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看下去,地面上的轿车跟玩具似的,很小的一丁点,这么高,我随便看几眼都觉得头晕,生怕阳台突然塌下,让我表演空中飞人。

    也许我有一些恐高症,只是以前自己没意识到。

    我决定等攒够付首期的钱之后,买房子时一定不能考虑五层以上,最好还是住一楼,二楼也可以,最起码从窗子跳下去不至于摔死。

    白珍珍的卧室窗户外面周围两米内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东西,没有排水管也没有铁栏杆,按照常识分析,或许会认为那只干坏事的怪东西用绳索拴住自己,从高处放下来,扔掉猫后,叫上面的同伙将其拉上去。

    当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谁也不会兴师动众地折腾这些事仅仅只是为了恐吓一位小女孩。

    怎么想都觉得毫无道理。

    而这位女孩偏偏还不知恐惧为何物,换个房间继续安睡,就像没事一样。

    辣妈依旧穿着睡衣,站在房间内看着我,面露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恍如仙子。

    真奇怪啊,她明明穿着一件宽大和不怎么合身的睡衣,头发有些乱,脸上没有化妆,完全是一副素颜,不知怎么回事却比那些穿着比基尼的艳女更漂亮,更具吸引力。

    这就是真正的气场,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她迷住了。

    “雷大师有没发现什么?”辣妈说。

    她的声音总是那么动听,到了现在我对此仍然缺乏免疫力,听到之后总会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眩晕。

    “目前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我猜测,做这事的并非人类,而是某种异类,具有出色的力量,甚至能够在光滑平整的墙面上爬行。”我努力让语声显得平静。

    她说:“还好只是扔进来几只死猫,如果扔只人头或者其它更可怕的东西进来,我可能会被吓死。”

    ☆、联想

    我突然有种感觉,也许我离开之后,明天或者后天,就会有几只血淋淋的人头扔进来,甚至有可能扔一具大部分零件都齐全的尸体进来。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谁这么无聊?

    谁有能力这么干?我猜不出。

    对于白珍珍母女俩的生活我缺乏了解,不知道她们到底做过些什么事,得罪过什么人。

    以白珍珍胡作非为的个性,有人想要吓唬她,甚至想弄死她,都属于预料中事。

    她驾车在街横冲直撞的时候,不知闯过多少祸,弄伤甚至弄死了多少人,平时在其它方面恐怕也有与人发生冲突的时候。

    想来她应当不止一次动用过她爹地的势力,呼唤那些马仔出面帮忙修理人或者摆平麻烦事。

    无论拥有多么神奇和伟大的靠山,总有一天还是会遇上无法解决的麻烦。

    我这样设想,白珍珍某天在大街上可能与某个特别顽固的人发生了冲突,然后动用她爹地的势力来摆平,然而这人有一定经济实力,吃到苦头之后愤愤不平,老想着报复,这人或许是个很普通的白领,或者是一名商人,平时待人温和,有礼貌,但是遇上不公平待遇之后心中的怨气却久久不能平息,于是找到了某种报复的手段,通过某种渠道,雇用到某些奇异的势力为其帮忙,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

    可以肯定,扔进死猫仅仅只是一个警示,接下来必定还会有其它更糟糕的事出现。

    现在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才能找隐藏的敌对方。

    我把上述分析对辣妈大致说了一下。

    “珍珍自从小学毕业以后就喜欢胡来,有时很过分,我也管不了她。唉,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满脸忧虑。

    “得把她叫醒,问问最近有没做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我说。

    她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口,伸进脑袋观看,然后小声呼唤,稍后示意我过去。

    白珍珍躺在一张大床上,棉被和床单全是粉红色,两条有些瘦却很结实的腿伸在外面,两只光溜溜的胳膊同样露在外面,棉被只盖住了躯干部分,从我所处的角度看过去,感觉她好象什么都没穿。

