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通目”一看,在离女娲庙原址不远处正有一拨人来势汹汹,而那个女人还在傻呼呼地原地打转。
“傻缺女人!”龙九娘忍不住骂了一声,真不知道这人就换了具身体咋就换成这傻样了。本不想管她,又觉得过意不去,龙九娘抬了抬右手,一道白光从食指射了出去。
女娲庙原址,李梨芳还在找那个与“怡安堂”相通的地道。突然,狂风大作,她连呼吸一下都困难。只想着闭着气缓缓就好,没想到这一缓就给缓闭过气去。
看着那女人成功的晕了过去龙九娘很满意,又抬了抬手指,只见躲在女娲庙的李梨芳嗖地不见了。
虚捏着李梨芳龙九娘有些作难:放到哪里去呢?
这时她想起另两个人来,貌似是在她作法时被破空的气流卷走了?
“颠鸾倒凤境”只是一个小界,又是自己的私有地盘,是不需要大动作的。所以,就算有破空气流也只是小范围的波动。——人肯定还在“颠鸾倒凤境”,不会跑到别的界去。
于是,龙九娘在“颠鸾倒凤境”找了起来。
“也就一两千年没有管了,居然都长得这么大了?”龙九娘有些吃惊,她做“颠鸾倒凤境”时也就是一时好玩儿,根本就没有用什么好材料,虽说也会慢慢地涎生,可眼下的结果还是令她很吃惊的。
不过就算长得再大也只是一个劣质品,用来整整人还算可以,但别的也就没有啥用了。
所以龙九娘也就是吃惊了一下而已,转头就把这事给抛开了。
界长大了,虽说自己有“通目”可找两个还是有些困难的。
找啊,找啊,龙九娘找得都快发火了,尚清和周润总算是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龙九娘差点儿都要欢呼了。
突然,龙九娘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二位时间对上号啊!
又是一阵捣鼓,龙九娘总算是把该对上的对上了,然后她又抬了抬手指,尚清和周润,还有李梨芳一起出现在了“八角楼”里。
第40章
(央城“八角楼”刚刚结束完大搜捕,白羽惊魂未定,回到屋里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三个人吓得魂都快没了。ww——还好他死命地忍住了没尖叫出来!
赶紧地关上门,又拿桌子顶上,顶完了才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白羽连忙又把桌子推开。
“也不知道羽儿怎么样了。”这时候外面传来公公的声音。
这是要来看自己了,床上的三个人还睡得死沉,打也打不醒,白羽急得踏脚。
“羽儿?”公公咚咚地敲起了门,不过听声儿也就是走个过场一下的意思。
“唉。”白羽连忙答。
虽然只是一声,但要拿捏好度还是很难的,既不能给人“我好害怕、好紧张”的感觉,又不能是“干嘛?打扰人休息!”,必须得是“我是受了些惊吓,不过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所以,你就不要打扰我了。”
白羽是“八角楼”里的红牌,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所以公公听了他的应答便也放心了,只在门口问了一声:“没事吧?没事就好好休息,回头爹爹让人给你煮点汤来。”然后就走了。
贴着门后听到公公走远了,白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踮着脚回到里间,床前。
三个人睡得还是好香。白羽突然感觉很拙败,自己紧张成这样,这三人……
还是得把人叫醒!白羽不管碰李梨芳,又瞧着尚清“恶心”,只能去摇周润。说实话周润虽然是自己的长客,但肢体上的接触还真是没两次,白羽小小的有些脸红。“润小姐,润小姐。”
“羽儿,我的小亲亲!”周润正在做美梦,梦中她正和白羽做夫妻间的事儿。梦中虚空不真实,白羽轻轻拍打在她身上的感觉倒是让梦变得真实了几分,她一欢喜顺着感觉就搂了上来。
腰被搂了,屁屁被兵了,嘴巴也被亲了,白羽浑身的肌肉也都僵了。脸上瞬间变成火烧云,脑子里却在想:润小姐平时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情事上却这么……肉麻得羞人!
“乖乖肉儿,真是爱死姐姐了。”这感觉真的是太美好了,周润发起浪来。
一丝浸凉钻进肌肤里,白羽打了一个激灵,他总算是回过神来。嘣地一声将周润推开,他开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脸烧得都可以煮开水了。
“羽儿!”周润还有些迷糊着,不过眼睛倒是睁开了一条缝儿。
“咳!”白羽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别过了脸,却与瞪大了双眼的李梨芳对了个正着。
那是一种“看了好久好戏”的样惊愕表情!
