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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汤姆听,想通过集体讨论来搞清楚它是什么,八号和九号两位阴阳师也在一边,他俩难得出现一次,如今却意外地来到我这个狭小的工作间内。

    小婉说:“也许是吸血鬼,据我所知,这类生物很擅长攀爬墙壁,并且掌握着一定的隐身技巧,其中一部分甚至还可以变身,变成大蝙蝠或者模样丑怪的大灰狼什么的。”

    汤姆:“也许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跑出来了,由于这只动物在铁笼子里生活的时候看过许多人,懂得如何欣赏美,所以跑到那对漂亮的母女俩家窗外,偷窥她们,至于那几只死掉的猫,其实很简单,众所周知,许多雄性动物都会以送上食物方式求爱,那只大猩猩肯定觉得母女俩喜欢吃猫肉,于是就猎杀了几只猫,悄悄弄进去,丢到白珍珍床前的地板上,希望她喜欢这些东西。”

    我忍不住问:“那么如何解释后来猫尸被悄悄拿走了?”

    汤姆:“很简单,大猩猩发现白珍珍母女俩不喜欢它送上的礼物,于是就悄悄进来拿走了死猫。”

    我:“玻璃窗已经关严了,我亲手关的,记得很清楚,猩猩怎么能够不打碎玻璃而进来拿走猫尸?”

    汤姆:“也许那是一只具有某种超能力的猩猩。”

    我摇头叹息:“你可能还想说,那是一只聪明得不像话的变异猩猩。”

    汤姆:“完全有可能,那个电影《金刚》你看过吧,里面的那只超巨型猩猩对于美女有特殊的强烈兴趣,最终为此丢掉了宝贵的生命。”

    我:“猩猩为什么能够隐形?”

    汤姆:“也许那是一只来自外星球的猩猩,具备像变色龙一样的能力,可以调整自身颜色,与周围环境溶为一体,让你无法分辨。”

    这家伙的说法当然是胡侃乱编,纯属猜测,完全无法自圆其说,继续让他说下去的话,可能会说那只怪物是偷下凡尘的孙猴子。

    ☆、不放弃

    九号阴阳师认为那个不是吸血鬼也不是科幻大猩猩,而是某种怪物,掌握了一些邪恶的妖术,偶尔出来活动一下,偏偏不巧跑到了那对漂亮的母女俩窗外,由此推想,她们将会有危险,在踩过点之后,那怪物将会回来,欲行非礼,好在这东西受了重伤,估计得过些日子才能够完全恢复,暂时缺乏欲望,所以最近十天内那两位美女是安全的,但是过后就很难说了。

    八号阴阳师赞同九号的观点,补充了一些内容,他认为那可能是一种yin荡而邪恶的妖魔,肌体强悍,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损伤都能够恢复如初,唯一能够彻底消灭它的办法就是将其塞到高温的炉子里烧成灰烬。

    八号认为我最好别去当什么护花使者,当心把生命赔进去,为了生命安全,与那对漂亮的母女俩保持距离,敬而远之,以策万全,因为我的能力实在不足以对付那样的厉害妖魔。

    这样的讨论当然不会有什么结果。

    幽冥事务所内的人际关系很淡漠,像我和小婉这样已经可以算是较为亲密的了,但也无法指望,这些同事根本不可能亲自上阵提供帮助,他们没兴趣这么做,在他们看来,我应当通过某种简单而易行的方式来处理爱情和生理方面的事,而不是自找麻烦。

