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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顺垮着脸,在同事们同情的目光中慢吞吞的走进去,独自面对那个跟蛮夷一样的凶残动物。

    办公室里,林建白扯了一下领口,就在沈默靠近的时候,他微侧头躲开了。

    沈默挑眉,静静的看着他。

    “我刚才·抽·了半根烟,嘴里有一点烟味。”林建白抚摸着爱人的脸颊,手指停在他下巴那里摩挲着,低声说,“吸二手烟不好。”

    什么也没说,沈默伸手搂着林建白的脖子拉下来一点,唇覆上去,磨蹭了会,舌头探进去。

    鼻息间除了熟悉的气息,有一点淡淡的烟草味,他的手放进林建白的发丝里收紧,唇舌纠·缠上去。

    林建白的手绕到后面摸着沈默的后背,带了些力道把他摁在怀里,舌头在他口腔肆意的活动着。

    办公室里,唾液交融带起的水渍声响起,两个男人的呼吸都乱了些。

    直到体内那股灼热的温度冲进四肢,沈默才在紧要关头凭着强大的理智扼制住,他后退一步,却见林建白及时按住他的后脑勺,不舍的持续了这个缠·绵的深吻。

    手拉开林建白的裤子拉链伸进去,触碰的棉质内裤已经濡·湿了一块,粘·腻的厉害,沈默弯了一下唇角。

    男人经常执笔的手细长干净,握着他狰·狞的器·具,呈现的强烈对比让林建白呼吸清晰可闻的重了。

    咬·住他的耳垂吸·吮了会,沈默把下颚抵着林建白宽厚的肩膀,手往下握·紧了些,就着湿·润的透明液·体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林建白后背靠着办公桌,一手搂着趴在怀里的爱人,一手伸进他的衣领里面,缓缓摩擦着他的后颈,垂下的眼角泛起浓烈的欲·望,在次次的隐忍中渐渐压了下去。

    手上的动作加快,感受着手心硬·物的跳动,沈默舔了舔林建白突出的喉结,用力圈住再放开,来回重复了几下,最后整个的从下往上捋了一圈。

    林建白腰部轻微一震,一股股热流从充血的小孔喷·洒出去,溅了沈默一手。

    拿纸巾擦掉手上的粘·稠液·体,沈默扶正鼻梁上的眼镜,把凌乱的衣服理了理。

    “是李顺给你打的电话?”低沉的声音微哑,林建白的语气骛定。

    “嗯。”沈默把林建白身上的警服整理了一下,抚平领口,“里面那位我大概认识。”

    林建白是谁?无论是谁,往他面前一站,他那双深邃凌厉的眸子就跟扫描仪一样,什么也藏不住。

    “是那个草原的。。。。勇士?”他的声音古怪,那人身上的凶狠气息可不像是勇士该有的,倒像是个刽子手,血腥味很浓。

    沈默抿嘴,“在那个年代,杀人就跟割草一样,弱肉强食。”

    “看的出来。”林建白脸沉了下去,不容置疑的强势,“我跟你一起去。”

    等两人再次出现在审讯室的时候,来了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是名律师,显然就是来替东区老大保释。

    正在做着最后工作的李顺如释重负,就这么一会,他已经浑身湿透,那人身上散发的狠戾跟头儿不一样,完全没有可预料性,高度危险分子。

    男人野兽的视线扫视了一圈进来的几人,挑衅的停在林建白身上,脸上露出森冷的表情。

    “你惹怒了我,林警官。”

    林建白淡淡看过去,漠然的收回视线,冰冷的声音,“本职所在,倒是我想奉劝你一句,下次别再被我抓进来。”

    边上的律师脸上渗出汗珠,混口饭吃而已,他可不想在职业生涯把自己的命搭上,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他都不想得罪。

    就在他沉吟着,打算出口缓解凝结气氛时,有道平静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巴图。”

    包括律师在内的几人都见到刚才还目露凶光,一副要吃人样子的男人身子一顿,震惊的神色定格在他脸上。

    脚步没动,依旧站在林建白身边,沈默这次连名带姓,“乌尔罕。巴图。”

    乌尔罕。巴图尖锐的眼神突然眯了起来,可怕的目光把面前的陌生男人打量了好几遍。

    “你是谁?”无端来到这个鬼地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这可不是简单的巧合。

    沈默蹙了一下眉,走到桌子那里,手沾了一点水,在桌上画着什么。

    除林建白之外的人都拉长脖子看过去,只是一条水痕,如同绸缎般弯弯曲曲。

    乌尔罕。巴图瞳孔骤然缩紧,眼前所见太不真实,那是他生长的大草原的绸子弯,多柯勒草原深处的河流。

    “你到底是谁?”吼声颤抖,乌尔罕。巴图冲过去,伸出去想去抓沈默的手被林建白制住。

    两个男人眼神对上,一个冷漠,一个狰狞。

    “草原的天很蓝很美。”沈默看着他,“绸子弯的水清澈干净,那里的夜晚很迷人。”

    乌尔罕。巴图脸上表情精彩纷呈,一贯让人不敢直视的渗人眼睛赤红,突然抱头大声嘶吼一声,“啊”

    这声吼叫把外面办公的警员全给惊着了,有几人持枪闯进来。

    他们戒备的神情在看到上午被拥簇着蛮横走进来的男人这会蹲在嫂子面前抱着他的腿痛哭时,均都维持不下去了。

    这到底在上演着什么?不明所以的目光刷刷的看向他们的头儿,却见对方那张脸比平时更冷。

    抱着他双腿的手臂霸道,勒的他很痛,沈默也有点愣住。

    他并不知道这个草原最勇猛的汉子亲眼目睹自己的阏氏在他面前焚烧的那种挫败,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有多大。

    就跟一个火把点燃枯草一样,把心烧出一个窟窿,很疼。

    、87·卷十

    林建白冷着脸;“带他出去。”

    随着这句话一出;周遭气氛徒然紧张起来。

    沈默没说话,看了眼眉间映出煞气的林建白;又去看正拿一种赤·裸·裸兽类目光盯着他的乌尔罕。巴图;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见林建白抬手,要去碰沈默,乌尔罕。巴图的眼神刀锋般锋利;“别碰他!”

