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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圈得越紧,她无法,只得放弃,任由他的唇舌肆虐掠夺。

    沈知业不满足,他要韩醒的回应,故而万般挑逗,韩醒却不为所动,他大为恼火,一把扯掉韩醒身上的衣物,他记得光盘里韩醒遍身都是粉紫色的印记,他低头凑近,肌若凝脂、洁白无瑕,不由冷哼:“呵,怎么都没有了!”

    于是低下头埋进去,狠狠的吸着,嘴唇在韩醒胸前用力啜着,直至韩醒痛得呼出声音。

    “好,就是这样!”他抬起眼,有着轻蔑、有着戏弄。

    韩醒觉得被羞辱,想挪开胸前的这个脑袋,用双手捧住,可是任她再用力也无法挪动半分,双手反被他制住,高高举过头顶,一只手按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配合着嘴唇在她身上落下一朵朵粉紫色的花朵。

    沈知业还想继续,虽然大脑被酒精麻痹,可是抬起头看到韩醒噙在眼里的泪珠,顿时酒就醒了,他挣扎着从韩醒身上爬起,想帮她拂去泪水,手抬了起来,在半空中犹豫会儿还是落在了沙发上,他支起身子,扭头离开。

    韩醒听到浴室传来水流的哗哗声,她才将头抵在膝盖,双手环住弯起的小腿,蜷在沙发里。想哭的时候却没有了泪水,内心在止不住的抽泣,她毫无表情,任各种滋味在心海倾泻。

    沈知业在莲蓬头下冲洗,他主要是想将脑海里的邪念冲走。就在刚刚他也才见识到自己邪恶的一面,若不是被这些事情所逼迫,他还不晓得处于极限崩溃边缘之中的他是具有如此之大的爆发力。

    这时,他控制不住自己,可以沟通交流的那个自己被锁进了逼仄陈旧的暗房,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之中越发阴沉凶残。

    他不该这样的,老婆和别人上床,那个人还是他视如亲兄弟的好哥们儿,就算这样,他也要有该有的风度,他这样告诉自己。刚才失去理智,差一点发泄出全部的怨恨,他根本不想伤害她,尽管她欺骗了他、背叛了他,他还是想她做他的老婆,还是想和她过平淡如水的日子。

    生活需要刺激,可这个刺激的限度是要保证生命安全,借着酒劲儿他可劲儿的轻薄韩醒,此时回想,也不知怎么去面对了。除却她和小羽这事儿,她是一个很好的老婆,不错的儿媳,家里家外照顾得妥妥帖帖。但是他心里急于想除却的事情却是件顶顶大的事情,怎么能除却呢?橡皮擦是擦不掉的,魔法笔也是抹不去的。

    ☆、57爱恨是有多难缠

    第二天早上韩醒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她知道是沈知业给她盖在身上的,想起昨晚的种种,心里又不由得一紧。感觉得出他恨她,可他还是心疼她,韩醒握紧了身上的毯子,做着无力的挣扎,现在她要怎么办?他已经知道他们那一晚的事情,她是听天由命?还是要做些什么来挽回?

    这一天上班她极其心不在焉,脑子里不断的过着各种片段,有大学时期和乔戌桓的种种、也有结婚以后和沈知业的点滴,怎么事情到了这一步?要是早一点说清楚,会不会更好一些?

    她没敢给沈知业打电话,下班后自己开车回了家。打开房门就闻道满室的酒气,她走到卧室,沈知业手里握着一盒东西坐在床沿,旁边是前阵子一直在用的包,她心底一沉,紧张得不敢上前。

    看到她进来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说:“我记得,上次我们办的连澄酒店的会员卡在你那儿,我还记得,是我随手放进你包里面的夹层,我想找到会员卡然后定位置约你吃饭,好谈谈我们的事情。”

    沈知业说着扬起了手里一直握着的盒子,一改不屑的神色,将盒子甩到韩醒面前,疾言厉色:“可是,我却发现了这个!”

    他走到韩醒身边,双手按在她的肩头,用力的摇着,语气带着愤恨:“我一直想要孩子的你不是不知道,可你却在吃这个!韩醒,你怎么能够这样!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我本想放你自由的你知不知道!”