顿时,白羽恨不得立即死去。
偏偏那个女人还很没眼色地说:“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分明是在说“我啥都看到了”嘛!白羽都快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又羞又气。
李梨芳无语地看着白羽:这能怪我么?要怪也只能怪你们两个情太浓啊!——话说,古人真的是很奔放啊,激丨情戏码说上演就上演,而且还不带背着人些。
白羽已经羞得躲着不见人了,李梨芳本来还想问一下情况的。
其实,经过那个女道士事件后,李梨芳对自己瞬间从女娲庙来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惊奇的了。她现在想要问的是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以及外面的动静。无奈,不管李梨芳怎么喊白羽都不露面,她去寻白羽又以换衣服挡她。(妈的,当她傻呢,换衣服换半个小时!)
好在迷瞪了半天的周润总算是醒了,她一睁眼就招来李梨芳一记暴梨,疼得她忍不住一声惊呼:“你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那话就要从李梨芳的口中而出,就见白羽突然出现,一副“哀怨”地看着自己,她只能讪笑着收住嘴巴:“我不说,我啥也没有看到。”
“什么啥也没有看到?”周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好呆萌哦,难得见周润这幅样子的李梨芳觉得不趁机整一下太亏了。不想刚有这个念头就被白羽给抢先了:“她说你睡相太差了,又流口水,又蹬人的,我不怕你丢面子不让她说,你却还问!”
“有吗?”周润抹着嘴巴,有些不好意思,问李梨芳。
李梨芳别过头不想看这两口子,周润被白羽拉起来走了。李梨芳想该问的周润会跟白羽问明白的,便也就没有追去。
尚清还在睡着,颦着眉,睡相有些不安。
莫不是被梦魇着了?李梨芳心想这会儿正逃命呢,别再让梦给吓着了,于是来唤尚清。
喊了好几声尚清都死死地闭着眼,挺得直直的,李梨芳有些着急了。伏过身来拍尚清的脸,却被这家伙的高身量弄得有些动作困难。
一不小心,李梨芳爬在了尚清的身上。
……,有个棍子!
很快李梨芳反应过来,不由得闷笑起来,低下头,在尚清的耳朵边轻声问道:“你也看到了?”尚清轻轻一颤。李梨芳捏了捏他的耳垂,轻笑道:“你也觉得那两个家伙很豪放是吧?”
“彦!”尚清实在是受不住,开口了。
戳在自己腿上的小棍子又粗了几分,且又硬了几分。真的是好敏感哦!李梨芳将头埋在了尚清的肩窝处笑得起不了身来。
“彦!”尚清轻轻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儿,有些艰难地求着:“起来好吗?彦。”
“求我。”李梨芳坏坏地在他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尚清浑身一颤,呼吸加重,好好地喘了几口才缓过劲儿。“求你了,彦,起来好吗?”
“好。”李梨芳笑着答完就起身,顺带还拉尚清一把。
这时候周润和白羽那边已经差不多了,李梨芳刚把尚清拉起来他们便走了进来。
四个人坐在桌前,一人面前一盏杯,杯中香茗诱人,却谁也没有那个心情去喝它。
“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央城都已经戒严了?”周润最先开口。
“不管是谁都出不去?”李梨芳将“不管是谁”咬得特重。
面对周润和李梨芳的问题白羽俱是点头作答,且又进一步解释:“不仅出不去,就是守在城内也不得安生。一日三察都不为过。”
听到这里尚清突然发出一声“呲”笑,大家皆不解地看着他,他冷笑道:“都说陛下当年如何铁腕,我看也不过如此。”
“为何这样说?”李梨芳不解地问道。
尚清又说:“她这般雷厉风行也不怕吓着央城的官民。”
不就是跑一个“友邦”的人质么,至于搞得一副如临大敌的?
大伙儿齐齐地看着李梨芳,李梨芳被他们瞪得直往后退:“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
“你没拿她什么东西吧?”周润问道,其他两个人一副同问的样子。这东西得多重要啊,搞得这么大的阵仗!
“我拿她什么东西?她有什么值得我拿的?而且,我就那几号人,又能拿得到 ...
(她什么?”李梨芳气得不行,她才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呢!
