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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笑着说:“放心吧,县官不如现管,他现在说话都没个屁响!”正是江州境界最年轻的分局领导曹小方,“这年头儿哪里还有管闲事的傻瓜?再说咱们只是要把他弄进去,又不指望拿袭警这种屁大点的小事搞他……”

    “小新给这王八蛋伤的可不轻!”先前说话的那人咬牙恨声说,“董家差点就要断子绝孙了!”

    司机位置坐着的赫然是赵东瑞,闻言冷笑一声,“铁子,你这家伙不是整天吹自己多能打吗?我怎么看顾昔这小子活蹦乱跳的一点事都没有?”

    坐在后排的正是之前在名仕会馆里给顾昔一脚踹晕的铁子,听到赵东瑞的嘲讽,额头青筋跳动,双拳紧握,“要不是陈华章跟齐三哥拦着,我弄不死他!”

    “陈华章最不是个东西,小新在他地头上吃了亏,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幸亏他老子还是平湖的一把手!”曹小方不屑的讥笑说。

    赵东瑞眼神闪了下,用随意的语气问铁子,“齐董怎么说?”

    铁子出一声闷哼,“还不是老一套,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之类的废话,我和小新都是跟着他到平湖玩的,出了事他这位地主反倒缩了脑袋!”

    “你也要理解齐董的苦衷……”赵东瑞嘴角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冷笑,嘴里却语重心长的劝说:“平湖制药的问题正在关键时候,这个姓顾的小子身份太敏感。”

    铁子闷声说:“最厌烦你们这些商人的花花肠子,老子当兵的出身就知道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有仇必报!”

    “瞧好吧!”曹小方信心十足的说:“这回雷铭德也保不住他,只要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赵东瑞侧脸瞥了他一眼,这三个人里只有他对顾昔的狡诈有着最真切的体会,“确定万无一失?”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曹小方嘿然一笑,阴狠的眼神让那张原本帅气阳光的脸孔显得异常的狰狞可怖,“里面安排了八个人,都是道上出了名的狠手,废了这小子的子孙根,再给他弄个藏毒的罪名,三五年是跑不掉的,只要把他弄进去,想怎么收拾还不是咱们兄弟一句话的事儿?”

    “还是东瑞跟小方够意思!”铁子冷笑,“高考状元成犯罪分子,明天东平的头条新闻没跑了吧?嘿嘿,这小子要出名了!”

    赵东瑞眼睛一亮,笑着说:“这倒是个不错的新闻题材呢……”掏出手机拨号,“林大记者,有好事关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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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关于删帖,优派除了广告贴很少做这种叫人憎恨的事儿,书评区那么冷清啊,俺真心欢迎大家讨论留言,有不同意见咱们可以交流是吧?

    除非涉及人身攻击和粗言脏话,昨儿一位兄台的留言被我删了,本以为就完事了,结果转头气势汹汹的质问优派:“居然还敢删帖?!”

    我当时有点懵,又觉得挺欢乐的,就好比路边有免费表演,您看完了,嫌演员丑还非得上去抽一嘴巴,末了还来一句:“丫还敢瞅我?!”这什么逻辑呀......

    大概能明白这位兄弟喜欢什么样的主角人物了,非吐槽,就觉得挺好玩的,觉得这位兄弟很可爱,真的,非反语讽刺。

    写到四十万字,就算在键盘上敲下来也是件挺累人的事,优派从来没求过打赏什么的,就以四十万字求一次您手里的推荐票......不算太过分的请求吧?

    078 杀手锏

    顾昔给林琳和白羽夹在当中,三个人挤在后排座位,身体少不得有些接触摩擦,温香软玉、口鼻萦香,若是换个环境,不知道要让多少男人羡慕,至少前面的两个警察就颇嫉妒顾昔的艳福。

    林琳见识过顾昔的神通广大,情绪还算稳定,忽然觉手给顾昔轻轻握住,只当他趁机轻薄,心里就有些羞怒,觉得这家伙色胆包天,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占便宜,挣了下没有挣脱,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却见顾昔挤眉弄眼的朝自己使眼色,疑惑的愣住。

    “没事的……”顾昔贴近林琳的耳畔柔声说,给前面两个警察看在眼里只当这小子是在安慰佳人,“电话给我!”顾昔对林琳耳语,鼻子里闻着淡淡的清香,并不是寻常化妆品的味道,能感觉到给自己握住的手一瞬间变得僵硬,想起她给自己打电话时的风情大胆,就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促狭的捏了下她葱白似柔嫩的纤指。