    在场的人都面色古怪。

    连那名律师都尴尬的清咳一声,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一个是强势的保护;另一个是极致的依赖;他俩之间的气氛亲密柔和,显然是爱人关系。

    大概也就面前这头情绪异常不稳的雄狮子没发现这点。

    从鼻腔发出一个冷冷的声音,林建白在乌尔罕。巴图吃人的目光中将手掌落到沈默头顶,动作亲昵的摸了摸。

    见沈默没有任何排斥,乌尔罕。巴图面色狰狞。

    “都出去。”没有温度的声音发出,林建白收紧下颚,他将腰间的枪套扔给自己的下属,连同身上的战术背心。

    “头儿,先冷静,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李顺摸摸鼻子,声音没什么底气。

    误会?有别的男人当面抱自己老婆大腿又哭又吼,说没猫腻,鬼都不信。

    “这是私事。”

    林建白冷漠的视线从乌尔罕。巴图身上掠过,最后停在沈默脸上,似乎在安抚着。

    这么一说,也的确合情合理,沈默被带出去,门大力关上。

    在外面等候的众人个个心惊肉跳,里面传来的声音很大,“砰”“咣当”“轰”“咚”。

    常使枪,连枕边都习惯放置一把枪的林将军没用枪,从小到大只用弯刀,刀法犀利的大汗没用弯刀,两人全凭拳脚,跟两头野兽一样,不借外力的拳打脚踢。

    十多分钟后,乌尔罕。巴图鼻青脸肿的走出来,粗重的呼吸里带着血腥味,他大力抓着沈默的肩膀,双眼嗜血,愤怒的吼道,“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什么系统?任务?”

    扭曲的脸变的更加可怕,跟地狱阎罗一样。

    沈默眉头从见到乌尔罕。巴图开始,就没松开过,他垂了垂眼帘,“嗯。”没料到林建白会把这些事全说了出来。

    这样也好,早晚要说。

    粗壮的手臂猛地挥过去,在离沈默脸颊一厘米的时候偏开,砰的一声在他耳边炸开,震的耳膜发疼。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块墙凹了下去一点,石灰成片的飘落。

    他们均都震感住了,为那股可怕的强悍力量,也为这个男人最后那一刻的不明举动。

    不舍得,不忍。。。。。。

    走出来的林建白额角有一块淤青,警服没一点凌乱,整齐笔挺,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他的下属们,那些人立刻四散开,干各自的事去了。

    他自己朝沈默看了眼,推开办公室的门。

    沈默前脚进去,乌尔罕。巴图后脚就跟了过去。

    办公室里摆设一眼望到底,简单,整洁,一看就是个生活严谨的人。

    林建白走到窗户那里,点燃了他今天的第二次拿出来的长烟,没放进嘴里,只是拿食指跟中指夹着,仍由橘黄色的火苗慢慢燃烧烟卷。

    “宝贝儿,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当着所有族人的面说过什么吗?”见换了副皮囊,有着更为出色容貌的人神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乌尔罕。巴图粗厚的嗓音因为遭受背弃变的阴冷,他气的浑身发抖,“你竟然忘了?”

    眉头锁的更紧了些,萦绕的是道不清的回忆,沈默抬眼,冷静的声音里饱含着几分叹息。

    “我愿献上所有的忠诚,一生追随你。”

    “骗子!”乌尔罕。巴图面色暗沉,嗤笑了声,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你是个骗子!”

    沈默:。。。。。。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压迫感游走在流动的空气里,静的仿佛能听到林建白手指间的烟卷积攒的烟灰啪的断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面前魁梧高大的男人一直盯着他,想把他给活活撕开,沈默叹了口气,“如果我真的骗了你,那你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站在我面前。”

    乌尔罕。巴图胸口不断起伏,他见惯自己的父汗左拥右抱,可以跟自己的兄弟分享草原最美的姑娘。

    他倒是有不少兄弟,全在相互争斗过程中丧命,只有他坐上了那把椅子,所以整个草原,只要是他看上的,无论人或物,都会是他独占的。

    在听到那个消息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那种想去杀戮,把让他痛的伤口挖掉,却下不了手的无力感让他发疯。

    该大笑的,亲眼目睹被大火焚烧,成为灰烬的人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这是上苍的恩惠。

    但他就是不甘心。

    见男人脸上的表情扭曲了起来,沈默把眼镜取下来,让他看清自己眼中的东西,“巴图,我只是个普通人,有血有肉,会爱上对我好的人,也会眷恋能给我安全感跟温暖的怀抱,这是人的本性。”说完之后,良久,他朝乌尔罕。巴图伸出手,“欢迎你回来。”

    睨了眼他那只细长的手,乌尔罕。巴图狠狠的抿紧带着乌青的唇角,头也不回的离开。

    还维持着这个姿势的沈默抿了抿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过了片刻,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男人。

    闹脾气吗?他也想这样肆无忌惮的,固执的闹一次,沈默揉揉眉心。

    长烟卷不知何时已经燃尽,那股子灼热的温度烫到指尖,林建白才从给自己强加的束缚中走出来,他怕什么时候会压制不住的开枪把那个叫乌尔罕。巴图的男人给一枪崩了。

    转身走过去,手捏着沈默的下巴,林建白沉声问,“难受了?”

    “不知道。”下巴上的手指带着淡淡烟草味,活跃了沈默的思绪,他说的是实话,对那个草原的汉子说不上来究竟有多少情感,最深的就是对方粗糙的手掌按在他额头,粗鲁的照顾他。

    在这个奇迹的时空相见,没有遇见塞尔特的那种控制不住去落泪的感动,没有与林建白重逢在街头,忘了去呼吸的激动,也没有见到楚霄时,那一刻的动容,更没有看到萧亦笙后,那种因为剧烈惊喜而无法抑制的颤抖。

    但是刚才伸出手那个动作完全是由心而生。。。。。

    说起来,按照草原的习俗,他已经是乌尔罕。巴图的妻子了,虽然是在马上被逼的没有退路下发生的。

    沈默垂下眼角,发丝打下来,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他不能让自己的爱人难过,这比受多重的枪伤都要痛,林建白从后面搂住沈默,把他圈在怀里,“我很知足,也很幸福,我想他们也是。”

    沈默勾了勾唇角,手覆上林建白放在他腰间的手,“以前我觉得自己被老天玩了,最近我发现是老天对我独一份的厚爱。”

