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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肯定隐瞒了他什么。

    过了会,沈默下床,披着睡袍,赤着双脚出了房门,直接进去塞尔特的房间,拍怕角落漆黑的棺材。

    棺材盖子打开,沈默跨进去趴在塞尔特身上,手脚缠着他。

    外面路边的一辆黑色车子那里,李顺啪的敬礼,照例报告今天的出击任务。

    “头儿,东区那边。。。。头儿?”后面的话在瞄到男人左耳上的齿痕后,声音都变调了。

    整理了一下衣领,林建白嗓音深沉,“说。”

    手指着他的耳朵,李顺震惊的问了句,“你耳朵怎么了?”

    林建白眉峰一挑,对方不敢吭声了。

    在红绿灯的时候,李顺偷偷给自己三队其他人群发了一条短息,内容:惊天新闻,头儿耳朵被嫂子咬了,从一些蛛丝马迹上判断,头儿今天心情不错,你们想请假回老家探亲的麻利点,错过就没这个机会了。

    相比时常处在危险的林建白,每天补充血液之后就无所事事的塞尔特要悠闲太多,他不喜欢这个年代的书籍。

    当然,公爵大人是不会承认在他看到那些书里记载吸血鬼的内容之后毁掉家里十几本书的事实。

    关于这点,经历过民国时期的战乱,硝烟,身份敏感的林将军深有体会,如果不是那股控制力拉住他,早在一开始看到电视里播放的情节后就把电视砸了。

    他没想到在国民眼中,那些地下党是被当做神一样供奉着,把他们那些鲜血和生命全都抹的干净。

    冬去春来,沈默在场的时候,林建白跟塞尔特和平相处,一旦沈默离开,两人就是夺妻之恨的敌意。

    为了更长更久的守着自己的妻子,他们谁也耐何不了谁。

    见林建白有自己的事业,还交给沈默一张卡,公爵大人开始思考,他适合找个什么工作。

    这天,沈默坐在椅子上整理着书,电视里正在现场直播,糟乱的街头,男人身子瘦高,穿着蓝色长衫,低垂着头,模样好看极了。

    只是显得与所有人脱离,与他身后的高楼大厦格格不入。

    他微蹙着眉,似乎在困扰着什么,苍白修长的手指按在额角,那一幕被拍下,闪光灯中,他的手指干净漂亮。

    周围的人们指指点点,记者正兴奋的做着现场报道,一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从哪个片场跑出来的明星,后来发现对方言行古怪,像是个生活在古怪的人,这才刷新了所有人的认知。

    沈默腾的站起身,匆匆拿了钥匙出门,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所以当他赶过去的时候,围观的路人就见到一个五官出众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家居服,脚上的鞋子是不同的两只。

    推开人群,嘴里说着“麻烦让让”,直到站在那个男人面前,沈默才深深的呼吸,或许是走得急,他这会大脑处于混乱状态。

    男人抬头,那张好看的脸完整的暴露在摄像机面前,白的跟纸一样,连同他那双细长的眼睛,黑漆漆的,看什么都没一点波动。

    被扫视过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他们那一瞬间感觉到了发毛的凉意,浑身鸡皮疙瘩都诡异的起来了,就像是被阴冷的毒蛇盯上。

    见对方转身要走,沈默向前跨出一步,动了一下嘴唇,“萧亦笙。”

    男人瘦高的身子一震,脚步再也挪不开了,他慢慢的转身,仿佛过了许久,细长的眼睛里开始浮出很多情绪。

    周围的人群,包括还在直播的记者都没上前,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想去破坏突然出现的气氛。

    或许是他们在那个长衫男人脸上看到了笑容,这一刻的画面太美。

    萧亦笙眼角潮湿,“小默,是你吗?”

    “是我。”沈默伸出手,轻声说,“我来接你回家了。”

    、83·卷十

    车里;萧亦笙脊背紧绷;正襟坐着,当车子开的那一刻;他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曲了起来。

    沈默握住他微凉的手;相扣在一起,轻声说,“这是出租车;跟马车和轿子一样,代替步行。”

    他侧头凝视着身边的人;从眉眼到鼻子;微抿的唇;专注的视线描绘着这张好看柔美的轮廓。

    清楚这人会把他那句话放在肚子里拆开了细细嚼上十几遍,最后能理解透彻。

    回想起当年,在点燃的鞭炮中跟着媒婆踩着那些芦苇站在喜堂,那时,他看着这人一身格格不入的大红喜袍,瘦高的身子微弯着,痛苦压抑的咳嗽声仿佛就在耳边。

    相扣的手更紧了些,贴在一起的手心触感真实。

    “小默,真好。”反握住沈默的手,萧亦笙垂着密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排淡淡的阴影,遮挡起了他此刻深刻的情感波动。

    手指被用力攥紧,有点疼,沈默唇边却扬起了一个弧度,“嗯,真好。”

    能在这个世界相遇。

    后座两个男人都挺怪异,一个穿着家居服,鞋子还是混搭的,另一个穿的是古代的长衫,不知道是去说书还是去拍戏。

    都拥有比电视里的明星还出色的长相,再加上两人交谈的内容说不出的奇怪,不说话的时候更渗人,每次抬头扫过后视镜的刹那间都会有点发毛,感觉那两人随时会做点什么,到第二个路口的时候,前排驾驶座上司机实在忍不下去了。

    “二位,你们是不是报错地址了?”去精神病院更合适吧?

    沉浸在重逢后的莫大喜悦中的萧三少爷跟他的夫人都没给出回应,两人对视一眼,情不自禁的额头相抵。

    司机擦掉额角的汗水,以后真的不能随便带人了。

    怪吓人的。

    虽然他不止一次的带过同性恋,有直接坐进车里就开始抱在一起乱亲乱摸,到目的地才停的,也有矜持的牵着小手含情脉脉的,吵架的也遇到过,哭的撕心裂肺。

    但是都没有这次带的两个顾客吓人,明明是觉得很温馨的氛围,两人非常相配,相敬如宾,但是那种毛毛的感觉怎么都去不掉。

    一到目的地,沈默给了钱,司机迫不及待的开车跑了。

    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渐渐生了一层薄汗,始终没放开,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

    将巡视陌生建筑物的目光收回,萧亦笙看到跟他记忆里不太一样的夫人,“小默,我们这是?”

