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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该如何是好?”

    这时,手下来报:“启禀主公,辛毗先生回来了。”

    第二卷 兄弟阋墙 第二十三章

    手下来报:“启禀主公,辛毗先生回来了。”

    袁绍大喜道:“佐治极有谋略,必有以教我,快快有请。”

    辛毗进来拱手道:“启禀主公,毗幸不辱命。审家已经答应了主公为三公子提亲的事,不但收下了聘礼,而且还选定了定亲的吉日,只等主公决定。”

    袁绍拍了一下桌道:“唉呀,要都像审家这么痛快,辛毗先生办事这么利落,孤还有何可忧啊?”

    辛毗道:“主公有何心事,不知能否告知?”

    “唉,如今甄家拒婚使我大失颜面,而四子承德,私自与甄家定亲,让我极为头疼啊。” 袁绍又把前事又说了一遍。

    辛毗听罢,思索了片刻,似成竹在胸,微笑道:“主公,毗有一策,可解主公之忧虑。”

    “哦,左治,快快请讲。”袁绍急忙问道。

    “听闻甄俨的之父甄逸育有三子五女,现有二女尚未出阁,主公何不将甄俨请进府来,亲自向其为两位公子提亲。我料其必不推辞。如此,一,可解拒婚之窘境,二,可使两位公子的婚事完美解决,三,也维护了袁、甄两家的名声。”

    “不可,如若为两子求亲甄家,崔琰处如何交代。此事万万不可。”陈震出声道。

    辛毗沉吟道:“主公,那崔家既然已经同意提亲,且又收下了聘礼,此事已成定局。虽说四公子私自求亲甄家,而主公在事先不知的情况下去崔家下聘,但像崔家此等大户,最重名声,必不容此前后反复之事。不如效仿娥皇、女英之典故,两家同娶,不分大小。”

    袁绍道:“唉,也只好如此了。”说着,袁绍令人去叫袁熙与袁斌过来。又命陈琳、陈震去请崔琰与甄俨。

    陈琳等人领命去了。

    郭图见状道:“主公,此乃主公家事,主公还是自己拿主意吧。实在不行,还可与几位媒人和甄、崔二家主商议。我等外臣,实不易参与此事。”说完,郭图告辞离去了。

    须臾,袁熙、袁斌、甄俨、崔琰被请来了,三位媒人也在列。

    袁绍对众人道:“诸位,今请诸位来此有一事相商。甄老弟,不知老弟家中有几位名媛待字闺中?”

    甄俨道:“只有两位,四妹甄荣与五妹甄宓尚未婚配。”

    袁绍道:“好,甄老弟,上次我派孔璋前去提亲,被你拒绝,今次老夫亲自向你提亲,为二子袁熙求甄家四小姐甄荣为妻;为四子袁斌求甄家五小姐甄宓为妻,如何?”

    崔琰一听,不对劲啊,怎么回事?对袁绍道:“袁大人,这怎么……”

    袁绍道:“崔公且先少安毋躁,容后详谈。”然后看着甄俨。

    甄俨道:“袁大人如此安排,小人敢不从命。”

    袁绍见这边已经办妥了,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对崔琰道:“崔公,前番我派人去崔府提亲,蒙崔公不弃,收了聘礼。而另一面,犬子袁斌私自前往甄家求亲,此事我全然不知。这个……这个……事已至此,为了三家的名声,我看就不要声张了。干脆让斌儿把两个都娶了,你看如何?”

    崔琰听了这话,就想破口大骂袁绍昏庸,但仔细思索了一下:“如果一但与袁绍翻脸、退聘的话,这门亲事就吹了,而袁家在冀州势力最大,别人怕得罪了袁家,也一不敢娶自己的妹妹,那妹妹不就成老姑娘了吗?唉,一切为了妹妹的终身幸福。”

    想到这,崔琰强压火气道:“哼,若非事属无奈,我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不过,既然两个都娶,总得分出个大小来……”

    袁绍又看了看甄俨,甄俨沉吟道:“不知本初公之意如何处置?”