    我当然不打算放弃,白珍珍母女俩对我很重要,我有义务保护她们,让她们免受怪物侵害。

    为了达到这一崇高而伟大的目的,我从抽屉里拿出尘封已久的道法教科书,开始认真地研读,就像临近考试时的努力冲刺那样。

    临时抱佛脚的效果可想而知,但是多少会有些用处。

    接下来的几个钟头里,我搞清楚了一些从前忽略的细节问题,比如食粪鬼和食尸鬼之间的差异,普通鬼卒每月的津贴是多少,够用来逛几次地府春丽院喝几次花酒等等。

    我还弄明白了如何用普通的锅把坚韧的老水牛肉在二十分钟之内煮熟,做法很简单,只需要对着热腾腾的蒸汽念一段咒语即可。

    ☆、猜疑

    白珍珍打来电话,约我在哈牛剑中学门口那家名叫‘美国派’的小餐馆里见面。

    我准时赴约,来到餐馆内,却没有看到她。

    恰好肚子有些饿,于是我要了一份炒饭和半只猪蹄以及一碗菜汤,慢慢悠悠开始享用。

    吃完之后,她还未出现,于是我要了一罐啤酒慢慢喝。

    由于无聊,我抬起头观看周围墙壁上挂的画,尽是些洋鬼子男女穿很少的衣服抱在一起,摆出各种姿态,像是即将开始办事了一样,以我个人的观点,品味很差劲,很粗糙,弄得跟妓院似的。

    正当我打算离开时,白珍珍出现了。

    “大神棍,等很久了吧。”她笑嘻嘻地说。

    看到这张表情灿烂的脸蛋,郁结在心中的不良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美丽的东西就是有魔力,没办法,抵御不了。

    她平静地告诉我最新发现,缺席两天的白珍珍来了,走路有点儿太明显的歪歪倒倒,像是腿脚受了伤,面部色泽也有些不对劲,半边腮帮子轻微肿起来,问怎么回事,说刚动过面部美容手术,过几天自然会好。

    “难道你怀疑那天扔死猫进你房间的是朱八?”我小声问。

    白珍珍:“对啊,这家伙太可疑了,我越想越觉得就是朱八干的,这臭婆娘历来看我不怎么顺眼,当然我也觉得它很讨厌。”

    我心想,什么时候应当说服白珍珍去找小婉做一次前世鉴定,看看上辈子和朱八是不是有某种强烈的仇怨,所以今生相互看着不顺眼。

    “我觉得不太可能是朱八干的,她才变异了没多少天,不可能这么厉害。”我这样说。

    “很厉害吗?我倒不觉得,你随便扔了几张符,就让那东西从几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如果不是幸运地落到车顶上,肯定砸烂了。”白珍珍说。

    我没有告诉她那天得到过小婉的指点才成功驱除了那只怪物,所以,她一直认为我非常厉害,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往不利。

    这当然是一种假象,做神棍其实挺危险,没准哪天出去驱邪的时候遇上一只很厉害的怨灵,就会弄得有去无回,这种事屡见不鲜,据小婉说,最近十年来,幽冥事务所一共有七名阴阳师遇难,另有五名失踪。

    ☆、阴眼

    我很清楚自己的能耐,现在的事务所里,几乎可以断定,我就是最差劲的阴阳师,生意清淡是很正常的。

    没准哪天我出任务之后就再也无法回来,这个可能性挺大。

    如果从业三年仍未遇难也没有因工伤残,我的实力大概可以提升一大截。

    如果十年不死,再加上一些运气,或许能够有所突破,跨入较优秀阴阳师行列,至少跟现在的汤姆差不多。

    至于达到小婉的境界——这对我而言是件太遥远的事,今生今世恐怕不太可能了。

    白珍珍请假提前溜出来与我见面,目的是想实践一个计划,她打算和我一起到乘车点守候,等待朱八放学后好好观察一番,以确定那天往房间里扔死猫的是不是朱八。

    “根据经验,我认为这样没用,看不出来的。”我摇头。

    “不去怎么知道,你不是吹嘘自己有阴眼吗?为何连朱八到底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

    “我有阴眼,可以看到一大半鬼魂,可是没有孙悟空那种火眼金睛,如果白骨精走到我面前骚首弄姿,我看到的只是一个美女,就这样啦。”