    抿了抿唇,沈默说,“网络里有一个词叫穿越,就是从一个时空穿越到另一个时空。”

    将穿越这两个陌生的字理解明白,萧亦笙蹙起了眉心,“可我明明。。。。。”他已经死了,清晰的记得刀尖划开心口的痛。

    沈默下意识的觉得胃里不舒服,记起了一件事,不想再去感受那种极致的痛与悲伤,他只回了句,“等会我都告诉你。”

    回到家,沈默给萧亦笙泡了一杯茶,放了一点蜂蜜,他去玄关拿了一双新的拖鞋。

    在蹲下来的时候,原本打量房子的萧亦笙后退半步,“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换鞋。”

    嘴角一抽,沈默把他按在沙发上,手脱掉萧亦笙脚上的布鞋。

    萧亦笙看着自己的妻子蹲在他面前帮他换鞋,细长的眼睛里泛起了柔光,把他拉起来,手臂用力圈在怀里。

    两人静静的抱在一起,呼吸着彼此身上的气息,又拉开距离,在对视中亲吻,唇齿间,情浓了。

    “这是沙发,比椅子软,也暖和。”沈默一一把能见的东西都介绍了遍,“你脚上的是拖鞋,在家里穿的,下午我带你去商场,给你买衣服鞋子。”

    沈默凑近,一颗颗解开萧亦笙长衫的扣子,弄开白色里衣,手摸了摸他的胸口,没见到伤口之后,松了口气。

    略感诧异的神色掠过,萧亦笙抿了一口茶水,他琢磨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思虑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把眼镜取下来,沈默捋了捋头发,这件事只能是他说最为妥当。

    “亦笙,接下来无论你听到什么,能不能答应我,有什么想法跟感受都别藏在心里,都告诉我。”

    萧亦笙微挑眉,将手中的杯子放桌上。

    “我叫沈默,却又不是清河镇沈家的沈默,我来自另一个时空,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相貌,完全不同的命运。”沈默垂下眼角,“这么说吧,你那个世界只是一本书,你是书里的主角,而我就是无意间被一个。。。神奇的系统选定,灵魂穿梭在十本书里面,也就是十个世界,去完成不同的任务,遇上你,是第五卷任务,目标是从你拿到最珍贵的东西。”

    “这个世界能永存下去,除了我,还有你们所有人,平衡点不能被破坏,缺一不可,否则,我是第一个遭殃的。。。。”

    “我是个罪人,我每路过一个世界都欠下一笔债。。。。。。”沈默平缓的音调阐述着,“我爱你们,放不下任何一个,对不起,无法给你同等的感情。”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也带着轻微的颤意和哽咽。

    脸埋在双手中,沈默将眼角的潮湿抹去,他抿着唇。

    这个男人在充满阴谋与黑暗的大家族长大,见多了丑陋的人性,他是对方唯一信任的人,可他到头来是伤害对方最深的。

    偷了他的心,连心头肉都吃了,沈默第一次感觉自己被过大的罪恶感笼罩,他对萧亦笙没把握。

    良久的沉默之后,沈默抬头,见男人注视着他,眯起了那双细长的眼镜,捉摸不透,深谙莫测,什么也看不见的黑。

    沈默心下一惊,暗道不好,估计那些讯息已经在对方心里拐了七八十圈,最后沉淀的只怕是他应付不了的结果。

    塞尔特活了几千年,恐怕也比不上萧亦笙内心的阴暗面十分之一。

    至于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默渐渐冷静下来,他把能想到的结果都分析了一遍,发凉的指尖揉了揉额角。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放你走。”

    这是他头一次不等对方给出答案,就先表明态度,不为别的,就为了当初没有犹豫的为他舍命。

    人心都是肉长的。

    萧亦笙勾了一下唇角,柔声说,“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在沈默看过去时,他唇边的笑容一点点敛了起来,阴沉沉的,“夫人,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为何要拱手让人?”

    沈默捏了捏鼻梁,没再在这上面多说什么,转移话题聊着轻松的话题,说着这个世界的不同。

    安静的听着,萧亦笙把玩着沈默的手指,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日出是公爵大人最放松的时刻,他在棺材里睡了一觉醒来就见家里多了一个男人,当时那张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变调了。

    “维,这位是?”

    “萧亦笙。”沈默给他们做着介绍,“塞尔特。”

    两个男人目光对上,一个邪恶的笑了,另一个没笑,眼底阴沉一片。

    没过多久,在外执行任务,无意间看到广场播放的屏幕里出现的画面,发现其中一人正是自己的爱人,当场脸就冷下去的林建白结束工作就赶回去。

    四人坐在客厅,沈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站起来去厨房洗了几个苹果出来,挨个递过去。

    “我饿了,你们饿吗?”

    吃了口苹果,林建白沉声说,“不饿。”

    “维,我有点饿。”塞尔特只是拿鼻子嗅了一下,就把苹果放桌上,饥饿的目光盯住沈默。

    萧亦笙没说话,淡淡的扫了眼林建白,又扫了眼塞尔特,视线最后落到沈默脸上,在沈默等着他说点什么的时候,漠然的垂了眼帘。

    沈默:。。。。。。

    这个家真的能温馨吗?他现在极度怀疑哪天家会塌了。

    四人各怀心思的坐了会,暗里地,在沈默不知情的时候,三个男人眼神交汇,厌恶与阴险一览无遗。

    人是个奇怪的生物,感情更是无法用言语解释透彻。

    要说吸血鬼大多喜欢美的食物,那萧亦笙的长相来说,绝对是当之无愧,最完美的食物,但是塞尔特先生就是没一点胃口。

    除了他的伴侣,其他人的美与丑都在他眼里一个样。

    萧亦笙住在三楼,房里摆设是沈默给挑的,全是按照他的习性来,一走进去就会感觉到那种儒雅的书卷气。

    当萧亦笙看到塞尔特舔·着沈默的脖子,不属于人类的锋利牙齿刺进对方白皙的脖子,那一刻,塞尔特染了血液的唇扯起,露出挑衅的笑意,他在那个外表柔弱,却比林建白要复杂的多的男人眼中看不到半点波澜。

    有点意思。

    换做林建白,早就冲上前了。

    萧亦笙不喜欢玩明的,他喜欢暗着来,尤其喜欢慢慢布一盘棋,等着一点点把对手带进他设下的陷阱,最后在对手绝望的目光中愉悦的收局。

    悲剧的是,公爵大人并不知晓,后来吃亏之后他才开始重新认知萧亦笙。

    生活依旧,沈默让林建白想办法给萧亦笙,塞尔特还有他自个在公安局落下户口,办理了身份证,他打算等另外几个都找到了再去面试工作,现在已经会做简单的家常菜,就是咸淡生熟把握不好,发挥不稳。

    每次学了一种菜,最先尝试的就是每天窝在家里研究这个世界的文学和事物的萧亦笙。

    至于塞尔特,很忙,忙着找工作。

    虽然沈默完全不抱希望,吸血鬼除了吸血,还能干什么?