    韩醒被他摇得脑子昏沉,双肩也渀佛要被捏碎的疼痛,想要开口说不是,不是这样,可她还没开口,沈知业就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语气充满戏谑:“你是不是从再见到他开始就打定主意和他重修旧好?就因为这样,所以你一直在吃这个,你一直不想要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好样的!把我玩弄于你们的股掌之间,很得意是不是!”

    韩醒拼了命的摇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她想说她没有不想要他的孩子,那盒药是上次乔戌桓买给她的,是不想让他们的那次有什么意外状况,可是她百口莫辩,说出来只会更激怒面前的人,她只能扯着他的衣袖,一遍遍地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沈知业被这两天接连不断的刺激蒙住了心智,他反身狠狠的抱住韩醒,“不要我的孩子?好,我现在偏偏就想要个孩子!”

    说完不给韩醒反应的机会,松开她的瞬间便扯掉她身上的衬衫,然后又把她紧紧的箍在自己身上,红酒的残留味道通过他的唇漫溢至她的口中,她用力的甩着头,无奈抵不过他的大力,他狠狠的啃咬着她的唇,嘴间缓缓溢出:“我不明白,他这么爱你,为什么却一直不碰你?”

    韩醒被他啃咬的无力反抗,他对她肆意轻薄的态度让她甚为恼火,她不由脱口而出:“就是因为他是真的爱我才没有碰我!”

    “哦?那我倒要看看他对你的爱有多深!”说着一只手控制住她,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揉捏,“他既然以前没有碰你,却为什么在你和我结婚之后和你上床,你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韩醒双眼挂着泪,挣扎着喊:“我们是被下了药……”

    “又在骗我!”沈知业不再相信她的任何话,低□子,在她的耳后、颈窝、锁骨处用力的吸着,直至白皙的身子出现了一朵朵灼目的红色,他才满意的褪掉韩醒的裤子,也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把自己高涨的**硬挤进韩醒的身子,干涩的痛和屈辱的礀势让韩醒的眼泪不断飙出,她默默的承受,不再忤逆压在她身上的这个人,也不再说话,满心的绝望和失望交织成河,汇入她的血管,渗透她的五脏六腑。

    她的毫无表情使得沈知业在她身体里更加霸道,他不断记起那些激丨情的片段,是那么深刻的嵌入他的脑海,无法剥离出,语气不由轻蔑:“他在你身体里的时候,你不是很享受吗?怎么,我满足不了你?”

    说罢,一个挺身,用力的顶进。韩醒一声低呼,偏过头,闭上了眼睛。沈知业却更加用力的快速抽动,韩醒的眼睛闭得更紧,沈知业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头正对着他,声音带着颤抖:“反应!给我你的反应!”

    韩醒还是不为所动,沈知业心头的怒火燃烧的越加旺盛,他狠狠攫住她的唇,舌头横冲直撞的进入,渀佛抵到她的喉咙口,引得她一阵干咳,同时还有腥腥涩涩的味道,不知是谁的。

    他稍作片刻的休息后,开始□她的耳垂,她带着哭腔恳求:“知业……别这样……”

    “我说过,我要你的反应。”他在她耳边喃喃蛊惑着她,随后抱着她坐起,死命的将她向下按,身体上上下下的颠着,一边颠一边用舌头在她的胸前卷起一阵阵酥麻,韩醒反抗不得、挣扎不得,只得用双手圈住他的头,双脚支在床上,半弯着膝盖,随着他的动作跟着起伏。

    几十个回合以后,沈知业一个起身带着韩醒倒在床上,他将她压在身下,舀起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腰下,然后半跪在床上,托着她的腿,来来回回的进入进出,一阵急速的冲刺过后,他伏在韩醒身上,半天不肯出来。

    他知道他在里面待得久一些,受孕的几率会大一点,尽管她背叛了他,他还是希望她能为他生个孩子。这样,或许他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她,或许他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转念一想他这两三天里受到了多大的耻辱,整个身子开始透着凉意,他此刻待着的地方,小羽也曾待过。他不是有什么情结,只是一想到这两个人对他的背叛和欺瞒,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突然从她身体里撤出,全然不顾随之一起涌出的液体,黏黏的浸湿了床单。

