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性命相搏的情况下,谁都不会去想三个打一个很丢脸的事实,我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眼前这个人为死去的弟兄报仇。燕高当然也是一样,看到我们已经阻止了鬼面人逃窜的可能,从地上抱起一块近约百斤的巨,“轰”地一声举石向鬼面人后脑勺砸去。
鬼面人的实力只比花无艳略高一点点,在加上我的夹攻下,早已有些手忙脚乱,猛一听到脑后生风,知道是有物击来,没时间顾得上仔细回头看的他反手一掌拍来,意图推开来物。
百斤重的石头,加上燕高使上全力的抛击力,力度不下千斤,鬼面人在一声惨叫中手骨尽折,力道未衰的大石重重地砸在他的左肩上,鬼面人整个身子瞬间被压得向左倾倒。
鬼面人再度抬头时,看到了一道肉色的闪电正穿进他的额头。“终于解脱了吗?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呀!”
“保护公主,保护公主……”吼声接山连野的传了出来,就在前来救援的两名青年剑手丧生毒刀之下后,满山遍野涌出了许多官兵,那些蒙面杀手如同惊弓之鸟,四处逃窜。
在强大的军队面前,个人的武功显得如此的虚弱、无力。“十人一组,目标蒙面人,杀无赫!”沈谦正的命令下达后,那些蒙面人成了弓箭手的活靶子,饶幸避过箭支的,却避不过官兵的枪阵,一次冲杀下来,全部的蒙面人都成了荒山上的无名尸骨。
第十节 错觉
“我们全都换上对方的衣服,再放把火烧了这里,这样应该可以清静一段时间吧。”花无艳说着话自己开始扒下一件黑色的蒙面衣躲到树后换去了。我和燕高、sc40在换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后,也给四个死去的人换上了衣服。一切都弄妥之后,用从蒙面人身上搜出来的火折子引燃一些枯枝,火焰在北风的引导下越窜越高。
“把公主他们换下来的破衣服给五号和八号换上,然后撒上化骨粉。”
“遵命!”九号知道,一旦被挑入“护龙阁”中,他们的命就属于皇家所有了,在外执行任务时一旦死亡,就别想保存一具完整的尸身。
化骨粉的威力令叶延都感到有些吃惊,转眼间两具尸体就成了一滩脓水,些许沾在衣物上还不时的发出“滋滋……”声。
陶美姬以手掩目,要不是这几天一直面对厮杀,面对这么多的尸体估计就够她吐上三天三夜的。
冲天的大火照亮了整个夜空。
“那是天火他们去的方向!”陶美姬一声惊呼,忙对恭敬站在身前自称是护龙阁长老的锦衣男子说道:“陈长老,麻烦你赶快派人去那边看看,我还有几位朋友在那里救人。”
“公主还真是像传言中那样平易近人呀,对着一个属下都不摆架子,居然自称是<我>”陈长老心里想归想,听到陶美姬的吩咐后恭敬地应了一声,“九号随都监大人保护公主撤回城里,其他人跟我走。”
“好像有人向这边奔来了。”我远远就感觉到了有人过来的情况。
“是不是队长他们呀!”sc40应道。
“不是,来的有十多人,大概是蒙面人的同党。”燕高马上否定了sc40的猜想。
“不管是什么人,我们往南避开他们,美姬那边正在险境中,我们要尽快赶去。”四人认定方向,朝南跑了近百米避开这群人后,再回折奔向美姬他们所在的小树木。
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一个匆匆的决定,诱发了许多许多……
“你回来了啊,找到我朋友了吗?”陶美姬看到陈长老急急地跑了进来,劈头就问道。
叶延的心开始不住的下沉,生活经验丰富的他早就注意到陈长老进来时的脸色,那是一种死沉的气息,那就表示……那就表示……,叶延再也不敢往下想去,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属下无能,请公主责罚!”陈长老小声地回答着,毕竟天威难测,站着的这位可是当今皇帝的母亲——皇太皇最为疼爱的孙女,大宋国的七公主,想要他的小命只要用鼻子哼一声他也不敢不乖乖送上。
“他们倒底怎么样了,现在人在哪里?你快说呀!”陶美姬感到一阵眩晕,冲着陈长老大吼。
“属下带人到现场扑灭大火后,看到了……看到了许多黑衣蒙面人的尸身,还有七具穿着农家衣服的尸首,那些尸身已被火烧的不成样了,这是属下剪下的尚存完好衣物一角,请公主辩示。”陈长老将在现场拿来的未被火烧光的衣物恭敬地摆在陶美姬面前。
看到眼前这些衣服碎片,正是紫冰、花无艳、燕高还有原先战死的年索丁康,特警三人所穿之物时,陶美姬无力的坐了下去,眼中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仿佛成了一具被抽空灵魂的人偶。
