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么大的代价,已经走到最后一步,如果他不来,这戏我该如何唱下去,要我乖乖回去屈服于庞坤吗,不,那样我宁可死掉。

    亿冬,你已经解脱了,从赵云阳知道我身份时,你就已经解脱了,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被动的,去破坏你的幸福。

    有人推开门,大步进来,一把提起我,扫我几眼,嘿嘿笑道:“我看还不如直接把你饿死算了。”

    “外面有什么情况?”我几近麻木的问。

    冯哥又一把放下我,我的左肩推到床角,痛得我冷汗直冒,想麻木也没有这个权力。

    “小妞,我看你这回是死定了,这世上可不是只要有钱就能解决问题,我也帮不了你了,就今晚,我不可能再拖了,为了你和庞坤作对,我划不来啊,谁让你得罪谁不好,要去招惹他呢,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胆子,够种,我喜欢,嘿嘿。”

    我的脑子陷入疯狂的乱转,今晚,就在今晚,不,我不要回去,我宁可死,也不要回三围湾!

    “最后给你吃顿好的。”他晃悠着转身出去。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嗓子快要冒烟,沙哑得厉害,我又发起高烧来了。

    “七点,晚上哦。”他满有深意回,朝天大笑几声,又关上了门。

    那没有几小时了,这个时候与我一起这么煎熬的,有太多太多的人,庞坤无疑是最悲喜交加的一个,成或是不成,对他来说都没有损失。

    送来的大餐果然十分的丰盛,尽管我想念油水,可是却一口也吃不下,我肚子愤怒的叫嚣,可我的嘴,一动也不想动。

    “快吃吧!别浪费了!”中年妇女本想进来收碗,见我呆呆的看着抽风机,冷冷的骂了一声。

    “跟冯哥说,我要和庞坤说话。”我放下筷子。

    她犹豫不定的出去了,没多久,冯哥果然带了电话进来。

    “你运气还不错,拿着!”他没有走,严防我趁机打电话搬救兵。

    我愣愣接了过来,还没有问,那边的他已经率先道:“追杀令放出十天了,没有任何动静,我说的是赵云阳。”

    “你在幸灾乐祸吗?”

    他沉默,却突然放柔声音,“这些天吃苦了吧,我真心疼,别怕,有我在,你作贱自己,不在乎,我却十分难受。”

    “庞坤,我有预感,这次如果我没有死,我就成魔了,至高无上的魔鬼。”我突然道,好像人在临死前总能灵光一线,说出十分有预言的话来。

    “至之死地而后生?”

    我点头,“嗯,我会更狠,更无畏,视线更加清晰,我有些害怕,但又有些迫不急待。”

    “我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我真怕我忍不下去了,你让我越来越欲罢不能了,千冬,你不止会成魔,你加在我身上的吸引力,也更大了,我真想马上拥有你,马上!”他急促的说。

    我毫无感情的一笑,而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冯哥欲言又止,几近崩溃边缘。

    “对亿冬好一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他又不屑的笑,“这样叫能成魔吗?”

    “就算是魔,也只会对敌人狠,我还不是个疯子!”我气急,咬牙切齿。

    庞坤忍了一下,终于狂笑起来,“千冬,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庞坤,还不到最后一步,我是不会认输的!”我打破他的千秋大梦。

    他全然不在乎,打了个响指,“当然,你这早快认输太没意思了,放心吧,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出手的。”

    我要说的,要问的,就是这些,于是挂掉电话。

    冯哥拿过电话转身要走,我突然叫住他,“你和黑虎一样的傻,什么事都要插一脚,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今晚要不就是我死,要不就是你们,你信哪一点?”

    “臭□,你少唬我,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你奶奶的,看来我对你是太好了。”他突然停下脚步,扔掉手机,解开衬衫,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我冷笑的看着他,“不,我不是唬你,我只是想和你打个赌,而你,就因此而害怕了?”

    他已经解开了长裤,一把掐住我的下巴,我毫不畏惧的平视他。

    “我会害怕?我会害怕我就不会到现在还活着!”他吼,双眼喷火,犹是这样还不解气,突然从地上裤子里抽出皮带,掀了被子,狠狠的抽在我身上。

    “叫啊,臭□!”他一边挥舞一边恐吓。

    我只抿紧唇冷眼看他。

    发疯吧,发狂吧,你发狂总好过我,看着你失态癫狂,我才能更冷静,否则我怕我要先崩溃,无人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内心里是多么的恐慌,可是我不能乱,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自乱阵脚,回到庞坤身边不如让我死!