    这一发现让人容易产生某些联想。

    ☆、闯祸精

    白珍珍很容易就被叫醒,两只大眼睛神情迷茫地看着我,像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辣妈问她最近有没有惹事。

    白珍珍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干脆地说:“多了去,两只手的手指头加起来都不够数。”

    辣妈问:“都干了些什么?一件件说来听听。”

    白珍珍:“上星期三还是星期四,记不太清楚是早晨还是下午,我开车撞了一辆助力车,不知道弄死人没有,我也没停下,就这么溜了,后来爹地的手下打电话来,说这事已经摆平,只是赔了一些钱。然后还有一件值得提一下的事,那天我在一家忘了什么品牌的专卖店里看衣服的时候,跟一个表子模样的臭婆娘撞到一起,她骂我,于是我掏出包里的猩猩爪子,在她脸上弄出几道伤痕,她吃了亏,转身冲出店门跑掉,我还没打过瘾,于是就追出去,刚跑出没几步,专卖店的人跑出来了,拦着我,叫我赔偿那个跑掉的女人身上的穿的衣服,还说如果那人回来付钱的话,保证会还给我。除了这两件事之外,好像其它没什么了。”

    辣妈冲出去,几秒钟过后,拎着一只很漂亮的包过来,走动的同时在里面翻找。

    一把可以折叠的小刀掏出来,扔到椅子里,然后是一只很袖珍的左轮手枪,也不知是不真家伙,反正看上去挺沉挺结实,还有一瓶防狼喷雾,一只小巧玲珑的电击枪,接下来,那只猩猩爪子被找到,这东西已经干枯,显然经过专业的防腐处理,指甲尖锐,五指呈弯钩状,看上去很像人手,只是背面的毛多了一些。

    辣妈问:“就是这只手吗?”

    白珍珍点头:“是啊,很好用的,抓到那个臭婆娘脸上,立即弄出五道红色的印子,又抓了一下,腮帮子上出现了三道血印,很解气啊。”

    辣妈:“叫你别带着凶器出门的,你就是不听。”

    白珍珍:“社会多复杂多危险啊,我身为一弱质小女子,出门在外,不带点防身利器怎么行,很多美国人都带着枪上街,我这也是向国际惯例靠拢嘛。”

    辣妈:“这只枪是真还是假的?”

    白珍珍:“你拿过来让我看看。”

    辣妈递过枪的同时说:“买这种东西干嘛?”

    白珍珍接过枪,像西部片里的牛仔那样玩耍了几下,慢吞吞地打了一个哈欠:“上个月老是眼皮跳,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一则小广告,联系了一下,花了几千块,就买到这只枪,也没试过到底能不能打出子弹来。”

    ☆、走火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大声说:“别把枪指着人。”

    白珍珍茫然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可能会走火嘛。”

    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一道火光闪现。

    我身边侧后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小洞,许多泥灰溅起,与此同时,白珍珍手里的枪掉到床上,枪口分明冒出一丝烟雾。

    我愕然看着她,由于惊恐而说不出话来。

    在这一瞬间,我意识到一个事实,这是我生平距离危险最近的一次,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肩膀飞过去,衣服表面的一道小小痕迹可以证实这一点。

    就算在那一年多卡车司机生涯里,超过十万公里的公路旅途当中,我也不曾距离危险这么近。

    白珍珍发出一声迟来的惊叫,同时活动手腕,因为刚才在缺乏准备的情况下,她不小心开了一枪,剧烈的后坐力让她的手指和手腕非常难受。

    辣妈晕倒了,脸朝下倒在床上。

    幸好她面前是床,否则的话,摔坏了漂亮的面孔怎么办。

    我急忙上前,把辣妈翻了个身,让她呈右侧卧姿势,由于没发现痉挛的征兆,也没用东西塞到她牙齿之间。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把枪捡起来,卸下子弹,关掉保险。

    白珍珍吐出舌头,做了个轻松的鬼脸,笑嘻嘻地说:“没想到,几千块钱也能够买到真枪,刚才差点打中你,好危险。”

    “以后别再玩这么刺激的东西。”我沮丧地说。

    白珍珍:“当时还以为买到的是假货,由于销售方是两名看着很像传说中坏蛋的那种男人,而我孤身一个,担心惹上麻烦,所以我赶紧把钱扔给他们,拿了货转身就走,就这么扔在包里,然后差不多忘记了有这么个东西,直到刚才让老妈给翻出来。”

    我问:“你妈平时心脏没事吧?”