“说得也是。”周润倒是相信了李梨芳的话,她想起那个“安宛镇”,不由得朝尚清看去,只见尚清也在看着她。
这两个居然“情意绵绵”的对视,李梨芳和白羽都气得要死,他们都难兄难弟了,有什么不能当面锣对面鼓地摊开了说,还要这样“以目传情”的?
“你没有拿她的,自有别人拿了她的。”尚清终于将那‘缠绵死人’的眼神收回来了,如此说道。
“谁?”李梨芳好在还没有被醋海淹死。
“前些时候我就从我娘和我姐他们谈论中听到,三皇女好像又卷女重来了。”周润解释着。
此时李梨芳的脑子里出了出一只爬虫的身影,旁白很响亮:“不死小强!”
卫皇的这三皇女还真得起这一称号,都被按爬下多少回了?还能卷土重来,应该夸她一句百折不挠吧?
不过,这娘俩儿的事跟她李梨芳没啥关系,她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让自己这一拨人安全地离开央城。(她是不知道尚清和周润的遭遇,要是知道了,估计会哭死!)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们是四个人,又都不是臭皮匠,所以也就顶不了一个诸葛亮了。
四个人关在屋里,胆战心兢地一天,最后也只想出一条“浑水摸鱼”的计策来。
按照计划白羽先跟李梨芳的人接上头,然后让他们来“八角楼”制造混乱,他们借机逃出去。
想得很好,计划实施起来也不是很困难。
自从几年前的退人事件后,樊五娘都恨死卫皇了,她一接到白羽的消息便立即着手安排,当天夜里皇城内外就发生了好几起混乱。其中一处便是亥时二刻,发生在“八角楼”中。
故事很俗套,不过是两女争一男的戏码,不过樊五娘安排得很到位,乱子出得不大不小,刚刚够李梨芳他们趁乱出逃。
“周润,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这时候一行人已经出了皇城,周润到了这里便不走了,说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她就不远送了。李梨芳急了,拉着她非要她自己跟自己一道走。
“你帮我把羽儿带走吧,我就不跟你跑了。”周润将白羽推到李梨芳的面前,看着他说:“要听话,乖乖地,要不了多久我就去找你。”
“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李梨芳依旧重复着老话。
“我不能把我娘一个人扔在央城。”周润低垂着眼睑说。
“不是还有你姐么?”其实李梨芳说:你没啥本事,留下来也没用啊!只是这话太直白了,不太适合现在的气氛。
“我姐有她自己的事。”周润很是坚持。
现在是在逃命啊,哪里有这么磨叽下去的时间?樊五娘急了,劝道:“殿下,周小姐有自己的事,你就依了她吧。”
李梨芳也知道时间不等人,看着劝不动周润也只好放弃了,她只好跟樊五娘说:“助着周小姐些,不论多少代价!”想着有些偏颇,又加了一句:“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殿下放心。”樊五娘应下。
“尚府君那边你们安排好了吗?”临走了李梨芳又忍不住罗嗦了一句。
“那天出事我便安排了人手,现在人已经到了‘黄土丘’了。”樊五娘耐着性子地回答。
“真不能等了,我们快走吧。”真的是时间不等人,连一边一直装哑吧的尚清都开口了。
留下的人都一个劲儿地劝李梨芳快走,这些人都是提着脑袋护自己出城的,李梨芳知道做人不能太任性,便从善如流了。
第41章
(令李梨芳没有想到的是,出了城门尚清居然也跟她说不跟她说了。ww李梨芳气得不行,背着人就一巴掌拍了上去,骂道:“抽什么疯?你爹我都已经让人送回京都了,你还想往哪里去?”
尚清别着头不说话。
其实,尚清的想法很简单。就跟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一样,去男朋友家生活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连着几天都忙着逃命,李梨芳本来也不是个很细心的人,尚清的心思她哪里明白。只是觉得骂了尚清总是不好,回过头来又哄他道:“别闹了,咱们现在在逃命呢!”
“我不跟你回京都。”半晌尚清如此说道,看着李梨芳直瞪眼他又道:“你也给你的人去个信,把我爹在容城关安置一下,我这就去找他。”
“尚清。”李梨芳无语地低喊了一声,见尚清还是倔犟地别扭着她有一种无力,想了想说:“好吧,我就你依。”心里却想的是先应付一时,等到了容城关就由不得尚清了。
听到李梨芳就这样应了尚清脸拉得更长了,李梨芳瞧了暗自嘀咕:这段时间我没犯啥错啊!
