后她被沈谦泽带到了他的公司。

    车子停下,她从车里面走出来,偌大的“恒泽”两字嵌在环形办公大楼的正中央,看姜虞年站在原地不动,沈谦泽揶揄:“怎么,脚下有刺,会扎你不成?”

    姜虞年突然觉得有些伤感,沈谦泽不懂,曾经的她也是正规名牌大学毕业的高等生,她也曾在这种大型公司里面做过早九晚五体体面面的都市白领,可是现在,一切都灰飞烟灭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不对,准确的说:她是一个坐过牢的有案底的女人。但凡一家正规一点的公司都不可能要她这种档案里面有过污点败笔的人。

    她其实心里面是有过怨恨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甚至都不敢与人提及她过去那空白三年的生活,她害怕听到监狱两个字,她甚至是害怕遇到熟悉的人,害怕他们会用轻蔑的眼神瞧着自己,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世俗的在乎世人眼光的凡夫俗子。

    沈谦泽看她的眼睑低垂,这才有些慌乱的问:“怎么了?”

    “没事,”姜虞年摇摇头,她看了眼沈谦泽,“带我来这里干嘛呢?”

    “不是跟你说了下午公司有聚会么?晚上一起去。”说完又顿了顿继续开口:“想过继续出来上班么?或者来我公司试试?”

    姜虞年感觉到心里面有东西在跳跃,但也仅仅只有一瞬,她最后还是压制住自己心里面的那点欣喜,淡淡的说:“还是算了,我们上去吧。”

    沈谦泽听到她这样说也不继续追问,自己推开旋转门走了进去,姜虞年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中途有人陆陆续续的进来电梯,他们很有礼貌的叫着“沈总”,沈谦泽也很绅士的回以淡淡的笑,姜虞年将自己缩在角落里,因为之前她并没有来过公司,所以公司的员工看到她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好奇,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而沈谦泽则表现得似乎不认识她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身姿笔挺的站在电梯的另一端。

    他的办公室在顶楼,姜虞年跟着他走进去,沈谦泽按了内线:“把下午要处理的文件都拿来吧。”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一组沙发,示意姜虞年坐在那里。

    姜虞年也不矫情,大方的过去坐下来,很快便看到一看上去成熟干练的美女推门而入,沈谦泽的办公室只有他的贴身秘书才有这个待遇。

    秘书将文件放在沈谦泽面前:“这份是与恒源的合作案,今天上午那边刚提交过来,您先看看;这份是西郊的开发案,需要您过目;这份是……”说完转身准备离开,余光看到沙发上的姜虞年时又转过身去看着自己的上司:“那么沈总您还有什么吩咐?需要给您来杯咖啡吗?”其实言外之意是需要给姜虞年来杯茶水吗?

    沈谦泽看着面前的文件,从鼻子里面发出一个“嗯”字。秘书领命,踩着高跟鞋咚咚咚的出了办公室。

    第59章 有些事情他希望姜虞年能懂

    姜虞年坐在沙发上,眼睛环视了下整个办公室,曾经她也跟几个同事一起有自己的办公室,如今办公室这个词对她来说极其奢侈,她再没有那机会了。

    无意间看到那边有个书架,她偷瞟了一眼沈谦泽,发现那货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于是站起来朝着书架旁走去。手指开始在那一排书上面滑过,因为太专注,秘书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听到声音,直到秘书将咖啡搁在沙发旁的小桌上,然后轻咳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她正准备说抱歉的时候就听到沈谦泽气定神闲的声音:“没事,你先去忙你的吧。”秘书说“好的。”然后再次离开了办公室,自此以后直到他的办公结束都没有人再进来过。

    沈谦泽其实很宝贝他书架上的那些书,一般来说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别人是不能碰那个区域的。姜虞年不知道他有这个癖好,当然沈谦泽肯定也不会说她的。

    她随便拿过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很久没有看书的她刚开始的时候还很兴奋,后来慢慢的竟觉得止不住的累,眼睛都开始打架了,最后实在受不了,趴在面前的小桌上睡了过去。

