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爱得死去活来,卫皇给气得半死,叫来周润娘俩儿一通臭骂,又逼令他们早些准备完婚事宜。
第36章
(“看来你们得早想办法了,我看我娘有些顶不住了。”这日周润愁眉苦脸的找上门来,跟李梨芳如此说道。她是喜欢白羽那样的,是十二万分地不想娶尚清。
“实在不行我就拉着他跑!”这段时间李梨芳也一直在想,齐皇到底是自己的亲妈,而且自己亲爹是是齐皇放在心里的人,就算是自己惹了祸齐皇生气但也不至于如何。
听了李梨芳的打算周润没有像别人那样觉得好笑,反倒是很认同。“我听我娘和我姐她们说,前不久楚国和鲁国都向郑国遣了人,想是你们和那两个国家打得差不多了。”
“这么快?”抗战可是打了八年,还不带日本人在关外那些年头。李梨芳原以为齐、楚、鲁、郑四国这一仗少说也得打个三五年的,这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就要结束了?
“俞阳关,方安悦关门打狗,伤了楚国的原气,鲁国人也在饶洋吃了亏,郑国还在他们屁股后面啃,估计是熬不住了。”周润说得门清。
关于周润说的这几点李梨芳也是知道的,她所没有想到的是楚国人和鲁国人那么不经打。记得当初是楚、鲁两国先喊打的?
不过,万事不能想得那么好,楚鲁两国虽然趴下了,但还有郑国,除了郑国还有别的国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齐国这边战事刚平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趁火打劫呢?
事情还真不经念叨,李梨芳这里刚有别人是不是要对齐国来个趁虚而入的想法时,燕国划着小船摸过来了。
李梨芳连忙让樊五娘去给阿尔罕送钱,让他拉着戎狄去燕国打猎去。
前次戎狄人在卫国走了一圈儿,很是得了些好处,燕国的情况还不如卫国呢,她不动还好,一动也就是等着被别人发财的对象。
戎狄呼拉拉地扯着队伍就去燕国溜弯儿了,李梨芳一边加快地道工程,一边卫皇打太极。
凡是事一多时间就总不够用了,莫道言早就不逼着李梨芳念书了,李梨芳却整日不得清闲,跟卫皇玩你找我藏的游戏。
这么忙忙碌碌地,时间过得飞快,李梨芳终于得到了确切地消息,自家和楚、鲁两国的仗打得差不多了,郑国也暂时没有要跟自家开打的意思,燕国被戎狄抢了一伙后缩回本土去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各国坐下来分切蛋糕的时候了,齐皇的意思是让李梨芳尽快回去。
能早点回到祖国的怀抱李梨芳当然是高兴的,但是郁闷的是齐皇在信中并没有交待清楚,她要怎么个回去法。
就在李梨芳头疼着急之际,周润欣喜地跑来跟她说:“我和尚清的婚约又解除了!”
李梨芳且喜又惊,忙问周润道:“真的么?是怎么回事?”
周润也是稀哩糊涂的呢,她跟李梨芳老老实实地说:“我也不知道,今天娘回来就这样跟我说,我问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ww”
于是,李梨芳也不问周润了,只交待刘学敏去打听。经过这一年多的煅练,李梨芳对御下的能力倒是增强了不少,而且,刘学敏等人也不像刚来央城那般,现在也是手段通天的人物了。
事情经过很快便弄清楚了,卫皇之所以指婚周润和尚清并不是因为李梨芳,而是牵扯另一桩秘事。
原来尚清母亲的死是有原因的,周绍玉一直对其母卫皇耿耿于怀,卫皇也一直心怀内疚。可能是年纪大了吧,卫皇许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儿子成了鳏夫,又养了那么个外孙,都是她的错。为了让自己死可瞑目,卫皇总想着给尚清指个婚,使他父子二人在她死后也有个依仗,无奈尚清长得一脸“凶相”,十个女人九个不喜欢(另外一个直接给吓傻了),卫皇东挑西捡最后也就看着周润一家好欺负。
皇帝强逼着指婚多少有些不太好听,所以卫皇就给周润娘递话,让她们上门提亲,“恭恭敬敬”地把尚清娶回来。
可是周家嫌尚清长得不好,尚爹也嫌周润不长进,于是事情就这么拖着了。
那段时间卫皇三女闹得太凶,卫皇也没有顾得他们两家的事,等把自家三闺女给打跑了她又才记起这事。问起来才知道是周润家嫌尚清长得不好看,一气之下就给指了婚。
尚清肯定不干啊,他那脾气跟他娘一个模子一个样,古怪得很,闹得他爹招架不住,跑回宫去磨卫皇去了。
常言说得好,君无戏言,皇帝说的话都是一口唾沫一颗钉,可它就让周绍玉给改了。
没办法啊,谁叫卫皇觉得她亏了自己这个二儿子呢?
