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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聘金,迫不得已下,贱妾才想起来到这里。”花无艳的表演才华简直能比美任何一名超级影星,这番话说的凄凄惨惨,话未说完眼中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直往下坠,那阮超和那群侍卫就不要提了,就连知道她是编故事的sc40居然也听得眼圈通红。

    “这厮如此无礼,有几个臭钱难道就了不起了,这种人简直该杀!”阮超激动地都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一片大义凛然的样子,“需要赔多少钱,姑娘只管说来,本公子一定帮你还清这笔钱。”

    “这……”花无艳故意为难的拖了一下,看吊那阮超吊的也差不多了,这才低声说道:“黄金十万两。”

    “啊,在下知道阮公子乃是仁义之人,不过这笔钱的数目确实多了些,公子就不要为妾身操心了。”花无艳看到阮超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又是凄凄地劝慰一番。

    “这……不,这点钱本公子还是拿得出来的,姑娘尽可放宽心,本公子这就命人回去拿来,哈……”这笑声再怎么听来,也都是十分勉强。

    “阮贵,你们马上回去给我拿十万两黄金来。”阮超为了搏得美人归,咬了咬牙回头对一名家仆道。

    阮贵对自家公子的脾气当然了解,可是这十万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呀,忙低声道:“公子爷,回府上怕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黄金来,何况帐房支这么多钱一定会通知老爷的,恐怕……”

    阮贵言下之意阮超当然明白,平时怎么小打小闹的无所谓,这十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呀,几乎等于郡守府名下所有产业加起来一年的总收入。为了赎一个妓女花这么多的钱,郡守就算再怎么宠爱这个儿子也不会任他胡来到这种程度的。

    看了看一旁站着脸带凄凉的花无艳,眼角犹带几滴未落的泪珠,阮超只觉得一阵热血冲顶,“这样,你和小七,阿狗三人分别去玉庄、绸缎行、钱庄里提,就说本少爷急用,量他们不敢不给,每处拿三万两黄金,加上本公子身上带着的就够数了。”阮超看到这三名奴才一脸犹豫的样子,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这三人知道自家公子的个性,今天他们要不去拿,为了顾面子这位主肯定会拿他们开刀的。

    反正是他们家的钱,管他呢!想通了这一点,他人忙拨腿往外跑去,“对了,记得把黄金换成汇通钱庄的银票,要不然爱火姑娘携带也不方便。”阮超顺口又嘱咐了一下。

    “姑娘但请放心,钱很快就能拿到了。”阮超把眼睛重新移到花无艳身上时,特别看到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时,拿十万两黄金的担忧一下子就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公子对妾身的恩情简直比天还高,如果阮公子不嫌弃妾身肮脏,请到蜗居小坐,让小女子好好向公子表示谢意。”花无艳“感激涕零”地向阮超说道。

    “啊!太好了,好,好,好,好,那快走,快走,本公子对姑娘的闺房向往已久,今夜家要好好欣赏,好好欣赏,哈哈……”阮超听到花无艳居然邀请他去闺秀房向他表示谢意,那么就能……,一时间满脑子里全是不堪入目的镜头。

    “不好!”sc40看到花无艳带着阮超往居所行去,心头猛地一惊,“我还是快去找天火他们来解决这事,得快,要晚了那不……”sc40是越想越惊,极尽所能展开身法,一溜烟地向郊外住所跑去。

    看到sc40匆忙急窜的样子,花无艳的嘴角泛起一丝捉狭的浅笑,“当你听到这事后,究竟会怎么做呢?”

    第十四节 激战(一)

    燕高淡淡地看着我,听完sc40说的情况后,我已经沉默了快一分钟。在听到sc40说花无艳带着阮超回房间时,我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其实一旁的燕高也猜到了花无艳这样做的原因。

    感情,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说有就有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爱上一个人,根本经不起理性的分析,也根本不需要理性的分析为何会爱上另一个人。

    花无艳对我的感情,我心里十分清楚,就在当初她提出去当艺妓赚钱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喜欢上了我,为了迁就我,她才一改往昔大盗的脾气,要去凭自己的本事赚钱,用正儿八经的能力来帮助我。如果我现在跑去见她,那她一定认为我心里面很在意她,当然,我不否认我在意她,然而这和爱是两码事,可是女孩子不会这样想的。再聪明的女孩子,一旦陷入了情网中,思维便会变得无比幼稚,就像一向聪明的花无艳做出现在这件事一样,她只是想到这样可以证明我心里面有没有她的存在,可是她根本没考虑到这件事可能引起的后果。

