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年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去趟洗手间。”
肖佳禾点点头,指了指屋子的那端,“去吧。”姜虞年道谢后自己去了洗手间。
她从包里面拿出一支烟点烟,然后坐在马桶上抽烟。待一支烟燃尽后才将烟蒂扔进马桶里,开水冲掉。然后整理好自己出了卫生间。
刚一踏出去就被人狠狠的捏住手臂拖着往外走,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只有那个变态每天才会那么无聊。他从侧边打开了一扇门,然后他们走出了别墅,走了段距离后沈谦泽才使劲甩开姜虞年。
姜虞年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她稳定后怒瞪着面前的人:“沈谦泽,你抽什么疯?!我才没有那么多精力跟你折腾。”
沈谦泽一阵冷笑:“好啊姜虞年,现在都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求人上了,我他妈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怎样,需不需要我去帮你召开个发布会,帮你向全世界人都公开说只要给你钱都可以上了你?”
姜虞年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她冷冷回击:“那也是我的事情,沈谦泽你就那么闲?还是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爱?”沈谦泽嗤笑,“爱是什么玩意?我会爱上一个婊*子?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自以为是的女人。”
“既然不爱那就少管我的事,你在香港答应过我的,你说回来后你就滚出我的生活,你答应过我的!”姜虞年嘶喊着,对父亲病情的担忧,心里面的委屈不甘都统统的发泄出来,她手不停的捶打着沈谦泽的胸膛,沈谦泽捉住她的手:“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跟男人动手,姜虞年,你不要自不量力了。”
姜虞年的双手被沈谦泽制止住动不了,就改用脚,她脚不停的踢着面前的人,沈谦泽一个火大直接伸手推了一把姜虞年,姜虞年沉沉往后面仰去,然后就是痛苦的呻*吟,沈谦泽这才注意到,他们在一片刺玫瑰旁边,姜虞年这会压在了刺玫瑰上,一张巴掌大的脸因为太过疼扭曲得狰狞起来,沈谦泽自觉理亏,他上前一步讪讪的问:“怎么了?”
姜虞年使了全身的劲一耳光扇在了沈谦泽脸上:“现在你高兴了吧?”
沈谦泽心里面的火气轰然而生,他眸子里面是极力隐忍着的怒气,因为太过生气手一个用力按在了姜虞年的肩膀处,刺在姜虞年背心的刺更加往肉里面深入几分,姜虞年额头上开始直冒冷汗,沈谦泽还不收手,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跟他动手,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打他耳光,这个女人却是三番四次的忤逆他,他的耐心早就耗尽。
姜虞年伸手去抓沈谦泽的手,她认命求饶:“沈谦泽……你快松手……疼。”
“疼?”沈谦泽听到这话却是笑了,“我就是要你疼,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忤逆我。”
姜虞年拼命摇头:“疼……沈谦泽你松手。”
沈谦泽弯腰低下头,脸靠近姜虞年的脸,继续残忍到:“姜虞年,你给我一字一句的说清楚,你以后还敢跟我动手吗?”
“不了,”姜虞年使劲摇头,“沈谦泽,你想弄死我吗?”
沈谦泽哼了一声:“我是挺想弄死你的。”说完弯下腰将姜虞年抱起来,手碰到的刺因为他的用力直接全根刺*入了姜虞年背里面,姜虞年再也承受不住,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沈谦泽喊她:“姜虞年,姜虞年。”他将她抱到别墅外自己的车上,因为她背上有刺也不敢将她平放着,直接将她趴放在后座座椅上,然后走到驾驶座坐下使劲踩油门驱车往医院走去。
路上他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看后座的女人,他不敢耽误,将油门踩到底,车速提高再提高,夏天的夜晚总是闷热得难受,他扯开衬衫的上面几颗纽扣,然后将车子的天窗打开,很快挽风吹进来,车里面趴在后座的女人脸色总是是好了一点点。
烦躁,止不住的烦躁,最好疼死她。他这是为民除害,看她以后还敢出来放*荡去勾引男人。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女人,就算是昏过去毫无知觉了她脸上还是痛苦得狰狞起来,他将速度加到最大,一路杀到医院,中途所有的电话统统不接,姜虞年的手机不停地响最后他耐心耗尽直接将她的手机从车窗里扔了出去。
第23章 你现在可学乖了没有?
