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sc40和燕高那两个家伙,盯着化了妆的我居然摆出一副流口水的样,害我身上一阵阵地恶寒。
经过几人仔细商讨后,最终定下了分批逃离的计划。认识流云飞霞两姐妹的人不多,且通缉告示上没有她们的图像,应该是最宜逃脱的一批,所以让她们俩人跟着化妆成商人的sc40先行。化身成父女的燕高和花无艳两人将跟在她们两人身后,一来可以保护,二来他们这份装扮即使被发现也不会牵连到流云飞霞两人,sc40则去雇一辆马车出城,以配合他商人的身份,他们这些人全都由南门出城。
我则独自从西门出城,就算被人发现凭我的实力也可以保证全身而退,而且以我现在这份倾城倾国的娇容,也可以吸引缉捕者的注意力,为他们五人安全撤出北平城提供方便。
简单的吃了一些随身携带着的干粮,在确认外面安全后,众人便按着事先商定的计划开始行动起来。当初我提出这个计划时大家心里便都明了,我必定会故意引起官兵的注意为他们离城争取时间,我的安危是众人中最没保障的一个,然而这个脱身的办法也是最完美的一个。分别前燕高和我紧紧地拥抱了一下,sc40则庄重的向我敬了一礼,花无艳默默地注视着我,没有说一个字,可她眼神出卖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份担忧。流云、飞霞姐妹俩最是不堪,早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跪在我身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走吧,再不走可赶不上吃晚饭的时间了。”我在转身前留给了大家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们也要早点出城,让他少点时间面对敌人。”燕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不已的感情,率先向南门行去。
热闹的北平城突然间被笼入一片杀气之中,街上的行人纷纷往家里赶,闻到这份压抑气息的商家们也纷纷关店打烊,不多时,街上已变得一片冷清,士兵跑过时带起的铁甲摩擦声,显得异常刺耳。
“全都排好队,一个个的过,你妈的,老子的话你没听到呀?”
“听到没,说你呢,快给老子过来。”
“死老头子,戴个狗屁帽子的干啥,没看到军爷们在忙呀,还不给老子们拿下来。”
“听好了,全都给我仔细搜,不要放过任何一处蛛丝马迹,要是让人犯从我们南门逃走,你们就自个去挖个坑躺下得了。”
北平门的四个门全都站满了官兵,仔细得搜查着每一个出城的人,城墙两侧两百名弓弩手端弩静力,箭支上弦齐对着城门口,一旦发现异常,二百支弩箭立即能在城门口组成一片箭林狙杀敌人。
“你们是哪来的,要到哪里去!”三名官兵瞪着眼前两名丑陋的村姑,狠狠地问道。
村姑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浑身直打哆嗦,声音都有些发颤,“小女子家住城外的黑柳庄,和妹妹两人来城里逛街,现在准备回转家中。”
“抬起头来让军爷仔细看看。”上头有严令,对每一个人都必须仔细检查,再查可以趁机占些女孩子的便宜,这些军事在“两全其美”的条件下当然也不会放过眼前这两名村姑。
这两人正是巧装了的流云飞霞两姐妹,流云生怕性情直爽的妹妹会一时冲动和官兵发生冲突,忙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和飞霞一起慢慢抬起头来。
围过来凑热闹的几名官名一看,哄然大笑,想到眼前的两名村姑身材还算可以,可这相貌也太配不起这身材了,先前让她们抬头存心占便宜的那名官兵也没了兴趣,右手连连挥摆,让流云俩姐妹快些离开。
第二拨的花无艳和燕高俩人扮成一对农家妇女最是安全,守城的士兵只是拿着通缉画像和两人对照了一下,便放他们通行。倒是sc40被守城的官兵给折腾了好一会儿,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就差没拆了他的马车,就在sc40郁闷这些士兵为什么一直折腾个没完,一名“好心”的士兵偷偷地点智了一下他,最后sc40肉疼地苦着一张脸,拿出几十两碎银塞进那些官兵的手中,立马就给放行了。
我在街上慢慢走着,不一会儿便发觉后面跟上来了许多人,而且越来越多。眼看着快要接近西门,我边打量着旁边的地形,放开自己的直觉探查着周围设伏人员的具体位置。
“站住!”就在距离西门二十米左右时,“唰”地围上来十多名官兵,个个把剑执刀的看着我,神色一片紧张。
也难怪他们会有这种紧张的表情,毕竟他们要抓的是打败郡守府第一高手东方恨的人,再加上我这副绝色的姿色,很容易被他们认为我就是梦春院的爱火姑娘,花无艳在以爱火姑娘的身份出现时都戴着一层面纱,让人无法得窥真容,我的嫌疑就更大。