    一直等到林建白下班,沈默跟他一起回去,就见大门口路灯下站着一人,脚边的石头子踢的直响。

    闹脾气的大汗跟手下那批人打了招呼,下达了一道死令,找到林建白的住处,跑来蹲点了。

    丢不丢人这件事在乌尔罕。巴图脸上压根看不出来,皮糙肉厚的,脸肯定不红,就是气息有点不稳。

    霸占着客厅几个角落的塞尔特几人看到沈默回来,视线扫了眼他身后的粗壮男人,他们对家里的新成员抱着冷淡的态度,连楚霄脸上都没笑容。

    沈默换了鞋子提着食材去厨房,带乌尔罕。巴图去三楼,被他压在墙上粗鲁的激吻了很长时间,隔着裤子不停的操·弄,脖子跟脸上都被对方硬邦邦的胡渣扎的发红。

    晚上的菜是沈默炒的,萧亦笙负责加调料,其他人都不会。

    五个成年男人,饭量都大,尤其是乌尔罕。巴图加进来后,沈默觉得电饭锅可能要再备一个。

    一个警察,一个黑道老大,死敌关系,坐在一张长桌上吃饭,这要是让记者们看到,估计会震惊的不知道怎么报道。

    晚上沈默给萧亦笙洗头发,动作熟练的去按摩他的头皮,摩擦出的泡沫渐多,他见这人出奇的沉默,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着。

    夏天的夜晚炎热,房里空调没开,萧亦笙不喜欢那种感觉,他见沈默往他怀里蹭,索性运转功法,将自己身上的温度降低了些。

    手拉开萧亦笙的衣襟,沈默把脸贴上去,舒服的叹息。

    萧亦笙把沈默搂紧,微凉的唇在他额头吻了一下,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吻住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唇齿相碰间,有呢喃声,“亦笙,抱我。”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沈默的后背,指尖慢慢滑下,所过之处,仿佛点燃的火焰,停在尾骨那里,萧亦笙翻身压上去,温柔的亲吻变的更深。

    不多的衣物褪下,两具雄性身体紧贴,沈默抬高腿架在萧亦笙肩上,脚跟蹭着他,无声的邀请。

    掰·开他的臀·部,萧亦笙并不急着进去,拿溢出液·体的器·具在沈默腿上左右擦了擦,俯身吮·吻着他的胸口,牙齿叼·住一边的乳·尖,拨·弄了几下,用力吸·住再放开。

    早已湿·润不堪,酥·痒难耐的沈默抓着萧亦笙的手去摸自己,口中发出细微的喘息,偶尔夹着压抑的呻·吟。

    “亦笙。。。。进来。。”

    见夫人情·动的在他身下拿火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萧亦笙一直垂着的眼帘掀起,比对方强烈百倍的热度与欲·望暴露出来。

    放过他两边被折磨充血的乳·头,萧亦笙将自己涨疼的器·具慢慢抵进去,房中只剩下重复不断的律动带起的声响。

    第二天,沈默是被吵醒的,见枕边空了,他清楚萧亦笙估计在书房,起床随意穿了一件睡袍出去,就见本该已经去上班的楚霄靠在门口。

    “怎么了?”

    “老婆,我今天要去一趟,当天可能回不来。”楚霄说完就定定的看着沈默,俨然一副等投喂的样子。

    沈默把他的衣服褶皱抚平了,楚霄就把头低下来,脸凑过去。

    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吻住他的嘴唇,沈默笑着交代,“去那边之后把酒店地址发给我,别吃泡面,也别熬夜。”

    嗯了声,楚霄抱着沈默啃了好一会才不舍的去上班。

    安抚完一个,沈默洗漱完就去塞尔特房里。

    习惯睡在棺材里的塞尔特没睁开眼,在门打开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伴侣的气息。

    “塞尔特先生,你不是说要找工作吗?”跨进棺材里趴在对方身上,沈默戏谑的笑了,“半年过去了。”

    戳到了公爵大人的痛处,高贵优雅的公爵大人经过几次面试后,他发现那些面试的人都有毛病,眼珠子都按在他身上不挪开,被当做展览品的待遇让他厌恶。

    “维,我允许你包养我。”

    沈默嘴角一抽,“好,塞尔特先生,你的伴侣会包养你,永远。”

    两人在棺材里对视了会,都弯起唇角笑了,塞尔特咬·住沈默的脖子,冰凉的舌头舔·着那些美妙的血液,很节制的吸了会就舔·舐着两处小伤口。

    “就吸这么一点?”沈默蹙着眉头,把脖子送过去。

    塞尔特宠溺的笑笑,“维,我们换一个方式。”

    棺材里的毯子微乱,沈默趴在上面,由着湿凉的舌头在自己背上一点点舔着。

    两人开始了每天早上的简单却极为销·魂的运动。

    跟自己的宝贝重逢,乌尔罕。巴图并没有把自己投入进欲·望深渊里,他很忙,忙着为自己的霸业奋斗。

    要给自己的阏氏最好的东西,这样才能享受那种飞上天的快感。

    几天后的报纸头条,东区老大在t市华海区出现,气势惊人,脸上负伤,目的不明。

    这可把南区那拨人吓着了,所有帮派全部出动,戒备了起来,因为华海区是t市边缘城市,是南区跟东区的交界,他们担心近期东区会有突袭。

    眼前一个夏天都快过去了,那两人都没消息,沈默找报社发表了两个小短篇,题目不同,内容也不同,为了寻找温祈跟刘衍。

    零点时刻,一路向北。

    无用,字解,一生平安。

    、88·卷十

    阳台的植物在烈阳的照射下;叶子出现了个别的枯萎;沈默拿着水壶挨个的浇水,心情难得的轻松。

    那几个男人相处下来;也有不少日子了;小矛盾虽然不断,但是都有底线在克制着,他们很清楚一旦闹崩了;后果有多严重,谁也承担不起。

    沈默享受他们每天晚上轮流的过来找他;敞开心怀;把自己的世界暴露在他面前;问出工作中困扰的问题,对他的依赖让他觉得很幸福,知足。

    躺在藤椅上,沈默拿出手机翻到短信那里,查看了一下未读短信,手指动了动,发了一条过去。

    摄影棚里

    工作人员全都在忙碌着,今天拍摄的对象是个女歌手,冷傲的很,拍摄过程很不顺利。

    除了最爱给自己老婆拍照之外,只喜欢拍风景跟人文,压根对那些各色艳丽明星们不感兴趣的楚霄一上午都沉着脸,眉头狠狠皱着,没松过。

    “休息三分钟。”

    楚霄暴躁的喊了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大瓶子,是沈默给他准备的绿豆汤,仰头喝了一大口,压下内心的火气。

    他突然发现接触的人越多,就越觉得自己的老婆是最完美的,不说话的时候是文静疏离的,一旦涉及到感兴趣的话题,会变的睿智严谨,一举一动都能让他情不自禁的拿着相机去记录那些画面。

    一上午,就为了抓拍一张瞬间的宁静自然,他老婆往那一站就能有的感觉,可对方次次失败,感觉都不对。

    楚霄狠狠的捋了把头发,浮躁的气息笼罩,打下手的工作人员没敢上前。

    谁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脾气差,但是拍出来的东西却极具独有的艺术感,所以才有很多慕名而来的。

    找到手机,只是习惯的去查看,希望能收到沈默的回复,当他看到一条新短信时,点开看了之后,楚霄愣了愣。

    下一刻所有工作人员就看到刚才还冷着脸不耐烦的男人这会拿着手机靠墙傻笑起来,不止熟悉的同事错愕,连那个原本被骂的女歌手都有点懵,她受了一上午的斥骂,以为那人不会笑。

    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想,真是个很帅的男人。

    程刚走过去拍了一下楚霄的肩膀,“傻了?”