    他放弃皮带,开始撕扯我的衣服,粗鲁的蹂躏我有丨乳丨房。

    却又嫌弃道:“饿了几天就变得这么小!真他妈的没劲!”可手头还是使劲的搓揉着,那里柔嫩的肌肤转眼就已经通红发紫,我只冷静的流汗,闭上眼不发言一眼。

    他嫌不过瘾,突然伸手抓到我后肩的伤口,我终于如愿的张口叫出声来,不出几秒,有湿滑的液体顺着背部流下。

    他得逞的哈哈大笑,带血的手掌随便在被子上抹了抹,开始撕扯我的长裙。

    在他在碰到我的短裤前,我出声道:“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他停下手,满头是汗,“终于要求我了?”

    “我是庞坤的女人。”我冷冷道。

    他似乎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你少嘘我。”

    我不语,他突然放声大笑,拍掌道:“哦,我知道了,你们两姐妹共侍一夫。”

    “他要杀我没有错,但如果你敢对我不轨,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他胡乱摸了几把,十分不甘,但似乎理智占了上风,刚刚这通电话让他不敢胡来,他知道我和庞坤关系不同一般。

    血好像越流越多了,我闭上眼,让心情平复,已经好很多了,心情没有像刚才这么狂乱了,我松了口气。

    他十分不解气,在对我行为十分不解之下,莫名有着恐慌,最后又抽了我几下,这才骂骂叨叨的摔门走了。

    迷胡中我感觉被人架走了,听到开门关门声,他们当然不会傻到在屋里杀我,然后我上了车,我仍然昏沉着,只有感觉与听觉,夜已经十分深了,我感觉着,因为胸前被撕裂的衣服透进来凉意,已经六月了,一定是夜深了才会这么冷,还是因为我血流得太多,才怕冷,我真的不知道。

    车子很颠簸,一直在拐弯,开了很长的时间。

    最后终于停下,我被架出来,空气很清晰,也许在郊外,这时却是真实的冷,风很刺骨,没有高楼大楼遮挡的风就是这般的锋利。

    四处静籁,连虫声也没有,他们几个搓着手跺着脚呆了一会,一个小弟问:“冯哥,怎么弄?”

    然后我才听到回答,“从这里推下去,到时就算查起来,也可以说是失足滚下山崖。”

    我内心鄙夷的笑了一声,真是孬种,连个人也不敢杀。这样的人还敢和庞坤对着干,这一辈子都会没有出头之日的。

    小弟兄显然对这个方式十分满意。

    “黑仔,你去,快点,这里可没有什么风景可看的。”冯哥交待。

    小弟应了一声,便马上过来架起来往前走,风越来越大,吹得人都要摇晃,每走一步,我的心便沉下一分,几近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地皮在摇一样,好像有几辆大型的卡车过来了,我心喜,但仍然不敢确定。

    “妈的,这么晚来还有谁来,快点黑仔!把她推下去!”冯哥显然没有料到,出言便十分惊讶,这么晚了,明显的,就是有备而来。

    可是这话刚落音,就有无数的光线射到我们这一边,与此同时,几颗子弹落在我们身边,打得十分准,只落在我们脚边,显然是警示。

    正我将推下山的小弟吓得大叫,一把将我放下,趁着光线,我才知道,我离山崖不过只有一步之遥。

    我苦笑,非得要把时间算得这么准么。

    “举起手慢慢走过来!”有人喊着。

    “是哪个道上的,有话好好说!”我听到冯哥的声音越渐越远,显然已经越走越远了。

    无数的远光手电筒灯光仍然打在我身上,我早已经虚脱,匍匐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来的人脚步声整齐,军纪严明,一点也不紊乱,甚至都没有多说话,我在等,没多久,有车子开过来,一直开到我身边,车头的灯光射得我眼睛也睁不开,我鼻子里幽幽的闻到熟悉的香水味,他就是这样,对香水从一而终,从没有换过。

    车门打开关上,香水味更浓,他已经蹲□来,将我脸上的发丝撂开,手指温暖而细致,许久,微微叹息一声,“亿冬,值得吗?”

    “我不是亿冬。”我喃喃的回。

    “不,你就是亿冬。”他似乎很自信的回答,随便抱起我,手腕作力于我肩背,我即刻痛苦的呻吟。

    “这是你自找的,谁叫你不来求我。”他十分无奈。

    我自信的笑道:“你要来自然会来。”

    “一切都在你算计中?”

