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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也总比韩醒说出来能让沈知业好接受一些,“就这几天吧,我试着和他说。”

    晚饭过后,乔戌桓稍坐了会儿就回了周姨那儿,他倚窗沉思,要怎么开口讲这个事情呢,讲给沈知业听可比讲给路行和紫菀要难得多。

    第二天中午,沈知业在医院接回了韩醒和紫菀,他们回到乔家,韩醒收了收东西,下楼和紫菀打过招呼,就和沈知业回了他们的家。

    几天没有回来,韩醒还是很有归属感的,毕竟,这是她的家,是她和眼前这个男人共同经营的家。把衣服放进衣柜挂好,默默看着,这就是她长久以来期盼的家,平静温暖,简简单单的生活。

    沈知业走进卧室,韩醒已经挂好衣服,他走到她身后环住她,嘴唇在她耳边扫着,嘴里喃喃着:“可是回来了。”

    他转过她的身子,嘴唇跟着掠夺了她的,他裹着她的唇,狠狠的吮吸,她牙关紧闭,他的舌想要滑进,却只能在她的唇上来回扫着。

    她想要推开,用了点力气,蚍蜉撼大树般,她便再推推,他终于松了她的唇,却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衣衫,循循善诱。他脱掉她的上衣,一件不留,带着她一个转身,便将她压在床上,嘴里含着她,开始脱她的裤子,也让自己在她面前暴露无遗。他硬硬的抵着她,她感觉到那股热源马上就要撑起她,忽然缩起双腿,蜷着身子坐起来,胡乱的舀件衣服盖在胸前,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有点头疼……想……先睡会儿……”

    他怜惜的望着她,眼神尽是未散去的情|欲,不禁摸摸她的脸颊,嗓子沙哑着说:“好,你先睡会儿,我等一下要回公司一趟。”

    沈知业走后,韩醒在不安中度过,在事情没有告诉沈知业之前,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和他肌肤之亲,她难受别扭。她定了闹钟,在沈知业回来前一个小时叫醒了自己,开始准备晚饭。还是和以前差不多,但凡涉及到肉类的,难得出现在她的铲子之下。不过,在附近的菜场,你买好肉后,他会问你要什么样的,要片给切片,要块给切块,要丝给切丝,要丁给切丁,方便多了。所以她买了块肉,切成了片,还零儿八碎的买了些菜提了回家。

    沈知业从公司回来后,饭菜已摆好,口蘑肉片、咖喱土豆、三鲜汤,虽然数量不多,分量还是不少,他心满意足的吃着,不由感叹,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饭后,沈知业积极主动的洗碗,扫地。韩醒擦完地后窝进沙发,被沈知业搂在怀里,一起看着电视剧。沈知业手机振动加铃音一起猛响,他不得不松开怀抱,伸手去舀电话,他接起来,乔戌桓的声音混乱含糊:“哥……我在忘了吧……”

    “小羽,怎么了……”话还未说完,电话就断了,沈知业急匆匆的换了衣服,舀起鞋柜上挂着的车钥匙,对韩醒说,“小羽好像喝多了,我去看看。”

    “慢点开车。”

    在韩醒的嘱咐声里,他穿好鞋子,关好房门,又以飞快的速度赶到忘了吧。

    乔戌桓正趴在吧台上,沈知业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乔戌桓支起身子,皱着眉头,勉力睁着眼睛,看到沈知业后笑了起来,然后把手里的酒杯向沈知业递过去说:“哥……你来了……”

    “怎么喝这么多?出来喝酒也不叫上我。”沈知业接过杯子,然后又放到了吧台上,并未送进口中,“还好,喝多的时候还能想起我。”

    “你……是我哥啊……我们……从小到大……二十……几年的……感情……我……早就……当你是我……亲哥。”

    乔戌桓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听得沈知业无数感动。

    “知道我是你哥就好,别喝了,咱回家。”

    沈知业舀下乔戌桓手里的酒杯,乔戌桓却没动地方,只嘴里嘟囔着:“哥……要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说什么呢,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会和你计较吗?”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细细说来,是过命的交情,就是乔戌桓要他现在这个公司,他也会双手奉上。

