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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劝退了两位少主。”

    “嗯,叫她安心坐牢,朕会给她个说法。”换了一身轻薄的驼尼毡袍,扶着炕桌坐了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嘱咐道,“朕无暇顾及她,暂且交给你了。”

    躬身一拜,“臣一定尽力。”

    “不,没有万一!明白么?朕要你做到万无一失!”

    “这。。。。。。太后若有旨意。。。。。。”

    “所以朕才把人交给你!你是朕的手足,生死与共,亲如兄弟!”

    心里赫然一惊,小心翼翼地探问道,“陛下已做好了准备?”

    “朕要伐晋!”问非所答。

    “太后她。。。。。。”

    苦笑,“呵,一如既往——不允。”

    “所以您就。。。。。。”

    “朕受够了!”

    “臣,懂了!”跪地一拜,进而说明了觐见的来意,“狱中苦闷,臣答应给萧宫人弄几件解闷的玩意。萧宫人说,全凭陛下做主,叫臣来向陛下讨要。”

    “呃?”眉心猛地纠结在一起,忽然间没了主意。并非不知她的喜好,只因她的玩意太多,谁知哪件称她的心意?想了想,厌烦地摆了摆手,“唉!琴啊,萧啊,画帖,碑帖,诗书,卷轴,还有笔墨纸砚,能带多少就带去多少吧。把她平日里侍弄的花花草草也带几盆去,统统带去,叫她自己挑。”

    “呃。。。。。。”绾思心里暗暗发愁,那得多少啊?恐怕几大车都装不下吧?

    “怎么?”察觉对方面漏难色,挑眉质问。

    “这,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

    “呵,朕疼她;却没空猜她的心思。。。。。。就照朕说的办吧。适才约了几位爱卿朝会后到寝宫叙话,东西安排奴才们去送,你也一起来吧。。。。。。”

    时近正午,守在牢门外的狱卒方才将特意预备的午饭搁在门口,就被几十人浩浩荡荡搬进大牢的珍玩陈设惊呆了。这哪儿是坐牢啊?分明娘娘出宫的气派嘛!可见这牢里的女主子怠慢不得,伺候好了备不住还有重赏呢!

    大木落本人可不这么想,情愿他送来的是一两件她真心喜欢的玩意。虽然场面异常排场,他的心思却分明不在她的身上。依旧没有旨意,连一句叮嘱的话都没有。。。。。。

    望着案头的古琴,心里幻想着自己悠然拨弄古琴的样子。默默哼唱着《幽兰》,深知这肃穆的监牢里不适宜弄出丝竹管弦的声音。

    对于周遭的一切就像对着这把琴,似乎也包括对他。搁在案头,时而忆念一下便知足了。昔日晓窗弄弦,何必在不合时宜的情境下造作染手?

    若缘分和合,惜缘;若缘分崩坏,随缘。

    爱,一如天之冷暖,月之朔望,共享繁华似锦的春夏,亦能安享寂寥苍白的冬秋。所以,不嗔不怨——

    心如止水,皓月长明,一切乐受。。。。。。

    太后降罪

    耶律尧骨召集股肱之臣齐聚日月宫密商国事,入夜时分,宫门外忽然传来气喘吁吁的通禀,“大惕隐司急奏,傍晚时太后降旨:宫人萧卓贞重伤德妃查明属实,着令严办,杀一儆百!”

    耶律绾思赫然一惊,回眸之间端坐于宝座上的大圣皇帝已轰然离座,急匆匆出了殿门。

    紧跟一步追了上去,边走边问,“陛下这是要去哪儿?”

    “太后哪儿!”憋着一口恶气,紧绷着一张阎王脸说道,“卓贞纵使有罪,却也罪不至死!杀一儆百——呵!太后要警醒的那个人是朕吧?”

    “陛下——”一路追下了石阶,“许是陛下多心了。太后多半是想以此震慑后宫,替德妃娘娘讨个说法。”

    “朕才不管那么多。不过是错手误伤,又不是错手误杀!呵,就算是误杀又怎样?”微微转头,脚步片刻未停,“朕成心护短,全当朕指使她干的!”