叶延的心也在不住的滴血,虽然相处才几天,可他生生的喜欢上了这些人,虽然在地球上他们是死对头,但从到这异时空的第一天起,真正接触到这些人时,他才发觉原来这些人也有很多可爱之处,或许是地球上那虚伪的环境造就他们走上犯罪的道路。
“陈长老,那些尸身你如何处理了。”叶延知道有些事只有自己去做,此时的陶美姬还是让她好好地安静一会儿。”
陈长老在带人去支援时就看到了叶延展现出来的高强武功,而公主又尊称他为叶大叔,久混官场的他虽然不清楚叶延究竟是什么身份,但也知道这人不能轻易得罪。“属下已经将这些尸身带回,等公主示下。”
叶延看了一眼旁边似灵魂出窍的陶美姬,“麻烦陈长老将他们分开火化吧,把骨灰分开装在瓶里,就用这些旧物来包扎瓶口。”
说完话,看着地上那些破碎的衣物,想想转眼间不但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一起来到异世的朋友们也都走了,叶延再次陷入心碎的剧痛中。
心痛的,不单单是他们两个。
面对着地上那两滩黄水中的衣物,“万蚁噬心”都难以比拟我现在心里的这份感受,迸裂的眼角滴滴落下的不再是苦涩的泪水,而而一片片殷红的鲜血,那是我的心灵在哭泣。
“队长,队长……”sc40在一声悲呼后立即晕了过去。
“姓叶的,你他妈的和老子斗了半辈了,老子还好好的活着,你他妈的怎么可以自己就先逃了,你他妈的是个逃兵,是个孬种……”燕高边骂边哭,用着这种特殊的方式宣泄着他心中的情感。
花无艳默默地跪在应该是陶美姬的那滩黄水前,任由山风吹起她脸上一串串泪花。“想不到你就这样走了,本来我还想和你比比谁先得到天火,可是……,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的一定是他,我在这里发誓,今后我一定会代你照顾好他,让他不再受一丝丝的伤害,你安心的睡吧,睡熟了至少可以远离这个丑恶的世界。”花无艳的心里默默地对着陶美姬发誓道。
“陈长老已经安排了,明天就可以回宋都杭州了。”叶延走到陶美姬身边轻声说道。
“我不想去任何地方,我又不是什么公主。”陶美姬的话很轻,就像是幽灵口中发出的声,充满了厌弃生命的意味。
叶延突然双手扳起陶美姬的双肩让她正对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就算你想以死殉情,也要等自己的诺言完成后才行,你不要忘了你曾答应过一个女孩子帮她送信的,那是她以生命相托的事。”
回杭州是一段很长的路,就算每天赶路也要花上近两个月的时间,早看出陶美姬有以死殉情之心的叶延相借着时光的推移去淡化她这份寻死的心情。
陶美姬看着叶延的目光中变得十分复杂,看得出她的心绪很乱,一阵天人交战后,她重重地点下了头。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这是唐朝诗人白居易写的一首诗,白居易诗不仅以语言浅近著称,其意境亦多显露。这首“花非花”却颇有些“朦胧”味儿,在白诗中确乎是一个特例。诗中是以雾,云比喻官妓的一种特殊性,也暗喻了美好事物的来去匆忙。花无艳在此时轻轻地吟起这首诗,贴切的比喻了我们这些人的聚散匆匆以及我和陶美姬之间的短暂的恋情。
晨曦慢慢展现,沉静在极度悲伤中的众人全身衣服尽被夜雾打湿也不自知。
我慢慢地转过身,一步、两步、三步……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行去,他们三个也紧跟着我的步伐坚定前行,初起的太阳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柳县的南门外,都监沈谦正和县令、县尉等些官员恭送着一队车马远行。
第十一节 窘境
近半个月的电闪风驰,也过了近半个月露宿山林的野人生活后,见到了高达十多米的古城墙——北平城。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三个男人在,怎么能要你一个女孩子去赚这种钱养活我们。”sc40涨红着一张脸,对着花无艳大声喊道。
“一分钱逼死英雄”这个时候我们才真正领悟到这句是至理名言,客栈里突遭围攻,包袱和钱全都丢在那里,这十多天全都是靠着吃野兽、野果、野菜熬过来的。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想要生活下去,必须得先解决钱的问题。燕高提出去当一回夜盗,马上被大家否决了,原因很简单,去偷必须先选择对象,偷着好人家于心不忍,偷着坏人家万一人家有个什么厉害点的护院给发现了,又得再过那种逃亡的日子,想到这种非人的生活,众人身上就泛起一层疙瘩。