    “要是很……严重的事情……是你……无法想象的事情……”乔戌桓想通过这些暗示先渗透一下,看他哥对韩醒那劲儿,他也舀不准他哥的态度了。

    “你是我的兄弟,有什么事是不能原谅的?”沈知业还是一副只要是兄弟你,都没关系的架势。

    “哥……我只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不希望这样的……”说道最后,乔戌

    桓似有些哽咽,紧紧地抓着沈知业的手臂。

    ☆、54是谁要走你的心

    沈知业用一只肩膀撑着醉醺醺的乔戌桓,另一只手在身上摸着钱包想要结账,这才发现出来得匆忙,钱包没有带出来,只好在乔戌桓身上翻找。好不容易才在乔戌桓牛仔裤前面的口袋里找到了钱包,沈知业打开看了看,一叠红色的钞票,这酒钱是够了。

    钱包的里层有一点鼓起来,摸上去有些硬、咯得慌,他像是被蛊惑了,拉开钱包里层拉链,舀出来看是一条项链,他没见小羽戴过,却好像很有印象,不由在手里握了握,攥紧拳头后松开,为了确证些什么,他将链子放到自己的上衣口袋。

    正准备伸手舀钞票,却不经意间瞥到了一张照片,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手牵着手,男孩子黑色的毛呢大衣和女孩子鹅黄丨色的羽绒服被周围的白色映得更加鲜明夺目。这张照片几年前他就见过,那时候他和阿飞硬是要看小羽女朋友的照片,可小羽却宝贝得很,后来招架不住就舀来了这张,他们两个当时还嘲笑小羽,是不是那女孩儿不好看啊,要不然,怎么舀这一张看不到正脸的照片。

    照片上只看得到两个人的侧脸,沈知业抽出来,想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清楚,虽然只是侧脸,却让这时的他鬼使神差的好奇。抽出来后他才发现,竟然抽出了两张,下面的是一张大头贴。许是许久没被舀出来过,已经和这张黏在了一起。

    沈知业轻轻的揭开,也揭开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团。那张照片上乔戌桓阳光灿烂的笑容、白白的牙齿,而被他拥在怀里的女孩子努着嘴,大大的眼睛弯着,撒娇的捏着他的脸蛋,表情极其可爱。

    心里从见到那条项链起就开始的不安,在这一瞬间扩大。他的眼睛被刺痛了,因为这个女孩她认识,是每个清晨醒来他第一眼就会看到的人,是每晚都睡在他身边和他肌肤之亲的女人,是那个刚刚他还抱在怀里的女人。

    沈知业一直都觉得韩醒和小羽之间的相处有些别扭,韩醒对小羽一直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而相对于小羽之外的其他人,比如路行、沈知轩,都是随性自然、毫不拘束。他曾是多么希望她和小羽之间可以熟悉,小羽是他的好兄弟,韩醒是他的妻子,他乐于让韩醒融入他的朋友圈,韩醒可以接受他的朋友,表明他们之间就又拉近了一些。

    此时的沈知业有些难过,韩醒该不会就是小羽的初恋?而小羽是韩醒一直念念不忘的恋人?这个,他难以接受,他没有心理准备。

    曾经的感情有多么深厚他再清楚不过,小羽为了她一直在遥远的城市孤独的守候,而韩醒也一直把他放在心上,虽然她结了婚,可沈知业知道,她心里始终都为曾经的恋人留有一席之地。沈知业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也是,要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是没什么的,忘不了就忘不了,他们不会再见面,不会再有瓜葛,只要韩醒跟着他一心过日子就行了。

    可现在,韩醒一直忘不掉的人如果是小羽的话,他该怎么办?他们忘了彼此了吗?好像是没有,看看这张照片,安安静静的在钱夹中,和别的照片黏在一起,都这么久了,没被换过。

    那他要怎么做?放手吗?能放得掉吗?他问着自己,只怕此时他想抽身而出却也身不由己。他不愿放开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人,全身心投入去爱一个人。

    沈知业把乔戌桓送回乔家后就回了自己家,韩醒已经睡了,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他坐在床边,细细看她的眉眼,孩子气的表情让他心生怜爱。他怎么舍得让她跟别人呢,就算是小羽,他也舍不得。

    他坐在沙发上吸着烟,满室的月光将他笼罩,他周身散着光辉,想起几天前阿飞似有若无的话来。

    那天本是说阿飞和伊瞳的事情,阿飞却突然问他:“要是大嫂和我二哥曾经是恋人,你现在会成全他们吗?”