    “我老婆说他想我了。”楚霄视线没从手机上挪开,从眼角到发梢都是愉悦而幸福的。

    把那条短信一个字一个字的默读了好几遍,想象着那人在编辑的时候脸上是不是带着笑,楚霄已经嘴边的笑怎么也收不住。

    程刚面部肌肉一抽,这不是很正常的一条短信吗?他爱人每天都给他发,他还觉得烦,至于这么高兴?

    “开工,早点结束早点回去。”楚霄把手机揣裤子口袋,把震动换成铃声,他怕待会万一沈默打电话过来时,自己没及时接到。

    虽然这种情况不可能,对方太独立了。

    同一时间,南区处在混乱之中,两方势力交火,赶过去的警方只看到现场一片狼藉,除了受重伤没逃脱的帮派人员,

    这片区域的治安不在林建白的管辖中,是他的同事监管,当他听到东区的帮派有异动时,只是转了一下钢笔就继续处理工作。

    他其实早就想一锅端平南北区的势力,但是现在不可能了,乌尔罕。巴图真要被抓进来枪毙,那系统就会出乱,沈默出事,到时候他肯定第一个疯。

    出动的片警很多,地毯式的搜查那些大大小小的地下娱乐产所,试图抓到点证据。

    东区这次参战的所有成员全是百里挑一的身手敏捷者,早就散了,他们的灵活性比以前可怕百倍,出击突然,撤退迅速,隐没进人群里,根本找不到。

    将南区拿下,乌尔罕。巴图一刻不停的回来,他终于可以好好享受自己的食物了。

    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感觉都带着劲风,沈默第一反应就是乌尔罕。巴图,他转身看到来人,嘴角抽了一下。

    乌尔罕。巴图把衬衫扣子解开几颗,拿出一样东西扔到桌上,粗声说,“你的。”

    扫了眼,好像是枚印章之类的,沈默拿在手里看了看,轻挑眉,“这是什么?”

    “是南区,我夺回来了。”乌尔罕。巴图边说边把衬衫给脱了,扑过去把沈默抱在怀里,下巴上的胡渣蹭着他的脸颊,“送你。”

    男人眼中的可怕欲·望没有遮挡,沈默抿起唇,危险。

    “那几个碍眼的都不在家,今天我们好好干一次。”乌尔罕。巴图直接把沈默抗肩上,砰的关上大门,大步走到楼梯口。

    一米八的沈默趴在乌尔罕。巴图肩上,钳住他的那只手掌力气很大,逃脱不了,他抓着对方的头发,命令,“先放我下来。”

    “不放!”乌尔罕。巴图快步上楼进去自己房间,把沈默扔床上,房门关的严实,连保险栓都弄了。

    沈默看着乌尔罕。巴图把裤子皮带·抽·出来,看着他粗大的手快速拉下拉链把裤子脱掉,连同条纹内裤一起。

    看着他身下那处青筋暴露,随着走动一抖一抖,拥有尺寸逆天的巨物,沈默抿起唇,说胆战心惊一点都不夸张。

    见自己的大宝贝拿那种古怪的目光盯着他引以为傲的地方,乌尔罕。巴图双目微睁,“你怕我?”

    草原汉子受伤了。

    “我只是在为你的天赋异禀震撼。”沈默眼角抽了一下,额头已经渗出细汗了。

    乌尔罕。巴图闻言,露出一个笑容,真切的,也是真的高兴,把沈默压在身上,像头动物般拿鼻子嗅着他身上的气息,眼中满是疯狂的颜色。

    蹭·着他大腿的恐惧物件刺·激着神经,沈默察觉裤子有清晰黏·热的触感,他微偏头,腿踹了一下压·着他的粗壮男人。

    把他的脚抓住放在唇边亲吻,乌尔罕。巴图用嘴巴吻·住他一个脚趾放进嘴里,学着融·合的动作来回亲着,舌头灵活的转来转去,把他的脚趾给折腾的湿·漉·漉的,掠食般的眼睛一直盯着沈默,贪婪的,饥渴的,侵·略的。

    沈默的脚背绷直了些,那种湿·润舒服从脚心窜上来,仿佛被电流击中,瞬间穿·透全身每个细胞。

    把他的脚趾一个个全给吮·吸了遍,在他脚背上·舔·了好一会,整出很多红印子,乌尔罕。巴图呼吸厚重,平时粗狂的嗓音这会黯哑,不停的吞着口水,那样子似是想把身下的人给活吃了。

    “宝贝,你可真美。。。。”

    敏·感的身体变的炙热,沈默的衣服被扯·开,松垮凌·乱的挂着,露出清晰的锁骨,白皙的胸口,两个浅色的小豆子已经受到刺激而起了一层小颗粒,那上面还存有一些淡淡的痕·迹,是早上塞尔特留下的。

    乌尔罕。巴图盯着那些痕·迹,目光一下子就狰狞了,低头亲上去,唇来回用力摩·擦,牙齿不停的厮·磨着,想把这人啃·噬进肚子里。

    “嘶你轻点”

    沈默痛的浑身发抖,胸口要遭,不用看就知道一片触目惊心的咬·痕,在巨大热浪席卷下活跃起来的东西被粗·厚的大手大力的抓着揉·着,疼痛与舒服并存,交错着冲进脑海,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呻·吟。

    这可把乌尔罕。巴图给怔着了,下一刻就是铺天盖地,更为凶猛的欲·火,他的眼睛赤红,放弃沈默的胸口,去嘶·磨他的嘴唇。

    有点意外对方并不着急进去,而是耐心的亲吻,虽然动作野蛮了些,口腔肆·虐的舌头带着强势的侵·占,下巴跟嘴唇都被他的胡渣扎的发痛,沈默揪着乌尔罕。巴图的头发,被·吸·的有些麻痹的舌尖上有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谁的,摧古拉朽的撩·拨着味蕾。