到了医院楼下,沈谦泽赶紧拉开后座车门将上面的人抱起来跑上楼,医生是他在路上就已经打了电话预约好的,他将姜虞年放在病床上,医生皱了皱眉:“她这是怎么了?”
“她被玫瑰的刺扎伤昏了过去。”这会姜虞年后背上汗涔涔的,湿掉的衣服紧紧的贴着后背,薄薄的衣服上面依稀可以看见一些血迹,他有些郁闷的将头扭向一边:“医生,赶紧帮她把刺挑出来吧。”
医生摇摇头,接着姜虞年就被推进了手术室,沈谦泽姿态慵懒的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他这才从兜里面拿出手机,给陈茴拨了过去。
“陈茴,我现在有点事情回来不了,你就在那里休息吧,房间楼上有。”
“对,楼上有我专门的房间,你住我平时的那间房就可以。”
“姜虞年?她也在这边,陈茴你不要瞎猜了,你跟佳禾他们说一声,叫他们晚上愿意在那里歇息的都可以,他们都知道楼上有很多房间,我这里有事情回来不了。”
“姜虞年也回来不了,对,你跟她们说一声,我挂了。”沈谦泽挂断电话后将手机电池取了出来。
好在手术很快就完成了,姜虞年被推出来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医院病服,她人瘦瘦的,病服很大挂在她身上空空的,她一张脸苍白得没有血色,手臂上挂着点滴,沈谦泽跟着他们一起将姜虞年推进了病房。
病房跟公寓差不多,里面有沙发,有阳台,甚至是洗手间浴室卧室,沈谦泽将门轻轻合上后拉过椅子坐在姜虞年面前,她此刻面容安详,褪去了刚刚推进手术室之前的扭曲。
医院说她有点发烧了,头上贴着退烧贴,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的睫毛在他手碰到她时不自觉的颤了颤。他清了清喉咙,将手握拳放在嘴边佯装咳嗽了一下,然后嘴贴着她的耳朵,“姜虞年,你现在可学乖了没有?”
说完后他看到姜虞年的睫毛又颤了颤,他有些得意的冷笑了声。
护士时不时的会来观察,看看她的烧退了没有,或是换点滴水。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沈谦泽在沙发上睡得正浓,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护士正在跟姜虞年说话。
“感觉好点没有?”
“嗯,好多了。谢谢护士。”
“背上呢?还疼吗?”
“有一点。”
“嗯,等会我去拿药水过来,你的背之前被刺扎进去了,怕会感染,所以需要定时间的用药水洗过。”
姜虞年点点头,她此刻嘴唇干得厉害,护士用棉签沾了水正往她嘴唇上涂,一边抹一边问:“饿了没有?”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沈谦泽从沙发上坐起来,他走近姜虞年,姜虞年看到他后脸色沉了几分,沈谦泽看到她这样的脸色心情瞬间跌入谷底,瞧瞧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的给脸不要脸!
因为是盛夏,东方天空已经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考虑到她是病人,沈谦泽此刻不想与她计较。他去卫生间洗漱了后拉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姜虞年看他离开,再次对上护士时,脸色好了很多。护士也八卦的问她:“那是你丈夫吗?”
姜虞年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的,我跟他不熟的。”
“嗯?”护士明显不相信。
“真的,我还没有结婚。”
“哦,昨晚是他……”护士还没说完就被姜虞年打断,“我背上的伤也是被他弄的,你觉得如果他是我丈夫或者男朋友的话会舍得将我弄成这样吗?”
护士脸色有点尴尬,姜虞年一脸哀伤,昨晚她答应肖佳禾陪他一晚他给她十万的,现在……想必肖佳禾一定气急了吧。
想到这里她才反应过来的问护士:“护士,我昨天来的时候身上的包包呢?”
“包包?我们没有看到啊。”
“手机呢?有手机吗?”
“这个我们真不清楚,你问问送你来的先生吧。我一会把你的药拿过来。”护士说完离开了房间,留下姜虞年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沈谦泽到的时候,姜虞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他将买来的东西放在病床边的床头柜上,姜虞年听到动静转过脸来看了眼沈谦泽:“我包包呢?”
