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爷,你们不是后来查出来是兄妹吗?”阿东看着那只价值连城的宝贝摔碎了有点心疼,嘴里心不在焉的安慰道。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她就是用这个借口来堵住我的!什么兄妹,我看就是狗屎,仅凭我父亲的一封书信就判定她是我妹妹?既然都已经亲戚了,他们家的人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件事来,为什么还要暗杀我母亲,让她难产,让她离我而去,让我们整个家支离破碎,让父亲几乎仇恨了我一生!”润白完全疯了,他恨极了这个世界,恨极了命运加之在他身上的一切,这么多年的隐忍,这么多年痛苦在这一夜完全的爆发出来。他极需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很不幸的是欧家成为了那个炮灰。
身为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润白决定要向他们——复仇!旭笙也被列为他的复仇对象第二名,第一名当然是欧净琛莫属,再来就是整个上官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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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章里,女主顺利被男主认为的是绿茶婊,更多的误会,纠缠即将在展开
第一百一十四章两个男人的隔空对决
(“丫头,你知道你家旭笙小姐是怎么受伤的吗?”黛蓝一出来就被众多人围成一团,对于旭笙此次的受伤,很多人都非常感兴趣。ww第一、为什么会有武功高手为她续命;第二、润白去哪里了;第三、她是怎么受伤的,怎么可能会伤这么重;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旭笙到底是什么身份?要是寻常之人的话可能会遭受到这么大的重创吗?而且还能奇迹般的活着到达上官府……这摆在眼前的一切都在证明这个女人,不简单!
黛蓝看着这帮只知道看笑话的人,根本鸟都不鸟他们,她忙的很,而且回复这些人也只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这些天来她一直呆在上官府那里也没有去,这些人也都是有眼睛看到的。
楼前的槐树,一树浅嫩的绿荫,阳光一缕缕从那枝叶间漏下来,欧净琛坐在那里,望着那树间斑驳的日光,神色专注而凝重。周渝生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却是半点阳光都看不到,只觉得好像有个人影在暗处,站在老远的地方就叫了声“主人”,欧净琛见是他,似是猛然回过神来,哦了一声,问:“什么事?”
“主人,旭笙小姐受伤了,而且伤的极重。”周渝生对着隐没在黑暗中的欧净琛报告道。
“她现在难道不在上官府了,怎么可能会受伤呢?”欧净琛从黑暗中走出来,抬头问他。
“据说是滕润白带她出来的,可又不知是什么原因又离开了他。”
“滕润白是吧?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欧净琛也开始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了,原本想着不过就是一个大夫而已,渐渐的他开始成为他的阻碍,甚至最后成为他最恨的人。可是就在前不久,他的人又在四处寻找他,说有事和他商谈。狡诈如他都不能猜透这个人在这层伪装之下包裹的是怎样的一副思想。
“我估计滕润白带旭笙过去估计是想着她的处境毕竟危险,上官府家大业大不管怎么样都是能保护她的。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滕润白忽然改变了心思,甚至不惜将她带出,置她于死地。”
欧净琛放下手中的卷宗,仔细盘问道:“这话怎么说?”
“根据我们在滕府安排的探子说他们最近要演一出戏给一个女人看,所以我就大胆预测这出戏估计就是演给旭笙看到,其目的估计就是为了让她死,可滕润白没有想到她旁边其实还跟着一个人保护着她,据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逃脱掉那个人的黑手。”
“什么人?”欧净琛听出了点什么。ww可是待他把这件事想明白的时候,更多的疑惑诞生了。
“据说是一个武林高手,毕竟能杀掉攻击旭笙的人。这种人还是很少有的。”
欧净琛想了好一会,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渝生,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那个人就是那个姓滕的找过来的,我和他交过几次手。他那个人如果想要做一件事之前必须是想的滴水不漏。况且他和旭笙的感情这么好,旭笙竟然能为了他不惜背叛我,足可见这两人的感情有多深了,所以正因为这样,润白肯定不会突然为了一件小事突然要她死……你想想看,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把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逼疯?”