    白珍珍无所谓地说:“好着呢,她每天坚持跑步两公里,每周上健身房三次,你别看她一副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很结实。”

    “可是她被吓晕了。”

    “根据以往经验,过十几分钟她自然会醒来。”

    “难道你妈常常被吓晕?”

    “偶尔吧,不算经常。”

    ☆、荒谬的建议

    白珍珍突然提出一个在常人看来极荒谬的建议,叫我趁此良机温柔地非礼一下她的妈咪。

    这个提议是如此的怪异和无厘头,让见多识广的我也目瞪口呆。

    白珍珍大声催促:“快点啊,春霄一刻值千金。”

    说话的同时,她把辣妈的头发拨开,衣领拉开了一些,现在锁骨露出来了,看上去就像是在展示某种品质优良的商品一样。

    我愣住片刻之后才缓过劲来,摇了摇头:“这样不好。”

    白珍珍:“你害羞吗?我可以闭上眼睛,保证不偷看,你尽管享受就是。”

    我仍然摇头。

    白珍珍:“你看我妈时那个眼光就跟传说中的色魔差不多,直勾勾的,垂涎欲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小心思,现在给你机会,错过了将来可能会用一生时间来后悔的。”

    我:“我看你妈咪的眼光是这样吗?我倒不觉得。”

    白珍珍:“有贼心没贼胆,我鄙视你。”

    我:“这不是胆量问题,而是原则和底线的问题,在经得你的妈咪同意之前,我决不会冒犯,趁她昏迷时伸黑手,这种事太下作,太离谱,非君子所为。”

    白珍珍:“你觉得自己是君子吗?i操。”

    “我大概算不上君子或者绅士,但这是我努力的方向。”

    “你对我也有过邪恶的念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是个漂亮小妞,我是正常的男生,对你有欲望和兴趣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我决不会用暴力或者其它恶劣手段来达成愿望。”

    “你曾经梦想过,如果我和妈咪一起嫁给你就太好了,是这样吗?”

    “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这个不难理解,大部分男人都会有关于三妻四妾的美好梦想,只是无法实现而已。不然的话,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争得头破血流为了做皇帝,做领导。”

    白珍珍脸上浮现一个挑逗人的笑容,伸出手轻轻抚摸辣妈的脸,同时用很友善很善解人意的语调说:“老妈的皮肤很滑很嫩,你想不想摸摸,就让你摸一下。”

    我再次摇头,语气显得很坚决:“注意别影响到你妈的呼吸。”

    ☆、原汁原味

    白珍珍的左手继续往下探,已经伸到辣妈的衣领深处,放到柔软而可爱的胸前。

    我咽了一下口水,突然希望自己就是那只左手,这样的话,就可以充分体验那种柔软和滑腻以及温暖,以及所有很棒的那些感觉。

    白珍珍:“快来啊,老妈很孤独,需要一位温柔体贴的男生给她爱情,得到适当的滋润她才能够保持美丽容颜而不至于枯萎。”

    我:“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根据以往经验,老妈晕倒之后要过至少二十分钟后才会醒来,你还有将近七到八分钟宝贵时间。”

    躺在床上的辣妈眼睛微闭,表情恬静,唇角微微上弯,似乎在笑,美丽的面容像小动物般惹人怜爱,两只依然放在先前的位置,双腿弯曲,臀部和腰之间呈现出一个柔美的弧形线条。

    “别胡闹了。”我努力说出这句话,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虚荣心,觉得自己挺伟大,在如此强烈的诱惑下,并没有逾越底线。

