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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抱有侥幸心理,她在赌,赌沈谦泽还没有那么没有人性,可是越到后面她就越是绝望,这个人远比她想的还要冷血。他现在巴不得她贴到男人身上去,他才不管她用什么手段,他只关心他的生意,他的利益。

    姜虞年死心了。她开始期待着这场游戏早点结束,反正迟早这幅身子也要被这男人糟蹋,早死还能早超生的不是?

    她兴趣缺缺的陪着两男人到了十二点,男子将她身上该摸的地方都摸了一遍,姜虞年忍住恶心,也忍住心里面的愤怒。她对自己说,帮沈谦泽拿下这笔单子他就可以滚出自己的生活了。这么好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最后沈谦泽买好单,搂着一个沉鱼落雁跟着法国男子姜虞年一起出了夜店。

    男子手扶住姜虞年的腰,姜虞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人群。他们去了之前住的酒店。

    姜虞年站在酒店前面的时候,浑身打了个激灵,真的要这样吗?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男人喝了很多酒,这会姜虞年整个人都被一种碘酒的气味包裹着。她看了一眼沈谦泽,沈谦泽一手挽着沉鱼落雁,一手正拿出房卡刷开房门。

    法国男子对着姜虞年笑笑,然后稍微施点力就将姜虞年推了进去。最后当做沈谦泽的面,将房门关上。

    姜虞年无力的斜靠在墙壁上,屋里还没有开灯,她双手紧紧的抱着手臂,眼睛里面也开始氤氲水汽。男子摸到她后,开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姜虞年往旁边靠了靠说:“你把灯打开吧。”

    叮的一声,室内光线明亮起来,姜虞年仔细看了看男子,一张净白的西方脸,脸上有深深的法令纹。她为自己感到悲哀,竟沦落到出来卖了。

    张华君知道了该怎样想她?这次谁也没有逼她的不是吗?上次是被逼的,这次呢?没有人逼她的不是吗?

    发愣的时候,男子又上前抱住了她,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她微微的推开面前的男子,男子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的不耐烦,她闭上眼睛,认命的说:“先去洗澡好不好?”

    男子先是呆滞了一下,接着点点头,“那好,有两个浴室,我去这边,你去里边。”

    姜虞年点点头,男子笑笑,放开他走进浴室。

    姜虞年蹲下去,她看了看脚底下自己缩成一团的影子,心里知道横竖逃不过,过了一会听到里面传来水声后才酿跄着站起来,朝着那边的浴室走进去。

    她将水温调得很高,夏季高温下她感觉得到水温烫得她皮肤灼灼的疼,整个浴室弥漫着氤氲的水汽,她有点眩晕。只有这样才能不那么难受。

    水当头淋下,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似乎过了好久好久,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外面不耐烦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她心一横,伸手关掉水龙头,拿过浴巾裹住自己,然后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说:“姜虞年,笑,笑,笑!”

    然后就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走出浴室的时候,男人果然等不及了在门外等她,她在心里面冷笑,“果然是饮食男女。”

    男子看她出来,也不说什么,直接走近她将她打横抱起,然后走到床边,将她放到床上。

    最后就是宽衣解带,男子伸手准备拉开她身上的浴巾,伴随着手上的动作,嘴也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她闭上眼睛,浴巾在男子的手上剥落,然后门外响起有礼貌的三声叩门声。

    男子嘴里骂了一句,从姜虞年身上翻下来,走之前还落了一个吻到姜虞年的眉心,姜虞年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

    她听到房门扶手的转动声,然后好像有打斗声。

    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而近,到了她的面前。

    然后有人扯过床上的薄被,裹住了她的身体,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沈谦泽一张似雪如冰的脸。

    沈谦泽没有看她,而是直接抱着她往外走,她本能的伸出手攀住他的脖子,她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接着是更快的脚步朝外面走去。

    门关上的时候,姜虞年听到男子骂了声*。

    沈谦泽将她大力甩在床上,她的背碰到了床头,锥心的疼。她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听到沈谦泽冷冷的声音说:“把衣服穿上,我们立马离开。”

    “去哪里?”姜虞年脱口而出。

    “回b市,快点。”沈谦泽几乎是对着她吼出来的。

    姜虞年被他冰冷的语气吓住,立马坐起来,脚刚下地就缩了回来,她看着沈谦泽讪讪的说:“我的衣服在那边房间。”

    沈谦泽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他冷冷道:“昨天给你买了那么多,都在哪里?”