值得一说的是,自女娲突变那天,到李梨芳等三人出现在“八角楼”,这中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这十天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开始卫皇还有精力找李梨芳,到现在她已经被自己的三闺女折腾得完全没精力管李梨芳了。
所以,李梨芳出了央城直奔南走,一路走得特别地顺利。
虽说卫皇现在是自顾不瞩目,但只要人还在卫国危险就还在,就算一路畅通无阻,李梨芳还是不敢耽搁,日夜兼程十多天方才到达了尚清所说的容城关。
容城关,虽属齐国北地,但对卫国来说还处于南方。此城虽不大,但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却是相当的繁华。街市上商铺林立,使得奔走一路的李梨芳他们看了心中油然生起莫明的感动。
也不知道樊娘哪里来的神通,竟然准确无误地接到了李梨芳他们。
跟着樊五娘的人来到了安置尚清父亲的地方,美大叔正在优哉游哉地泡茶喝,瞧见李梨芳他们进来欢快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招呼他们快来品他刚泡好的茶。
尚清拉长着脸坐了过去,美大叔瞅了瞅他问李梨芳:“他怎么了?”
李梨芳捧着茶杯摇头,答:“我也不知道。”我都苦恼一路了,要不你问问?
不想美大叔根本就没有那个闲情管他们两个的事,反倒对白羽很在意,气得尚清肝气郁结,说出来的话更气得他吐血:“这孩子长得可真好啊!”说着就偷偷地瞥了一眼尚清。
白羽赢弱了一路,李梨芳怄得不行倒也抹不过周润拜托了自己一场,自然是要多照顾一些,于是尚清也就怄了一路。好容易看到爹了,只盼着能从爹那里得到点慰籍,不想却受到这样的打击!
尚清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见他啪地将手中杯子一扔,噌地站了起来嘲他爹吼道:“看他长得好让他当你儿子啊!”
儿子都给气成这样了周绍玉也不知道心疼,居然还一脸感动地说:“儿子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正有此意呢!”
气得尚清踢翻了凳子,又掀翻了桌子,骂道:“也不知道我这副样子是谁生的,还好意思嫌弃!”
“这能怪我啊?”周绍玉今天也吃错药了,居然真跟自己儿子争辩起这个话题来,而且还说得有根有据的。他说:“你瞧我长得样子,能怪到我?要怪怪你娘去,谁叫她挑了那么个爹!”
尚清祖父是胡人。这里的胡人李梨芳也是见过的,她觉得他们跟维吾尔族人长得很像,只不过比维吾人更显得高大健硕。
原来尚清是他们的混血,难怪长得这么高大帅气!
李梨芳哈得两眼冒泡,可是尚清却气得要死:“你咋不说是我奶的不对啊?我爷是她挑的!”
“子不言母之过。”周绍玉眼皮都没有抬下,慢腾腾地扔了这么一句。“虽说我是女婿,可在你奶奶面前也只能称一声子。”
噗……,李梨芳一个没忍住,朝萧天香喷了一脸的茶水。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看向这闹腾着的父子俩,又一次没忍住。
这可惹毛了尚清:“笑什么笑?你是不是也他一样?”
“什么?”一时间李梨芳没有反应过来,尚清的脸又黑了几分,还多了一丝狰狞,李梨芳被这么一吓立即懂了,连连摆手表白:“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尚清啊,我的心你是知道的,在我的眼里你比天仙还天仙,什么人也比不过的!”
尚清正在气头上哪里是容易哄的?李梨芳前前后后好一通忙活才总算将尚清安抚得没有再掀桌子。
等各自安顿后,李梨芳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待要休息未来公公找上门来。
儿媳妇,而且还是说准不准的儿媳妇,三更半夜的总不能把公公请到寝室来!李梨芳客客气气地让周绍玉稍等,然后飞速地整理好衣服闪出了门。面对的是周绍玉满面的面色。她倒是奇怪了,自己又做了啥了?这又一个拉起了脸!
“您有什么事吗?”忍着心头的郁闷李梨芳问。
周绍玉倒也不跟李梨芳乱扯,直接问她:“你跟尚清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时机成熟就结婚呗!只是这话李梨芳有些说不出口,二十一世纪的观念她还有保留呢!所以,她这样回答道:“我听尚清的!”
这话让周绍玉听了气得要死,他冲她骂道:“这事你能听他的吗?你是个女人,连这点担当也没有?”