    拿十万两黄金,必会惊动郡守大人;第二,如果我此时不去见花无艳,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她一气之下将处子之身献给那个阮超,结果还是白白污了她自己的身体;还有一种可能是花言巧语的骗走阮超,花了十万两黄金还是得不到她身体的阮超又怎肯轻易罢休。无论是哪一种结局,都不是好事,甚至可能演化为祸事。

    “走吧!”不管事情如何发展,至少我还是要走一趟的,万一她一犯傻真把自己给送入了虎口,那我欠她的就更多了。

    sc40阴晴不定的脸马上换了一副笑意,紧追着我而去。燕高的眼中明显升起一份温暖,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剩下就我们几人了,陶美姬的死对于我的打击很深很深,这点燕高比谁都看的清楚,早年尝尽丧妻之痛的他比谁都理解我,虽然我这一去并不代表我就接受了花无艳,但毕竟这是一个好开端。

    阮超看着手中的十万两金票,感觉一阵肉疼,但最后还是咬着牙塞进了花无艳的手中,就算让他从身上割块肉下来,也抵不上眼前尤物的致命诱惑。

    花无艳笑的很开心,能够一下子赚到这么多的钱,足够开始复仇行动了,特别是想到又帮了我一次,她差点乐的欢呼起来。阮超更开心,他是因为看到了无艳那惊艳的笑容,“这钱花的真值,回去挨老头子一顿臭骂又怎么了,能得到如此美艳的女人,就算马上死了都没关系。”

    花无艳从阮超那越来越色咪咪的神态中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来日方长,公子何必急于一时呢,”端起桌上酌满的酒杯送到阮超手中,笑道:“妾身为表对公子的谢意,请满饮三杯。”

    “好好,我喝,我喝……”色迷心窍的阮超根本无法抵挡花无艳的媚意十足的劝酒,一口气就干了三大杯。

    “美……美人,春宵一刻值千……千金,我们还是快……快些上床歇息吧!”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阮超觉得自己快要被心的欲火给焚烧了,急切切地扯着花无艳的衣袖,言语含糊地说道。

    花无艳猛地心里一突,那是杀气,这种感觉她十分的熟悉,那是一种被人当作猎物后的感觉。

    刚到院外的我猛地一下收住脚步,紧跟后面的sc40直接就撞到了我身上,看着我的脸色从疑惑到惊讶。

    突然停下脚步令他疑惑不解,但当他看到我凝重的脸色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安,能够让我出现这种样子的情况并不多,他很清楚的记得只有上次在客栈里被人下毒后的那场大战我才出现这种神色。

    “东方恨见过公子。”房内的阴影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一个充满了仇恨的声音,一个连花无艳都感到头皮耸动不已的声音。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阮超的脸腾地一下变成了铁青,站起的身躯明显地在不住颤抖,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密密地细汗。

    如果说郡守府里最让这位独苗公子害怕的人,郡守大人只能排到第三位,第二位是他的姐姐、郡守大人的二千金阮玉溪。阮玉溪从小随江湖中刀法第一高人谢中原习武,十七岁那年正值北平郡贼患猖厥,阮玉溪瞒着父亲带上五百名府兵前去巢贼,仅花了十多天的时间,便将北平郡的贼患消除贻净。原因有二,一是她武艺高强作战勇猛,二是她对敌时心狠手辣,不要一个俘虏的战术也是令盗贼闻风丧胆的另一原因。她对自己这个宝贝弟弟的胡作非为十分反感,在家里时阮超尽量避着和她见面,要不然挨骂还是小事,说不定就是一顿暴打,可偏偏挨了阮玉溪的打家人谁都不会替他出气,这自然也包括阮超最大的一个后台老板,郡守大人的亲生母亲糜老太太。几次苦头尝下来,阮超不但明白了不能惹这个姐姐的道理,也越来越害怕这个姐姐。