    “陛下莫慌,臣昨夜里已密嘱狱吏,若太后派人去了牢里,就说为了防止陛下偏心降旨赦免萧宫人,本王吩咐结案定罪的旨意上需有陛下和太后两方玺印才可定罪行刑。”

    驻足回眸,“做得好!”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重赏!”

    “只是。。。。。。”

    “怎么?”躁闷挑眉。

    “呃,”左顾右盼,战战兢兢地说道,“留得住人命,却挡不住用刑。”

    “该死!”耶律尧骨低咒一声,再次加快了脚步,“看好她!朕这就去太后行营。。。。。。”

    大木落正埋在案头校对曲谱,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来不及多想,争执吵嚷的声音已由远而近,隐约听到有人说“概不领旨。。。。。。”,心里暗暗嘀咕:是皇帝的旨意,还是太后的旨意?是要放她,还是要杀她呢?

    起身走向牢门,抬眼望向被挡在入口处的一队属珊,微微敛起眉心。不为别的,只为自己一厢情愿的天真憧憬。

    为什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狱吏的某句话像是惹恼了气势汹汹的属珊,只听嚓啦啦几声脆响,几名女将霍然拔出利刃咬牙切齿地叫嚣道,“让开!胆敢藐视太后,当心你的狗命!”

    “不敢——卑职不敢!”狱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跟在身后的狱卒也纷纷跪倒在地,闪避着明晃晃的剑锋,齐声称罪。

    为首的女将怒然大喝,“还不给我让开?统统滚下去!”

    “呃。。。。。。”狱卒们一时难以抉择,手压刀柄伏在地上面面相觑。太后和皇帝顶起来却要连累他们受罪。这里外都是死,到底该听谁的啊?

    一名狱吏怯怯抬头,扫过眼前凶神恶煞的母夜叉。来不及收回目光就听见“噗”的一声,但觉胸口一凉,刺目的猩红已喷出了丈许。。。。。。

    众人见状不由心惊胆寒。又因官小职微敢怒而不敢言。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犹犹豫豫地将通往牢房的过道让了出来。

    “萧卓贞接旨!”

    女将手持黄卷,扬声大喝。停在牢门外,蔑然打量着倚门而立的妖艳女子。。。。。。

    美人心计

    “果然是个妖精!”

    属珊女将愤愤低咒。驻足打量着女人簪着珠玉钿花、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蔑然冷笑道,“进前接旨吧?”

    大木落微微颔首,上前叩拜,“萧卓贞接旨。”大限将至,虽心地坦然,却依旧止不住慌乱与恐惧。

    哗啦一声展开金卷,“太后懿旨——”

    “什么什么旨?待会儿再念,都给爷滚一边儿去!”

    李胡?

    大木落愕然一惊,努力压抑着起伏不安的心。阿弥陀佛!他到底还是来了。放眼契丹上下胆敢违逆术律太后的只有两人,一是皇帝本人,依仗权势。一是耶律李胡,依仗偏宠。原谅她昨日的轻浮之举吧,这位骄纵乖张的呆三爷可能比皇帝本人更容易左右太后的心意。

    若是从前,她宁可死都不会这般作践自己。而今,她只希望不可避免的死亡来的更有意义。

    所谓的忠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深知他当初唤她“卓贞”的含义。只愿她能配的上这个名字,贞与不贞,自在人心。。。。。。

    几名属珊面面相觑,望着突然杀出来的大元帅愣在原地。李胡飞扬跋扈地闯了进来,蛮横地推开手持金卷的“母夜叉”,嘲讽大骂,“你们这些粗枝大叶的贱货,就见不得这细皮嫩肉的女子!支五百两银子找个地方烂醉一宿,明儿一早再来宣旨!”

    “这。。。。。。”女将惶恐地摇了摇头,断然不敢从命,“太后若怪罪下来。。。。。。”

    扬手摸了摸女人尚有几分姿色的脸蛋,大咧咧地嚷嚷道,“天塌下来有爷顶着,你们操的哪门子心?”

    “呃。。。。。。”众人面面相觑,恭恭敬敬地退出了牢门,背靠着满是水渍的墙壁,默默地低着头。

    李胡厌烦至极,回头谑骂道,“干嘛?打算替爷解裤带么?”

    “。。。。。。”万万想不到,这狐狸精还裙带还系着三爷呢!