我鄙夷地看着那些你推我挤不敢上前的官兵们,冷冷的眼光中不带一丝感情。从陶美姬离开我的那一天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对于自己的生死安危早已丢至九霄云外,或者说我内心里更希望求得一死来解脱。
一股肃杀之气从我的身上慢慢向四周扩散,被这气势所笼罩的官兵们开始出现一阵阵地的慌乱,其中一名胆魄较弱的,居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刀也被他丢在一旁,一股刺鼻的马蚤味从他的两腿间传了出来,原来这人被我的气势给吓出尿来了。
有时恐惧更像是一种传染病,这人刀落地上时发出的一声轻响惊动了四周的那些官兵,有些丢刀急退,有的也跟着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我的气势已经达到极致,双手带起一股强大的气浪劈向这些不堪一击的官兵。
“好气势,待老夫来会一会你!”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尖啸,一名身穿青色紧身武士服的老者双手各执一把护手钩,从后凌空向我扑来。
对于一直藏在我身后的这些人我早就有所察觉,向地上的这些官兵攻击也是为了逼他们出手。我攻出的右掌骤一收拢,用“吸”字诀抓过地上一名官兵,头也不回地顺手将这名官兵向后上方砸去。左掌原式不变,强大的冲击力将身前的五、六名官兵震飞出十多米远,跌落在地后就去阎王爷那报到去了。
“贱婢休要猖狂!”几声大喝,又有三人从后攻来,一人执长棍,两人执刀,俱身穿软甲,手下招式简单实用,而且招式中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气,只有在死人堆里拼杀出来的人才会拥有这种杀气,不用猜便可知道是军中的高手。
先前持钩的那人凌空一个九十度转折,避开被我当做武器砸向他的那名士兵,配合着他们三人,双钩狠毒地锁向我咽喉。
我在他们认为最不可能出现的角度里转了个身,当面对他们时,耳中清楚地听到他们看清我容貌后的惊呼声,嘴角泛起一丝浅浅地笑意,一种充满冰冷的笑意,我毫不理会从上而来的双钩,左手侧掌拍在棍身上,右手电闪般插入左边一人的刀幕中。
使钩者感到快要得手时,忽听到脑后生风,百忙中硬是将腰扭了二十度,攻向他头部的东西重重地砸在他左肩上,整个人被重力带着跌跌撞撞地退了十多步才稳住脚,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来。当他看到击在自己身上的重物居然是刚才明明已经避过的那名官兵身体时,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光只他一人感到奇怪,就连那三名攻向我的军中高手也为之一惊,他们肯定也想不透为什么已经抛出去很远了的身体会突然飞转回来砸中他们的同伴。当然,唯一知道这个答案的我肯定是不会告诉他们了,要是在我那个世界的高手有人看到这一幕,马上便能叫出名字来,“飞去来器的掷法,小孩子玩的东西居然还可以这样用。”
第十八节 意外
“你也感觉到了吗?”燕高和花无艳交换了一个眼神,轻声说道。
“能够一路跟踪我们到现在才让你我察觉,实力比你我只高不低。”花无艳看着前方行来的两人,秀眉渐渐地聚在了一起。
高手相争,胜负只在一念之间。本就和我差距甚大的三人,在一愣之间顿时吃了大亏。使长棍者被我左掌拍在棍身上,一股强大的冲撞力顺着他握棍的双臂直窜向他胸口,心脉承受不住我发出的潜击力,寸寸碎断,鲜血像喷泉一般从他后抑的口中冲天而起。左边使刀者在一愣间刀已易手,看着我用他的刀反刺进他的心口,至死眼中尤还露着不相信的神色。
以寡敌众,对我来讲时间就是生机,时间就是胜利的关键。不待右那名使刀者从同伙的败亡中回过神来,我回撤的双掌夹击在他的太阳岤上,头骨碎裂的声音清脆可闻。
东方恨换了一袭雪白的长衫,右手带刀自然垂在身侧,刀身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把不可多得的宝刀。站在他右边的是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的女人,双手各持一把长约一米的软藤短枪,枪身盘绕着黑白两色,素白色的枪缨随风轻轻摆动。一身血红色的劲装配上一张吹弹即破的娇脸,比起花无艳来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独有成熟韵味,唯一令人感到有些不协调的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一种像枪一般威猛的气势。