    “原来你这么差劲,我正式宣布,放弃让你做我老妈贴身保镖的那个设想。”白珍珍严肃地说。

    “那天早晨,你老妈已经明确地拒绝了我做她保镖。”我平静地提醒。

    “快走,要放学了,我们得提前去占据有利位置。”她站起来,极不耐烦地伸手拉我。

    接触到她并不怎么柔软的手,我顿时觉得跟她去看看也没什么,反正都来了,大半天时间已经耽搁了。

    走进哈年剑中学大门,来到乘车点旁边的树林当中,她告诉我,一般情况下,朱八会在什么位置上车。

    已经有一辆黑色的奥迪a8停在那个位置,由于反光膜的缘故,无法看清楚车内的人。

    再过十几分钟,大批放学的学生将涌过来,钻到那些接送他们的车里。

    摆成一溜的车绝大部分档次都比较高,简直可以算是一次名车展览,其中有些车挂了不用交过路费的牌照。

    ☆、直觉

    白珍珍习惯于独自驾车离开,所以没人接送,于是她常常因此闯祸,成为危害极大的马路杀手。

    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屋里出现死猫这种事是某个车祸受害者对她实施的报复。

    她是个货真价实的闯祸精,有人找上门来一点也不奇怪,我只是弄不明白,为什么那只摔不死的怪东西没有进去修理她们母女俩,仅仅只是丢进去几只死猫,按说那些玻璃和栏杆不可能阻挡住一位能够轻松爬上二十几楼的怪物。

    还有一个问题,我已经到了那里,为什么怪东西还不逃跑?而是乖乖趴在墙壁上,直到被我用符纸把它打伤,弄得摔下去。

    难道那是一只愚笨的怪物?

    难道怪物背后的主使者仅仅只是想恶心她们母女俩一下,并没打算痛下杀手?

    这事恐怕捉住了怪物也问不清楚,因为有些怪物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些怪物时而聪明,里面犯糊涂,有时则陷入到某种癫狂状态。

    我听说过这样的事,一位怪物发了狂,把自己脚趾啃掉都不知道,事后恢复常态,气乎乎地提着菜刀到处寻找咬坏自家脚趾的坏蛋。

    白珍珍低声说:“大神棍,发什么呆?”

    我:“在想事情。”

    “还好那边没有美女走过来,否则的话我会怀疑你是不是起了邪恶的念头,正在对谁谁进行意yin。”

    我:“朱八不太可能是扔死猫进你房间的元凶,凭着经验和教科书上的知识,我认为她至多也就是一般的怪物,不可能达到那样神奇的境界,徒手沿着光滑的墙壁攀上二十几楼不是容易的事。”

    “哼,我有直觉,就是朱八干的。”

    “这事慢慢研究,以后或许能够搞清楚。”

    “待会我过去问朱八,看她怎么说。”白珍珍从包里摸出了手枪,就这么抛着玩,学习电影里西部牛仔的派头。

    我有些焦急:“别这么做,赶紧把枪收起来,别人看到会有麻烦的,在这旮旯只有特定人员才能够合法持枪,其它人手里有武器就是大罪。”

    ☆、玩笑

    白珍珍若无其事地继续扔枪玩,根本没当一回事。

    仿佛在向我□□一样,她对路边走来一位保安说:“哥们,信不信我一枪打穿你的肚皮?”

    保安把这个当作玩笑,乐呵呵地说:“尽管射就是,没关系,能扛住。”

    白珍珍把枪口指着保安的肚皮,嘴里念叨:“砰,打出一个小洞,嘿嘿,肠子被打烂了,大便流出来了,和血混在一起,很鲜艳。”

    保安没有再理睬她,而是保持着轻松的笑容走过去。

    白珍珍转过头对我说:“看到没有,根本没人相信我手里的枪是真家伙。”

    我:“还是收起来的好,也许会遇到行家,一眼就看出你的枪是真货。”

    白珍珍:“是吗?我记得念小学的时候,校门外的地摊上常常有这样的玩具枪出售,看上去和这个差不多,黑乎乎的,有些还能够射出塑料小子弹。”