    “滚滚滚!”烦躁地摆了摆手,转身换了一副笑脸,“本帅说来便来,决不食言!美人昨日所言是否作数?”

    “不,不作数!”大木落脸色微微一沉,轻颦秀眉,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卓贞本有意,大元帅却无情。横竖一死,倒不如换个三烈九贞的美名。”

    李胡嗤嗤冷笑,“呵呵,意料之中。本帅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

    女人眼圈发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断续抽噎道,“纵然一夜夫妻。。。。。。人皇王为我舍了性命,陛下为了我甘背骂名,你连替我争辩一句的心思都没有,还想指望我怎么报答你?”

    “呃。。。。。。”不过一夜之欢,用得着费那么大的劲儿么?谄媚一笑,假意敷衍道,“本帅怎么会不管不问呢?美人儿,只要你乖乖地从了本帅,本帅自当连夜觐见太后,向她老人家请旨将此案交由本帅亲自审理!”

    “大元帅此话当真?”当下止住抽噎,凄迷的泪眼中恍惚透出几分喜色。

    “怎么,信不过本帅吗?本帅虽比不上二哥金口玉牙,却也是驷马难追,落地砸坑!还会哄你不成?”心里冷冷嗤笑:美人啊,谁叫你生的这般誘人呢?待明日一早手起刀落,找阎王爷评理去吧!爷正愁事后怎么了账呢。多亏太后,你要是不死,爷还真没法跟二哥交代了。

    “大元帅可做的了主?”拭去颊边的眼泪,急切地扯住他的衣袖。

    “那还用说嘛?”一拍胸脯,“包在爷身上!”

    “如此。。。。。。”娇羞一笑,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牵着对方的手,在方才被搬进牢房不久的琥珀窄榻边坐了下来。。。。。。

    持明罗刹

    偷香窃玉,难免做贼心虚,女人这么一主动,李胡反倒觉得这心里面好像揣着只兔子上蹿下跳的。

    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太容易得手,反倒叫人害怕。起身出了牢门,好一番左顾右盼。吩咐几名贴身护卫望门把风,终于安下心来大摇大摆地回到了牢里。

    大木落手里托着一枚漆木锦盒,捧在胸口小声说道,“人之身体为一小宇宙。人脑中有千叶莲华,实为‘大神之府’。其下有六轮、三径。

    六轮者,一曰四瓣莲华之尻轮,二曰六瓣莲华之阴边轮,三曰十瓣莲华之脐轮,四曰十二瓣莲华之心轮,五曰十六瓣莲华之喉轮,六曰两瓣莲华之额轮。三径者,一曰沿脊椎之中枢径,二曰脊椎左边之左翼径,三曰脊椎右边之右翼径。

    中枢径中又有金刚径。宇宙之‘神妃’平日如蛇形,围绕圆柱,蜷伏于尻轮之中,是名‘蜷伏力’。若经一番瑜伽修炼,则此‘蜷伏力’可由寐而醒,渐次上升,最后达于千叶莲华之脑府,而与大神相合,此人即入极乐妙境。”

    “什么什么?”云里雾里,只听说还要修炼什么的。

    “入极乐妙境,本非一日之功。”奉上手中锦盒,小心翼翼地掀起盖子,“这里有丹丸两枚,大元帅可以酒化之,佐以肉、鱼、炒米,乞求神明。随后,由我来做足‘压轴戏’,便可使大元帅享受世间法、欲、富之最甚之福,同时获得出世间的根本解脱。。。。。。”心里暗暗舒了口气,暗暗佩服自己胡诌八扯的能力。句句引经据典,听起来却有板有眼的。

    李胡接过漆木盒,捻起里面的药丸闻了闻,满心谨慎地扫了对方几眼,“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会不会要了本帅的命?”

    “只因大元帅没有修炼的道行,好借助这药丸了。功效虽有些勉强,却也能体会一二。”

    “哦?”揉了揉鼻子,谨慎地询问道,“这两枚药丸可是一模一样的?”

    “不错。”

    “是叫本帅一个人服下,还是你我一人一粒?”

    打量对方一脸疑惑,半真半假地讥诮道,“这本是两粒毒药!大元帅是信不过我么?我与大元帅同服,这下不担心了?”