    被顾昔口中喷出的温热气息吹打在耳窝里,林琳周身的汗毛顷刻直立起来,身体一下子绷紧,等到顾昔转过头去跟白羽说话,身体才像被抽空了力气似的软了下来,耳根子烫,竟有些微微的眩晕,那种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小混蛋!”林琳侧眼盯着若无其事的接过手机就扭过头又去跟白羽献殷勤的顾昔,恨得牙痒,又隐隐有一丝让她感到惊慌的羞于启齿的欢悦。

    顾昔对不安的白羽笑了笑,加重语气安慰她:“你不要怕,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都要讲求证据,谁也不能颠倒是非……”手里把玩着林琳的手机。

    开车的警察闻言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神色从容的顾昔,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嘲弄和怜悯,顾昔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斜睨了他一眼,挑衅似的冷笑问:“我说的不对吗?总不能你们警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前面的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确得了上面的暗示,守在街口就是为了带这个叫顾昔的回去,两人并不清楚顾昔的身份,看到他小小年纪就香车美女,只当是平湖来的土包子,仗着家里有两个钱嚣张惯了,跑到江州来惹是生非,不晓得怎么得罪了人,都祸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开车的警察年纪比较大,性子老成些,给顾昔硬邦邦的顶了一句,撇了下嘴角,无声的冷笑着没有开口,倒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讽刺说:“嘴硬的见多了,有能耐你挺住了,别改口……”

    “他说的有错吗?”林琳俏脸寒冷,指了下白羽额头已经止住了血的伤口,“是你们警察先动手打人的!”

    年轻警察回头扫了眼白羽,白皙的肌肤上殷红的血痕十分显眼,又挑着眉头打量了一眼气势凌人的林琳,嘿笑一声,“到底怎么回事得调查完了才清楚,光你说没用,看你们都不大,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江州可不是平湖那种小地方,牛人多去了,别以为家里有俩钱儿就什么人都敢招惹,当心给你爹妈招灾……”

    “小刘!”开车的警察板着脸瞪了他一眼,“别瞎说话!”

    年轻警察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嬉皮笑脸的说:“我这人就是心太软……”

    “你这话什么意思?”顾昔皱着眉头问,手机像是给条看不见的绳子系在了他的手上,灵巧的在指尖翻动,“听起来好像我得罪人了?这不是开玩笑嘛?我今儿下午才进的江州……”

    开车的警察又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沉声说:“小伙子,看你家境也不普通,出了这么大的事跟家里通过气没有?”

    林琳这时也听出来事情似乎并非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手遮着额头给顾昔打眼色,想要提醒他,顾昔朝林琳挤了下眼睛,笑眯眯的看不出有紧张之色。

    直到现在林琳也没弄明白顾昔的家庭背景,从栾波那里旁敲侧击的打听,栾波顾左右而言他,总说些不尽不实的虚话,只是想到陈聪和金英那样的能人在顾昔面前都认输服软,就觉得顾昔心里应该有底。

    金英的老子可是朝阳区的前任区长、现在的江州市人大副主任。

    顾昔听出这两个警察大概晓得些内幕,只是年纪大的那个嘴很严,怕是再难套出有用的东西,不过这人的心地倒还没坏到骨子里,委婉的提醒他得罪的人来头不小,赶紧找人。

    “那我现在打个电话行吗?”顾昔扬了下手里的电话,“怎么着也得告诉我老子一声。”

    给叫做小刘的年轻警察脸色一冷,不容商量的说:“想通知家属等下到队里再说吧……”

    顾昔淡淡一笑,心里认定了这件事十有**是赵东瑞跟曹小方针对自己搞出来的,兵来将敌、水来土堰,倒要看一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警车一路疾驰,直奔朝阳分局治安中队的办公地点,早都过了下班的时间,三层小楼里只有寥寥无几的值班人员,顾昔三人给带进楼里,门卫室里有人探头看了眼,笑着跟那两个警察打招呼:“呦,郭队,怎么了这是?”

    “酒驾,还打了交警……”年纪大的那个警察沉声说。

    林琳登时就急了,指着他厉声说:“你胡说八道!当时的检查已经证明白羽没有喝过酒,我们也没有打警察!”