闹了这半年感情就是虚惊一场,这叫什么事儿啊!李梨芳:_。
尚清的事解决了,李梨芳却还是头疼回去的事。按说仗打完了,两国之间的交易也就完成,齐卫两国互换的质子也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可是,齐皇在信里根本就没有提这茬,这两个月每次进宫卫皇也没有提,李梨芳感觉有些不妙了。
难道说还真让卫皇给料着了?现在仗打完了,危险机解了,齐皇要翻脸不认帐了?
说得也是,那是千里的疆土啊,谁舍得?
这可就要为难死李梨芳了,她好容易穿越一回尽让给折磨了,她还没有享受过穿越女主的待遇呢!她可不想死!
为了生命计,李梨芳找来班子成员,虚心请教:“你们说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萧天香难得地掉了一回书袋子,却是废话,恨得李梨芳骂道:“走得轻松,走?怎么个走法?难不成就你那几十号人带着我冲出去?”
众人沉默了。
过了几日,周润又来寻李梨芳,跟她说:“今天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呗?”
李梨芳现在哪里有闲情去玩,烦得她赶苍蝇似地赶周润:“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姐我这几天没功夫陪你玩。”
周润却像粘皮糖似地靠了上来,非拉着李梨芳去不可:“走吧,走吧,你去了就知道不虚此行了。”
实在是周润的缠功了得,李梨芳被她缠不过,只得跟她去了。
这是一处庄园,修得很是别致,却也不十分显眼,难得的是闹中取静。
李梨芳被周润带着,一路往里走,渐渐地听到了一阵阵丝竹琴弦的声音。也不知道穿过几个门洞,拐过几个回廊,来到了一座院前,人未进院便听到里面莺声燕语,好不热闹。周润推门而入,李梨芳跟着进去,只见院子里乌鸦鸦地坐满了人,齐齐地仰着头看向院子正前方搭着的戏台上。戏台正好与门相对,门一开李梨芳便看到了台上有在唱戏。
“走,我早让人给我在前面留了位置。”周润扯着李梨芳一边往前走,一边嘀咕,说是前面看得真切。
像戏曲这样古老的文娱活动,其实是很不得李梨芳的心的,但是周润的胜情难却,再说也已经来了,李梨芳想就当是陪周润了吧。——这姐妹儿还是很难得的。
果然如周润说的在前面留了位置,而且正好两个,李梨芳被周润拉着了坐下 ...
(。周润凑到她耳边嘻嘻地笑着说:“听说你还没有动过男人,是不是你娘天天忙着打仗的事没顾得派人来教人事?嘿嘿,姐姐我可是惦记着你的哦,一会儿你可得好好学。”
李梨芳:==。炯炯有神地望着台上。
台上的人咦咦吖吖,长腔短调的,戏词李梨芳只听懂了个大概,再加上周润在身边解说她才明白台上演的是什么。
这是一出穷书生和富家公子的“西厢记”,写的是某个女子家道中落,为了光复门楣她勤奋苦读。可是她家里已经没有钱了,已经供不起她读书,于是便投靠了她母亲早年间的一个朋友,在其家学里借读。
戏文里说,这个女子长得很好,而且很有才气,深受同窗和老师们的赞扬。同时,也很受这家家主的肯定,几次被这家家主请到家里来做客。
如此,一来二去,便有几个偶然。就在某一个偶然间,此女子结识了这家的公子。
这家公子长得如天仙一般貌美,性情也好得出奇,对父母孝顺,对弟妹友家,既会针织,又会厨艺,能弹琴,会赋诗词,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人。
此女子一见惊为天人,非卿不娶!
