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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陆秋风,是陆夏雨的弟弟,来这里是为了看看她。”沈默语气诚恳,“还麻烦师太帮个忙。”

    里面敲木鱼的老尼姑放下木鱼锤,深深的看着门口的年轻人,轻叹了一口气,“施主请随老尼来。”

    沈默快步跟了上去。

    沿着草木丛生的小路,在静谧的后院里,他看到了这卷的支线目标,陆夏雨。

    “阿弥陀佛。”老尼姑默念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女人穿一身素色旗袍,对着怀里抱的枕头疯言疯语,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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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卷不会那么快的,还有十章左右,需要先完成支线任务,估计会屎点人什么的,总之比较狗血和神逻辑。。

    支线完了,主线就会很快结束,唔,窝看到有妹纸希望快点说粗那三个字,这不科学,如果是对不起,那还比较容易,让将军说我爱你,现在明显不科学。。。。

    泥们看着这卷写了快十章了,其实内容并没有写多少,看看每章的字数就知道,两三章应该合一章。。。作者已经投机取巧,避开了好多该写的,而且节奏么,真心不慢了~

    再快,那完全不可能有故事了,只有不停爆菊花,那样,泥们也会腻的捏~肉这种东西还是要故事的。。

    窝说过,这卷里面的将军会是小攻之一,不写粗感情,那这篇文绝壁he不起来。。。。。

    怕泥们觉得节奏慢,窝刚去看了一下,这篇文现在总共三万六千字,已经完成两卷,目前最长的一卷也才码了一万五出头,如果一章3000字的话,也就只有几章而已,这个如果还算慢,那后面就没法写了。

    作者的大纲,后面的故事,会一章3000字左右【确定?】一卷下来,十来章,也就是三四万一卷。。如果是小攻之一,会提示一下。。

    窝看过其他类似的无节操综穿文,包括那篇坑爹的游戏,和每个月肚子会变大,关于速度和节奏,窝已经快到逆天了。。。看过很多这种文的妹纸应该已经发现了。。。快到没有情节直接啪啪几次完结。。。窝从第三卷开始改,虽然还是非常快,但素貌似,乃们觉得慢了,表示很纠结。。。

    如果乃们尊的想看几章一卷的,只有啪啪啪的,那窝速度写完,速度完结。。。。括弧,目前是jj严打期间,还在写肉的,而且没有被锁的,其实应该非常流弊了【咳,有时候乃们可能觉得肉不够香,试想一下,这种严打时候还想香,作者迟早要被请去警察局喝茶

    每次码一章肉,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改敏感词可能要四五个小时,第二天收到牌子,又要修文一天,能不能解锁,完全看人品和运气。。。。

    唔,说这么多,其实就想说,对于这篇文,作者很蛋疼。。。。。不晓得泥们看的是不是也蛋疼,如果也蛋疼,那就相互揉揉~

    、卷三

    沈默走过去,蹲在女人面前,“姐。”

    “宝宝,宝宝。。。。。”女人似乎没有看到沈默,只是笑着去亲吻枕头,嘴里一遍遍的温柔轻唤着。

    “别装了。”沈默轻蹙眉头,盯着女人那张跟陆志兴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姐,我知道你没疯。”

    女人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震,垂下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厉色,然后又开始呢喃,“宝宝,你长的跟你父亲一样,眼睛大大的。。。”

    “陆夏雨。”沈墨淡声语,伸手把她怀里的枕头拿走,“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下次再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饱含叹息的笑声发出,陆夏雨脸上的笑容收敛,“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劝你收手。”沈默审视着她,“过去的事已成事实,姐,别再一错再错,陆家毁了,你未必好受。”

    从111那里了解的信息很多,包括面前的女人一直在筹谋的计划。

    陆夏雨看着沈默,眼神极为古怪,过了会,她又笑了,“我小看你了。”

    挑了挑眉,沈默捡起枯树枝在地上写着什么,看似是随意的举动,却让身边的陆夏雨脸色轻微变了变。

    “陆家除了钱和权,处处阴谋算计,没有一点人情。”漫长的沉寂之后,陆夏雨把枕头重新抱怀里,轻轻摸了摸,她的声音很小,夹在风中,“秋风。。。。记住我的话,谁也不能信。”

    回去将军府的路上,沈默眉头紧锁,这卷的支线任务比预料的还要难,陆夏雨这个人是陆家城府最深的,他这次贸然前来,事情是好是坏,根本没普。

    刚到将军府前门,门口的士兵就过来悄悄跟副官说了几句,偷偷瞟了几眼沈默。

    “陆公子,你回来晚了两分钟。”挥手让士兵退后,副官看着沈默,面色严肃,语气凝重。

    沈默嘴角一抽,他提着手里的袋子慢悠悠走进去。

    客厅气氛异常沉闷压抑,府里的下人不多,都是手脚利索干活麻利的老手,跟着林建白从京里过来的,了解他的脾性,他们看出主子心情恶劣,一个个都成了木头人,大气都不敢喘。

    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的男人看到门口走进来的青年,那张冷硬骇人的脸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他沉声说,“吃饭。”

    于是下人们都暗自松了口气,开始出去把重新做的菜端上来。

    沈默坐在林建白下面位置,手里的袋子打开,又弄了上面的那层纸,露出里面的几块绿豆糕。

    “那两分钟就是去买这个了。”

    紧锁的眉头忽然松开,林建白深深的看着他,然后拿起一块吃了一口,“最近不太平,我希望你在我视线范围内。”

    “嗯。”沈默勾了勾唇,眼角闪烁着光芒。

    下人把一碗瘦肉粥摆放在沈默那里,粥熬的很烂,他拿勺子从碗里往上舀,看不到一颗完整的米粒和肉丝。

    饭桌上依旧沉默,但是下人们都感觉出,他们将军的脸没有以前那么冷了。

    林建白擦了一下嘴,没起身离开,而是继续坐着,边上的沈默还在漫不经心的喝着粥,垂下的刘海遮掩了他眼底的情绪,以及皱起的眉宇间哭笑不得的表情。

    书房里

    “陆公子在庵里待了半个多小时,除了跟老尼姑说了几句话,剩下时间都在后院,属下离的远,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副官如实禀报。

    林建白手里的钢笔在纸上快速的写着,他没有抬头,“这几天别让他出门,监视陆夏雨的人手增加一倍。”。

    “是。”就在副官准备出去的时候,林建白合起文件,“把我这几天的工作能推掉的往后推。”

    “属下这就去办。”副官吞了口口水,立刻转身离开书房。

    等林建白出现在卧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本该熟睡的人还在灯下看着书,他走过去把书拿走,“睡。”

    沈默往里侧挪了一下位置,晚上那会他听到下人说把他的衣物全都搬到主卧,当时就提出疑惑。

    下人给出的理由是,客房的被褥在白天被林雪不小心泼了果汁,房里地毯上也弄脏了。

    他说,整个将军府就一间客房?连被褥都缺?