    也许她说的没错,无论是谁,看到一位小天使模样的女子,手里拿着一只枪在玩耍,第一反应恐怕都是觉得那是一只塑料枪,也许可以喷水,或者可以把塑料小子弹打到几米开外,仅此而已。

    我不禁想,新闻里报导的劫匪手持仿真枪去抢劫银行,看来是穷急了,否则的话,他们完全可以买几把真家伙再去,或许就不会闹出笑话并且被捉住。

    感觉挺危险,不知道有多少能够发射打穿人肚皮子弹的枪流落在管制之外,我开始严肃认真地考虑一件事——要不要买件防弹衣穿上?

    白珍珍终于把枪收起来,大概是玩耍得有些腻味了,觉得没劲。

    还算好,她没有对着天空放枪,也没有对着路灯和大树开火,仅仅只是装模作样的瞄准了几次,嘴里发出砰砰的声音。

    我小声提醒:“当心走火,一不留神会弄出大事来的。”

    她:“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我:“上一次你差点打中我,这事印象太深刻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注意,放学了,同学们正朝这边走过来。”

    铃声响过之后,成群的学生走出教学楼,往这边过来。

    有一名黄丨色头发的洋婆走在前面,此女身高大概跟我差不多,只是体重却非常了得,仿佛一座移动的城堡一般。

    ☆、鹤立鸡群

    白珍珍用调侃的语气说:“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洋婆子?她的胸跟你屁股差不多大,很想摸摸吧?”

    我摇头:“没有的事。”

    白珍珍:“她是高二年纪的英语教师,名叫艾丽斯,还有一个中文名字叫张美丽。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

    我继续摇头:“不必,没兴趣。”

    白珍珍:“如果把艾丽斯的胸分一半给我,一定能够把你迷死,是不是啊?”

    我看了看她,突然意识到以前就没怎么注意过她的胸前,十六岁的她仍是太平公主,当然这并不奇怪,年纪还小,体格瘦了些,以后慢慢会丰满起来的。

    白珍珍:“很糟糕,我的胸跟你的规模差不多。”

    我:“等以后生过孩子,自然会变大。”

    “男生都喜欢丰满的女人是吗?”

    “适度的丰满比较好。”我平静地说。

    “你是不是想说,就像我老妈那样就挺好?”

    我岔开话题:“朱八来了。”

    她:“早看到了,一副傻13样,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这死婆娘,就想冲上去给她几耳光,还想把她打倒在地,狠狠踩上几十脚,把她脑浆弄出来。”

    朱八的衣着打扮果然有些出位,与周围的人完全不同,很多人穿了校服,把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而朱八却穿了一件上身很紧的短t恤,内衣的形状非常清晰,还露出了一溜儿白晰的肚皮,下半身穿了低腰裤,如果再往下一点点,估计毛有可能伸出来一些,配合上淡淡的笑容,走在一群学生当中,有几分鹤立鸡群的味道。

    朱八的身材较为丰满,接近于普通的成熟女子,抛开她的怪物身份公平地看,确实可以算是诱人,想来绝大部分性取向正常的男生都会赞同这一观点。

    最近参加本市佳丽选美大赛,经过一些熏陶和训练,想必对于这位怪物的气质和言行举止方面有些帮助和提升,让她和从前有了明显的不同,以前的她是什么样我不太清楚,但是此时看上去她就像是成熟了,堪称艳光四射。

    放眼看去,一大群人当中,如果说还有谁能够盖过朱八的光芒,恐怕就是我身边的白珍珍。

    ☆、人模狗样

    在我眼里,朱八没有什么明显问题,走路的姿态有些不对劲,很可能是穿了高跟鞋的缘故。

    在这个校园里,估计不会有谁的鞋跟比朱八更细更长。

    我目送这位怪物从面前走过,然后注视着她走到停在既定位置的奥迪a8里,保镖早已经恭候多时,拉开车门让她进去,然后关上,驶离学校。

    白珍珍小声问:“你说朱八能够当上选美冠军吗?”