    拿唾·液把手指弄湿,乌尔罕。巴图弄·开沈默的腿,食指·伸·进去一点,就全部推·到里面,转了几圈,舌头在周围吻·着,用手指跟嘴一起帮他拓·展着。

    这次沈默真的诧异了,他并不清楚乌尔罕。巴图为了等这天做了多少功课,从一个直来直去随心所欲的大汗到学会顾虑爱人感受,试着去学习让他厌烦枯燥的知识,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其实早在沈默起了欲·望时,他已经用了五包菊花灵,身体变的烫热湿·润,仿佛有无数只蚂蚁爬过,连同无底洞般的空虚感一起,仿佛有一把火丢到干柴上,一发不可收拾。

    四根手指并拢在那个漂亮的小地方里面活动,搅·着一滩水啧啧的直响,乌尔罕。巴图快烧起来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想要撕开一个人。

    当手指全退出去,沈默不满的蹙了一下眉,他的腿高抬着折起,几乎贴着胸口,极度情·色的姿势,隐·秘处完全暴露出来。

    把几个手指放进嘴里用舌头·舔·干净上面的东西,乌尔罕。巴图托·起沈默的臀·部,手感极好,他大力·捏·了好几下,直到给·捏·的发红才停下来。

    可怕的狰狞柱体呈现深紫色,抖·动了几下,一个用力,全部刺·进那个不停缩·紧的水·润区域。

    沈默双腿剧烈颤栗,尽管提前使用了大量菊花灵,可在乌尔罕。巴图进到最深处的时候,还是会有轻微的撕·裂之痛,他本能的抽·搐了几下,身子往后挪,想拉开一点。

    但是不受控制的瘙·痒愈发强烈,紧紧的绞·住将身体一分为二的直·硬长柱,就像是有块巨大的吸铁石在他们中间,根本由不得他。

    浑身每块健硕的肌肉都在用力,紧绷着,舌头·舔·了一下沈默的腹部,顺着精实的肌肉纹理下滑,看着他浑身一颤,乌尔罕。巴图吐出的气息火热,一身是汗,胡乱扎起来的长发散开,整个人就跟一头发狂的凶兽,伏在自己的猎物身上。

    狠狠的往前庭了一下,沈默吃痛,直接一掌拍过去,乌尔罕。巴图也不恼,由着他在自己身上制造渐多的伤口,愈发兴奋的低吼几声,在一湾水潭里疯了般肆无忌惮,狂野兽性的去扫荡。

    床承受不住的发出吱呀声音,被单给踢到地上,乌尔罕见。巴图抓着沈默的两条腿,粗重的喘息,汗珠往下滴,几近癫狂的去直·刺,去劈开重重阻碍,霸占领地。

    他已经身寸了两次,对方一次没身寸,跟打了狼血一样,不要命的一直持续极快的速度,鸷伏了太久的凶兽得以释放,疯了。

    沈默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发软的被乌尔罕。巴图搂在怀里,两人紧·贴的地方湿·哒·哒·一片,黏·糊·糊的,还在持续不断的发出噗噗声响。

    从上午到傍晚,床已经折腾的不成样子,布满一滩滩水渍,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腥·味,沈默原本白皙的身体从头到脚没一处干净的地方,不是吻·痕,咬·痕,就是大力拍打导致的掌痕,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阖着眼睛发出细弱的喘息。

    “嗯。。。。。呜。。。。”

    还趴在他身上猛烈律·动的乌尔罕。巴图咬·住他的后颈发狠的吼了声,腰部突然颤·动,凶狠的向前去·撞·,强劲有力的释·放出去一股股滚·热的岩浆。

    已经瘫软的身体承受不住的痉挛,沈默布满红印子的双腿无力的挂在乌尔罕。巴图身上,内侧那里沾了一些粘·稠物,红·肿的唇微张,脖子跟胸口全是暧·昧不堪的痕·迹,无一不在显示着今天的疯狂。

    沈默把脸埋在同样乌尔罕。巴图汗·湿的肩窝里,这次的量猛了点,倒是不疼,但是无法满足的空虚感还在。

    等乌尔罕。巴图把他全身清洗了一遍,他自己泡在浴缸里,强行压下那股把他血液都烧热的恐惧欲·火。

    “小默,你的电话。”

    赤着雄壮上身的乌尔罕。巴图走进来,把毛巾递过去让沈默擦掉手上的水,就把手机递过去。

    “喂。”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女人,礼貌的说明来意,“请问是沈先生吗?我是日都报社的林琳,事情是这样的,上次您要求刊登过两篇报道,下午五点左右,有两个男人来报社打探您的个人资料,据他们所说,您是他们的。。。。。的重要之人。”

    猛地从浴缸站起身,沈默两条腿一软,被乌尔罕。巴图抱住,他出声询问,“在哪?”

    哗哗水声很大,那边停顿了会,似乎是在怀疑自己的听觉,“他们这会在报社接待室。”

    “我马上去。”挂了电话,沈默就让乌尔罕。巴图把他抱出去。

    穿好衣服之后,沈默通知了林建白,塞尔特,萧亦笙和楚霄,告诉他们在常去的那家饭店碰头,随后他就立刻跟乌尔罕。巴图一起赶过去。

    今晚该要吃顿团圆饭了。

    、89·卷十

    当沈默被乌尔罕。巴图半搂着出现在报社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分钟后;他站直身子;呼出一口气。

    在外面吹了会风,直到体内的灼热慢慢消退;他才放松了脊背。

    “路上跟你说的那些都记住了吗?”

    乌尔罕。巴图冷哼了声;在看到沈默眼睛里的情绪波动时,胸腔那股怒焰灭了,他压了一下嘴角;魁梧的身子微低,嗅了嗅沈默身上的味道;“记住了;不说话;不动手。”

    一楼服务台那里,沈默过去问过之后,直接去了等候室。

    他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沙发上的男人,还是印象里的白衬衫牛仔裤,干干净净的,温和的像是一缕暖色调的光芒,不吵不闹,静静的坐在那里,宛如一幅神润天成的画。

    似乎是听到门口的动静,男人抬了一下眼帘,转瞬间,脸上的神情发生了清晰可见的变化,

    从激动到失望,再到苦涩,仿佛很长时间的期待突然落空,无尽的悲沧。

    “我叫沈默,报社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有人想见我,关于短篇,一路向北的小故事。”

    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中,沈默嘴角缓缓勾出一抹笑,“温老师,我是你的脑残粉。”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在火车站,他被打断只说了一半的开场白。

    “你。。。。。你是。。。。。。”温祈垂在两侧的手轻微发抖,他听到自己颤抖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唤出日夜思念的人,“小北?”