“爱情……”这个东西周渝生深有体会,欧净琛不就是被这种东西逼到生不如死的吗!他依然还记得那一日他被若兰拒绝之后的狂暴、愤怒,犹如困兽之斗。发得火比他认识他到现在每一次都大,像是要把房顶烧穿了不可。
“对,爱情!他十之*被旭笙甩了,所以他想要毁了她。”
“这个应该不会吧!只有你……”周渝生突然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欧净琛朝他笑笑,发表了以下著名的如何看人观点。“你是想说只有我这个残酷人才能做到毁掉别人这件事吧!渝生,这就是你不会看人了。有些人比如我,虽然若兰说出了那样的话,可到最后,你看看我还是选择放手,让她一个人在客栈里,给她自由。可是你再看看那个姓滕的家伙,即便他表面上看起来再怎么堂而皇之,可是我们不能被他的表象所骗了,有些人的心机比谁藏的都深,要真的爆发起来,是要吓死人的。”
他的话其实说的很对,人们总是被表象所疑惑,以为一个人真的可以从面相上判断他的好坏。
“如果按照这个推理的话,也就是说那个帮手是滕润白找来,就是为了让这场戏演的更像一点,其实他早已就想要置她于死地了。可是探子说滕润白是个极其念旧的人,他毁掉旭笙的方式有很多种,可是为什么偏要选择这种方式呢?杀掉她的话未免也太可惜了!”旭笙说到底是他的徒弟,而且这个徒弟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要是真的被扼杀掉了,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的。
只是貌似欧净琛很是乐观的样子,“其实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杀掉她可能是属下犯下的一个失误,或者是他们一群人被逼无奈的选择罢了,毕竟演这出戏的时候会发生很多特殊情况,他们不会想到润白找来的帮手竟然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与旭笙交上朋友,从而如此的维护她。为了演戏成功,这是不得不出的下策。你看旭笙不是现在还没死透吗!”
“话虽这样说没错了。还有我们什么时候发动总攻击,上次釜底抽薪之后,欧家虽然大半的产业被我们移走了,可是也有高人出没把剩下的产业全部保护了起来,就连欧家的那个内应现在也做不到了。”
“这个东西先不急。渝生,你说我们现在不要搞欧家了好不好,我们来干一笔大的!”欧净琛的眼里很是期待。
不过周渝生到底是跟随他多年的属下,他一提他就懂了,“你是说,干掉上官府?!”
“你马上拟一个,告诉全天下的人。就说欧家的顶级杀手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后面在加上一句,依然坚称破冰剑在她的身上。”
“那少爷,要不要说那人就叫欧旭笙,而且就在上官府。”
“先不着急,我们要等江湖上的人都看到这条消息,全部骚动起来,再告诉他们这个人叫什么?她现在在哪?把这些人全部引到那边去。”
周渝生的才学很高,不消片刻就写出了一篇精心措词。情文并茂,夹叙夹释,字里行间又夹杂着无限痛心疾首与惋惜的文章来。拿着这个稿子跑到欧净琛的房里却见他一直是心不在焉,匆匆念完之后,问道:“是不是就是拿着这个稿子让下面散布出去?”欧净琛接过去看了一遍,也没提什么意见,转头却问了他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那边有消息吗?”
周渝生心里顿时就觉得很是悲痛。他的主人,又开始每日一思念了。若兰小姐并没有向他们想象的那样,乖乖的回到上官家,她神秘的失踪了,就在他们的众目睽睽之下,要不是他们现在紧缺人手。主人恨不得将那些看守的人千刀万剐了不可。
“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不过你让我调查的耶律洪有消息了。”
“这是怎么说的?那个人不是早已死了吗?”
“是这个说没错,但我无意中得知。我们是第 ...
(二个去拜访他们的汉人,而去拜访他们的第一个汉人你绝对想象不到他的是谁?”
“你是说,他难道是……滕润白!”为什么他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人会是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回去大漠呢!
“对,就是他。那些人对他的印象很深。所以绝对不会出错的。而后我又让其他的情报部门去查他的身份背景。除了我们都知道的那些,他们什么都查不到。甚至连他曾经去过大漠都查不到!”周渝生从袖子里又变出一份卷宗来,就像是一个万能的百宝箱似的。
“难道说这个人的记录是被人整理过的!”这句话的意思也就预示了润白这个人的不平凡,按理说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小医生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强悍的能力的。欧净琛突然雷击中了一般,当场就呆愣在那里,是啊!他都和他交手这么多次了,他甚至都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细呢!这个可怕的敌人。
“你赶快把这东西发布出去,我们的人还没有完全筹备好,趁着上官府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对他们虎视眈眈,滕府现在也是一片破败不堪,此时召集到江湖上的那些野心分子,先让他们和上官家好好斗一斗,然后我们在发动攻击,到时候再杀到滕府,看滕润白这个跳梁小丑再怎么和我斗!”