    恍惚中,似乎被人轻轻的抱了起来,她在沈谦泽的怀里调整了下姿势,接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脖子里面的毛茸茸混合着湿*黏黏的触感弄醒的,她还没有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推了推身上的人,嘴里模糊着,“沈谦泽,我要睡觉。”

    沈谦泽不管不顾的动作就那样停了下来,他先是微微抬起自己的身体,看着身下的姜虞年,她此刻眼睛还紧紧闭着,手无意识的乱挥,沈谦泽看了她一会又低下头去亲吻她的脖子,姜虞年被他弄得湿*痒难耐,慢慢的转醒过来。

    她眼睛眨了眨,那样子可爱极了,沈谦泽抱着她一阵猛亲,姜虞年偏了下头,“这是哪里?”

    “我办公室啊,要不然你以为在哪里?”

    “啊?办公室?”姜虞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推开身上的人准备起来,沈谦泽没有防备的被她推下床,他瞄着腰,脸色微怒:“靠,你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这是我办公室里面的套房,你放心吧,没人进来的。”

    姜虞年这才放下心来,可是想到沈谦泽刚刚压在自己身上又觉得尴尬,她对这种事一直都是羞涩的,沈谦泽看她此刻的表情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于是重新坐在床沿,“还有一会才下班,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我不要。”姜虞年边说准备脱离此地,却被沈谦泽拦住,他稍微施力将她压在床上,接着身体覆了上去。姜虞年推脱再三,抵不过他的蛮力最后也只能这样了。

    她有些挫败的盯着天花板,仍由着他的动作,心里面空落落的,她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她是他养的情人?那么陈茴呢?

    越想越糟心,沈谦泽没有得到回应,停下来看了眼身下的人,“别他妈整天要死要活的样子,你摆着脸给谁看?”

    姜虞年闭上眼睛,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沈谦泽,别不讲道理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要我笑着承受你的宠幸?抱歉,我真的办不到,我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做着世人不齿的情人小三,我就觉得自己恶心,真的,恶心到我想吐了。”

    “你是恶心你自己还是恶心我?姜虞年你凭良心说我这段时间对你怎样?你就那么恶心我么?”

    姜虞年发现跟他完全没法沟通,她将头偏向一侧,眼睛紧紧闭着,沈谦泽最后大骂了一声,接着她听到门被甩上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拉过被子将脸上的泪擦干后坐起来,过了一会她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她从床上下来拉开门走出去,沈谦泽正在翻衣柜,他听到这边的动静只转过来看了姜虞年一眼,接着又开始翻箱倒柜。

    他似乎对挂在那里的衣服都不满意,手指乱七八糟的拨了拨那排衬衫,接着一气之下将其全部拿出去掼在地上。

    姜虞年吓得直哆嗦,她知道沈谦泽其实是在做给她看,她估计他把那些衣服当做她在出气,他不动手打她,却对着衣服出气。

    她上前在衣服前蹲下来,从里面拿起一件灰色的衬衫站起来递给沈谦泽:“要不穿这件吧。”

    沈谦泽斜睨了她一眼,半响后还是接过她手里的那件衬衫,当着她的面开始换起来。

    姜虞年又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条暗紫色的领带递给沈谦泽,沈谦泽将衬衣扣上,看着姜虞年,却没有伸过去接,姜虞年犹豫了下还是微微走近他,接着踮起脚开始给他打领带。

    手刚碰到他脖子的时候,她便感觉沈谦泽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很快沈谦泽便伸手轻轻的环住她的腰,姜虞年有些生疏的给他打着领带,最后系好后似乎还不满意,总看着不怎么对劲,沈谦泽低头看了一眼,接着大笑一声:“姜虞年,你这哪是打领带,这分明是给小学生系红领巾。”

    姜虞年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她转过身去,语气里面说不出的灰败:“你还是自己系吧,我都说了我不会。”

    “怎么这么笨,我之前不是都教了你一次。”沈谦泽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他将姜虞年给她系的解开,自己重新系好,虽然这样,姜虞年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判断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沈谦泽刚套好外套,外面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接着就是秘书甜美的声音:“沈总,今晚公司聚会,您是现在就出发还是?”