“生死枪”史红,十七岁起就凭着一对短枪闯荡江湖,江北武林人物公认的第一使枪高手。当年蒙军入侵魏国,史红独身连闯蒙军七座兵营,以手中这对短枪诛杀蒙军先锋大将瓦刺咕赫,而后全身而退,那年她才二十八岁。
花无艳和燕高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来历,但从她和东方恨站在一起身上的气势非但不受东方恨的恨意影响,反而自成一体的情况来看,武功至少是和东方恨在同一层次。
一个东方恨就非常难缠,现在再加上一个这么厉害的女人,花无艳和燕高心里比吞下几百斤黄莲还要苦。
西门的城墙上和两旁的屋顶上出现了最令我头痛的弩箭手,在我纵身冲向城门的同时,弩箭如雨而来。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官兵居然如此丧心病狂,连他们的同伴都不放过,围在我外圈的官兵也逃不过弩箭穿心的命运,纷纷倒了下来,一时间哭喊声震耳欲聋。对我来讲外圈的人被弩箭射倒,利弊皆有。有利的是我冲向城门的路上已经没人阻拦,同样,空旷的四周为弩箭手向我射击提供了最大的方便。
性命攸关,也顾不得有冒渎死者,右脚挑起两具被箭射死的士兵尸体,双手快速扯下尸身上的皮甲,在身体四周舞动起来,借此格挡开纷飞而来的弩箭。
十米、七米、五米、三米,短短的几米距离我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饶是如此,接近城门的代价是我左肩右小腿插上了三支弩箭,虽然并不深,也狠狠刺激了我的痛觉神经。
舞动的双臂早已从酸胀到失去知觉,只是机械般地运动着,弩箭像是射不完一般,仍是疯狂地向我身上招呼。
燕高选择了手使双枪的女人,他手中的兵器是顺手从身旁连根拨起的一棵小树,他将东方恨让给了花无艳。一名练武之人,特别是达到一定级别的高手,如果他无法战胜心里的阴影,武功将永难进步,无疑,东方恨就是花无艳心中的一个阴影。
燕高在地窖时听花无艳说过东方恨这个人,也说过他的刀法,当时花无艳被东方恨的一刀逼退,如果她不能打败东方恨,或者说打败这次战败在心中留下的阴影,那等于在她以后的武学修练道路上竖下了一块绊脚石。这是一般练武者都明白的道理,燕高明白,花无艳自己的心里更是清楚,所以她也毫不犹豫地扯下腰上的两条丝带,迎上了东方恨的刀光。
在几百名弩箭手同样变成“o”形的张嘴动作中,我的身子如同拉长了一般,幻化出一连串的幻影,闪电般地穿过西城门,消失在茫茫苍原中。
“这还能算是武功吗?”郑天雄喃喃自语道。
一旁的几名承信郎(宋朝时最低阶的武官名,一般提任军队里队长之类的职务)面面相觑,同样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回去禀报郡守大人,一名不明身份的女子已经从西门脱逃。”北平郡提辖郑天雄的语气显得那样的无力。
燕高和又枪女子过到百招之外后,便渐显不敌,这倒不是因为他的武功差双枪女子太多。在原来的世界里,燕高一直倚仗的就是他那条高科技改造的右臂,所有利害的招式也都是在充分发挥右臂的基础上创造的,偏偏时空转换到这个世界后,他的右臂变回成了正常的血肉之躯,令他的武功大打折扣,要不是他动手前拨了一棵小树当武器,能不能挡下百招都是个问题。
花无艳也好不到哪儿去,在东方恨快似闪电的刀光中险象环生。花无艳并不是一味的进攻,右手的短丝带紧紧地护着身上各处要害,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右臂和后背还是挨了浅浅的两刀。
“好枪,好枪法,枪成用出各种武器的招数,确实令人大开眼界。可惜,可惜!还有你,刀法阴狠毒辣,速度更是快如闪电,却还是难窥用刀的无上境界,同样可惜,可惜……”
四人相搏,特别是对于花无艳和燕高两人来讲更是性命攸关之时,路旁的却传来了几句莫名其妙的点评,这个令所有人都感到厌恶的人,就是刚从西门脱逃出来的我,此时的我正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场中的两场对决。
四人像是极有默契般地同时收招后撤,八道眼光齐刷刷的扫到了我身上。
“阁下什么人?又在可惜些什么?”想不到花无艳的易容术如此高明,东方恨居然没有认出我就是昨夜里和他一战之人。
“刀为百兵之帅,一味走阴狠的路子,就失去了刀本身的霸者气势,若阁下能再将刀势练到大开大合,举重若轻的地步,那刀法也算大成了。”我懒懒地捏了捏还在发酸的右臂,转向史红说道,“枪法能练到你这样的程度确实不容易,枪为百兵之祖,乃冲锋陷阵的利器,所谓百花不如一穿,枪法最实用最致命的用法还是体现在刺字诀上,像这般用枪,遇上真正的高手便会变得自缚手脚,难有威力。”