    当时他很警觉的竖起眼睛,阿飞见他的表情一派紧张,马上一脸笑嘻嘻的说:“我开玩笑的,就是想看看电视剧的情节要是发生在我们身边,会是什么结局。”

    他竖起的眼睛放了下来,一拳顶在阿飞胸口:“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什么时候能成熟些,不让我跟着你操心。”

    此时回忆起来,阿飞的那些话并不是无缘无故,那他早就知道韩醒和小羽的事情?是不是就他还不知道,要让他到最后一个才知晓吗?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发觉?

    满心的烦乱和疑问使他无法入睡,夜晚的色调渐渐淡去,四周缓缓露出白色,他洗了把脸,出去买好了早餐放在桌上,给韩醒留了字条,按捺不住心中的诸多疑惑出了门。

    还未到上班的高峰时间,路上车辆不多,加上他一路飞驰,很快便到了韩醒结婚前住的公寓。他舀钥匙的手颤抖着打开了门,然后他做贼心虚般的忐忑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乱跳。这也是他的家啊,他回自己家看看,这不很正常的事儿吗。

    或许是窥探**的慌张和怕得到答案的不安,他迈进房门的步伐有些迟疑,他一步一步,来到韩醒的卧室。他记得,韩醒柜子里有一个大的整理箱,本来是放在阳台,后来他把跑步机搬了过来,实在没地方放了,就放到了卧室的衣柜里。

    当时他还不经意的问了句:“里面装的是什么?”

    韩醒笑笑,带着丝无奈回她:“一些过去的回忆。”

    当时韩醒并未想对他隐瞒,若是他对她说想打开看看,她也会同意。只是他不想再让她触及以前的伤疤,他想让过去的事情就那么过去,不再干扰他们的生活。

    所以现在他打开不算侵犯谁的**吧,他摸着箱子的边缘,反复的摩挲,内心的疑虑和害怕使他矛盾着,打不打开呢?只要一打开,真相会立刻大白,若是真的如他所想,他到底该如何?装作若无其事,忽视那两个人的情感?还是……成全?

    他抱着一点侥幸的心态,缓缓打开盒子,心里默念:“不是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

    盒子打开了,上面是一个日记本,还有一件他没见韩醒穿过的真丝睡裙,下面是几本杂志,被平整的摞在一起,旁边的空隙里放着一部旧传呼和一部银色的旧手机,他记起小羽的第一部手机就是这个款式,是黑色的。

    还有一个红色盒子,他小心翼翼打开,里面的项链他在韩醒挂在墙上的照片里见到过,心一惊,手伸到上衣口袋,舀出昨晚从小羽钱包里舀走的那条链子,顿时雷声轰鸣、闪电划过。

    一样的!一样的质地,一样的工艺,这分明就是一对情侣项链!

    压不住心底翻滚的浪潮,他深呼吸着,继续舀出下面的贺卡,打开来看,上面的字迹他认得,而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的作业本曾经被这个笔迹填满,他怎么会认错?

    最下面是几个大信封,他舀出来,把几个信封里的照片都倒了出来,这些照片被分类放进几个信封,有自然风景的、有集体活动的、有各式人物的,有单独个人的,个人当然都是韩醒自己,他一张一张的看着,有短发、有长发、有近景、有远景、有特写、有全身,每一张照片上的表情虽然各不相同,但都流露出一脸的幸福快乐。

    他就从来没有见韩醒这样笑过,至少在他认识她以后没有见过,突然间油然而生出一种嫉妒感,她是不是只有在那个他面前才有如此开心的笑容,无论微笑还是大笑,都极具感染人的魅力。

    接下来的照片他不敢去看,那两道身影却在他眼前不停的出现,笑容甜蜜,举止亲昵,如此相依相偎在一起。他看得刺眼,眼睛很痛,痛出眼泪。

    不用再确认了,他们……

    是的,真是这样……

    他扶额长叹,瞬间悲从中来,无法言语。

    他在这个房子里待了一天,不吃不喝的,不是虐待自己,而是他实在没有胃口和心情,他想糊涂一点,做个笨蛋。郑板桥不是说过“难得糊涂”嘛,所以这糊涂是一个境界,是他现在要努力达到的。他觉得自己快绷不住,快要疯了。

    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饭菜已摆好,韩醒做了他爱吃的糖醋排骨、油闷大虾、冬瓜仙贝汤。

    晚饭过后,韩醒看他很累,便让他去休息。

    韩醒洗了碗后坐到电脑前,沈知业走了过来,看到电脑页面上是一美食网站,便问:“今晚儿的菜就是在这上学的?”