李梨芳这才想起这里是女尊世界,这种婚嫁之事得女主为主导。
不等李梨芳改口,周绍玉又骂了起来:“我看你也是个不中用的,我儿子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我也舍不得他跟你去受委屈,我看你还是自己回去吧,我们爷俩就留在容城关了。”
“那怎么可以!”李梨芳一听就急了,连忙争辩道:“我说听尚清的是尊重他,绝对没有轻慢他的意思。你也不要老是一口一个尚清长得不好看的话,尚清在我的眼里是再好看不过的,这不是瞎话。”再把前世自己曾经谈恋爱的心情往尚清的身上一套,她立即找着了感觉,又说:“我知道你的担忧,您放心,只要我在我绝对不会让尚清受委屈,就算有人让他受了委屈我也会加倍地还回去。”说完又郑重其事地表白道:“只要尚清不变心,我是绝对不会变心的。”
“你说的这些都是空话!”周绍玉根本就不受李梨芳的一通表白似的话语所影响,他朝李梨芳指道:“你说你是尊重他,可你就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回去?你当他是什么呢?小侍?内宠?还是跟白羽似的玩物?”
“当然不是!”李梨芳连连摆手,十分肯定地说:“我自然是当他是爱人。”说着又很是委屈地瘪了瘪嘴,又道:“我可是奉着‘不以结婚为目的而交往就是耍流氓’信条为原则的!”
...
(“那你明天就跟尚清成亲!”周绍玉直截了当地要求道。
“啊?”李梨芳瞠目结舌:“我才十四刚呢!”别说是《婚姻法》里法定结婚年龄了,连最起码的“成丨人”都还没有到,怎么能结婚呢?
“十四岁怎么了?”周绍玉眉毛一立,看着李梨芳冷笑道:“不愿意就别找借口!”女子只要来了初潮就可以留子嗣了,十四岁,要是初潮来得早的孩子都可以满地跑了!
“我真不是在找借口!”一看周绍玉急了李梨芳又连忙解释:“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年龄……”说到这儿她卡壳了,她想起来这里跟原来的世界是不同的,女人十三岁就可以结婚,而且也不存在要考虑生管生育的零件是否成熟的问题。
这般一想李梨芳发现自己貌似真的是在“找借口”,她立即就蔫了。她是真的不想这么早结婚!
“怎么说了?说不下去了吧?”周绍玉看着李梨芳冷笑,见李梨芳耷拉着脑袋又是一声冷笑,说道:“我还说你是个老实的,原来是我看走眼了呢!”
“没有。”李梨芳弱弱地争辩着,脑子里一番斗争,下定了决心:“好,明天我就跟尚清结婚。”想着就这样结婚了李梨芳就觉得委屈,心道自己这个“娶”的都委屈成这样尚清那个“嫁”的指不定怎么委屈呢,于是又补充道:“只是要委屈尚清了。不过没事,等回了京都我补他一个盛大的婚礼。”
“那我就等着。”周绍玉冷笑着说。还盛大的婚礼呢,回去了你娘能认了尚清这个女婿就算不错了。想到儿子将来会遇到的坎坷周绍玉就是微微一叹。卫国,就算没有姜美彦这事他们也是不想呆下去了,他又背了一个卫国二皇子的身份,别的国家他们也去不了,与其在卫国被人鱼肉,还不如逼一逼这傻子,说不能还能挣一条出路。
心里打定主意,周绍玉逼着李梨芳把事情敲定。
李梨芳出质卫国有些突然,齐皇当时考虑得并不周全,给李梨芳留了很多的空子钻,比如说她可以给自己签正式的婚书。(要是齐皇知道李梨芳会给她娶一个“丑男”女婿回去,她肯定不会图一时省事留下这么多的空子的。)
第42章
(婚书签完,李梨芳到底还是怕回到京都后齐皇说她自说自话,便坚持在容城关办个婚礼。“把容城关上得了台面的人都请来。”她说。
容城关虽然已经是齐境,可离卫境也太近了,谁知道卫皇三女啥时候又让她娘给按爬下?这办婚礼再俭得也前后三天,要是卫皇的手这个时候摸过来怎么办?