    袁绍真是左右为难,一着急道:“不如效仿娥皇女英之故,两人同为正妻如何?”

    崔琰听了大怒,再也忍不住了大骂道:“好个昏聩无能的老杀才,自古天地唯一,阴阳无二,男女人伦,自当一夫配一妻。你即已先来我崔家下聘,此事就已生效,怎能又另许他人?我崔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妹妹更是崔家的掌上明珠,怎能给人做小?”

    袁绍听着崔琰的辱骂,心中很是生气,怎奈是自己理亏在先,而且崔琰也言之有理,自大汉立国以来,也从没有一夫多妻的,只得暗自隐忍。

    袁斌见袁绍为了自己的事挨骂,心中过意不去。对崔琰道:“崔先生,此事是袁某不对,先生且勿动怒。”

    崔琰一见袁斌,更是生气,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妹妹把你将你当作好人,想不到你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来!你袁家也是名门世族,海内人望,竟然两边下聘,想脚踏两只船,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纷纷劝解,尤其是两个媒人陈琳、陈震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总算让崔琰的怒火平息了下去。

    崔琰道:“此事虽事属无奈,但我妹绝不做小,否则我崔家决不甘休。”说罢,拂袖而去。

    甄俨一看,崔琰起来走了,心想:“我也别在这待着了,这头疼的事还是让袁家父子去头痛吧。”

    想罢,甄俨道:“袁大人,我甄家虽是商贾之家,但也是冀州大户,袁大人也需给我甄家一个交待”说罢,扬长而去。只剩下袁氏一门在那目瞪口呆。

    袁熙刚才见有外人在场,怕坏了袁家的名声,一直没有做声,只是咬牙切齿地瞪着袁斌,现在见外人都走光了,忙跳了起来,对袁斌道:“好你个老四,我袁熙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竟然横刀夺爱。今日定要与你斗个你死我活!”说着,拔出了随身的佩剑,剑指袁斌。

    辛毗在旁赶忙抱住袁熙,陈震、陈琳也赶忙上来劝解。袁斌自知理亏,在一旁默默无言。

    袁绍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袁熙骂道:“逆子,你要气死为父么,为了一女子,你竟要手足相残么,你这逆子……”

    袁斌见袁绍这次真的气的不轻,赶忙上前扶住袁绍,道:“父亲暂息雷霆之怒,还望保重身体为上。”扭头又向袁熙道:“二哥,此事都怪我,请二哥看在同是兄弟手足的份上,宽恕小弟,大错已经铸成,就当设法挽回。如今二哥且先不要动怒,求你看在父亲面上,接受父亲的安排,我愿日后再亲自登门,向二哥您赔罪。”

    袁熙想到自己为人一向懦弱,父亲对自己也是不冷不淡。自己对甄宓虽谈不上是一往情深,也算得上是倾慕已久。如今袁斌横刀夺爱,袁绍只偏向袁斌这个私生子,不为自己着想,自己就这么不得人心吗。袁熙这也是怒气冲头,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大声道:“你这个不知从哪来的野种,此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你不要仗着父亲宠爱,就敢横行无忌,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来。”

    袁绍闻听此言,气得以颤抖的手虚指着袁熙:“你……你……”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了过去。

    第二卷 兄弟阋墙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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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闻听此言,气得以颤抖的手虚指着袁熙:“你……你……”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了过去。

    下人见袁绍晕了过去,赶忙到后堂禀告袁绍正妻刘氏。

    刘夫人忙从后堂赶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袁绍抬上榻上放好,辛毗等人以“找大夫”这个借口为名,都退了下去。

    刘氏快步跑到前厅,伏在袁绍身上大哭:“老爷,老爷你怎么样了?是谁把老爷气成这样的?”