    “我马上来。”沈谦泽说完挽着姜虞年的腰,出了办公室。

    先是吃饭,考虑到公司里面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沈谦泽叫秘书订了处热闹点的“水上人家”,这是一家主营川菜的饭馆,据说在b市的口碑很好。

    沈谦泽平时在公司都是一副冷漠睥睨得不可一世的样子,所以公司员工大多都还是怕他的,这种聚餐自是不敢离他太近。但是年轻的美女可就不这样想了,她们都知道她们的这位顶头上司还没有结婚,那么谁都有花痴的权利,更何况帅哥人人都爱的不是么?谁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所以这天的聚会,沈谦泽所在的那一桌几乎都是美女,因为她们是先到的,所以并不知道沈谦泽会带上姜虞年去。

    沈谦泽才刚进大门就听到那群年轻的女子高呼:“沈总,这里这里。”沈谦泽不忍拂了大家的意,挽着姜虞年朝着唯一还有空位的那一桌走去。

    姜虞年很不好意思,她是女人,她自然知道那些美女们的热情源自什么,更何况现在几乎全场的焦点都在她的身上,都想一探究竟,想知道他们这位上司带来的伴究竟是何许人也。

    到了饭桌前,沈谦泽很绅士的替姜虞年拉开座椅,姜虞年说了声谢谢后坐下。沈谦泽这才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刚一坐下,一窝蜂的问题就来了。

    “哎哎,沈总,这位美女不介绍一下哇?”

    沈谦泽看了眼姜虞年,姜虞年此刻终于体会到了那句“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她正想开口说自己只不过是他朋友时沈谦泽先开口了,“我一朋友,姜虞年。”

    “恐怕不只是朋友吧。”其中一个很是八卦的撞了一□边的人,对着她挤眉弄眼。姜虞年看在眼里,她只淡淡的笑,沈谦泽也由着她们去猜,好在菜很快就上来了,这才暂时堵住她们八卦的嘴。

    沈谦泽慢条斯理的吃着,还时不时给姜虞年夹菜,惹来身边人不怀好意的笑。

    沈谦泽其实是故意的,他故意将姜虞年带出来出现在他公司的员工面前,有些事情他希望姜虞年能懂。

    用完晚餐,已是暮色苍苍了。b市的夜晚很美,整座城市宛如沐浴在了一片汪洋之中,到处都是觥筹交错的霓虹街灯,天上的繁星一点一点的倾泻下来,与地上的城市街灯混成一片,分不清天与地。而高楼林立的大厦则将这座城市隔离得支离破碎,姜虞年站在马路对面,望着那边栋栋摩天大楼,突然觉得说不出的茫然。

    夜色那样的苍茫,她看着身边成群结队的恒泽员工,说不出的落寞。这一刻一种叫做自卑的东西油然而生,她正想着如何撤退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她其实很久很久都没有用过手机了,今天也是因为沈谦泽特意交代,早上她起来吃过床头柜上的药时顺便看到了一张便签字,大抵意思是他可能会有急事找她,叫她随时带好手机。她竟也听了他的话,她在想也许是她怕他生气吧,因为只要他一生气,那么最后遭殃的总归还是她。

    电话是陈茴打来的,她声音低弱,语气悲伤充满哀求:“姜虞年,你快来救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儿童节快乐。

    第60章 陈茴流产了

    姜虞年回到家的时候,沈谦泽脸色铁青,她也不管他,自顾自的上楼。

    她去主卧准备拿自己的睡裙去客房,刚将睡裙从沙发上拿好转过身来,就看到沈谦泽斜倚着门,双手抱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她顿了顿,还是慢慢的往外面走去,与沈谦泽擦肩而过的时候,手臂被沈谦泽狠狠捏住,“姜虞年,你至少要告诉我,我又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真的,你至少告诉我。我他妈快要被你折腾疯了,要死你至少给个痛快。”