所以,大家伙儿都齐齐地摇头,表示不同意。
就是逼着李梨芳娶他儿子的周绍玉也一样反对,他此时显得特别地深明大义:“你的决心我和清儿都看到了,那些形式就算了,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不行。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李梨芳想的是自己某位女同事的事,她跟她男朋友领了证都过了五年,等她大着肚子回男朋友家的时候被男朋友的家人很是瞧不起,还有暗骂她不要脸的,理由居然是她“未婚先孕”!可见,大家的见证对一个婚姻来说多么地重要。
李梨芳这会儿是认准了,非要在容城关办个婚礼,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众人扭不过她,也只好随了她。
就如大家所预想的那样,这场婚礼俭办也要前后三天,容城关的大小头面人物都请齐了。
不管是官,还是绅,或者是民,一个个都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全都在嘀咕这个大皇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她脑子是不是抽了,怎么在这里结婚?但是他们还真不敢不来,因为那红通通的大印可不是做假的!
人来了自然不能吃完一抹嘴儿就走了的,该做的事一样也少不了。比如说得随礼,又比如说得听大皇女殿下扬扬洒洒地讲她的“战地恋回忆录”。
对于李梨芳来说最后一条才是重点,当然他们随了礼她也很高兴。
从古至今,上位者表达高兴的方式都很单一,赏赐。
李梨芳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大方的人,所以银钱这样的物事大抵是只准进不准出的,但别的么……,她还真能有一些拿得出手。——她学康熙皇帝每人派发了一个“福”字。好在她前世字写得还可以,虽然是硬笔的,但用毛笔写出来笔锋还是在的,加上又让莫道言魔鬼似地训练了几年,到底还是能拿得出手了。
这可是皇帝女儿的墨宝啊!
而且,今上还未确立太女,大皇女身为长女,又有出质的功劳,上位的可能性那是相当的大!
——这或许就是未来皇上的墨宝啊!
来参加婚礼的人拿着“福”字个个脸上喜气洋洋,高兴得跟是他们在结婚似的。
因着当地大大小小的头面人物的热诚要求,李梨芳的婚礼逾期了,前前后后办了十天。ww这些天萧天香等人一直提心吊胆的,好在并未出什么状况。难道是这次卫皇没有干过她家三闺女?大家都在这样的猜测,包括李梨芳。
其实不然,这次卫皇三女还真没有把自家老娘干过,她就一莽妇,干的是趁火打劫的买卖,也是只配被人当枪使。至于谁是那个使枪的人,这就暂时不知道了。
反正婚礼是办成了,而且还比预期的要顺利,要隆重。李梨芳很高兴,周绍玉也很满意,尚清么,羞嗒嗒着憋着火气。原因无他,只因为从办婚礼起到现在李梨芳都没有跟他洞房。真是死气他了!
李梨芳也知道尚清在生气,同样的知道尚清为什么生气,只是她有些无能为力。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那事儿她总有些发怵。
像中国古代的女人一样,这里的男人家都该“含蓄”,妻主不与之同房那也不能追着问的。所以,尚清只有憋着生闷气。
这事儿本来就这么憋着其实也能糊弄过去,但李梨芳不想这样,她觉得该给尚清一个解释。但如何解释呢?很显然,直接告诉尚清她不想那个肯定不行。思来想去,李梨芳决定这样跟尚清说:“咱们还要赶回京都呢,要是这会儿有孩子了咋办啊?”尚清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倒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抓了抓鼻子,李梨芳继续胡诌:“我听他们说男儿家坐胎可危险了,花生米那么大的一点儿东西可娇贵了,颠不得,抖不得,稍一不小心没了不说大人还得跟着去半掉命。清,我怎么舍得你受种苦啊!”
“你当你是谁呢,那么容易就坐上了?”尚清忍不住冷哼着。
李梨芳:=_=,这熊孩子,怎么啥话也敢说啊,他还是不是女尊世界的男人啊?
“再说,就算是暂时不能要,孩子,也不是没有办法……”尚清扭捏着,声音如蝇,估计也是知道自己特奔放不对了。
“那怎么行!”李梨芳又找着感觉了,义正严词:“对身体很不好的,咱们不能干那种饮鸩止渴的事儿!”尚清还是一脸不服,李梨芳狠了狠心,扯开自己的衣襟闭着眼睛,视死如归道:“行了,我也看不得你这不乐意样,给你!只是咱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真那个坐上了,一路奔波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找你算帐!”