    手支着头,沈默询问夹了一筷子黄瓜肉片的萧亦笙,“味道怎么样?”

    手掩着嘴咽下去,萧亦笙不易察觉的蹙了一下眉,很快松开,他轻笑着说,“不错。”

    沈默眉毛一挑,仔细观察着萧亦笙脸上的表情,见没什么异样之后,他信了,“那多吃点,我做了很多。”

    筷子挑了一片红色的食物,他记得是火腿肠,不炒就能吃,萧亦笙这次嚼的很清晰,也放心的咽下去。

    “我吃几口,剩下的放起来,等他们回来吃吧,晚上正好热一下。”

    沈默嗯了声,“好。”随后他就去厨房,把剩下的一个菜也炒了。

    晚上林建白跟塞尔特在饭桌上被坑了,几盘菜的肉全是半生的,带着一点腥味,盐没炒匀,经常出现一口淡一口咸的情况。

    黄瓜沈默爱吃,两个男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全夹到沈默碗里,剩下的火腿肠没问题,但是等他们去下筷子的时候没了,全进了一贯沉默寡言的萧亦笙嘴里。

    那天晚上,林建白在塞尔特跟萧亦笙微诧异的注视下,硬着头皮面不改色的吃完了那些半生的肉。

    当塞尔特喝完半瓶红酒才压下那种劣质血腥味的感觉后,他去找沈默,“维,我发现我还是接受不了人类的食物。”

    放下书,沈默略扬眉“我炒的那几盘菜味道不好?”

    “不,很好。”公爵大人摸摸鼻子,“我再试试。”说完他就回了自己房间,他打算把另外半瓶也喝了。

    沈默眼睛闪了闪,他起身走出房间,站在林建白门外,敲了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赤着健壮上身,只穿一件黑色里裤的林建白站在门口。

    “晚上我睡这里。”

    林建白突然锁眉,随后什么也没说,把沈默拉进来关了门。

    夜里,被林建白搂着的沈默醒了,他发觉对方在冒冷汗,立刻开灯,手背擦掉他脸上的汗水。

    没睁眼,林建白把沈默摁在怀里,抿着薄唇,“睡。”

    沈默挣脱开,“哪里不舒服?”

    “没有。”林建白绷着面部线条,“只是胃有点着凉,中午在外面喝的饮料是加冰的。”

    沈默盯着林建白看了好几眼,下床去给他倒水拿药,看着他服下之后,重新躺会被窝里,手搂紧了些。

    从那次以后,沈默就谨慎的下厨,也更用心的去学烹饪,当然,效果甚微。

    做菜这玩意除了努力还要靠天分,高数老师能解透那些复杂的公式,也能在仅凭自己爱好下,钻研出历史文学类的诸多知识,唯独做菜方面没多少进展。

    萧亦笙的理解能力与掌控力让沈默惊讶,家里的东西说一遍就全部记住,并且会用。

    这点连刚到这个世界,吃过几次闷亏的林将军和公爵大人都佩服。

    五月,天热了起来。

    弄了沐浴露,沈默让萧亦笙低头,手在他发丝里摩·挲着。

    鼻息是淡淡的香味,不浓,也不刺鼻,萧亦笙微阖着眼,“小默,你教我用电脑吧。”

    不想教,他本来就摸不透这个男人,再教会电脑,懂的更多,也就更难揣摩,但是沈默嘴里却说

    “好。”

    淋蓬头里的温水洗着身体,浴室被雾气萦绕,除了哗哗的水流声还有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声。

    萧亦笙的手抚·摸着沈默光滑的脊背,顺着脊骨往下。。。。。。。

    、84·卷十

    萧亦笙掀了一下眼帘;清黑;锐利的眸子攫住沈默,手掌从他的腰际往下;停在他在热气冲洗下变的湿热的臀·部位置;轻轻的揉·压。

    关掉淋蓬头,沈默微仰脖颈,滚动了几下喉结;因为没戴眼镜,加上雾气笼罩;他的视线模糊;只是单独的放在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

    同样絮乱的呼吸交错;炙热的身体紧·贴,带有雄性标志的某个部位前后摩·擦着,被水濡·湿的黑丛贴着皮肤,将硬·物彻底暴露,肆意的张扬着。

    手抚开沈默脸颊边湿漉漉的发丝,萧亦笙低头,噙·着他的柔软唇瓣,也不着急,漫不经心的舔着吻着。

    被撩·拨的体内火焰乱窜,沈默笔直的双腿不易察觉的微颤,那种叫嚣着想主动凑过去,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奉献出去的强大念头让他有瞬间的怔神。

    菊花灵真的有猫腻。

    两只手抚·摸着他昂起头的欲·望,沈默微眯起眼睛,“亦笙。。。。”

    “嗯。”

    略感诧异妻子的激情邀请,印象中对方一向都是隐忍的,压抑的,不过片刻,萧亦笙就敛了眼底的情绪。

    无关紧要,只要这人是他的,便好。

    如他所愿,萧亦笙的手探向他的臀·间那道缝隙,指腹摩·挲着附近的褶·皱,食指指尖伸进去那个小口。

    刚进去一点就被紧紧吸·住,静谧的浴室里,感官放大,他几乎能感觉到那些蠕·动的软·肉有多暖热有多紧·致。

    沈默的手放进萧亦笙的发丝里,慢慢收拢十指,下颚蹭着他的肩膀,由着闯·进体内的东西肆意活动。

    两人的气息都变的粗重,摩·擦的身体已经不能满足膨·胀至顶的强烈渴·望。

    绷着的身体线条柔韧漂亮,萧亦笙张口,含·住沈默的喉结,用力吸了几次,深邃的侧脸与柔美的眉眼在此刻都被无法抑制的欲·望饱含。

    想把怀里的人狠狠揉进身体里,碾碎,融进骨子里。

    内心疯狂的念头在以可怕的速度滋生,延长,并且极快的游走在每个角落,萧亦笙一直垂着眼帘,手上的动作很温柔,跟他所想截然相反,他怕吓坏了自己的妻子。

    唇吸·吮着沈默胸前的突起,牙齿轻轻嘶·磨,听着他喘息的声音,萧亦笙眼底暗沉一片,齿间的力道大了一点。

    无人知晓他是靠着那一点仅存的理智多艰难的压下那种即将涌出来的疯魔欲·望。

    “小默,舒服吗?”