    我:“谁知道,这事取决于朱彼得肯花多少钱,以及竞争对手背后的有没有管用的支持者。”

    白珍珍:“你看这样行不,我悄悄写一篇揭露朱八身份的评论,匿名发到各大论坛和影响较大的贴吧里,让人看穿其真实面目。”

    我:“等她选美大赛结束,她取得好成绩之后再发这样的评论,影响会更大。”

    白珍珍:“我想让她无法入围前四名。”

    我:“在评判女人方面,群众的眼睛没瞎,如果朱八真的入围本市佳丽前四名,批评和挑剔的内容自然会满天飞,甚至都不必你写什么评论,大家自然会把她批臭斗倒,说得一文不值。”

    白珍珍:“可是现在变成了怪物朱八确实变得人模狗样,气质也有所提升,跟从前那个傻婆子大不一样,虽然她身材依旧壮实,胸部挺大,与其它选手相比显得矮而肥,但是如果真把她选上似乎也不算很离谱,要知道这个伟大的时代只要肯花钱贿选,评委和后台什么的都能够搞定,毒奶粉都可以获科技进步奖,与之相比,朱八成为本市形象大使也不算太过分。”

    我突然发现,小妞儿的思维方式比起从前成熟了许多,居然能够意识到厌恶对象的提高和进步。

    也许她会愿意花钱委托我搞定朱八,比如在这位即将参加选美最终决赛的选手脸上制造出几道明显的伤痕,或者在大腿和胳膊上弄出一块溃烂什么的,总之让其无法身穿比基尼走猫步。

    我打定主意,如果她提前对朱八使坏的委托,我就接下来,反正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但是她始终没说,大概没想到这方面的事。

    ☆、接班人

    白珍珍问为什么小婉能够看到朱八身体周围的气场不对劲,而我却无法看出。

    我说这是因为修为不足,还需要提高,而我正在努力学习,力争早日达到小婉和汤姆那样的境界。

    “真奇怪,昨天朱八走路还摇摇晃晃,就像腿和脚受伤没痊愈,今天却不怎么明显了。”她小声嘀咕。

    “她不是活人,是怪物,你不以用一般的常识来衡量她的恢复速度。”

    “她会不会变成了传说中的吸血鬼?”

    “好像不是,刚才太阳很辣,可是她却没事,不曾烟消云散。”

    “去教堂弄点圣水什么的撒到朱八身上,看能不能让她变成一些粉末。”白珍珍若有所思。

    很显然,她看过不少吸血鬼题材的影片。

    我建议:“明天带着几只大蒜和十字架来,看能否把她吓得满教室乱跑。”

    她突然很紧张地说:“七道杠被朱八咬伤过,按说应当变成吸血鬼才对。”

    “他经过小婉的治疗,据说已经没事了,连伤痕都没留下。”

    “七道杠待会出来的时候,我得过去问问,他被咬之后有没有出现某些特异功能,比如听觉和视觉有神奇的提高,老想咬别人脖子什么的。”

    “为什么其它人都出来了,七道杠还没来?”

    “因为他是班长,并且喜欢表现,总是留在后面关窗帘,把桌子和椅子搬到合适的位置,有时甚至帮助清洁工打扫。”白珍珍满脸不屑地说,“已经交过足额的学费,这种事应当由校方雇用的工人去做,他没事瞎忙乎,跟傻13似的。”

    “就算是为了某种不方便跟人提及的目标这么干,只要能够长期坚持,也算难能可贵。”我说。

    “这里的学生当中的大多数以后都将顺利成为财富和权力的接班人,作秀简直毫无意义,完全是白费劲。”

    这时七道杠走出来了,背着一只巨大的书包,脸上明显有汗水的痕迹。

    白珍珍站起来,迎上前去。

    “班长,你被朱八咬伤之后有没有什么奇妙的感觉?”她直接干脆地问。

    七道杠摇头:“那个真没有,就是痛,特别的痛,几年前我被邻居家的大狗咬伤了腿,感觉和这次大致一样。”

    ☆、揩油

    白珍珍走近七道杠,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插到他的衣服里,摸索肩膀上被曾经被朱八咬伤的部分,大概想搞清楚是否留下了奇怪的伤痕,比如某些吸血鬼身上的牙洞那样的玩艺儿。

    七道杠问:“你干什么?”