    白珍珍笑嘻嘻地说:“想不想把鼻子凑过来闻闻老妈身上的味道,她两天没洗澡了,真正的原汁原味哦。”

    我:“你看着她,我去收拾那些死猫。”

    虽然这样说,但是脚底下像是无法移动。

    多美丽的风景啊,能够多看几眼也好。

    白珍珍:“你裤裆中央高起来一块,身为谦谦君子,怎么可以流露出这种动物性的反应呢?太不像话了,嘿嘿。”

    我急忙转身,背对着床,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没有的事。”

    “过来让我检查一下好吗?”

    “不行。”

    “以后你想我让检查就是不可能的事了,别后悔哦。”

    “男女受授不亲,我尊重这个伟大的传统。”

    “你不是号称自己并不缺乏爱情经验,既然尊重传统,那些经验从天下掉下来的吗?还是你通过看电影自学成材?”

    “你还未成年,谈论这种事是不合时宜滴。”

    “你认为我应当谈什么?机器猫?还是超级女声?化妆品?影视明星还是体育明星?”

    “身为一名高中生应当关心什么,教科书上有相关内容,你只需要按照那些要求做就可以啦。”

    ☆、变态的菜肴

    白珍珍低下头,在辣妈脸上慢慢悠悠地亲吻了几下,仿佛在示威,也可能是一种示范,告诉我正确的方法,同时提醒我,就算这样胡闹,她的老妈也不会醒来,所以没事,毫无风险,只有享受和满足。

    这样的前景很诱人,相当于白吃白拿,身为一介小民,对此类事非常向往,可惜从来没有机会实践。

    然而当看到了机会,我却犹豫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生怕一不留神伸出去接触到自己渴望已久的辣妈。

    白珍珍失去了耐心,开始拍打其妈咪的脸,同时亲切而温柔地呼唤:“老妈,醒醒,我叫雷大师把那几只猫剥皮开膛,给你做一锅龙虎斗。”

    辣妈幽幽醒转,深沉无边的双眸带着一丝迷茫。

    我心里很失落,因为一近芳泽的机会恐怕再也没有了,同时也感到莫名其妙的轻松,因为内心的挣扎和压抑终于可以消停了。

    辣妈:“没有蛇,怎么做龙虎斗?”

    白珍珍:“可以去超市买几条黄鳝代替蛇,加上现成的猫肉。”

    辣妈:“谁知道这些猫生前有没吃过被毒死的耗子,不能吃的。”

    白珍珍:“可以砍下三分之一送给邻居,剩下的放冰箱里,过几天之后看到邻居家里的人全都还活着咱们再炖了吃。”

    难道这对母女俩经常吃那种变态的菜肴?这个疑问让我感觉颇为难受。

    她俩在我心中原本光芒四射的形象顿时变得低矮了一些。

    我不吃狗肉和猫肉,也反对别人吃,按我说,连兔子也不应当吃,因为这些全是可爱的动物。

    辣妈:“去外面餐馆里吃去,我没空弄这个。”

    白珍珍:“那就算了。”

    辣妈这时才发现自己衣襟里伸进来一只手,于是很干脆地打了白珍珍的胳膊一下,同时加以斥责:“胡闹什么,你都这么大了。”

    白珍珍:“你是我老妈,不是外人,摸摸怎么了?当年我还吃过奶呢。”

    她的手抽离衣襟的时候故意往外撑了几下,让一部分可爱的肌肤露出来。

    辣妈急忙坐起来,同时严厉地质问:“那只枪怎么回事?”