然,此公子也对此女子一见钟情,非君不嫁。
这家主虽然对此女子既为赞赏,却也不愿意结这门穷亲,于是对二人的感情百般阻挠。
爱情是什么?前面都已经说过了,爱情就是要破除千难万阻也要走到一起。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哪里肯依家主的意思分开?明着斗不过,便暗着来。
于是,公子身边的小侍儿便成了传情的“小红郎”。
其实这样的故虽然有些……,雷人,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让李梨芳觉得很无语的是,这家伙为了跟公子约会居然先把小红郎给拿下了!
这会儿,台上正唱着她引着小红郎去竹林深处幽会呢!戏文中唱:平日难得交首,借此风疾月黑,我两个手首相交,肉肉相贴……
贴,还真是肉肉相贴。
◎_◎,李梨芳眼睁睁地看着台上的生旦二角取了荆钗,脱了衣裳裤袜,生生的成了两条白肉。
然后,一阵狂语浪声迭起,两个人竟唱着唱着交欢起来!
好奔放!
好刺激!
好……,羞人!
李梨芳面红耳赤,不也直视戏台,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完了,回去肯定会被尚清修理得很惨!
这个周润真的是害死人了,居然拉她来看限级黄戏!
第37章
(“怎么样?够刺激吧?”周润不知死活地凑过来,指着戏台一脸银笑:“看,我挑的位置多好,两个人的杵和臼都看得清清楚楚,声儿也听得真真的。”
这个银人!李梨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家伙。偏偏这家伙这会儿银虫入脑,根本就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怒火,反而还一个劲儿地向她说:“你也这么大了,哪里还能不会收拾男人!也是我,要是换作别人早就笑死你了。这次机会难得,你要好好地学学,以后就算跟尚清在一起也不至于摸不着门道。”说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跟李梨芳又道:“你别看尚清长得有些……,有些粗犷,但我知道他可还是个清清白白的男儿。”意思就是说,你想着让他带着你那是没门儿。
“你,去死吧!”有友如此……,李梨芳感觉很无力,神马怨念也只能化作这一声诅咒。
“好好好,我不说尚清,不说他好了吧?”周润自认为识相地认错。
……,这家伙认错太快,态度也太好,使得李梨芳有火发不出。
憋着气看着台上的活|春|宫,等这一出戏演完李梨芳被气得浑身无力,周润见了忍不住打趣她:“你这是给空的吧?也忒没用了些,光是看看也能累成这样。”扯着李梨芳往后看,“要是跟她们那样岂不会被累死?”
……,刚才进来时看到的桌椅板凳全都歪七倒八地散乱一地,一条条精赤赤的肉虫扭在一起,或俩俩,或三,或,一群……
李梨芳的三观瞬间碎裂……,刺激大发了!居然是银乱派对!
“周小姐。”这时候走过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透视装,颤着大机机,贴上周润的后背上下磨蹭,一双玉手又细又长,柔若无骨在周润的身上四处掠拨,一双媚眼瞟着李梨芳直放电,声音嗲嗲得令李梨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位小姐好面生,她是你朋友吗?”
只觉得这人有些面善,李梨芳忍着恶心劲儿细细一瞧,她竟是那台上演公子的小生。(这人刚才还跟台上的女张生激烈了一场呢!)
“是我朋友,不过,她估计不会喜欢你。”周润捏着公子的下巴,冲那胭脂红的小嘴上轻轻一口,建议道:“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一个‘力士’,不如你把他们收拾干净了引来,说不定我这姐妹还会看上眼。ww”
公子一听很是吃惊:“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小姐看上去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竟还是个超大胃口的!”一双媚眼瞪得老大,红果果地看着李梨芳的胸、腰、股,那样子恨不得亲自上阵将李梨芳扒个精光来验个真切才好。
李梨芳被这人看得皱眉,周润却一本正经地跟她说:“我说的是真的,你得学一学。要不,让金哥给你喊一个出来吧?我知道你这个人喜欢干净,不让他们涂脂抹粉,让他们收拾得清清爽爽的?”