“少爷,不好了。刚刚也不知是从哪发出来的公告,上面有意无意的把旭笙小姐受重伤,全部抖露出来了,而且还告诉那些人破冰在她的身上!”
“这里面有没有说这人叫什么?他人现在在哪?”润白慌急慌忙的从椅子上做了起来,大叫不好,眼线到处都是,他怎么就忘了欧净琛时刻在暗处观察着他呢!
阿东又把这张纸看了一遍,很肯定的说道:“这倒没有!”
“没有也快了!这只是他们释放出来的第一招而已,接下来就应该是具体信息了!阿东,快帮我把行李拿过来,我连夜出发去上官府。”
“可是少爷你不是说不去的吗?”阿东又混乱了。
“现在是不得不去了,这所有的人现在都对上官府这块肥肉虎视眈眈了,原本的那种互相牵制的状态因为旭笙的重伤,早已消失了,每一个人再也不是原先那种不敢轻举妄动的姿态,他们现在可是蠢蠢欲动啊!”润白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哼了一声:“眼下留着他们四两拔千金,等腾出功夫来,看我怎么收拾那帮人。”
阿东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疾风骤雨的少爷,他们家的少爷啊,一直就像是个富贵闲人,什么事从来都不理会的那种,要真说关心什么的话,除了旭笙小姐就只有顾夫人留下来的产业了。不过他转念一想,他这次要是跟着少爷去的话,指不定能和黛蓝团聚,行程虽然紧张而又辛苦,不过能看到自己的知心爱人,再苦再累至少也有回报了。
“阿东,你留在家里,监视着璐璐的行动,要有什么事的话随时通知我,我有事先走了。”润白急匆匆的拿起行李就朝门外奔去,门房看到少爷来了赶紧牵了马过来,可怜阿东一个人在美梦破裂之后,孤独的站在风中。
第一百一十五章归来1
(对于家里发生的这一堆事,上官家的女眷们根本就是没有眼看。隔了一个繁忙的夜晚后,白天的上官家后院正是热闹的时候,玫瑰园的女人们陪了两位太太听戏,正唱《坐宫》这一折,大太太本来是爱听戏的人,如痴如醉,二姨太却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怎么没见着莺莺啊?”周粤笑道:“这个时候她还能在哪,不是在少爷的床上就是去看望那位重伤的旭笙小姐去了。”
这话说的酸了吧唧的,这不过这帮女人听了倒是很是受用,一个个皆是嗤嗤的笑着,也不搭她的话。
“你们在这都笑什么呢?看戏也不找我。”莺莺的人还未到声音先闻。众人神情皆是一懔,“没什么事,就是互相开玩笑来着。”众人不敢惹正当红的莺莺,互相打讪道。
“哟,没什么事还在背后议论我啊!”莺莺也是得理不饶人的主,丫鬟小鱼和她主子是一个脾气,连忙跟着后面来了一句,“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呢,诶哟这个酸气直冒啊!”说着话还一边扇来扇去,好像真问道一股醋味似的。
在不是在旭笙面前,即便是手下得罪了这帮女人,莺莺她也不在乎。“你们都看看,家里的客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今天还有心思在这看戏,弄的整个后院吵吵嚷嚷的,我在旭笙那里就听到了。”她走了一圈,看着她们全都一改往日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全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她,“我看你们这个架势,怎么着看完戏还要胡一桌啊!”