    “我上午出门时忘记了。”姜虞年声线压得很低,死死的咬住唇。

    沈谦泽立马拿出电话,姜虞年也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很快就有人敲门,沈谦泽走去开了门后拿进来几个袋子直接砸在姜虞年身上,姜虞年感觉额头被砸住的一处火辣辣的疼,她伸手摸了摸,出血了。

    沈谦泽将袋子砸在她身上后就坐在沙发上抽烟,他似乎心情很不好,姜虞年不敢看他,当着他的面直接翻出袋子里面的衣服穿上,然后站在沈谦泽面前。

    沈谦泽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将手里的烟掐掉后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姜虞年不敢耽误,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当晚他们就返回了b市。下了飞机,姜虞年几乎觉得自己快要脱水了,整个人累得直不起身来,又累又困,上了来接沈谦泽的专车后,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18章 他的怒气

    姜虞年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是日出三竿,她先是适应了下强烈的光线,眼睛紧紧闭上后又挣开,然后就看到了白晃晃的天花板,还有枝形水晶吊灯,她立即打了个激灵,这不是她的家。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遇到了阻力,她侧目看了眼,沈谦泽头紧紧的埋在她的肩窝处,双脚把她夹在中间,一只脚弯曲直接压在她的大腿上,手握住的她的一方柔软。

    她想起了昨晚下了飞机后自己就睡了过去,大抵是沈谦泽带她来的这里。

    她将他放在她胸前的手轻轻拿开,移动他的脚后准备起身下了床。

    沈谦泽也醒了过来,他刚刚才醒,眯了眯眼睛,说话的声音沙哑:“早安。”

    姜虞年楞了一下,这个人此刻这么无害,一张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冷漠清高,多了些柔和线条,她也笑笑:“早安。”

    她现在对沈谦泽其实没有之前那么恨了,她这个人很容易感动,别人给她一滴甘露,她必涌泉相报。虽然之前沈谦泽带她去香港的动机让她深恶痛绝,但是最后关头,还是他救了她。那一刻她心里面充满了感激,原来他并没有那么的冷漠无情。

    沈谦泽撑起身体坐起来,他看了眼落地窗外,阳光充沛。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多了。昨晚下了飞机已经凌晨三点,一般他也不会睡到这么晚。

    掀开空调被子下床,姜虞年正转过身来,然后看到了全身□□的沈谦泽,她呀了一声后赶紧转过身去,沈谦泽看到她的反应后却是一脸玩味:“装什么装?我身体你哪里没看过?”

    姜虞年听到这话脸上冷了几分,她就知道他的本性就是这样才对,刚刚他一脸的无害都是假象,他就是一滥情的花花公子。

    不过这些跟她没啥关系,她看了眼自己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件上衣,内衣估计被沈谦泽取了下来,下半身是贴身短裤,她环视了一下整个屋子,然后就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自己和沈谦泽的衣物。

    她走上前去拾起自己的衣衫,然后当着沈谦泽的面脱下上衣,穿好胸衣后又重新将上衣套上,然后是短纱裙。沈谦泽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待她将最后的衣衫套上身后才大刺刺的走进浴室,接着就是哗哗的水声。

    姜虞年心里面有些委屈,她不知道昨晚沈谦泽是不是又碰了她。她那么累直接睡了过去,发生了什么自己一概不知。她在心里面责备自己的不谨慎,为什么昨晚就不能忍忍,到了自己家再睡多好?现在沈谦泽肯定在想她是故意的,故意睡着了然后勾引他,他对她还能存什么心思?无非就是放*荡不堪的女人。

    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她赶紧仰起头,过了一分钟后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她也立马惊醒过来: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边想着就开始付诸行动,她大步走到门边,转动扶手打开房门。出门后朝前走了几步就是环形楼梯,她赤着脚嗒嗒嗒嗒的跑下楼,然后在玄关处看到了自己的鞋子,她想都不想直接穿上出了门。