    “呵呵。。。。。。”憨笑,如愿地点了点头。

    一手搭上对方的肩膀,身子娇娜一歪倚在对方肩头,“这就叫人下去准备吧,”信手把玩着对方肥厚的耳垂,“您说您‘即无人皇王的才情,又无陛下的豪气’。趁这功夫,就给你看点‘压箱底儿’的玩意儿。”

    “什么?”腹下躁动,忍不住心猿意马。

    “呵呵。。。。。。”挑眉娇笑,躬身伏在他耳边,“只说,你想不想看?”

    伺机攥住美人的小手,一心想要速战速决,“那得看了才知道!”

    “助兴之物,闺房至宝。”秋波横流,慢勾慢挑。

    正中下怀,一拍即合,当下绽开一脸婬笑,“好!好!那本帅可得开开眼了。。。。。。”

    藤津伪器

    大木落抱起案头翠绿的湖缎锦盒搁在鸳鸯枕边,低眉笑道,“锐钝算来知几度,玉人勾股费推移。。。。。。呵呵,大元帅猜猜是什么?”

    “呃。。。。。。”李胡最怕咬文嚼字,一脸白痴地摇了摇头。

    “打开看看,这盒内装有三件至宝,一为初生鹿茸,一为中空白玉,一为‘天竺生支’。前者软中带硬极类侽根;次者浅雕浪里梅花,可注温水。三者乃树胶所制,天竺特产。此皆陛下所赐,”慢拢衣袖,信手掀开盖子,“大元帅府上若有类似的玩意儿,也不妨叫人取来叫我也开开眼。”

    李胡一见锦盒里精工细作的“压箱底儿”,当下血脉喷张,不由生出万般遐想。望着女人高耸的胸圃怔了半晌,猛地抱紧娇娜如柳的腰身,口中喃喃乞求道,“本帅这半生,女人睡过不少,这‘压箱底’的物件少说也有几大车,今日才知是白活了!”猛一翻身将她压在榻上,一把扯开宽大的囚衣,但见金丝盘花的裹胸随着急促的呼吸妖娆起伏,恍觉一双小手已轻柔地推开带勾,取下了坠挂的“七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这荷包里装了些什么东西?”

    “完事再说——”无心听她东拉西扯,鼻口间呼呼地喷着热气,“本帅要试试这三件‘兵器’,哪一件更要命?”

    掩胸娇笑,“呵呵,傻话——当然是你裆下那玩意儿!”

    “怎么,二哥他‘力不从心’?”

    “你可比他年轻。。。。。。”

    “那就试试爷的活儿!”

    “可那药。。。。。。”侧目看了看案头的红漆木盒,一只手借机摸索着玉带上荷包。。。。。。

    蛮横地扳开她环抱在胸口的玉臂,“不行了。。。。。。爷憋得难受。。。。。。”

    “不想那‘极乐之巅’慾仙慾死了?”吃力推拒,花容微露怨恼。

    扭头看了看牢门外,心急火燎地大骂,“这些个王八羔子!交代屁大个事儿,就这么拖拖拉拉的!”

    双手捧起怒气冲冲的面颊,柔声哄顺道,“大元帅莫生气。奴婢知道您性急,这不正想着法儿地陪您打发时间嘛?本以为您见多识广呢,谁知您就像只猴子——没一点定力!”

    李胡邪门哼笑,“呵呵,那得分对谁!”擒住脸颊上的小手托至唇边,“爷身子底下不是一般二般的女子,是只成了精的‘马蚤狐狸’!”

    大木落一咬牙一闭眼,任李胡抱了个盈怀,趁对方分神的一霎,小手再次探向枕边的玉带,利落地推开玉钩,将沉甸甸的锦囊悄无声息地推落在窄榻边的草垛里。。。。。。

    李胡心中大悦,“腾”地一下从榻上窜了起来,按了按裆下生龙活虎的玩意儿,接过酒坛和食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滚滚滚!没爷的令谁都不许进来!”