    “嗯。”沈默身子后仰,腰被有力的搂住,他的余光扫过那面模糊的宽镜子,隐约能看到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

    把他的胸口吸·吮的发红发肿了些,萧亦笙吻了一下沈默的唇瓣,随即弯身蹲下来,唇包·住他腿间的热物。

    沈默呼吸急促,一手扣住洗手台边缘,另一只手放在萧亦笙脑后,情·动的拉着他往前,想要将自己更深的进去舒服的地方。

    虽然以前也帮妻子这般舒缓过,但是那时候不过少年,略显青涩,而此刻的热·物要突显的多。

    萧亦笙先是受阻的停顿了一下,而后才在不适中慢慢适应,开始来回吞·吐起来。

    腿轻微颤·动,沈默喉间溢出声声舒畅的喘声,腰部向前动了几下,在舒润的舌头舔·舐了好一会之后他才释·放出去。

    萧亦笙右手握拳放在唇间咳嗽了几声,搂紧沈默,将自己早已湿·腻不堪的欲·望在他腿边蹭着。

    口腔有淡淡的腥味,一条腿被抬起,脊背靠墙,冰凉的大理石墙壁跟前面火热的胸膛一同靠近,沈默下意识的打了个颤。

    微弯着膝盖,萧亦笙手扶着自己的欲·望慢慢挤进去,太紧,之前明明拿手指开拓过,这会的吸力大的让他寸步难行。

    沈默胸口不停起伏,攀着萧亦笙的肩膀,身体立刻缠上去,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绞·缠住不放了。

    萧亦笙显然也没料到会这么。。。。急切

    而且在他记忆里,提前扩充了会比较容易进去,怎么这会。。。。

    “小默,上次你跟我提过那个系统,莫不是。。。。”

    沈默轻挑眉,显然没料到这点会被萧亦笙提起,他挺讶异。

    “可能是。”他含蓄的说了句,“不是坏事。”

    见萧亦笙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沈默动着身体,前后晃了一下臀·部把他整根吞·住,“你别多想。”

    手指抚摸着两人交·合的地方,萧亦笙蹙着眉,“不会有事?”

    “不会。”

    见这人还在沉思着什么,沈默吻·住他的唇,手绕过去摸着他的后背。

    没有再冷静的想下去,萧亦笙被极致纯粹的快·感冲击,无孔不入的钻进身体每个细胞,他扣·着沈默的腰,开始慢慢律·动起来。

    每次的挺·动都让两人经不住的绷紧神经,又渐渐放松在无尽的快乐中。

    无意间的一·撞·,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萧亦笙哑着嗓音,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舌头舔了一下他微红的耳垂。

    “这里?”

    “嗯。。。。。唔。。。。轻。。。轻一点。。。快。。。再快。。。”

    沈默大脑处在混沌状态,跟随不断往上升高的可怕欲·火,不受控制的发出呻·吟,身体被·顶·的快速晃动着,双腿发软,将整个重要都交给萧亦笙。

    身下大力的撞·击,退出来再全部埋进去,萧亦笙摩·挲着掌心柔软的臀·肉,粗重的呼吸着。

    “夫人,你究竟是希望你的夫君快一点,还是慢一点?嗯?”

    两条腿都脱离地面,沈默弓着脊背,脸蹭着萧亦笙的肩膀,凭着一点意识催促,“快。。。。快一点。。。”

    “是,我的夫人。”

    萧亦笙轻笑出声,眉鬓温柔,手臂紧紧的抱着沈默,律·动的速度急速,变的猛烈,撞击的啪啪声在不知何时碰到,被打开的淋蓬头洒下的水声里被淹没掉。

    连同一声声呻吟,粗重的低喘。

    两人在浴室待了很长时间,萧亦笙仿佛憋了十年之久,漫长持久的冲·刺之后他才喷·出热流,一股股的喷·在沈默体内最深处。

    随后并没有停歇多久就再次堵住沈默红肿的唇瓣,在他依旧紧·致·滑·软的身体里进行了新一轮的征伐。

    客厅里,公爵大人跟林将军各坐在一个角落,墙上的时钟答答的响了。

    “洗个澡要洗五个多小时,还真小瞧了他。”

    林建白没抬头,逆着光,那张冷硬如刀的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走路的步伐沉稳有力,身手不错。”

    赞同,塞尔特邪笑了声,“谁去?”

    撩了一下眼皮子,深沉冷漠的目光停在对面的男人身上,很快掠过去,林建白沉声说了句,

    “我明天有任务。”

    塞尔特嗤笑,“你怕斗不过他?”

    眉峰一冷,林建白声音更冷,“激将法在我这里没用。”

    “这次我不会去。”塞尔特优雅的弄掉肩膀落下的发丝,他勾起苍白的唇,“上次差点想杀了你,不代表这次我一样能及时收回手。”

    “我可不想在维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塞尔特说完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他身上的黑色礼服,迈着懒散的步子上楼。

    客厅,林建白脸上的表情渐渐清晰起来,可怕的煞气笼罩在眉间,让他整张脸都变的恐惧,身上的气息不再收敛,慢慢弥漫开来,不寒而栗。

    过了片刻,林建白拨了一个电话,发出一道指令,“明天的任务由你带人去。”

    电话那头立刻有严肃的声音,“是。”

    挂了电话,林建白曲着手指敲击桌面,风暴在他眼中一点点凝聚起来。

    深夜,难得睡的很沉的沈默没睁开眼,他被塞尔特抱离被窝,带回另一个房间,轻放进棺材里。

    又过了会,门外有很小的动静,塞尔特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在沈默脸上抚摸着,目光深情入迷。

    “维,你猜谁会赢?”