    白珍珍:“五千块跟人买来的,还有一盒子弹。”

    ☆、喷云吐雾

    辣妈离开了床,走到柜子旁边,拉开抽屉,拿出烟盒和打火机,叼上一枝,点燃之后猛吸了一口,往鼻孔里喷出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自然而优雅。

    我从来不曾想到过,抽烟的她也可以这样有气质,仿佛喷云吐雾的龙女,像是云端漫步的仙子。

    公平地看,烟雾缭绕中的她颇有几分超凡脱俗的味道。

    白珍珍:“给我一枝。”

    辣妈:“小孩子家抽什么烟,少废话。”然后转过头来问,“雷大师,你抽烟吗?”

    “刚戒了,以前抽过。”我说。

    “真不容易,我就戒不了,都抽十几年了。”

    “我也抽十几年了,上小学的时候拿家里的烟抽,后来用零花钱在学校门口的小商店里买散烟抽,到十七岁的时候才戒掉。”

    “哇,很奇特哦,据我所知,大多数人小时候不抽烟,然后十七八岁的时候开始学习抽烟,以后就做一辈子的烟民,为国民经济做重要贡献。雷大师反其道而行,小时候抽烟,成年之后不抽,确实与众不同。”

    “刚才枪响过后你晕倒了,现在没事吧?”我问。

    辣妈:“有点头晕,所以忍不住想抽烟,平时我都单独躲在某个封闭房间里抽,不让人看到。”

    “其实你抽烟的样子很漂亮。”说话同时,我喜滋滋地猜测,这是否说明她把我当成了较熟悉的自己人?

    辣妈:“是吗?我倒没发现。”

    白珍珍:“妈咪,你没抽过大麻吧?要不要我带点回来让你试试看?”

    辣妈:“谁说没抽过,我不喜欢那个味。”

    我说:“我去清理那几只死猫,天快亮了,你们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

    辣妈:“我跟你一起去,把死猫装到垃圾袋里,让珍珍天亮之后出门时带出去扔掉。”

    这时躺在床上的白珍珍故意动作飞快地掀起棉被,仅仅只是一瞬间,棉被又落下遮住了身体,由于视野和光线的缘故,也没露出什么。

    我对于这种小孩子的胡闹报以无奈的微笑。

    她却很得意地笑,似乎在用目光询问有没看到什么。

    我退出来,四下寻找垃圾袋在哪里,心想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就进入厨房胡乱揪几只代用品。

    ☆、保持镇定

    回到白珍珍的香闺,我突然惊讶地发现,四只死猫不见了,只留下地上的血污,以及四具猫尸曾经躺过留下的痕迹。

    这算什么事?

    我清楚地记得,窗户玻璃关得很严实,从内部销上了,而阳台也是全封闭的,不但有栏杆,还有厚实的玻璃。

    我脑袋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是谁干的?

    谁有这么大能耐,居然能够在我不知不觉当中把猫尸弄走了?

    感觉很莫名其妙。

    我作为一名执业阴阳师,经过了幽冥事务所很马虎的审核和考验,以及粗枝大叶的技能培训,多少有些真实的本领,然而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能量的波动。

    如果有某种怪物施展法术钻进来搞这些鬼名堂,我应当能够察觉,除非那家伙的能耐远远超越我,与我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与两位美女同在一个屋顶下,我不能慌张,必须保持镇定。

    辣妈站在我身后,有些惊讶地说:“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吗?死猫扔哪了?”

    我转过头,平静地说:“不知是谁拿走了猫尸,这里可能有危险,你立即回到珍珍身边,与她挤在棉被里,因为床可以提供一定的保护,让普通的邪秽之物无法伤害到你们。”

    辣妈的声调变了,流露出惶恐不安:“你确定不需要我在这里帮忙做什么吗?”