“敬谢不敏!”李梨芳咬牙切齿地回答。
“那好吧。”周润被李梨芳拒绝得很没面子,嘀咕了一声,像是在骂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转身就与那金哥搂成一处,一边与其亲热着一边跟李梨芳不耐烦地挥手:“就这个院子里热闹,你若不爱就自便,我乐一会儿,回头再来找你。”
李梨芳黑着脸就出了小院,自有侍者将她领到别处。
刚才刺激受得有些大,李梨芳好半晌才缓过气来。待静下来,李梨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细细回想,一些细节慢慢地浮现在她的脑海。
这时候周润和金哥已经不在刚才的院子了,两个人在李梨芳离开一会儿也跟着走了,这时候正在朝李梨芳这边过来。
自被人引到这里李梨芳就没有见过旁人,就连引她来的侍从者也没见了踪影,萧天香还说就连她喝的茶水也是她们自己的人烧的。
开始李梨芳还以为自己这是被人绑了票,后来想到些细节这才宽了心,她静静地等着,看周润怎么跟自己说。
如李梨芳所愿,没有过多久周润便来了,与她一道的还有那个特别奔放的金哥。
这时的金哥已经穿戴得人模狗样的了,举手投足也没有半点戏子的样子,与方才完全判若两人。但李梨芳就是知道,这个和刚才那个是一个人。
二人坐定,周润跟李梨芳正式介绍了一下金哥,然后金哥就退下了。
待金哥一走,周润才道明原尾:“我娘前天跟我说皇上要动你了,让我赶紧助你离开。金哥跟我有旧,他们洪庆班初八出京,初五就要送一队人出去,到安化给老七王过七十大寿,到时候你跟他们一道走。”
洪庆班,李梨芳知道,是一个走江湖的戏班子,挺有名气的,央城的达官们旦凡有点事都会请他们来唱两出。他们的戏李梨芳也是看过几回的,只是她看的都是正正经经的,跟今天所看的完全不同。
李梨芳很是好奇,周润家为什么会帮自己,而且金哥又为什么会同意帮她送自己出去,难道真是因为看在与周润的交情上?
接下来,周润的话给李梨芳作了解释:“想必你心里在想为什么我们家要帮你吧?我也不妨告诉你,早在你还没有来之前我们已经跟宫里就差撒破脸皮了。你还不知道吧,跟你交换去齐国京都的十二皇女是我的妹妹。”
“什么?”李梨芳吃惊地抬起了头,这时她想起了齐皇的信,里面对卫皇十二女半个字也没有提到,倒是提了两句周润。她还以为齐皇是听说自己和周润交好才格外提了两句,现在想来必是意有所指。
“酒大官人当年生了一对龙凤胎,女孩儿就是十三皇女,只是那孩子在三岁的时候出疹子没熬过死了。皇帝一向最疼这个小女儿,孩子咽了气竟难过得都魔症了。那时候宫里宫外人心惶惶,太女殿下看着要坏事儿,便出主意把十二抱来充作十三,就这样哄着皇上,皇上才慢慢地好了起来。从那以后宫里宫外都不再提十二皇女了,连个定论也没有。直到那一年,‘涵会之盟’后皇上突然到我们家里来,看着我小妹妹喜爱得不行,当天就被带到宫里来了。我们原先以为就是皇上喜欢孩子,带着妹妹去玩玩而已,哪晓得第二天府里就接到消息说是妹妹被不干净的宫人染了时疫,当天夜里就死了。”周润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到现在已经涕不成声了:“我们也只道她是真的死了,请旨去收敛却被皇上拒绝了,说是孩子死在了宫里也是她没有看好,又说我娘年纪大了怕她见着尸身更加难过,便定了让宫里操持了后事。我们还道这是隆恩,可是后来才知道,那哪里是什么隆恩,根本就是强盗的行径!好一个偷梁换柱!”
“她是一边报你妹妹死了,一边拿妹妹去顶了十二皇女的名份?”“涵会之盟”就发生在李梨芳穿来前半年,盟约李梨芳是知道的,定的是两国交换质子以定后方安稳,以及卫国支援齐国战略物资,待齐国和楚鲁两国打完后齐国把“黄土丘”以北卫国故有领土归还给卫国。卫皇是在“涵会之盟”后才把孩子抢过去的,必是舍不得自己亲生女儿出质受苦,又有防着齐国秋后不认帐的意思。
...