    “沈谦泽,这下你真该高兴了,你如愿了,你不想要的那个孩子,他没有了。”姜虞年平淡的陈述着,当时陈茴给她打电话,还特别强调了不要告诉沈谦泽,她去的时候,陈茴□都是血,整个人就像倒在了血缸里。而陈茴一脸苍白,眼神空洞,眉宇间时化不开的忧愁。

    她看到她的时候,只淡淡说了句“你来了。”她忘记了当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那是一个生命,她有点微微的怒气:“为什么不报警?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阿泽,那个开车的人是故意的,我最开始以为他是想要我的命,可是当他车子撞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冲着我孩子来的,因为那一下撞得并不重,只是能让我流产而已。”陈茴一席话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姜虞年极怒,正想给沈谦泽打电话时陈茴求他:“不要给他打,虞年你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

    姜虞年这才打110将她送去医院,因为这里是极其安静的小区,鲜少有人来,也难怪陈茴出事了也没人看到送她去医院。

    一上救护车陈茴就晕了过去,姜虞年看到她的额头汩汩的冒着冷汗,心里面越来越心寒,她觉得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是冰冷的,她也快要受不了了。

    手术整整三个小时,陈茴被推出急救室的时候还处于昏迷状态,姜虞年坐在那里等了一会陈茴就醒了过去。

    但是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然后姜虞年就看到两行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进脖子里。

    “虞年,你相信报应吗?我这是报应,我当初设计怀上了这个孩子,现在孩子的爸爸亲手杀了他。他怎么就那么狠心,”陈茴说着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指节泛白,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淡青色的青筋像蔓藤一样凸起来,“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爱他,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没有,你需要通知你的家人或是朋友么?”姜虞年扯开话题,淡淡的问。

    陈茴摇摇头:“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我是孤儿。”

    姜虞年在那里坐了一会,原本想就陪着她,可是她没有换洗衣服,所以最后陈茴睡着时,她想了想还是回来了。

    沈谦泽听到姜虞年的话,动了动嘴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没有了?”

    姜虞年死死的盯着沈谦泽看了许久,过了一会又觉得这样没意思,于是将手臂使劲的挣脱出来:“沈谦泽,我原本以为你只是狠心了一点,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心。”

    沈谦泽听完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孩子是因为我才没有的?”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姜虞年,我他妈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的不堪。”姜虞年当作没听到她的话,擦过他的身边就往外走,沈谦泽这次也不拦她,他看到她进了旁边的客房,然后有门轻轻合上。

    沈谦泽就着这个姿势站了很久,然后才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他挂断电话后慢步走到客房门口,里面有潺潺的水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走动声,最后是按掉灯光的声音,后来,后来就再也没有声音了,全世界都是无声的。

    他转过身来,上前一步双手撑在栏杆上,中央恒温的空调下,到处都是凉凉的,栏杆也是凉的,渐渐的那凉意开始沁入掌心,他叹了一口气,从兜里面拿出一支烟开始抽了起来。烟雾缭绕,他眯着眼睛,食指中指间的那支烟在黑暗里忽明忽暗,一种无力感深深涌上心头。

    姜虞年第二天早上起来得很早,她看了眼旁边的主卧门,大大开着,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最后当她想到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门口,屋子里面没有人,她松了一口气,进去开始在柜子里面找换洗衣服。

    她不是圣母,对于陈茴她谈不上喜欢,但是也不讨厌。也许因为是同类人,她跟她一样都没有亲戚朋友,所以她总是觉得那个女子是可怜的。这样说也不对,其实是她觉得自己可怜,连同着觉得陈茴也是可怜人。

    她随便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就出了门,在外面买了点粥带去了医院。陈茴已经醒了过来,她仍然死死盯着天花板,脸上是古井无波的表情,露在薄被外面的手苍白羸弱,姜虞年将粥搁在床头柜上:“饿了么?起来喝点粥?”