    我:“不用,你赶紧去和珍珍在一起,无论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待在床上别下来,哦,对了,把那只枪装上子弹握在手里,必要的时候开枪自卫。”

    她立即退开,走向白珍珍所在的房间。

    我不太放心,于是跟着过去,站在门口,看到这对美丽动人的母女俩躺到床上,盖上棉被,朝我挥手致意,于是才放心。

    白珍珍显得很轻松,一点也不在意,乐呵呵地大声说:“我很喜欢模样恐怖的怪物,如果能够抓到一只做我的宠物,我愿意付给你一大笔钱,能够抓到一大群的话则更好,别让我失望哦。”

    我想对她说,如果我光荣牺牲,希望她不要把我身体的任何部分切割下来作为收藏品,犹豫了几秒钟,我没有开口,只是朝她们微笑点头,然后走开。

    ☆、求援

    我采取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求援。

    打电话给汤姆,这家伙居然没有开机。

    都早晨五点多了,还不起床,真是懒虫啊,太过分了,简直跟我一个样。

    我继续打电话,想和小婉联系上,如果她还没起床,我只好打电话和莉莉周联系,这事我不怎么想做,但是别无选择的时候,我只能硬着头皮这么干。

    还好,小婉接听了。

    手机里传来七道杠的声音:“这么早,谁啊,挺讨厌的。”

    小坏蛋,年纪这么小就跟老祖母级还魂尸睡觉,当心精尽人亡。

    我低声说:“小婉,我遇到麻烦了,求指点。”

    她明显像是没睡足的样子,声音里透露出慵懒:“雨扬,这么勤快啊,是不是在干私活,小心别让莉莉周知道,虽然她不管这事,可也别太过分。”

    当然,和一位不足十七岁的少年躺在一张床上,睡眠不足是很正常滴事,对此谁都能够理解,爱情确实很重要。

    我小声告诉她这事件的原委,并且郑重申明,如果收到报酬,会全额带回去交给莉莉周。

    我根本就没打算收钱,我希望把这事弄成友情支援。

    小婉:“我认为你应当这样做,走到阳台上,大声喊,说你是幽冥事务所的执业阴阳师,叫对方现身,然后与之谈判。”

    我:“这样行吗?感觉有些失面子,我很想大显神威,独自降妖除魔,让幽冥事务所的名声传遍全城乃至全球。”

    小婉:“别瞎鸡八吹了,不就是想在美女面前显摆一下吗?”

    “希望你能够指点我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对付那位看不到的怪东西。”我坚持说。

    “严肃地提醒一下,现在你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我正在做什么?”小婉的声音变了,有些颤抖,明显在笑。

    我当然知道,有某只东西正在她体内来来回回地进出和抽动,就像汽车发动机工作时活塞的运动方式那样。

    但是我不能这么直白地说话,那样太不含蓄了,会导致不好的影响,有人可能会认为我在传播不良内容。

    ☆、别无选择

    小婉告诉我,焚烧一张玄天符,再烧一张正根符,然后念一段完整的清心普恶咒,就可以让眼力在短时间得到极大提升,可以看见许多平时根本无法看到的东西,然后赶紧去寻找那只捣乱的怪东西。

    我问她找到之后怎么办?

    她说最好先谈判,实在说不通的话,就用掌心雷轰它,或者用桃木剑刺它,还可以用灭灵符和镇尸符砸它,确实打不过,就郑重告诉对方,本人是幽冥事务执业阴阳师,不信请看工作牌。

    我说了声谢谢,急忙挂断电话,然后按照她说的做,开始焚烧符纸,准备配制符水。

    没喝过这玩艺儿的人,不会知道符水是多么的难以下咽,就我个人的感觉而言,可能跟熬得极浓的中药汤汁差不多,当然没那么苦,但是感觉很糟糕,就像被迫食用某种很不卫生的东西那样。

    为了拯救两位美女,我别无选择。

    喝下符水之后,我开始念咒,这时感觉自己眼睛里有些什么东西在蠕动,浑身上下感觉力量十足,急待发泻。

    我不禁,如果某位搏击选手上场之前,给他来上这样一套服务,想必对于提高成绩大有帮助,长此以往,ko率必将大大提高。

    念完清心普恶咒之后,我惊讶地发现,周围的光线似乎变亮了许多,夜空当中的所剩无几的星辰异常清晰,金星有些刺眼,就像一只小小的手电筒,火星看上去像一只微红的乒乓球,天狼星比往常更亮很多。