(
看上去卫皇是爱女心切,又机关算尽,但李梨芳却觉得她是落了下乘。
从古至今,认义女出质也不在少数,卫皇若大大方方的认个义女送到齐国其实也让别人说不了什么,这样遮遮掩掩地让人揭出来反倒是徒增笑话。而且,她这个手段实在是不怎么样,七绕八拐的看上去稳妥,其实是既失了在臣心,又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可不是。”周润冷笑着抹掉眼泪,恨恨地道:“我娘对她忠心耿耿,为了拱她上位把自己的前程都折了进去,等有了我们也一个劲儿地教我们要忠君爱国还要安于现状。……,她也忍得心,我娘那么掏心掏肺地对她,她竟要绝我们家的后。”
……,这是什么意思?李梨芳看着周润。
周润脸已经红得发胀了,看到李梨芳看过来便别开了眼,有些难以启齿:“我小时候生了一场病,这辈子是不会有子嗣的了。”
原来如此!
李梨芳记起来了,周润已经大婚两年,家里的侧夫小侍一大堆,确实一个孩子也没有。她一直觉得男人怀孕这种事确属逆自然,受孕不易这很正常。所以也没有想过周润一大堆的男人怎么没有孩子这样的问题,今天才知道原来真是有内情在。
如此,李梨芳明白了,周润一家是希望齐皇看在她们帮她逃出央城卫国的份上能对周小妹枉开一面。
想通了周润这边的问题,李梨芳又开琢磨金哥这边:“那金哥可靠吗?”其实逃跑的事李梨芳已经提上了日程,而且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是比较了一下觉得金哥这条路更妥一些。——只要是金哥是个可靠的。
“绝对可靠。”周润跟李梨芳说金哥跟卫皇也有仇,是铁杆儿地造反一族。
竟然是专业造反的!那伪装和逃跑也必是专业的了。李梨芳对自己成功逃跑又多了几分成算。
第38章
(按照周润的意思,是李梨芳初五跟着金哥走,李梨芳当时也应了,只是回去一想又觉得逃命这种事儿还是靠自己人更可靠些。不过,金哥那里可以做为掩护线。
回去跟封亦尘他们一商量,都觉得周润那条线只能另做安排,李梨芳本人还是得走自己的路线。
逃跑的时间和路线很快便敲定,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推进李梨芳越来越着难,因为她不知道该把尚清怎么安排。这一年来,她和尚清高调地恋爱着,若是把尚清留下自己一个人走,尚清必定会遭受卫皇等人清算。可是,带着尚清走,封亦尘他们都不赞成,都说怕走漏风声。
左右为难,李梨芳始终下不了决定。
这日,九月初三,李梨芳已经决定要带尚清一起走,为此事她正跟封亦尘他们争辩着。这时,突然有人来报尚清来了,不等李梨芳细问就见尚清一脸急色地闯了过来。
“尚清,你听我说。”李梨芳以为他听到了自己要走的风声,来质问自己的。
“你先听我说。”尚清很着急,双目如电,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见没一个不是与李梨芳生死相戚的,便开口道:“你赶紧走,皇上派人来抓你了!”
“什么?”这也太突然了。
“快走!”尚清抓着李梨芳就要往外跑。
尚清手很冰凉,一脸的慌张,可见情况紧急,李梨芳虽然早就有了安排不免也受了他的影响。
“美彦!”这时候周润也跑了来,穿得奇形怪状的,手上也拿着一个包袱。她看到尚清也在便知道李梨芳已经得到了消息,将手里的包袱一扔说:“外面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洪庆班先藏两天,躲过了这一阵才能出城。”
说话的功夫外面已经有了兵马的动静,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快,走后门。”封亦尘说的是暗语,意指地道。
只是周润在这里……,生死关头那点姐妹情义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还走什么后门,后门肯定也被堵了。”周润烦燥地骂着,想了想突然一拍脑门,喊了一声:“我这猪脑子,快跟我来。”说着就扯着李梨芳往东边跑,根本就不容李梨芳的拒绝,只能匆匆地安排了一下便拉着尚清跟着周润一起跑。
惊慌失措地跟着周润来到花园里的一座花台前,周润围着花台东摸摸西抠抠,突然凭空咔嚓一声脆响,就见周润又扯着李梨芳往北边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园中的一座空屋里。这是留给人在园中游玩累了歇脚用的,里面桌椅板凳柜齐全。周润将柜子推开,有一个暗门,推开暗门出去又是一间屋子,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屋中凭空多了一个大洞,洞内幽森,阶梯延伸向下,看着这个大洞李梨芳心情很复杂。
周润带着李梨芳和尚清又进了洞内,她拿出了火拆子照明。
下了洞,李梨芳又见周润摸了一下哪里,就见洞口在一声声的嘎嘎声中渐渐合拢。
待洞口彻底封上周润才说:“这还是早些年有次我娘喝醉酒说漏了嘴时我听到的,永安太女当年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永安太女是谁?这个人李梨芳听说过。此人聪明端方,为人亲和敦厚,是当今卫皇的胞姐,据说当时的卫皇很是属意由她继承皇位,只是天妒英才她英年早逝了。只是今天看来,此人并非死了,而被人迫害逃跑了。
估计这是一条很保险的逃生路线,走了一阵周润也有了扯闲篇的心情。她跟李梨芳和尚清说了些关于永安太女和当今卫皇的恩怨情仇,李梨芳听了只总结了四个字:蓝颜祸水!