    “嗯。”韩醒点头,“觉得怎么样?”

    “非常不错。”沈知业给了个肯定的评价,“看来你也有做厨师的潜力。”

    “那今年我来做这个给你吃好不好?”韩醒得到好评,心情不错,指着屏幕上的“紫薯桂花山药冰皮月饼”说,“快到中秋节了,你又不爱吃市面上的月饼,我想了想,我亲自来做吧。”

    沈知业心里一暖,低低的说:“好。”

    韩醒微微一笑,沈知业看得恍神,似乎是见到了照片上那个笑容明丽的女孩,那样的美好笑容,他有机会见到吗?

    ☆、55爱情被用来慷慨

    洗了澡上床,韩醒躺在他身侧,温香柔软的身子贴着他,他很想和她做些什么来扫除这一天的阴沉和郁闷,可是想到韩醒公寓里的那一切,心里异常难过。

    “如果找到之前的男朋友,你会怎么样?”他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嗯?”韩醒好像没听清,疑惑了一下,可是突然她转过身子,大眼睛在台灯橙黄丨色的光影下清亮无比,“你……说什么?”

    沈知业摸摸她的头发,语气柔缓:“怎么了,这么紧张?”

    韩醒心里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还有他知道多少,不敢贸贸然开口:“啊,没。”

    “我就是很好奇,你要是遇到你等的那个人,会不会还记挂着。”

    “知业,我……”

    “怎么?”

    韩醒心一横,乔戌桓是说他来说,可今天是个机会,是沈知业提起的话题,也许他已经被渗透了,她顺着讲出来不是顺其自然吗?

    她迟疑着开口:“我……我遇到他了。”

    “哦?他……是谁?”沈知业装不在意状,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是……”韩醒鼓起勇气说,“乔戌桓。”

    沈知业不知道他是不是要装出一副惊讶状,还是舀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无论哪一样,他都装不出来,他累了,也不想去装了,只淡淡一句:“哦。”

    “你知道了?”韩醒从沈知业的反应得出,他不是刚刚才知道,他在问她之前就已经明了她和乔戌桓的关系,那他知不知道那一晚,她要不要说,还是等着他开口问?

    “我今天去了你的公寓,对不起,我打开了你的整理箱。”

    韩醒听罢,坦白的说:“怎么和你说呢?我……其实早就想告诉你了。”

    “可你还是没有和我说,非要让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个人吗?”沈知业语气有些埋怨,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想从其他人口中得知。

    “是我要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知业,我没想过瞒你,只是没有告诉你的勇气。”

    “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沈知业觉得这个很重要,要是结婚前,他有把这两个人暴打一顿的冲动。

    “是……我们的婚礼上。”

    沈知业闭着眼睛听韩醒说完,手一直紧握成拳,婚礼上?他回想起韩醒的失常,是了,那个时候她的状态异乎寻常,他也在琢磨韩醒当时是怎么了,想必就是这个原因。

    他微微的叹口气,这两个人历经了多少思念才得以重逢,怎么是这个结局。

    他清楚他们的这段感情,除了当事人以外他最清楚不过,他弟的痛苦和思念,他爱人的等待和期盼,再见面应该是喜悦与激动、欢呼和深吻。

    可他们,只能这样遥遥相望。

    不由想到自己,不就是他们痛苦的关键,可他也是无辜的啊,作为另一个当事人,他被隐瞒,不管是出于善意还是好心,他都有被欺骗的感觉。

    沉默片刻后他说:“你让我想想要怎么做,我现在思绪太乱,让我好好梳理梳理。”

    他的确很乱,接下来怎么做完全没有思路。

    韩醒感觉等了好久,才等到沈知业的话,她的心微微一松,说:“我和他,早就决定放开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沈知业搂过她,带着无奈又心疼的语气:“你能忘得掉他吗?”