东方恨和史红迅速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那份深深敬佩之色。
“还望姑娘不吝赐教。”东方恨和史红两人神色庄重地并立在下首,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一礼。
“狂风惊飞鸿,万里悲鸣愁。”我的口中轻轻地吟起两句似诗非诗的句子,右手高举至半空,突然斜着斩了下来,仿若天际惊鸿一现,划过的轨迹清晰可见,偏又那么自然,像是与天地合为一体。
“清水起晨露,万光疑一珠。”左手随着口中的吟咏,曲拳伸出中指慢慢的向前刺去,对面的东方恨、史红、还有花无艳和燕高两人,每一人都觉得这一指是刺向他们,动作很慢,慢得他们将起落的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得清楚,然而却根本无力去破解,就像是插在田中的稻草人般,任由别人摆布。
“咳……”一起强压着的气机在我使出这两式绝招后猛地一阵乱窜,殷红的鲜红随着咳嗽不住的从口中流出。
“公子,公子!”流云和飞霞两人飞奔到我身旁,一个捶背一个拿着手绢替我擦拭嘴角不住流下的血液,两丫头边照顾边不住的低声抽泣着。
“东方恨,,以你这样的身手找上一个受了内伤之人对阵,不觉得丢人吗?要打本姑娘继续奉陪。”花无艳和燕高两人闪身拦在我和东方恨两人中间,回过神来的sc40也跑我身旁紧张的戒备着。
“刀奴见过主人!”东方恨恭敬地对着我跪下,这一突来的举动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人。
“你可真会做生意,几句话就多了一个仆人。”史红朝东方恨看了一眼,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轻声说道。
“枪奴史红见过主人。”
“噼里啪啦……”人体倒地的声音响个不绝,可怜的花无艳等人在心身俱疲的情况下实经受不起这份突来的转变,当场晕了过去。害得流云飞霞俩姐妹和sc40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第十九节 劫匪
“呔!留下女人和财物,给你等半刻钟逃命。”
三十多名彪形大汉现身在虎盘山的半山腰路口上,拦住了我们前行的路,为首的一名虬鬓大汉哇呀呀的几声大叫后,冲着我们说道。
“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好奇怪,不像是以前追杀我们的杀手,也不像是官兵?”sc40侧着头对花无艳问道。
“看这架式应该是拦路打劫的一种吧?”花无艳也有些拿不准的说道。
“我看过那种旧的古中国影片,好像打劫的人都有口诀呀,可他们什么都没说?”sc40显然对花无艳这个答案感到有些怀疑。
“也是,我记得他们开口会说什么<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之类的话。”我也凑上了一句。
“不对,”燕高忙摇头否定,“应该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什么什么钱之类的。”
“是留下买路钱。”
“对对对,”燕高对于花无艳的补充肯定的点了点头。
可怜的史红和东方恨两人,听着我们这些人的谈话,直接就翻着白眼背过气去,要不是阎王爷不想收他们,估计就两脚一蹬直接了事了。
就算是三岁小孩看到眼前这架式也知道是剪径毛贼之流的来拦路抢劫,我们这些人居然还十分认真地在讨论这个问题,若非俩人对于我们有些了解,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眼前这几个是正常人。
其实我们也挺冤的,生活在2100多年的新人类,从一落地开始接触的便会都是先进科技的东东,地球上早已没有了国家的概念,不要说在学校里根本没有历史这门课程,就连那些旧的武侠片也成了亿万富翁才能够拥有的超级珍藏品。,对于这类知识的匮乏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地球上根本就没有这种拦路打劫的事,街上满是机器人警察,小偷小贼的早就绝迹了,只有像我们这样的超级杀手才能够生存。
对面的这伙山贼也纳闷,“前面这群男男女女的是倒底是些什么货色?不会是番族来的听不懂中原汉话吧?可个个都是黑头发黑眼睛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番族或夷人。怎么说一听到打劫就嘀咕个不停起来,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商量准备留下什么财物?”