    然后下人没声了。

    身边被子掀开,躺进来一具微凉的身体,清冽的气息逼近,沈默拧了拧眉,翻身背对着他。

    身后有只手臂揽着他的腰让他不得不转过身,贴上宽厚的胸膛,额头上拂过湿热的呼吸,有点痒,沈默盯着眼前的喉结,凑过去舔了一下,又咬住吸|允,“将军,能不能把手拿走?”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略微一顿,那条手臂非但没有拿走,反而更紧的搂着青年,力气大的想要把怀里的人嵌进身体里。

    过了会,隐约听到一个无奈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的叹息,“。。。。我又不会跑。”

    大掌摩挲着青年的后颈,触摸的皮肤温暖光滑,林建白的气息急促了几分,又被强制压下去,加重了些力道把青年更紧的圈在自己怀里,他的下颚抵着青年的发顶,合上眼睡了。

    最近霍山路那边犹太人居住区出入频繁,打着不明意图在日租界外围活动,这几天下来,不少日本人无故被打伤打死,日租界要求一个说法,巡捕房抓捕了不少嫌疑人。

    也因为这件事,与日本的关系一再恶化,国民政府下达指令,上海商业界开始拒绝与日本人的一切活动。

    林建白调查出陆夏雨可能跟青木裕子有牵扯,他担心沈默会遭遇危险,因此,一直派人保护。

    晚上十点三十五分

    副官传话给林建白,南方那些地下党出没在滨江一处裁缝铺附近,他必须要出去一趟,走时再三强调保证沈默的安全,却没料想有些事是天意。

    林建白走后没多久,林雪就出了事,癫疯的在阳台大喊,沈默扑过去的时候抓到的只有她的一片衣角。

    将军府乱了,灯火通明,士兵们的注意力全放在生死不明的林雪身上,没有人注意少了个人。

    沈默被打晕后醒来时眼前是黑暗的,类似地下室,上面依稀有脚步声,他在很短的时间恢复平静,联系脑中的声音。

    “叮,系统维护中。”

    沈默按了按太阳穴,维护的还真是时候。

    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幕,袭击他的是地下党,因为他在那名杀手身上闻到了跟在舞会上认识的女人一样的味道,跟香水味不同,倒像是某种暗号。

    林建白应该已经知道将军府发生的事情,林雪不会有大碍,二楼阳台跳下去的时候衣服从树梢上挂了一下。

    那么,只要简单推算一下就能得出一个事实,林建白肯定清楚他的失踪,以及这里面的猫腻,但是他没有立刻出兵救他。

    沈默闭了闭眼,唇边泛起嘲弄的笑意,一年的相处,林建白还是不够信任他。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在衣服里面口袋摸了一下,在摸到一点不容易发现的硬物时,松了口气。

    这个年代的上海不太平,他一直存了心眼,衣服里面隔出一个夹层,以防什么时候用上。

    伸进去一根手指,草草开拓了一下就把那个塑料袋里面的东西卷起来全部塞进体内。

    然而当沈默痛的卷在地上咬紧牙关浑身抽搐的时候,东边那座上海无人不知的府邸却是一片死寂。

    “将军,救不救?”副官取下军帽去擦额头的汗水,又给戴上。他在心里干着急,小姐受伤在医院,已经确定无生命危险,陆公子可就惨了,将军不会为了他背弃自己的信仰。

    然而他不知道地下党想要的东西,林建白早就让沈默保管了,其中有多少试探,不为人知。

    林建白没有给出一点回应,只是喝完杯里的酒又去倒满,一杯杯的喝着,脸部轮廓逆着光,谁也看不透。

    1931年,11月初十,凌晨四点零五分,龙港码头发生大爆炸,枪林弹雨,死伤无数。

    一辆黑色小汽车从弥漫的黑焰中开出来,车里的司机是个年轻副官,后面坐着一个男人,身上的军装依旧整齐,只是军帽上沾了点血,他怀里躺着一个青年,看不到脸,白色西装断了一截袖子,略显凌乱,有不少污迹。

    “将军,不能从华中路那边过去。”车外有子弹袭击,副官焦虑的大声说,“怎么办?”

    林建白的手停在沈默后背,缓缓摩挲着,他沉声说,“调转车头,碾过去。”

    碾?副官咽了口口水,咬牙转动方向盘,在一片急雨的枪声里冲着。

    “东西在。。。。”沈默把脸埋在林建白肩窝,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轻声说了什么,下一刻就见林建白眸子闪了闪,暗了一点。

    、20·卷三

    汽车没有开回将军府,而是停在码头西边一处树林。

    副官打开车门下车,走了几步远停下,似乎察觉背后有道凌厉的视线,是他最为熟悉的,有警告和危险,于是他又迈步走了几步,那道视线还在。

    他面部肌肉一抽,小声嘀咕了一句,大步走出大几十步远才停下,拿着枪靠在树上警惕的巡视四周。

    车里,林建白脱掉手上的皮套,擦拭沈默额头的细汗,抿着薄唇,手指探进他的股·间。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沈默的下巴抵着林建白的肩膀,勾着发白的唇角,忍不住调侃。

    手指从很小的口挤进去第一个关节,吸上来的异样触感很奇怪,紧紧缠·住,林建白浑身肌肉绷紧,狭小的车内,他的嗓音多了几分低哑,“怕你痛。”

    沈默轻咳了几声,深呼吸,“那天的事。。。。”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提。”手指碰到硬物,林建白眼角往下,落在沈默的发顶,他试着再伸进去一根手指,慢慢用两根手指夹·住往外面拉。

    身后那处有疼痛和痒意交织着涌出,沈默轻皱起眉头,嘴唇有意无意蹭着他的脖子,气息吹拂,“要不要负责?”