    他不敢去相信,面前的陌生男人外貌极为出众,与他心里的那个人不一样,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对方所说就是真的。

    温祈见对方迟迟不开口,只拿那双被眼镜遮挡的黑色眼睛静静的看着他,渐渐的,他看清了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太多,一起涌进他的心里,多到让他眼眶酸涩,脸颊上有微热的液体滑过,他伸手抹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哭了。

    耳边是带着笑意的声音,“温老师,我记得你上次哭的时候,还是在12月份,下大雪,温太太病了。”

    身子被用力抱在怀里,察觉到他在发抖,沈默勾着唇角,手抬起,抚在温祈背上,轻拍了几下,“温祈,我们都是被上苍眷顾的人。”

    靠在门上的乌尔罕。巴图偏头,从鼻腔发出一个粗重的嗤声。

    妈的,真刺眼,心口更疼,他索性转身,怕再看下去,不是他去撞墙就是把那个男人扔楼下。

    温祈紧紧的搂着他,脸埋在他的脖颈,哽咽着说,“小北,我还能继续爱你,真好。”

    是啊,真好。

    沈默把眼睛里的泪水蹭到温祈衣服上,他用同样的力道抱着温祈。

    重逢的喜悦难以平静,温祈此时大脑有些乱,手脚都略显僵硬,只是凭借本能去把这人按在自己怀里,紧紧的。

    两人相拥在一起,隔着一层衣物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气息与熟悉的温度,只是两片唇轻轻相碰在一起,温柔的摩擦着,他们互相对视,微侧头,唇张开,由着对方的进入。

    温祈的目光温柔深情,亲着眼前的人,缠绵的舔吻,鼻尖相抵,呼吸交融。

    “小北,你现在。。。。。”他心中有太多疑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妻子换了一副面孔出现在他面前,陌生的世界,一切都是陌生的,也很离奇,他回到了十年前。

    沈默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含·住温祈的舌头吸·吮了几下,抚着温祈背部的手指微动,摸了摸他的头发,思虑着该如何开口才最为妥当,却在这时,外面打斗声传来。

    闻声跑过去,就见乌尔罕。巴图正在跟一个男人拳脚相踢,前者面露狰狞,后者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不屑笑意,周围有保安加入,场面混乱一片。

    推开围观的工作人员,沈默看清了那人,褪去一沉不变的妖艳大红袍,换上严谨的西装,衬托着挺拔的身材,愈发的风华,唯一没变的就是眉目间的那股子妖异,说不出的魅惑。

    “巴图,刘衍。”

    沈默喊出去的声音刚落下,瞬间,打斗戛然而止,乌尔罕。巴图一拳头砸过去,对方楞愣的站在原地,眼睛焦急的在人群里搜索,忘了避开,腹部被击中,他痛的将眉宇高高隆起。

    浮出的阴霾笼罩着他那张脸,跟之前的慵懒邪气判若两人,可怕的森冷让周围人一下子就抿住了呼吸。

    见乌尔罕。巴图还想出手,沈默出声制止,“巴图,过来。”

    下一刻众人就见那个体格彪悍粗壮的男人咧嘴露出一个笑容,身上的凶狠杀戮气息也没了,快步跑到开口说话的那人面前。

    一下子出现几个同样出众,却又各有不同的男人,那些异性都有些怔住。

    沈默的视线越过乌尔罕。巴图扫了眼看过来的刘衍,见对方唇边渗出血液,他问,“怎么回事?”

    “我刚才在走廊,刚点了根烟,还没吸一口,那人就疯了一样冲过来。”乌尔罕。巴图抬手晃晃手腕上的那根黑色绳子,恶声说,“他二话不说就问多少钱能卖给他,笑话,老子是缺钱的人吗?老子想要什么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周围静了下来,他们一同看着口出狂言,一身霸气的男人,纷纷膛目结舌。

    见沈默眉头又紧了些,乌尔罕。巴图耸耸肩,“我不说话了。”

    温祈看到这一幕,神色微变,这个陌生男人看他身边人的眼神太过强势,炙热的占有欲一览无遗,除了傻子,谁都能看的出来。

    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默发觉温祈的情绪变化,侧头看了他一眼,将眼中的情传递过去,无声的宽慰。

    “再说一遍,你手上戴的东西对我很重要,价钱随你开。”

    走过来的刘衍冷冷的目光盯住乌尔罕。巴图手腕上的绳子,带着势在必得的坚定。

    他现在很着急,思绪也有点乱,先是在这里见到他一直四处找人去制作,都做不出他记忆里想要的那个绳子,一模一样,像的就跟出自同一人之手。

    刚才又出现了幻听,报纸上那篇短文的发稿者到现在都还没到,他怕自己错过什么。

    在乌尔罕。巴图发火之前,沈默已然开口,唤了句,“刘衍。”

    刘衍浑身一震,猛地看过去,猩红着眼睛,“你刚才叫我什么?”

    “江北城。”沈默在刘衍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再次说出足以打消他最后一丝不确定的几个字。

    “无用?”破天荒地,这个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这个新的世界,都同样处变不惊,不可一世的男人露出呆愣的表情,他的声音很低,仿佛是从喉咙里碾出来的,“程无用?”

    温祈在看到刘衍把手伸过来时,他比乌尔罕。巴图反应还要快的把沈默拉到身边,挡住了那只手的靠近。

    一向温柔的男人动怒起来也挺可怕,“你干什么?”

    低笑声发出,刘衍挑起那双凤眼,慑人的光芒闪过,“放手。”一贯上位者对下属的命令,不容置疑的口吻。

    见几个保安上前,沈默微抬下巴,“抱歉,只是一场误会。”

    他的声音落在周围工作人员跟保安耳中,平静淡漠,会让人下意识不会去怀疑,仿佛真的只是误会。

    沈默看看身边的温祈,再看看刘衍,他觉得太阳穴又开始疼了。

    半个小时后,某家饭店二楼其中一个包间里面,八个男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在一起。

    气氛压迫的人喘不过来气,空气凝结,随时都会面临暴风雨。

    在来的路上,温祈跟刘衍同时听到沈默的解释,两人一下子都变脸了。

    如果不是有大山一样的乌尔罕。巴图在场,估计车子要废,他们也不可能安全到目的地。

    从听完那段话之后,车里的气氛就没好过,一直到坐在这里,依旧没缓过来。

    沈默垂着眼帘,身上的气息有些抑郁。

    这让几个男人都有点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难不成要笑着欢迎新成员加入?还是一次来俩?

    林建白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胃不舒服?”