    “不,这是你的决定,与我无关。”我平淡的声音,却十足的耍赖。

    他正想放我到后座,却突然停下。

    大踏步抱着我往回走,那几个人早已经举着手规矩的站在当中,毫无反抗的能力。

    赵云阳的声音骤然的冷下来,“谁干的。”

    “不关我的事啊,我不想杀她的,是兴义帮……”

    “我问你们,是谁碰了她!”赵云阳关心的根本不是那些,冷冷的打断。

    他一定是看到我身上的印迹了,这个有洁癖的男人,我微微笑了一下。

    几个小弟这时已经临阵倒戈,皆用眼神看向冯哥。

    “冯哥,这个赌,是我赢了吧。”我笑道。

    他愤怒的指向我,“你,你故意的?”

    赵云阳低头看我,柔柔问道:“他用哪里碰了你。”

    我偏过头仔细的打量冯哥,他惊恐的退后,一边道:“你别乱说啊,我最后停下来了。”

    我看向赵云阳,“手,他用双手摸我。”

    “李尉官,其它人留全尸,这个人,砍掉双手。”

    冯哥等人疯了,大叫道:“就算你们是军人,你也没有权力这么做!”

    赵云阳笑道:“我们来茅山执行任务,遇上黑社会正要杀良民,劝说无奈下,双方交火激战,你们兄弟义气情深,不愿投降,全体被我们击毙。”

    这些人刹时便吓得要尿裤子,不由得都跪了下来,自知难逃一死,不由得绝望朝我道:“季小姐,我们待你不薄吧,求你放了我们。求求你。”

    我看也未看他们,只朝着赵云阳笑,嘴里说道:“我早说过,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去办吧。”赵云阳回头交待,带我回车上。

    车子急速的后退,很快便离开了“战场”,我挑衅朝赵云阳道:“我的身体碰过很多人,你要一个个都杀掉吗,那么,你最应该杀的,是柯楚何。”

    “我杀了他,你就能忘了他吗?”他笑着说。

    我不语。

    “放心吧,我不会强人所难,把伤养好,我就让他接你回去。”

    “你这么晚才来救我,是不是就是为了折磨他?让他崩溃?你在惩罚他?”

    他慢下车速,转过头认真的看我,“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我抿唇一笑,“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坏女人。”

    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眼里堆满笑意和宠溺,“没错。”

    我慢慢闭上眼,声音渐渐隐了下去,“我还想质问你,可是我好累……”

    他停下车子,将我的椅背放平,让我睡得更加舒服,起身时吻了一下我的额角,无奈的叹息,“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赵云阳,我早已经知道你的死丨穴,这要多感谢你的好朋友兼医生莫飞才对。

    39、第 39 章

    这一次我真的伤得很重。

    不仅仅只是身体。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强烈得又让我说不出什么道理。

    我昏昏沉沉睡了好久,除了感觉伤口处老被人碰到十分不舒服外,昏迷中,没有其它的动静。

    我想我的伤口感染应该很严重,从那天在郊外被救回来开始,我就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中,我的身体又干又渴又热,明明睡得十分不舒服,可还是睁不开眼睛,我出了好多汗,换了好多的衣服,照顾我的人,尽量使我感觉到舒适,也许他好多次小心翼翼替我洗澡,还尽量避开肩膀的伤口,只有在那时,我才会舒服的嗯哼二声。

    我的身,我的心,经此,似乎在慢慢的重建中,我需要这段昏沉的,不受外人叨扰的时间。

    终于决心醒来,是被葱香味儿给熏诱起来的,才微微动动身子,就听到从门口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葱香味儿更浓,即刻有人将我扶起来,“醒了。”

    这么沙哑的嗓子,让我差点有种错觉,这是我发出来的。

    楚何,我想叫他,可是发不出声音,只嚅动了几下嘴唇,他忙打手势让我停下,劫后余生的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我,眼里满满的装着庆幸和安慰,“再不醒我也没有办法救回你了,先不要说话,喝点粥润润喉咙。”

    我嘴唇干得厉害,只好点点头,忽略那张憔悴非常,胡子邋遢不加修饰的脸,是他,一直在身边照顾我。

    他还记得我喜欢喝葱花粥,味道与我母亲做的,相差无几,他一口一口的喂着我,十分细致,直到看我将碗吃空,才长长吁了口气,放下碗替我拭嘴唇的残渣,我没有哭,尽管上次他给我做蛋花汤时我哭了。

    他也未走,就这么坐在床边,捏紧我的手,十分愧疚,“对不起,让你吃苦了。”

    他在责备自己的无用。

    我偏头看向窗外,“我昏迷多久了?”