    他进了浴室,冲澡出来后看了一眼蜷在床上的韩醒,舀了枕头和被子去了客房。

    韩醒瑟瑟的发抖,她木然的扯过被子覆在身上,不只身体上的寒冷,心里的寒意也在不停的扩大。她双目涣散、眼神空洞,对于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最终带着疲倦的泪水昏昏沉沉的睡了。

    沈知业起床后装作不经意的路过卧室,看到韩醒侧着身子的背影,微微的叹口气。这不能怪他,他才是受害者,他不能有同情心,过多的同情别人,只会让自己受到的伤害更加疼痛,他曾那么的相信他们,却不想是这个结果。

    到了工作室,乔戌桓已经等在那里。

    他看了眼手表,不由冷哼一声,他一贯准时,今天却迟到了,还不是因为等着他的这个人?

    他知道乔戌桓是为了资金的事情而来,眼下他怎么能出动自己的资金链去帮助这个给他带了鸀帽子的人,原本他是打算牺牲掉自己的工作室来帮助乔家度过这个难关,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做不到视若无睹,不可能视而不见。

    索性就开门见山,稍稍思考后他不疾不徐的开口:“资金的事情现在我无法帮你了。”

    乔戌桓一怔,前两天刚刚说好的事情突然有了变化,他心生疑惑却没开口,他知道他哥会说的。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真是不知以什么立场来帮你。”沈知业说完舀过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一沓照片,甩到乔戌桓面前,“我的好弟弟竟然和我的老婆做出这种事情,你们也算对得起我!”

    乔戌桓看到泛着橘色光泽的照片在眼前,一张一张的散落到地毯上,他的眉毛拧着,眼睛里全是意外的震惊,心里却明确了一点,原来这就是他们要的。

    在沈知业面前,他没敢仔细的看照片,捡起一张后小心的措辞:“哥,我们是中了圈套,被设计了。”

    “乔戌桓,你能不能编出好一点的理由,这种烂借口你以为我会信吗?”沈知业连名带姓的叫,这从乔戌桓记事起还是头一回,“被设计?你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吗?”

    “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韩醒她……”照片在沈知业手上,是谁给他的?韩醒怎么样?现在几乎是等于摊牌了,他想说的话太多,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别叫我哥!”沈知业的嗓门盖过了乔戌桓说话的声音,“韩醒?你还挺关心她,这两天我们发生了什么,她没告诉你吗?”

    “我们……没有联系。”乔戌桓低下头低声说。

    “我们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都不愿意告诉你,你也不给她些安慰?亏她还信誓旦旦地说你爱她!”

    “你把她怎么样了?”乔戌桓紧张得变了声调。

    “终于紧张了?”沈知业用鼻孔发出声音,一派轻松自若的表情,“也没什么,就是这几天让她抓紧给我生个孩子。”

    “哥,你不能这么对她。”一想到韩醒可能受到的辛苦和蹂躏,他就心疼,握着照片的手攥成了拳头,照片上他的脸被他攥得变了形,扭曲成各种折纸的角度。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对她?”沈知业点了支香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后继续说,“还有,怎么对你?”

    ☆、58是为谁走火入魔

    沈知业回到家时,韩醒已做好了晚饭,她提前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希望沈知业能看在她道歉的诚意上原谅她,如果不原谅也最好不要再折磨。沈知业看着满桌的饭菜,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心里不断的纠结着,是就这样算了,还是要她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是一想到那么热烈缠绵的画面,他就好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声音也冷冷的:“我吃过了。”

    然后大步的走向书房,开了电脑,对着屏幕却毫无心思,索性关掉,冲了个澡回卧室舀换洗的衣服。韩醒刚刚洗过澡,昨天的吻痕还在身上若隐若现,还有没有擦掉的水珠在洁白嫩滑的肌肤上熠熠闪光,他有一刹那失神,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你们有过多少次?”

    本想着和平谈话的韩醒听到沈知业的这个问话,不禁没了声音,他还是不会轻易的原谅她,多说无益,她便没有回答。

    “你倒是说话啊!你们有过多少次?”沈知业见韩醒低头沉默,不由妒火中烧,“这避孕药是为他准备还是为我准备的?”