山贼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妈的,今天才知道原来打劫也是一件麻烦事。”领头的那人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那一团又黑又密的长毛,抖了抖手中的七环雁翎刀,恶狠狠地喊道:“再不乖乖的送上女人和财物,就别怪老子刀下不留人了。”
我的眼睛从身旁的燕高看起,东方恨、史红、花无艳,一个个轮过去还不时的摇头,“太浪费人才了,古人不是有云<杀鸡焉用宰牛刀>吗?唉!”
这回我是存心气那些山贼,运上了内劲的声音传遍每个角落都清晰可闻。
“你奶奶的,敢耍老子,弟兄们,给我上去把这些王八蛋剁成十八块,打完了大家一起享受美人儿,哈……”那山贼首领被我的话气的直打抖,叫上自己的手下就朝我们扑了过来。
“钢刀,那三个有些刺手的就拜托给你了,其他的就留给叶思凌热热身。”我一眼扫过冲来的山贼群后便看出其中有三人身手不错,一个就是那首领,另两个都是身材短小,样子十分精明的人,如果单让sc40一人去对付,那恐怕会被对方所伤。
这里还要和大家交代二件事,在收了史红和东方恨后,我坚持不让他们以奴仆的身份侍我,但他们却说有约在先不可食言,后来还是花无艳提出折衷的办法,让他们两人称我为“主公”,我不太懂这“主公”和“主人”有什么区别,但听花无艳说如果他们称我为主公那他们的身份就是护卫一类的角色了,最后我们双方都同意了这个办法,只是令我有些不解的是为什么花无艳提出让他们称为我主公时,明显可以看到他们俩眼中精芒暴闪。直到以后对这个世界逐渐了解后我才知道,以前那些有心称霸图王的大人物收拢人才时,跟随他的人都会尊他为“主公”,那时他们以为我想成就一番霸业,所以才会兴奋的眼冒精光,是啊,那些身怀大才的人,谁不想封疆裂土封候拜将呢?
第二件事就是叶思凌的名字了,也就是sc40,他之所以取了这个名字,一是因为在这世界里,你要和人家自我介绍来个sc40,谁能懂呀,他就取了个谐音,也就成了“思凌”两字,但总要有个姓式,他就选了姓叶。(为什么要用这个姓?谁?那位问这个问题,罚你把前面的章节仔细看上三百遍,那你就能明白为什么了……)
燕高那老小子确实比我狠多了,那名山贼首领和另两个武功稍高的贼人遇上他也算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双臂关节和双踝关节被他硬生生的卸了下来,一时间,惨痛的呼喊声惊天动地。流云飞霞俩姐妹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地躲在花无艳身后不敢多看一眼。
山贼其实有一大半想跑的,不过做主的人不是他们,在叶思凌(以后为了叙述方便,sc40从这一节起将都改为叶思凌的名字)手中长棍的一阵乱打后,个个都抱着双腿在地上打滚,哼哼哟哟的哀号声此起彼伏,比那些大乐团演奏的交响乐声都要高上好几倍。
“公子,您看这些人该怎么处置。”有时候挺气花无艳的,偏要提个什么“既然身处这个世界就要接受这里的生活方式”的臭理论,偏偏燕高和叶思凌就一个劲的同意她这个理论,结果我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公子爷,流云飞霞还是侍女身份,燕高成了保镖,叶思凌成了书僮,花无艳自封自的当起了女管家。你还别说,这一段时间的过了下来,他们一个个对自己的角色还都练的纯熟无比,就我还时不时的觉得别扭。
我转首和花无艳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心照不宣地轻轻额了额首,早就准备培养自己力量的我们,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对眼前这批送上门来的人,当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
花无艳缓步行至这帮山贼跟前,“我家公子需要一批奴仆,如果谁不想当的,我会送你们回家。”
“小人愿意从此改过自新,这就回家不再当强盗了。”
“我也回家不当强盗了。”
“我也回去……”
“我……”
“还有我……”