    沉默着喝了口水,沈默抬起眼帘,从左边的林建白开始,挨个的看了眼自己的几个爱人。

    他看到林建白冷漠的侧脸轮廓,塞尔特那副优雅绅士背后的嗜血,萧亦笙细长的眼睛里流露的阴冷,楚霄眉间的暴躁,乌尔罕。巴图绷着的脸上凶残的杀意,刘衍勾起的唇间似笑非笑的表情,最后的视线落在温祈身上,对方与他对望,温暖的目光一如从前。

    都团聚了。

    虽然团圆饭的开头不怎么和睦,不过以后时间还有很多,日子很长。

    包间的门推开,走进来的服务员开始上菜,她们个个都很紧张,头一次遇到这样强大的场面,禁·欲的,强硬的,清冷的,优雅的,阳光的,妖魅的,温柔的,彪悍的,各种类型都有,眼花缭乱,全了。

    在他们一同走进来的时候,就有人按耐不住的拿手机拍照,跟模特走秀一样的阵势,少见。

    想偷看又被那种极致的骇人气氛阻挡,她们小心翼翼的把一盘盘菜摆桌上。

    包间的门再次关上,安静了下来,只有冒着热气的菜散发出的香味。

    一声咕噜叫声突然响起,沈默淡定的拿起筷子,“吃饭吧。”他跟乌尔罕。巴图折腾了一天,早就饿了。

    菜是沈默点的,全顾虑到了他们的不同口味,除对人类食物没什么口味的塞尔特外。

    拿筷子夹了鱼片沾了点调料放到林建白碗里,舀了一勺子毛豆弄到右边的塞尔特碗里,坐在对面的楚霄见沈默够不到,他主动站起身把碗递过去。

    嘴角抽了抽,沈默连着夹了两筷子莴笋放他的碗里。

    接下来他没有弄混淆的把剩下几个男人爱吃的菜一一夹了放对方碗里,做完这些事,气氛有轻微的变化,沈默重新坐下来,吃掉嘴里的菜,面上沉着冷静,内心不知道是何样子,“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认识的打个招呼。”

    慵懒的声音第一个响起,塞尔特轻挑唇,“塞尔特。”

    薄唇微抿,林建白脸上的表情冷漠,“林建白。”

    萧亦笙阴柔的声音带着森然,“萧亦笙。”

    把筷子放下来,楚霄的语气有点冲,“楚霄。”

    紧接着是一个粗鲁的声音,“乌尔罕。巴图。”

    下一刻是跟前面声音完全相反的,低沉温柔,极为好听,“温祈。”

    最后一个开口的是刘衍,他半眯着凤眼,看不清隐藏的东西,“刘衍。”

    一圈下来,沈默抿嘴,他突然觉得就像是回到了教室,第一堂课,学生们在轮流做自我介绍。

    一顿饭吃的很难消化,一个多小时后,沈默拿纸巾擦了一下嘴,琢磨着什么。

    刘衍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在天花板的灯投射的光芒中妖异极了,他凝视着沈默,语调缓慢。

    “在你心里,我们几个人当中,谁排第一?”

    看着眼前的男人,陌生的面孔,一样的气息,不变的内敛冷淡,刘衍的心中酸甜苦辣全涌了出来。

    跟他一样,坐在这里的几个人都跟这人有着极为重要的关系,扯不断也隔不开。

    怎么办?不接受他们,他只能回去自己的世界,孤独寂寞,还有忘不掉的回忆。

    真是可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世界,身份换了,权势在自己手中建立,变来变去,有一样东西始终没变。

    这句话一落,几个男人的目光刷的移到沈默脸上,就连一直默不吭声的萧亦笙也抬起那双细长的眼睛,黑漆漆的。

    、90·卷十

    气氛再次陷入压抑的状态;包间里的空调似乎一下子失去作用;那股子沉闷堵在几个男人心口,让他们不能去想其他的;只是一同把所有感官全都放在一人身上。

    在七道直接又炙热的目光注视下;沈默狠狠地捏了捏鼻梁,生平头一次,他想逃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建白收紧下颚,看着自己的爱人眉头拧的很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浑身气息略微沉寂;他蓦地站起身。

    “回去。”

    随着林建白的率先动作,塞尔特也站起身,紧接着,萧亦笙几人全站起来。

    其实他们都怕,万一自己在沈默心里排的很低,或者是最后一位,那该怎么办才好?

    沈默抿着唇角,垂下的眼帘掀了起来,他看了眼林建白,沉默着把手放到他掌心里面。

    那一瞬间,刘衍眯起的凤眼里面寒光闪了闪。

    三楼在萧亦笙跟乌尔罕。巴图之后,又多了温祈跟刘衍。,这个大家庭总算是团聚齐了。

    从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沈默正在擦着头发上的水,门外响起敲门声,他挑了挑眉。

    楚霄跟乌尔罕。巴图来找他是从来不会敲门的,至于其他几人的敲门声都有区别,这会的声音很陌生,不是温祈就是刘衍。

    自打住进来这里,他的门就被锁过,沈默坐在椅子上,“进来。”

    门从外面打开,走进来的男人穿着银灰色衬衫,领带扯开了些,西装裤有些许皱痕,整个人都很焦虑浮躁。

    “如果我还是那个傻子,你是不是就会对我好一点?”

    把毛巾放下来,沈默取了眼镜戴上,平静的看着他,“没有那些如果。”

    当年的那些回忆清晰,从他在桃花村找到这人时,很多东西都变了。

    刘衍站到他面前,俯身,把沈默的下巴勾起,与他对视着,默不作声,过了片刻,手松开,放进他潮湿的发丝里捋到底,用力扣住他的后脑勺。

    “还真是神奇。”

    再清楚不过对方所指是什么,沈默自己也觉得神奇,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系统选中,又离奇的经历不同背景下,不同身份的人生,绕了一大圈,最后又在这么一个由一堆死的数据创造的时空生活,跟那些书里的主角一起。

    说来说去,除了神奇,更多的是奇迹。

    “很晚了。”在一阵漫长的静默后,沈默开口。

    刘衍转身把门锁好,领带取下来,脱掉衬衫,在他去碰西装裤皮带时,耳边是一道淡淡的声音,“出去。”

    白炽灯下,男人犹如刀削斧刻的脸部轮廓显的有些晦暗不明,他的眉眼少了工作中的严肃与冷冽,此刻染着风情,将皮带解开,西装裤脱到地上,宽肩窄腰,身上每处肌肉都很精实,拥有让人羡慕的黄金比例,平角内裤包裹着兴奋的地方,张狂不羁的宣告着它此时的渴望。

    把仅剩的一条内裤也给脱了,刘衍毫不在意,倘然的由着沈默打量,他低笑出声,“我去洗澡,很快回来。” 说完就慢悠悠的走进浴室,背对着沈默,他的眼中付出一抹柔情。

    沈默额角青筋突突的跳,浴室里传来水声,还有男人以前傻了之后会哼唱的小调。

    坐在椅子上,沈默揉了会太阳穴,他站起身刚走了几步就听浴室发出很大的动静,门被推开,极快的脚步逼近,腰被勒住拉进带着水汽的胸膛,耳边是刘衍危险的声音,“你要去找谁?”