    转身回到榻边,见面色潮红的俏佳人已和衣坐了起来,掀开红漆木盒娇懒地叮咛道,“把这药丸化开吧,你一粒我一粒,喝完之后我怎么说你怎么做,鱼、肉、炒米务必吃完。还有,千万叫人把牢门看好了。。。。。”

    酒里下药

    “主子——酒、鱼、炒米,还有肉,都替您置办齐了!”牢门外突然响起随从的通禀。

    李胡心中大悦,“腾”地一下从榻上窜了起来,按了按裆下生龙活虎的玩意儿,接过酒坛和食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滚滚滚!没爷的令谁都不许进来!”

    转身回到榻边,见面色潮红的俏佳人已和衣坐了起来,掀开红漆木盒娇懒地叮咛道,“把这药丸化开吧,你一粒我一粒,喝完之后我怎么说你怎么做,鱼、肉、炒米务必吃完,还有,千万叫人把牢门看好了。。。。。”

    李胡碾碎了药丸,三下五除二将药沫儿倒入了巴掌大的酒坛。用力晃了晃,推至女人唇边,笑道,“你先喝!”

    “呵呵,”大木落满眼讥诮,接过酒坛,仰头就往嘴里灌。但觉辛辣灼喉,眼泪混合着烈酒一同滑落在襟前。

    李胡霎时打却了疑心,抢过酒坛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直到坛子见了底,才心满意足地一抹嘴,抓起食盒里的鱼、肉、炒米,甩开腮帮子大嚼了起来。

    吃着吃着恍觉头脑发懵,眼前的景物盘旋晃动,愈渐模糊,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眼前遂即一黑,脑袋“砰”的一声栽在了书案上。。。。。。

    大木落倚在榻边,亦感觉到药效开始发作。心里最清楚不过,哪里有什么丹药,不过是西域高昌国进贡给契丹皇帝的麻药丸,名作“押不芦”。之所以没有送去太医院,乃是因为她一直好奇这押不芦与曼陀罗究竟是不是同一种药物,用法与功效有何差别?

    当初独居于闾山大石棚的时候,就曾看到过药典上对押不芦的记载,此药生于漠北,食其汁立死,以它药解之立苏。请教太医说以甘草亦或黄糖三日可解。。。。。。

    倚着鸳鸯枕,只觉得昏昏欲睡,恍惚中听到廊上吵嚷的人声,兵刃铿然貌似刀兵相见。。。。。。

    来者闯进牢门时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扬声高呼“传太医”,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闷声闷气,飘渺不定,许是——

    耶律绾思?

    “醒醒!萧卓贞。。。。。。萧卓贞你醒醒!”

    耶律绾思胆战心惊,用力摇晃着眼皮子直打架的女人。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比谁都清楚,这二人皆不能有所闪失。一个是陛下的心尖儿,一个是太后的命根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全家乃至全族都得赔上性命!

    “押。。。。。。押。。。。。。押不芦。。。。。。”话音未落,女人两眼一闭便昏死了过去。。。。。。

    四更天,耶律尧骨方才进入梦乡,就听见殿门外响起术律珲失魂落魄的鬼叫,“主子!主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何事慌慌张张的?”慵懒坐起,示意宫人掌灯,叫内侍开门把人召了进来。“牢里?”问得谨慎,看似淡漠,那被囚的人儿却时时让他牵心。

    “正是!可比这要命的还在后面呢,一队属珊兵强闯明王楼带走了天德!”

    “什么?”哗啦一声掀起裘被,起身询问道,“因何?只为德妃受了点轻伤,就非要逼朕处死她么?”

    “还,还有。。。。。。僭越之罪。”吞吞吐吐,硬着头皮呈秉道,“是三爷。。。。。。三爷去了牢里。。。。。。”

    顾不上听那“僭越之罪”,一把提起奴才的衣襟,“谁放他进去的?耶律绾思在干什么?”

    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地说道,“狱卒说,太后下旨处死萧卓真,若非三爷去得巧,属珊可能已经把人处死了。您不是去了太后行营么?太后怎么说?”

    “太后病重,行营里群魔乱舞。朕看属珊防卫森严,不愿冒险入营,勒马回来了。”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只手用力叩着涨闷的胸口,“见鬼!想不到这死老太婆居然来这一手!”