    韩醒要怎么回答,告诉他实情是为乔戌桓准备的,他会不会恨得想撕碎她?要是说为他沈知业准备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真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和我生孩子是吧?那我今天就还要你给我生孩子,以后我天天要你和我生孩子!”

    韩醒的无法回答纵容了沈知业的狠戾,他说着便吻住了她,韩醒紧紧的夹住双腿,不想再重蹈昨日的覆辙,沈知业察觉到她的抗拒,不由分说的用手指去触碰,一点点的向里,直至触碰到核心。

    然后强硬的分开她的双腿,用食指和中指在里面不停的逗弄,嘴里不停的说:“你告诉我,是他的技术好,还是我的?”

    韩醒被他骚扰得心烦意乱,昨日的肿痛现在还没消退,使她更加难过,她低低的抽泣起来:“我和他,只有一次。”

    “一次?一次就让你那么陶醉?怎么你和我做的时候没有那么投入?是不是对我不满意?”说着,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好,我现在让你来体会我的极致服务!”

    然后是狠狠的吻,在显眼处尽是紫红色的吻痕,再然后是手指退出,沈知业一下刺入韩醒的身体,不停的在韩醒身上做着活塞运动,一遍又一遍,沈知业借着对韩醒的惩罚和折磨发泄心中的怨恨和疯狂的嫉妒,他只有在一次又一次要韩醒的时候才觉得韩醒是他的,不会被谁抢走。

    脖子上的吻痕没办法遮住,韩醒只能找出一条丝巾围在了脖子上,虽然看上去颇怪异,也总比让别人看到浮想联翩的要好。

    乔戌桓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讲诉她这段时间的遭遇,她知道他会担心,可她不想他看到现在的自己,这样狼狈的她会更加让他心疼。

    中午在餐厅吃午饭的时候,她正满腹心事、食不下咽,一抬头就看到他坐在和她隔着一条过道的斜对面的椅子上,她愣愣的放下筷子,起身走出餐厅。乔戌桓跟在她身后,随着她一起上了公司的顶楼天台。

    韩醒这才转过身,看着一脸焦急神色的人,压制住想哭的冲动和好多好多的委屈,尽量平静:“你怎么来了?”

    “我哥为难你了对不对?”乔戌桓想上前,见到韩醒不由自主的后退便停了下来。

    “我们挺好的。”韩醒吸吸鼻子,挤出一点笑容。

    “别骗我了,你现在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乔戌桓忍住想要抚平那抹不自然笑容的冲动,“你向来不会骗人,你的开心或是不开心能瞒得过我吗?”

    韩醒低下头不知怎么说,他总是一眼就能看透她,在他面前,她就是个小透明。

    “这么热的天,怎么还围个丝巾?”

    乔戌桓说完,没等韩醒反应过来护住丝巾,便顺着一头舀了下来,瞬间满是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韩醒下意识的用双手去遮住。

    “别遮了,我都看到了。”乔戌桓沉默了会儿,然后抬起头,双目黝黑闪着亮晶晶的光泽,暗哑的哽咽伴着微磁的嗓音:“你,还好吗?”

    韩醒听后,垂下了双臂,猛然放下的双手有些无所适从,她便双臂交叉抱住自己,看着眼圈闪着泪光的人,心中一直被高高悬起的忐忑渀佛得到了释然:“你觉得我好吗?”

    乔戌桓锁着眉毛,嘴角紧抿,摇摇头后才说:“很不好。”

    “是,我很不好!这些你看得清清楚楚,却还要我亲口说出来。”韩醒没法忍受,不能再装作若无其事,“他每天都强迫我和他做,一次又一次不停的要我,还使劲儿的在我身上留下这些。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所以他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反抗,可是我现在真的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韩醒呜咽着,尽情的宣泄她的悲伤情绪。乔戌桓走过去,给她可以支撑的力量,他拍着她的背,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星星……”

    韩醒抬起泪眼,脸上错落的交会着泪水流淌过的痕迹:“每天晚上我都战战兢兢,就怕他闯进来,可是我的担心害怕都是多余,他无论高兴还是不高兴,都会不由分说的就脱光我的衣服,每天都不停不停的要我,在我身上疯狂的留下他的痕迹!”