    “好。”唇角勾勒出一个细微的弧度,林建白的语调几不可察的上扬。

    椅子不大,两个男人挤在一起并没有空余,气氛突然静谧,唯有渐渐纷乱的呼吸和贴在一起的身体传递的热度。

    林建白手指突然用力抽·出,卷在一起的透明塑料袋沾满了分泌物,掺杂着一些血丝,车内弥漫些许腥味。

    深深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青年,手指上的黏·湿分外清晰,他的目光深沉难测。

    “叮,擦擦擦擦是一款效果最好的催·情药,能让您体会冰火两重天的巅峰快·感。”

    随着脑中机器的声音,原本受伤的肠·壁瞬间变的滑·软湿·腻,留下的细小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快速蔓延的瘙·痒以及空虚感在疯狂的滋生,渴望有什么粗·大的东西填进去。

    沈默紧抿唇,从喉间发出来自欲·望的颤意,他抓着林建白胳膊抬头,抵着他的鼻尖,默然相视。

    而当吻压上眼前的薄唇时,沈默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我想要你。”

    舌纠·缠着,唾液在交融,呼吸触碰,林建白的耳尖存着一点淡红,似乎为此刻的情·动,青年的低语,心底某块被打乱,陌生的情感。

    “你身体不好。”气息里的燥热被竭力压下,林建白把塑料袋拆开,没有去看一眼里面的一张牛皮纸,只卷起来放进口袋。

    这是林建白自己都没发觉的事。

    他的一生,被亲人,同僚,战友背叛,很难再相认他人,这次,出现了一个例外。

    手攀上林建白的军装,一点点解开上面的扣子,又去解衬衫的纽扣,手指抚·摸着他胸口的突起,沈默垂下的眼角有光芒在闪动,“慢一点就行。”

    努力控制的欲·火蓦然冲出,电闪间游遍全身,最后占据在下半身,军裤下面撑起的形状惊人。

    林建白勾住沈默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还站着液·体的手顺利滑进去沈默湿·润的肠·道,林建白微微侧头去亲吻他的唇角,发丝拂过额前,幽暗的黑眸掠过疼惜的情绪。

    湿·腻的音色在车内发出,沈默微阖着眼,手伸进军裤握·住林建白的勃·起的器·具,摩·擦着深红的龟·头。

    只上下撸了几下,器·具就越来越硬,越来越粗,轻微跳动的微妙感觉划过手心,沈默挑了一下眉毛。

    当他的指尖扫·过那个小孔时,有一缕液·体流出,沿着暴突的青筋纹路,包裹下面的两个圆球。

    林建白呼吸粗重,带着忍耐,在沈默体内的手指拔·出,滚烫的器·具一点点侵·入那个红润的小口。

    突破界限的野兽闯入禁地,却没有受阻,而是畅通无阻的抵达最幽深的领地。

    跟一年前的亲密全然不同,似乎有什么早已改变。

    沈默悠然灼热的眼眸爆发出火光,他被林建白按在怀里,耳边是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的撞入耳膜,体内有粗·壮的物件塞满,撬开的身体犹如迎来一阵热浪,不愿去分析此时的满足和愉悦有多少是为了任务,他的手指伸到后面,描绘着相连的地方。

    “将军,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征服欲。”他抿着唇角,微微抬起头,乌黑的发丝贴着白皙的脖颈,随着略促的呼吸颤动。

    喉结上下滑动,林建白想说,不止征服欲,还有占有欲。

    手臂扶着沈默的后背,下半身一下下的冲着,林建白的律动很慢,不停的亲吻沈默汗湿的头发,湿漉漉的脸颊。

    “唔。。。。”敏感点被撞上,沈默从嘴里溢出一丝呻·吟,手搂着林建白,相贴的额头都渗出汗水。

    看着青年白皙的脸颊覆盖一层绯色,平时宁静自持的黑色眼睛因为情·欲熏染了模糊的水雾,些许迷离。

    林建白埋在他体内的器·具又硬了一圈,不敢再加快,速度慢慢降下来,开始来回摩擦。

    “别搂这么紧。”环着他的两条手臂快把他勒断了,沈默喘息着,心脏跳动的太快,晕眩感袭来,他眨了眨眼,一滴汗水滴在他的眼角,从那颗朱砂痣滑落。

    林建白也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脸色微变,刚要退出就被紧紧吸·住,耳边是急促的喘息,

    “不准走。”

    整个上海滩,除了沈默,再也不会有人敢威胁他林建白,当然,也不会再出现第二个人,被许可坐在他腿上。

    想到这,林建白头一次露出无奈又无法的表情,铁血将军也遇到不能一枪解决的事了。

    “好,我不走。”类似爱人的呢喃,林建白轻吻着沈默的嘴唇,没有深入,只是轻轻磨蹭。

    狭小的车里,月光投在窗户上,缠绵的两个身影相拥着寻找天堂所在。

    、卷三

    沈默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枕边没有温度,他坐起身,捏了捏鼻梁,这副身体太虚弱了,折腾一次就累的够呛。

    洗漱穿戴完出去后,沈默就见门口的仆人对他行礼,“陆公子,将军说您醒了就去书房找他。”

    仆人突然又说了句,“小姐服下药睡了。”

    沈默眉毛一掀,看来林建白对他的了解不少,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微微勾起唇角,带着笑意。

    站在书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啪啪声,沈默皱起眉头,抬手敲了几下门。

    里面似乎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很快恢复平静,门被打开,副官不停给沈默眨眼,暗示着什么。

    沈默走进来,扫了眼地上跪着的男人,好像是后门站岗的几个士兵之一。

    赤·裸的上半身布满了交错的鞭痕,看不到一点完好的皮肤,皮开肉绽,血淋淋的口子滴着粘稠的血液,对方把身体伏在地上,因为剧烈的痛而不停颤抖。

    林建白手里的皮鞭在半空中甩出一个弧度,大力抽在男人身上,血溅到他的军裤上面,这一刻,戾气充斥着他的眉目,森林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就连沈默都不自主的抿住了呼吸,这是弱小对强大的本能屈服。

    在连续抽了十几下之后,男人昏死过去,副官弯身把他拖出去,地上有一条很长的血印子,很渗人。

    很快有下人过来清洗地面,但是空气里的血腥味和杀戮气息一点都没少。

    带血的皮鞭递给下人,林建白把军帽取下来,手指捏住沈默的下巴让他抬头,“怕我?”

    沈默抿唇摇头,从容不迫的去看面前的男人。

    拇指摩擦着细腻的皮肤,林建白嗓音低沉,“你会背叛我吗?”

