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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啊……不、要……」

    就在平快要倒下之际,上总从背后用手支撑住平的身体,其扬起的欢愉,像涟漪一般在体内扩散着,让他无法集中精神。即使紧握着床单,也无法控制身体淫荡地张开腿,平无意识地摆动着。追求快乐的本能使平硬是靠向上总的手掌。

    「自己在扭腰啦,你……真是个淫荡的家伙。」

    明明上总平日就是以这类女人为生意对象却还这么说,不,正因乍看纯朴的平,居然会做出这么淫荡的举动,才使他在言语中自然表露出不悦。

    「因、因为……」就算被上总这么说,但能对平来说,也只有他可以对自己这么做。

    「明明就一副这么清纯的模样……」上总粗暴地抓住平的浏海往上扯,让脸面对着他。但不知为何神色间有种黯淡的感觉,眼露凶光,以极度厌恶的表情望着平。「还是你都用这招来招揽客人?」

    「才、没有……」

    平无法理解背后的真正意思,但确实感受到上总的愤怒。他不加思索地挺起身,用无力的手抓着上总的衬衫,死命地紧拥着对方,笨拙地在脑中组织想说的话。

    「这是第、第一次……所以,只有上总先生而已……」

    因为平也是今天早上才化身成人类,所以他说自己是第一次,的确不是在欺骗对方。

    但上总看起来一点都不相信他所说的这些。

    「你说出卖身体是第一次?我懂了,之前都是只用手或是嘴做吧!」

    「不是这样的……」平张开因裕望而湿润的双眼,眼中只有上总的身影,就像把全部舍弃一般拼命地解释。「没有——谁、谁都……没有,我没有和其他人做过……」

    那坚定的热情,让上总似乎有些动摇,半信半疑地道:「所以还是处女啰?这种就是因为太麻烦才不在我的守备范围内的。」

    那为何上总会因为平好像很习惯地摇动着腰而感到生气呢?

    「你搞得我都变得不太对劲了!」

    上总本身好像也感受到现在和以往游戏人间时的情况不同,他嘴上嫌麻烦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总之,是不是第一次等等就知道了!」

    「啊啊!」

    上总笑着扬起嘴角,重新握住平的分身,触碰着前端。沿着满溢着蜜汁的边缘抚弄着,翻弄催促着展露裕望的中心。指间戳向中心的尖端处,给予那敏感处令人狂乱不已的刺激。

    「啊……不——好痛……」快感如急流般升高,刺痛地奔驰着。那充血泛红的前端涌出新露,沾湿上总的手并顺势滑落。

    「呀……不可以……不、啊啊……」欢愉凌驾了令人难受的疼痛感,进而支配着平的全身。

    无瑕且敏感的前端被抚弄着,从根部开始被激烈地摩擦,平反弓着身躯。翻腾的热意使腰颤抖着,前端因此淫荡地摇晃着。令人害怕的快感像是要敲碎骨头似的侵袭着平,双腿间的裕望迸裂。

    「啊……啊啊……」

    第一次被这样玩弄着,平也不懂该如何忍耐,只能在上总手中轻易地攀升到极限。

    弯起支撑着身体的手肘,平整个人扑倒在床垫上。但上总不允许他只是这样躺卧,抱起平的腰贴近自身,像是要折起身子似地把平的脚高高抬起。双腿大幅地被撑开,暴露出藏在深处的裕望。

    「上总先生……」

    唯一穿着的衬衫已经被掀到胸前,艳色的突起就这样露出。平从快要顶到胸前的膝盖间窥伺上总的表情,双腿间的一切全暴露在他眼前。

    像是就要被对方的视线剌穿一样,平想要将无处可藏的双脚并拢。

    「痛……」

    「平,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第一次。」上总打开平身后窄径,用着沾上蜜液的手撑开私处。将平先前吐露出的白浊涂满表面,手指沿着那边缘抚触后随即突入。

    「好、痛……」

    「唔哇,怎么……这么紧啊!」

    平紧闭的私处确实感受到手指侵入的异物感,抵抗侵入的同时却更加紧绷。平试着深呼吸,让僵硬的身体可以放松,忍耐着手指在内部翻弄所带来的痛楚。

    「就算后面是第一次也……没问题吗?这样……进得去吗?」

    看见连手指插入都这么困难的模样,实在是没什么好怀疑对方的,上总似乎因而认同方才平说的那番话,却也开始担心起别的事情。

    将整根手指吞入之后,湿润的地方却只稍微松开一些。上总持续抚弄着周围,好几次试图消除紧绷却徒劳无功,无奈地将手指抽出。

    「呜哇……」

    「抱歉!本来想多花点时间温柔一点对你,但我把持不住了!」

    已经无法忍耐的上总,急促地说完后立刻把平推倒,让他趴在床垫上。让平就这么趴跪着,脸贴着床单,只剩下腰部被举起。

    「咦?」被弄成这副比狗还要更凄惨的模样,回头看着上总的平仿佛有话想说,凝视着上总。

    「都是因为你让我也兴奋起来!」

    上总松开牛仔裤后压上平的双腿闾,平咽下了抗议的言词。

    上总的分身已经十分高昂,炽热地抖动着。将那细缝划开的前端,硬挺地抵住平的私处。

    「啊……」平感到十分害羞,但想到上总兴奋的模样,又不禁开心起来而敞开自己的身体。拱着腰将双手伸向背后,抓着唇臀办向左右扳开以催促上总。

    「你、怎么……」

    上总被突然的大胆举动吓到,「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像被重击般无法说完整句话,挑起眼角看着身下的平。漆黑的眼里充满裕望与困惑,上总咬紧双唇抑制住自己想将他吞噬的冲动。