    “吵吵什么!”小刘大声呵斥了一句,“这是你撒泼的地方吗?先去候问室待会儿吧,等另外一方当事人到了再说!”

    说完朝走廊里喊了一嗓子,从尽头一个房间里跑出来个中年女警,“孙姐,这两位麻烦你照看一下,涉及一起伤人的案子,等会儿人到齐了再问。”

    林琳和白羽没经历过这些,只当是正常程序,听说要跟顾昔分开,都有些忐忑的望着顾昔。

    顾昔面无表情,心里晓得对方把自己跟林琳和白羽分开大概是有后续的阴谋,他倒不担心自己,只是林琳、白羽两个单身漂亮的女孩儿叫人不放心。

    “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顾昔问那个年纪大的警察,进门时在墙上的布告栏里看到这人是朝阳区分局治安中队的副中队长,名叫郭中华,年轻的那个叫刘欣。

    郭中华咳嗽了一声,眼神有些闪烁,“不把你们分开,万一串供怎么办?”

    “等一等,我现在要打个电话!”顾昔说着就要拨号,冷不防给刘欣推了一把,手机掉在铺了瓷砖的地面上弹起来跌落,刘欣的大脚随即踩了上去,看着碎成一堆零件的手机,刘欣满脸歉意的说:“不好意思,脚底下打滑,我赔……这样吧,你把号码告诉我,我帮你通知家属?”

    郭中华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眼神却有些无奈。

    “你故意的!”就连始终懵懂的白羽都看出这人分明就是故意撞上了顾昔,又踩碎手机,气愤填膺的叫道。

    顾昔冷冷的盯着表情夸张做作的刘欣,委实没料到这人竟然能这么下作,心里怒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心知就算告诉他号码,他也绝对不会及时通知,只是不能给他推脱的借口,便报出了松林苑的电话。

    刘欣咦了一声,“这是江州本地的号码,你家不是平湖的吗?”

    “就算通知家里,这么远的路又不能飞过来,那个号码是我家亲戚,他来也一样!”顾昔语气淡淡的说。

    郭中华咂了下嘴,想要劝他不要意气用事,还是要尽快通知父母早作打算,话到嘴边又拦住,明白这事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能插手的,跟顾昔又非亲非故,何必为了他招人记恨?

    “你带他去侯问室吧,我还有点文件要处理下......”郭中华对刘欣说,神色复杂的扫了眼顾昔,转身朝走廊里走去。

    顾昔吸了口气,朝林琳和白羽说:“栾波应该快到了,没事的。”

    “走吧!”刘欣推了顾昔一下,满脸讥诮,“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操心别人呢?”

    侯问室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刘欣打开门,顾昔就怔了下,不大的房间里七八个人或坐或站,听到响动都往门口望了过来,跟见了肥肉的狼群似的,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进去吧!”刘欣把还有些愣神的顾昔推进了房里,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新来的,照顾好了啊!”哐当一声将房门关闭,侯问室的门锁是反着的,只能从外边打开,整个门都用钢筋加固过,窗户上也都安装了防盗栏,如果外面没人开门,里面的人压根就别想出去。

    顾昔的视线扫了一圈,八个人的年纪都在二三十岁的样子,有几个人**的臂膀上能看到刺青和伤疤,江湖气十足,门一关上,坐着的几个就都站了起来。

    顾昔听着门外快远去的脚步声,才晓得对付自己的杀手锏给安排在这里,侯问室里嫌疑人因口角争执生殴斗,倒的确是个推卸责任的好借口,朝摩拳擦掌的众人露出灿烂的笑脸,“等急了吧?”

    “咦?!”一个铁塔似的壮汉惊疑的叫了声,“是你?!”

    顾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对这人隐隐的有些印象,仔细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拍了下额头,有些惊奇的笑着说:“真巧,又见面了……”

    081 一个都不放过(第二更)

    顾昔给抬上了救护车之前悠悠醒转过来,虚弱的叫了声箫哥,箫峄山看到他的眼色怔了下,对跟着要上救护车的林琳和白羽说:“你们坐我的车,我跟救护车走”

    林琳和白羽都看出来顾昔似乎有话要跟这个给称作箫处长的男人说,虽然有些不乐意还是听从了他的安排,栾波跟着箫峄山钻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上,栾波目瞪口呆的看着神色如常的顾昔,“你小子没事?刚才……”