    抬头观看,就见袁熙就站在旁边,手持佩剑,对袁斌怒目而视,刘夫人又回头在袁斌低头站在下首,以为是袁斌把袁绍气晕的,又想起自从袁斌到来后,袁绍经常把玩袁斌带给他的玉佩,想念袁斌他娘,冷落了自己,一想到这个,就恨那个贱人恨得牙痒痒;而袁斌没来前,自己的尚儿最得袁绍宠爱,袁绍经常对自己说,早晚立尚儿为世子,如今袁斌一来,立尚儿为世子的话也不说了,每次自己提起都推脱搪塞;而袁绍新纳的五房小妾如今也攀上袁斌,自以为有了靠山,整日迷惑袁绍,夸奖袁斌,那几个贱人不但越来越放肆,而且不服管教,袁绍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心中愈加恼怒。借题发挥对袁斌骂道:“你这个没娘的小野种,老爷看你可怜,收留了你,谁知你反而恩将仇报,把老爷气成这个样子,跟你那个贱人娘一样,都是天生的贱种。”

    袁谭、袁尚听闻袁绍晕倒,也随后赶来,一进门就听见刘氏破口大骂袁斌,两人乐得冷眼旁观。

    袁斌闻言,气得紧握双拳,浑身颤抖。心想:“老虔婆,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将我臭骂一通。虽然自己是冒名顶替,可是袁绍对自己就像亲生儿子一样的宠爱,自己心中已将自己带入袁绍四子这个角色。心中真将袁绍当作自己的父亲,光骂我也就算了,还专门揭我的伤疤,辱及我的家人。你等着,早晚要你好看。”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毕竟刘夫人还是他名义上的母亲。长辈教训晚辈,晚辈只有恭恭敬敬地听着,不论长辈说的是对是错,都不能辩解,更不能顶嘴和反抗,这就是儒家千百年来定下来的规矩,谁要是不从,就是忤逆不孝。

    这时候,辛毗等人将大夫找来了,刘夫人见在外人在场,也就停止了谩骂,立刻正襟危坐,用丝巾温柔地擦着眼角,显出一派大家闺秀,从容不迫的样子。大夫检查了一下,对刘夫人道:“启禀夫人,大人只是急怒攻心,一时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说罢,取出了艾香点燃,放在袁绍鼻前熏了熏。

    过了一会,袁绍悠悠醒转。一睁眼就看见了袁熙站在跟前,指着袁熙道:“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出去!”袁熙心中暗怒,觉得袁绍在自己的婚事上面偏袒袁斌,处事不公。父亲在这么多人面前辱骂自己,一点父子情面都不顾,心中越发愤恨。遂收起了佩剑,一言不发,转身疾步而去。

    袁熙边走边想:“哼,袁斌,咱们走着瞧。我平素就是太过懦弱,才让袁斌这个野小子骑到我的头上来的。(袁斌和袁熙的势力对比)要报夺妻之仇,要和袁斌斗的话,一定要想办法聚集自己的势力,要在实力上超过袁斌,要变得更有权势,这样才能和袁斌抗衡,才能报仇。该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此事还是回去和友若(荀谌的字)商议一下。”

    袁绍见袁熙为了一女子,就要手足相残,自己骂了他几句,他对自己问都不问,就转身走出去,根本不顾父子之情,遂心中哀恸:“这个逆子啊,想不到竟然这么冷酷无情,当着我面自家兄弟就敢拔剑相向,要是我百年之后,那他们没了约束,还不手足相残,以命相拼?那我袁家岂非要四分五裂,元气大伤,到时候会不会被别的诸候消灭?”

    刘夫人这才明白自己骂了半天是骂错人了。心想:“骂错就骂错,反正平时也看那个野种不顺眼,要不是老爷老护着他,早就教训他了。今天正好趁机骂他一顿,反正我是他的继母,是他的长辈,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袁谭、袁尚二人见袁绍气消了一些,才敢上前问安。

    袁谭、袁尚道:“参见父亲。”

    袁绍见二袁恭敬的样子,心中略感安慰,心想:“还好除了那个逆子,还有三子,老天也算不薄待我。”

    袁斌上前一步道:“父亲,您感觉怎么样了?”

    袁绍道:“哼,还死不了!”