    外面绿树成荫,地上铺满了草坪,树枝打理得井井有条,中间是鹅卵石路,最外面是白色栏杆,她推开拉杆后回头望了一下整栋屋子,青瓦白砖,甚是好看。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出了门更是找不到方向,一路上全是那种青瓦白砖的屋子,一栋一栋的跟市区的高楼大厦完全不同。她一路走还一路的期盼能够有公交车或是计程车,可是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她身边经过的除了私家车还是私家车。

    她有点颓废的叹了口气,看到路边有个木椅她赶紧上去坐下,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手上空空的,她把包包落下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也没有手机。

    她顿时焉了下来,看来她还得再回去一趟,就算要走路回家也得知道这是哪里,离她家多远的不是,现在她对这里一无所知,就这样贸然的走路回家岂不是很不明智。

    重新折返回去的心情并不美好,她在想一会沈谦泽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

    同出来时一样,她轻轻的推开栏杆,沿着鹅卵石路朝大门走去,到了门前她紧紧握拳,从一数到六,然后伸手按了门铃。

    门被打开,她并没有看到沈谦泽,而是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人,她张了张口,正准备说话时妇人开口了:“是姜小姐啊原来,快进来。”边说边给她让出一条道出来,姜虞年赶紧进去,然后看到了坐在茶几旁端起茶杯的沈谦泽。

    他也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看到是她后也不惊讶,只是讥笑了一下,姜虞年有点尴尬,她手紧紧的捏住上衣下摆,然后踱步走到沈谦泽面前:“沈……公子,我刚刚出门忘记带我的包包了。”

    沈谦泽眼睛一直专注着自己面前的茶,似乎并没有听到姜虞年的话,姜虞年有些尴尬,她一脸为难的求助妇人,那妇人领会到后对姜虞年说:“昨晚少爷抱你回来时,叫我将你的包包提到了他的卧室里面。”

    姜虞年感激的看了一眼妇人,嘴里道谢后又咚咚的上楼回到之前的屋子里,果不其然进去就看到自己的包包放在床头柜上,她过去拿着自己的包包又下楼,沈谦泽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优雅慵懒的坐在那边,双□□叉叠立,手指有节奏的扣着玻璃茶几。姜虞年看了眼他,不说话沉默着从他面前走过,自顾自的拉开门走出去,刚合上门就听到有瓷器砸到门上的声音,然后掉在地上,发出噼啪声。

    她后背僵硬了一下,接着以更快的脚步朝着前面走去。

    先是回家了一趟,她换了一身衣服后拿出电话给张华君打电话。可是那边迟迟不接,她又连续打了好多个,直到那边关机。

    第19章 姜虞年你找死是不是?

    她有点焦急的赶紧打车去了张华君的家,她去香港的这两天没有告诉张华君,这期间张华君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她其实心里面是有点失落的。

    她也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可以时时记挂着自己,本来她还在想要怎样跟张华君解释自己去香港的事情,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张华君没有给她打电话,她自然也没有告诉他。

    现在回来了,她今天白天不去上班,还想着跟张华君出去吃个饭什么的,这会连人都找不到。

    到了张华君楼下她又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还是关机。

    她心里面的不安不断升腾,经过上次的事情后现在她对他是很不放心的,她害怕他受他‘舍友’的影响,再加上其实她不是很确定他是否已经戒掉了毒瘾,她只是想着:在里面那么几年,应该戒掉了吧。

    这样想着她加快了步子朝着楼上走去,拿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客厅没人她直接走向卧室,手转动门把手,门被反锁了。

    她感觉得到里面有了动作,一阵骚*动,接着是张华君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姜虞年没好声气:“是我,你立马开门。”

    里面没有回声,但是有窸窸窣窣的动作声,姜虞年将耳朵贴到门上,并没有听出什么,过了一会里面的门把手转动起来,张华君一脸慌张的站在她面前:“虞年……你……你怎么来了?”