黄撒碧这个不开窍的,这个时候还偏偏多了一句嘴,“说的也是的呢,今天牌局开在大夫人那里。姐姐可有兴趣!”周粤狠狠的拽了一下她的衣角,这个时候她才闭上一张惹是生非的嘴。
“看来你们这是真要耍起来的啊,你们知不知道跟旭笙来的润白是家里这几位少爷的贵客,现在旭笙在这里重伤未愈,我们是要担责任的你们知道不啦,现在不去经常,慰问慰问,躲在这里打牌看戏,你说说你们还有的好吧!”莺莺早已担起来大太太管理“后宫”的职责,其实也不能怪她们。她们这帮人不是出身于青楼,就是深藏闺中的名门闺秀,对于这种礼仪、权谋方面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亦或是说她们的思想还仅仅局限这内斗这块,和自己的姐妹们争相吃醋、暗中设袢。
“那我们就不要看戏了,走吧姐妹们,我们那位性命垂危的旭笙小姐。”大太太拍了拍身上的衣裙。站起身来。她在这个家的所有威仪早就被这不知从哪来的莺莺给抢了过去,心里真是一番说不出的滋味绕在心头。
“这个时候还去什么去啊,旭笙小姐才睡下,我们从那是刚回来的。ww”小鱼插嘴道。
“你这丫头,真是……。”看到这般不守规矩,主人说话乱插嘴的仆役。一直自称高端的周粤有点想要越俎代庖,管教小鱼的意思。
“真是什么?”莺莺出声维护她自己的丫鬟,小鱼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她很欣赏她的直言不讳。这帮女人除了大太太是大家闺秀,剩下的全是由贫苦人家的孩子一步步的爬上来的,全吃过小鱼的苦,所以在丫鬟面前尽量要做到以诚相待,摆什么富贵人家的谱啊!动不动就要训斥那个。责罚这个的。
“小鱼,我们走。”莺莺领着小鱼往门的方向走去。在场的所有丫鬟仆役都一脸羡慕的看着这两人,心里都是想着:要是我摊上这个主子,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周粤等到她终于走远了,看到身后仆人这一脸神往的表情更是火大,“看什么看,给我倒茶。看完了这出戏,老娘还要出去看望病人呢!”她藏在桌下的一双手正在用力的去撕扯一块巾帕,莺莺,你三番五次的揭我的台,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旭笙感觉历史就像一个轮回,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病床上,而更为悲催的是,她不比欧净琛,走到哪都有各种眼线帮扶着他,再不济了还有周渝生一生追随;在看润白也是这样,他有阿东,有影子军团、啸虎堂这个情报组织在,坐在家里就可以知道天下事……相比于这些个男人,她真的很没有脑子,只顾着一味的往前冲,想着既要保护这个又要保护那个的,落得自己现在伤痕累累的,还偏偏连个交心的人都没有。
身体的疼痛在提醒着她,她还活着,可内心的悲凉却让她难以忍受。索性闭上眼睛去感受这身上早已是千疮百孔似得的剧痛,就权当是自己到了十八层地狱,经受炼狱似得痛苦。
“旭笙,旭笙……我来了。”润白的声音,她听到了润白的声音,此刻的她是多么想要睁开眼睛,可是这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她的意识是苏醒的,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她就是无法醒来。
“少爷,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昨天……昨天旭笙小姐可把我吓坏了,她整个人身上全是血,那两个庸医怎么弄都没有办法让伤口的血自然凝固。”黛蓝说着说着就哭了,忍了一个晚上的眼泪终于在少爷的千里奔袭之后突然降临,她哭的嘶声力竭,边哭还边向她少爷解释道:“我们还都以为旭笙小姐中毒了呢,你看看到现在这伤口上的血还是没有凝固的,大夫说要是没有高人为她输送真气的话,旭笙小姐是绝对活不到现在的。”
“高人?”难道是赵佑天!真气对一个习武之人有多重要是不言而喻的,尤其是像他武功这么高的人,估计此后余生追求的就是修炼出更为至纯的真气来,像他这么冷淡孤僻的性子怎么会输送给一个才相处不到一天的陌生女子,这太不合情理了!