    袁斌忙跪下道:“都是孩儿的错,不然也不会惹父亲生气,孩儿自幼未能在父亲身边听候父亲的教导,考虑不周,办事不密,这件事跟二哥没什么关系,全是孩儿的不是,给父亲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请父亲责罚孩儿。”

    袁绍一听袁斌说“自幼未能在父亲身边”一句时,心中一痛道:“算了,为父不是生你的气,你起来吧。”

    袁谭、袁尚心想:“袁熙被骂走,正好去安慰一下他,虽然袁熙一向唯唯诺诺,也不参与世子之争,但还是可以利用他来增强己方的实力。他感激之下,一定会接受我的招揽。而且父亲看见我们弟兄如此相亲相爱,也一定会很高兴。”二人道:“父亲,我们出去看一下二弟(哥),别出什么意外。”

    袁绍骂道:“不用理那个畜生。”嘴上虽然这么骂,还是挥手让二袁赶快去看一看。

    袁谭、袁尚为了讨好袁绍,表现自己“兄弟情深”,赶忙追出去安慰袁熙。袁熙见袁谭和袁尚来了,忙按刚才想的那样来实施,又做出原来那懦弱无能的样子来。

    袁谭道:“二弟,你我兄弟从未被父亲责骂,自从那个袁斌来了之后,父亲处处看你我不顺,如今又责骂了二弟,大哥感同身受啊。”

    袁尚道:“是啊,二哥,你不要生气,咱们兄弟团结一心,一定要让那个野种好看。”

    袁谭对袁熙道:“二弟,咱们兄弟好久没有在一起相聚了,正巧今天你心情不好,走,到大哥的府上去,去看看你那素未谋面的侄女。”

    袁熙正要答应,袁尚忙道:“二哥,去我府上吧,我府上新来一个厨子,自称是宫中的御厨,天子逃难时,与天子离散,辗转来到小弟的府上,烧得一手好菜,二哥一定要去我府上,好好吃一顿,去去今天的晦气。”随即低声道:“顺便咱兄弟在一起商量一下‘一些重要的事’,怎么样?”说完,还背着袁谭向袁熙直眨眼。

    袁熙看着这兄弟二人争相拉拢,袁熙心中感叹:“说什么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谈什么手足情深,还不是看我好欺负,想利用我帮你们争夺世子之位,我袁熙虽然平日装聋作哑,但可不糊涂。”看着这两位兄弟对自己极力拉拢,袁熙心中冷笑,但又装出唯唯诺诺的,不想轻易得罪哪一方的样子,对二袁道:“要不,咱们上街上,找一家酒楼好了。”

    袁谭、袁尚见袁熙刚才还一副慷慨激昂,性情刚烈、果断的样子,以为他转了性子呢,这才多一会,又变成原来懦弱的样子了,二袁看着袁熙那不争气的样子,虽然为有这样的兄弟而感到羞耻;但又为袁熙这懦弱的性子感到高兴,毕竟袁熙没有变,还是原来那个扶不起来的袁家二公子,对自己争夺世子之位没有什么威胁。

    三人来到了酒楼,叫了一些酒菜。本来袁谭和袁尚是打算打个借口把袁熙请到自己家里,商量对付袁斌或是合作的事的中,结果来到这么个所在,很多话都说不出口,再加上袁熙装出一副不中用的样子来,也让二袁也懒得再找机会拉拢他。不多时袁谭和袁尚两人就各找借口离开了。

    第三卷 官渡风云 第二十五章

    三人散后,袁熙回到自己的府邸,叫来了心腹谋士荀谌(字友若,颖川人,荀彧的族弟,荀攸的族叔)商议。

    袁熙骂道:“老四欺我太甚,我本与愿与其计较,大哥和三弟看不过眼,要对付他时,我也是保持中立的,现在好心没好报,他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了。友若,你看如何是好?”