    小婉传授的招果然很管用,现在我的视力大概已经很接近老鹰或者是猫。

    我左手拿着一叠符纸,右手拿着仅有二十厘米长的袖珍桃木剑,大步走到窗前,观看外面的情况。

    没发现什么情况,由于铁栏杆的阻隔,我也无法把脑袋伸出去。

    我退回到房间里,绕道客厅,到阳台上查看。

    一只黑乎乎的东西趴在光滑的墙面上,非常奇怪,先前为什么我看不到它。

    那东西转过脑袋,头部迎向我,为了让它认为我看不到它,我转过脑袋,目光迎向另一侧,装作东张西望。

    ☆、怪物

    这只黑乎乎的东西一定掌握了某种类似于隐形的法术,还有像壁虎那样攀爬的技巧,所以才能够成功避开我的眼睛,并且爬到这样高的位置。

    我不禁想,难道是传说中的吸血一族?

    不太可能吧,听小婉说过,这旮旯几十年来没有血族活动的迹象。

    我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慢慢走近玻璃窗,用眼角的余光再次确定一下那团东西的位置。

    我没打算和它谈判,因为确信这样做没用。

    它包裹在一件厚实的黑色斗篷内,看不清楚体形,脑袋同样弄得黑乎乎一大团,缠绕了许多布条,连眼睛在哪里都不知道,整体而言,这东西看上去有些像蝙蝠侠。

    我嘴里念叨着:“怎么办?为什么还没人来。”

    这是为了迷惑爬在墙壁上那家伙。

    我绕回到白珍珍的房间内,慢慢悠悠把窗户拉开一条小缝,把灭灵符和镇尸符扔下去。

    “哇——!”一声惨叫从窗台下面传来,好像是女子的声音,很尖锐,高亢并且嘹亮。

    不可以从窗户里伸头出去观察,得当心,痛苦的叫喊也许是个圈套,没准会遇到突然袭击。

    所以我在扔了符之后,急匆匆跑到阳台上,隔着玻璃查看。

    像蝙蝠侠的那团黑东西像是受到了某种伤害,此时已经坠到下面几层,并且仍在不停地滑落,它的四肢不停地挥动,试图把身体固定在墙壁上,但是不太成功,仿佛在受到的攻击之后那种类似壁虎的能耐消失了。

    在落到楼房中部的时候,距离地面大概还有五十米左右的地方,这只怪物开始彻底的下坠,就像一只扔出窗口的沙发那样。

    我目送怪东西一直落到楼下,亲眼看着它摔到一辆汽车顶上。

    它运气还不错,居然掉到车顶上,如果落到坚硬的水泥地坪上会摔得更严重。

    这样的怪物当然不可能很容易就死掉,它不是人类,身体的坚固程度和恢复能力到底怎么样我猜不出。

    我决定赶紧下楼去看看,如果可能的话,把这只怪东西直接消灭,干净彻底的解决掉这个麻烦。

    ☆、坠楼

    我对躺在床上的白珍珍母女俩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白珍珍兴高采烈地说:“如果那东西摔死了,就割下一部分肢体给我作为纪念,如果它是男生的话,就要小鸟,如果是女生的话,割一只咪咪来就好。”

    我说已收到,然后转身离开,打开门冲入走廊,快步跑进电梯,下降到一楼,然后跑出去。

    一伙保安和早起的老头老太太围在怪物坠楼的位置,我只能看到他们的后脑勺和背影。

    当我成功地挤进去之后,沮丧地发现,只有一辆顶部严重塌陷的轿车,而怪东西已经不知去向。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说真是奇怪,砸坏了汽车的东西哪去了?