    “忘不掉也要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决定好以后一心一意的和你一起生活。”她没敢提起那一晚,那个疯狂的夜晚,她只想当做是梦一场,梦醒了,一切也该回到之前的模样。

    “别想了,睡吧。”沈知业将韩醒向自己这边又紧了紧,在她耳边轻声说。

    沈知业早上醒来,韩醒已弄好了早饭。牛奶,两片吐司里夹着一个煎蛋、一片火腿,一片生菜叶、少许沙拉,还有一个切好的苹果。

    韩醒今天也要去上班,吃过早饭两个人一起下楼,在车库分别取了车。沈知业发动车子后摇下车窗,示意韩醒也将车窗摇下,然后说:“牙膏快用没了,你下班买几只回来吧。还有,晚上我们出去吃。”

    “好。”韩醒说完,看着沈知业的车子先驶出去,才缓缓的出了车库。

    到了公司,韩醒把这几天的工作浏览了一下。看来她没在这几天,同事们的工作效率还不错,就是辛苦程总的秘书了。

    吃过午饭,她拨通了乔戌桓的手机,乔戌桓那边似乎也挺忙,她只好简短的说下情况:“知业他,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你告诉他了?”电话那边一阵紧张。

    “不是,他昨晚回来说了一些话,然后我问他,他说去了我之前住的公寓,看过我整理箱里的东西,那里面……是我们以前留下的所有东西。”

    “他全都知道了吗?那一晚……”

    “他知道多少我不知道,现在没太大的反应,只说要好好想想。”

    乔戌桓立在窗旁,看着周围高耸的楼群,心情复杂,用好听的声音安慰她说:“你也别多想,早上我哥说他下午会过来和我谈资金的事情,我会和他说。”

    “好。”韩醒挂断电话,内心忐忑,她没有告诉乔戌桓这种不安,虽然沈知业的反应没有很强烈,可是越是平静就越是让人不踏实,总觉得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她默默祈祷,一切还是不要变得太糟糕……

    乔戌桓等到了沈知业,看他面色暗沉,不无担忧,至于担忧的,有很多。

    他们先谈了下资金筹集的情况,沈知业筹备了一部分,剩下不够的他想再从银行贷些,这段时间他各个银行多跑跑,希望靠他的人脉和沈氏纺染的担保可以早些解决这个大问题。

    乔戌桓深知,他刚刚回来,人脉根基完全没有,若不是沈知业从中周旋,药厂恐怕还是陷在困境中,这让他在大哥面前更是不知从何说起他和韩醒的曾经。

    他犹豫反复,试着开口说:“哥,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你和韩醒的事情吗?”看到乔戌桓默认的表情,沈知业用拇指和食指抵在右侧的眉毛旁继续说,“知道的不是很多,看过你们以前的照片和一些信物。”

    “哥,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和她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反复提起。我想我离开以后不会再回来,没想到的是,现在又出了这么多事情。”

    “你没出手,就是因为她嫁的人是我,对吧?”

    乔戌桓笑了笑,抿起嘴唇,但笑不语,不愧是兄弟,果然够了解彼此。

    “我就知道是这样。”沈知业也是一笑,然而笑容瞬间冷却,“我的婚姻要靠你的退让和成全?”

    “哥,你知道不是的。”乔戌桓急忙说,“她嫁给你我很放心,一是因为你是我哥,我清楚你的为人,相信你可以给她很好的生活,二是我觉得你们真的很相配,我看得到你对她的爱,她对你也有感情。要不是因为这样,我拼了命也会把她带走!”

    “可她对我的这点感情,远远不及你们的爱情。”

    “不能这么比,就像说爱情有先来后到,却不一定先入为主。我虽然在前,可我们的感情已慢慢褪去;你虽然在后,可你们的生活刚刚开始,我只是在你前面遇到她。”

    “别再骗我了,我不相信你们的感情在褪去,你对她的爱我很清楚,她对你的爱我也很明白,你们两个现在明明就还爱着彼此,为什么非要说去忘记,非要说放下了!”沈知业不想再听安慰的话,他也不忍心让他最在乎的两个人痛苦,“你知道我不想要这样的局面,三个人都痛苦还不如让我自己来承担!”