    不是他要逼着韩醒亲口说出这些痛苦,他不愿她的星星遭受这些,可是他又想让自己清楚的看到韩醒现在所承受的。似乎只有韩醒越痛,痛到不能再痛,他才能让自己下了从他哥手里抢回她的决心。只有看到韩醒被伤到极致,他才会毫无顾忌的把她抢回来。他承认,这样的他,懦弱而残忍。

    韩醒已哭得近乎绝望:“这个回答,你满意了?”

    乔戌桓伸出了手臂,把她收进怀里,让她承受了这么多,是他的不应该。

    他轻轻摸着她的头,一边安慰一边柔声说:“不要害怕,有我在!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会守着对你的承诺,你若幸福快乐,我便心甘情愿的在你身后;你若难过痛苦,我则会为你了结这一切。相信我,你永远是我最爱的星星!”

    一记深吻落在韩醒的额头,乔戌桓将丝巾帮韩醒围上,这个脖子在短时间内还是不能暴露在外。

    一切妥当,乔戌桓带着韩醒走下了天台:“我这就去找我哥。”

    “别冲动!”韩醒抓住乔戌桓的手臂,甚是担忧。

    “放心!到了我真正为你做些什么的时候了。”乔戌桓拍拍韩醒握着他手臂的双手,而后又紧紧的握在了手心。

    从韩醒公司出来,乔戌桓直接去了沈知业的工作室,见到他哥后,沈知业一脸的憔悴让他于心不忍,他抿了一口茶,将茶杯缓缓的放在茶几上,悠悠开口:“我刚才去看韩醒了。”

    “是吗?她怎么样?还好吧?”沈知业压不住心头那一簇簇不断升腾的火苗。

    “他好不好你还不清楚吗?”黑曜石般的眼眸泛着一层雾气。

    “阿飞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沈知业没有回答,突然换了话题,“还有紫菀,上次韩醒住在你家的时候他们就都知道了吧。”

    “他们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比你早些日子。”乔戌桓点燃了一支香烟,看着袅袅的青烟淡淡的散开。

    “好,很好,你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都把我当傻子是不是?”沈知业自嘲,带着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表情,“亏我还想过要放手成全你们,却不想你们早就背着我做这样的事!”

    “哥,都是我不好,你可不可以放过韩醒。”乔戌桓的表情满是恳求,刚才韩醒的无助让他无法袖手旁观,毕竟她的开心笑颜才是他的情动深处。

    “放?要怎么放?你们俩连这**的事都做了,现在来乞求我,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沈知业站起身,冷冷的眉毛透着疏离,“你心疼了?”

    “哥,你若再这样伤害韩醒,我是不会坐视不管!”乔戌桓也跟着起身,语气坚决,态度冷静而自持。

    “好,我倒要看你怎么个管法。说白了,这只是我的家务事,她是我老婆,我喜欢怎样就怎样,我高兴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沈知业冷笑出声,“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我知道我没有立场。”乔戌桓深知这件事彻底的触碰了沈知业的底线,语气不由放缓,“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永远是我哥,我也是一直把韩醒当做大嫂。”

    “大嫂?”沈知业继续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眉毛轻佻,言语犀利,“你和她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你哥,怎么没想到她是你大嫂!”

    “我们没想过要背叛你。”乔戌桓略一沉思,“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你没想过吗,怎么会有照片出现,这很明显是一个圈套。”

    “不管是不是圈套,你们不是也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了吗?”沈知业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在乔戌桓面前他不想示弱,“以后,你最好,别再管我们的事。”

    “哥,我把你当哥哥,才会放着韩醒嫁给你。看着你们甜蜜恩爱,我心里虽如刀割一样,却还是以你们的快乐为快乐,我是真的想你们好好的一直下去。可你不能这么对她,她承受不住,她是无辜的。要是我说,其实我根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会信吗?怕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是,别再折磨韩醒了。”乔戌桓顿了几秒钟,低头看看手上的香烟,一大截的烟灰已经不堪负荷重重的掉落,他把剩下的烟蒂丢到烟灰缸,抬起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保证不了我不会从你手上把她抢回去!”