    姜虞年越过他走进了房间,然后又看到了上次在这里看到的那几个人,她脸色向下沉了几分,转过来冷冷的看着张华君:“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这次什么都没有做,真的。”张华君急忙解释。

    姜虞年又看到了那张桌子,那个手上有刺青的男人手放在小桌上,他一脸玩味的看着姜虞年,姜虞年没有看到电脑,但是她却闻到了很浓很浓的烟味。

    男人的手指轻点桌沿,姜虞年细心的看到了他手心下面有纸,是锡箔。她转身就是一巴掌扇在张华君脸上:“你骗我!你们在吸毒!”

    张华君被扇了一巴掌心情变得也很烦躁,他伸手去拉姜虞年:“我们没有……我不是……我们……”

    “你们什么?你还想骗我吗?”姜虞年说着上前几步,掰开男人的手,拿过锡箔仍在张华君脸上:“你真让我失望!”

    张华君知道是瞒不过了,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床上:“虞年……我也不想的……可是你知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我……”

    姜虞年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多年前那个干净的无一坏习的男人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一字一句的说:“张华君,这两天你有想过我去了哪里吗?你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你做不到为了我戒掉赌博戒掉毒瘾,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吧。”

    姜虞年说完就要往外走,张华君赶紧站起来拉住她,他一脸的着急:“虞年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说什么?上次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华君,我真的不想过这种生活,我只想安安稳稳的,但是你做不到,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姜虞年说完使劲挣开张华君,最后看了眼屋子里面的几个人后出了门。

    晚上到了夜店,她一脸的疲惫,经理看到她一脸笑靥打招呼:“linda,这么快就回来啦?”

    姜虞年点点头,将包包放好后去卫生间收拾了下自己,走到吧台处。

    主唱今天来了,女子看到姜虞年后很是开心,“谢谢你之前带我唱歌。”

    “不客气。”姜虞年笑笑。

    九点的时候,夜店渐渐热闹起来。姜虞年也开始拿着酒游走在各个包厢里面,偶尔停歇下来后她就站在吧台处听女子唱歌,思绪也跟着歌声发散起来。然后就会很难受很难受,她想起了张华君。

    很多人都会觉得奇怪,张华君到底是哪里好,值得她这样的记挂。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张华君没有哪里好,但是那个男人却在她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给予过她很多很多的帮助,他自己那个时候也挣不了多少钱,但是很多时候也会给点给她,生活上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那个时候的他跟现在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从来没有人对她那么好过,她从小就是一个苦命的人,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爸爸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幸好她没有遗传到那个病。

    在每个人的生命里,不管你承不承认,都会对对你好的人有天然的好感,不管那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对你好的话,那么在你心里,他就是好人。张华君对于姜虞年来说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她思绪还在远处的时候有人在叫她,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看到了张华君。

    他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姜虞年的心有一点点的柔软,可是继而又想到了刚才的事,脸上仍是没有好脸色。

    张华君不停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无非就是毒品真的很难戒,但是他会改,姜虞年不想听,正准备走开时沈谦泽挽着陈茴走了进来。

    肖佳禾也来了,他手上也挽着个沉鱼落雁。

    他们一行人走到吧台处,沈谦泽看了眼姜虞年和张华君,冷笑了声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肖佳禾则是一脸的无表情,似乎不认识姜虞年一样。

    姜虞年无心与张华君说话,她知道每次沈谦泽来都会叫她伺候,于是看他们去了包厢后,直接拿过托盘和杯子朝他们包厢走去。

    张华君一直跟着她,看到她进了包厢,自己就站在包厢外面靠着墙壁抽烟,很快沈谦泽走了出来,看到他的时候握紧了拳头。张华君将自己支出去的腿往里收了收,沈谦泽从他身边走过,然后皱了皱眉,他转身看了眼那人,脸上的嘲讽更加一览无遗。

    他勾了勾唇角,朝着卫生间走去。待几分钟后出来时,看到了姜虞年和陈茴张华君在推搡着,陈茴一个不稳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他气急,走上去直接一个耳光扇在姜虞年脸上,嘴里的话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姜虞年,你还敢碰她?找死是不是?”

    第20章 陪你一晚十万怎样?