    “三爷他衣衫不整。。。。。。昏死在牢里。。。。。。咳!要怪只怪萧卓贞她不知深浅,惹恼了太后。”

    “昏死?”咳,衣衫不整倒像是意料中的事。

    “是。。。。。。‘押不芦’。。。。。。”

    耶律尧骨恍然想起昨日叫绾思把她的玩意儿统统带去,许她自己挑。心里暗暗咒骂:该死的!什么‘全凭陛下做主’,老早就被她算计了,她就知道他会这么干!

    他已暗中排布兵马,对太后施压,只愿她在牢里能安生一点。。。。。。太后若能同意伐晋,想必也不会为难她。她倒好,蒙倒了李胡把太后给惹毛了。

    罢了!

    也算她费了一番心思,总不能由着李胡轻薄她。此事要怪就怪耶律绾思——该死!若不是那女人机灵,等他回去夷离毕院黄花菜都凉了!

    危在旦夕

    大圣皇帝一道圣旨将耶律隆先贬回了原籍。次日一早,便告别了亲友,收拾起行装独自上了路,人还没走出临潢府就接到了术律府家奴快马加鞭送来的口信——

    太后下令杀一儆百,母亲此时危在旦夕。。。。。。

    “叔父皇就打算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母亲被处死么?”隆先剑眉紧锁,暗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小的来时,大将军方才进宫。大元帅对萧宫人一直心存非分之想,欲趁你娘被处死之前浑水摸鱼。。。。。。你娘心思机敏,设计药倒了大元帅,太后震怒,为了阻止陛下插手此事,星夜派人到明王楼拘走了皇子天德。”

    “什么?”急火攻心,霎时觉得头晕目眩,扶着路边的垂杨柳恍恍惚惚地嘀咕道,“太后是非要杀我娘不可了。。。。。。。不行,我得回去,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把我娘救出来!”

    “王子可有什么对策?”

    少年一手撑着粗壮的树干沉默了半晌,颓然轻叹道,“我此时也没了主意。太后挟持天德,叔父皇岂敢轻举妄动?尤其是那牢里,只怕会生出变故。。。。。。”

    正如耶律隆先所料,术律太后以失察之罪下旨将耶律绾思停职查办,夷离毕院现行政务暂由她亲自定夺。

    耶律尧骨彻夜未眠,大睁着两只眼睛独自在寝殿里呆坐了一宿,暗暗为自己的轻率之举而忏悔。原以为此次胜券在握,眼下究竟是保她,还是保全天德?经他一手简拔的各路将帅皆已上表请战,与太后之间这场殊死的较量已如箭在弦上,一着不慎竟被太后摁住了软肋!

    或是他生平杀戮太重,老天爷又将夺走他最最如意的儿子。万不得已时,只有牺牲天德。虽然不全是为了她。。。。。。

    见鬼!

    她会恨死他吧?

    鸡叫了三遍,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了,忽听门外有人来报,不久前剃度出家的大贵妃终于被人从天福城带回了上京。为了履行当初对爱人的承诺,他已下旨勒令大木末还俗。并不是他叫那女人出家的,无奈解释起来太费劲,倒不如直接把她那身僧袍扒了更容易!

    情绪异常低落,暂且无心召见任何人,亦或是不愿再面对那张脸。下令优待,暂且将人安排在术律大将军府,顺便叫茶花陪她拉拉家常,好好开导开导那该死的。。。。。。

    此时,大木落在服下太医配置的解药之后,已慢慢地醒了过来。人依旧在大牢里,不见耶律绾思,但见几名围坐闲聊的属珊放下手中的酒碗,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冷冷嗤笑道,“呵,那贱货醒了。动手吧?太后有旨‘杀一儆百’,这边祸国殃民的妖孽可万万不能便宜了她!”

    其中一人起身走到她身边,嘲讽地摇了摇头,“啧啧,一个异族的贱货,居然妄想做契丹的皇后!也是她运气不好,太后不过是想叫陛下明白与她老人家作对是什么下场?”

    大木落吃力地撑起身子,虚弱地摇了摇头,“卓贞从没想过做什么皇后。。。。。。”

    “入朝那日身着皇后吉服,众人亲眼所见;自恃王子生母,重伤德妃娘娘。你还敢嘴硬?”横眉怒目,“砰”的一声拍案而起,“来人呐——大刑伺候!”