沈谦泽边从袋子里拿出东西边说:“在我车上。”
“麻烦你把我手机拿上来一下吧,我要打个电话。”
“你都这样了还打什么电话?你真以为佳禾那么情圣还在等你?”沈谦泽似笑非笑。
姜虞年无心与他拌嘴,再说了她就知道他嘴里是说不出一句好话的,她妥协到:“不是,我给花店打电话,今天我应该上班的。”
“昨晚你电话太吵我给扔了。”姜虞年听到这话果然一阵大骂:“你凭什么扔我手机?!沈谦泽你做什么要这样自以为是?!”
“姜虞年你别这么不识好歹,我救了你你一声谢谢都没有,你这什么态度?”
姜虞年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她直点头:“是啊,我谢谢你救了我,我也谢谢你差点没整死我!要不是你的话,我现在会躺在这里吗?!”
沈谦泽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时护士拿着药走了进来,她轻轻咳嗽了一声:“现在方便吗?该擦药了。”
姜虞年点点头,护士让她趴在床上,正准备撩起她的衣服,姜虞年手捏住衣服下摆瞪着沈谦泽,沈谦泽嗤笑到:“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这会装什么矫情。”
姜虞年脸顿时红得要滴出血来,她看了眼护士,果然护士一脸暧昧的看着他们,她将脸转过去,任由护士将她的衣服撩起来,不一会她觉得后背凉凉的,护士已经在给她擦药了。
很快护士说:“等一会干了再将衣服放下来。”
“嗯。”姜虞年闷哼了一声。护士听到回答后拿着棉签这些出了病房。
第24章 她的胡搅蛮缠
护士出去后,病房里又只有姜虞年跟沈谦泽两个人了,沈谦泽一脸玩味的打量姜虞年的后背,姜虞年有点不好意思,她将头埋进枕头里,沈谦泽看到她这动作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姜虞年抽出枕头使劲仍在沈谦泽身上,沈谦泽稳稳接住枕头,他走近姜虞年,坐在床沿伸手抚上姜虞年的背,直摇头,说出的话不知几分遗憾几分故意:“啧啧,这么好看的背只可惜了,医生了说指不定这一辈子都要留疤了。”
姜虞年满不在乎:“留疤又怎么了,反正长在背上也看不见。”
“你男人看得见啊,你说他要是看见了跟你做*爱时还会有欲*望?真难看的疤痕。”边说还用手轻轻的刮了下她的后背,她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沈谦泽将手收回来,堪堪到:“你为什么要跟陈茴说跟我一起去了香港?姜虞年你还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跟我纠缠上了。”
姜虞年恨得直咬牙,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打他一个大嘴巴子,看他还得瑟。她冷冷说:“能不能换点新意,你问的话跟之前肖佳禾问的话在我看来没有任何区别,我都听腻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情,至于她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
沈谦泽冷笑,她知道他不会相信她的话,她伸手摸了摸背上,感觉差不多干了就将衣服拉下来,然后翻身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沈谦泽看她这样,站起来从袋子里面拿出刚刚在外面买的粥递给姜虞年,姜虞年不理,翻身背对着沈谦泽。沈谦泽的手就那样僵在那里,过了好一会他讥笑:“姜虞年,你倔什么?”
姜虞年不回答,她此时此刻心里面想的都是哪里去找钱给爸爸治病。她答应了婶婶这几天要汇钱过去,可是她真的没有钱了。
须臾后她烦躁的坐起来,背靠着床头,对着正在喝粥的人说道:“沈谦泽,你到底把我手机扔在了哪里?”
沈谦泽看了她一眼,继续自己嘴里的动作,过了好一会才悠闲开口:“路上。”
“你这人有没有脑子?”姜虞年彻底怒了,“那是我的手机,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在上面,包括我家人,你现在让我怎么联系他们?”