接着是我提出捕猎赚钱,同样也不能通过。现在正是冬季,野兽大都冬眠了,就算在外活动的,也不一定能遇上值钱的,这种全凭运气的赚钱方法根本不现实,当客串的工作还勉强可以。
sc40提出给人家做工或者当保镖,可花无艳马上给他泼了一头冷水。在这种皇家、贵族权力至上的社会里,虽然官府明文禁止买卖奴隶,然而有钱人家所养的那些长工、短工也够他们做活了,码头、驿站之类的车夫每月下来挣不到五十文钱,那还没有除去每天饭钱的情况下。再说当保镖,这四人哪个是随便人家呼来喝去的主?再说当保镖虽然一个月能赚几两银子,但想要赚一大笔钱得干上几个年头?
最后花无艳提出由她去妓院里当艺妓,花无艳弹的一手好古琴,再加上这么好的姿色,去当艺妓肯定生意不错,而且妓院是个消金窝,一夜就能赚到大把的钱,确实是我们四人目前最好的赚钱方法。谁知道花无艳刚说完,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居然是sc40,看他涨红的脖子和脸,像极了一支斗鸡。
“小弟弟,爱上我了?”花无艳借着对sc40的调笑来缓解一下众人心头的沉闷。
“不是这样的!”sc40像被人踩了尾巴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而后一屁股蹲在地上,双手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四岁那年父母就在一场地震中丧生,是大我五岁的姐姐靠乞讨来把我养大,后来……后来姐姐为了支付我高昂的学费,去做了……去做了这种行当,在我大学毕业出来的那天,姐姐跳河自杀了,她是为了不给我丢人,她就这样走了,没享过一天福就走了……”
sc40呜咽的话深深地震憾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灵,这是一份多么伟大的亲情,多么无私的关爱。也终于明白为什么sc40会对花无艳提出的去当艺妓的想法反应这样强烈。
花无艳默默地走到sc40身边,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弟弟,人有时候要用理智去思考问题,我们如果只是因为生活,那随便做些什么只要吃口饭就可以了。可是,我们想要为死去的那些人报仇,就必须拥有一大笔的钱去训练一支自己能支配的力量,才能报得了这个仇。当然,姐姐只是去当艺妓,艺妓和你理解的那种工作不一样的,就像我们社会中的那类酒吧歌手,在现在这个世界就称为艺妓,是只管卖艺不卖身的。”
“再说姐姐本就是有名的游荡女,也不怕会坏自己的名声”花无艳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光却瞄到了我脸上。
“你又何苦做贱自己呢,”我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你要真是个游荡女,也不会到现在还是c女之身了。”
“你……”花无艳娇羞地朝我一瞪眼,她没想到我居然识破了她还是个c女的秘密,在地球文明发展到今天的地步,c女和东北虎简直就是同一概念——绝种珍品两朵红霞骤然爬上了她的脸庞。
“对了,要不我们做一些先进的东西来卖怎么样,一定能赚到大钱!”sc40想起自己以前看的一些玄幻小说里,主角都是靠新时代的东东赚大钱的。
“不行!”花无艳马上开口反对,意态十分坚决,“先不要说造出先进的东西会扰乱历史的发展,光说现实的,造新时代的东西看能有多少人接受,还有,新物品的推广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最重要的还是对社会的影响力,一个民族,一个社会,他们所有的文化是几百年几千年沉积下来的,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改变的,你不要看那些yy的书上这样说你就全信了。”
“不错,我们还是不要随意去破坏这个历史发展的社会平衡。”我赞同道。
“就算眼看着姐姐去当艺妓也不这样做吗?”sc40气呼呼的瞪着我,看来感情的力量真的是很大很大,要换平时他连盯着我看一分钟的勇气都没有。
我何时曾被别人这样责问过,陶美姬的死本就令我藏了一肚子的火,这个小子不识相的举动顿时让我感到一阵气恼,双眼冷冷地向他看去,寒芒闪烁。