    没回应,他也不在意,依旧用慵懒的语调说着,“我赌是林建白赢。”

    凭着这段时间相看厌恶的相处,他骛定那个男人会以强硬的手段制胜,因为他从对方身上嗅到了铁血的味道。

    只有经历无数次沙场才有的气味,这点萧亦笙没有,他身上只有无尽的阴冷。

    但是,不知道林建白要付出多少代价。。。。。

    拇指摩·擦着身上人的唇瓣,塞尔特情不自禁的舔了舔,手捏着他的下巴,探进去勾·住他的舌头吸·吮翻·搅。

    熟睡中的沈默蹙了一下眉心,手四处摸了摸,而后放在塞尔特脖子那里,搂住蹭了蹭,不动了。

    被这种潜意识依赖的动作取悦,塞尔特眸底柔软,他放在沈默的唇瓣,抱紧了,也闭上眼。

    等着明天的结果。

    第二天,沈默下楼就见萧亦笙坐在阳台,面前摆放着一盘棋,黑子白子各放在一只手里,悠闲的下着棋。

    “亦笙,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将一粒白子轻按下去,萧亦笙抬眼看他,嗓音轻柔,“夫人,想必是昨夜我一次猛了些。”

    沈默嘴角抽搐,他翻着萧亦笙的衣领检查了会,没发现异常,但他暗自留了心眼。

    身后有脚步声,沈默转身,就见林建白下楼,他的视线一顿,“你下巴的伤口哪来的?”

    “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碰的。”林建白倒了一杯水喝了口,递到沈默嘴边。

    没喝,伸手接过去又放下来,沈默捏着林建白的下巴,仔细观察着那道伤痕,不长,两厘米左右,但是很深,一看就是利器导致。

    “你跟我上楼。”淡淡说了句,沈默先一步离开。

    林建白侧头,对上阳台那道阴冷的视线,他挑了挑刀削的眉毛,冷酷的转身走了。

    阳台坐着的萧亦笙掩嘴轻咳了几声,掌心有一点血丝,他不在意的拿纸擦掉。

    昨晚的交手,他输了。

    不要紧,机会还有很多。

    回到房间,沈默给林建白下巴那里上了药,把他衣服全脱了,他在看到后心一道更深的伤口时,脸色冷了下去。

    什么也没说,手放轻的给上好药。

    “建白,你今天别出去了。”

    “嗯。”林建白侧躺着,手一伸,把沈默摁在怀里,带着淡淡胡渣的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颊,脖子,嗅着好闻的气息,呼吸慢慢均匀。

    沈默没动,维持着这个姿势,把男人脸上每一处都看了一遍,他垂下眼角,放松的躺在对方怀里。

    以沈默的思维,不难知晓昨晚发生过什么,他在萧亦笙两条胳膊上看到或大或小的淤青,胸口那处更是狰狞。

    上药是不行了,直接带萧亦笙出了一趟医院。

    接连两件事,沈默开始思考,怎么去防止后面类似的事件,温祈一个读书人,估计一个回合都抵不住。

    无论谁受伤,最疼的还是他自己。

    他第一次觉悟,一家之主不好当,只能偶尔跟111交谈几句,多半是需要缓解压力。

    t市,一家摄影公司,有个男人正在看着一组照片,鼠标停了下来,他瞧着那张照片,入了神,英俊的五官不自觉的出现专注的表情。

    “楚霄,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

    身后同事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楚霄捋起额前的发丝,将桀骜不驯的眉眼暴露出来。

    “刚子,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梨桥附近?”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程刚凑过去,指指照片,那是个年轻男人,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瘦高,俊美,却一点也不过分的张扬,反而如同清晨的一弯泉水,宁静清澈,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再移开目光。

    楚霄皱起眉头,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觉得必须见上一面,不然会错过很重要的东西。

    这种古怪的念头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就生起了,并且越来越强烈。

    当天下午,他就拿着心爱的摄像机去了梨桥,在那附近溜达,指望能碰到照片里的人,但是他失望了。

    接下来,连续几天,楚霄都去那里,似乎有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执着在里面。

    夏天,酷热,走累了的楚霄靠着大树,手背擦掉额头的汗水,随意扫动的视线无意间捕捉到一处,他突然站直身体,滚动了几下干涩的喉咙。

    从书店出来的沈默看着向他这边跑来的男人,可他满腔的激动与欣喜在看到对方眼中的好奇之后降了下去。

    “我叫楚霄,启梦的摄影师。”楚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说完他就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比照片里还要好看,但是很冷。

    视线停在这人的眼睛那里,楚霄呼吸一顿,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见过很多有着出众男女的他都没兴趣,唯独对这人例外。

    因为对方的眼睛,流露的东西跟他内心深处藏着的那个青年,他的妻子一模一样,淡漠,冷静。

    眯了眯眼睛,沈默冷淡的说了句,“我叫沈默。”

    这个名字落入耳中,楚霄身子猛地一震,眼中窜出激烈深浓的伤感与回忆,却又黯淡了下去,他低声自言自语,“只是名字一样而已。。。。”

    很好,没认出来。

    沈默拿着书的手指紧了些,下一刻就把书砸到楚霄头上。

    、85·卷十

    楚霄:。。。。。。。

    在反应过来后他微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用书打他头的人;挑高的眉毛带着古怪;难道这人脑子有问题?

    不对啊,被陌生人打了;不是应该愤怒的还击吗?

    楚霄抬手揉揉头;以前那人也常打他,一样的动作。。。。。。

    察觉到对方身上传递的失落与悲伤情绪,沈默拧了拧眉头;淡淡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的叹息。

    “活了两世的人,怎么还一点长进都没?”

    大脑轰的炸开;空白了;楚霄猛地抬头;手抓着沈默的胳膊,唇抖动着,“小默?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

    封闭的记忆被唤醒,情感的束缚在这一刻打破,迎来的是不敢去想的阳光。

    “认错人了。”胳膊上的力道加重,沈默挣脱了几下,没挣开。

    头伸过去,几乎脸贴着脸,楚霄定定的看着沈默那双眼睛,渐渐的,他的眼眶红了,把沈默拉进怀里,抱起来幸福的大笑,“老婆,真的是你。。。。”

    街上来往的人群看着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其中一个正在哽咽的哭着说些什么,像只可怜的大型犬类,等着被安抚。

    耳边的哭声还在持续,语无伦次的说着陈年往事,沈默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动。

    “松手。”

    手臂更紧了些,楚霄哽着声音,孩子气的嘟囔了句,“不松!”