    “现在好多了”顾昔摆了摆手,当着两个急救中心的大夫,他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透,对若有所思的箫峄山笑了笑,“让箫哥替我担心了……”

    箫峄山见他平安无事,松了口气,摆了摆手,打趣他:“你这家伙可把雷书记吓了一跳,现在倒成了我谎报军情,那两位小姑娘可没少抹泪珠子……”

    救护车抵达江州市中心医院,因为有箫峄山的关照,顾昔直接给送进了高干病房,找个借口把林琳和白羽支开,顾昔把手机里记录下来的内容放给了箫峄山和栾波。

    从交警拦车检查酒驾,到侯问室里与丁老大等人的对话,箫峄山和栾波面色都变得凝重,“王志全为什么要对付你?”箫峄山疑惑的问,“你得罪过他?”

    顾昔撇了下嘴角,“见都没见过这个人,何谈得罪?”

    栾波嘿然一笑,“这个王志全外号王老虎,我倒是听过不少他的英雄事迹,这家伙原本是朝阳分局一个普通民警,巴结上了曹小方的大腿,没两年就给提到了治安中队中队长的职位上”

    “曹小方?”箫峄山的眼神猛的一缩,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顾昔抻了个懒腰,半躺半靠在病床上,很感叹似的摸索着下巴说:“真没想到赵东瑞居然这么恨我……”虽然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赵东瑞的嫌疑无疑最大,有动机也有条件。

    “我看这个刘欣和王志全是关键,如果能从他们这里打开突破口,幕后真凶就会现出原形来……”箫峄山深沉老练,事情牵涉到曹小方就必须拿出真凭实据,曹进好歹是东平省的常委,绝不会坐视自己的宝贝儿子陷进去……

    “我要跟雷书记汇报一下”箫峄山说着,掏出手机走到窗边给雷铭德打电话去了。

    栾波性格孤拐,与一般的高干子弟截然不同,与顾昔交往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是觉得投脾气,真心把他当兄弟对待,两个人的性子也有些相似,大抵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给人欺负到头上却无论如何都要报复回来的,得知极可能是赵东瑞和曹小方在背后设计陷害顾昔,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栾波瞄了眼正跟雷铭德通电话的箫峄山,小声的问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的顾昔:“真打算就这么完了?”

    如果按照箫峄山的想法,规规矩矩的追查起来,十有八九查到王志全就算到头了,曹小方有曹进护着,给揪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此一来,隔着曹小方的赵东瑞更不会有事。

    顾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微眯的眼睛里却闪动着让栾波都感到心悸的森冷,“有些人总是把别人的忍耐当成怯懦,觉得他们欺负别人是天经地义,如果遇到了反抗就像世界末日来了……”

    说到这里顿了下,觉得这段话似曾相识,转念想到正是在一九八三和赵东瑞第一次见面后跟小刀讲的对赵东瑞的评价,忍不住抿嘴笑了笑,“那就让他们体会一下世界末日的滋味吧,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单是曹小方、赵东瑞这些幕后主使,还有站在台前给他们助纣为孽的那些败类,那两个找茬的交警、刘欣、丁老大,谁都别想跑

    顾昔最后一句话恰好被打完电话的箫峄山听到,登时惊了下,对顾昔的手段,大概栾波都没有他更了解,无论是救雷樱时一举击毙林虎的狠辣决绝,还是安子明案里表现出的狡猾多智,让他这个旁观者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听到顾昔发狠,唯恐他闯出什么祸来。

    “顾昔你要冷静……”箫峄山小心的选择着措辞,沉声说:“雷书记已经跟省政法委的郝京生书记通过电话,郝书记对此事也相当重视,你要克制情绪,雷书记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顾昔朝他点了点头,认真的说:“箫哥放心,我绝不会给雷伯伯惹麻烦的”

    箫峄山给顾昔戳破了心思,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却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他是雷铭德的秘书,凡事自然以雷铭德的利益为先,经过这件事,雷铭德和顾昔的关系必定会广泛的流传来开,顾昔万一做出过分的举动,难保牵连不到雷铭德的身上。

    “雷书记让我转告你,好好养伤,现在比较敏感,他就不亲自给你打电话了……”箫峄山不动声色的观察顾昔的表情,见他脸上始终挂着温和平静的笑容,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失望或是气愤,心里忍不住慨叹顾昔小小岁数,城府却深不可测,换成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恐怕都很难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丁教授那边怕她担心,也还没有告诉她……”