    不过最让阮超害怕的就是眼前这个藏身在阴影中的人,他叫东方恨,阮超只知道他是自己父亲身边的一名近卫,平时总是站在阴影里不让人看到他的样貌。阮超记得少年时一次好玩,跑到东方恨跟前纠缠着要看他的脸,差点被东方恨举刀杀掉,这事被郡守大人知道后,居然破天荒的关了他三天禁闭,连老太太求情都不应允。阮超清楚记得东方恨的那双眼睛,他的眼睛就像是盯住食物的毒蛇,阴狠毒辣。

    既然东方恨出现在这里,那证明父亲一定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十分反对这件事,才会让东方恨出现在这里,“他来做什么,会不会是要杀了爱火姑娘?”阮超越想心里越是发毛。

    花无艳知道今天的事难以善了,东方恨从一出现起便用气机死死地锁定了她,东方恨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远远在她之上,这是花无艳除了我之外见到的第二个在气势上就让她觉得无力对抗的人。

    “他终于来了,那就好好的陪这些人玩玩吧”花无艳并不是感觉到了我身上散发出沉察,向花无艳的房间接近。sc40并没有跟来,在我感觉到这股强烈的杀气后,就让他去和燕高汇合,带上所有财物和那两名丫头离开北平城。花无艳感觉到我的到来,凭着的是她的感觉,是女人特有的一种第六感。

    “公子,您的下属怎么可以对您如此无礼呢,奴家感到好害怕呀!”花无艳“花容失色”的将身子向阮超移去。

    银光一闪而起,东方恨似乎看透了花无艳准备抓阮超为人质的心思,在她身影刚动时,手中的薄刀便无情的斩向花无艳与阮超的中位,拦住了花无艳准备移动的路线。

    花无艳的眼中精光暴闪,这一刀不但快如闪电,刀上透出来的恨杀之意令她感到呼吸为之一窒。“霸道、阴狠兼备,真是难缠啊!”

    “噼叭……”随着几扇木窗纷纷碎裂,六名身穿紧身武士服的男人站在了房中,其中一人更是快速将吓得一脸铁青的阮超扯到身后保护起来。

    东方恨并没有继续出手,一刀拦下花无艳的移动后迅速退回到了阴影中,一股强烈的杀气由他的身上快速向四周散出,越来越强烈。若是此时有人能看到他的脸,一定能看到脸上渐渐泛起的红色和微微渗出的汗水。

    阮超很奇怪,这六人号称六铁卫,只有抓捕重犯时才能看到他们出手,此时却一个不缺的全都出现在这里,“难道花无艳是什么江洋大盗吗?这么美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是江洋大盗?”

    六铁卫心里也有一份惊讶,就凭花无艳刚才闪身躲开东方恨含蓄一击的刀光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份功力和灵敏度,一对一他们六人谁也撑不下百招,想不到一个艺妓居然有此等身手。这还是其次,一向只在刀入敌人身躯中才会让人感觉到杀气的东方恨,居然像被什么压制着一样,不住地凭借发出体内的杀意来抵挡。别人不清楚东方恨的实力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可六铁卫知道,当年号称天下第二用棍高手的羊不颠来刺杀郡守大人时,在东方恨的手下也走不出三十招,何况现今东方恨的武功又比那时精进了许多。

    “我需要一名刀奴,你很适合。”平淡,这个声音平淡的像日出日落那般自然,这是我一步一步走向花无艳时,背对着东方恨说的话。

    虽然早就感觉到我已经到了房外,但看到我出现在她眼前时,花无艳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像是一名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见到了自己的男人一般。她还是忍住了一头扎进我怀里的冲动,同是身为高手的她知道此时我身上散发着的气机已经和东方恨的杀气紧紧绞在一起,些许惊扰就可能将我推入万劫不覆之地。

    东方恨四溢的杀气突然消失无踪,随之而起的是一片银色的刀光包裹了我全身,刀势诡异狠毒。

    六铁卫也没有闲着,每人手中抖出一条长达三米的铁索,围向一旁紧张看我战斗的花无艳。

    第十五节 激战(二)

    东方恨的刀意中恨意充盈,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一种人,一种因恨而生存的人。自从五年前练刀晋入“手中有刀、心中无刀”的境界时,一刀在手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他的气势与心情。

    世界上充满了各种奇迹,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奇迹,但是对于东方恨来讲,这样子的奇迹太恶毒、太残忍。几十年梦想着步入超级武者的殿堂,就在他能够清晰看到这个梦想时,却被人生生地给撕裂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一个在他几十年战斗中首次感到压力的人。这种压力不是面对死亡,反倒像是缈小的人类面对着大自然力量。