    沈默面部肌肉一抽,“我去关灯。”

    身体腾空,沈默皱起眉头,他被刘衍扔到床上,这个动作可不是个好兆头,白天乌尔罕。巴图就是这么做的。

    大浴巾随意在身上擦了几下,刘衍把灯关掉,掀开被子躺在沈默旁边。

    床压下来一块,枕头也是,那股湿意接近,沈默往边上挪了点就被拉回去。

    “刘衍。”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阖了眼睛。

    黑暗中,刘衍侧头,闻着沈默身上的气息,没有灯光的照射,所以他脸上的苦涩得以遮掩,“我要是不傻一回,是不是就没有后来了?”

    没有回应,他嗤笑了声,“你既知命不久矣,为何不让我陪你走到最后,而是去找孔月?”

    “整整七年,日出,我坐在门口看着那条人来人往的大街,指望你能出现,日落,我失望的回去,无用。。。。。。。。。。”刘衍闭上眼睛,良久之后,他轻声说,“你真无情。”

    沈默睁开眼,唇抿了抿又松开,他听到枕边人压抑着的悲伤与渐渐颤抖的声音“江北城城西的树林成日寂寥,我把那块冰冷的墓碑给摸平了。”

    颤抖的声音徒然拔高,带着可怕的愤怒,嘶吼着,“哑了?”

    沈默轻声叹息,翻过身子,面对着这个情绪过于激动的男人,伸手把他抱住。

    “我跟111提过,要在这个世界见到经历过的每个任务目标,说实话,我并不确定你会出现。”

    刘衍身上的气息骤然变了,钳住沈默的肩膀,力道很大,以至于手指指关节泛起了白。

    “有件事我没跟他们几个提,其实我一共经历过九个世界。”沈默垂了垂眼,很轻的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情绪,“前两个世界的目标并没有出现,我问过111,他说。。。。。。”

    黑暗中刘衍竭力压制的嗓音依旧能听出一丝异样,“他说什么?”

    “他说,那是因为我心里没想再见他们,所以他们不会出现。”沈默抬眼,借着那点被窗帘阻挡的微弱月光,根据喷在脸上的气息寻到他的目光,“刘衍,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菱形的唇微勾出一个弧度,刘衍阖着眼帘,“我不懂。”

    沈默无奈,凑过去亲吻他的耳垂,不出意外,刘衍抖了一下,耳垂渐渐发烫,就算没有开灯,也知道一定是泛红了。

    这里是刘衍身上最为敏感的地方,沈默记得。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足够说明太多东西,刘衍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揽到沈默的后颈处。

    沈默被他带着向前倾,下巴磕到他的胸膛,有点痛,他没去揉,而是搂住刘衍的腰。

    当两人的唇凑到一起,呼吸瞬间就乱了,尤其是刘衍,久违了的感觉,太珍贵了。

    晚饭的时候都喝了一点酒,口腔里蔓延着淡淡的酒气,交错的脖颈间,发丝纠缠,鼻尖抵着,呼出的气息湿热,一点点的占据对方的鼻息。

    蹭着他的地方清晰,沈默一摸,刘衍硬了,而且是那种跟被开水煮过的石头一样的硬,灼烫的在他手心里肆意的跳动着。

    “快松手。”刘衍声音沙哑,手臂紧紧的按着沈默不让他离开。

    看着嘴里说的话跟动作完全相反的男人,沈默无语。

    内裤卡到腿上,拉扯的乱七八糟的,沈默整个人被刘衍压在怀里,双腿并拢抬起搁在他腰·部, 暴露的隐·秘处直接与那处热石头亲密接触。

    并没有多少阻碍的进去,刘衍满足的低吼了声,他以往都是靠那些幸福的记忆片段来催眠自己,但是那时候他神智并不是清醒的,每每想起,都觉得是最大的遗憾。

    好在上苍给了他第二次机会,这次,他抓住了。

    沈默直接呻·吟出声,白天好不容易死命压制下去的空虚感在这一刻尽数摧毁,天塌地陷,山河崩塌般把他掩埋。

    “好紧。”刘衍额角渗出薄汗,一开始没有阻碍,可是越往里面越困难,紧的他感觉快折断了,那种近乎窒息的陌生快·感席卷上来,他不禁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这要是公司那些下属听到一向皮笑肉不笑,不时加班,加薪几乎不存在,外号阎王的老板说出这么下流的话,估计会惊吓的大脑当机。

    两人脸贴着脸,汗湿一片,呼吸都有点喘,沈默的手摸着刘衍的肩膀,下滑,抓着他的胳膊,用力了些,身体不受控制的张·开再缩·紧,重复着,把刘衍带入极致的销·魂中。

    面对面做了一次,浑身湿透的沈默突然懒了,他趴在床上,很放松的姿势让刘衍又一次进去,不时从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覆着汗水的手抚摸着身下人的后颈,慢慢移动,沿着肩膀一路下滑,从纤细的腰到柔韧富有弹性的臀,刘衍的眼底充斥着浓郁的欲·火,喉头上下颤·动,他把唇贴在沈默的脊背,舌头一寸寸的舔掉上面的汗水。

    沈默浑身哆嗦了一下,微眯起眼睛,眼角有些潮湿,腿间的物件早已黏糊一片,被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一波波的强攻掠夺中一次次的带进高·潮。

    一番温存之后,刘衍把沈默拦腰抱起,去浴室清洗了一遍,手指伸进去抠·掉那里面的东西,被那股依旧极其紧致的触感所感染,看着顺着沈默大腿往下流淌的东西,他的呼吸重了,就着这个姿势慢慢进去。

    沈默贴墙站着,脸微侧,身子后仰靠着刘衍的胸膛,他一手撑在一侧,另一只手被刘衍拉到后面亲吻。

    在浴室又做了一次,两人才重新躺回床上,沈默的手臂随意横在脑后,今天一天过的还真够放·纵的。

    摩挲着指间的柔软发丝,刘衍另一只手支着头,“公司一直缺一个职位,是给你留的。”

    沈默轻皱眉,思索着说,“我对商场那块不了解。”

    “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刘衍勾着唇角,凤眼微眯,一丝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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