    再怎么说都是初体验的平,居然会有如此舍身的举动,让人着实感到疑惑。

    「你这个样子,难道只要是我说的你就会做吗?」上总将整个身体覆上,靠近平的脸颊。

    听到上总在耳边低语,平转过头回答。「当然……」

    「不管什么事情都一样吗?」

    勇猛的前端似乎是要蹂坏私处似地摩擦着,平勉强用膝盖支撑起那被刺激到快要瘫软的腰。

    「啊、啊啊……只要你说的话……我就做……」

    「为什么!?」

    质问着平的上总目光锐利,内心藏着期待却又不容许被欺骗,想要对方说出他期望的答案。但平无法老实说出口,因而被对方锐利的眼神刺穿。

    平会发誓对上总忠诚,并不光是狗的本能或因为他是救命恩人。而是被像这样豢养之下,一天天喜欢上对方的。

    平带着恳求的眼神回看上总,用他唯一知道的语言回答。

    「因为我喜欢上总先生。」

    「……!」上总倒抽了一口气,剎那间甚至忘了眨眼。想要匝嘴的唇微微抽动,眼神困惑并动摇着,语气急迫的说道:「我可不管后果啰!」

    说完,上总抓住平的腰间,将略带湿润的前端顶进。跪着抱起平的身体,边拨弄开紧闭的深处,边缓缓地将身体进入。

    「呜、啊……」

    「痛……」

    上总也很难受,但平却承受着更多的痛苦。一股往上推挤的压迫感使平无法呼吸,本能地收缩起黏膜。随着上总徐徐地想更往深处进入的动作,私处因恐惧而痉挛。即使如此,平他还是不会想从这状况下逃走。对他来讲,能从身体内部感受到上总的体热,是这世上最喜悦的事。为了让一向冷静的上总焦躁不安,平主动抬起自己的腰。当整个吞入对方的同时,那份满足感使平笑容满溢。

    「总算进去了!」

    「嗯、啊……」

    上总也注意着平的状况,暂时收敛起在平体内的分身,不敢轻易动作。为了让平能够适应这种感觉,上总轻晃了一下,让彼此互相磨擦。渐渐渗入的快感超越痛楚,涌上平的身体。

    「啊……!」

    为了确认状况,上总将手伸到平的腿间。前一秒的余韵尚未冷却下来,他用掌心包覆着,以为了让平能安心下来的动作揉捏着,颤抖着的分身享受着上总缓慢的律动。

    「啊……怎么、会……嗯啊……」

    「我要开始啰!」

    「等、等一下,啊……呀……」

    无法承受接连袭来的快感,让平害怕地缩着身子,但上总丝毫不在意地握住他的身体,接着开始腰部的动作。

    「呀……上、上总先——啊啊……」

    只要上总撤回腰,被逆向爱抚着的内部黏膜就开始抽动,随着贪求的快感紧追着平的身体。在体内深处开始流窜的猛烈喜悦,使前端在上总手中跃起。被上总抚过的地方流露出令人融化的甘美滋味,使得平倾倒在床上,抓着床单翻滚着。

    「啊,好、奇怪……这——啊啊……!」

    平整个人变得很奇怪,发出像说梦话般参杂着喘息的声音。上总规律的动作不知从何时变得滑顺,每次进入都会发出湿润的声音。

    两人交合处所渗出的汁液,是从何而来呢?连自己都不曾知晓的快乐源头,被上总刺激着。

    「已经……不,啊……!」

    就在觉得没有可能再发生超越这之上的快感时,被上总一鼓作气地贯穿而入,全身仿佛掀起裕望的浪潮。平贪恋地索求着上总,私密处的皱褶紧缩着,将上总的分身缠着不放。

    「好像快被吞噬一样!」

    「啊、上总……!」

    弯着腰的上总,愉快地在平的耳边低语。令人发痒的感觉,让平缩起身子。太过舒服的酥麻感传达到背脊,让平的身体越来越发烫。只能紧抓着上总,感觉他规律的脉搏鼓动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上、上总先生……啊啊……上总先……」脑中已经无法思考的平只管呼唤着上总的名字。

    「说说看,说你喜欢我。」上总将身体紧密地贴上平,催促着。

    平二话不说,不断用着甜腻的声音响应着。「啊,喜欢……上总……我喜欢你,啊啊……」

    明明在工作或是私底下都已经听腻这样的告白,但上总却低下头,把平的脸转向自己。盯着那充满着喜悦且湿润的双眼,接着吻上平的唇。

    「嗯……」

    上总立刻将平的齿列划开,并探入舌头。贪婪地搅弄着他的齿闾、内侧以及上颚。在舌头交缠时,摩擦着平分身的手也一刻不得闲地搓揉紧握着。

    「嗯……啊啊……」

    关节和黏膜间像是因摩擦而吱嘎作响着,点醒了在体内深处那股压倒xg的快感。全身的黏膜都能感觉到上总的存在,配合着彼此高昂的情绪将他紧缚。一心将身体推往他的方向,诱惑着对方进入到更深处。

    「……呃!」

    「啊、啊啊……」

    炽热的裕望激烈地向上顶去,让平的身体因无法言喻的刺激而颤抖着。亲吻时转过去的脸庞随即发出娇媚的喘息声。感受到上方的屏息,敏感的黏膜接受了上总喷溅出的热流。似乎连指尖都能够感觉那震动的响声,平的意识都快要被麻痹般的快感占据,在扭动腰身的瞬间,又在上总的手上吐出裕望。

    「哈……啊……」

    身体仍然被上总贯穿着,平吐出带着湿润喘息。

    「平——」

    好像听见了上总在耳边低声甜美呼唤,那是错觉吗?

    从背后整个陷入上总的怀抱中,还残留着快感的身体连想倒卧在床上都不行。感觉上总的吻从耳边滑到颈间的同时,平的意识也跟着中断。

    ◇

    不知怎地,守好像从睡梦中被拉出而迟迟无法入眠。

    身体像是被压制住而无法呼吸,也无法翻身。感觉就跟重物压在身上一样。

    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守微微睁开刺痛的眼睛,从细缝中看着眼前的世界。

    「……」

    有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接着意识到那个「东西」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子。

    「什——」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从上方看着自己的面容,眼神在极近的距离下交会。

    那人有着和守截然不同的端正五官,挑起的眉令人印象深刻,锐利的眼神则极具威胁感。不光是头发,眉宇、睫毛都散发着闪亮的光泽柔顺。漆黑中慑人却又湿润的视线让守不自觉地心跳加速。感觉年纪约二十出头,比守要大一些。

    也许是因为看来年纪相仿的关系,虽然在这当下这么想并不适合,但守在心中不禁燃起抗争心。觉得自己的长相远比对方来得漂亮——再说也不记得曾经有看过眼前这家伙。

    不认识的男子身体覆盖在守身上。守在没睡醒的状况下,还无法理解那动作的意思,只注意到对方身上没穿衣服——因为对方抬起身而把毛毯顺势勾起时,猛然见到他暴露出赤裸的下半身。

    「哇啊!」

    更糟糕的是,这男的不但全裸还带着打上钉扣黑色项圈。

    总之,看上去就像有个来路不明的变态和自己同在一张床上。

    「做做做做做、做什么啊!」

    守惊声尖叫着,想要伸手推开对方,却反被紧紧抓住手贴向双颊。虽然焦急的抵抗着,但被压制在床上的身体却无可奈何。

    首先怎么看都是对方的体格比自己要占优势。正因对方全裸才知道,健壮的骨架上覆着锻炼过的筋肉,虽然就审美观点来看是很耐看,但事实上就跟自恋的同志没有两样。

    再怎么说,守在夜晚的新宿打工时也被xg好此道的人给注意过,常被人称赞是属于小恶魔系的容貌,已经够烦人了!此时此刻忍不住怨恨起父母给的这副容貌,可恶!守在心里忿忿不平地想。

    「滚开啦!放开我!」

    就算没办法将对方甩开,至少也要用眼神和怒吼来抵抗。

    再说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闯进来的?是趁着昨晚的台风破窗或门闯进来的吗?环顾四周却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原本就很破旧的公寓,即便大门锁上仍可被轻易撬开。只是为什么没注意到任何声响呢?就算家人都不在,房子里可是有养狗的啊!