◎o◎,尚清都给吓得傻了,哪里还敢有别的话说。
李梨芳则只有抹汗,好在把这家伙给糊弄住了。
说实在的,李梨芳也觉得奇怪,其实她对尚清还是有肖想的,颠鸾倒凤,倒凤颠鸾她yy了都不知道多少回,可是一直屋,一上|床,她就有些怕怕的,退缩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这里的女子十二三岁便可人事,初潮来后便可留嗣……
提到留嗣李梨芳想起来了,她貌似还没有来那个所谓的“初潮”!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李梨芳惊得差点儿跳了起来,要知道她马上就十五了啊。这里的十五岁就跟二十一世纪的十八岁似的,代表了女子成年。
李梨芳记得自己上辈子是上初一的时候就来了“初潮”,那时候是十三岁?这么说来,两个世界的年纪阶段都差不多,自己貌似真的是有些不正常啊!
难道是“穿越后遗症”?这可是个大问题,李梨芳开始考虑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
“彦?你怎么了?”尚清瞅着李梨芳的脸色很不好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李梨芳心道这或许是个机会?想着便将肚子一捂,皱着眉说:“我肚子有些疼。”
“啊!肚子呢?”李梨芳刚才让自己吓了一通脸色煞白,这会儿眉头一瞅还真是煞有其事。尚清急了,一边扶她去床上躺下,一边朝外喊:“来人!”
萧天香正在跟侍卫们嚼李梨芳和尚的舌根,听到尚清叫被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是尚清听到了要找自己算帐呢!
“头儿,少君在叫人呢!”手下的小妹听见萧天香没反应,拿手捅了捅她,说道。侍候人也有先后的,像这种在主子面前得脸的事儿不是人人都有的。
“知道了。”白吓了一通的萧天香很没好气地瞪了手下小妹一眼,然后扯了扯衣服就进去了。
这时候尚清已经扶着李梨芳躺下,见萧天香进来便跟他说:“殿下说肚子 ...
(疼,你快去请个郎中来。”
“是。”萧天香连忙应答,转身又出了门去,只是与刚才进来不同的是她脚下显得更急促,脸上也有些急色。
看着尚清这么着急,李梨芳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伸手抓着他的轻轻地捏了捏,安慰道:“没事,我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别说话,郎中一会儿就到。”尚清反过来安慰她。
郎中很快便被请来,跟来的还有一大帮子的人,个个一脸的着急担忧,还有些暗暗地拿眼瞪尚清。这时候李梨芳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被这么些人围着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别急,我没事了。”
“还是让徐郎中看一看吧。”范安人抹着眼泪儿小心地劝着。
刚才范安人被人挡在了后面,李梨芳没有看见,他顶着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一出现立即就将李梨芳的心揉成了一团麻布。—— 一个男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实在是太违和了。
“阿叔,我没事。”李梨芳忍着难受,强撑着安慰着。
范安人是后面才赶过来的,没能赶上李梨芳的婚礼,心里正不痛快着呢,又听到李梨芳生了病,还是“疼得脸色煞白”,他就更不高兴了,暗暗地瞪了尚清一眼,只道是他不知节制伤着了自家宝贝主子。
打这范安人一直来,尚清就看到了他一脸怨夫眼瞪着自己,便就知道他是在怪自己什么了。尚清大呼冤枉,他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做啊!
尚清正在觉得自己委屈的时候徐郎中已经给李梨芳检查完了,她最后得出结论是:郁了气了。
郁了气,医书上有著:因情志不舒,气机郁结所致。
这不是什么大病,却是值得深推。
大伙儿就在想,殿下虽然逃命归来,但时值新婚燕尔,该是高兴的时候啊,怎么会情志不舒呢?
正经些的就联想到了前几日看到的邸报,想是殿下在为战后国民修养生息而劳心劳神?
像萧天香这种不正经的就一边拿眼瞟尚清,一边在脑中yy,难道说这位人事不行?
而尚清却想的是刚才他和李梨芳的别扭,心里头慌得不行,是不是跟她不与自己行周婆之礼有关啊?