    “一星期。”他答,将我的脸又转回来,对着他,只顾深深的,细细的看我,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我真怕云阳救不了你,知道你送到这里,我兴冲冲过来,结果,却又被你苍白如纸的脸,满身的血吓得差点要停止心跳,那一刻,我真以为你要醒不过来了,千冬,你真会折磨人,我的心好像坐云宵飞车一样,不,远超过过,早已经不是刺激,这种滋味我真的不想再尝了。”

    我认真的看着他,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折磨得不成丨人形了,他在外面,为我奔波,害怕我出事,袁美媛又病倒,袁家给他压力,连林惠怡都说他的不是,甚至,连一直最爱护的妹妹也不顾及,求赵云阳救我,他为了我,里外不是人,已算众叛亲离。

    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乐得不去听。

    我厌倦的闭上眼,冷淡道:“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不是干脆,我们还可以深情款款的道别,不必去管现实与时间的残酷,活着让我们这样面对面,你不觉得更加残忍吗,我甚至都找不到原来的感觉了。”

    “别这样,千冬,活着就有机会。”他一僵,低头吻吻我的手背,下巴上青硬的胡渣刺得我手疼。

    “你害怕这个代价,所以宁愿牺牲我,比起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我太微不足道。”

    “千冬……”他惊讶的看向我。

    我平视着他,无波无浪,“你要这样吗,要救回我,看我这样天天逼迫你,一定要看我出丑,露出世侩俗气的一面吗?”

    他将我的手放回被子,扶我躺下,不再继续与我的话题,“你才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先不要想这些,等再好一点,我接你回家。”

    我闭上眼算是默认,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替我调好空调的温度,熄了灯,转身走了。

    睡得太久,既然醒了,脑子又开始活动了,进入战斗的状态,自然再也睡不着,然后听到楼下开门关门的声音,我想他大概已经走了。

    但不久后,门又开了,我听到警卫的声音:请您与赵校联系一下……

    “好了,我知道,我是他妻子你还担心什么?”女声的回答有些不耐烦,说着话的同时,已经朝楼上快步上来。

    我笑了笑,开了床头灯,靠床头坐起来。

    季元芷显然没有料到我已经醒来,在门口停了一下,才复地走上来,离床三步远高高的站着,俯视着我。

    我无谓的笑笑,“季小姐,坐吧,站久了脚会疼的。”

    她将手包扔到沙发上,顺势坐□来,结束她的打量。

    她不说话,我是一个病人,自然不会开口,是她来找我,我没有义务顾及她的喜好。

    “季千冬,看来我是小看了你不是吗?”

    我疑惑的看向她,“对不起,我病得太糊涂,也许是脑子烧坏了,不太能知道你这话的意思?”

    她冷笑着,“不至于吧,一个脑子烧坏的病人也能轻易的将人家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真是太让人敬佩了。”

    我抿唇,“发生了什么事?”

    她挺直身板,“我不是来向你汇报你的战绩的。”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季小姐你一向直爽,不如摊开来说。”

    她低头点起一支烟,动作十分娴熟,别人女人抽烟有一股娇态,她却是有别于其它人般的,有一份气势,让人不可小看。

    “你和我哥嫂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是,我认为你住在这里,十分不合适?”

    我轻笑,“不是我强留下来的。而且我相信楚何也同你说了,等我病好,他会接我回去。”转接着又疑惑的道:“季小姐连这个时间也等不及么?”

    “你姐姐和云阳是什么关系,我早就知道。”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担心赵先生会对长得一模一样的我感兴趣?”

    “我谅你还没有这个胆,不过既然你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归不好。”她仍然在不断的吞云吐雾。

    “这是赵先生的意思吗?”

    一根烟很快燃到尽头,她掐灭,“你不必管是谁的意思,而且我认为你应该称我为赵太太比较合适,我看你恢复得还不错,你惹了这么大的祸,我们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是,赵先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才好,不过走与留,恐怕不是我能作主,既然他们一个是你哥,一个是你丈夫,不如你们商量一下,直接给我一个结果更好一点。”

    她见我不领她的意,又厚着脸皮,脸色一变,便也不再与我客套,“哪有主人赶客人的道理,男人总是要面子,我既然是这里的女主人,来与你谈这个并不为过,你不必拿这些来搪塞我。”

    我笑意更大,“那你想我如何做?”