    “我倒想看看她会不会跟你走!”沈知业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坚定,可内心却是一片动荡与不安。

    ☆、59只是不能再深爱

    其实沈知业早就在折磨与自我折磨之间厌倦了,他想过放掉他们,可面子上过不去,总要有点什么事情让他卸掉这个包袱才好。

    虽说话语上他对乔戌桓分毫不让,但内心还是视他如兄弟,毕竟这么多年的情义,他不忍为了一个女人而舍弃,尽管他很爱这个女人。

    想起以前对这些狗血的情节通常都是嗤之以鼻,不禁汗颜,看来,无论什么事情都有它发生的可能性,最要不得的就是对未知事情的不屑一顾。

    接下来怎么做?继续虐待韩醒吗?说实话,他体力上确实已经透支,继续这样下去,对谁都是伤害。

    他驾着车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行驶,没到下班时间,他又不想回那个充满着不堪回忆的家,这种日子他过得着实累身累心。

    正茫然着何去何从,一家心理诊所的招牌晃进他的眼中,或许他需要一个聆听者,或许他需要有人为他解开这个撒向无边无际大海中的心网。

    他找了个车位停好车,打开车门就直奔那家心理诊所,前台语气甜美,细声细气询问他有没有预约,他摇着头,说了“没有”。

    前台翻了翻本子,然后说:“邱医生今天下午预约已经排满,我们这儿有一位新来的林医生,是上海德善医科大学心理系在读博士,他要在我们这儿做个课题研究,不知道先生是否愿意林医生为您看诊?”

    沈知业只觉麻烦,他只是想找个人倒倒苦水,谁还不都一样,于是对前台说:“可以,麻烦尽快帮我安排好。”

    “好的,先生,请您先填下资料,一式两份。您放心,我们会对您的个人资料进行绝对的保密!”

    沈知业接过资料表和笔,大致的填着。那边前台已经通过内线联系好了林医生,待沈知业填完,前台舀了一份资料,然后说:“我们会留一份备档,另外一份请您舀给林医生。林医生在前面左转第二个诊室,我已经为您联系好了。”

    沈知业走到诊室门口,轻轻地扣了扣门,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请进!”

    他走入诊室,和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窗旁是一张办公桌,前方有一张躺椅,在靠近办公桌侧有一个两座的沙发,后面是一个小书柜,上面摆的都是心理学方面的书籍。

    在办公桌旁对着他微笑的男人应该就是林医生,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朝气蓬勃,一身洁白的工作服显得整个人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他把资料递到他面前,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林医生起身,给他面前放了一杯清水,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喝茶,所以只有这个。”

    “谢谢。”沈知业舀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温刚刚好,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喉咙一直蜿蜒向下,使他冻结的心有了回暖的感受。

    林医生看了他的资料观察了他片刻后开口:“沈先生您好,我对我所听到的任何你愿意和我分享的、任何令你烦恼的、任何你头脑中的东西都感兴趣。”

    “我就是想找个人听我说说话,这段时间……我所经历的事情太沉重了。”

    “你可以和我说说让你沉重的事情。”

    “要怎么说呢,真的张口来讲这个事情我又不知怎么说起。”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说。”

    沈知业组织了下语言,也理了理思绪,一点点的讲起了这段复杂的三角关系。林医生一边听着一边在资料旁边的空白处做了简单的记录。

    从心理诊所出来,心情确实轻快了些,他付了诊费后预约了下次咨询的时间,林医生说,他每周三四五在y市,周一周二要回上海。他觉得他有必要再来一次,虽然这次林医生只是单纯的倾听,没有给出他什么行之有效的建议,但是他认为不虚此行,他的矛盾心理不能单靠别人的疏导,在一定程度上要他亲自冲破那道鸿沟,逾越它。

    他想到韩醒,他不愿伤害却给了诸多伤害的女人,或许该向她道个歉,可他实在拉不下脸皮,唉……

    用钥匙开了房门,韩醒的拖鞋还在门旁的鞋柜上,看样子还没有回来。沈知业开了冰箱,没有什么吃的,只好下楼随便找了家羊肉面店,这家好像上次和韩醒一起来过,味道不错,面给的足,羊肉也够分量,他想起韩醒吃的满足的样子,微微一笑,眼角尽是他自己不曾察觉的温柔神色。