    下巴上的手用着力道,他感觉到痛,光洁的眉头皱起,“不会。”

    “记住你今天所说的。”冷冽的目光不见,换上的是阴寒冷酷的声音,林建白亲昵的在沈默发顶亲吻,“将来如果你背叛我,整个陆家都会从上海消失。”

    “杀了我?”沈默帮他整理抚平军装领口,听不出多少情绪。

    骨节分明的手掌从青年光滑的脸颊往下,停在修长的脖颈处,缓缓摩挲,来自地狱的魔鬼,

    “生不如死比死亡更加可怕。”

    沈默掀了一下眼皮看他,目光中没有一丝胆怯,流转的是谁也不知的波动,沉默了几瞬,他问,“你帮我清洗的?里面有点痒。”

    书房的沉肃阴翳徒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略显暧·昧的气氛。

    林建白俯身逼近,在沈默额角轻碰了一下,随即弯身抱起他,转身大步走出去,直奔卧房。

    将军府里的人仿佛都被下了禁·忌,他们看到他跟林建白住在一起,没有一点流言。

    不佩服是假的,这种绝对强势的掌控,手段残忍了点。

    林雪伤势痊愈了以后喜欢上了画画,每天缠着沈默要给他作画,将军府的欢笑声在这个冬天持续了很久。

    沈默经常闲下来的时候,抓着林建白的手,抚摸食指和虎口上面的薄茧,然后就凑过去在他的手腕上咬出一个牙印,同一个地方,留下的印记愈发深了。

    舌头舔着渗出的血液,沈默说,痛不痛?

    而林建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会从工作中抬起头去看一眼沈默,深邃的眼眸微微暗沉。

    码头事变被林建白强行压下来,靠的是腰上的一把枪。

    沈默每天跟在林建白身边,无论出入什么场合,吃饭睡觉,就连林建白在书房看书都把他带着。

    其实他现在急的焦头烂额,支线任务一点进展都没,陆夏雨那边情况完全不知,他想单独出去根本不可能。

    陆家的人过来带话,说陆妧氏思念他,林建白一口答应准许他回去,结果,等他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车子已经在等候,后面还坐着某位有着可怕占有欲的将军。

    海军闹事,港口航运危机,费用暴涨,外面形式恶化,各大商会一时风起云涌,他们当心林建白为了解决军饷问题,对他们作出无法应对的事情。

    暗自资助地下党的富商里面究竟有没有陆志兴,无人知晓,内应死了,而那份秘密信件究竟有没有落到林建白手上,同样不知。

    没过多久海军哗变,股票市场天翻地覆。

    一夜之间,有人哭着跌进地狱,有人笑着站在天堂。

    当沈默看到报纸上说庵堂被一把大火烧了之后,惊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侧头看边上处理文件的林建白,“陆夏雨是死是活?”

    “死了。”林建白没抬头。

    沈默把报纸扔桌上,眉头紧锁,心中巨浪拍打,他低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林建白。

    “陆秋风,你不信任我。”手中的文件放下,林建白脸色骤然一冷,他察觉到来自青年身上传递的疏离与淡漠。

    “你又对我信任多少?”沈默嘴唇一抿。

    林建白眯了眯眼,那一刻,凌厉的锋芒乍现,却又一瞬即逝,他刚起身,就见沈默先一步离开。

    两人陷入冷战不到两分钟,林建白就按耐不住的揉着太阳穴,“外面还在下雪?”

    边上一直装空气的副官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是在跟自己说话以后,他斟酌了几下,吐出一个字,“嗯。”

    没有耽误,林建白立刻取了大衣和围巾追上去。

    沈默站在后花园一处角落,看着天空飘飞的雪花,情绪极度不稳定,他在脑中联系111。

    “支线任务目标死了。”

    111独一无二的机器声,带着诡异的调侃,“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卷三

    “任务一旦失败,系统就会出现漏洞,简称bug。”

    沈默隆起的眉宇有极深的阴霾,“大概会出现哪种状况?”

    “未知。”

    沈默抿着唇,垂下的手紧了紧拳头又松开,望着朝他这边大步走来的男人,一身整齐严谨的军装,踏着风雪,眉和鬓都染了些许银白,而那双深邃如谭的眼睛里似乎倒映着什么,看不太清,随着沉稳的脚步,他渐渐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他莞尔一笑,那双眼睛里的人也跟着笑了。

    “下这么大的雪,你跑出来干什么?”隐隐有着严厉的喝斥,习惯的上司对下属,却又截然不同。

    林建白把大衣披在沈默身上,拉紧了些衣领,手里的围巾也给他戴严实,这才把他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捂着。

    身子前倾,沈默靠着林建白,视线越过他的宽厚肩膀去看天空的大雪,“将军,我想回家住几天。”

    见林建白没有给出答复,沈默嘴角动了动,凑过去在他脸上轻碰了一下。

    “我不是林雪,也不需要你养。”

    寒风似乎比前刻愈发冷冽,拂过脸颊,有些许蚀骨的寒冷,林建白伸手把沈默揽入怀中,手臂收紧,低沉的声音吐出,“还冷不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每次都被对方刻意避开某些处在两人之间的现实问题,沈默语气凌厉,第一次唤出了他的名字,“林建白。”

    薄唇微勾,林建白剑眉一扬,愉悦的弧度,“记住以后都要这样叫。”

    沈默被他勒的全身骨头都有点疼痛,耳边的心跳声清晰有力,隔着衣服传递的温度给他带来了不少温暖,随着每次的呼吸,身体某处渐渐起了反应。

    而裤子那里抵着他的东西明显变硬了起来,耳边是隐忍的声音,微哑,“别动。”

    沈默耸动着肩膀趴在他怀里轻笑,他说,“我不动,可你下面的那根东西却一直在动。”说着就把手伸进林建白的军裤里面,熟悉的找到他的敏·感点,缓缓摩·擦着,撸·动着。

    林建白呼吸一沉,侧身替沈默挡住风雪,把他圈箍在怀里,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鼻尖,而后吻过他的嘴唇。

    宽实的大衣下,温情依存。

    第二天林建白就吩咐人送沈默回了陆家,雪已经停了,却下起了大雨。

    他站在将军府大门口望着消失在视野的汽车,眯起了眼眸,深谙难测,“庵里的几个老尼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收拾干净。”

    “是。”副官吞了口唾沫,犹豫的说,“将军,陆公子如果知道。。。。”

    “他会知道吗?”林建白眉峰一挑,狠戾的杀气涌出。

    副官面色一紧,啪的一个军礼,“属下以性命担保,陆公子绝不会知道。”

    沈默回到陆家,没有想象中的过多悲伤气氛,陆志兴苍老了很多,陆妧氏穿了一身素白色旗袍,眼睛残存淡淡的红血丝,憔悴了不少,白牡丹也同样如此,只是她脸上风韵依旧。

    陆夏雨的灵堂布置的很简单,前来参加赞礼的都是陆家生意上的伙伴,上海几大家族。

    出殡那天,天又下起了大雪,长长的队伍从陆家出发,散开的纸钱比那些雪花还要白,铺满了来时的街道。

    陆夏雨的突然离世让沈默清楚一点,陆家,或者说这个年代的中国大家族,亲情有时候是能用东西衡量出来的。

    大年26,沈默安慰了陆妧氏,又跟白牡丹几分真假的聊了会天,他进去书房,看着办公桌边眉宇深锁的陆志兴,“父亲。”