    “云阳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什么人都好,不管别人什么过错,他重话气话,一句也不会说,唉,教养太过也不是件太好的事,而且有的忙能不能帮,也不慎重的考虑,再加上是自家人开口,多大的事都顶下来了,你也知道,赵家家风严谨,云阳从来也不会忤逆老爷子,他身体从小就不好,家里也是疼在心头上,为了这件事,家里气氛都十分紧张,我来同你说也是为了你好,云阳自小就听老爷子的话,这事万一捅大了,下面的人瞒不住,最终怕责怪的,是你,云阳到时也保不了你了,我现在夹在中间,十分难做人,嫁入这种门弟中,也不是外人所看到的如此光鲜,况且这事确实是因由我哥而起,我今天说这么多,也是希望你能多理解,你有难处我知道,可是帮人,是帮急不帮穷,风头既然过了,你也得好好想想,下面的路该怎么走。”

    越是上层的人,这种软硬皆施的手段用得是炉火纯青,最开始便从林惠怡那里领教过,自傲的季元芷,也十分得要领。

    “季小姐说得极是,是我考虑太不周到了,让你受了委屈,真是抱歉,等见到赵先生,我便向他请辞,不会令你难做的。”我拨亮了声音。

    与此同时,赵云阳也出现在门口,装修得太好太富丽也不是件好事,寸厚的地毯让人走路无声无息的,何况赵云阳一向就轻手轻脚,季元芷说的兴起,大段话一过,他人便也恰时到来。

    “你知道就好。”季元芷起身拿起提包。

    我笑,“真巧,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赵先生来得正巧,那这话我也不用再说第二遍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便收拾离开。”

    季元芷十分惊讶,转身叫了一声“云阳。”

    赵云阳点点头,转头看向我,皱起眉心,“你要走?”

    话不重,甚至轻轻的,却让一旁的季元芷十分紧张,看她握紧手中的毛包,手指泛白就知道。

    我自是不说话,留着让她解释。

    “云阳,你也知道,现在袁家闹得这么大,你们两家相交也不错,再继续留她的话,我们两家以后见面也尴尬。”

    “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况这事就是袁启正弄出来的,他有什么资格责备,如果千冬出什么事的话,他可是间接的杀人犯。”

    季元芷停了一下,“话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我哥不对……云阳,我们还是不打扰季小姐休息,这些回去再说吧。”

    “等等,我想你该先向千冬道个歉,她是我的客人。”

    我这才转过头去。

    季元芷脸色阴晴不定,愤怒的看向我,等我客套的说一句不用,但我没有,只静静的看着她,没有铺台阶给她下。

    “这确实十分不礼貌,元芷,你不这样认为吗?”他说得越是理所当然,越是风轻云淡,便越衬得季元芷的手段低劣。

    我当然没有等到这句对不起,因为她是多么的自傲啊。

    看着她挺直了背,不急不徐的下楼,我知道,这比让她说出口更加难受。

    我和赵云阳一直静静的,他站着,我坐着,没有说话,直到门声合上,四下静籁。

    “在想什么?”他坐到我床边。

    “嗯,我终于知道,原来赵大公子也是这么恶劣的人。”

    他玩味一笑。

    “你满意吗?”

    我反问道:“我要满意什么呢?这只不过是证明你把她当自己人看,而我,只是一个疏远的外人。”

    他笑得更开,“你应该当她面说,她听了会十分开心。”

    我不甚在意,“她回去自然会想明白,只不过一时之间让我想起家母。”

    “哦,怎么说?”他坐得更近一些,表示他的兴趣。

    我笑了一下,示意他端水给我喝。

    他体贴的往怀中放了一根吸管,然后递给我。

    “小时候,我能记得的事情并不是很多,但我的母亲对我的打骂与对我玩伴的热情与客气,这样的反差,让我记忆犹新,我十分调皮与不听话,经常与外人打架,可是不管是什么理由,母亲总是拉着我到对方家里,当着孩子和家长的面打我,要我道歉,并说自己管教不力,她无疑是个好女人,在所有的外人眼中,谦和,恭顺,贤惠,可是这样的女人,却要一个人拉扯二个半大的孩子,不敢惹事,只是一直让,让,让……”

    “你讨厌她?”

    我抬起头,很认真,“嗯,十分,甚至不愿意做她的女儿。”

    他淡淡一笑,并不与我进行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元芷与你说了什么?”