    刑房羞辱

    被两名膀大腰圆的属珊架进了刑房,大木落不由觉得鼻根发酸,眼泪不能自已地落了下来。。。。。。

    可怕的糅躪就要开始了,而她依旧那么胆怯,连那些属珊女兵的脸都不敢看。她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那些骇人听闻折磨。痛苦——哪里才是终点?

    身上仅罩着件单薄的囚袍,打着赤脚。圆润的胸圃印出清晰的轮廓,在昏黄的火光下急促起伏。

    为首的属珊身形瘦高,上下打量着楚楚可怜的女犯,用力提起女人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今晚我等要好好地审问审问你。好多大刑你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若识相,就速速招供,不然必叫你吃尽苦头!””

    大木落忍不住抽泣,咬着两腮哭了起来。

    “哈哈哈!”属珊张狂笑道,“害怕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招还是不招?”

    “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招认的!”大木落努力止住哭声,咬紧牙根回应道。

    为首的属珊一摆手,跟在后面的几个争先恐后地涌上前来三两下扯去她身上的袍子,那底下什麼也沒有穿。

    大木落没有挣扎,反倒显得很从容。没有用手遮挡自己的胸怀和私處,只是直挺挺,一絲不挂地站在那里,挑衅似地望着眼前那些满眼妒忌的女人。

    女将眉心紧锁,越看眼前这副柔婉婀娜的身子心里越不是滋味。沉默了片刻,突然厉声大喝,“吊到架子上去!”

    大木落遂即被人像个“大”字一样,悬在了刑架上。一声未吭,黯然垂下眼帘。

    女将背着手走到刑房中央,对着众姐妹调侃道:“果然是个尤物!别说是爷们儿,就是咱女人们见了也忍不住想摸她几把!”

    众人嘲讽的目光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从如雾的云鬟,凄迷的泪眼,细腻的粉颊,柔润的樱唇,滑向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丰丘,直到沟壑间那一点嫣红剔透的小痣。。。。。。

    大木落紧咬着双唇,兀自回忆起当初在“留梦阁”那些零零碎碎地片段:挨了一通鞭子,生平第一次在一个陌生女人的面前暴露自己。。。。。。穆爷又是看又是摸,加之娼馆里的姐妹们时常半玩笑地摸摸索索,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一路从那放浪不羁的烟花巷里走来,别说对着几名女子,就算是一群男人,她也能淡然以对了。。。。。。

    恍然明白了穆爷的用心——

    风尘中人,生是烟花,死是烟花。

    对于一名娼妓,什么是羞耻?什么又是尊严呢?

    一只没有生命的玩偶而已!被人怎么亵渎,怎么凌虐都不足为奇。

    人把自己放得低一些心里会少一点痛苦。习惯了就好,如果她从未走进‘辛夷坞’,如果她还是当初的大郡主,此时,她该如何能面对眼前这一幕?

    一名属珊兴匆匆地步上前来,提起宽大的裤管讶异地望着她异常瘦削的裸足,咋咋呼呼地嚷道,“我老早就注意到这双迷死男人不偿命的脚!”抬眼望着魂游太虚的女犯问道,“你们渤海人也缠足么?契丹女人打小都要缠脚。你这脚长得好!一点没变形,纤巧得像比人少长了一根脚趾头!”

    众人捧腹大笑,弄得大木落一头雾水。她并不知道契丹贵族女子有裹瘦脚的习俗,这里有句话叫“羞脚不羞奶”,女奴们坦胸漏||乳|的常见,暴露双脚才是奇耻大辱!

    严刑逼供

    站在后排的属珊女兵攥着拳头叫嚣道,“阿不里将军因为这贱人死得不明不白。把她的脚趾一根一根地砍下来,祭奠将军的在天之灵!”

    大木落心中赫然一惊,方才得知阿布里的死讯,下意识地追问道,“你说什么?阿不里将军她。。。。。。”

    “你还有脸问?都是因为你,陛下已叫人将她处死了!”

    “是何罪名?”急切地追问。

    “陛下杀人还需要名目么?”嗔目相对,恨不能食肉寝皮。

    “阿不里乃属珊统军大将,官居二品,她不是军下的奴婢!”大木落咬紧牙关,据理力争,“陛下纵然有心杀她,也要寻个合适的罪名!上有国法,陛下不会轻率到公然与天下为敌。若凭一时之气就草菅人命,他该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

    “哼!阿不里将军就死在陛下的寝宫里,此事又当做何解释?”