原来是永安太女和当今卫皇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只喜欢永安太女,而卫皇却对那男却是非娶到手不可。于是,关于一个男人引发的争斗渐渐地拉开了帷幕。
最终以永安太女落败出逃,卫皇得胜登基为皇,而那个男人也成了现在卫皇太女的生父而剧终。
李梨芳终于明白了,就卫皇太女那样的资质为何能稳坐太女位这么多年而不倒。
实例就摆在眼前,李梨芳不得不再赞叹一声: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地道并不很深,差不多一刻钟便走到了头,出来抬头一瞧,竟是在城中唯一的一座女娲庙内。
说起来李梨芳也是很奇怪,这里的人是不信鬼神的,只是这里却有这么一座古老的女娲庙。以前李梨芳透过杂草树丛也远远地看过它一眼,只觉得破败不堪,而眼前它却是非常整洁,与在外面看的完全不同。
这是周润带着大家进来的,感到奇怪之处都不由自主地去看她。
“我也没想到。”周润摇着头,一脸的警惕。
看着周润紧张李梨芳更紧张,感觉到尚清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去只见他一脸的严峻。
“没事。”李梨芳安慰道。
尚清没有说话,只看着周润,周润却只顾着观察情况,完全没有注意到尚清这里。过了好一会儿尚清才收回盯着周润的眼神,拉着李梨芳朝一边走去。
情况不明,李梨芳不想乱闯,却是拗不过尚清。
到了一拐角处,尚清站着不动了,伸手替李梨芳理着衣服头发,低低地声音说:“看周润的样子这里不像是她安排的,一会儿你跟着她小心一点,我出去探探动静。”
“别急,我先问问周润。”安抚地捏了捏掌下的大手,李梨芳走回到了周润身边,问她:“怎么样?”
周润回答:“不像是有人。”说着朝四方望了望,叹道:“这里好安静。”
经周润提醒李梨芳这才感觉,这里真的是很安静,安静得连丝风也没有。
三个人提着嗓子眼儿朝大门口走去,只是女娲庙比他们想象听要大很多很多,他们从早上摸着日头偏西也没有走到大门。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梨芳越来越急,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同样的,周润和尚清也很焦急,因为他们发现这个女娲庙很古怪,它每一处都很干净整洁,安静得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世界。
——庙中虫鸟皆无,却是花草开得整齐艳丽。
这时已经月上柳梢头,他们已经没了再奔走的力气,周润垂头丧气地坐在台阶上,李梨芳和尚清依在一起缩在墙角。
“对不起。”周润突然说,“我没想到会成这样。”
“别这样说,这不怪你。”李梨芳说得是实话,她能看出周润是真着急,也真不知道女娲庙里会是这样。
又是一阵沉默,尚清又再提议:“我出。”
“别去。”现在情况不明,李梨芳怕尚清出去遇到危险。
“让我去吧。”尚清拉着李梨芳的手认真地解释:“这一天咱们兜兜转转,像是没有走重复的路,但我还是觉,这里有古怪。”
“正是因为有古怪所以才不让你去,咱们三个人在一起就算出个事也有个照应,你一个人去怎么行! ...