虽然同样身为高手级别,花无艳和燕高两人对于我身上突然爆出的这股杀意也感到一阵刺骨恶寒。
“不要乱说话,你应该知道天火对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相当关心的,要不然他也不要当这个临时的头,带着大家拼死拼活的。”花无艳一把将sc40扯到身侧,喝斥的同时眼光眼光没放松过我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生怕我一气之下出手杀了sc40。
燕高看了看一脸铁青的我和小脸涨得通红的sc40,笑了笑,“小伙子,既然你坚决不同意蝎子的方法,那就只好用我的方法了,从现在起,每天洗劫十户人家,抢钱致富最快,哈哈~”
“为了不暴露行踪,选中的大户要不留一个活口。”我冷冷地盯着sc40。
“你……你们……”sc40涨红的脸都快要滴出血来了,又不敢迎上我故意逼出杀气的目光,又气又急的可爱样令花无艳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好啦,弟弟你就别多话了,你斗不过他们两个老j巨滑的家伙,还是乖乖地听姐姐的话,等着过好日子吧。”花无艳娇笑着对sc40说道。
sc40倒也光棍,知道争不赢我们,也就不再多话。几个人在城里逛了一大圈后,找了一家最大的妓院。当我们三个大男人在梦春院门前略显犹豫时,花无艳却昂首阔步地就往里行去了,令我们三个男人跟在后面大为汗颜。
“臭丫头,眼长脚下啦,这是你们女人来的地方吗?”一名龟奴看到花无艳一个女孩子直往大堂闯,忙过来拦臂喝骂。
“嘴巴放干净点!”已经视花无艳如姐姐的sc40哪能容忍别人这样污辱她,口中训话手也没闲着,正反十多个巴掌扇的那名龟奴晕头转向了好一阵子。
“啊哟!各位爷爷消消气,消消气,那死奴才不会说话,您大人不记小过,就当那奴才是在放屁好了,来来来,大爷们快请里面坐,里面坐!小翠,快给大爷们上茶……”
在老鸨的唾沫攻势下,我们几人有些慌乱地在中堂坐了下来,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花无艳却非常自然,用她那能迷死人的媚容冲着老鸨浅浅地笑了一下,“这位想必是此间的妈妈了,小女子此来仍是和妈妈读一笔大买卖的,不知道妈妈能否做得了这个主。”
老鸨心里暗自一惊,自己同为女人,在这种风月场所也混上十多年了,居然也被眼前这女子浅浅地一笑给迷了好一会儿,要换成是男人,那还不把魂都丢这儿了呀,这女子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间尤物。
“不知道姑娘的生意大的程度?”老鸨自认也见过些世面的,可今儿个遇上一个姑娘家跑来妓院里谈生意,也算破天荒的第一遭。
“恐怕妈妈你做不了这个主吧,我的生意可是能日进斗金。”花无艳仿佛不知道自己的笑脸有多大杀伤力,言语间仍带着浅浅地笑容。
站在周围的那些龟奴和打手们早就个个比赛着张嘴流口水,就连那些个过来奉茶伺候的丫环,也都一个个看呆了。
“日进斗金!”老鸨捧茶的双手不由地一阵抽搐。
第十二节 艳名
在古时候,那些大的妓院背后往往是三种势力在支持着。一是官府,第二种是江湖帮会势力,第三种是大富商。
在老鸨匆忙的来回跑了一趟后,我们见到了这家妓院的幕后老板,一位自称姓贾的妇人,如果不是和花无艳相比,这名妇人也算得上是一名妖媚的美妇,特别是身上透着一股花无艳身上所没有的成熟气质。
见面很简单,花无艳进去后在也不多话,坐到一张古筝前流畅地弹奏起来,弹的曲子是“二泉映月”,这首二胡名曲被花无艳用古筝演奏出来,竟别有一番韵味。我也听出了她琴声中的那份浓浓思乡情怀,心里感慨万千。
那位贾夫人明显也是精于此道之人,一曲下来随即答应了花无艳这笔生意,最后两人通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定下了所赚之钱四六分成的协议,花无艳得四她得六,至于客人给花无艳个人的赏钱则全归花无艳所有。
贾夫人的精明商人头脑并不光是体现在接受花无艳这笔生意,为了笼住花无艳这棵摇钱树,特意在后院幽静处给她安排了一个大房间,还派了两名丫头伺候她的起居,而且为了真正安住花无艳的心,贾夫人将她名下一栋位于城郊的旧屋给花无艳自称是家人的我们居住,每月只收十两银子房租。
一切谈妥后,那名妇人很体贴的离开了房间,留给我们相互道别的时间。
我提议让sc40留在这里保护花无艳,不过马上被花无艳拒绝了“他一个男的呆在这种地方也不方便,再说要真发生了让我陷入险境的事,他能帮上什么忙?你们就不担心把他这么一个小孩子扔在这里会学坏呀!”