    荀谌道地:“二公子,依小人之见,公子目前尚不能与四公子抗衡。公子在袁家向以保持中立而著名,所以其他几位公子也愿与二公子交往。为今之计,公子如果当真打算与四公子为敌的话……

    袁熙道:“夺妻之仇,如果不报,我袁熙有何颜面在世上立足。”

    荀谌道:“那就只好从大公子与三公子之中,选一个与其结盟,让他在明,公子在暗,这样方有胜算。”

    袁熙问道:“那依你之见,我当与谁结盟?”

    荀谌道:“大公子虽为长子,又有‘茂才(汉代两种举荐方式之一,本为秀才,东汉因避光武帝刘秀的讳,改为茂才;另一种举荐方式为孝廉。其中茂才只有三公、司隶校尉、州牧等朝廷重臣可以推举,每州仅限一人,相当于现在的高考状元;而孝廉是每州的刺史、郡守都可以推荐,每二十万人中产生一个名额,相当于现在考进北大、清华的高才生)’的身份,但不得主公喜爱;三公子虽无甚才德,但是长得非常俊俏,主公常谓其像己,心中喜爱非常。依小人愚见,不如与三公子结盟,让他们去为世子之位争个你死我活,二公子正好来个‘渔翁得利’,不废吹灰之力,就可得到世子之位。”

    袁熙恨声道:“好,就按你说的办。袁斌,迟早要让你毁在我的手上。(奇书网)我要让你身败名裂,难容于世,方消我心头之恨。”

    袁绍骂走了袁熙,对袁斌道:“这事我看这样,熙儿就娶了甄家的四女儿甄荣。熙儿当初也说全凭为父做主,好歹也还算是甄家的人,就这样了。至于斌儿,你最不让我省心。唉,也是我欠你们母子的,二十年没尽父亲的责任,如今吃苦受累,也是报应啊。”

    袁斌道:“孩儿不孝,让父亲受累了。”

    袁绍一摆手道:“算了,天下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平安幸福的,这就是身为父母的责任啊。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回头告诉崔、甄两家一声,就说两家不分大小,效上古虞舜娶娥皇、女英之法,来迎娶二女,二女不分大小,皆按正妻之礼相待。行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袁斌和众人离开了正堂。

    且说崔琰回到家后,心中还是气愤难当,将一个铜樽(一种盛酒的器皿)摔在了地上。

    崔瑛听见动静,从后堂出来,问道:“大哥,你不是去袁家商议……商议‘要事’去了吗,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崔琰道:“别提了,袁家言而无信,想脚踏两条船。这要将我崔家置于何地?我崔家可是冀州的名门,怎能与人做小,传出去,我崔家的家风全都败坏了。”

    崔琳道:“那,这门婚事……”

    崔琰看着崔琳着急的样子,心中很是心疼,道:“妹妹,放心,我已经警告袁绍了,一定要让他拿出个稳妥的办法,你放心,哥哥一定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

    崔琳还想要再说什么,崔琰道:“好了,妹妹,你先回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记住,不要去找那个袁斌,也不要去找甄家的人了。行了,去吧。”说罢,崔琰闭目假寐。崔琳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回身向闺房内跑去。

    崔、袁两家各不相让,这可苦坏了夹在当中做媒人的陈震,他是来回奔波,两头受气。使出浑身解数,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申明大义,摆明利害,磨破了嘴皮子说,掰碎了手指头讲(我估计陈震日后之所以去做外交人才,就是因为在这次当媒人的活动中,充分锻练了自己的口才和外交技巧^_^),通过陈琳引经据典的说和,再加上袁斌、甄宓和崔琳各自做自己父亲与兄长的工作,两家为了自各家族的声誉,迫于无奈,终于同意了这门亲事。

    袁斌同娶甄、崔二女,效娥皇、女英之故事,不分大小,以姐妹相称。这场因提亲而引起的,可能引发冀州世家大战的风波,终于消弭于无形了(由此可以看出,结婚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尤其是高门大阀的有钱人结婚,那更是麻烦的很呢。各位适龄的读者们,你们准备好要迎接挑战了吗^_^)。