    「竟辅呢!?」突然想起有家里养的狗,守不禁脱口而出。

    「竟辅……?」

    当初为了以防万一而饲养的看门狗,在这需要救援时呼唤它的名字却没有响应,甚至连气息都感觉不到,明明是在这么狭小的公寓里,却像完全消失一般。

    察觉到异状的守更加感到不安。

    「竟辅!竟……」

    「什么事?」

    那男人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一直连声唤着竟辅的守。从正上方落下的视线如针一般刺痛着守的肌肤,感觉很不舒服。

    「你很烦耶,走开啦!竟辅……你在哪里?」

    男人用和焦急拉高声音的守相较之下、毫无情感的语气说着:「我就是竟辅!」

    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守更加焦躁不安,任凭情绪脱口而出:「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想将被压住的手抬起来却动弹不得,反而又被一股更强的力道握住。被手指掐住的手腕感到疼痛不已。

    「你究竟是谁!?」

    对方看着身下的守,若无其事的回答:「高城竟辅。」

    「竟辅的……你是前饲主的亲戚吗?」

    突然想到这层,守停下反抗的动作。

    如果按照那位老太太的年纪来看,有这年纪的孙子也不奇怪。大有可能是因为和孙子分离的缘故,才把自己所饲养的狗取和孙子一样的名字来疼爱也说不定。

    「但为什么你会在我家……这么说,你这副蠢样又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来,这全裸男人身上的厚实项圈,和大丹犬竟辅用的十分相似。跟宠物用一样的东西还真让人对他的品味感到异常。

    而这位自称是竟辅的人,好像没听见守的话一般地回答着:「竟辅,就是我。」

    这行为的脱轨已不在话下,如此反复说着同样的台词让守感到背脊不寒而栗。但他的眼神却又好像没有失常,目不转睛地直盯着看人。

    莫非,他生病了吗……?

    这紧握住手腕的力量非比寻常,还是注意点,别不小心刺激到对方。

    「我、我知道你是竟辅,那可以请你先从我身上离开——」

    「守。」

    不知竟辅从哪得知且出声呼唤守的名字。带着危险又炽热的眼神凝视着他,竟辅弯下腰靠向他的脸。守的视线瞬间无法从对方脸上移开,缩短两人间些微的距离后,竟辅将唇叠了上去。

    「嗯……!」

    这举动太过突然,一开始守还无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被覆上的唇所含带的热度及渴欲眼神的气势给压迫,守只能茫然地张大眼睛。从唇里感受到竟辅猛烈的喘息,总算让守回过神来。

    「住……!」

    就连想要制止对方的话都来不及出口,就被竟辅的吻给填塞。

    守想顺势起身的同时却被竟辅以跨坐在大腿上的方式压制,被捉住的双手想要从被单上移开也无法如愿。当守别过脸时,竟辅又追过去将唇覆盖上,贪婪地索求着他的吻。

    如果要被夜袭的话,对象至少也该是可爱的女生,而不是这种变态男人吧。敢这样碰美丽的我,也真是太自不量力!

    还有余力能开自己玩笑的话,情况至少还不算太糟吧。

    「唔……!」

    竟辅伸出舌头沿着守双唇轮廓画过,被舔舐过的表面带着湿润光泽。守嫌恶地别开脸的同时,擦过彼此的唇,因为竟辅的唾液,反而让两人的唇像是互相牵引般地贴住。

    竟辅不愿意轻易放开交缠的吻。两人的唾液交流一起,牙齿磕得生痛。

    行动被限制住的守,只能感到屈辱地颤抖任凭对方舔舐双唇,但竟辅似乎还不满足。

    舌尖从唇缝中侵入,顶起守上方的唇瓣,贪婪地吸吮着。在口中被异物翻搅的感觉让守焦虑地闭上双眼。

    接着是下方唇瓣,竟辅像是在品尝守的味道似地接连动作着。不时传来牙齿碰撞的感觉,那徐缓地啃咬,让守害怕被生吞活剥般地瑟缩起身。

    竟辅执着于吸吮舔舐的举劫,让他的双唇甚至是下颚都要麻痹了。

    「呼…啊……」

    无法忍受快要窒息的感觉,让守原本咬牙紧闭的嘴唇露出空隙,竟辅顺势将舌头滑入。分开齿列、捏抬起下巴,想要捕获守的舌头。彼此交缠的瞬间守意识到口中有不同于自己的味道。

    少开玩笑了!守愤怒地反咬对方一口。抱着可能会被撕碎的觉悟向侵入口中的舌头用力一咬,自身也确实有命中目标的感觉。慌张间被缠住的舌头轻轻擦过牙尖,咬出的伤口似乎有扩大的样子。

    伤口的血从抬起头的竟辅嘴角流下,也在守的口中留下血腥味。被眼前的鲜红给吓到的守,不自觉地倒吞一口,自然地将残留在嘴里的东西给吞入喉咙。

    「恶……!」

    居然不小心喝下那个陌生男子的口水和血。

    感觉到恶心的守很直接地皱起眉,反观竟辅却不是如此。

    似乎是无法忍受守一直顽抗地拒绝着他,脸上露出令人恐惧的表情。眼尾上扬的眸中燃起怒意,咬着唇将守拉近。更加用力地抓着守的双手,那力量像是整个陷入手腕,连骨头都好像快被捏碎一样。

    「那……那个……」

    守明明就是被害者,但对竟辅的样子感到颤栗,胆怯地出声。

    但竟辅没有回应,沉默中散发出愤怒的气息,朝守上半身的睡衣咬去。抬头咬着领子并用力拉扯,简单缝上的扣线发出了断裂声,好几颗扣子从衣服上向四方飞散。

    「你在干嘛?」

    衬衫被硬扯开,守生气的瞪着竟辅。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胸口肌肤感到一阵寒意,而起鸡皮疙瘩。竟辅落下的视线有如针毡,不祥的预感让守感到紧张不已。

    「等、等一下……」

    察觉到苗头不对,想要阻止对方的动作却动不了,男人低下头亲吻着守的胸前。

    「住手……」

    虽然抱着玩笑的心态说被夜袭,但说真的,守并没有想到会到这地步。虽然说时常被笑说长相太过可爱就跟女孩子一样,但像这样被力量大过自己的人侵犯——简直就是场恶梦!