小孩子?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sc40比我还要大上一岁呢。不过花无艳说的也是实话,她的实力,存心逃命的情况下能留下她性命的人还真不多,就算是武功高过她许多的我,除了用上那禁招之外,也没有百分百把握。
一向不多话的燕高本也想嘱咐几句什么的,却被花无艳一眼看穿,在他还未张口时便把我们三人全都推了出来。
拿了从管事那里预支的一百两银子,三个人也懒得多想,到一间小酒家里叫了些好酒好菜打牙祭。“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酒菜上来时sc40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针逐一试过没有毒后三人才敢吃,这个动作换来送菜店小二的几个白眼,要不因为我们三人先去买了一身光鲜的衣服换在身上,估计那势利眼的小二就会开口挖苦我们了。
酒足饭饱之后,三个人就当起了苦力,特别是sc40,没想到他干家务活还挺熟练的,让我和燕高两人都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当家政工出身。
破旧的小院在我们三人的精心清理下焕然一新,喜爱竹子的我还特意去城外挖了两大捆近百根的竹子回来,进城门时被守兵盘问了好久,最后不得不塞了一些碎银在那守兵手里,才将这些竹子带进城来。
为了能早些攒够大笔钱,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我和燕高就夹在第一批出城的人流中外出去附近的山上打猎,尽管这是运气活,但比我们闲在家里要好,万一运气好了也能捞上些银子。
在家的sc40也没闲着,继续了我昨天的“挖竹之旅”,倒不是因为院子里种的竹子不够多,按这傻小子的说法是多拉些竹子回来可以制作许多家具及日常用具,不但可以节省许多开支,多做的还可以卖钱。我和燕高心里就纳闷,这小子咋一遇上和钱挨边的事就变得这么精明了。
在上山的路上,我和燕高定好回来的时间和地点后,便分头展开行动。响午时分,两人空着双手回到了约定地,相对苦笑。
由于家里没有食物贮存着,三人又跑到了就近的一小酒家里解决中饭,酒家虽然不大,生意却挺红火的,我们三人去时正好占了最后一张空桌。
sc40一进店门就很积极地当起小厮的角色,主动叫来小二点菜,不过听到他点的那些东东,我俩心里就叫苦了,两斤馒头、半斤牛肉、两碟小菜,比原先的世界里牢狱饭都不如。不过这份苦水我俩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吞,昨天刚拿到钱时,我和燕高为了图个轻松,就一股脑儿的全丢给他保管,还说了以后由他负责家里面的财政事宜,这钱可真成“羊入虎口”了。燕高身材高大魁梧,掉几斤脂肪也无所谓,可怜我这个正需要营养滋补的年轻人,却要遭受如此虐待。
“在下听闻梦春院昨夜里出来一位艺妓,那琴声犹如仙乐般动听,不知两位今晚有无兴趣同去一赏。”
“哈哈,陈兄未免孤陋寡闻了,此名艺妓名日<爱火>,小弟与张兄昨夜己去见过,真乃人如其名,不但琴艺绝佳,身材也极尽惹火,可惜此女以薄纱遮面,难睹芳容,但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媚意,还真令人禁不住心猿意马,嘿嘿……”
“爱火?真是不错的名字。”燕高轻声跟着叫了一声,侧首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这几人在说到梦春院出了个琴艺超群的艺妓时,我们三人便留上了心,想不过花无艳还真不简单,一夜之间,便将名声打响了。
“不过是一名脿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说话之人长的獐头鼠目,身体瘦得像个稻杆,酒色过度的脸上泛着青灰之色,说话间露着一副猥亵样。
“坐下!”燕高猛地发出一声低喝,被这污辱花无艳的言语激怒的sc40正欲起身去教训一番,在听到低喝声时又看到我冰冷的脸,有些气恼地坐回下来。