润白自以为自己看人是绝对不会出错的,赵佑天是个多么残酷冷血的人,他看到这样的将死之人,按照润白当初的设想,顶多就是临走前多看几眼。断不会去救她,甚至还为她浪费自己需要好久才练成的真气的。难道说在他走之后,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他的心里顿时醋意横生,即便是旭笙不再是他的了,他也不允许别的男人来染指她。
“黛蓝,你立马就召唤信鸽,让阿东到这来一趟。”
“阿东!他也要来这吗?”黛蓝一下子就变得喜出望外起来,瞬间就止住了眼泪。
到了晚上,阿东终于到了。只是两个久别重逢的小夫妻这个时候没有多少时间温存,因为润白的时间紧张。他需要阿东即可与赵佑天取得联系,毕竟他现在是在上官家,要是他自己去寻找的话。有太多的不便了。
“少爷,孙乾来了。”黛蓝刚刚才给旭笙上了药,血真的止住了。少爷后来也不知用的什么办法,旭笙小姐的脸色也渐渐的红润起来,历时一个昼夜。旭笙的脸上终于有点人色了。就在这个时候,“千寻者”孙乾也来了,好消息真是一桩又一桩,也不难为她昨天这么殚精竭虑了。
“滕少爷,我已经得到最新的情报了。”孙乾一进来就朝他抱拳道。润白和黛蓝想的一样,都觉得他可能会带来一个好消息。因为平常一直板着个脸的千寻者这次笑的明显有点过度了。
润白从书桌后起身,“是有关若兰的吗?”
“对,我们查到她最后失踪 ...
(的地点了。”
“在哪?”润白急声问道。
“就在对面的客栈里。”此刻的孙乾有点啼笑皆非。他记得在他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也是吃了一惊,谁能想到呢,他们几乎将整个江南翻了个底朝天,却不曾想其实若兰就在上官府的对面。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甚至与润白只有一街之隔。
“少爷。阿东来了,说有事禀报。”黛蓝这个时候又推门进来通报了他一声。
“孙先生你先过去吧,我随后就到。”润白穿上外套,对门口的黛蓝说道:“让他进来吧。”
待孙乾走远,润白立马把阿东一把揪过来,“人找到了吗?”
“人找到了,就在对面的客栈。”
“什么?”难道这武林高手的思维模式都是一样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赵佑天哪有这么多的想法,他只是心里担心旭笙罢了,想着能越接近她越好,实在要是担心的话,直接越过墙头,悄悄潜入上官府又不是不可能的事。
“快快快,快去对面的客栈!”
再也没有这个时候的客栈更为繁忙的了,因为留宿在这家客栈的人,大多数是急着赶路的旅客,没有几个是像若兰或者赵佑天这样闲的发慌的人。这个时间点上正是这客栈里最乱的时候,各式各样的人都在抢着要茶要水,抢着将自己的骡马卸鞍进棚。
润白这群人就是在这段最乱的时候来的。因为害怕欧净琛耳目还在这,他们都是极为小心翼翼的打探着。因为害怕赵佑天的行踪走漏,所以润白直接把阿东派到了楼上,让他直接把赵佑天秘密的接到他们在江南的别院去。而他则和孙乾一起去找若兰。
“找到了吗?”润白在二楼和他碰头,只是得到的结果不容乐观。两个人都没有找到若兰的半点身影,甚至更为可疑的是,他们就连欧净琛的手下都没有发现,整栋楼都是些很普通的旅客而已。
“那要不要和老板打听打听?”孙乾提议道。
“看来只能这样办了。”他们说明了来意,却不曾想一直藏着柜台后面的老板娘冒了出来,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若兰被老板娘藏在乡下的一处民居里面了,堂堂上官家的大小姐,众人手心里捧着的一颗明珠,竟然藏身在乡野!这个消息让这两个大男人全都吓了一大跳。这就好比他们先前刚刚得知她被人囚禁在上官家对面一样,这种稀奇古怪的地点是他们这种正常人想破脑袋都不可能会想象得到的地方啊!这么的匪夷所思,可却又是那样的出乎意料之外偏偏又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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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事情比较多,所以更新的字数比较少,呵呵,亲们还请体谅大大哈
第一百一十六章归来2
(因为老板娘说这边晚上会有黑熊之类的动物出没,所以若兰一直很小心的警惕着这周围的一切动静,可是原谅她这个孕妇吧,过了很糟糕的妊娠期之后,她开始变得胃口大开,吃嘛嘛香,睡得也很好,就比如现在,不管门外润白早已敲门敲的震天响了,她在里面依旧还是酣睡的像个孩子。
“这到底是不是老板娘所指的那一家啊?我怎么越看越不像啊?”孙乾抱有很大的怀疑。
“应该没错吧,这里人烟这么稀少,能找到几个像样的房屋已经是不容易了,而且我们又是走地道过来的……”润白一边解释,一边在想着解决办法,“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来想办法。”又是一个不眠夜,孙乾这几天为了找她早已累的透支了,润白有点看不过去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吗?要是那个老女人误导了我们怎么办?”孙乾的责任感驱使他必须要亲自见到若兰本人才算是任务告终。
“诶呀,你不用担心了。你看那是什么?”润白指着门廊下的竹竿说道。孙乾仔细一看,是一件纱裙。“这就是若兰的衣服,绣丽坊的布料,整个中原估计都没有几户人家有这个钱肯去为女孩子做出这种衣服出来,你说在这片乡野之地,可能会有人穿得起这件衣服吗?”