    陈茴的眼珠子转了转:“姜虞年,你为什么不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呢?你又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姜虞年将陈茴的病床摇高,陈茴淡笑:“也是,其实你不爱他,我看得出来,所以我也谈不上对不起你。那么谢谢你,我是说送我来医院。”

    “唔。”姜虞年点点头。

    陈茴接过粥喝了几口,姜虞年将带来的百合花插*进花瓶,放在床头柜上:“这几天我就在医院陪你吧,反正我也没事。”

    “不用了,”陈茴摇摇头:“谢谢你,但是不用了。阿……我是说沈谦泽已经给我请了个护工。”陈茴有些尴尬,她说这话时不敢看姜虞年,姜虞年点点头明了,她不动声色的收拾着陈茴吃剩下的了事物。

    “你会不会觉得我特贱?”

    “不会,这是你的自由。”

    姜虞年下午替陈茴买好晚饭后,就出来了医院,她提着自己整理的几件换洗衣服,苦笑着牵牵嘴角,犯贱的不是陈茴,是她自己才对。这会金黄丨色的夕阳还大刺刺的挂在天际,她站在医院门口,阳光照射下来,在她的脚下晕出浅浅的剪影。她觉得眼前的视线视乎有一点模糊,紧接着地上有一滴水生出来,但是很快又被太阳蒸发掉。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明明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难过起来了呢。

    为陈茴?还是为自己那一点点被人排斥的私心?她伸手抹了一把脸,抬起脚步开始往前走,可是这会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她就沿着路边一排排的海棠花一直走一直走,最后走到一处公园,她看到那里有个木椅,于是坐了上去。

    天气怎么就这么炎热呢?太阳不是就快要落山了么?这个时候不应该是降温了吗?为什么还是不停的有汗液溢出呢?

    “妈妈,为什么公园的那边看上去那么脏啊?”

    “因为那是一滩断井颓垣呐。”

    “断井颓垣是什么意思?”

    “额,就是不想要打理了的,没落的,院子之类的。”

    姜虞年听着那边母女俩的谈话,她顺着刚刚小女孩指的那方向看过去,似乎那条路上一下子长满了苍翠的花草树木,姹紫嫣红的一片甚是好看,可是路尽头的那端却是凄惨的一片,破旧,荒凉。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东西,那是用之前那块玉镯中的一节雕琢而成的,她小心翼翼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终于觉得有些凹凸不平。

    她起初以为是自己的触感出了错,可是她又摸了好多次,最后从脖子上面将其摘了下来,然后在夕阳下开始打量起来。

    这块玉在阳光下会发出淡紫色的晕光,她翻来翻去的瞧,最后终于发现上面细小的刻痕,yx。哦,是她妈妈的名字,虞馨。她正想着重新挂起来时,又看到了下面的stan字母,她不记得妈妈有英文名字的,不过想想又豁然开朗,兴许是外公外婆的,又或者妈妈其实是有,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她将其重新套在脖子上,开始百无聊赖的看四周郁郁葱葱的花木扶疏。中途有电话响起,可是只想了一声就挂断了,她从包包里面将手机拿出来,屏幕上面显示“沈谦泽未接来电”。

    她看着屏幕,焦点定在沈谦泽三个字上,手指在屏幕上试点了好几下,最后还是将电话收起来,然后放在包包里面。

    暮色四合的时候,有人唱起了挽歌,她双腿交错着一前一后的踢路面,最后站起来提着东西回了别墅。

    整个别墅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她走到别墅门前,觉得自己也是孤零零的,如路灯般伶仃孤苦。她伸手打开别墅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她一路走一路按开所有的灯,最后整个别墅灯火通明起来。

    终究还是饿了,她去厨房随便做了碗饺子,最后拿过盘子开始吃起来。

    仍旧是去的客房睡觉,这些天她每天早上起来主卧的门都是大大开着的,有一天她鬼使神差的去了主卧室的盥洗间,发现里面的毛巾都是干的,她终于看着镜子大声哭了起来,原来那个人这些天都没有回来,原来她终于将那个人逼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本来想写肥肥的一章的,但是不在状态,就这样了。本周周末拿一天双更。