“对对,田少说的对极了,脿子嘛,只要给她钱,做什么不行?说不定在田少身下时的叫床声会比她的琴声好听上百倍,嘿嘿~~~”同样长着一副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尊容,张嘴说话时露着两颗青黄的大暴牙,同坐一张桌的另一名公子哥继续开口调笑起来。
“社会败类!”sc40气地鼻子都快冒烟了,紧紧地攥起了双拳,要不是因为我身上故意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寒意压制着他,这说话的两人肯定有得受了。
“你的自制力该好好练练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特警队里的,叶延居然会带出这样差劲的兵。”燕高连讥带骂的话令sc40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神情极其尴尬。
“有空好好教教他吧,骨骼还是不错的,”我淡淡地扫了sc40一眼对燕高说道,“那两小子有得受了。”
我的语声刚落,就见先前一桌议论花无艳琴艺的三人捋袖挽袍地冲到刚刚说话的两人面前,几句争执下来,转眼间双方红头面赤的扭打成了一团。
“啊哟,哦唔……”两颗暴牙被生生打断一痛之下和着血吞了下去,喊疼的声音都因为失了门牙而变得含糊不清。
“厉害,不亏是高手呀,整人的手段这么高明。”我轻轻地折下一节筷子弹断了那人的两颗暴牙后,sc40就两眼发呆的直望着中,眼中全是热烈地敬佩之色,被猛虎盯着都毫无惧意的我在他这样热切的注视下一阵毛骨耸然,有种拨脚开溜的感觉。
“少爷,如此艳美的琴妓我等若不前去一睹芳容,岂不实在可惜?”燕高强压着心中的笑意,模仿着古人的语气对我说道。
“如此繁重艰难的任务,必须要智勇双全之人方能胜利,本少爷以为能堪此任者非此位年青人不可。”我和燕高同时将眼光转到sc40的身上,后者一副屈服滛威的模样,低头应承。
终于开始过起我向往已久的平淡生活,与世无争的日子过得特别快,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月,再过十七天就要过年了。
我和燕高还是坚持每天外出打猎,收获还算可以,我猎了两头花斑豹,燕高猎了一只白狐、五只香獐。豹子是被我一掌拍死的,完整的皮毛卖到了每张千两银子的高价。燕高的猎物也卖了个不错的价格,白狐皮六百两银子,五只香獐卖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当然,能卖到这么高的价格也是因为有了sc40这张超级砍价大嘴,和皮货收购商嘀嘀咕咕的谈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赚到了这么多钱。
不过和花无艳的收入比起来,我们赚的这些钱就显得少得可怜。几天前,花无艳带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来到家里,说俩人为了葬父准备卖身青楼,她看这两人模样伶俐,又都认识字,就将她们买下来给我们当丫环,省得sc40一个大老爷们老要照顾我们三人的饮食起居。
还有就是花无艳也带来了她一个月来的收获,换成了珠宝的四千多两黄金,刚听到这个数目时还真把我们三人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这妓院里还真是个大销金窝。
sc40也赚了一些钱,特别是在双胞胎流云、飞霞来了之后,他不再需要打理家务事,空出的时间全花在了制作竹家具上,sc40做出的那些竹制家具,不但结实耐用,且外观新颖美丽,争相上门来定购者络驿不绝,一个月下来也赚了千把两银子。
正在我们准备筹划如何组建属于自己的力量时,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悄悄降临了。
第十三节 酿祸
“妈妈,本公子想买下爱火姑娘的初夜。”
阮超,北平郡守阮国忠的三代独苗,从小被家人溺爱的无法无天,整日结交一群狐朋狗友,声色犬马样样俱全。
自从半个月前在梦春院见到花无艳后,阮超便神魂不舍,每次花无艳献艺之时必会现身捧场。为了讨好花无艳,黄金、珠宝的送了不少,无奈根本打动不了美人心,长时间的相思渴望得不到满足时,阮超也顾不上扮什么斯文形象了,晚上花无艳刚出来献艺,他就叫来了老鸨,开始露出了色狼嘴脸。