    顾昔拉起脚下的毛巾被盖住身体,笑着对箫峄山说:“刚想要说麻烦箫哥替我保密呢,丁阿姨照顾婧瑜就很操劳了,千万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

    箫峄山看出了顾昔委婉的逐客令,他也急着回去把顾昔录下来的重要证据交给雷铭德,提出了告辞,“这个我要先借用一下……”他指了下顾昔放在床头的手机。

    “那可不成”顾昔的话让箫峄山脸色一变,就听到顾昔笑嘻嘻的接着说:“我老爸老妈打电话找不到我,可是要挨骂的,不过存了录像录音的储存卡可以给箫哥。”

    箫峄山才明白自己给顾昔耍了,大概是对自己不满的小小报复,暗暗腹诽顾昔睚眦必报的性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过储存卡匆匆离开了医院。

    栾波看着箫峄山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恨恨的对顾昔说:“这个姓箫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叫人这么欺负还他**的克制?做缩头乌龟?”

    顾昔无所谓的挥了下手,淡淡的说:“有的人可以做朋友,有的人只能做伙伴,他也没错,官场上感情用事是大忌,人说侯门一入深似海,这官场也差不了多少……”

    栾波默默的琢磨着顾昔的话,这些道理他也不是不懂,只是知易行难,把感情和利益分得一清二楚,那样活着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不由的叹了口气,仰头躺倒在沙发上,有些颓唐的苦笑着说:“所以我这辈子是没法在体制内混了……”

    顾昔咂巴了下嘴,笑呵呵的说:“我也是……”

    两个人就一起笑了起来,白羽跟林琳回到病房正好看见这一幕,“你还笑得出来”林琳恼声埋怨他,她刚才跟白羽去问过医生,医生说像顾昔这种昏迷眩晕很可能是脑部受到了震荡,严重的甚至可能留下后遗症。

    白羽虽然止住了眼泪,那双能勾魂夺魄的桃花眼却变得通红,咬着下唇自责:“都怪我……”

    顾昔愣了下才想明白,她大概觉得如果当时不抢钥匙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一系列的纠纷,看着那张白皙粉嫩的俏脸上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睛就觉得心疼,先前自己装晕的时候,这丫头可是真哭呢,昨晚给陈华章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也没见她落泪。

    “这事一点都不怪你……”顾昔拍了拍身畔的床沿,对白羽挤眉弄眼的说:“过来,坐这儿来听我仔细给你说”

    白羽只当他在安慰自己,听到他轻佻的语气,忍不住就想起了在侯问室里自己把他抱在怀里哭的情景,当时满心都是担忧,这时候想一想就觉得脸红心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然更不肯做到他身边去,倒是给他这么一闹,心里的自责淡去了不少。

    林琳目光不善的瞪着嬉皮笑脸的顾昔,这个时候还不忘调戏白羽,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脑震荡的样子,拉着白羽在沙发上坐了,冷声问:“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顾昔惊讶的望着嘴角噙着冷笑的林琳,“咦你怎么知道的?”

    “呸”林琳啐了口,还以为他跟自己开玩笑,没好气的讥讽说:“就是得罪人也肯定是因为女孩子,指不定调戏谁家的姑娘叫人给记恨上了”

    顾昔给自己的口水呛了下,剧烈的咳嗽起来,喘息着朝林琳伸起拇指,“没想到林琳姐还是位能掐会算的女诸葛,其实这姑娘你也认识……”

    就在顾昔给林琳、白羽讲述和赵东瑞之间的仇怨之际,由省公安厅警务督察处处长柳一珉领衔的调查组受省政法委书记郝京生和省纪检委书记雷铭德的委托,连夜奔赴江州市公安局朝阳分局调查王志全、刘欣等警务人员涉嫌在执法过程中挟私打击报复普通民众一案。

    刘欣还没来得及给王志全通风报信就被调查组限制了行动,问讯初时还想抵赖,结果在录音和录像前懵住,怎么也想不明白,顾昔的手机不是都给自己踩碎了吗?