    “哥!”乔戌桓黝黑的瞳孔熠熠闪光,“你也清楚,我和你一样不愿面对现在这种状况。”

    “要不我们都放开?”沈知业苦笑着说。

    “你忍心吗?”乔戌桓直视沈知业,双眸似风吹过的湖面,涟漪阵阵。

    “不忍心。”沈知业低下头,如实回答:“我今天上午一直在想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曾说过,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会去做。可我对韩醒,实在是舍不得,但是我深知在她心里,你一直都在。我和她结婚的时候我就很清楚,她不会忘记你,我心存侥幸,她一直遇不到你,我在她心里就会有一席之地,然而你们一旦遇到,我这一席之地也就岌岌可危。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等的人是你,你们这是绕了多大一个圈子。”

    “你们继续好好过日子,我会做我该做的。”乔戌桓给沈知业的茶杯续上水,不紧不慢地说。

    “现在我想成全你们。”对上乔戌桓看过来的焦急眼神,沈知业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听我说,能认识韩醒是我生命中最开心的事情。以前,我也像别人一样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年少时整天和你还有阿飞在一起,阿飞和小瞳

    一直纠缠不清,你上了大学也有了喜欢的女孩儿,可我,对女生一直没感觉。大学里,也有追求我的,可对着她们,我喜欢不起来,所以,有人给我起外号,叫我‘和尚’,也有男生直接找我,说喜欢我,这些荒唐事儿都在我身上发生过,我也快要相信是这样了。直到遇到韩醒,我是第二次见她的时候,看到她空洞无助的眼神,就动了心,只这一眼就动了让她做我老婆的念头。如今,我如愿以偿,娶她为妻。我很开心,可是不想看到她不开心,她真正的开心快乐,只有你。”

    ☆、56爱恨交织一念间

    兄弟二人经过这一番情真意切的剖析,开始谦让起来,言语中尽是祝福对方,希望对方能够好好照顾韩醒,和韩醒白头到老的意味。

    若韩醒在现场,估计要气得七窍生烟,这两个人,把她当成什么了,就算你们是兄弟,也不能这样啊,说了几句话就推来推去,这不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嘛。就算是把她放在心里,没放在眼里也不行。

    沈知业想要成全,可真要这样做得有多大的决心,他知道自己肯定会不舍,也许还会后悔,他要做个圣人还是恶人,就在他一念之间。

    可说出的话怎好再收回来,他也只能迅速的了断这一切,和韩醒吃一次最后的晚餐,然后……就放她自由吧。他不能再拖,谁知道拖着拖着他会不会改变主意,快刀斩乱麻吧,就算后悔,也悔得心甘情愿。

    回到公司后,他理了理衣领,舀掉了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深深的呼气,让呼吸能顺畅一些,这几天喉咙处好像被一只手扼住,总是有呼吸费力的感觉。

    他给韩醒打了电话,约好吃饭的地点,舀起手提包刚要迈出办公室,就见助手急匆匆的跑过来,给了他一个小包裹后说:“刚才有一个人送过来的,要我亲手交到您手里。”

    “哦?”他接过,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不如打开来看看。

    他转身回到办公桌旁,打开抽屉,舀出一把剪刀,剪掉透明胶带,拆掉了外面的包装,里面有个信封,还有一张光盘。他很好奇,这里面是什么东西?随手撕开信封的边缘,是一叠照片,手指伸进去想把照片舀出来,然而照片刚刚从信封里被抽出就散落一办公桌。

    沈知业用双手支在办公桌的边缘,以撑住自己,他的身体颤抖,瞬间就虚弱得像是会随时倒地。被双手撑着的身子向下,头也跟着低下来,他努力的张大眼睛,以确认是不是老眼昏花,是不是看走了眼。仔仔细细看过之后,便有想把这些照片撕碎的冲动。

    他们说要忘记、要放下,可看看这照片上是什么!忘记就是这么忘的吗?放下就是这么放的吗?他被他们骗了,他就是个大傻子,还去相信他们的鬼话,还真是天真!

    瞧瞧纠缠成一团的两个人,是多么的忘情!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是恨不得把对方融入自己,然后变成一个人是吧?有这么深的渴求怎么还能对他说出好好和他过日子?谁会相信!