    「给我住手!你、走开……」

    「不要!」

    竟辅总算像有听进去他的声音,但却只回了这么一句,接着用呼出的气息骚弄着守的身体,用嘴爱抚着他胸前的突起。

    「不要,这应该是我要说的吧!啊……」

    玩弄男人的胸部有什么乐趣啊!守忿忿地咬牙切齿,紧接着从胸前传来发麻的快感令他发出酥麻的喘息。在竟辅的嘴唇下,像是被针扎一样,让守心跳加速。

    「不要碰……那里,你!啊、啊……」

    光是被他含着的胸前突起,让柔软的口腔内膜包覆着……就让守发颤

    竟辅的嘴唇既温热又湿润。像小鸟啄食般吸吮着胸前的突起,那鲜明的快感使得守的背脊弓起,像是不满足般地挺出胸前的突起。

    「啊啊!停下来,啊……」

    守拼命的想要挺直身,但在下身被对方骑着且压制住双手的状态下,竟只能挺起胸板,看来简直像是自己献身似的。竟辅趁势肆无忌惮地将舌头覆上。

    「不要,啊、不可以!啊……呀啊……」

    明知已经陷入疯狂的局面,但却无法抑制这快感的袭击。

    竟辅从底端舔弄着那小小的突起,沿着边缘和自己的舌头交缠着。守被这种喜悦冲击得喘息不已,被按倒的身体勉强地抬起头,又因不愿看着自己胸前被侵犯的模样而闭起双眼。

    「啊啊……」

    在竟辅唇边露出的突起看来稚嫩,但被鲜红的舌头逗弄后的模样又十分淫荡。让令人怜爱的乳尖,从胸板挺起鲜明的形状。每当舌尖啄向突起时,一股淫靡浪涛就会随之四溢,感觉从腰际被注入了滚烫的热血。

    内裤里的分身朝上蠢动着,单薄的睡衣无法遮掩住,明显的反应尽露对方眼底。

    「可、可恶呀……」

    「你变硬了。」

    「别、别说出来,啊、啊嗯……」

    竟辅所指的到底是胸前或是胯下呢?突起的部分仍然在他口中,敏感到光是牙齿前端轻轻掠过就已经无法按捺。

    「不要!放开我!啊!」

    守再怎么否认地摇头也无法藏住腿间的昂扬,被充分爱抚着的突起也让覆盖上的舌头给来回推弄,像充血一样挺起。随着唾液一起被吸上的同时,不安分的快感就这样传达到背脊间,让就这么被抓着手腕的守不仅摆动着胸口,靠着竟辅的腰也摇动起来。

    从厌恶,转变成焦急地央求着对方的丑态。

    「你、竟辅,啊啊……这样,别再舔那……」

    「这边也要。」

    守将习惯呼唤的名字脱口而出。虽然是要对方不要再舔弄自己,但话还没说完另一侧马上就被竟辅吸吮住。

    「不,啊啊……」

    竟辅用牙齿轻咬起着还没被舔舐过的突起,像是要削过表面般地轻轻摩擦着。刺痛的感觉冲入脑海,守发出甘美的声响而弓起背脊。轻柔啮咬着的竟辅的牙齿像野兽尖牙般锐利,疼痛带来的快感熊熊燃烧着。

    在那之后又用舌头抚慰着,这样交互动作间的落差,让守无法克制住自己被点燃的xg欲。

    「怎么会……不,啊……」

    守连抵抗的力气都被消耗殆尽,害怕地看着那胸前两边突起挺立着,粉色蓓蕾散发令人无法置信的湿润红光。明明羞耻到快要晕厥,但全身的血液却被煽动得喧腾起来,甚至将双腿间随着脉搏脉动而勃起的前端摩擦着跨坐在大腿上的竟辅。

    「哈啊……」

    竟辅仰起脸,就算双手放开了守,他也无法立刻自由动作。手腕上留着竟辅的指印,疼痛感却渐渐迟钝,侵袭全身的快感已然夺去了他的自由。

    就在他沉溺在快感之时,竟辅把手伸向内裤,和睡裤一起拉下。

    「啊!不可以……」

    等到守发现的时候,下半身已经被脱到膝盖那边了,原本在身下的竟辅抬起守的腰并分开他的膝盖,将脸埋入双腿之间。

    「呀啊……」

    分身被含住的一瞬间,守感觉一股强诸于己的淫悦贯穿了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羞耻地喘息着挺出自己的腰身。

    竟辅张大口将守整个吞没,从根部包围着那高昂,将整根包覆在口中。受到口中湿润的气息刺激,守的分身在竟辅口中抽搐着。

    「不、不要,啊……」

    口腔内的黏膜湿热,吸附着守的分身使其不停的颤抖着。深入的先端直达喉咙底部,感觉像是和竟辅的呼吸同步那样被牵引着。想要并拢双脚,却又夹到对方肩膀,觉得碍事的竟辅反而抓住守的脚撑了开来。

    「不要!像这样,不,啊啊……」

    守无法原谅自己被同样身为男人的人口交,而且还这么不像样地有感觉。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触碰,但会有像暴风侵袭一般的感觉——也许是因为竟辅贪婪地索求着自己所至。

    竟辅就算一秒也不想离开,含着守的分身的同时开始用舌头爱抚着。

    「呜哇……啊啊……」

    竟辅沿着根部到先端的筋络来回舔舐着。被描绘着的柱体四周,分身像是充血沸腾一般。想将对方扯开,但守垂下的双手却因为严重麻痹而无法施力,就好像还想要更多似地只能够凑近对方的短发。

    「啊啊!不、不要……」

    竟辅因为尝到守的味道而安分了一点,不久便握住根部,头前后移动着,舌头和嘴跟着摩擦守的分身。和先前无法比拟的刺激快感让守挺起了腰身,前端跟着渗出蜜汁。

    竟辅又接着发动攻势,再次沿着那湿润的边缘前进。在蜜液滑落前用舌头接住,用唇瓣爱怜地吸吮着分身。

    「啊,已经……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啊啊……」

    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样的屈辱。

    守弯起腰身,自己靠向竟辅抓着他的头发。敏感的前端在舌头翻弄下夹杂着唾液与蜜汁,频频发出湿黏的声音。从大腿内侧开始痉挛,颤抖的腰身像是要抱紧对方一般地抬起,淫靡地颤动着。