    “先把你身上挂着的相机拿开,咯人。”沈默嘴角抽了一下,大夏天的,太阳底下,抱一块的温度真高,他被勒的浑身起汗了。

    楚霄一听,连忙把相机拿下来放随身背的包里,顺便把沈默手里的书一并放进去,随后又继续抱着沈默,拿混合着汗水跟泪水的脸蹭着沈默的脖子。

    大老婆回来了,小老婆可以靠边了。

    顶着被路人打探的异样目光,沈默蹙了一下眉,“楚霄,你裤裆那里注意一下。”这么一会,抵·着他的东西·硬·的跟铁一样,隔着牛仔裤,骄傲的彰显着它的激动。

    “它和我一样,太想你了。”楚霄狠狠的亲了一下沈默的脖子,不舍得放开,“再让我抱会。”

    两人在梨桥外的那条石子路边抱了很久,久到连坐在那里的乞丐都看不下去了,起身把窝挪远一点。

    “很热。”

    沈默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上面,不太舒服,尤其是紧·蹭着他的男人热的跟火炉一样。

    “我去给你买喝的。”楚霄抓着沈默的手,与他一样炙热的手心布满了汗水,不是梦。

    上天恩赐的幸福突然从天而降,砸的他头晕,还没晃过神。

    但他知道,从现在起,他又有家了。

    买了一瓶绿茶,他拧开盖子递给沈默。

    见楚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沈默挑眉,“店里只剩下一瓶了?”

    楚霄摇头,眼巴巴的瞅着沈默那两片开合的唇,“我想跟你喝同一瓶。”

    仰头连着喝了两口,沈默抿了抿唇,“拿去。”

    楚霄喝了一大口,他觉得经常喝的绿茶都变的好喝起来,就连头顶炎热的太阳都少了那些燥气。

    那股清凉在口腔弥漫,再顺着喉道滑进去,楚霄掐了一把手心,真疼,但是他勾起嘴角笑的灿烂。

    “老婆,我们去庙里烧柱香吧,得感谢老天把你还给我。”

    沈默按着太阳穴,“要去你自己去。”

    心情高亢,一腔热血的男人顿时偃旗息鼓了。

    “老婆,你什么时候到这个世界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楚霄摸摸沈默胳膊腿,要不是在外面,他估计早就把沈默衣服给扒了,确定活生生的,“我醒来那会发现自己回到年轻的时候,当时还以为是在做梦,后来确定不是梦之后就满世界找你,可我没找到。。。。”

    听着男人讲述着他的心情,沈默柔和了眼角,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紧跟上去,楚霄把手横在沈默肩上,像以前一样,亲密的给搂在怀里,“你有没有在听?”

    “有。”沈默找到一处较僻静的地方,示意过于兴奋的楚霄坐下来,“心情平复了告诉我。”

    楚霄伸出双手捧着沈默的脸,鼻尖蹭蹭他,“我不想平复,我害怕。”

    手撩开楚霄的头发,看着他年轻俊朗的轮廓,唇轻贴上去,过了会才离开,沈默说,“听话。”

    楚霄摸摸额头,刚才的柔软触感清晰,他笑着说,“好吧,那你等会。”

    下一刻沈默就见楚霄把包放旁边,而自己就趴在他脚边,一手抓着他的脚踝,一手撑地做起了俯卧撑。

    。。。。。。。。。

    承受着偶尔路过的行人古怪的目光,沈默垂着眼帘,视线一直放在楚霄身上。

    有些无奈,脚踝上的那只手用着力,就跟怕他突然逃跑一样。

    片刻后楚霄满头大汗的坐回沈默身边,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粗声喘息,“我冷静了。”

    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沈默揉揉眉心,开始说着已经从他嘴里说过几次的那个故事,漫长。

    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喇叭声与路人的交谈声从不远处传过来,一阵风吹过,身上的汗水干了,那股黏·湿贴在皮肤上,楚霄狠狠的抓了抓头发,烦躁的在原地低骂着“靠。”“妈的。”

    就跟一头暴走的兽类,拿脚踹了好几下石阶。

    声音大的连边上的沈默都觉得脚疼,可他自己仿佛浑然不知,失去了痛觉,可是心口却痛的要命。

    楚霄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小默,我们刚重逢,你就告诉我这个消息,不怕我扛不住吗?”

    老婆回来了,成了别人的,要跟他平分的还是好几个,楚霄感觉有把刀在挖着他的心,痛的很。

    果然,失而复得势必会付出代价。

    没说话,沈默只是拿复杂的眼神与他对视。

    “我在你心里排在什么位置?”楚霄挫败的蹲在沈默面前,仰头看他,“哄哄我。”

    沈默语气淡淡的,“你是唯一一个与我走完一生的。”

    听到这句话,楚霄眼中的神采扬起,他痞子气的扯起嘴角,得意的,“那我还是赢了。”

    沈默耸动了一下眉毛,那一世他亲眼目睹眼前的男人从不羁的少年到沉稳的中年,再到归于知足的老年,看着对方在职场一路平稳,叱咤风云,获得了让人羡慕的财富与名利。

    活了两世,还这般单纯,难得珍贵。

    自我纠结了会,楚霄呼出一口气,起身一手拿起包,另一只手牵着沈默,“走吧,去我那里。”

    还是一辆黑色哈雷,沈默坐在后面,那一瞬间,他感觉时光倒回到那个冬天的夜晚,赶过来的少年边骂他边捂住他冻红的耳朵。

    在心里叹息,记得太清楚,想忘都忘不掉。

    “抱紧我。”

    把头盔给他戴上,楚霄上车后发动引擎,车轮在地上打了一个酷帅的转弯,划起流畅漂亮的弧线消失在街边。

    一个多小时候,车停在小区门口,楚霄带着沈默出现在自己住的公寓,掏钥匙那会,对面的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主动开口打招呼。

    楚霄立马侧头去看沈默,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当下就吞了口唾沫,“只是普通同事。”

    挑了一下眉,沈默从鼻腔发出一个淡淡的声音,手放进裤子口袋,只是随意扫了眼那个女人,没错过对方身上散发的敌意。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默拿眼角瞥了眼身边的男人。

    楚霄擦掉额角的汗,太熟悉了,清楚自己的老婆这会心情不太好,他低头快速的翻着被他弄的杂乱的背包,越想快点找到钥匙越找不到。

    靠在门边的女人语气好奇,“楚霄,这位是?”

    手一搂,楚霄微抬下巴,“李荷,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

    李荷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下去,僵了,“你在开玩笑吧?”

    楚霄唇边的笑意依旧,眼底却冷了下去,“我从不开这种玩笑。”

    “可他是个男。。。。”

    “妈的,男的怎么了?”暴躁的吼完,楚霄抓抓头发,对着自己的邻居兼同事说了声,“我很抱歉。”

    李荷咬着唇,眼中涌出过多的情绪,她看着面前高大出色的男人,一直偷偷恋着的对象,“你以前每次念叨的人就是他?喝醉了哭喊着要自杀,也是因为他?”她的目光停在一直沉默的人身上,她发现自己只能羡慕,这人跟她原本想象的完全不同,安静内敛,身上的气质冷淡,不近人情。

    “没有那种事。”跟沈默澄清完自己神经病的举动,楚霄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找到钥匙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一刻没耽误,打开门就拉着沈默进去。

    没有去扫视眼前的屋子,沈默盯着楚霄,“你自杀过?”