    大汉制定的婚礼制度,天子要提前一年定亲,诸候为半年,士大夫为一季(三月),百姓为一月。

    袁绍也算是一方诸候,而且是势力较大的一方,这操办婚事,当然不能马虎,依足了汉礼的规矩,选定了吉日定下这门亲事。只等着半年后成亲就行了。

    到时时候按照长幼顺序,先给袁熙,然后是袁尚,然后是袁斌。

    总算是大事已定,袁斌心中异常的轻松,每天就是给甄宓和崔琳写信,三颗火热的心随着那洋溢着芳香的书信,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正当袁斌趁这半年的定婚期间,打算去寻访贤士的时候,幽州又有重要的消息传来。

    从幽州传来了非常重要的消息:与袁绍一直作对的公孙瓒,病逝于北平。经细作打探,公孙瓒死前只是身体略感微恙,并无大碍,今突然病逝,极有可能是被身边亲近之人下毒害死。

    建安二年春(公元197年3月),幽州牧公孙瓒病逝,其弟公孙越、公孙范联手排挤公孙瓒之子公孙续。

    公孙范拥兵四万,占领了幽州东部的乐浪、玄菟、辽东三郡;公孙越拥兵六万,占领了幽州中部的渔阳、辽西、右北平三个郡;幽州西部的广阳、上谷、代郡和涿郡四个郡被故幽州牧刘虞之子刘和及其部下占据。三方争斗不休,百姓深受其害。

    当地大族田畴(字子泰)不忍百姓受战乱之苦,在代郡聚众数千,结寨自保,反抗公孙兄弟。而远在辽东的同宗,原辽东太守公孙度之子公孙康与其弟公孙恭占据乐浪郡南部,置为带方郡,康自领带方太守,割地自守。

    公孙瓒之子公孙续被他两个叔叔联合打败,率败兵来投袁绍。手下谋士关靖是公孙瓒的铁杆粉丝,对公孙瓒忠心不二,受公孙瓒遗命,辅佐幼主,对公孙续也是忠心耿耿。公孙续率败军走到博陵,停住了脚步,再往前走就深入袁绍的领地了。公孙续想:“先父曾与袁绍争夺冀州,结下了深仇,不知今日来投,其能相容否?嗯,还是派人先前去打探下,方为完全之策。”遂命长史关靖多携带金银财物前去打探袁绍态度。

    关靖带着数十名随从,扮作商旅千里跋涉,来到邺郡。找了个客栈歇息、整理了一番,向店小二打听到州牧府的位置,就带着随从前往递书投拜。关靖等刚来到府门前,正巧逢着许攸从府里出来。关靖见许攸衣着华丽,神态超然,不类俗物。向来往的行人打听,得知此人乃是袁绍的心腹谋士,官居冀州从事之职的许攸,许子远。关靖心知此人极贪贿赂,乃请许攸至酒楼,将此事说与许攸并密送其五百金,请其于袁绍面前为公孙续求情。

    第三卷 官渡风云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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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斌与甄、崔二家婚事已定,三人书信往来不断。三人心中思念之情日益加重。但碍于礼法不得于婚前相见,甄、崔二女各自遣人送袁斌贴身玉佩为信物,已解相思之苦。袁斌心里庆幸,幸亏当初将玉佛当初送给许攸,拉拢许攸。要不自己现在就那一个贴身物件儿,送给谁都不合适,总不能砸碎一人一半吧。可是如今自己身无可为信物的物品。

    正在苦恼时,见夏侯兰与太史慈两人用围棋手谈。灵机一动,不如自己做副跳棋给二女,充作信物。遂命人做跳棋,并将跳棋的玩法写下,送给甄、崔二女权当信物。跳棋这种新颖的玩具,一下子就让甄、崔二女着了迷,与贴身侍女玩了个不宜乐乎,遇到什么难处或到了玩不下去的地方,就写信向袁斌求援,这书信来往更见频繁,三人感情也愈加深厚。