(”李梨芳说什么也不让尚清单独行动。
周润倒是说:“要不这次让尚表哥带路?”说着就被李梨芳瞪了一眼,她立即解释:“尚舅母深通阵法,尚清哥又是在舅母兵营里长大的。想是对阵法也有研究?”后面那句是在问尚清。
尚清回答:“我看着像是法阵。”
“法阵?”李梨芳和周润齐齐地问道,全是“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的样子。
“这还是我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尚清不知道跟她们两个怎么说,很是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解释道:“据说在远古以前,这世上有不世高人,他们排列的阵法威力无穷,它能杀人无形,能瞬息伐尽千军万马,能不着痕迹地障人眼目。我觉得这女娲庙便是障眼法阵。普通的障眼阵法我见过,那些所谓高人布的障眼阵法我也见过,都是有迹可寻的,可今天我看了一整日,却是半点痕迹也不有找到。”
“既是这样,你出去也没用啊!”李梨芳心里却是在想,要是自己抗个火炮就好了,一炮轰出去,管它啥阵法都破了。可惜这里没火炮,她就是想出去苏也不会。
提起火炮李梨芳立即想到了一个办法,嗖地跑了出去,好容易才在院子里找到了一块碎石,捡起来就朝着眼前的那堵墙扔了出去。
碎石破墙而出,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李梨芳、尚清、周润,面面相觑。
“走。”还是尚清反应快,拉着李梨芳一个箭步就追了上去。
看着那墙体越来越近,李梨芳有一种自己这是在撞墙自杀。但事实上,这只是一种错觉,她成功地冲了过来。
回头一看,周润紧随其也冲了过来。
“啪。”尚清捡起脚下的一块石子,往刚才过来的地方一扔,石子应声而落。
顿时,三个人又一次面面相觑。李梨芳更叹:女主角的狗屎运?
出了刚才那道墙并不算出了女娲庙,他们用同样的办法穿过了四道墙才算到了女娲庙的大门口,到了这里就没有别的什么考验了,他们顺顺利利地出了大门。
女娲庙外像是荒郊野外,杂草丛生,四周围着的是野林子,一点儿也不像是身在皇城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晚上,与庙内诡异的安静相反,庙外诡异的鬼哭狼嚎。李梨芳胆小,缩在周润和尚清的中间,三人紧紧地挨在一起一步一行。
突然,前方红光一闪,李梨芳吓得尖叫,被周润眼疾手快地捂住了。
接着又是一阵惊天劈雳,李梨芳的脑仁儿让它们震得滋儿滋儿地响,头痛欲裂。
第39章
(感觉好想吐,李梨芳实在是忍不住艰难地醒了过来。ww
又是满眼的富贵!李梨芳心中大骇,心道,莫不是又穿了?想着她就忍不住骂娘,这不是整人么,好容易找了一个有型有款的帅哥的说。也不知道这次穿到了哪里,有没有像尚清那样帅的帅哥?关键是,就算有帅哥也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啊,而且,她好舍不得尚清的。
为尚清狠狠地哭了一把后,李梨芳到底还是撑了过来。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到了陌生的环境最重要的就是摸清情况,但,这又得谨慎而行。
依着上次的经验,李梨芳先躺着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来她便挣着起身。刚坐起来就是一阵晕头转身,险些她又倒在了床好,好在是撑住了。
床,是紫檀木做的帏床,勾金雕银很是精致。床前,房的正中摆了一圆桌,圆桌四方各放一圆凳,俱是紫檀木做,桌凳上铺着黄锦绣垫。桌子左侧是一梳妆台,李梨芳往前面一站,自己便包裹着昏黄的光晕出现在了铜镜之中。桌子右侧是一桌书,笔墨纸砚俱全。
李梨芳正看着就听得前方传来吱嘎一声轻响,她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开启一道门来,一个紫衣道袍的女子走了进来。
“哎呀,你可算是醒了!”女道士看到李梨芳已经醒来很是高兴,一边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下,一边跟李梨芳解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把东西收回去,没想到你们在那里,不是故意要整你们的。”
“……”情况不明,李梨芳不想贸然开口。
按说李梨芳这样是有些冷淡了,不过那女道士貌似也不在意。只见她自来熟地拉着李梨芳的手,眨着黑亮亮的眼睛将李梨芳从上到下慢慢地看了一遍,咧着嘴笑着说:“没断骨头,没少肉,脑子也没有傻。”然后直接赶起人来:“你可以走了!”
李梨芳:……,她还没有摸清情况呢,叫她往哪里走?还有,刚才那一股在自己全身乱跑的热流是什么东西?
好多想问的,李梨芳都不知道先问哪一个了,待开口只问了一声:“这是哪里?”
不想那个女道士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地回了一句:“是哪里跟你没有关系!”