“姜虞年,我看没有脑子的人是你吧。你能确保手机就不会被偷什么的?你自己没有备份?你还真的蠢得可以。”
姜虞年恨得咬牙切齿:“我从来没有弄丢过手机,你自己回去把我手机找回来。”
沈谦泽一脸火大的看着姜虞年,“别胡搅蛮缠。”
“这是胡搅蛮缠吗?沈谦泽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很让人讨厌?我简直受够你了,你可不可以滚出我的生活?陈茴的事情你到底要记住多久?如果你真的还是不能释然那你干脆直接再叫肖佳禾把我送进监狱好了。”
沈谦泽听着姜虞年的指责,气得浑身发抖。他按耐住想要扇她一耳光的冲动,将手里的东西狠狠摔在床头柜上,然后恨恨开口:“姜虞年,你少拿话来激我。一破手机你至于这样?小爷我马上就去给你买十个。”
“谁稀罕你买的,你把我手机还给我就行。”姜虞年继续别扭到。
沈谦泽气急,他转身摔门而出,姜虞年看到沈谦泽紧紧握住的拳头就知道她怕是又惹火了他。
那人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下午的时候有人过来,说是他的助理,然后将她之前的手机还给了她。
她只一个劲的道谢,将手机打开里面很多个未接来电,她先是调出花店的电话请了假,接着给夜店的经理也打了电话。
她最后调出那个陌生的号码,看了片刻后终于还是沉默着合上了手机。
将电话搁在床头柜上,她下床去到外面准备交费,结果却被告之沈谦泽已经付了医药费。
她有些闷闷的回到病房,生病的时候人总是会显得越发孤独,她从那边走廊一路走过来的时候,一路走一路都在看其他的病房。这一楼层所有的都是高级vip病房,其他病房里面都是热热闹闹的,笑语晏晏的一片,她的病房在走廊尽头,她进去后将门轻轻的合上,然后微叹了口气。
刚关上门手机就感应般的响起,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立马过去拿起来接起,是张华君。
“虞年,你做什么一直不接电话?”声音里面掩饰不住的担心。
姜虞年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紧紧握住手机:“华君。”
张华君听出她的不正常,连忙问她:“怎么了?”
“我现在在医院,你来陪我好不好?”
“怎么会在医院呢?你生病了?”
“你先别问那么多,你快来医院陪我。我在人民医院,顺便给我带点吃的过来吧,我有点饿了。”
“好,我立马过来。”张华君说完挂了电话。
姜虞年将电话合上放在床头柜上,心情也跟着明朗了不少。她伸了个懒腰,站在落地窗前开始俯瞰整个b市江景。
现在正值日落时分,整个西边天际都被一种金黄丨色的昏光晕染着,晚霞也高高的挂在苍穹那端,这样静谧的下午人也跟着平静下来。她将手撑在露台栏杆上,被烈光洗礼过的栏杆此刻还留有余温,手碰到之处有徐徐的热源传递过来,也不会灼得人难受,这样的温度恰好。
张华君很快就到了医院,他手里提着盒饭,顺便还带了点妃色玫瑰过来,姜虞年对着他笑笑,张华君将盒饭拿出来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两人开始吃起饭来。
沈谦泽到的时候,还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他听到姜虞年说:我这次住院的钱是沈谦泽付的,一会陪我去取钱吧,他应该会去夜店,到时候我也好将钱还给他。
沈谦泽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无力的收回,他踢踏着脚步走到电梯旁,将手里的袋子扔到垃圾桶里后大步离开了医院。
第25章 南方姑娘
沈谦泽快步出了医院,他拉开车门坐进去,踩动离合将车咻的一下开了出去。
时值盛夏,空气中有炎热得令人烦闷的气息,b市位于亚热带,一到夏天就像是被架在了烤炉上一样,沈谦泽将车子的天窗打开,然后随手将领带扯歪在一侧,头发被风吹乱,他将耳麦戴上,然后拨通了电话。
姜虞年收到短信的时候,她正和张华君在外面银行取钱,她输入密码,点击查看余额。
片刻后她取出五千元钱,她知道自己在医院住的是豪华病房,价格肯定不便宜。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确确实实是住了,加上医药费,这些钱应该够了吧。
卡还没有退出来的时候,她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眼,然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出了银行,张华君递给她一瓶水,她拧开喝了一口,然后对身边的人说:“我这会要去一下横滨路,要不你先回去吧。”