    沈谦泽那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姜虞年被他打得脸偏向一边,她伸手捂住脸,反应过来后一巴掌甩出去想还给沈谦泽,却被沈谦泽半路拦住:“我说过,不要跟男人动手,你打不过的。”

    张华君看到姜虞年被打,心里面顿时升腾起一股火,他火大的看着沈谦泽,抬手就要一拳打过去。

    陈茴先反应过来,她边喊沈谦泽边将他使劲的往边上一拉,张华君扑了个空,他被惯性带着前进了几步,然后被沈谦泽拉住,他转过身来,沈谦泽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张华君踉跄了脚步,包厢里面的人这时候似乎听到了动静,拉门包厢门,看到外面的一幕皆是面面相觑。姜虞年上前扶住张华君,然后看了眼沈谦泽他们,扶着张华君朝外面走去。

    肖佳禾看姜虞年走远,才上前一步问沈谦泽:“阿泽,怎么回事啊?”

    沈谦泽看着姜虞年的方向冷笑了声:“一对贱人,”说完又转回来看着陈茴,一脸的担心:“刚刚怎么回事?他们有伤到你么?”

    陈茴低着头,死死咬住嘴唇:“刚刚我出来找你,碰到他们,姜虞年她……她跟我说前两天你跟她一起去的香港,我就……”

    沈谦泽心里面泛起一股寒冰,他伸手挽住陈茴的腰肢:“我去香港有点事情,就带她过去了。放心,带她去还能做什么,一坐台小姐无非就是送给别人的。”

    陈茴听到沈谦泽这么说,心里面的委屈也跟着锐减,她跟着沈谦泽重新回了包厢,肖佳禾看了眼沈谦泽,欲言又止。

    沈谦泽不是没有看到肖佳禾欲言又止的神色,他不说话,拿起酒杯和肖佳禾碰了碰。

    一包厢里面的都是群发小,从小一起玩到大,多多少少对他的脾气也了解一些。现在的沈谦泽面色如罩寒冰,他们除了跟他一起喝酒解闷以外,也别无他法。

    肖佳禾看沈谦泽不说话,他将酒杯搁在桌子上,出了包厢。

    姜虞年扶着张华君到了吧台处,给他要了杯啤酒放在面前,脸色渐渐柔和了一点,她拿出纸巾轻轻的擦拭他的嘴角,“还疼么?”

    张华君握住姜虞年的手,轻轻摇头。姜虞年看着张华君说:“你干嘛要跟那种人动手呢?”

    “虞年,她说的是真的么?你这两天是跟沈谦泽一起去的香港?”

    姜虞年把头埋得很低,过了一会抬起来直视张华君:“是,他说我跟他一起去,他就给我二十万,”姜虞年边说眼泪掉了下来,“你知道的我爸爸生病了,我需要钱。”

    张华君眼神闪躲的看向别处,“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跟他一起去,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没有的,我没事。”

    姜虞年说完就看到了肖佳禾,肖佳禾眼睛看着她,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肖佳禾身边:“肖公子,请问您有事么?”

    肖佳禾一把扯过姜虞年就要往别处走,张华君拉住姜虞年的另一只手臂,他脸色冷冷的:“你放开她!”

    肖佳禾冷笑着看着张华君,姜虞年将张华君的手拿开:“没事华君,我跟他过去一下。”

    肖佳禾拉着姜虞年到了走廊尽头,姜虞年使劲甩掉他的手,表情疏远充满戒备:“请问您有事吗?”

    肖佳禾这时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他问姜虞年:“你还跟张华君搅在一起?”

    姜虞年斜睨了一眼肖佳禾:“什么叫搅在一起?这是我的私事,关你什么事?”

    “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这人有没有脑子?”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和沈谦泽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我看来,他比你们好多了,至少他不会伤害别人。”

    肖佳禾气急,“你们刚刚在外面是怎么回事?你还要脸吗?你跟着阿泽一起去香港你还好意思跟陈茴说,你怎么这么坏?”

    姜虞年不可置信的看着肖佳禾,“这是她说的?”

    看肖佳禾不说话,姜虞年讥笑:“既然你都相信了她说的话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难道不是吗?阿泽喜欢陈茴,你是故意的?”