    “她说外面因我而鸡飞狗跳。”

    “楚何为你做了很多事。但最苦的莫过于,无人能理解他。”

    “你可以理解吗?”

    他笑起来,“我?原本是可以理解。”

    我明知故问,“现在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并不回答我,只是认真看着我说:“他刚刚给我电话,说你醒了,想要接你回去。”

    “他外面的事都摆平了吗?”

    他愣了一下,竟伸手掐向我的脸颊,“看看,竟然用这种语气,这段时间不是他,你早死了,你不知道你伤得多严重,他几乎要急疯了,袁家找他,医院找他,病人找他,全世界都在找他,可他不眠不休的在这里,开始的几天几夜,几乎都没有合眼,上次我来,看你们同时吊着水,他不允许自己病倒……”

    我别过头,轻轻的阻止:“别说了……”

    “你终于也听不下去了?”

    “我累了,请你离开。”

    他并没有走,但替我关了灯,看我躺下。

    “你始终欠我一个解释。”良久他才出声。

    我没有给他面子,冷冷道:“你要的并不是一个解释,你只是不甘于承认是我不要你,而不是你抛弃我。”

    “有什么分别吗?”

    “我现在脑子很烦,不想和你讨论这个。”

    他却突然自信的笑起来,伏□,凑到我耳畔,低低而又慢慢道:“我不相信,你真的会跟他走。”

    40

    40、第 40 章

    身体已经大好,脸色恢复红润,只是因子弹射入太深,伤到骨头,加之先前治疗不当,左臂动起来仍然十分艰难,一牵动即痛不可当。

    照例仍然是由柯楚何来照料我,已不再给我只喝粥,或是为弥补愧疚,竟是连佣人也不请,自己洗手下厨给我做菜,这倒并不太让我意外,我们相识之初,他伤过我,便主动下厨填饱我肚子,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在饮食上,比当初比要多花费心思,不止种类繁多,还多考虑到营养搭配,一丝一毫都不敢疏忽,好像要将以前所有的过错都填满才甘休。

    这似乎是定律,人与人之间,时间总难同步,现在我受下来,不是开心,而是愧疚,心里已决意要离开了。

    他喂我吃,我便吃,甚至吝啬赞扬夸奖一句,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只盼我随便说一句问一句都好,他便可打开话匣与我细细说来,可我偏不给他机会。

    季千冬,你果然已慢慢修炼成魔,将来不知道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从柯楚何这边先下手,果然是有先见之明,若一开始先惹上赵云阳,一时之间要对付那么多人,完全没有缓冲,估计早败得一塌糊涂,不先把自己气死就算好了,谈何报仇。

    “楚何,一开始我接近你便有目的,你可知道?”我摇头推开碗,示意我不吃了。

    他撂开我眉角的乱发,点点头,“你没有隐瞒,也不必愧疚,当时我们互取所需,没有谁欠谁,何况,你自小就在那样的环境长大,事事都要自己谋划,算计,你来找我,我并没有太意外。”

    我笑,“你倒是想得清楚。”

    “千冬,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不问青红皂白便否认一切。”

    “你又这么自信?不怕后来也是我的手段?”

    他本十分开心与我这样坦率聊天,但见我话里已露尖锋,便有些失意,神情里也认真起来,但还是笑道:“也许,我总以为我抓你了,也该通透了解你是什么人时,你却突然又模糊起来,柳暗,却不是花明,千冬,你总也不会失去了一点,那就是你从不让人省心,从什么时候开始,轮到你开始折磨我,无穷无尽。”

    “那你还对我这么好?”

    他叹息一声,双手包拢我露在外的右手,轻轻的摩擦,眼里有份了然与遗憾,“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这几日认真想了想,越想越发现你在我心中成了谜,你不是一个甘于现状的人,但当初我让你放弃医生职业,你几乎没有任何抗拒,这一年来,除了每月给你为数并不多的钱,你并未向我索要任何其它的东西,你好像并不在乎你的未来,甚至连现今也无所谓,千冬,你与我在一起,到底为的什么?”

    我呵的一声笑了,“好像除了爱你,把你当唯一的依靠这个理由,足够让你信服?”

    他苦笑的看着我,“千冬,你总是这样,我想要你证明的时候,你偏不说不做,我认同你了,你反要否认。”

    “这些,只是你不了解所发生的意外,你又何必自信的揽上身,以为是你的功劳?”我依然不动不摇。

    他皱起眉头,脸上的疑惑越来越多,“千冬,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是我,你是你,到底隔着太多,免得到头来伤心。”

    他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