    丁老大等人在医院里也都给采取了措施,这些人替王志全办事的原因很简单,王志全是猫,他们是老鼠,又收了人家的钱,现在眼看着猫就要变成过街老鼠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争先恐后,交代的极其干脆。

    还在做着升官发财美梦的王志全在被窝里稀里糊涂的给带走。

    曹小方和赵东瑞、铁子亲眼看着顾昔给安排好的刘欣带走,都认为大局已定,为了避嫌不仅把手机转到了秘书台,还特意挑了个人多的酒吧玩到午夜时分才姗姗离去。

    曹进虽然是省委常委,最主要的职务还是江州市委书记,并没有住在省委常委们聚居的松林苑,而是选择了条件较差的市委家属区,当然,所谓的条件较差也只是相对堪称豪奢的松林苑而言。

    曹小方回到市委家属区,打开门就看到曹进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里,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暗暗的咧了咧嘴,曹进家教很严,虽然这两年因为曹小方职务的提升,工作应酬增多,对他的管教稍有放松,但是对于醉酒夜归这种行为仍多有约束。

    曹小方换了拖鞋,放轻脚步走到曹进身边,恭恭敬敬的笑着问:“爸,这么晚还没休息?”

    “王志全设计顾昔是你安排的吧?”曹进失望的看着浑身酒气的曹小方,心头忽然生出一股悲哀苍凉的感觉。

    邢云山要走,东平省最高的权力圈子正酝酿着一次大变动,常委会上的座次面临调整,他是有机会争一争的,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种关键时刻,致命的破绽竟然自己的宝贝儿子

    曹小方一惊,心里涌起浓浓的不详预感,这件事怎么会传到老头子的耳朵里?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强撑着否认,“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的曹进无力的摆了摆手,淡淡的说:“懂不懂你自己心里清楚,准备一下,市委党校有个中青年干部培训班,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把手头的工作交代一下吧。”

    春风得意的曹副局长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白,压着嗓子低吼:“为什么?我才上副局长没几天……王志全不敢出卖我”

    “不敢?”曹进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你对他倒是很有信心啊,可惜他已经把你交代出来了”

    “一个小时前,省厅警务督察处的工作组已经入驻朝阳分局,明天,省纪委督导检查组会下来检查江州市公安系统贯彻执行《廉政准则》工作情况,第一站还是朝阳分局,你认为是冲着谁来的?”曹进打断了曹小方的抱怨,讥诮的冷笑问,看着儿子脸上的愤怒不干,在心里发出一声幽幽叹息,在他看来丢掉的是刚到手的分局副局长,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因为他的鲁莽,自己放弃了什么,张了张嘴,却又突然意兴阑珊,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082 背影

    082背影

    赵东瑞整晚都在脑子里幻想着顾昔给折磨的惨状,异常的兴奋,搂着在酒吧里勾搭上的女子直奔锦湖湾的总统套房,正颠鸾倒凤之际接到了曹方打来的电话,听计划失败,曹方要进党校避风头,赵东瑞猛的一脚将那个正用抚摩他腹下三寸的妖冶女人踢下床,神色狰狞的要吃人一般,咬牙切齿的发誓,绝不会放过顾昔。(请 记住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shouda8/ 首.发..

    赵东瑞并不知道,与此同时,他恨之入骨的对象也正在琢磨着怎么收拾他呢,赵东瑞相信顾昔并不清楚算计他的人是自己,就是被他猜到了又能如何?赵东瑞也不认为顾昔能把自己怎么样。

    雷铭德再位高权重也不能没有证据就定了他的罪名吧?所以即便晓得计划失败,赵东瑞有的只是恼怒,却没有慌乱的感觉。

    凌晨,江州的夜空开始稀稀落落的飘洒起雨丝,由争风吃醋引发的闹剧渐渐形成了一个波及范围越来越大的漩涡,许多原本不相干的人或主动或被动的卷入其中,这个夜里不知道多少人无法成眠……

    江州市很大,把下辖的县市都算上,人口超过千万,江州又很,站在这个城市的金字塔尖上的只有那么一撮人。

    林文杰为了抢头条的位置,稿子完成后立刻报到了值班的副总编那里。

    城市商报是东平日报社的子报,作为东平省委机关报,日报社就是东平省委省政府的喉舌,自然要紧紧围绕着省里的精神开展工作。

    搞宣传工作的人对时局有一种特别的嗅觉,这位姓石的副总编并没有听过顾昔的名字,但是他敏锐的感觉到林文杰的报道与当前求稳向上的大势有些不协调,高考状元的身份太过敏感,本来应该是大张旗鼓宣传的正面楷模榜样,这篇报道一旦刊发,简直就是打整个东平教育系统的脸。

    石副总编皱着眉头沉吟了许久,弹了下稿子,严肃的问林文杰:“这个消息得到证实了吗?”