    姜虞年无心与他纠缠,“随你怎么说。”说完直接不理肖佳禾,朝吧台走去。

    肖佳禾紧紧握住拳头,他就不明白了,姜虞年不笨,为什么净做一些全像是没有脑子的人会做的事情。

    姜虞年走到吧台处,她捻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华君,我还要上班,你先回去吧。”

    张华君看姜虞年离开,也不说什么,仍然坐在那里。手拿起桌上的高脚杯把玩着。

    姜虞年刚走到前台处就看到经理一脸着急的看着她,她忙走近问出了什么事,经理告诉她刚刚她手机一直在想,她怕有事就接了起来,那边说她爸爸出事了。

    姜虞年立马接过电话拨了回去,很快那边便接通了,是她婶婶的声音:“虞年,怎么办,你爸爸他又进了急救室。”

    “前两天不是醒了吗?”

    “不知道,医生说你爸爸这情况很严重,最好的办法恐怕得心脏移植。”

    “那怎么办?现在还需要钱吗?心脏移植手术要多少钱?”

    “我不知道虞年,你抽空了回家一趟吧。现在你身上还有钱吗?”

    “要多少?婶婶你说要多少?我想想办法。”

    “具体我不知道,你先转几万过来吧。”

    姜虞年挂断电话,她无力的靠在墙上,经理小心翼翼的试探:“虞年怎么了?”

    姜虞年摇摇头,她眼里氤氲着水汽,这时前台内线响了起来,经理接起电话,是沈谦泽恶言恶语的声音,因为隔得太近,姜虞年也听到了。

    她拿过一瓶红酒,抹了抹脸上的泪,佝偻着脚步朝着包厢302走去。

    将红酒放在石桌上,肖佳禾伸手过来拿,姜虞年看到肖佳禾的手,突然说:“肖佳禾,我陪你一晚,你给我十万怎么样?”

    第21章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

    肖佳禾一脸不敢置信,他拿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姜虞年,你说什么?”

    姜虞年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现在不管包厢里面的人会怎样看她,她知道现在的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她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陪你上床,你给我十万怎么样?”

    沈谦泽的手微微收紧。

    此刻全包厢的人无一不一脸玩味的看着肖佳禾,肖佳禾‘嗖’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姜虞年身边拉着姜虞年的手臂就往外走。

    到了包厢外面,肖佳禾双手撑在姜虞年两侧,神色严肃:“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不是都听到了么?我陪你上床,你给我钱。”

    “你凭什么以为一晚上我会给你10万?你又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答应你?”

    “你以前不是说只要我愿意,你可以给我一份我以前的工作吗?我不要以前的工作,我需要钱,我陪你上床你给我钱。”姜虞年的声音开始沙哑,她甚至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完全,几乎是断断续续的漏音。

    “你为什么需要钱?”

    “那是我的事。”姜虞年将脸偏向一侧,沈谦泽却是不允许,用手直接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面对自己。

    “你跟阿泽去香港,估计也是为了钱吧。”

    “是,我是为了钱跟他一起去的。”姜虞年不否认。

    “你……”肖佳禾几乎是恨得直咬牙。

    “你答不答应?”

    “如果我说不呢?”

    “那是你的自由,你不愿意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不要钱了?”肖佳禾斜睨着她。

    “当然需要。”

    “找其他男人?”

    “是。”姜虞年刚说完肖佳禾就扬起手,姜虞年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这一巴掌,但是肖佳禾并没有下手,他放开姜虞年,“好,我答应你。”

    “姜虞年看肖佳禾走远,她瘫靠在墙壁上,额头上是细细的冷汗。”

    肖佳禾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将冷水使劲的拍在脸上,他觉得自己疯了,就算是有愧于她,他也不能这样啊。

    姜虞年整理好自己回了包厢,所有的人看到她都一副看好戏的玩味。沈谦泽则是面无表情,她装作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自顾自的给他们倒酒,然后站在角落看着包厢的一角。

    这个时候她的眼神其实是呆滞的,她什么都没有看,只是无意识的将视线停留在某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现在已经感受不到那些所谓的流言骂语了。