“你有事情吗?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张华君听姜虞年这么说也不再坚持,他拦了一辆计程车,自己离开了。
姜虞年看张华君离开,也掉头拦下计程车,“师傅,横滨路。”
“这么晚了还去那边啊,那边可是郊区,一会回来恐怕都没车了。”
“没事的师傅,谢谢您。”姜虞年说完就自顾自的开始看车窗外两侧一闪而过的浮华风景,华灯初上,暮色苍苍。起初四周的一切都是热闹的,越往前面走便越是冷清,慢慢的前方大道变成了柏油路,两旁是参差不齐的樱花树,漫天漫地的霓虹灯换成了一闪一闪的暗黄街灯,走得越远她便越是茫然。
从市区到横滨路有很长的一段路程,师傅许是觉得无聊,随手将车里面的音响打开,凄凄婉婉的前奏响起来,将姜虞年拉回现实。
那是陈雷的南方姑娘,姜虞年挺喜欢这首歌,总是会忍不住的跟着哼唱:南方姑娘,她总是喜欢穿着带花的裙子站在路旁,她的话不多但笑起来是那么的平静悠扬,她柔弱的眼神里装的是思乡的忧伤。
南方的小镇阴雨的冬天没有北方冷,她不需要臃肿的棉衣去遮盖她似水的面容,她在来去的街头留下影子芳香才会某然的心疼,眨眼的时间芳香已飘散影子已不见。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呢?她想了好久好久,终于想起了:是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跟着爸爸一起到北方去探亲,那是她第一次到大城市,车流人流滚滚的街上,某个商场飘出来这首歌。他爸爸牵着她的手,走到商场去给她买裙子,她换上后他爸爸蹲下来看着她说:“我的女儿就是个南方姑娘。”
音乐声还在哀哀怨怨的继续,她却已是泪流满面。爸爸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的人了,她不能失去他。
到了横滨路,师傅将车停下,他从后视镜里面看了眼后座的姜虞年,看她表情哀伤也不忍心打断,很久后姜虞年没有听到音乐声,她这才知道原来已是目的地。
她连忙擦干眼泪,从包里面拿出钱递给师傅,道谢后拉开车门走出去。
昨晚她来过这里,远处便是沈谦泽要她去的别墅,她将头发拢了拢,迈开步子朝着别墅走去。
到了门前,门却紧紧闭着,她想了想,昨晚来这里时好像是沈谦泽的指纹开的锁,她拿出电话拨打沈谦泽的手机,那边却迟迟不接。
将电话挂断后,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郁郁葱葱的亚热带植被似乎绿得要滴出水来,还有满腹的花香,她开始穿梭在这些大树之间,像是走迷宫森林一样。
青灰色的夜空下,所有的一切都朦胧得不太真实,姜虞年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昨晚那片玫瑰前,昨晚她倒下去压倒的地方现在还触目可见,比其他地方明显矮了一截,她刚想伸手去碰那朵玫瑰时却听到了声响。
她将手缩回来,沿着声音的来源走了几步,然后借着稀稀疏疏的月光看到了面前纠*缠的男女。
男人衣衫并未褪尽,女子背靠在樱花树干上,上身没有衣服,内衣被推至胸口上方,修长的腿勾在男人腰上,手紧紧的攀着男人的肩膀。男人一手撑在树干上,一手抓着女子的腿。
女人嘴里起先是压抑着的呻*吟,后来慢慢的不管不顾起来,她紧紧抱着身上的男子,情到深处嘴里叫着男人的名字:沈谦泽。
男子看上去似乎也很尽兴,他的声音低沉温润,姜虞年僵在那里一时竟忘记了要躲开,直到面前的男人说:“看够了没?”她才尴尬得转过身去。
伴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陈茴抱紧身上的男人,男人伏在她胸前剧烈的颤抖,片刻后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整理好自己。
陈茴有些站不稳,她此刻腿酸得厉害,沈谦泽将她打横抱起,走之前丢给姜虞年一句话:“在这里等我。”
他将陈茴放在客厅沙发上:“你自己去洗洗,茶几上的药记得吃掉,我先出去一趟。”
“阿泽。”陈茴拉着他的手臂。
沈谦泽看了眼她拉着自己的手,陈茴接着说:“早点回来。”
“嗯。”沈谦泽应允后出了别墅。
第26章 要钱可以陪我做
姜虞年尴尬的站在原地,此刻空气中还残留着刚刚男女欢*好的味道。
沈谦泽踱步走到姜虞年面前,姜虞年看到他后立马低下头翻自己的包包,然后将钱拿出来递给沈谦泽:“这是医药费和住宿费。”
谦泽看了眼姜虞年拿在手里的钱,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背靠着树干,从兜里面摸出烟点燃,吸上一口。
姜虞年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尴尬的僵在那里,她觉得面前的人真的挺有段数的,自己完全看不懂他,刚刚不是他发短信叫自己来这里还钱的吗?这会是唱的哪出?