    “当然”林文杰的回答言之凿凿,对他的谨慎微很不屑,新闻最重要的就是时效性,等到明天顾昔藏毒的消息流传开,这篇报道就将毫无价值可言。

    赵东瑞给她通气的时候郑重警告过她,林文杰不会告诉石副总编自己是从赵东瑞那里得到的线索,笑着:“我已经采访了抓获顾昔的干警,朝阳分局那边的相关领导对此也相当重视,认为我们新闻媒体有警示大众的义务……”

    石副总编晓得林文杰跟东泰集团的赵东瑞、朝阳分局的副局长曹方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关系,听出来她是拿这尊大佛压自己,却不肯担这个责任,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我请示一下,先出去吧”

    林文杰红艳饱满的嘴唇鄙夷的撇了下,转身踩着高跟鞋哒哒的离开了副总编办公室,留给石副总编一个高傲的背影。

    石副总编拨通了顶头上司、商报总编魏静之的电话,魏静之不但是城市商报的总编,还是东平日报社的副社长,听到顾昔的名字就咦了一声,“顾昔?东平今年的高考状元?”

    这个名字在上午社里的党组会议上才刚刚听过,社长兼党组书记饶献平传达省里的精神,今年东平省高考成果喜人,要在媒体上组织一些宣传活动,高考状元顾昔当然是此次宣传的重中之重。【请记 住我】. 更新

    如果林文杰这篇报道内容没有夸大,那么顾昔这位让东平骄傲的高考状元就要变成东平省的耻辱,这涉及到宣传风向的问题,魏静之不敢怠慢,立刻向饶献平作了汇报。

    跟饶献平通完电话,魏静之抽着烟,心绪始终不能平静,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头,他的妻子文晴无意中看到了茶几上的传真,愣了下:“顾昔?丁教授的干儿子?”

    魏静之脑袋嗡的一声,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院的舞蹈教室,跟丁雅茹的关系相对而言比较好,之前因为儿子雷树夫妻车祸身亡,孙女婧瑜病情恶化,丁雅茹的情绪一直很不好,前阵子突然好转,嘴里还时不时的提起一个叫顾昔的伙子,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有关系亲近的开玩笑问这个顾昔是不是丁教授新收的干儿子,丁雅茹也没有否认,于是就有了“干儿子”一。

    魏静之懊恼的拍了拍额头,顾昔这个名字之前他就听妻子提起过的,据治好了雷铭德孙女的怪病,跟雷家的关系相当亲近,想到最近暗地里流传的邢云山要走、雷铭德可能再进一步的传言,魏静之的心跳开始加速。

    无论是魏静之还是饶献平都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理所当然的认为林文杰的报道是真实可靠的,他们考虑的都是此事可能造成的后果,却压根都没有想过如果报道的内容根本没有发生,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换个性格沉稳保守些的,这个时候多半会选择静观其变,毕竟下面有记者和值班副总编,上面还有社长,这篇稿子登与不登和魏静之的关系不大,雷铭德生气也迁怒不到他身上,可魏静之却是一个有着强烈进取心的人,想到雷铭德跟顾昔的关系就意识到这或许是个接近雷铭德的好机会。

    魏静之没有跟雷铭德打过交道,只知道这人的官声很正,远远的几次照面也能看到雷铭德神情严肃、不苟言笑,这让魏静之不能不担心马屁拍在马腿上,思来想去,他拨通了老同学、省委书记邢云山的秘书卢玉宇的电话,问计。

    “哦……”电话里卢玉宇的声音顿了下,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把稿子发过来,我先看一下……静之”

    魏静之听到卢玉宇用重音叫出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怔,从卢玉宇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异样的东西,那不是他私下里讲话的腔调,摆弄文字的人最喜欢的就是琢磨,静之……魏静之沉思许久,心头升起一丝明悟,他是在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坐观其变呀

    卢玉宇扫了眼电脑里魏静之通过络发来的稿件,抬起头对坐在办公桌后,神情平静的老人笑着:“是同一份……”