妈的,怎么就没有关系?关系大了好吧?李梨芳心道怎么遇到了个人来疯!又想要再问,她却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
⊙◎⊙,李梨芳觉得穿越神马的已经不足以与她现在看到的令她吃惊的了!
女道士八字步开起,双手放在胸前做了一个太极拳的起手式,再然后,她那两手一轮一轮地,掌心相对的空间就形成了一个可见的流动气场,一圈一圈地由慢至快地旋转着,而且随着旋转的速度渐快一抹光晕渐显渐亮……
这是神马情况?光晕越来越亮,气声越转越快,转得李梨芳头晕。ww
我晕了!这是李梨芳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
再等到李梨芳醒来,已经是在荒郊外了。
难道是又穿了?
李梨芳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就觉得晕头转向,好容易才稳住没再倒下。只是,这些荒草、野树怎么有些眼熟呢?
细细观察一番,李梨芳确定了:这又回到了女娲庙。只是,那女娲庙哪里去了呢?剩下的光是荒草、野树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起那个女道士说的“我只是想把东西收回去”,李梨芳实在是不敢相信,她收回去的东西会是女娲庙。
那忒大的东西也能说收就收喽?
朝记忆中的方向摸过去,果然荒草、野树中间有一大片的凹地,寸草不生板儿实极了,一看就是被重物压出来的。
李梨芳瞠目结舌:还真是给收走了啊!这便是传说中的大神通么?
李梨芳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周润和尚清醒来时也是在荒郊野外,相比李梨芳幸运的是少了女道士那一份惊吓和折腾,不过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不同于李梨芳二次折腾后至少回到了“熟悉”的女娲庙,而他们却在完全陌生的地方。
还好,他们是两个人在一处。
尚清从小跟着母亲在军队里混大,野外求生技能还是蛮赞的。他带着周润先找着了水源,然后顺着水流往下,折腾了两三天才到了一个小镇。
“大姐,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到了小镇,周润抖着大女子的风范,将尚清护在身后,她出来问路。
周润问了对方半点折扣就答了:“安宛镇。”只是直拿眼打量周润和尚清。
尚清虽然胆大,却也受不了被人这样白赤赤地看的,他往周润的身后闪了闪,无奈个子太高周润根本就藏不住他。
“谢了啊!”周润感受到尚清的不快,朝路人道了一声谢便护着尚清走了。
安宛镇,这个周润和尚清都知道,它属央城北面一百里的小镇。一百里?周润和尚清面面惊惧:这么远的距离他们是怎么来的?
尚清想的是在娘亲书斋里看到的那些怪力乱神的故事。
周润却觉得是他们昏过去了被人扔到了这里的。只是她很好奇,那人是谁啊?居然有这么怪异的手法。
一百里啊,就是骑快马也得跑一天啊!就算为了让自己在野外自生自灭,有必要扔这么远么?
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周润就不用纠结了,不过她却惊悚了。
“你说什么?今天是几时?”周润实在是不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五月二十三。”尚清直白而平静地回答。这是他刚才向路人问到的。
“今年的?”周润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混乱。
……,路人齐齐地看着周润,一副“这家伙脑子坏掉了”的样子。
路人看白痴的眼神,居然把自己也给扫进去了。尚清别开了脸,实在是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跟她是一道的。
周润也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她拉着尚清快奔了几步,待人少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问尚清:“也就是说,咱们回到了两个月前?”这实在是太惊悚了,周润脸色煞白。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尚清还是点了点头。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周润茫然地看着尚清。
尚清又哪里能给她答案,他能说的也只有一句:“我也不知道。”
九重宵,紫盖洞天,鎏年宫中,龙九娘坐在妆台前,云淡儿正在为她散开道髻。镜中映出云淡儿如画的眉目,窈窕的身姿,龙九娘一阵得意:这就是自己的杰作啊!
修真一万年,说到让龙九娘最得意的杰作,莫过于“颠鸾倒凤境”了。
哈哈哈,真该把“颠鸾倒凤境”敞给他人看看,看以后还有哪个男修瞧不起女修,作贱女修!丫的,你最瞧不起什么老娘就把那什么给你安到身上,你咋作贱别人,老娘就让别人咋作贱你!
想想当年的那些“老朋友们”,想必现在过得 ...
(一定很“爽”吧?
龙九娘正爽着突然一个激灵,貌似,好像,哪里有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