    白珍珍:“揩油,不可以吗?”

    七道杠:“女生不可以随便摸男生,这样影响不好,别人看到了,可能会认为你和我早恋。”

    白珍珍:“伤口真的全好了,一点都摸不出来,想不到啊,小婉大姐还是个神医。”

    七道杠:“我被咬伤的部位在另一边。”

    白珍珍立即抽出手,瞪着眼没好气地说:“早点不吭声,被我摸着很爽是吗?”

    七道杠:“你洗过手了没有,我记得你上课的时候先是挖鼻孔,然后掏耳朵,最后用指甲掏牙,我对你的卫生状况深感担忧,深表关切。”

    白珍珍把手伸进另一侧衣服当中摸索,同时小声说:“刚才我还上过厕所,由于纸不够用,可能沾到一些黄丨色的东西在手指上,正好,借用一下你的皮肤来清理,不过你汗津津湿淋淋的,也不知多久没洗澡了。”

    七道杠:“不必这么麻烦,我脱了上衣让你检查就是。”

    白珍珍退后半步,大声催促:“快脱。”

    他的肩膀上曾被朱八咬伤的位置确实痊愈了,皮肤光滑平整,仅有几处颜色较深的斑点可以证实受过伤害。

    “我可以穿起衣服了吗?”七道杠问。

    白珍珍:“被咬伤之后,有没有出现一些特异功能,比如听觉和视力大大提高,力量增强,想咬人等等?”

    七道杠摇头:“没发现什么特异功能,伤口没愈合的时候非常痛,经过小婉的治疗就全好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白珍珍失望地说:“你白白让朱八咬了,居然也没变成吸血鬼。”

    七道杠:“变成吸血鬼有什么好处?”

    白珍珍:“哼,好处可多了,据说吸血鬼可以长生不老,并且力大无穷,可以爬墙甚至爬天花板,可以看透人的思想,眼睛像鹰一样好使,耳朵像狗一样灵敏,有些甚至可以变成蝙蝠满天乱飞,简直就是新时代的超人。”

    ☆、多多进步

    七道杠严肃地说:“白珍珍同学,你的思想很有问题,居然会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由此可见,你中了西方电影文化的流毒,认为世间存在着吸血鬼这种东西,我认为你应当从现在开始,多接触一些健康积极向上的文化艺术,多看一些科学普及类的书籍,抽空到少年宫逛逛,建立起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以及世界观,用科学的眼光来看待那些虚构的故事。”

    白珍珍打了一哈欠,沮丧地问:“你说我应当看什么电影和书籍?举个例子听听。”

    七道杠:“首先应该像我一样,每天看新闻联播,关心国内和国际的大事,有空的时候还应当看那些主旋律影片,比如建某大业,建某伟业,红色娘子军,洪湖赤卫队,小兵张嘎,闪闪的红星,地雷战,地道战,以及主流报纸上推荐的那些对人身心有益的影片。至于读书嘛,每天路过读报栏的时候,看看那几份日报也就差不多够了,学生嘛,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不会有太多时间。”

    白珍珍:“你说的这些电影里有没有浪漫而刺激的爱情?有没特别逼真的灾难场面和非常恐怖吓人的画面?”