    第61章 意外怀孕

    沈谦泽确实很多天都没有回来了,他不想回去面对她那张要么面无表情,要么一副深仇大神的脸。

    姜虞年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屋子里,目光呆滞。

    第二天她去了医院,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大开着的门里面,沈谦泽坐在病床前。

    她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想了一会还是倒退,转身出了医院。

    她打的回了别墅,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将那些女性用品全部装进袋子里,拿出去仍在了垃圾箱。最后提着一小包换洗衣服离开了别墅。

    沈谦泽是半个月后回别墅拿东西发现姜虞年不见了的,他起初以为她只是去了外面玩,比如去海滩边捡贝壳。可是当他发现别墅里面所有姜虞年的东西都不见了时,他才反应过来,她是走了。

    他觉得悲凉的同时,也觉得这样挺好,她自由了,他也解脱了。省得自己有家也不敢回,害怕回来看到她那讨厌自己的样子,害怕惹她生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高兴。

    他在黑暗里点燃一支烟,松松的含在嘴里。衬衫袖口挽到手腕处,眼睛眯了眯,随意的环视了下屋子,看到那盒避孕药还放在床头柜上。

    他伸手将那瓶子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最后松手扔进了垃圾桶,站起来去浴室洗澡。

    滚吧,她有什么了不起,她走了他照样过他的花天酒地的日子。

    姜虞年离开别墅以后连着住了几天的酒店,她在网上开始关注些住房信息,还有工作信息。

    好在她对住的地方要求不高,整洁就行,很快便找到了心仪的房子,虽然有点小贵,不过在市中心,也比较方便。

    她很久没有工作了,身上也没什么钱,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找份工作。

    她在夜店做过,算是有一点经验,她想了想还是从事之前的行业,不过somewhat夜店是去不了了,她在市中心重新找了家夜店,仍然做着陪酒小姐。

    这天经理特意交代她,包厢205里面的是一群重要客人,一定要好好招呼,她和另外的一位小姐用托盘装着水晶杯和威士忌去了包厢,一推开包厢门就咯噔了一下,那张脸有些熟悉,姜虞年在脑海里面头脑风暴了一会,才想起他就是之前在张华君住所跟他一起打牌吸毒的那个人。

    她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恢复过来,将托盘放在大理石桌上,拿过水晶杯倒上酒,递给沙发上的几人。

    那人显然也认出了她,他斜睨着看了姜虞年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姜虞年将酒杯递给他,他伸手去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姜虞年的手,姜虞年几乎是立马将手缩了回来,男人也不介意,扯了扯嘴角。

    自那过后的连续几天,那男子都会来他们夜店,她听到那些人都叫他李哥。

    做陪酒这一行,喝酒时难免的,那位叫李哥的人有时候也会为难一下她们,叫她们陪着喝酒,她推脱几次后也没法拒绝,只得坐下来喝酒。

    她有很久都没有喝酒,这会喝一点胃就觉得难受,她对着包厢里面的人说了句抱歉后去了洗手间,然后趴在马桶上昏天暗地的吐了起来。

    吐完后她从小提包里面拿出一支烟点燃,坐在马桶上抽起来,一支烟抽完,心情也跟着变好。

    第三天,经理把她叫到会议室,隐晦的问她是否愿意出台。

    是这样的,一般来说正规的夜店陪酒小姐只要说不陪睡,就不会有人为难,可是这家夜店并不太正规,甚至可以说是红灯区,她吃不准经理的态度,更何况她来这里并不久,跟经理也并不熟。

    她来这里时就明确表示自己只陪酒,经理也知道她的想法,但是现在却这样问她,她知道一定是有人提了这个。

    她这些天都只在那个李哥他们包厢,她凭着记忆和感知可以确定,他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她恐怕惹不起。

    从会议室出来,她想着也许自己又得辞职了。

    晚上李哥一群人又来了包厢,她被指名点姓的去陪酒。还是那些人,他们甚至因为姜虞年这些天都去他们包厢都记得姜虞年了,这时看姜虞年眼神也变得戏虐起来。

    叫李哥的那位男子更是轻佻,姜虞年蹲□子给他们倒酒时,他直接伸手挑起姜虞年露在外面的透明肩带,姜虞年身子僵硬了下,可是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拿着水晶杯的手稍稍的抖动了一下。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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