    取下鼻子上的眼镜,陆志兴叹了口气,“秋风,这件事原本不该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但是陆家迟早是你的,我与你母亲商量了多次,最终决定由你来做这个决定。”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沈默淡淡的问。

    “这次的几艘货船都遭遇了大浪,损失过大。”陆志兴沉吟的说,“能帮我们陆家度过难关的,在整个上海滩不过两人,百乐门的容四和督军林建白。”

    沈默不易察觉的挑了一下眉,没有吭声。

    “容四跟陆家没什么交际,但是林建白不同,他从来不给人脸面,却唯独对你例外,可见林雪对他的重要性。”陆志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打算跟你母亲这两天准备一份大礼前去将军府探探口风。”

    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沈默垂了垂眸,轻描淡写的说,“父亲,这件事不妥。”

    “不妥?”陆志兴皱眉,又叹了口气,“秋风啊,我也知道你留过洋,崇尚什么自由恋爱,但是生在陆家,很多事都是生不由己的,如果林建白也有那个意思撮合你跟林雪,那对我们陆家。。”

    沈默嘴角噙着一抹笑,“想跟他结成亲家,也不一定非要娶林雪。”

    、卷三

    陆志兴没明白沈默的意思,第二天他看到报纸时,气的打翻了手里的茶杯。

    报纸上刊登的照片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其实这也不算多么稀奇,朋友间,兄弟,亲人,都会发生。

    但问题在于,个高的男人微低头,唇贴在怀里的人额头,更有细心人士发现男人的手停在对方腰上。

    或许是摄影师技术高明,捕捉到那一霎那的停顿,呈现出来的画面给人的感觉暧|昧不清。

    整个上海,每条街道都会有报童边奔跑边扬起手里的报纸大声喊着今天的头条,这则劲爆的消息在清晨重重的敲进所有人心口。

    陆家惊涛骇浪,死寂一片。

    就连一向笑看人间百态的白牡丹都惊讶的失了分寸,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忘了捡,而陆妧氏更是震惊的晕了过去。

    陆志兴怒气冲冲的上楼,他把手里的报纸扔在桌上,气的浑身发抖,“这是怎么回事?”

    扫了眼报纸上的内容,沈默瞳孔微缩,他淡淡的说,“父亲,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陆志兴身子一晃,捂住心脏,脸色煞白一片,他气的抬手一巴掌打过去。

    啪

    屋内一声脆响,接着便是令人心悸的沉寂。

    望着偏着头,脸上有一道掌印的青年,陆志兴心里一跳,一年多的时间,他才发现面前的儿子跟自己印象里的完全不同,以前没有去想,误以为是成熟了,现在看来有太多突兀。

    “你是谁?”

    沈默勾起溢出血丝的唇角,抬起了那双一直垂着的眸子,平静无波,“父亲,我是陆秋风。”

    “你不是秋风,你不是。”陆志兴一手揪住胸口,一手指着沈默,呼吸渐渐吃力,瞳孔放大,苍白的脸上浮现乌青色,身子向后倒去。

    外界流言蜚语潮涌般挤向陆家,肮脏,恶心,讥讽,各种污秽的声音充斥在整个上海。

    而陆家上下闭门不见客,一辆小汽车从后门出去。

    在那则新闻出来不到一小时,上海各大报社全部被封,记者们要求一个公道,将军府派出去的人都带着一句话。

    谁是上海的主人。

    无论那些记者怎么能言善辩,在这句话面前都只能低下高昂的头颅。

    医院一间病房,沈默站在病床前看着陷入沉睡状态的陆志兴,紧锁着眉头沉默不言。

    白牡丹给陆志兴掖好被子,走到沈默面前压低声音,“小风,你跟二姨娘交个底,报纸上的事情不是真的。”

    沈默眉峰一挑,似是随意的问,“二姨娘,你歧视同性之间的感情?”

    病房气氛瞬时一变。

    白牡丹双眼微睁,她看着沈默,“两年前容四有个相好,也是个男人,他的权势在上海之大足以保护那个男人,可他当时没有在可怕的舆论下站出来。”

    说到这里,白牡丹脸上挂出往常的那种妩媚笑容,“林建白不错,他比容四强。”

    “所以是我看上的男人。”沈默掀了一下眼皮,乌黑的眼睛里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在医院守了一天,陆志兴依旧没有醒过来,好在已经脱离危险。

    陆妧氏原本训斥沈默的话语在看到白牡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后,压制了下来,她只是紧紧的握着沈默的手,仿佛想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

    晚上的时候,回去陆家的路上,一辆车子停在路前方,副官下车走过去,“夫人,将军在等陆公子回去吃饭。”

    车里陆妧氏抓着沈默的胳膊,面色冷了些,“秋风,你不能去。”

    “砰”一声枪响来的突然,陆家的司机吓的抱住头,陆妧氏也吓一跳。

    副官摊手,无辜的说,“抱歉,我这枪容易走火。”

    陆妧氏脸色一僵,明目张胆的威胁简直无法无天,但在上海,林建白比天还大。

    副官的声音拔高了些许,“夫人,下一次我这枪可就不是走火那么简单了。”

    “母亲,别担心。”沈默拍拍陆妧氏的手,安慰着说了几句就打开车门出去。

    看着陆家的车离开,沈默才挥手让边上的副官和两个士兵带路。

    “陆公子,您是将军的人。”往停车的地方走,副官低声说,“有将军在,天塌下来都不会压到您。”

    沈默抿着的唇角细微的弯起,没有说什么。

    今夜注定太平不了,车子在将军府外的小树林被拦,子弹交错在虚空,血溅三尺。

    蒙面的人大约二十来个,枪法快准,如果不是林建白未雨绸缪,早就在暗地里派遣一支队伍护在沈默身边,那他这次必定被劫。

    当林建白带人赶到的时候,正是交锋时刻,黑暗中冒出第三批人马,那些子弹全部射向被保护的沈默。

    硝烟弥漫小树林,枪击声如急雨彻响。

    霎时间,林建白脸色骤变,离沈默最近的蒙面人在危急关头朝他扑过去,几颗子弹射中后心。

    低头看着缓缓倒下去的人,血染了他一身,没去管周围的战火,沈默蹲下身揭开那人脸上的面巾,下一刻微微眯起眼睛,是舞会认识的女人。

    看来陆志兴真的是孙中山的人无错,或许商会还有人也是暗中资助南方的那批人其一。

    他这次出事,地下党为了那批大额资金隐藏点,不得不现身。

    “孙。。。救。。。”只说了两个字,女人就断了呼吸。

    枪声停止,却没有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他抬手贴着女人的脸,按下那双睁着的眼睛。