    楚霄眼神飘忽,“没。”

    拉着他的头发,沈默冷声唤道,“楚霄。”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顿时垮下了肩膀,“好像有那么几回,记不清了。”

    沈默目光一顿,他发现楚霄右边额角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头发遮住,不经意的时候根本看不见。

    手指摸了摸,他问,“疼吗?”

    “不疼。”摇头,楚霄笑眯眯的说着,手不老实的在沈默身上摸来摸去。

    沈默深深看着他,“蠢货。”

    眉头狠狠皱起,楚霄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这个词都是我用来形容别人。”他的话锋一转,在沈默唇上啃了一下,“不过如果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接受。”

    下一刻他快步过去把阳台玻璃窗窗帘拉下来,又快速跑回来。

    沈默嘴角轻微抽了抽,由着一具火热的身体贴上来,他往后靠着墙。

    解开沈默的裤子皮带,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面,慢慢的摩·挲着,楚霄呼吸粗重了起来,唇急切的在沈默脖子上四处亲着。

    唇齿相碰,口腔被彼此的味道充斥,呼吸瞬间交·融,两人都很激动,那股子喜悦冲进脑海,很快就投入进这场久别的运动中。

    沈默的手放到他脑后,鼻息间是清晰的汗水味以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空气里擦出的火花燃·烧着,将周遭的温度一再灼热。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四肢纠·缠着,呼吸都乱了,靠在一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低头亲着他的脖子,锁骨,一路吻下去,吮·吻着一个突·起,放在嘴里不舍的松开,楚霄把脸埋在沈默胸口,深深的呼吸着,眼角有烧红的欲·望,更多的是为这一刻的幸福。

    对方跟婴儿一样霸占着他胸口的突起不松,丝丝痒·意散开,沈默全身被汗水浸·湿,发丝贴着潮红的脸颊,眼镜斜的挂在鼻子上,赤着的胸膛布满深浅不一的痕·迹,错乱的,肆无忌惮的霸道的宣示着所有权。

    裤子跟上衣全被褪去扔地上,修长匀称的双腿暴露在燥·热的空气里,跟他一样激动的物件被一只手握·住,在汗·湿的手心里上下活动着。

    湿·腻的音色在耳边游荡,伴随着炙热的呼吸,微张的唇溢出舒畅的声音,极度开放的姿势迎接着爱人激烈热情的掠·夺。

    这会,高数老师严谨的形象淡然无存。

    “老婆,我要进去了。”楚霄眼底被欲·望烧红,跟头豹子一样,手臂肌肉绷紧,把沈默抱起来一点,将自己异常兴奋的物件慢慢·送·进去。

    按着楚霄肩膀的手用力,指尖微微发白,沈默闷哼一声,余下的声音都被堵·住,进来的舌头急躁的活动着,汲·取了仅存的一点呼吸。

    慢慢的动了几下,强烈的快·感像浪潮般凶猛的席卷上来,在这人面前,楚霄根本把持不住,理智基本没有,控制力直线下降,眨眼间成0,滚烫的手掌抚·摸着沈默光·滑的后背,腰部,在他紧·致温暖的身体里疯狂的动了起来。

    亲密的吻着他的脸,楚霄的声音沙哑,“老婆。。。。”

    沈默把眼帘的汗水蹭到楚霄同样汗湿一片的肩窝那里,听着他乱七八糟的话语,没回应,只是收·缩了一下身体。

    发动储备的精力狠狠的攻城略地之后,猛地加快速度律动了几十下,楚霄搂着沈默,脸上是尚未释放干净的情·欲,他突然抱着他往浴室方向走。

    依旧毫无缝隙,紧紧接·触的地方慢慢活动着,亲密无间的缠·着并无一丝缴械迹象的柱体,随着每次的脚步走动,时快时慢的进·出。

    沈默把下巴抵在楚霄发顶,身体上下颠·簸着,长期使用菊花灵之后,他的身体变的异常敏·感,只要轻微一碰,就能不自觉的发热,渴·望有什么填进去,而一旦被填·满,几乎每次都能让他舒服的颤·栗。

    一番温情的运动之后,沈默几乎没什么倦样,他现在已经被淬炼的体质大好,除非一次做五个小时以上才会觉得累,一两个小时基本没什么异样感觉。

    这让楚霄微感惊诧,拉着沈默的手带动着摸·摸自己的兄弟,很快就又一次活跃了起来,实在不怪他,平时压根就忘了还有欲·望这件事。

    今天的奇迹重逢,一把火把他整个人都点燃了,他才觉得自己找回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

    两人在床上又做了一次,刚洗过的被单散发着好闻的清香,在火热的气氛中跟随两个相爱的人一同去沉沦。

    完事之后沈默穿着楚霄给他拿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看着楚霄收拾行李,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就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把租的公寓手续办好,楚霄带着沈默往停车的地方走,挺随意的问出他的所想。

    “他们都分别是谁?”他的眼角划过一道厉芒,

    沈默抿了一下唇,“塞尔特是个活了大几千年的吸血鬼。”

    脚下一个趔趄,楚霄面部肌肉抽搐,谁来告诉他,敌人的队伍里怎么会有只老蝙蝠的?

    这还怎么让他去估量对方的逆天实力?

    挑了挑眉,楚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朝沈默笑笑,“老婆,你接着说。”

    “林建白以前是北洋的将军。。。。。。”

    “北洋?那个北洋?”楚霄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冲动了,他摸摸鼻子,“对不起,你继续。”

    “萧亦笙是清末年间,萧家的三少爷。”

    就在楚霄松了口气,终于有个普通人的时候,他就听到沈默的声音“我看不透他。”

    连这人都看不透,那一定是个阴暗的人,楚霄默默把位置调整了一下,萧亦笙放在第一个,最强的对手。

    因为外在实力高,还能明枪明刀的斗,城府深的人都是在背后放冷箭,才是最可怕的。

    “老婆,别担心。”听完那几人的简单资料,楚霄抿直唇,又松开,黑眸凌厉,冷哼了声,“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担心?太难了。

    沈默自然没这么说,“你工作的地方在哪?远吗?”