    肖佳禾再进来时姜虞年主动的走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肖佳禾看了看她挽着自己的手,不说话走到沙发边缘坐下。包厢里面的人看到姜虞年的这份举动大抵也明白了几分,有人不怀好意的朝着肖佳禾贼笑。沈谦泽突然来了兴致,他手扶着陈茴的腰肢端起酒杯走到肖佳禾和姜虞年面前:“来,佳禾,我们好好干了这一杯。”说完将自己手里的酒一口干尽。

    陈茴有些为难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沈谦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腰,拿过她手上的酒杯带她喝了。

    姜虞年松开挽着肖佳禾的手,拿过面前的酒倒进杯子里,站起来也将手里的酒一口喝下肚。

    其他人看到这场景都不知道什么情况。肖佳禾没有动,沈谦泽继续说:“佳禾,一会出了夜店一起出去玩。”脸上似笑非笑。

    肖佳禾脸上终于扯出邪魅的笑,“好。”

    沈谦泽去了一趟前台,然后回来时身边多了几个婀娜多姿,他将她们打发到每一个没有伴的男子身边,包厢里面顿时歌舞升平,低迷纸醉起来。男人贴着女人扭作一团。有人拿着麦克风撕扯着喉咙,有人猜着拳,有人拿着烟抽起来,肖佳禾也拿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后递给姜虞年,姜虞年顺手接过,放在嘴里抽起来。

    袅袅青烟在面前升起来,肖佳禾皱了皱眉,他从来不知道姜虞年抽烟的姿势那么寂寞,她的动作很娴熟,眉宇间却似乎有化不开的愁绪。

    她嘴里吐出一圈烟雾,肖佳禾却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倾身吻上了她。姜虞年因为一口烟雾还未吐尽,这时候喉咙里说不出的难受,她手抵在肖佳禾的胸膛处,使劲的想要推开他,他却是不准,急切的想要与她纠缠,姜虞年一张脸憋得通红,无奈之下一口咬在了他的嘴唇上,肖佳禾一个吃痛放开她,姜虞年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包厢里面一时口哨声,尖叫声混作一团,肖佳禾伸手使劲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丨穴,那里突突的跳了几下。

    夜已经很深了,喝完酒该干嘛?当然是开房。

    姜虞年也不矫情,去前台处拿过自己的包包跟着肖佳禾。泊车门童将车开过来停在他们面前,肖佳禾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姜虞年自己坐进去系好安全带,肖佳禾绕过车身走到驾驶座,直接踩动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他们每人都带着个女伴,车子全部停在了一处海边别墅面前,姜虞年从车里走出来,迎面咸咸的海风吹得她头发一阵飞舞,海平面上是波光滟滟的流水潺潺,她的纱裙在风中飞扬。还有海浪使劲拍打礁石的声音,本该属于一个静谧的夜晚,现在在她看来却是澎湃汹涌,或者是破釜沉舟了,她现在反而觉得不害怕了。属于女子最宝贝的第一次她已经没有了,贞操算什么?它救不了父亲,但是却可以换来钱,钱救得了父亲。

    最后一个车熄灭油门。姜虞年双手交叉着扶着手臂,她将吹乱在耳边的头发拨到耳后,肖佳禾挽着她的腰,她侧头对他笑笑,他一个吻落在她眉心:“我们进去吧。”

    第22章 你以后还敢不敢忤逆我?

    沈谦泽跟陈茴走在前面,通往别墅的路上载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月季,玫瑰,还有好多好多叫不出来名字的,一路走一路都是满腹花香。

    走在前面的人伸出手指轻轻的按了一下感应区,门被打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极其大的房间,里面的装横布置都很精细,家具低调奢华。

    他们一群人进去后纷纷坐在沙发上,一张很大的大理石桌子摆在屋子中间,上面很多的酒,红酒,白酒,甚至是香槟都有。

    姜虞年对他们这样的生活方式简直不能理解,真的是夜夜笙歌吗?

    肖佳禾没有过去拿酒了,他只是坐在那里陪其他人聊天,姜虞年心不在焉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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