    “自然之力!难道他是那个人的后代?”东方恨的内心再次巨震,如果说刚才我身散发出来的力量令他感到惊奇为大吃一惊,那么想到这个问题时,他的内心就是大吃一惊的亿次方。“不会的,不会的,谁也无法逃得过当年如此庞大的搜寻力量,除非是死人。”

    我感觉到东方恨的刀光出现了一丝的波动,这不应该是像他这种级别的高手可能出现的情况,随着我的右脚前踏半步,整个身子走出了银色刀幕。

    东方恨知道自己的心里乱了一下,高手对决这一丝波动就可以让自己死百回、千次,所以他做了一个只有历经生死战斗的高手还能体悟到的动作,早早的撤下已经攻出的刀式,将未发尽的余力化为了防守的力量,织起一片刀网将自己兜了个严严实实。

    “不愧是一名真正的高手!”我心里由衷的赞叹一声,虽然他是我的敌人。

    轻轻拍向他左肩的一掌被他织起的光网所阻,我索性收回左掌,右掌带起一股激荡的掌风硬撞东方恨的小腹。

    从攻化为防,东方恨的心态借着这短短地一瞬恢复了平静,下沉的薄刀瞬间化为刀尖上挑,刺向我攻出的右腕脉。

    该庆幸的是与六铁卫战斗的人是花无艳,我们所有人中对古中国知识最深的一个。六铁卫围上她时,花无艳就看出了这是一个以六合为主反五行为辅的合战阵法,不识这个阵法的人一旦陷入阵中,必被阵中所含的反五行力量所杀。

    “一个艺妓,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艺妓,怎么可能懂得如此玄奥的阵势。”花无艳正是从六铁卫的眼中读懂了这一点,所以她不等阵势开始发动,便纵身扑身三阳位,这是最危险的破阵方法,却也是一击成功的最佳办法。

    三阳含火、藏木克金,在六合阵势中属于阵眼,而现在他们所取的方位,这个阵眼正好是一个死位。

    “自取死路!”六铁卫心意相通的齐声大吼,六条铁索一上一下两左两右直取花无艳,无论挨中哪一下,花无艳都必将是香消玉陨的下场。

    低估了花无艳的人,就像是将蝎子捉在手中玩一般的危险,蝎子是五毒中最阴的毒物,所谓极火生阴、物极必反。

    东方恨的刀尖整整抖动了十一次,那是我右掌我发出的十一层掌力,一种奇特的叠力之法。以前许多高手都伤在了我这种掌力之下,东方恨却凭借着一股精纯的刀气,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次高过一次的撞击力量。

    我俩的脸上同时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喜与忧。达到我们这种境界的高手,只需从点滴的气势变化中觉察出战斗的胜负。六铁卫用出了天衣无缝的一招后,东方恨和我都料定了这场战斗的结局,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事物会是十全十美的,而六铁卫这一招却显得太完美了。

    “危险,快退……”六铁卫听到了自认为天下最最可笑的笑话,武功如东方恨这般高强的人居然了会看走眼,六人的心里都觉得无比可笑,当然,这份讥笑仅保持了不到三秒的时间,因为他们突然都不会笑了,死人当然不会笑。

    花无艳的左脚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三阳位铁索的左侧,转眼间就挂在了呼啸扫来的铁索上,随之荡起的还有她轻若棉絮般的身体。

    呼啸的铁索声中出现了几声不和谐的闷哼声,就在东方恨的警告声响起之后。闷哼声似乎打扰了阵势的结构,六铁卫的身影急急地停了下来,姿态各异,眼里却流露着同样的一份感到不可思议的惊恐神色。

    一条铁索绞住了另两条铁索,三个空出来的索头一个穿入对面的胸口,两个分别穿过左右两人的咽喉。花无艳的双手狠狠地拍在两名铁卫的太阳岤上,右脚尖横着插进了三阳位那名铁卫的颈中。

    “三阳含火,藏木克金,极火为阴,金生水势,水滋木长,死门生变。”六铁卫踏进鬼门关的最后一步时,听到花无艳口中轻轻吟出的这句口诀。“阵势只为一时之形,随机变化无常在之势,六合中五行可反可正,一击之下不可苛求完美,招式不可极致,极致必反,死门生变,生者死人。”这是师傅临终前的谆谆教诲,六铁卫一生中唯一没有听进去的一句师门训示。