“可这么名贵的衣服怎么会晾在外面,到了晚上了还不收回去?”孙乾傻兮兮的问道,转念一想就想明白了,因为衣服的主人穿惯了这种衣服,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除了鼎鼎大名的上官家族的大小姐,谁又能做到如此的财大气粗。
“那好吧。我先撤退了,要是有消息的话,随时通知我。”
看着孙乾的身影渐渐走远,润白才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他差一点就把若兰怀孕事实暴露出来了。要是这样的名门闺秀被人看到自己未婚先孕,大着肚子的模样,那岂不是要惊得人下巴掉下来啊!
他推了推门,很明显若兰在这片乡野之中还是有防范意识的,门后卡着好几张椅子,看来只能从窗子进去了。他小心翼翼的潜入进去。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吓到她,孕妇是极为不禁吓的,要是突然吓的流产的话。他没带医药箱,这会是很麻烦的事。
“若兰,若兰,来跟我回家了。”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轻轻的将她唤醒,给她一个适应期。
“……”若兰睡的正香。鸟都鸟他,艰难的翻个身继续睡。
“若兰,若兰……”他将她的身体抱起,轻拍她的后背。
“嗯……”这回是终于有点意识了。只见她勉勉强强的睁开眼睛,看到润白模模糊糊的身影,却依旧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润白你来啦。我想吃东大门的小笼包,西直门的桂花甜糕,还有还有最想吃的是你家厨子做的一道药膳——青红萝卜煲生鱼。这个季节吃这个事最好不过的了。”
润白听了有点想笑,这丫头这么多天不见,开口闭口就是要吃的,就连在梦里还给他开菜单。“若兰,醒醒……”他手里左右摇摆着她。这一弄是真的醒了。只是若兰的表情当真是很有趣,多年后回忆起这一幕。润白都不禁笑出声来。
她先是迷迷糊糊的,待看到是他之后很是吃惊,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润白会找到这里来,接着她就是羞涩,因为想起来自己刚刚的一副蠢样,估计全被此刻强作镇定的润白看了个正着,最后就是有点恐惧了,因为润白的到来肯定是接她走的,也许说不定此刻上官家都知道她怀孕的消息了。
“润白,就你一个人来了对不对?”一身中衣的若兰被他搂在怀里,声音极为颤抖的问他。
“额……”润白在这故意逗她,这个小妮子既然能逃出来了却一直不回家让他一顿好找,心里更是牵挂万分,此刻吓吓她也是应该的。
“润白,你别吓我,我现在可是孕妇!”若兰也不是好惹的,她伸出右手锤他的胸部,明显有些急了。
“好啦,不逗你了。就我一个人,而且你们家人还不知道你已经怀孕的消息!”
“那你这次找到我是不是就是带我回家的意思?”说实话,若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怕那些外戚的,虽然她现在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可是她知道此刻的她是每个外戚的眼中钉,要是真的被人发现她未婚先孕的事,说不定她和她的孩子就有极大的可能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用家法盯着家族的耻辱柱上。这真的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
“那你想跟我回去吗?”润白轻声地问她,其实此刻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若兰所想象到的情景,他也想到了。但他也知道这个孩子终究就像是个毒瘤一样的存在,只要他存在的一天,身为母亲的若兰肯定要为他受苦受累。而处理毒瘤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把他流掉,一种是将他转化为良性的,为这个孩子找一个父亲!