    沈默站起身凝望着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男人,边上的副官眼神戒备怀疑,周围的士兵都把枪对准沈默,仿佛只要他敢动一下,立刻成为枪下魂。

    目前形势看来,种种迹象都证明他是孙中山的人,当真是百口莫辩。

    在黑洞洞的枪口下,沈默伸出手。

    、卷三

    作者有话要说:窝要向某个童鞋认错,冬天下大雨罕见,但素雪停以后再下大雨,是bug,呜呜呜,原谅某蠢作者,跪求原谅~~~

    另外有童鞋说这是为嫖而嫖的文,说看着很累,唔,我以为文名已经够直白了,这是无节操无下限狗血小黄文,会进来看的应该都是好这口的。

    小说而已,而且第三卷里面谁也不能说沈默没有对将军动心。

    咳,如果不喜欢,尊滴表勉强,毕竟大家口味不同是正常的~么么哒

    西西给大家拜年了,送上满满的祝福,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心想事成,成龙成凤~~

    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发红包鸟,1;8;18;28;38。。。以此类推,今天明天,不能刷分捏~~么么哒╭(╯3╰)╮图个开心~

    悄悄的说,俺在看春晚,噗哈哈哈哈哈,一起看么么么么么

    沈默抿着唇,目光直视着林建白,在他迈动脚步时,收紧的下颚有一丝柔和。

    随后四周整齐的脚步声响起,那些士官把枪收进枪套,后退着离开。

    “你是谁的人?”林建白捏着沈默的下巴,目光落在他青紫的唇角上,有一瞬间的锐利。

    平静无波的漆黑眸子泛起笑意,沈默看着他,轻笑着说,“我是林建白的人。”

    林建白深邃的眼眸微眯,他伸手揽住沈默的腰,把他拦腰抱起来,垂下的眼角闪烁着光芒。

    身后副官摸摸鼻子,刚才还真是虚惊一场,转而一想,如果陆公子真是南方的人,那岂不早就整死将军了,办法千万种,种种成功。

    但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对陆公子舍命相救?

    这点沈默一个字没说,林建白也没提及,似乎这是他们之间达成的某种平定。

    回到将军府,两人还没上楼就见一个粉色的身影跑过来。

    沈默伸手,想要扶住欲要扑过来的林雪,却见一只手臂先一步把林雪阻拦下来。

    “秋风,你这里怎么破了?”林雪撇撇嘴,突然睁大眼睛,手指着沈默的嘴角,歪头想了想,笑嘻嘻的说,“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被蚊子咬了对不对?”

    沈默撩起眼帘看一眼边上的男人,唇间扬起清晰的弧度,“对。”

    “好可恶的蚊子。”林雪嘟囔了一句,想要凑过去却被腰上的手拦住,她急的直嚷嚷,“秋风,我给你吹吹。”

    大手制止林雪的挣扎,林建白眉宇隆起,强硬的语气,“回房里。”

    林雪眨眨眼,坚持着,“哥,我要给秋风吹吹!”

    “这件事我来就行。”林建白沉声说了一句就挥手让下人带着林雪离开。

    沈默嘴角轻微抽了一下。

    “将军,药拿来了。”副官快步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要箱子。

    微勾青紫的唇角,沈默淡淡的笑了,“谢谢。”

    副官错愕了一瞬,下一刻就得意的抬手正了正军帽,到嘴的话语在突然降低的气氛下吞了进去,默默低下头行了一礼就片刻不敢停留。

    卧房里,沈默仰着头,平静的凝视着眼前给他上药的男人,“将军,你不问点什么?”

    “不问。”手中的棉签扔掉,又换了一个新棉签沾了药水继续涂抹,林建白抬了抬眼,目光深沉幽暗,“你说过不会背叛我,还算不算数?”

    “嗯。”沈默微点头,唇边的棉签力道突然大了些,他微微蹙眉,按住林建白的手,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鼻子。

    自然的亲吻,脖颈相交,唇舌缠绕,唾液交融,温柔的缠绵。

    晚上沈默跟林雪两人吃完饭之后,出门办事的林建白还没回来,他们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秋风,你晚上跟我睡好不好?”手戳着沙发靠背,林雪神秘兮兮的说,“我会给你唱歌。”

    把报纸翻过来,沈默没抬头,“你现在给我唱,我听着。”

    林雪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她摇晃着脑袋,专注的唱了起来,清脆的歌声渐渐低了下去,没一会就趴沈默腿上睡着了。

    清楚是药性发作,沈默起身抱着林雪进房间,弯身给她盖好被子,靠着墙双手抱臂,注视着床上的小女孩,抬手按了按额角。

    林建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冬天的夜晚极为寒冷,他没有立刻回卧房,而是坐在书房,等身上的寒气降下去才起身离开书房。

    推开门走进来,他的脚步放的很轻,却依旧把床上的人惊醒了,从被窝里坐起来,沈默皱了皱眉头,嗓音带着些许模糊,“几点了?”

    走过去俯身在沈默额头落下一吻,林建白搂着他,“快四点了。”

    沈默哦了一声,又躺着闭上眼继续睡,迷迷糊糊中床上陷下去一块,耳边是刻意降低的声音,“你父亲已经醒了,明早我带你过去。”

    台灯关掉,卧房陷入黑暗,窗外的月光透着厚厚的窗帘,打进来的光线很暗,一切都很安静。

    过了会,床吱吱的响了几声,原本熟睡的人支着头,伸手摸着林建白的下巴,又去细细描摹他的轮廓,似是想记清记牢什么,垂下的眸子里流转着些许情绪。

    握住在他脸上乱动的手,林建白睁眼,“不睡?”