    「啊,不、不要,呀啊……」

    嘴里不停说出拒绝的话,但身体却背道而驰的兴奋起来。如果没有被抓住根部的话,早就已经吐露出体内的裕望。

    抱着焦急难耐而摇起腰的守,竟辅用舌尖像是在挖掘什么似地啄弄着前端。像是要引出和先前的蜜汁不同的东西那般,残忍又专注地攻击着那敏感处。

    「好痛,住、住手,这样会、出来……」

    承受着冲击般的刺激,守将前端推向竟辅的舌头磨赠。但竟辅却在此时听从守所说的,从守身上离开。

    但根部仍被紧握着,被抑制住的裕望卷着守的下半身,他苦闷地扭动身体,前端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不断滑落像是眼泪般的水滴。

    「啊啊,不要!竟辅……」

    面对着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不知羞耻地索求着对方就算了,还用娇媚的声音呼唤着那熟悉的名字,只顾摇动着腰。

    竟辅感到不可思议地歪着头,下唇一边顺着守的柱体移动一边发出疑问。

    「到底要怎样?我搞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快、快点,继续……」

    一边思考着为什么是被侵犯的这一方、是如此美貌的我要这样拜托对方?一边又因快感而朦胧了意识,只知道要不断倾诉着自己的裕望。竟辅再次含住守的分身,用舌头裹住后用力地吸吮,回应着他的索求。

    「啊——啊啊……」

    那鲜明地甘美感触遍及指尖,脑中迸裂出白色火花。有种腰快碎裂的错觉,如洪流奔放般在竟辅的口中泄了出来。

    守整个人深深地沉入床底,半睁眼看着竟辅。挺起身的竟辅一滴不漏地吞下方才吐露出的精华。事到如今,就算是后悔也羞耻得无法出声。

    竟辅又抱住整个人虚脱无力的守,让他翻转过来、脸朝下趴跪着,抬起他的腰。

    「什、什么……!」

    完全没有想到会被摆出这种姿势,守虽想将竟辅的手给踢开,但膝下的睡裤和内裤使他无法随心所欲地动作。竟辅趁隙搂住守的腰,用手掰开臀瓣,将那狭径裸露出来。

    超乎想象的发展,让守发出悲鸣。羞耻感跃上的一瞬间,守失去了冷静判断的能力。被撑开的挟径感觉到冷冽的空气吹拂而过,颤抖的身体紧抓住被单。

    「不、不要——」

    「别乱动!」竟辅用命令般的口气说完后,便将脸埋入那狭径间。

    「不,啊……」

    从来没有让别人看过的私密处被掀开,感觉到上方滑过竟辅的气息。扎人的视线几乎让他感到刺痛,守随即感到一股羞愤欲死的感觉。

    竟辅慎重地像亲吻般地用唇瓣触碰着守的私密处,小心地用舌头侵入那紧闭着的地方。

    「不要,不!啊……竟辅……」

    守攀附在床单上掂起脚,想要抽回自己的腰、从竟辅的怀抱逃出,但抓着下身的手却一点也没有松脱。而那骇人的力量,让守拼命扭动着腰,那模样在竟辅的眼里看来,简直像是在引诱他上床。

    「不会有事的。」

    「啊,你说什、啊……」

    竟辅说的话只让人感到不负责任,柔软的舌尖像在安慰守一般抚弄着私处。狭径不断地被那修长的舌头舔弄着。没有丝毫犹疑,那动作就像狗一样。

    令人无法按捺的搔痒感,让守无意间拱起腰。

    「已经……」

    无处可逃的守将脸整个埋入床单忍耐着,竟辅用两手掰开臀缝,一边用唾液湿润那处的同时,一边从边缘开始让守放松。持续用舌尖啄点着私处,像是闯入密境一般地缓缓地深入内部。

    「呜哇……」

    仅仅一瞬间竟辅的舌头就插入内部,和黏膜紧密贴合着,那皱褶处被彷佛快要掀开般地舔着,一股寒意和血液骚动感遍布整个背部。

    守的身体紧贴着床单,只有腰间明显地突了出来。

    「守……」抬起脸的竟辅,靠上守的身后,将裸露的下身压在那狭窄的地方。

    「哇——!」

    虽说在这之中守已有所觉悟,但是令他畏惧的不光是腿间传来的那股热意而已,当竟辅将硬挺划过臀缝,让他下意识地缩起身子。

    反射xg地想要收起腰,但却被囚在竟辅强而有力的臂膀中,炽热的先端再度贴靠着他。沾附着一层黏液的表面被摩擦着,似乎准备闯入那紧闭的私处。

    「不!啊、好痛……」

    被硬扯开的边缘带来的疼痛在身体内四处流窜。身体就要被撕裂的恐惧让守全身僵硬。身体比想象中还要害怕异物的入侵,纤细的私处发出悲鸣。

    「那样……好痛,我不要……」

    「别害怕。」

    出乎意料之外,竟辅放松原本的力量。原本那样强人所难的他,缓缓地从守的私处抽出身,像是承诺似地在耳边轻语。

    「如果守不愿意的话,就不继续。」

    「那一开始就不要做……」

    安心下来的守态度稍转强硬了些,回过头看着他说。虽然觉得这不应该是也跟着享受的人该说的话。

    不出所料地,「你自己不是也很享受吗?」被竟辅以突然变得强硬的语气回嘴。

    「闭嘴啦……」

    但竟辅好像打消了要进入的念头。他从背后抱住守倒卧在床上,将腿间凶器塞进那窄缝间。

    「咦……什么——?」

    守以大腿内侧挟住竟辅,这样的动作比起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凶器入侵还要让人感到羞耻。竟辅如果动一下腰,身下的凶器就会擦到根部,和守的分身相触碰。

    「等、等一下,啊……」

    心情应该是已经平稳下来才是,但守却因刚才的余韵使得身体更加敏感,从内侧划过的感觉冲击着他。而且每次交会都让竟辅越显兴奋,一边顶着腰一边将尖锐的先端抵上守的私处。

    令人着急的愉悦往上冲,守的身体好似被再次点燃。

    「啊啊……」

    「守。」

    竟辅一边在因踌躇而扭动身体的守颈间落下亲吻,一边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守内心一阵纠结,喘不过气。

    「……!」

    好感在心中奔驰着,是被这蛮横的行为影响了吗?