谦泽食指中指间的香烟忽明忽暗,他头向上仰起,靠在树干上。深褐色的眼睛望了望天空,然后斜睨了一眼姜虞年,最后将烟放在嘴里吸上一口扔在草坪上。
完了后才伸出手将姜虞年手里的钱接过来,往后一扔,钱如数落下散落一地。
姜虞年无声叹了口气,她想着这人大抵是在计较刚刚被她看见的事情吧。她清了清喉咙,脸上有尴尬的红晕,然后一脸真诚:“沈公子,刚刚我不是故意的,请您……”
“不要计较?”沈谦泽接过她的话。
她怔了怔:“是的,请您不要跟我这种人一般计较。”
“哪种人?”沈谦泽挑挑眉。
“额?啊?”姜虞年有种不明所以的感觉,刚刚那话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跟他们这种人打交道后,她习惯了将自己贴上些卑微的标签:不值钱的女人、贱*人,亦或是婊*子。其实她自己是不会妄自菲薄的,这些都是从沈谦泽嘴里听到过,所以自然而然在他们面前,她就会条件反射的说我这种人。
“你说你是哪种人?”沈谦泽一脸戏谑。
姜虞年面对着沈谦泽灼热的眼光,她不自在的左顾右盼,过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的说:“不值得你生气的女人。”
“奇了怪了,我有说过我在生气?”沈谦泽边说手指摩挲着姜虞年的锁骨,然后沿着肩带慢慢往下,停在她的胸脯上不动。姜虞年耳根烧红,连忙后退几步,沈谦泽跟着她挪动,最后她一个不稳差点仰倒在地,沈谦泽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惯性带着她向前倒去,接着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姜虞年头碰到沈谦泽的下巴,沈谦泽闷哼了声,他被姜虞年压着,此刻下巴也被磕得生疼。
姜虞年赶紧撑起身体,可是因为太紧张反而再次压在了沈谦泽身上,这次沈谦泽一脸讥娱的看着姜虞年,似笑非笑:“就那么迫不及待?”
姜虞年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力的压迫感,她索性不动了,等着沈谦泽的下文。
可是她觉得自己等了好久好久,那个人还是没有说话,她心虚的看了一眼沈谦泽,沈谦泽也正看着她,她豁出去了:“沈谦泽,你不是叫我来还你钱么?我刚刚给你了。这会太晚我要回家了。”
沈谦泽只听不答,姜虞年正准备挪动身体时突然感受到了贴着她大腿部的灼*热,她脑子轰的炸开,赶紧翻身,倒在一侧。
沈谦泽声音听不出情绪:“老是出来卖也不怕你男人计较。”
姜虞年知道他这是在讽刺她,她也知道自己真正是脸皮厚到了一定境界,可是她需要钱怎么办?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比起你碰过的女人,我这算什么呢?”
沈谦泽轻笑出声:“不要让佳禾碰你,姜虞年,我的原则是不和身边的人共享一个女人,其他可以,女人不行。我没有吓唬你,你要是敢让他碰,我会弄死你。”
沈谦泽一席话说得云淡风轻,姜虞年听着却是寒气直冒,身体气得发抖,她也不轻不淡的吐出一句:“凭什么?”
沈谦泽眼里是隐匿的情绪,姜虞年想起什么继续开口:“肖佳禾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何况他可是检察官,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你说他到时候被我迷惑了的话,你还敢动我?”