    老人的面前,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份打印的稿子,留白处用黑色的碳素笔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字:“滑天下之大稽尚未发生的事,怎么就能黑纸白字写了出来?蹊跷至极”最后的两个感叹号力透纸背,林文杰的署名则被用笔圈了出来。

    “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老人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讥笑,缓缓的站起身,望向窗外漆黑如泼墨的夜空,如丝的细雨无声无息的坠落,若不仔细看都很难发现外面正下着雨,就像此时的东平政坛,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老人静静的站着,卢玉宇垂手恭立,望向老人背影的眼神极其复杂,有尊敬、有惋惜,还有不舍种种……

    这个身量高大魁梧,面容有如刀削斧凿般硬朗的老人,正是在林志昭事发,东平省上下震荡之际,以炉火纯青的政治手腕和开阔的胸襟迅速稳定局势的省委书记邢云山。

    在他不算长的任期内,大力整顿东平省混乱的金融业秩序,对此前阻力重重的环保不达标企业进行限期整改,东平的经济发展速度在他的治下出现减缓,与此不无关系。

    在邢云山不长的任期内,工作的重点放在了改善民生方面,地方政府出于财政收入和gdp数据的需要,对抑制过热房地产行业的举措阳奉阴违,邢云山则全力支持……

    就算是给中央点名批评的医改拖沓,也是因为邢云山认为现行的医改方案无法真正、彻底的解决普通民众看病贵、看病难的症结。

    邢云山要走了,拒绝了去全国人大任职,转身干起了他的老本行——教书,来时风风火火,去时干脆利落,单是这份豁达就叫人心折。

    无论公众舆论和组织会给他怎样的评价,在卢玉宇的眼中,这位倔强坚硬如顽石的老人都值得真正的敬重。

    “所有的改革和发展,终究还是要以民为本……”这是邢云山经常对卢玉宇起的一句话。

    “录像看过了,供词听过了,稿子也过了……”邢云山声音低沉,有些神不守舍的卢玉宇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邢云山已经转过身,正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连忙收敛心神,集中注意力听他讲话,“认为曹方有没有问题?”

    卢玉宇心头一惊,这种事怎么好随意开口?曹进跟雷铭德哪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这里没有旁人,就一自己的看法”邢云山点了下沙发,示意卢玉宇坐下话。

    卢玉宇晓得邢云山的脾气,最受不得模棱两可和稀泥,一时间如坐针毡,脑子里快速转动着,缓缓:“从种种迹象看起来,的确是有人故意针对顾昔,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来曹方这么做的动机,他跟顾昔之间完全没有交集?”

    邢云山轻轻的哼了声,面沉似水:“动机?这个曹方,就因为开车时被人别了下就把人家的车砸了,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卢玉宇心头猛的急跳了几拍,邢云山怎么会知道这件陈年旧事?三年多之前的事情了,当时还是林志昭在主政东平。

    很显然,邢云山对曹方的印象极为恶劣,卢玉宇紧张的抿了抿嘴唇,轻声:“听是有过这样一件事,当时曹方还在市局经侦支队工作,后来跟车主私下和解了……”

    “害群之马”邢云山拍了下桌子,带起的劲风将稿子吹落在地,“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当上朝阳分局副局长?”

    噤若寒蝉的卢玉宇屏息静气,知道邢云山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脑袋里飞快的思索着,邢云山想做什么?

    “前阵子省里才刚刚强调过规范行政执法行为,紧接着就发生了如此耸人听闻、明目张胆的构陷明天让督察室派人下去看一看……”邢云山的声音仿佛金石碰撞,铿锵有力,卢玉宇的呼吸发紧,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想不明白一个马上就要离开政坛的人,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树起曹进这样的强敌?

    邢云山俯身拾起地上的稿件,眼中浮起一抹古怪的神色,似笑非笑的:“这个顾昔还真是员福将……”

    卢玉宇垂着视线不敢搭话,却清楚邢云山话里的含义。

    顾昔到底是福将还是灾星因人而异,至于对雷铭德而言,顾昔是个不折不扣的福将,不光治好了他孙女的怪病,听涛宾馆的案子发生后,为了保住宋时穷,京城方面不得不对雷铭德做出了安抚,从而使得雷铭德在此次东平省的调整中获得了大力支持,一举抢占了先机。

    而接下来更大一轮的调整,那个万众瞩目的位置曹进其实是有机会努力一下的,这时却又闹出了曹方陷害顾昔的事情……

    “给顾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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