各人都有一番猜测,李梨芳却是在想,刚才跟尚清说那通话一口气憋得时间太长了,起身又起得太猛了,给郁着了。
因为李梨芳“生病”的事,大伙间的气氛都有些怪异,尚清气得不行,都不想跟李梨芳回京都了。
好在尚清还是心疼李梨芳的,怕再把她气个好歹,拉长着脸上路了。
从容城关到京都,还有几千里路要走。临行前,樊五娘传来了信,说是卫皇对李梨芳他们人间蒸发感觉很头疼,也很恼火,已经遣了人秘密潜进齐国以施报复。
早在樊五娘的信送来前李梨芳已经得到了邸报,说是卫皇母女这次相斗虽然卫皇胜了,她却也是惨胜,据说身体受了亏损。依照齐国这边的情报,卫皇应该是中了毒。
而且,李梨芳他们一大队人马从央城一路闯到容城关,畅通无阻,要见卫皇对内掌控能力已经明显地不足。
说到这里李梨芳就气得不行,这些事都还不够你丫的忙活么?还有闲功夫来追她,她又没有偷她的小老公,又没的刨她祖坟,至于死磕么?
李梨芳骂骂咧咧地上路了,因为有卫皇派进来的不安定的因素的原因,这次南去的一路不比从央城逃出来来的轻松。
第43章
(又到一年春回大地时,蛰伏了一整个冬季的野草从地底下冒出了青涩的头来,鸟儿也不在再倦恋巢丨穴,开始喜欢在大自然中嬉闹娱乐。
大齐北去三年的大皇女终于失踪了,真是几家喜乐几家痛哭。
京都皇城,清平挽芳阁,大皇女之生父安大官人正在跟自己的皇妻哭诉:“我早早地就跟你说让阿蛮去接彦儿,你总说另派了得用的人,现在好了吧?人不见了,你如意了?”
齐皇坐在榻上,任由安大官人捶打哭诉,脸却看向窗外花开妍妍。
“你倒是说话啊!”久等不来皇妻的回应安大官人急了,使劲地捶了拳齐皇。
“我已经派人去寻了。”齐皇说着就是一叹,萧天香昨日已经回来了,彦儿身边已经没了得用的人。
“每次你都这样的话!”安大官人对皇妻的回应很是不满。
“那你说怎么办?朕亲自出去找她?”都哭闹了一天一夜了,再是鹣鲽情深,齐皇也火了。
“呜……”安大官人被齐皇这么一吼,一时语凝,然后再一次放声大哭起来。
到底是自己最在意的人,齐皇还是心软了。重新坐回到了榻上,伸手将哭得几乎断气的人揽进怀里,一下一下地为其顺着背,柔声安慰着:“槐哥,你还记得当年给彦儿接产的女神仙说的话么?彦儿是天命所定,决不会出事的。”
所谓“天命”,顾名思义,就是由老天所决定的命运。
这虽然有些迷信,但与人们所说的“女主光环”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用。而李梨芳,她此刻便在经历着她向往已久的“女主之路”。
从蓉城关出来,一路往南,晓行夜宿,走了四五日,到了一处关隘,名曰:栖渔关。此关与容城关不同,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寨。估计是为了迎接女儿归来,这里的守将被齐皇在半年前换作了自己的嫡系,褚幸。
“臣恭候殿下多日了,今天总算是盼到了殿下。殿下这边请。”褚幸待李梨芳十分地热忱,一脸的亲切。
“有劳了。”虽说是亲娘的嫡系,但李梨芳觉得这个褚幸待自己有些热情的过份了。
其他人与李梨芳有着同样的感受,都觉得这个褚幸有问题,他们暗暗地商量,最后让尚清出来说话:“彦,明天还得赶早呢,咱们就不上寨子了吧。ww”
大家都齐齐地看着褚幸的反应,不想褚幸却从善如流,地说:“也对,明天彦殿下还得起早赶路,上山下山是耽搁了些。”说着转身便对身边的人说:“通知下去,在山下扎营。”然后请李梨芳去她的临时帐篷走去。
李梨芳所用的营帐是萧天香跟着褚幸的人一起去扎的,在饮食方面范安人也不动声色地密切关注着,一切都很正常。
既然第二天要赶路,晚上就不可能h到很晚,李梨芳早早地进帐篷睡下了。
一夜悄然,安静到天亮,道路两旁林中的鸟雀已经出来览食,估计是鸟多食少分食不均,它们叽叽喳喳地吵闹个不休。然而,小河边,树林旁的帐篷里外的人们却依旧睡得香甜。
突然,山中传来一声虎啸,总算把有些机警的人给吓醒,只是他们不知道更吓人的还在后头。
最先叫起来的是褚幸,因为她的帐篷紧挨着林子,虎唬声从林子里传来最先经过的是她的帐子。褚幸被虎啸声吓了一个激灵,她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