    七道杠摇头:“没有。”

    白珍珍:“那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看机器猫或者猫和老鼠。”

    七道杠:“你这样不求上进,会被时代抛下的。”

    白珍珍:“不会吧,我很注意追随潮流的,前些天还认真听了半个钟头ladygaga的歌,然后看了几本时尚杂志,昨天还在电脑上认真学习了一个钟头□□。”

    七道杠:“你还是一名学生,应当把精力放到学习方面,力争成为对国家和民族有用的人材。”

    白珍珍:“切,连思想品德教师都没你这么扯,我真担心,你长大之后发现这个世界跟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会怎么办?不过这也许是我多虑,没准你早看穿了,所以每天都在演戏,但是这样就太过分了,我最讨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七道杠:“我要走了,再见,希望你多多进步。雷大师再见。”

    白珍珍故意大声叫喊:“祝你和小婉大姐性生活和谐快乐,早生贵子,幸福安康吉祥如意,白头偕老。”

    看着七道杠走远,我低声问:“你还认为朱八是吸血鬼吗?”

    白珍珍:“很可能是,我坚信自己的直觉。”

    ☆、撞邪

    距离本市第九届选美大赛总决赛还有两天,七道杠已经把入场券送来,我和小婉都有份,汤姆也拿到了一张。

    七道杠进了小婉的房间,然后关了门,一个钟头过去了仍未出来。

    这一对情侣在做什么——我想这是不言自明的事,不必猜测了,大家都知道。

    以我个人的经验看,十六岁前后的少年正是各项身体机能最出色的阶段,不充分利用并且痛快享受的话,是件非常遗憾的事,并且未来再也无法弥补。

    (说一点题外话:为了让青春无悔,少年们,赶紧起来行动吧)

    一位本来打算找小婉帮忙的顾客由于长久的等待失去了耐性,走到我的办公室来。

    这是一位老年男子,看上去大概有五十多岁,也可能已经超过六十岁,只是由于保养得当,所以看不出来真实年龄。

    说实话,我很羡慕五零后,他们这一代普遍没怎么认真上学,大多数人都得以享受到一个乱七八糟的童年和少年时代。

    老男人脸色灰暗,表情流露出惶恐和紧张,不时东张西望一阵子。

    根据经验,我看得出他撞邪了,被吓得不轻。

    一般来说,这样的委托不会很复杂,很容易处理,不就是抓只鬼吗?小意思,我能够应付。

    “请问你是这里工作的阴阳师吗?”老男人问。

    “对,我是十三号阴阳师,这是我的工作牌,请坐,很高兴为您服务,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解决吗?”我保持微笑。

    老男人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下,声音仍然有些颤抖:“我看鬼了,真可怕,希望你能够把那鬼干干净净地消灭掉。”

    我:“请说得详细些,我必须尽可能了解到更多情况,以便更好地为您服务。”

    老男人:“本来我打算找五号阴阳师帮忙,因为我跟她比较熟,前面几次都是找她,可是今天她虽然在,可是办公室门一直关着,听里面传出的声音,似乎在做某种健身或者是爱情活动,我不能再等下去,所以来找你帮忙。”

    我若无其事地说:“没关系,找她找我都一样,不会有什么明显区别。”

    ☆、撞邪

    在得到我绝不对外泄密的保证之后,老男人开始毫无保留地讲述不幸遭遇。

    事情从昨天夜间开始,二十一点半,他在小区花园里蹓狗,不经意间发现自己身后十几米跟着一个人。

    他的狗是一只品种不详的短毛小型犬,有部分牛头犬的血统,天性凶猛,喜欢乱叫一气,但是今夜不知怎么回事,这狗儿一声不吭,尾巴垂下,就像是刚刚挨了一顿胖揍似的,无精打采,看到其它的狗也不激动,如果不是它拖着绳索老往前跑,力气十足,他简直会觉得狗儿生病了。

    后面那位说是人又不太像,因为这家伙走路不发出任何声音,无论在水泥路上还是石籽路上均如此,而且看上去腿不怎么动,就像是飘浮在空中一样。

    起初他也没当回事,毕竟他是经历过武装斗争和流血冲突的人,在年青的时候,他打过人甚至还杀过人,也被人揍过好几次,有一回甚至差点被枪毙,由于少年儿童时代受到特殊的充分教育的缘故,他一向无所畏惧,是真正的无神论者。