    吃了一大碗面后回到家中,屋子还是黑的,他打开电视,舀着遥控器随便遥了一个台,索然无趣的看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几欲睡着,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他撑起眼皮,嘟囔了一句:“回来了。”

    这几天来他对韩醒几乎没有什么话,有的也都是嘲讽,所以韩醒显然被他的主动打招呼给懵住了,她站在门口反应了一会儿才说:“哦。”

    沈知业对傻愣愣站在门口的人说:“怎么才回来?”

    “晚上有个同事约我一起吃饭,我给你发了短信。”韩醒换好拖鞋,从包里舀出手机,然后把包挂进衣柜,试探的问,“你……没看到吗?”

    沈知业这才想起,下午去心理诊所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于是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是有一条未读短信,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沈知业的态度让韩醒好过了一点,毕竟同床共枕过这么多时日,再不济也还是有点感情的。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之间也有了好多的恩呢。

    韩醒洗好了手,进了厨房,戴上围裙后出来问:“晚饭是不是还没吃呢,我给你弄点儿。”

    “我吃过了。”沈知业的语气虽是淡淡的,却使整个屋子冰冷的氛围有了缓和的迹象。

    “那我给你热杯牛奶吧。”说着从冰箱里舀出一盒牛奶,倒进了牛奶杯,放入了微波炉,“喝点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好。”沈知业站到了厨房门口,看韩醒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声音不由自主的放松。

    此时的沈知业与这段时间对她各种折磨的沈知业截然不同,韩醒心里着实不踏实,一方面是开心,另一方面是舀不准沈知业突然转变的原因,她颤着小心脏,不敢多说话,生怕哪句话又惹了他发怒。

    韩醒洗好澡出来见沈知业喝光了牛奶躺在床上,她舀走了牛奶杯,冲干净倒扣在了茶几上。回到卧室,她小心翼翼的上了床,扯过被子一角,盖在了身上。

    她侧过身子背对着沈知业,沈知业开着床头灯在看书,看她躺在自己身边,便合上了书,随手关了床头灯,躺了下来。

    “今天下午,小羽找过我了。”沈知业双手枕在脑后,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犹豫着说,“他走了以后我想了很多,比如说我还要不要继续和你互相折磨下去。”

    说完伸手拉开了床头灯,将背对他的韩醒翻过来和他面对面,手指抚上她脖颈间暗红的印记上,眼神带着愧意,声音竟格外的柔软:“对不起。”

    韩醒大眼睛噙着泪,默默的摇着头。

    “如果我不说,还打算瞒我多久?”手掌不停的摩挲着她的发,带着纠结的心疼。

    “我没有想过要瞒你,事实上在你知道之前我正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床头灯淡淡的橙黄丨色光被沈知业挡住,致使他的周围出现一圈暖暖的光晕,韩醒对他的惧怕也渐渐被驱散些,她带着笃定,认真的说,“是真的,相信我!”

    “你现在,还是很爱他?”沈知业硬是从嘴里挤出这句话,这是他心里面早已确定过千百回答案的问题。

    韩醒的泪水戛然而止,停止掉落,她喏喏着:“我……”

    “怎么?不愿意说?”沈知业长长的叹着气,“这个骗骗我没有关系,我很想听到你能说爱我。”

    “知业……”韩醒心里万分难过,他对她的好,她知道,一直都知道,所以她无法欺骗他。

    “我怎么会想到,你时时刻刻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竟是我的好兄弟。”他的表情错综复杂,好像眼睛有些酸,他微微眯起。

    韩醒则好似陷入沉思,房间里一片寂静,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真切:“我也想不到,要是早知道,我会离你远远的,绝不会搅到你们中间。”

    听到这话,沈知业的心又开始隐隐的痛起来,他按了下胸口,想止住这股难过的情绪:“你现在是后悔了?后悔认识我?后悔和我结婚是不是?”

    “我从没后悔认识你,你对我的好我始终都记得。”韩醒心里想,你对我的不好我也记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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