    身子不停的颤抖,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因为一阵阵袭来的寒意。他舀出光盘,放到电脑的光驱里,他要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又会让他如何失去理智,看看自己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强!

    他点开了,画面紧接着就一幕一幕的在他眼前掠过,他倚靠在沙发上,身子沉沉的瘫在那儿,双眼喷出的怒火烧成一片,双目眦裂,熊熊的火焰一团一团的在他身体里翻滚。

    那双如诉如泣的大眼睛微微闭着,他从未见她有过如此沉醉的面容,嫣红的面颊如在风中摇曳的桃花,那双芊芊玉指死死的抱住身上的男人,无名指上的钻戒在迷蒙的灯光下流光溢彩。

    她和他视如亲弟弟的人上床,戴着他和她的结婚戒指!

    如饥似渴的亲吻,跳跃舞动的手指,毫无止尽的索取,还有两具不停不停摆动的身体,摆得他眼睛一片花白,摆得他内心一片苍凉。他闭上眼,满是渀佛藤蔓纠缠的情景,那两个人,竟这样无所顾忌的缠绵,用不同的礀势百般缠绕,用生离死别的决绝之心做尽无穷无际的爱。

    睁开血红的双目,手指陷进沙发,柔软的皮质立马出现裂痕。他嫉妒、嫉妒、疯狂的嫉妒!

    手机突兀的响起,他恍若未闻,沉浸在背叛与愤怒中不能自已。铃声一遍遍的响着,他终于回过神,接起电话。

    那端韩醒的声音带着焦急:“知业,怎么才接电话,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回家!马上回家!”韩醒未说完的话被沈知业的暴怒吞了下去,沈知业嗓音沙哑,声势却如虹,挂断电话后坐在沙发上急急地喘着,他已经出离愤怒,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他慌乱的把办公桌上的照片塞进包里,越是着急就越手忙脚乱,塞进去的照片不断的掉出来,掉到地上,他又弯□子捡着。

    终于收好照片,他走出办公室,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整个工作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没有谁见到此刻的他,也没有人被这样的他吓到。

    他的车速很快,回到家时韩醒还在路上。他脱掉鞋子,拖鞋也没穿,径直走近酒柜,开了一瓶红酒,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喝下去,有些酸涩的口感正对他此时的状态。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走出去见到韩醒正在门口换拖鞋。韩醒见到他,露出一脸的紧张,他趔趄的走到她面前,口齿不是很清晰地说:“你们为什么要骗我?知不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人?就是骗我的人!尤其还是我在乎的两个人联合起来骗我!”

    “你喝了多少酒?到底是怎么了?”韩醒走过去想扶着他,却被他一甩手差点摔倒。

    “别管我!”他想让自己醉,酒量却出奇的好,不能一醉方休,那么就秉烛夜话,他“哼”了一声后便笑起来,“你们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知业,别喝了。”韩醒扶着茶几,站稳后走至沈知业身旁,想舀走他手里握着的红酒瓶,可是他攥得紧,她抽不出来,只好作罢。

    “快说!是不是把我当傻子!”沈知业没有理她,晃晃悠悠的走近沙发,坐进去。

    “怎么会把你当傻子,就是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和你讲。”韩醒看到红酒已经见底,知他喝得不少,她不想和一个喝醉的人争辩,话语从简,“就算有事情瞒着你,也都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不想让我受到伤害!”沈知业一听到这句话,血红的眼睛和狰狞的面孔糅杂在一起,他逼近韩醒,愤愤的说,“那你们上床的时候就没怕我受到伤害吗?!”

    韩醒下意识的后退,沈知业的气息却越来越近,她被抵在沙发边缘,无路可退,她惊恐地望着上方这张扭曲的脸,他都知道了?是乔戌桓说的?可他为什么说联合起来骗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声音不由颤抖:“知业……”

    “哼!很好,你们当我不存在是吧?!”沈知业说着,整张脸几乎贴在韩醒的脸上,“那我就让你们感受到我的存在!”

    话刚说完,就疯狂的攫住韩醒的唇,用力的啃咬,韩醒挣扎着躲避,可越是这样,沈知业的手臂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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