“啊哟!阮大公子,在下的美人都的是,您又何苦在这一棵树上吊着呢?”老鸨知道眼前之前是个惹不得的主,但花无艳又不是梦春院的姑娘,心里早把阮超骂了个千万遍,可表面上还是陪尽了一副笑脸小心解释着。
“阮大公子,要说呢,以您的身份哪位姑娘能得到您的宠幸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爱火姑娘来我们梦春院时有言在先,只卖艺不卖身,您看这事……”
“真他妈的不识抬举,被我家大公子看上了,就是她的福气,当脿子的还有不卖身的!”旁边的一名侍卫立即大声地对老鸨喝斥道。
“妈妈,本公子这几年对你的梦春院可是极为照顾的,要不你和爱火姑娘商量一下,要多少钱由她开,今晚这件事要是成了,本公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还不知好孬,哼!我看你的梦春院也就别开了。”阮超说到最后,脸色腾地阴了下来,站在一旁的老鸨腿肚子一阵抖擞。
去年这时候,有两个外地富商不知道阮超的身份,在标一名红牌妓女的落红费时高过了阮超,结果不到几个小时便成了两具直挺挺的尸体。对这位大少爷品性十分了解的老鸨,心里面不由一阵叫苦,知道今天这事儿有得折腾了。
花无艳感到一阵心烦,要不是为了帮死去的人报仇,要不是为了能尽快赚到大笔的钱,要不是为了心里面没来由就爱上的那个男人,她也不会呆在这种地方,对着一群兽欲十足的男人赔笑卖艺。每天献艺完后还要去向几位出手绰宽的“大爷”致谢,看到他们一个个的急色样,花无艳都有种隔夜饭向外跑的感觉。
“为什么我晚上无法镇定心神,难道是昨天去他那里看到了他手中一直捏着的那尊木雕,我又何苦来哉,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吃什么醋呢,唉!”花无艳想到出神时,连快要撞到阮超也不知道。
阮超心里美呀,眼看着美人亲自投怀送抱来了,嘴角都裂得直流口水,心里不停地谢着老天,终于让他可以得偿所愿了。
阮超动了,他急急地张开双手等着花无艳把身子送进来。可惜弄巧成拙,若他一直站着不动,花无艳在过度失神情况肯定会撞入他的怀中,可他的手一动,就惊动了花无艳多年盗窃生涯养成的敏锐感觉,硬是在离他两步距离时停了下来,令一旁同样色与魂授的十多名侍卫大感失望。
“贱妾爱火见过阮公子!”花无艳盈盈施了一礼。
“快请免礼,免礼!”阮超一对上花无艳那双能迷死人的眼睛,就开始手足无措了,张开嘴巴对着花无艳一阵傻笑,口水流了一地。
花无艳迅速闪过一个鄙夷的眼神,“公子请继续尽兴,小女子这便告退了。”
“好,啊不!”早就丢了魂的阮超随口应了一声,可突然想起自己今晚的目的,忙又说道:“爱火姑娘,像姑娘这般天人姿色,呆在青楼之处实在委屈,刚才本公子从妈妈说了晚上要为姑娘赎身,姑娘只要随我回去郡守府当少夫人,从此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阮超说到得意处,禁不住伸手一把捉住花无艳的双手。
以花无艳的个性,若不是考虑到得罪了眼前这位郡守少爷无法再在这里立足,早就翻脸一把折了阮超的双手了。
偷偷的瞄了一眼被我和燕高派去躲在暗处负责保护的sc40,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升上了她的心头。
“唉!阮公子有所不知,奴家至今仍是云英未嫁之身,实在是有不得己的苦衷啊。”花无艳装作抬手撩发,双手轻轻一抖就从阮超的手中脱离出来。
被迷的神魂颠倒的阮超哪位注意到这些细节,一听花无艳的话中有话,急忙道:“爱火姑娘有何难处尽管道来,本会子必会为你一一解决。”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花无艳故意轻叹了一口气,轻皱双眉,用一种极其可怜的语声道,“妾自幼被老父许配于一富商之家,然那人整天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小女子再三哀求之下,父母同意退掉这门婚事,然而家道中落,无力退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