    花无艳落在地上时身子一阵轻颤,左脚缠绕铁索处裤管破碎鲜血直流,左肋受到阵中死门变化到生门强大气势的冲击,内腑一阵翻乱,铁青着脸扶住身旁的花木不住地干呕。

    东方恨的刀不再泛起耀眼白光,薄刀走着有些弯曲的轨迹,斜削向我的左胸,他的眼中却暴起了两束精烁的刀芒。

    “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吧?”我的嘴色泛起了一丝令东方恨感到心虚的笑意,我的身体居然贴着他的刀尖向后飞去,刀口像是沾了胶水一般粘在我的胸前衣服上。

    任何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感到惊讶,辛苦干呕的花无艳稍微关心地看了一下我俩的战斗,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爆了出来。

    东方恨叉立着双脚,左手护胸,右手臂伸直外展,平刀齐肩刀口向前,整个身体逆时针方向带动着手臂作旋转运动。此时的他就像是在做掷铁饼的动作,如果我的身体像个铁饼的话。刀没有砍进我的身体,因为同速的进退运动,使看上去像与我胸口衣服粘着一般,双脚离地的我借着他的刀势运行,看上去更像是挂在了他的手上。

    笑有很多种,东方恨现在脸上出现的这种笑容,应该算是苦笑吧。他没有想到我会整出这么奇怪的一招,一种他历经几千回战斗都没有见过的破他刀法的招式。不过至少有一点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停,除了加到超过我的速度把刀横切入我胸口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保持全身而退。

    “你还转呀,真的不头晕?”东方恨朦胧地看到我的身体变成一连串长长的影子,穿过他的薄刀站到了他的身后,而我这句带着笑意的问话,让他证实了眼睛没有看错中的事实。

    东方恨的脸色苍白的和白纸有得一拼,停下旋转的身体面对我时,眼中居然泛起淡淡泪痕。“吮铛……”千锤百炼的薄钢刀,化成了片片碎铁砸打在地面上,也重重地砸在了东方恨的心上。

    “身影穿过钢刀,刀碎人无恙,这是什么武功?”东方恨似乎有些傻了,居然开口向他的生死敌人提问。

    “你是以刀奴的身份问我吗?那也至少要有对待主人的礼貌。”

    东方恨右膝猛地一曲,单跪在地向我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速度之快连我都差点没反应过来,只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吓得如一滩软泥的阮超扛在肩上穿墙而去。

    “为什么要放走他?”花无艳有些不解。

    “几十年如一日的努力才能达到今日的修为,不容易呀!”我突生感慨。

    “恐怕是找一个如此好的刀奴更不容易吧!”花无艳用猫看老鼠般的戏谑眼神盯着我,“你要是不背我,我死也不会离开。”说完话像是表现她这句话的真实性,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位美女,一位拥有绝世武功的美女,一位令所有人头痛无比的超级大盗,居然用这种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语言来威胁我,可偏偏这种超低级的威胁在我身上奏效了。

    第十六节 通缉

    北平城一夜之间变得暄闹不安,除了十多年前蒙古兵攻至城下那次,似乎就再没有如此热闹过了。街上的行人见面的第一句话,不再是那些“吃过没”“早啊”“您老好啊!”人人碰面时是在问:“听说了没,梦春院那边昨夜里可出大事了。”

    随着代表北平最高权力机关郡守府的通缉告示四处张贴,议论者的声音在街巷中越传越响,各种各样版本的故事像潮水般淹没了北平城的每一个角落。

    “卖柴的,听说郡守府的那位公子哥昨夜里欲对梦春院的那位艺妓行不轨之事,结果让人家给阄啦,天有眼,报应啊!”

    “你说的不对,我家一邻居顺头就是梦春院里的护院,那可是亲眼目睹的,那郡守府的公子仗着自家势力非要强娶人家爱火姑娘,可谁知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人家,为了替父还债才进这种地方,那郡守公子前去逼婚惹恼了爱火姑娘的家人,一掌就把那色狼打成了傻子。”

    “想不到这爱火姑娘居然如此孝顺,为了替父还债连名节都可以不顾,偏偏遭遇此等恶人,真是可怜呀!”