    “那都不叫事,能跟你住一块,就算每次上班都要饶t市一圈我也愿意。”楚霄脚步加快,他对接下来的幸福生活充满期待。

    以前遇到这人的时候,就觉得老天厚待他。

    美满的度过了一辈子,安然的离世,却在另一个时空活了,回到年轻时候,今天还跟自己的爱人重逢,楚霄抹掉眼中的湿意,他觉得老天真的对他特别仁慈。

    抛开那几个人的加入,他还是很感激那个系统的,不然也不会遇到沈默,更不会还有连想都不想想的来生。

    所以他一定会十倍百倍千倍的去珍惜。

    楚霄住在二楼最后剩下的那个房间,他只要下班回家就会窝到沈默房里不走了,这让另外三个男人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晚上九点多,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一向很忙的林建白都在。

    楚霄坐的离沈默最近,抓着他的手给他剪指甲,挺认真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指甲刀一歪,给剪到肉了。

    鲜红的血渗出来,对血液味道最敏感的塞尔特立刻看过去,那一瞬间,身上的杀意已经袭向楚霄,却被沈默一个眼神压下去。

    林建白面部线条瞬间就冷了下去,他拿了纸巾擦着沈默的手指,薄唇紧抿成凌冽的直线。

    见楚霄懊恼的锁着眉头,沈默宽慰了句,“只是破了一点皮。”

    明显的袒护让客厅气氛变了变,林建白从桌子底下的小收纳盒里面找到创口贴包住沈默手上的伤口。

    边上的萧亦笙掀了一下眼帘,黑漆漆的,又很快垂了下去。

    身子懒散的斜躺在沙发上,塞尔特勾着唇角,意味不明的笑意,“维,我开始嫉妒了。”他的磁性嗓音里隐隐带着愤怒。

    确切的说,早就怒了,在得知那个男人跟自己的伴侣过完一生,他就被那种无法忽略的嫉妒充斥。

    如果不是有系统压制,他早就把那人的血吸干了。

    见沈默看过来,塞尔特面上露出优雅的笑容,眸中含着宠溺的光芒。

    揉揉额角,扫了眼身边的楚霄,手摸摸他的头发,沈默知道今晚自己要忙了。

    晚上沈默挪了三次窝,从塞尔特房里出来已经是深夜,又去萧亦笙那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是躺在林建白怀里睡着的。

    睡到下午的时候,沈默接到一个电话,是林建白的下属,他洗漱完就去了局里。

    李顺特热情的问,“嫂子,您先坐,要喝点什么?”

    坐在椅子上,沈默出声询问,“怎么回事?”

    “头儿在审讯室。”李顺从档案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北区的新老大,像是疯人院跑出来的,不但块头大,脾气也大,我担心头儿会忍不住去动私刑,那到时候上面的人知道了,头儿就会有麻烦。”

    “所以我才跟兄弟几个商量了一下,让您等会劝劝头儿,嫂子,你可别说是我打电话叫你来的,不然我就惨了。”

    视线随意扫过去,沈默差点被嘴里的矿泉水呛到。

    照片上是个魁梧彪悍的男子,最为特色的是他手里那把银色弯刀。

    、86·卷十

    李顺跟陈成对视一眼;均都困惑;犹豫了一下,这才出声打断拿着照片发呆的男人。

    “嫂子?”

    思绪被打断;沈默拿着照片的手一顿;“带我去审讯室。”

    “现在吗?”李顺微睁眼,职业习惯,他下意识去审视突然变的古怪的男人;目光不自觉的犀利了些。

    沈默站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就现在。”

    警局里的人都称呼沈默嫂子;几乎成了不用言说的默契;他们对待那个又敬又畏的男人的家属,同样是尊重的。

    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台机器,冷肃的气氛在沈默的加入后有所改变。

    另外两名警员跟李顺他们一起坐在沈默身边,目光都放在机器上面那个不大的屏幕上,那里面正播放着一个画面,是在同步监控隔壁审讯室发生的一切。

    大概十平米的长方形房间,四周都是被海绵包裹的米黄色软墙,桌椅都做过处理,棱角全都遮掩住了。

    挺直脊背,端正坐着的林建白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在记录着什么,面部轮廓冷峻。

    对面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手臂肌肉线条粗犷,有着棱角过于鲜明突出的脸,绷着的时候凶恶残忍,骇人的眼神会让人不敢靠近,跟传统的英俊搭不上边,往那一坐,跟座大山一样。

    敞开的领口露出黝黑的皮肤,隐约可见图腾,脖子上倒是没戴那种黑道老大长配的那种粗金链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眉目笼罩着凶狼的野性。

    沈默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眼底浮现些许苦恼,把那个家伙接回家,会不会把天花板给掀了?

    “111,在不在?”

    很快,脑中有机器的声音,“叮,000在。”

    “菊花灵库存够吗?”

    “叮,库存爆满。”

    沈默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监控器里,男人拍了一下桌子,面色狰狞的争执着什么。

    对面的林建白撩起眼帘看他,手中的钢笔放下来,薄唇微动,眉峰拧紧了些。

    当林建白拉开椅子站起身的那一刻,沈默就见他四周的其他人也全都跟着站起来了。

    气氛突然变的紧张,个个大气不敢出。

    这是沈默第一次目睹林建白审讯的过程,比他预想的还要威严,肃静,也更冷酷。

    就在所有人都拿捏不稳,准备采取紧急措施时,他们就见那个刚毅冷峻的男人靠着桌子,微低头,只是点了一支长烟,并没有其他动作。

    淡淡的烟雾燃起,萦绕在他那张强硬的脸上,神情晦暗难辨,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怕。

    “嫂子!”

    李顺突然出声,视线停在监控器上面。

    几乎是同时的,沈默已经转身出去,脚步飞快,就在刚才,他看到那个草原汉子一拳头把桌子给砸了。

    北区的权势很大,掌控着包括t市周边在内的诸多省份,分布的大小势力仿佛收到某个号令,近期突然开始大肆活动,隐隐有着要将已经做出退出姿态的南区吞并的趋势。

    这个世上,大概也就沈默清楚那个男人的野心有多大。

    审讯室里,林建白按掉烟头,冷漠的看着把桌椅全给破坏彻底的愤怒狮子,他将手铐扔桌上,手慢慢握成拳头。

    就在剑拔弩张的气势下,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眉头皱起,林建白转身去开门,略感诧异的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将眼中的煞气收敛,示意跟过来的李顺进去。

    李顺垮着脸,在同事们同情的目光中慢吞吞的走进去,独自面对那个跟蛮夷一样的凶残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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