    这种表面上满脸骄傲,私底下却拼命努力,从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面,只有在自己面前时,才会毫不掩饰感情,飞奔到主人怀中的表现——

    「你是、竟辅……?」即使觉得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但这叫做竟辅的男人,和那只骄傲的大丹狗实在太过相似。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啊。」

    「才、不是这样,啊!啊嗯……」

    脑中浮现的惊人疑问,在被竟辅的手握住分身的瞬间消散。被那双大手包覆着的前端,传来阵阵如针刺般的快感直冲腰际。

    而守被竟辅拉着手,领着他握住彼此的分身。已然勃起的竟辅将身体面对着他,守虽然略带犹疑,但还是将并排的两人分身前端包覆在掌心。

    「哈、啊啊……」

    彼此前端的薄露渗出,摩擦的同时就会滑动且发出湿濡的声响。令人无法忍耐的舒适感让守缩起身子,而竟辅将手交迭而上开始施力,更加激烈地摇起腰来。

    「嗯啊……」

    「唔……」

    与竟辅在腿间互相摩擦才实际感受到他的极限,涌上的快感困住了守,无需被催促,被双手紧握着的前端便一起抵达终点。两人份的裕望落在掌心,从指缝间滴落。

    睡衣被脱下,被裸身的男人这样抱着,双腿及手掌都布满了精液……话虽如此,太过舒适连起身都觉得可惜的感觉,让守不想爬起来。在竟辅的体温包覆下,一股安稳的睡意席卷而来。

    再次醒来时,是被大丹狗的舌头舔脸颊而吵醒。就像理所当然般,除了之外,那男人没留下任何痕迹地消失无踪。

    ◇

    当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恢复成原本的模样。虽然这是意料中事,但心中不免沮丧。也许那是在台风夜里,神明一时兴起才发生的奇迹,或者该说是恶作剧。

    但上总却因为醒来没有看见平的身影,而大受打击。

    「平!你在哪里?」在接近中午时起床,便在房间内四处搜寻,掀起被子查看,连放满礼物的柜子里都探头进去,却没有看见该存在的身影。

    「不会吧……」手上拿着昨晚脱下的衬衫,上总茫然地站在房里,不久后他的眼神转化成苦涩,愤怒地瞪着窗外的天空。

    「说什么『全都愿意为我做』,这个骗子!」他手扶着上额,嘴里叨念着,懊悔地咬着下唇。

    「都让人有这种心情了……」

    平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又让上总生气而感到沮丧,虽然是趴在榻榻米上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但还是能感觉到那高涨的情绪并不单纯。

    男人抑制住想要发出怒吼的情绪,略带寂寞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平!」

    现在的平想要告诉主人,自己就在这里。就算现在是原本的样子,也一直会伴随在主人身边。那时对他所发誓的忠诚以及服从都是真心的,并不会因为样貌而有所改变。

    上总的脸上浮出了不相衬的笑容,他弯下腰摸着平的头。

    「不是在说你啦。」

    打开窗帘后,台风过后的天空一片晴朗,洁白的云朵飘着,近乎透明的天空显得有些刺眼。

    「我们去散步吧!」

    上总夹杂着叹息对着平开口,平踏着兴奋的步伐下楼。

    地面上留有台风过后残留的水洼,映着那晴空同时也反射着阳光。风一吹,行道树上的水滴跟着落下。平走在上总前面,在往平时散步路线的途中,遇见了熟悉的脸孔。

    「咦?是上总先生呀!你好。」

    「喔!你也带狗来散步吗?」

    带着大丹狗停下脚步的是住在附近的守。外表柔和又美丽的他,最近几个月开始饲养这只和他本人形象极不合的冷酷黑色大丹狗。因为很少有人领养成犬或大型犬,所以让人印象深刻。

    「昨天晚上真的很夸张呢!」

    「是呀!雷雨交加,连屋子都晃个不停。」

    上总和守两人就这样在路边聊了起来,同样是宠物,竟辅却看也不看平,反而是对着上总发出不满的吼声。

    其实在这之前,平就已经知道这只叫做竟辅的狗。原本饲养它的高城太太年事已高,而竟辅都会配合着老太太的速度,以缓慢而安稳的步伐陪着她散步。从旁人的眼光来看,都能够一眼就看出它的聪颖,以及对老妇人的忠诚。

    每当守试着拉住狗绳时,看起来就像是竟辅在拖着新主人跑一样。曾经忠诚的模样不知到哪去了,竟辅有的时候会无视追不上他的守的制止,这虽然将它调皮的本xg给暴露出来,但比起沉稳地陪伴着老妇人的时候,要来得悠然自得,无拘无束幸福得多。

    「我家就已经够老旧了,不过你家那破房子没问题吗?」

    「真的很糟糕!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糟糕呢!」

    「看是哪边会先来消防队的拆除通知啰。唉——」

    就在结束寒喧这一刻,上总好像突然想到些什么地伸手摸了守的浏海。低下头靠近他的脸颊,距离近到能轻易感受彼此的呼吸,并看着他的茶色眼睛。

    「怎、怎么了吗?」没有挥开上总的理由,守困惑地看着上总试探xg问道。

    距离再近一点的话,上总就能吻上守……脚边的平露出悲伤的表情,看着两人之间的动作。

    先前上总对守说过「你的脸还不错看」,就表示守的长相合乎上总的喜好,在上总和如此平凡的平发生过关系之后,他想要换个口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玩了!」原本上总想要尝试xg的吻守,但自己却先别开脸。上总撩起了守的头发,凝视着藏在底下的美貌,一个人在那边碎碎念着:「和这家伙不行的话,就不是脸好不好看的问题了。」

    平无法理解上总这番举动,但身为宠物的它也只能焦虑地原地打转。但反观竟辅却像是不甘于这种气氛,做出大胆的行为。

    「吼呜……!」

    竟辅用头介入上总和守之间,用身体将两人隔开。凶狠地看着上总,像是威吓般地从喉底发出低吼声。这态势与其说是在保护守,不如说是在宣示他是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看来他非常喜欢现在的主人。