历史真的是个圈,周而复始又回到了原先的那个点。
“润白……”若兰突然冷的有点瑟瑟发抖,“离这个孩子的预产期没有几个月了,我可不可以把他生下来,然后随便把他送给这里的老乡,你不要把他流掉好不好!”
“送人?他随时都有被人找到的危险,而且你真的能忍心把他抛弃,一辈子都不来看他一眼吗?”润白知道一个孩子没有亲生母亲的痛苦,所以他很不赞成她的这种行为。
“那怎么办?”若兰早就胖成一团球的身体依偎在润白的怀里,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单纯而又无辜。尽力的把自己锁在一个小角落里,一个人嘤嘤地哭。她就在他的怀里缩着肩胛骨,像只受伤的小兽。就像有次下雪以后,还是少年的润白在猎人挖的陷阱里看到一只受伤的小狐狸。那只小狐狸就是这样的缩成一团,只拿湿润的黑眼珠往上瞧着他,虽然是浑身紧张的炸毛,但同时又对自己不可预知的未来有着隐约一丝的怯意,身体正瑟瑟的发抖。它的肩骨也是和她一样缩了起来,突兀的、尖尖的嘴壳也藏在爪子下,大雪绵绵地下着,润白内心对它真是无限的怜惜,一如此刻他对若兰的心情。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这个事情,其实我们已经讨论过了,结论依旧还是原先的那个——我来娶你。”
“可是……这些天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们真的还要坚持原来的那个主意吗?”若兰也有点迟疑,“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你也有可能被我牵连的。”
“那不然怎么办?女性在这个男权的社会里总是处于很被动的位置的,你愿意一味的被他们欺负吗?”润白将这残酷的现实直接挑明在她的面前。
“好吧,我们明天就走,所有的后果……”若兰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所有的后果,是杀是刮,一切都由我来承担!”润白低头对她十分豪气的说道。
“你要有心理准备,我的那些外戚的‘兄弟’可能会把你撕成碎片的!”若兰想到明天可能会发生的血腥场面,就有点后怕。她顶多会受几句责罚,但润白在名义上来说是那个把她肚子搞大的人,他可能要承受欧净琛犯 ...
(下的一切罪孽……
天已经快要亮了,斜月西沉,星子黯淡,安静偏僻乡野的夜色仿佛更加浓烈。整个村子还未苏醒,一切都像是永久的沉睡过去了一样,悄无声息死寂一片。可是这屋子里的两个人却都是各有各的心思。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纱灯,里面的红烛被纱罩笼着滟滟的光,好团光晕暖暖的,像是要溢出来似的,找的人心里也像是有东西要溢出来似得。
若兰是多么的希望明天不要到来,他们就一直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下去,没有悲喜与苦痛,就这样一直平淡的生活下去,即便就住在这个一片乡野之中,即便是放下一切的荣华富贵,即便是一个人挑起抚养这个孩子的重任……她虽然柔弱,但依旧有着一颗渴望自由而独立的心脏,可纵然是这样,上官家的人依旧是不愿放过她的,就像多年前,欧家不放过润白的母亲一样。
润白知道天亮后,他会迎来什么样的结果,与若兰的一场婚看来是结定了。可是说实话直到现在他甚至都可以说自己是无感的,他的心在听到旭笙说的那句话之后早就已经死掉了。他现在唯一剩下的只有他的事业,还有他还未完成的复仇大业的而已,所以至于那些人会怎么对他,润白不想做过多的猜想。不过在他心里,他也敢肯定的是,由他掌握着经济利益的人是不敢为难他的,难过的只有上官桀那一关而已。那帮与他同辈的人要是准备拿道德规矩之类的东西想要来框住他,真是太自不量力了一点。
在利益面前,谁还管什么道德的力量啊!拿这种亲上加亲来威胁他,这才是上官家的孩子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吧!