花无艳的话声刚落,就有六七名山贼大声应了起来。
“好,我帮你们实现这个愿望。”花无艳的脸色突然一沉,整个身体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穿进了山贼群里。
“不要……”一个反应较快的山贼立即感觉到了不对劲,话还来不及喊完,脖子便被花无艳“温柔”地拧断。
七个几秒钟前还不住说话的生命,转眼间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看着花无艳若无其事的轻轻地拍着双手,山贼们像是呕吐比赛般,个个张嘴伏身努力地向外吐。
“王八蛋,要杀要刮冲着老子来,欺负这些喽啰算什么好汉。”山贼首领瞪大了眼睛冲着我骂道。
“放肆!”东方恨一声轻喝,欲出手解决了对我不尊的山贼首领,但在我的示意下收回了手。
“现在你们当自己是弱者了,那些平日里被你们连抢带杀的过路百姓呢,他们难道就比你们命贱,就该让你们杀,对不对?”我走到山贼首领身前,身上散发出冰冷无比的杀气,包括首领在内的所有山贼都开始浑身发颤,“强抢弱食,你们在走上这条路的第一天起,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只不过今天变换了位置,你们成了砧肉。”
“还有谁想走的,爽快点说,本公子不想在你们这群废物身上多费时间。”
我这一声冷喝中夹杂了三成的内力,对这群山贼来讲无疑九天惊雷炸于耳边,个个惊得朝我直磕头,就连那名首领也将头贴在地上不敢抬起面对我精芒四射的目光。
燕高在我的示意下,不一会儿将山贼首领和另两名高手的关节重新接上,其他的山贼在花无艳恶狠的喝斥下也不顾腿脚传来的阵阵疼痛,你依我扶摇摇晃晃地站起了一堆。
“你们的山寨在什么地方,寨子里还有多少人?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张环,寨里总共还有四十多人,在山背面右侧,距此约五里地。”首领早被我的气势震慑,战战兢兢地加回着我的问话。
“给你们半天的时间攻下山寨,而且我只要二十名奴仆,”我毫无感情地说道,“多余的人留着只会浪费粮食,本公子说的话你们应该听懂了。”
第二十节 提议
大当家孙二狗感到有些纳闷,今天出去的队伍不但没有带来任何一点收获,个个还都垂头丧气地样子,不过他还是亲自到了寨门口相迎。
“二弟,今日个没有遇上肥羊吗?”
“这……大哥,我们遇上了一拨人,他们……他们说……”张环看着孙二狗时心里有些发虚,说话也不自觉的结巴起来。
“大当家的,那帮人说……”
“你们!你们这是为什么……”孙二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倚为左膀右臂荣三、花猫在靠近他说话时,突然翻手亮出两把匕首,一左一右狠狠地插入他的两腰软肋处。
“大当家的,要怪你就怪那群魔鬼吧,我们兄弟也只是为了继续活下去。”荣三轻轻地说着,伸手抹合了孙二狗犹自睁开的双眼。
“杀!”回到山上来的三十多名山贼看到大当家被杀后,纷纷举起兵器向身边这些同吃同住的弟兄们砍去,还没反应过来的守山贼们顿时倒下了一大半。
人性的恶劣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为了活命,哪怕眼前这人是自己的亲爹娘毫不手软地举起兵器气招呼过去。
郑老歪真是后悔,后悔当初在战斗中不该拼着断了一臂救那铁娃子,做梦都没想到被自己救过一命的人,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刀,深深地一刀,从背后透心而出,刀尖上还挂着些许内脏的碎片。
冬瓜黄是含着眼泪倒下的,混战中手忙脚乱的他拼命地靠近自己亲叔叔身旁,以为这里是他最安全的避风港,可惜他错了,就在他转过头时,他看到叔叔手中的快刀一闪而过,接着就看到了一旁倒着自己非常熟悉的一具身躯,一具自己用了十九年的躯体。
“住手……”叶思凌几个快腿,踢倒了几名杀红了眼不听命令的山贼,阻止了这场惨无人道的自相残杀。恶毒残杀的策划者,早已了解人类生怕死本性的我,看到面前这些碎尸残肢时,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