    「知道了,竟辅,现在就走啦!」守像是被这动作吓到,略显害怕地拉起狗炼安抚起竟辅。

    「那么,再见啰!」

    「嗯,之后店里见。」

    互相道别后,平跟着主人踏出脚步,和竟辅四目相交的瞬间,从它深邃的眼神中平看到了它无可动摇的坚强意志,散发出和昨日截然不同的独占欲。

    平忽然间明白了竟辅那坚决不把守交给任何人的强烈意志。

    这家伙,大概……和平一样,都做过了那跳脱常轨之事,且将主人视为自己的珍宝。

    竟辅从那双透着「我也知道」的视线里,似乎也察觉到平所发生之事。

    「汪!」竟辅拉长脖子向天空高呼一声。回头就以像是拭去平的疑惑那般坚强的表情凝视着平,让平看出它眼底的决心。

    那眼中诉说着它要再次重现昨晚奇迹的决心,又彷佛要说它对那个方法还是一知半解似地,低下修长的鼻头点着头。

    「嗷呜…!」

    平带着喜悦之情不自觉地发声响应对方,虽然这突然的举动有点吓到上总,但并不要紧。

    「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

    「是呀,怎么了呢?」

    暂且不管主人们的疑问,平对竟辅点着头,对于它给自己一线希望,包含着感谢和喜悦。

    对主人的爱是超越这世界上的一切,也是支持着它们存在的意义。这偶然的奇迹甚至让它们改变了形体。

    所以一定能够再次像这样和上总相拥。

    平和竟辅之间,多了一份同样是踏入未知领域的亲近感,然后擦身离去。但是它们都已经用身体记住了主人的体温。

    第二话

    歌舞伎町从夜晚才醒来。白天的悠闲气息不知飘散到何处,人潮从傍晚开始增加,街道上的广告牌及霓虹灯亮起,店面一间间地拉起铁门准备营业。八、九点左右人们渐渐挤满了狭窄的街道,那些要去卡拉ok的人群和恋人们经过的街边,到处都可以见到酒店的宣传人员对经过的人们出声招揽,或是强拉对方进店里的画面。

    若是稍微往岔路深入一点,在人烟稀少的路上,小混混们在路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或是操着一口流利的广东话彼此应酬着。

    近年来连俄罗斯的帮派分子出现在街道上都不足为奇。

    虽然隐藏着让不小心靠近的醉汉害怕的危险,但充满下流猥亵的杂乱气氛里,却自然而然不断地吸引相同人种聚集。

    男公关俱乐部多半在深夜里开始营业,但不管自己已经是店里排名第一,上总在一小时前总会出店招揽新的客源。虽然和一整群支持的男公关们一起走在街上,但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让上总在当中感觉特别引人注目。

    「那边的小姐,如果还没决定要到那家店的话,要不要来我们店里喝一杯呢?」

    感受到对方的视线,上总出声搭讪的是看起来很习惯留连欢场的三名女xg。虽然心中察觉得到对方应该已经有常去的店家,但既然视线对上了,还是要礼貌xg的邀约。

    「咦……?你该不会是kaza?」

    看来对方好像知道他的样子,兴奋地靠近了原本想要随边敷衍一下就走开的上总。

    「对吧?你是kaza对吧?『王将』的那个!?是本人对吗?」

    「店里的红牌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呀?」

    看来上总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出名,那些女孩们很快就上钩了,一副要抓着上总的手的样子。看来也不需要再多说营业用的客套话,她们已经决定好要跟着上总到店里。

    「这时间应该有其它人一起对吧?不过你应该有很多人指名才对呀,在这里招揽客人好吗?」

    拉着上总的三个女孩子看来大约在二十岁后半,对男公关的事也相当了解,毫不隐藏自己的好奇心地不断发问。

    「总而言之说来话长啦,说来话长!」

    上总也懒得解释这么多,抬起下巴对着在一旁协助的男公关们打了个暗号。

    「喂!和树!快来招待三位小姐!」

    虽然上总从跟在身边的同伴当中指名了有副偶像明星脸,卖相最好的家伙,但女孩们对着走上前来的和树明显地表示出不满而皱起眉头。

    「咦?不能和kaza一起喝酒吗?」

    「没有kaza的话去店里就没意义啦!」

    对着清楚表明不满的女孩们,上总随意挥手道:「我待会就回店里去,在那之前你们先喝!」

    虽然总是给人一种不把客人当客人看的态度,但上总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作风,因为在业务上面一样十分顺利,所以至今店里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任何责备。

    自从上总到店里工作之后,营业额持续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增加,光是为了处里那些指名他的客人,连协助的男公关都应付不暇,使得原本只不过是二流店的「王将」一下子变成在新宿能竞争一、二名的人气男公关店。不光如此,他也确实地驾驭着那些崇拜他的男公关,让店内整体服务质量提升,评价也跟着提高。

    「真的吗?那你赶快回来喔,一定要来我们这桌坐台喔!」

    「好啦!在那之前就先跟和树玩玩吧!」

    将三位新客送进店里之后,上总正想要再往更远的地方走去时,辅助他的那群男公关们当中排名第一的正宗,带着无奈困扰的对上总进言。

    「kaza,也该回店里了。你也不想想刚才已经拉了几十位新客吗?招牌的kaza不在店里面,现在店里的领班一定气炸了。」

    几十个人的说法似乎夸了张些,但正宗并没有说错。原本跟着协助的公关们也陆续因为店里应付不完的客人而被领班给留下了……这个时间,也应该是店里接近客满的热门时段。

    顺带一提,所谓的领班是在男公关俱乐部里特有的头衔,在「王将」的地位仅次于老板,实质负责打理店内事务的管理者。

    「既然是店里的招牌人物,也请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所以老子我才自己出来招揽客人不是吗?」

    上总也不是闲来没事才出来招揽客人的。

    他原本今天预定要被他的恩客——沙织妈妈桑包场。沙织妈妈桑是高级俱乐部「可怜」的经营者,每次指名上总的时候,都会开最贵的酒,对店里贡献不少营业额,也就是所谓的「肥羊」。她从上总还是新人的时期就开始光顾,所以只要被对方点名,上总就会尽可能地去坐台。

    但事出突然,对妈妈桑来说很重要的客人,也就是所谓的金主今天突然要到「可怜」去,结果让上总一整晚就像白纸一样地被空下。

    「就算如此也可以去找其他的熟客来呀。只要你一通电话,不知有多少熟客会兴奋地马上出门吧。」

    像这样因没事就以招揽客人为由频频出门的上总,理所当然会惹领班生气,从店门口就能听到领班的牢骚。

    「第一,已经是快要十一点了,为你而来的客人也已经在店里了,是要我们怎么样应付?」

    「吵死了,我一小时后就回来。就算我不在,留住客人这种小事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想点办法吧?」上总一脸像是要打人似的落下话就要外出,但其实他是别有目的——想去找人。