    自从袁斌送给二女跳棋之后,跳棋逐渐流传了出去,深受身处深闺中的世家小姐,夫人们的喜爱。跳棋之风,风靡后宅。但是跳棋的各种规则太过繁杂,那些通过以口相传地世家小姐、夫人们在玩棋的时候,遇到了许多困难。通过四处打听才得知,原来跳棋是袁绍的四公子袁斌发明的。那些世家小姐、夫人纷纷向自己的夫君、父亲、兄长等等“施压”,让他们去拜访袁斌,求得跳棋的规则和玩法。原来和袁斌交情泛泛的冀州名士们,也突然上门拜访袁斌,找的借口也是千奇百怪,而袁斌不得不接待。那些人对袁斌非常客气,临走时恭恭敬敬地向袁斌请教跳棋的各种玩法。

    袁斌想不到,一副小小的跳棋,竟然能得到这种意想不到的好处,袁斌遂请工匠到府中加紧制作跳棋,给冀州名士,每人送去几套。就连袁绍那,袁斌也送去几副。顿时冀州上下对袁斌是交口称赞,而袁斌在冀州的风评也是日益高涨。

    袁斌没有料到,对于跳棋,人们喜爱如此,不由感叹古人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匮乏了。遂想到不如再做出一副象棋来,送与田丰、沮授,张郃、高览等一直保持中立的人,以此来拉拢他们。自己曾屡次派人送财物给他们,他们只是客客气气地对来人招待一番,又客客气气地礼送出门,而礼物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后来又派人送跳棋过去,他们才收了下来。据说这象棋是古代推演战阵而演化来的,如果把象棋送给他们,他们一定能看出这象棋里面的奥妙:推演兵法和筹划战争,都可以用象棋来演示,非常地直观。

    袁斌说干就干,让工匠做出几副象棋,一一上门拜访众人,亲自教他们下象棋。而那些世家大族的士人、名流对象棋的态度,可不像跳棋那样,是后边有人逼迫,显得不情不愿的,而对象棋是喜爱非常,一但学会,立刻沉迷其中。慢慢整个冀州的大族,都开始下这种直观、方便的新棋,成为与围棋一并流行的娱乐器具。而田丰、沮授、张郃、高览等人通过下棋的方式,和袁斌来往逐渐频繁,关系日益亲近;而袁熙等人,则对袁斌越加妒恨,尤其是袁熙,看到袁斌的声望在冀州不断上涨,心中除掉袁斌得念头越来越重。

    自袁斌“发明”了象棋后,深得士人的欢喜,都要借玩象棋来推演兵法,虽说只是纸上谈兵,但多少也可以借象棋来对兵法进行印证。许攸自从学会了象棋的下法后,就经常与袁斌下棋,怎奈总是败多胜少。

    今日,许攸在袁斌府与袁斌下棋,又是连输三盘。正准备翻本时,袁绍派人来叫袁斌过府。

    许攸微笑着对袁斌道:“公子,近日主公经常召唤公子前往,可是为了与公子商议婚礼庆典之事?依攸之见,袁家身为冀州大族,这婚礼的规模须办得隆重成套盛大才是啊。”

    袁斌笑道:“非也,父亲近日也迷恋上了象棋,常召我前往下棋,顺便传授一些下棋的口诀和经典布局,今日恐怕多半又是为此。不如子远随我同去。”

    许攸想到:“关靖求我向主公讲情,还未得时机,我收了关靖的钱财,须抓紧为其办理才是,近日一直沉迷于这象棋之中,已经耽搁了一些时日,得找个机会把这件事给办了。”想到这,找了个借口对袁斌道:“我忽然想到,尚有要事未办,稍后再前往主公处,告辞。”

    袁斌道:“如此,子远可自去,我也该去见父亲了。”许攸见袁斌走了,也出门而去,想找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等过一会再去袁绍处,这样不与袁斌同去,也显得自己与袁斌没有结党。

    袁斌带着夏侯兰与太史慈来到袁绍府上,下人禀报袁绍在后园的“闻涛阁”里等袁斌。袁斌来到闻涛阁,一进门就看到袁绍坐在榻上,其余三子侍立在旁边,研究昨日与袁斌的对局。

    袁斌躬身施礼道:“孩儿参见父亲大人。参见各位兄长。不知父亲相召孩儿,所为何事?”