活下来的只有十七人,在搜完山寨所有值钱且便于携带的财物后,一把火结束了这里的一切。
每个山贼的眼中都呈现出一片空洞的灰色,这是只有经过残酷的救生搏杀者才会拥有的眼神,对敌人来讲,这类人是十分危险的一种,他们为了生存可以做任何事,甚至是以命换命,因为死亡的恐惧已经深深地刻入了他们的精神深处,求生的本能会将他们的潜能激发到极限,所以,这些人也将会是很好的战士,只要让他们继续接受科学的训练。
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后,来到了虎盘山西南面山脚下的一处村庄,这里是距离易京要塞最近的村庄,大概再走两天的路程就能到达易京要塞了。
为了以后行程的安全以及报仇计划的顺利进行,我、花无艳、燕高三人经过商量后,决定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边训练边打听消息。
村长和村民们对于我们这些陌生的来客表现的十分排斥,后来在金钱和花无艳的“美人攻势”下,终于答应让我们住了下来,并将村庄东面孤立的十多间旧草房借给我们使用。
十七名山贼组成的小队被我命名为特战队,一边安排他们整修房子居住地,另一边则让叶思凌负责对他们进行基本体能训练。在原来的世界里,特警部队的个战能力虽说有限,但他们有一套独有的基本体能训练法,功效和实用上任何门派的武功训练法都比不上。
东方恨和史红两人被我派出去收集仇家的情报,以便有针对性地采取报仇行动,并顺带让两人购买二十把单刀回来装备特战队。花无艳在头一两天带着流云飞霞俩姐妹去购买粮食和日常用品,之后便负责每天的后勤工作,主要是做饭、烧菜之类的事,当然,他们烧的饭只是我们几人吃,那些训练的人食宿全部自己负责。
看得出,这些山贼对我们这些人又恨又怕。这又能怨谁呢?如果要怪就去怪这时间的管理者,为什么把什么这些人送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来,又为什么要加在我们身上这么多的痛苦。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我只有痛恨,我根本不会在意他们的生与死。残忍是我们的本性,在地球我们就是所有人眼中的万恶之主,更何况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我考虑的只是要如何达到我的目的。
两个月的时间转眼即过,特战队的基础训练已有小成,我也每天加入了训练他们刀术的行列,我教的刀法没有任何架式,每一刀就是一个简洁直接的杀人动作,身为用刀高手的东方恨看到我所教的刀法时,也为之深深震憾。
最为轻闲的花无艳和流云、飞霞三人在空余时经常去村庄里和一些女性聊聊天,久而久之和那些村人也熟络起来。渐渐地,一些胆子大点的青年和孩子有事没事的也跑来我们这边看训练,甚至有几个年青人还过来想拜师学武功。
东方恨和史红两人也相继回来,带回来我一直想要的消息。原先在魏国追杀我们的刺客都是来自一个叫血杀楼的集团,集团的总部在宋国境内,只是其他详细的资料却没法弄到,因为血杀楼在江湖上本就是个谜一般的组织。
残阳怀着沉重的倦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缓缓地沉入了远方的山峦中,天地变得一片灰暗。
西边的村庄里炊烟袅绕,归家的猎户和农夫也结束了他们忙碌的一天,和家人开始享受一顿幸福的晚餐。这一幕,似乎狠狠地刺激了我心灵深处的某根神经,一丝不忍在我心中不断漫延。“美姬,若是你还活着,一定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想到陶美姬,我的心又是一阵抽搐,“是这个世界夺走了你的生命,是这些恶毒的人们,既然善良的你生命已经终结,那就让恶毒的心在我心中生长吧,只要能为你报得深仇大恨,纵使背负万载骂名,我也心甘情愿!”
松开已经紧咬了两个多小时的牙关,一个决定在我心中形成。
“什么!你疯了吗?那些是一直照顾我们,和我们当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