“润白,天亮了!”若兰看向窗外的一抹亮色,喃喃自语道。
是啊,天亮了,是上官大小姐宣布正式回归的时候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父爱这个东西好吃吗
(后院的女人早已吓的抱作一团,前院的战斗才刚刚打响。ww
二少爷的一声喊叫这才让这润白一下子意识到,旭笙在后院,她正卧病在床,因为流血过多而昏迷不醒。这下可真是糟了,他学不来上官桀一副淡然处之的态度,反正后院的一帮女人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犯不着为任何人担心,若兰也是如此,她甚至还不知道旭笙受伤了呢!润白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贱啊,明明可以睁着眼看旭笙死去,可当她真的遭受到危险时,自己却又是第一个想到要拯救她的人。
“你不要理他,快把你还没说完的话告诉我!”上官桀厉声呵斥道,闹事的人太多,他有些急了。
上官若敬知道就算他挟持了所有的女眷都不能动摇上官桀半点,所以他特地派人去江湖第一情报组织“啸虎堂”查了一下,没想到过了几天之后他还真的受到了一个匿名信,就在那个里面,他终于找到了可以威胁到上官桀的人,而且这个人现在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拍了拍若兰椅子的身旁的茶几,吓的她又往座椅的里面缩了好些。管家见势立马上前维护身子柔弱的主子,没有半分好气,像是要和大少爷对峙似的说道:“拍什么拍啊?没瞧见我们家小姐不舒服啊?”
下人这样的无礼,上官若敬倒也不像先前那样生气了,脸皮一扯,嘲讽似得笑道:“哟,管家你看看我们都称若兰是大小姐,你为什么不叫若兰是大小姐呢……因为你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小姐,对不对!”他在“大”这个字上咬字极重,刚刚上官桀的那一巴掌打的极重,他一边说着话。嘴里还不时的吐出碎掉的血牙出来。
管家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若兰这个上官家唯一的小姐却觉得没什么,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小姐,她有一个姐姐……等等,难道是上官若敬知道旭笙的事了?天啊,旭笙现在就正在上官家呢,怎么办?怎么办才好?若兰一下子慌了神,她看向润白的方向,只见润白也是双拳紧握。这是他紧张时一贯的动作,他也她一样的担心着这件事要是暴露的话,他们两个人肯定会被上官家的人咬死的。
看到管家不答话。上官若敬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在若兰还未出生的时候,上官家其实还有一个孩子。这么多年,主宅苦苦的隐瞒这个事实,可最终还是被我在无意中给挖出来了。”他朝若兰摇摇头。就像是在看她笑话似得,“然后我就去做了调查,查查看十几年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猜猜,后来我找到了什么!你们绝对想象不到……”
在场所有的人全身绷紧,一副戒备姿态的看着他。他们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只有润白他的目光漂移,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似的。大少爷卖了一个官司。他看着一脸严肃的上官桀,慢慢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呃,老爷,我作为一个小辈有个问题想请问您,您是否和叫做李婉儿的女子有过肌肌肤之亲呢?”这话还未说完。上官桀就有点恼了,他要的是他口中的那个把柄。而不是向他打听什么陈年往事!
上官若敬难得有耐心的劝道:“老爷先不要恼,让我把话说完!”
“那就有屁快放,不要奢望你在这浪费时间我就可以饶过你,你今天在这做的这些事,足够让你死一百回的了!”上官桀的耐心快要用光了,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要是放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和已经是敌人关系的人耗上这么久,居然还等着他卖完官司!反正都是成为他敌人的人,横竖都是要死的,管他有什么把柄,先杀了再说!
他的一番话,完全激怒了本来就阴晴不定的上官若敬,“那你有本事就来我的命啊!”只见他快速的袖中抽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一个箭步就冲到若兰的那里,拿刀对着她,匕首幽兰的光芒就在若兰的脖子那晃荡,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慌了。
“你们一个都不要上来,你们现在只要动一步我就杀了她!”上官若敬出声威胁道,“死老头,你不是说我手里没有你的把柄吗?我告诉你,这个就是那个把柄。”他空出的左手按住若兰的肩头,捏的她痛的叫出声来,若兰这一声痛苦的叫声听的润白心揪的老高,他本无意伤害到其他人的啊!
“你肯定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哈哈,你当然猜不到了,当年你就是一个怂人,刚刚提到李婉儿时,看你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上官若敬是游戏花丛的高手,了解到当年发生的那些事之后,他对上官桀仅有的那些敬仰早就化作青烟飘走了,“也是了,稳稳的老婆竟然跟着自己的兄弟跑了,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晦气的很,但你不知道,李婉儿认识你兄弟上官尧,才不过短短七个月,可她声称早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