    “睡。”沈默搂着林建白,手不老实的伸进他的衣襟里面抚摸,鼻子蹭了蹭他的胸口,放缓的语调里面有自己都没发觉的撒娇,“我想要你。”

    林建白目光瞬间一沉,翻身压着沈默,膝盖顶开他的双腿,炙热的吻掠夺着他口中的呼吸。

    侧身去打开床头柜抽屉,找出一个盒子,手指抹了些药膏涂在沈默隐·秘处,林建白把头埋在他的脖颈细密的吻着,一寸寸的舔·舐。

    沈默摸着林建白的后背,描绘着指腹下的肌肉线条,他的声音轻喘,“可以了。”

    溢出液·体的硬·物挤进蠕·动的小口,林建白抱紧了沈默,紧贴的胸口有急促的心跳声,汗湿的肢·体纠缠,随着每次的撞·击渐渐融为一体。

    深深的凝视着身下的人,望着他迷醉的脸庞,耳边是压抑的呻·吟,伸手摸着那颗朱砂痣,林建白突然想说点什么,于是他就这么说了。

    “我爱你。”说出口才忽然发现,这就是所谓的情到深处。

    耳边有很低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某种誓言,沈默不太确定,或又不敢相信,他抬眸,喘息着问,“什么?”

    林建白没有再说,只是更加深情的去吻他,律动的节奏不由自主的迅疾了些。

    、25·卷三

    “叮,恭喜沈先生完成这卷的主线任务。”

    脑中的声音落下,沈默浑身血液霎时就冷却了下去,他浑然不知自己脸上的落寞与不舍。

    一向冷静淡漠,就连口中的呻·吟都被压制的他突然想疯一次,于是他抬起双腿缠着在他身上的林建白,不停的喊着还要。

    大力冲·刺的林建白抬头,被欲·火笼罩的双眼微凝,给人的感觉极为犀利,戾气逼人,然而身下却在持续着原始的律动。

    “你叫起来很好听。”粗重的声音扑在青年情·潮的脸庞,林建白一个挺身到深处,又放缓速度摩·擦着。

    勾了勾唇,沈默略微急促的喘息里溢出呻·吟,“我知道。”

    被他的答案愉悦,林建白紧紧的抱着沈默,厮磨着他的唇瓣,一次又一次变换角度侵略着,耸动着臀部肌肉去顶·撞,陪着他一起疯狂。

    直到天亮的时候,这场隐隐有着离别之感的欢·爱才停止下来,沈默疲倦的躺在林建白臂弯里,被清洗过的身体随着起伏的胸口和快·感后的余温微微发颤。

    他伸手搂着林建白,在脑中询问,“我走了,这副身体的灵魂回来,他们以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叮,111觉得沈先生这会应该想想支线任务失败留下的bug。”

    把脸埋在林建白的肩窝,唇轻摩擦着,“你是说我之所以还没离开这一卷,这就是bug?”

    “叮,系统维护中。”

    沈默抿唇,眉宇皱起,关键时候永远指望不上这货。

    “不多睡会?”看着青年起身,林建白揽着他的腰把他压在自己胸口,手掌缓缓抚摸着他的腰际。

    沈默摇头,起床穿衣服,站在衣橱前整理衬衫领口,套进去米色毛衣,他转身望着床上还没动弹的男人,“起来。”

    “马上。”林建白掀开被子坐起来,赤·裸的健壮身子暴露出来,有几道较深的伤疤,更多的是些许暧·昧的咬·痕,后背上有或深或浅的抓痕。

    平静的视线停在林建白腿间坚·挺昂立的器·具上面,沈默穿好大衣,双手放进口袋。

    被明目张胆的注视,林建白眼眸微沉,站起身走到沈默面前,腿间之物前端小口有透明液·体滴出来,拖到地上,拉下一条长长的银线。

    “不冷?”沈默从鼻腔发出一声轻笑。

    林建白抓着沈默的手放在自己胀·大的器·具上,带动着他的手上下套·弄,微微喘息着去吻他眼角那颗朱砂痣。

    下颚抵着林建白肩膀,透过他身后的穿衣镜正好可以看到他背后的景象,那些伤痕无一不在提示着昨晚的疯狂,沈默垂下眼角,忧郁的神色掠过。

    用手给林建白舒缓之后,沈默帮他穿好衣服,先洗漱完去看了眼林雪。

    再回来时,直接去了洗漱间,站在林建白面前给他刮胡子,力道把握的刚刚好。

    敏锐的捕捉到眼前的青年似乎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林建白紧锁眉宇,嗓音低沉,“怎么了?”

    “将军,我想再听一次你昨晚对我说的那句话。”沈默声音淡淡的,垂着眼帘,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林建白滚动了几下喉咙,绷紧面部肌肉,见过无数次生死存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有点紧张。

    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过后,沈默听到耳边炙热的呼吸,低低的声音,

    “。。。。我爱你。”

    沈默手里的动作一顿,沉默着帮林建白清理好下巴的胡渣,整理了他的军装领口。

    搂着沈默的腰,林建白微抬下巴,眼角凌厉,“你是不是忘了说点什么?”

    “什么?”沈默挑眉。

    林建白蹙着眉头,深深的凝视着他,“忘了说那三个字。”

    “知道了。”

    沈默说完就弄开腰上的大手迈步离开,谁知刚走出去几步又被抱回来,有力的手臂勒的他无法呼吸。

    门大力关上,外面的副官摸摸眉毛,看了眼手里的报纸,将军一大清早就这么精神,看来今天的事情或许不至于会让他发火。

    报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滨江码头受袭,迎春之际,大肆抨击日本文化的教授张成一家惨遭灭门。

    、卷三

    两人在洗漱间待了会出来,副官走上前,递过去上海晨报,微低头敬畏的说,

    “将军,五分钟前,南京国民政府那边来电,要求您尽快前去参加会议。”

    看清报纸上的内容,林建白眉峰一冷,当下便吩咐副官领两支军队前往滨江码头。

    “在家等我。”整理好军装袖口,林建白把军帽帽檐调正,俯身在沈默发顶亲了一下,快步离开。

    沈默靠在门边,望着林建白挺拔的背影,眼睛跳了跳,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上午他在士兵的保护下去医院看望陆志兴,没有发生争执,父子两人一躺着一坐着,聊起如今的局势。

    陆志兴的话语有点奇怪,似是在托付,又像是知道什么。

    “父亲,我喜欢林建白,跟我爱不爱国,这是两回事。”沈默平静的纠正。

    “他曾经是北洋政府的不败将军,如今是国民政府委以重任的督军。”听到前一句的时候,陆志兴锁着眉,竭力忍住没有发怒,他的语气沉重,“秋风,你是我陆志兴的儿子,该走哪条路,希望你想清楚。”

    沈默没有开口,眼角朝下。

    “徐家跟我们陆家是几代世交,徐莹那孩子学识涵养都是一等一的,秋风,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病房陷入一瞬的沉静之后,有道淡淡的声音响起,“父亲,已经晚了。”沈默说完便朝陆志兴深深的弯下脊背,停顿了会就站直身子迈步离开。

    陆志兴终究没有管住满腔的怒火与失望,桌上的茶杯被他扔出去,重重的砸在门上。

    两天后,林建白回来,下巴冒出的胡渣衬着那张刚硬的脸庞,显得有些疲惫。

    “出了什么事?”沈默按摩着林建白的太阳穴,蹙着眉头问。

    林建白握住沈默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他的声音沉肃,“上海要乱了。”

    当天夜里,将军府的宁静被一通电话打破。

    沈默在林建白起床后就立刻穿好衣服出去,他听到书房里副官正在打着报告,很长,也很严谨,但他只捕捉到一句。

    日军以保护侨民为由,要驻守的军队必须撤出闸北。

    脚步飞快的进去,沈默脸色有些难看,他抿着嘴唇问书桌前看地图的林建白,“今天多少号?”