    有一位自称是目击者的保安宣称,听到剧烈的撞击响声之后,他立即跑过来,看到一个人在这辆车的顶,正慢慢坐起,活动了几下身体,然后翻身从车上滚下来,他走近一些,大声问那人情况怎么样,是否需要帮助,那人却没有理睬,而是摇摇晃晃地走了,腿和身体像是受到了某种伤害,行走的姿态显得很怪异,他追上去,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人干脆四脚着地,手足并用,快速地爬行,就像一条腿受了伤的猫那样,飞快地离开了现场,他觉得有些害怕,于是也没敢追上去。

    我装出仅仅只是由于好奇而过来凑热闹那种神情,若无其事地走到车旁边,近距离观看。

    这是一辆自主品牌的国产车,顶部已经完全变形,前后左右的车窗玻璃都已经完全粉碎,边框上沿与下沿之间实现了部分亲密接触,看上去有些像是一辆敞篷跑车。

    由此可见,此次撞击是多么的惨烈。

    铁皮上还留着一些粘液,以及黑色布料的残余纤细。

    地上也有一些粘液,像是血迹,但是颜色有点不对劲,因为颜色不太对劲,呈紫红,微微有些泛青。

    我循着粘液追逐过去,就像一只熟悉而老练的猎犬那样做。

    绕过草地,踩过花丛,线索一次次丢失,又一次次寻回。

    地上的粘液越来越少,味道越来越淡,估计再过一会儿线索就要消失,到那时,我将再也无法追踪那东西。

    ☆、绝妙的好主意

    最终我来到围墙边缘,外面就是人行道和街道。

    墙壁上一些粘液,显然那只怪东西从这里往上爬到墙头,然后翻越出去,最终离开了这里。

    好奇心促使我做了一件不怎么体面的事,我依靠旁边一棵树的帮助,爬上了两点五米高的围墙。

    晨曦中,依稀可以看到外面的地上同样有星星点点的粘液,直到路边,然后就这么消失了,再也看不到,很显然,怪东西逃到这里之后上了一辆车,接下来车开走了。

    我很困难地离开了围墙,回到地面,然后认真回忆了一下,发觉最近一次爬树和翻墙是十一年前的事,那时我还是一名小学五年级的学生,和几位顽劣不堪的朋友为了免费进入公园而翻越墙壁,现在那个公园已经免门票了,可以随意进出,每天有海量的老头和老太太在里面唱古老并且内容荒谬的歌,或者唱内容极端不健康的大戏。

    回到白珍珍家里,我把看到的情况告诉她们。

    辣妈说:“捣乱的坏东西跑掉了,我们从此将不再安全。”

    白珍珍:“有枪呢,怕什么,我把枪留给你作为防身武器,怪物来了,开枪打死它就可以。”

    辣妈:“从几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都不会死,开枪打它有用吗?”

    白珍珍:“这样好不好,我雇用雷大师做你的贴身保镖,二十四小时陪伴你。”

    听到这话,我立即面露笑容,看着辣妈,心里在想,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为了这个,我愿意向莉莉请半年长假,如果有必要的话,再延期一年。

    辣妈:“这怎么可能,雷大师重任在肩,要保护城市,要为人民服务。”

    白珍珍:“他可以为人民币服务。”

    辣妈:“真正有危险的是你,保护你还差不多。”

    白珍珍:“可以这样,雷大师搬来我们家里住下,每天早晨和你一道送我去上学,然后回来,他可以陪你打麻将,帮你赢很多钱,然后下午你们一起到学校来接我,这样弄的话,大家都安全了,而且你也有漂亮的男生陪着,对身体健康大有好处,至于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想搞什么事完全与我无关,你们不必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多好的乖女儿啊,我真的很愿意做她的准继父。

    ☆、胡说八道

    非常遗憾的是,白珍珍的伟大提议没有得到辣妈同意,她们没有雇用我,甚至不考虑让我夜间到住宅里陪伴她们,仅仅只是要求我的手机保持开机状态,以便她们随时与我联系。

    我把全部有关那只摔到楼下仍然不死的怪物的情况讲述给小婉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