    「这位大哥,要不要来店里玩玩?店里有新人喔!」

    「是还在念书的女子大学生喔,服务可以做到颜射乳交喔!」

    但街道就像平常一样会有烦人的皮条客来勾搭,也一样地人潮拥挤。虽说已经接近末班电车的发车时间,但街道上的劝诱及喧哗声却越来越多,也许会因此和要找的人不小心擦身而过也说不定。自从二oo五年的xg骚扰防治法修正以来,针对这些招揽客人的取缔也变得更加严格,但虽然短期内皮条客在街上消失无踪,但官员们都是些做做样子的势利眼,政策执行的三分钟热度过后,像这样被皮条客勾搭的情形又再次浮现街头。

    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上总踏着悠哉的脚步,将视线放宽至四周,搜寻着记忆中的那个很巧的跟自己养的狗同名,一个不起眼的男人。

    自称叫做平,跟一般男人相同的体型配上一张质朴的脸蛋,仿佛可以整个人融入街景般的毫无特色——但这种没个xg的样子却意外的是一种珍贵的特色。那种让人讶异、死命地抱紧上总的模样,就算被吼也只是缩起身子,用自己的体温包围上总,不会从他身边离开。

    「啊、啊……上总先生!」

    虽然自诏极度讨厌男人的上总会对平出手可以用酒后乱xg来解释,但又觉得平温润的体内让人感觉十分舒服,身体又出乎想象地敏感。眼中含着珠光,半启的唇流泻出湿润的喘息,夹杂着娇嗔呼唤着他的名字。

    「上、总先生……啊……上总先生……我喜欢你…!」

    虽然上总被这样平凡无奇却带着不相衬的娇媚模样给吸引是事实,但像平这样一心一意索求着上总、那拼命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心情就像是酒醉那样愉悦。

    「可恶!」

    回想起与平度过的那天,心中莫名地觉得闷,上总怒视着人群寻找他的身影,无意识地加快脚步。

    「等等呀,kaza!你是想要走到三丁目去吗?」

    当上总打算从靖国通的十字路口通过时,被正宗劝阻,如果再不停下脚步的话就真的要到三丁目了,而上总确实已经走遍了整个二丁目。

    平知道上总的身分,想必也是在新宿周边活动的人。对同样是男人的上总倾心,对于身体的亲密接触丝毫不抵抗——这种种反应让上总推测他应该也是熟悉此道之人。且新宿同志大多众集的二丁目,也时常有跷家而无处可去的青少年在这里游荡。

    说平是少年好像又有点超过,但他脑筋差得跟死小孩有得拼,行为简直跟在一旁的那些小孩子没两样。

    思考起他的事就让上总眉间纠结,就这样伫留在红绿灯前,漫无目的茫然地看着附近。那模样让正宗吃惊下已,在上总面前甩了甩手将困扰用玩笑话说出。

    「我说kaza,你感觉好像得了梦游症一样啊!」

    正宗每个月固定有五、六百万的营业额,在「王将」也算是前十名的常客。以那看似清爽的外表下,又能以讨论现代大学的腐败这类话题来掌握常客,靠自己也能招揽客人,所以在上总面前说话也不会有太多顾忌。

    「吵死了!你给我先回去。」

    即使上总粗暴的丢下这句话,正宗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还觉得有趣似地微笑着。当然,他也没有要回店里的意思,打算在背后观察上总心情烦躁的模样。

    上总一脸厌恶地瞥了正宗一眼,对着没人的地方啧了一声。与其说自己对正宗那副嘲弄的嘴脸感到生气,倒还不如说是对自己漫无目的地找寻着平的愚蠢而感到焦躁。

    说来说去,都是那家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消失的错。

    他现在在做些什么呢——有栖身的地方吗?有好好吃饭吗?怎么看他都是一副呆愣样,外面又有那么多坏人,该不会被骗到远离市中心的男娼寮吧?开始思考起这些上总的胃跟着沉重了起来。

    「我喜欢……你,上总先生……」

    无论是非法入侵上总家里被他斥责也好,或是因为他是男人而被上总讨厌也好,平只是一个劲儿地诉说着对他的爱意。用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坚定地说出「只要上总要求他什么都愿意。」平在怀中的体温、发烫的脸颊与布满汗水的肌肤,让人觉得格外心情舒畅。连不小心被他睡着的头靠上肩颈这种事,都奇妙地让人产生心动的感觉。

    「居然给我随意地消失…那个混蛋!」

    总而言之,一定要再见到他一次。话虽如此,上总自己也不认为像这样在街头徘徊就能找到对方,正宗也在一旁啰唆地催促他该回店里了,于是上总便转身准备回去。

    「!」

    大街的对面,上总捕捉到一抹似曾相识的背影。略显纤细但个子不矮,往来的车灯照映出那可说是一副穷酸相、无依无靠的身影,自卑而垂头丧气的样子和那天简直一模一样。虽说被浏海遮住了眼前的视野,而且还间隔了几个车道,但在人山人海中上总还是觉得自己找到了平。

    「平!」

    无意中叫出声的名字被淹没在络绎不绝的引擎声里,自然是无法传到街道的另一侧。眼前的平头也不抬的走着,进入转角的小巷里。

    心脏猛力地弹跳,耳际开始发烫。近乎疼痛的鼓动持续加速,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等到发现时上总已像是着魔般地冲出车道。

    「等……kaza!你要去哪里?」

    连正宗惊慌的声音都听不见,明明知道是红灯也不停下脚步。在车流量不会因为入夜而减少的靖国通上,上总不顾一切地穿越马路。身后接踵地掠过了出租车,因卡车经过而刮起的风压压迫着脸。刺耳的紧急煞车声与轮胎烧焦的臭气弥漫而出,就算被驾驶人猛按喇叭也不打算回头道歉。在跟丢消失在岔路的平的瞬间,夜路上发光的车头灯让上总眼前转为一片空白。

    「搞什么鬼!你这家伙!」

    「在发什么呆呀!」

    上总在紧急剎车的车体间和车主们的叫骂声中穿过红绿灯,然而平的身影早已消失。

    「唔……」

    追着平而来到小巷内,映入眼帘的却都是些路人和皮条客,并没有看到相似的身影。上总环顾着四周,自暴自弃地凭着直觉向前奔去。在到下个转角时紧张地环顾四周搜寻。

    这看似无意义的动作却意外地有用,上总再次发现了平。但他并不是一个人,身边多了个穿着破旧西装的中年男子,肩并肩像是要挨上去一样亲密地走在一起。在上总眼里,这简直就像是要和客人一起上宾馆的情景。当心里想着这家伙果然有在卖身的时候,从胃底产生像是被烧灼的剧痛,让上总的眼前产生像是被愤怒染成一片鲜红的错觉。

    「你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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