    “这姑娘的家人怎会如此厉害,听说郡守府里的人都是武林中的高手?”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是他们阮家造多了孽该得的报应。”

    “是啊是啊……”

    这此离奇故事的始作佣者,我和花无艳遇上了来接我们的燕高,一起躲在城南的一家废弃染坊地窖里。

    “我们前行的道路上充满了各种危险,你姐妹两人随我们不久,别人应该不会认识你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吧。”在我的示意下,sc40拿出五十两黄金送到流云、飞霞两姐妹面前。

    严格说来,她们两个是我们到这个世界上后唯一认识的两名古人,一段时间的相处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感情。在北平城里惹下这么大的祸,我们三个人肯定会遭到官府的追杀,为了她的安全和将来的生活着想,我首先开口让她们离开,并送给她们钱财,希望她们以后的日子能够过的舒心一些。

    “公子,我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小婢姐妹自从跟随公子以来,公子待我们亲如家人,小婢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也知道像公子你们这样的好人这世上简直再难找到第二家了,小婢们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愿离开公子你们。”流云跪在我面前泣不成声。

    “我们姐妹当初要不是承夫人慈悲买下,早就过着那种生不如死的青楼生活,公子若是一定要赶我们走,我们姐妹唯有一死以谢公子夫人的大恩大德。”

    心直口快的妹妹飞霞说的更是坚决,说完话后两姐妹不住的在地上磕头。

    她们的一声声“夫人”,叫得我的脸和关公都有得一比,一向表现的放荡形骸的花无艳也给羞得娇脸通红,偏偏燕高和sc40两人却好死不死地躲在一旁j笑,存心看我们的笑话。

    “她们姐妹除了我们这些人已经是无亲无故了,要是让她们自己去生活,难保以后不会受到别人的欺凌,我看……”看到她们姐妹俩如此悲切的哭求,花无艳心里感到有些不忍。

    “你们谁能保证她们在路上不会受到伤害,现在这份危险几乎可以预知,但她们现在离开,至少可以保证平安。”我对花无艳提醒道。

    虽然是为了她们俩姐妹的安危着想,但冰冷的口气仍令花无艳感到一丝难堪。“如果今天提出留下她们的陶美姬,相信天火不会有半个字的反对,看来我和她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呀。唉!我这是怎么了,和一个已死之人比较什么呢?陶美姬那份纯洁善良的性格,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喜欢的。”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我做梦也没想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引起花无艳如此多的感想。

    “咳!我提个折中的办法吧,我们四人举手表决她们的去留,你们看怎么样。”燕高及时的出声打破了我和花无艳之间的沉闷气氛。

    举手表决,我还不是傻子,花无艳肯定同意,要想sc40不跟着花无艳表决,除非太阳打西边起来。光这样就已经是二对二的平局了,再看燕高那老小子狡诈的神色和想想他平时当这两女孩子像女儿一般的心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表决结果是什么了。

    可偏偏这是代表最公平的一种方式,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在她们两姐妹哭得红肿的泪眼注视下,轻轻地说出了实在不想说的话。

    “不用表决了,既然她们真的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吧,”给我下套,以后别让逮住机会,一定也不让你好过,我狠狠地瞪了燕高一眼,后者立即一阵毛骨耸然,心里开始暗暗叫苦。

    看着燕高那张表情和苦瓜有得一拼的脸,我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开心,轻轻地舒展了一下四肢,斜靠在土壁上开始闭眼养神。

    “多谢夫人成全。”云流云忙拉着一旁的飞霞朝花无艳磕头。

    花无艳伏身扶起两人,笑道:“你们就不要这样见外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如果两位妹妹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姐姐吧!还有……”花无艳迅速扫了闭目静坐在旁的我一眼,略一犹豫对俩姐妹说道,“我并不是什么夫人,我也只是一名不入人家法眼的小小丫环。”

    流云和飞霞虽然年纪不大,但聪明的她们还是听出了花无艳语中的幽怨之意。“哪有当丫头的会这么对自己的主人说话的,而且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丫头。”俩姐妹心里嘀咕,可口中却是恭敬地说道:“小婢万万不敢放肆,请小姐恕罪。”既然花无艳不承认自己是夫人,那她们就顺着改口称呼小姐。