    “1月8号。”

    8号。。。。。

    沈默捋了捋因为起床太急没有收拾的头发,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其中的惊骇,原来这就是bug。

    历史上的一二八事件提前了二十天。

    在看到林建白对副官下达指令后,他脱口而出,“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林建白拧眉,一脸煞气,“我不批准。”

    扫了眼地图上涂着记号的几个地方,沈默抬眸,语气淡定,“这次我能帮到你。”

    手放进他的发丝里摩挲,林建白的嗓音放轻,亲昵的哄着自己的爱人,“听话好吗?”

    沈默抿直唇角,紧了紧垂在两侧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林建白走后一小时,沈默在书房里冷静的走了两圈,然后把随身携带的怀表拿出来,打开外面那层,把里面那张折起来的东西放进书桌抽屉一本书里面。

    一张薄薄的纸,上面的数字惊人,能够让南方势力崛起一大步,也能让林建白在上海集齐大量的军资。

    他从来都是个自私的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林建白走后两小时,沈默开始焦躁不安,找出林建白平时爱抽的烟卷,点燃一支,靠着书桌静静的抽着。

    同一时间,日军以二十余辆铁甲车为前导,分兵五路,从闸北各路口发动进攻,林建白亲自带兵猛烈还击。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寒风吹拂,将军府正门站岗的士兵打了个哈欠,一夜没睡,尽管很困,却也不敢松懈。

    外面火焰漫天,以闸北为中心的周围地区战场极为惨烈,街市四处可见火光。

    日军在装甲车的掩护下,连续发起猛攻,日机也由航空母舰“能登吕”号起飞,对闸北、南市一带狂轰滥炸,战火迅速漫延。

    这时,一辆小汽车经过,停在将军府外,车里走下来的男人穿着黑色大衣,双手懒散的放进口袋,俊朗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看不清有几分真几分假。

    门口的士兵看清来人,走过去问,“容爷,不知您来是。。。”

    “我从闸北那边过来。”容四扯开唇角,挑了一下眉毛,“目前战况不太理想,将军有话要我传达。”

    片刻后,将军府的大门拉开,有士兵跑进去传递消息,十九军跟二十四军被困,南京政府那边没有动静,由宋培带领的三十五军也迟迟不出兵援助。

    很快,一辆军车从将军府出发。

    “大清早跑来当信差,还真是无聊。”角落里,容四靠着墙壁,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卷,他仰头看着天空,笑的有点伤感,“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在做好事积功德,争取能得到点福报,下一世,我会去找你,怎么惩罚都好。”

    风过,烟卷上的火星子时明时暗,发丝轻微晃动,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掠过落寞与懊悔。

    等沈默赶到的时候,商务印书馆总厂和东方图书馆在日军投掷的炸弹下付之一炬。

    他从顽强抵抗的士兵那里得知林建白已经前往北站,那里作为上海陆上交通枢纽,得失关系整个闸北的安危,林建白带走的只有一支主力军,全军四十五人,全是跟随他历经杀场的老兵。

    去往北站的途中,沈默坐在车里看着街上混乱的人群,那些被地下党鼓舞着游行的队伍在这时候无疑不是在妨碍干扰国民政府的政策,给那个在前线战斗的男人带来的只怕是极大的阻力。

    北站的情势恶劣,战火激烈,他刚下车就见几个士兵从四面过来,为首的男人一身杀气,眉眼凌厉,踏着一地的弹壳废墟走来。

    看到牵挂的男人完好无损,沈默弯起嘴角,当余光无意撇到一处,脸上安心的笑容骤然凝固。

    1932年1月9号上午10点35分,第九军还活着的士兵看到青年突然拿出一把枪对准他们的将军方向。

    林建白脚步停顿,凝望着不远处的青年,眉宇刻出川字,他的目光深邃如墨。

    砰一声枪响,几乎同时的,枪声又响。

    镜头仿佛被放慢无数倍,林建白看着青年胸口有血花喷涌而出,鲜艳的色彩在瞳孔放大。

    他的世界空白了。

    副官回头,隐藏在暗处的杀手被打中眉心,当场身亡,他想到某种可能,寒意从脚心扩散,手一松,枪掉地上,他煞白着脸咚一声跪下去。

    那名对沈默开枪的老士兵是林建白手下最得力的爱将,一生都在保护他的将军。

    那一刻,他看到将军有危,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打出一枪。

    混沌的大脑清晰之后,他拿着枪的手不停发抖,也跟着跪下去。

    烽火没有因为青年的血停止,枪击声迅疾,手榴弹炸出的浓烟渗透进空气,堵在目击这一幕的所有士兵心口。

    沈默在倒下去的那刻落入熟悉的宽厚胸膛,他勾起溢出血液的唇角,“你的士兵还真是死忠。”

    “快,军医在哪?快啊”硝烟弥漫的北站外,沉稳从容的将军慌乱无错的大喊。

    副官跌跌撞撞的跑开。

    “我说过。。。我。。。我能帮你。”沈默喘息着,脸色苍白如纸,额前冷汗渗出,他费力的挤出笑容。

    手抹着青年嘴边不断冒出的血水,怀中人的温度在一点点降低,林建白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恐惧。

    “把。。。把头低下来一点。。”

    林建白僵硬的低头,一滴温热的泪水从赤红的眼睛里泛出,顺着眼角滴落,啪的打在沈默那颗朱砂痣上面。

    “。。。。活着。。。。等我。。”失去温度的唇贴着林建白的耳朵,沈默缓缓伸出手去摸他的脸,想要更深的记住这个男人。

    手无力的垂下去,半空中被轻微颤抖的大手握住,发抖的嘴唇轻吻着手心。

    “欠你的。。。。我爱你。。。”最后一次呼吸着男人身上的气息,沈默虚弱的闭上了双眼,再也没能睁开。

    等副官抓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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