原来她也学会伶牙俐齿的威胁了。哈,好啊,真好。
“试试看,我不仅会弄死你,当然还有,”沈谦泽测过身体,贴近姜虞年的耳畔,“还有你那快要死去的亲人。”
姜虞年全身僵硬,他调查过她。
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天上,月明星稀。
“要钱可以,陪我做。”
姜虞年眨了眨眼睛,沈谦泽已经伸手抚上了她,她想起刚刚这人才进入过其他女人,于是挣扎着:“别碰我,你好脏,恶心。”
沈谦泽也不生气:“那就一起脏,谁也别看不起谁。”说完张嘴咬上了她的锁骨。
姜虞年维诺求饶:“疼。”
“我会让你爽。”
姜虞年简直不能想,这个男人就这么欲求不满?她使出全身力气推开身边的人,然后站起来在院子里面的花木扶疏之间奔跑,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
沈谦泽也不追上去,他站起来拿出电话拨打,收线后回了别墅。
陈茴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回来后心情大好。沈谦泽走近沙发,看了眼沙发上的药,已经没了,再看了眼杯子里的水,也少了些,他在陈茴身边坐下来,问她:“还疼不疼?”
陈茴心里面一个感动,她抱紧他:“不疼了。”
沈谦泽点点头,他看了眼陈茴,“还没洗澡?”
“我腿有点酸,你抱我去好不好?”
沈谦泽听到这话斜睨了一眼陈茴,陈茴脸上还有刚刚高*潮未退完的潮红,他站起来抱着陈茴朝浴室走去。
将她放到浴缸里面,替她打开水后他踏步准备出去时却被陈茴拖住,“阿泽你不要走。”
沈谦泽脸色沉了沉,但是也没说什么,他伸手拉好遮帘。陈茴双手攀上他的肩,手摸索着去解他身上的衣服。
又是一番*后,沈谦泽站直身体,这次没等陈茴说话他便开口:“自己出来。”
陈茴心里虽有委屈但也不说什么,她抽过浴巾裹住自己,出了浴室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厅里面的沈谦泽,他已经穿好了衣服。
她下去后,沈谦泽看到她,将沙发上的衣服给她:“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
第27章 柳暗花明
陈茴有点郁闷的说:“我们今晚不留在这里么?”
“回市区。”沈谦泽丢下这句话就拿着车钥匙手机出了别墅。
陈茴心里面闷闷的,跟他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进展,不过现在这样她也很开心了,她爱他的人,也爱他的身体。
看陈茴出来,沈谦泽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到了车边,他打开副驾驶座车门,陈茴进去坐好他替她关好车门,然后回到驾驶座发动引擎。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古井无波的,陈茴猜不准他的心情。也不敢说话,战战兢兢的试探:“阿泽我们现在是回你家吗?”
“我送你回你家,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陈茴顿时焉了下来,她又不敢说什么,自己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风景发愣。
车子在一处停下,沈谦泽下了车一会,回来的时候递给陈茴一颗胶囊和一瓶矿泉水,陈茴拧了拧眉,她有点撒娇的语气:“阿泽,我刚刚吃了一颗,这药吃多了不好,不能连续吃的。我现在是安全期,没有那么容易怀孕,更何况这药性很大,我们第二次做之前几分钟我才吃过,我怕我的身体……”
沈谦泽皱了皱眉,伸出去的手还是没有收回,陈茴知道他在坚持,她也有点烦躁了,“阿泽,你都不顾及我的身体吗?”
沈谦泽脸色沉了几分,但是说出的话仍然温柔,“乖,把它吃了。”
陈茴听到沈谦泽这么说只得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沈谦泽看她将药吃下去,这才踩动着油门离开。
到了陈茴家楼主,沈谦泽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他吻了吻了陈茴的额头,“早点休息,明天给你打电话。”
陈茴笑靥如花,“好。”
看陈茴上楼,沈谦泽立马掉头。
姜虞年出了别墅后,站在路边等计程车,可是这边是郊区,加上这会有点晚了,她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车。
她知道这边离市区还有一点距离,且荒郊野外的到处都没人,更何况她也知道b市的市容其实并不太光鲜亮丽,想到这里她没敢继续往前走。
据她所知,横滨路这一带是富豪集聚地,这里住的都是极其有钱的人,她想着既然是有钱人住的地方那治安应该还好,在这里应该还算安全?
于是她跑到海边去,有风在吹,空气中有点咸咸的海水味,她将鞋子脱掉,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