    (这个当然有些吹牛的成分,真正勇敢无畏的无神论者,怎么可能成为小婉的熟客)

    他在转悠了半个多钟头之后,发现身后十几米处那个人仍旧跟着,始终保持这个距离,不远也不近。

    他猜测,背后那家伙可能想抢劫。

    他身上有一部手机,很便宜的那种,交话费领来的,大概值一两百元,除此之外,还有一只手表,大概值几百元,还有一百几十元现金。

    他打定主意,如果那家伙是强盗,就把这些值钱的东西全部老老实实交出来,以换取人身安全,毕竟他已经不再年青,不再适宜做跟人搏斗或者逃跑这类事。

    他站住,背后那人也站住,他只好继续走,那人也跟着走。

    绕了一圈之后,终于来到灯光较亮的小广场上,这里有一群老娘们在跳怪异的舞蹈,非常热闹。

    站在人群当中,他觉得自己安全了,手机和手表还有现金想来已经保住,不至于被抢去。

    回头再看,那个人影仍在十几米外,头严重下垂,头顶对着他,就像是台上正在认罪的坏蛋。

    他走到一位邻居旁边,这位邻居是一名老太婆,体格肥壮,说话声音嘹亮。

    他小声对老太婆说说,背后那个奇怪的家伙跟着他走过了大半个小区,可能是个坏蛋。

    ☆、忍无可忍

    老男人终于走到了人多的地方,站在几位老娘们当中,把自己遇到的麻烦事讲给一位邻居听。

    没想到这老太婆的反应有些出乎预料,在对着他所指方向看了一会儿之后,说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大吃一惊,那个追踪者明明还在,脑袋低垂,头顶正对着这边,怎么老太婆会看到?

    老太婆把嘴凑近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他可能是见鬼了,赶紧回家去,钻到□□躺着,用棉被捂住脑袋,只要别闷死自己就行,坚持到天亮之后,估计也就没事了。

    他急匆匆小跑回到家里,把门关严,打开了所有的电灯,然后到家里供的财神像面前上香,到另一个房间里的观音像面前上香,然后摸出十字架和红太阳像章,左右手各拿一样,就这么跳到□□躺下,钻进棉被里。

    我听到这里差点笑出声来,就这样也能叫无神论者?我x。

    老男人钻进棉被仅过了几分钟,床外就有了动静。

    那个垂头丧气的家伙不知怎么弄的,居然进来了,就站在床前四米开外,背靠墙壁,仍旧低着脑袋。

    老男人小心翼翼地掀起棉被一角,偷偷看出去,正好看到了怪东西的头顶,他被吓得不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嘴里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

    念了一会儿之后,他鼓足勇气,再次掀起被子一角,打算看看那只怪东西到底还在不在。

    这一回什么都没看到,房间里空空如也,一切正常。

    他担心这是怪东西的圈套,只等他下床,然后从某个地方跳出来,咬他或者用尖锐的大爪子抓他,于是他决定就这么躺在□□,坚持到天亮。

    过了一会儿,由于太疲惫,他竟然睡着了。

    半夜醒来,尿急得厉害,几乎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他不想尿床,因为洗床单太麻烦,于是只好下床。

    房间里也没有什么情况,一路走到卫生间里均很正常。

    正当他如释重负地嘘嘘时,脖子后面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气吹来,感觉阴森森的,就像某种未知生物站在后面故意捣乱。

    ☆、决不回头

    老男人凌晨三时因为内急而不得不离开了温暖和安全的床,来到卫生间内。

    嘘嘘到达中段,正是感觉最痛快的时候,一件令他毛骨悚然的事出现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一些冰凉的风直愣愣地吹到他的脖子后部。

    因为受到干扰,他的尿不再笔直地冲入马桶内,而是撒到了地板上,撒到了马桶边缘,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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