    袁熙见袁斌问候,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袁谭、袁尚厌恶的看了袁斌一眼,略微拱手,就转头看向棋盘。

    袁绍听袁斌问候,目光仍依依不舍的盯着棋盘道:“来,来,承德,这个象棋实在是奇妙,区区三十二个子,变化多端,竟不在围棋之下。为父钻研许久,只学得一些皮毛。昨日与承德对战,为父输得莫名其妙,思索许久,亦不得其法化解我儿的妙招。来,来,来,咱们父子今日再下一局如何?”

    “父亲有此雅兴,儿定当奉陪。”说着,袁斌就来到榻前,坐下与袁绍对弈。

    许攸在外边转了一圈,来到袁府,打听得袁绍与众人都在闻涛阁,许攸遂来见袁绍。

    许攸一进门袁绍与袁斌下棋,其余三子侍立在旁。上前道:“主公,大喜啊!”

    袁绍见是许攸,遂停手道:“哦,原来是子远,孤何喜之有啊?”

    “主公,公孙瓒之子公孙续前来相投。”

    “哼,一个败军之将,有何可喜之处?”袁绍手捻棋子,冷笑道。

    许攸道:“主公,公孙续前来求得主公庇护,主公要得幽州,统一北方,机会全在此人身上。”

    袁绍双眉一挑,问道:“哦,子远有何高见?”

    许攸道:“主公,公孙瓒已死,其子来降,而公孙越与公孙范互相争斗不休。倘若主公以调解为名,派兵攻打幽州,公孙越与公孙范必惧而请降,则幽州为主公囊中之物矣。后方即安,则主公南据河,北阻燕代,坐拥四州之地,兼狄戎之众,南向以争天下,旄麾所指,天下何人敢敌?”

    袁斌听许攸不住地为公孙续说好话,就知道他又收了别人的贿赂,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许攸正是这句话的最佳写照。

    袁绍及袁谭、袁熙、袁尚四人,听许攸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条理清晰,筹划分明,不觉入迷,待听到“南据河,北阻燕代,坐拥四州之地,兼狄戎之众,南向以争天下,旄麾所指,天下何人敢敌?”这一句时,不觉鼓掌叫好。

    袁谭想到:“这个许攸有两下子,我怎么早没看出来啊?早先只认为这个家伙非常贪财,没想到,还是很有才华的。可恨,我为什么没早点下手,让老四把他给拉拢过去了。”衷心地对许攸感到佩服,赞叹道:“许攸先生,不愧是南阳的名士,此番筹划是气势恢宏,谭佩服之至。”

    袁熙心想:“我到现在一直是个‘领幽州牧’,而幽州又被刘和、公孙瓒两人瓜分。如今公孙瓒已死,幽州内乱,这是多么好的良机,如果父亲能从冀州出兵占领幽州,那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得到幽州,到时手握后权,看谁还敢看不起我。我一定要极力促成此事。”想到这,对袁绍道:“父亲,子远先生所言极有见地,父亲何不从之?”

    袁尚看见平素被自己看不起的许攸,今天大出风头,再加上许攸又是袁斌一派,心中十分嫉妒,想到:“哼,有什么了不起,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审配先生和逢纪先生,有他们两位替我谋划,你们想跟我争世子之位,下辈子吧。”口中敷衍道:“此言确是不凡。”

    袁绍自己心中也被许攸之言激起开疆扩土建立功业,心情激荡,大声道:“孤戎马半生,今日先生之言使孤茅塞顿开,犹如拨云而见青天啊,子远真孤之子房也!”

    第三卷 官渡风云 第二十七章

    正在众人夸奖许攸时,袁斌一直在不停地用“車”吃袁绍的子,一直到把袁绍的老帅将死了。

    袁绍低头看时大惊失色,道:“怎会成如此局面。”

    袁斌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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