    以花无艳对古中国历史的了解,当然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主仆尊卑可是分的十分严明,仅凭她的一句话是不可能扭转俩姐妹这种早已根深蒂固的主尊奴卑观念,也就不再勉强她们。

    四个人各自静坐蓄养精神,大家心里都很明白,在前面的路上,几场恶战是避免不了的。流云飞霞两姐妹十分乖巧的将我们原来带出来的物品进行清理分类,然后重新包裹起来,她们也明白,以后一路逃命肯定会十分慌乱,她们不能帮忙拒敌,就尽量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混蛋,这么多人居然还找不到几个小贼,郡守府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再给我多派些人出去找,要是不能把这几人给抓回来,那你们也就不用回来了。”北平郡守阮国忠在前厅中大发雷霆。

    自己管辖区内突然出现了这么厉害的武功高手,不但杀了六铁卫,连帐下第一高手东方恨都被对方大败而归,儿子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找来全城所有的名医都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派出去大批的手下搜寻了大半夜,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发现,也难怪这位郡守大人会如此生气。

    “下官郑天雄见过大人。”一名身着武官服的高大汉子大步走进前厅,对阮国忠行了一礼。来人是北平郡提辖(宋朝时州郡的武官)郑天雄,虽说提辖官比郡守小,可郑天雄的父亲却曾提任过太子太保,在朝中德高望重,阮国忠在他面前也不敢时时摆出一份上位者的嘴脸。

    “郑提辖来了,快快请坐,老夫正有一事相求。”

    “关于令公子的事情下官也略有耳闻,大人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尽管开口。”郑天雄谦虚一番,坐在了下首。

    “犬子性劣,死不足惜,只是这些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藏身青楼收敛财产,其心实难叵测,倘若为乱党一流,那你们身家性命恐难保矣!”

    “下官听闻当时保护公子的人是贵府的东方恨,不知……”

    东方恨不但是郡守府里的第一高手,也是全武林中有数的几位用刀高手,郑天雄对东方恨的一身武功也是颇为仰慕,突然冒出几个陌生人来一对一打败东方恨,也难怪他想当面求证一番。

    “唉!说起来郑大人也许不会相信,东方恨败在对方手下,还是对方手下留情才让他得已带着犬子逃回府来,当时老夫窄闻之下也犹自不信。”阮国忠无奈的叹了口气,莫名其妙树立了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换谁都不会安心。

    从阮国忠口中听到东方恨是因为对方手下留情而保得一命的事实后,郑天雄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东方恨是他见过最为厉害的一名武功高手。“大人有何安排可尽管吩咐,下官必将全力配合。”

    “从昨夜发生事情之后,城门便一直紧闭,老夫坚信这些人必还在城中,若是一旦发现敌人踪迹,希望郑大人能调一些快弩手来协助制敌。”

    “好,下官这就回去调八百名快弩手助战,一旦发现,必将这群人制服于当场。

    第十七节 脱逃

    中午时分,花无艳外出半个小时左右又跑了回来,除了吃的外,还带来了许多奇怪的东西,等她开始使用时,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些是用来易容的简易材料。花无艳的易容术自认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在这个世界上受到材料的限制,能够改变多少还是个未知数,但是除了易容混出城外,我们没有其他更好的逃脱方法。

    一个多小时过去后,看到花无艳“创造”的这些陌生人物,令我们大吃一惊。花无艳自己成了一名年约三十来岁的丑村姑,燕高成了一名风烛残年的老头子,更难得的是两人的相貌竟然略见相像,如果说是一对父女任谁都会坚信不己。流云、飞霞两姐妹并没做多大的改变,只是把她们的年龄略显大些皮肤略些黑了点,成了街上满眼皆是的一般人家女子。sc40非常结实、标准的身体,居然让花无艳给变成了个大胖子,右眼也给变成了三角小眼,一眼看去就是个标准的j商。

    最可气也最能惹人笑话的装束就是我了,不知道花无艳是不是存心捉弄我,居然给我化了女妆,除非我扒下衣服掏出做为男人的像征,要不然不管是谁都会认定我是一个女人,一个清纯美丽的女人。在地窖的一个水坛里照见自己现在的样子时,都差点被水中倒映的女人影子给迷住,“凭我现在这个样子,争个什么世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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