    “栽赃、陷害,有什么不可能?”紧攥着拳头,身子奋力前挺,将腕上的铁链挣得哗哗作响。

    “说得倒轻巧!若非陛下贴身的内侍、宫女。谁人进得了陛下的寝宫?”

    “这也是太后下旨杀我的原因之一么?”恍然明白了什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阿不里本是太后一手栽培的女虎将,陛下却凭借一时之气就下令处死了她。陛下时常会感情用事,留她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何其危险?

    “哼,你的罪名还多着呢!那有厚厚的一本,只等你认罪画押!”女将扬手指着案头的刑讯簿,“阿不里将军因为你而枉死狱中,我等姐妹一场,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告慰将军的在天之灵!”

    大木落神色淡定,凛然嗤笑道,“哈,我笑尔等糊涂!卓贞一死,真凶便可逍遥法外。也怪太后偏听偏信,指使尔等草率行事。我为阿不里将军的在天之灵悲恸,诸位若当真以阿不里将军为生死姐妹,何不辕门请见,与大圣皇帝当面对质?”

    “这。。。。。。”众属珊左右相视,心里不免有些犹豫。对方所说貌似也有几分道理。。。。。。

    大木落见众人稍有动摇,接着说道,“卓贞日前因不慎冒犯德妃娘娘而入狱,陛下明知我被拘夷离毕院,又怎会冒此风险激怒太后?陛下雄才大略,对太后更是毕恭毕敬,仁孝之至。太后正在病中,尔等把陛下当成三岁的小孩子了!”

    为首的女将见诸位姐妹面露疑惑,慌忙打断对方的狡辩之词,“你这妖孽,果然巧舌如簧!少废话,来人哪——给我用刑!”

    众属珊在女将的指挥下使劲拉动刑架上的绳索,使女犯的双脚几乎碰到她的双手。大木落脊背朝下,头面向后仰,胳膊肘挨著膝盖,两臂和兩腿大张,桃花幽谷门户大开,正对着刑架前一张张嘲讽坏笑的脸。

    女将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笑道:“這捆吊女犯的方法叫作‘芙蓉待放’。你们看,她这像不像一朵似开不开的芙蓉花啊?”

    行房内一陣哄堂大笑。

    拍马屁地跟班儿上前一步,谄媚地附和道:“开得夠大了!”说着,伸手扯了扯女犯俬處细软贴服的绒毛,探入莲瓣放肆地撥弄了一下。

    被吊得仰面朝天的大木落一阵挣扎,把铁链弄得“嘩嘩”直响,刑房里爆发出阵阵婬笑,忽听女将咬牙低咒道:“开得不大。过一会,这芙蓉要怒放呐!”

    小将谋反

    女将抄起案头的藤条,对着“待放的芙蓉”狠狠笞打了几下。每打一下逼供一次,大木落猛烈挣扎,眼看着自己的俬處在一下又一下的鞭笞下被摧殘得鮮血淋漓,却依旧不肯招供。女将遂命两名属珊揪住垂坠的长发,用力提起她的头,逼她看自己一糸不褂的下贱样子。

    大木落头发被人死死的拽着,扫了一眼皮开肉绽的下身,脸不禁紅到了耳根,慌忙闭上了眼。

    女将撇嘴一笑,大声呵斥道:“睜眼!我要你看著自己受刑。你若再敢闭眼,我就叫人把你泡在糞坑里,顿顿饭都给你灌屎灌尿。”

    心不由砰砰直跳,她知道这群丧心病狂的女人说得出、做得到!恐惧,忍不住急促的抽噎。

    女将自头顶拔下一根明晃晃的簪,让众人把捆住她手脚的绳索同時朝下放了放,举手抓住大木落的右脚,嚷嚷道:“你看好——”

    大木落一睜眼,只见女将抓着她精巧而纤瘦的玉脚,用簪头抵住脚心,使劲地扎了进去。

    “啊。。。。。。呀。。。。。。”

    一声凄厉的惨叫震彻囹圄。血淋淋的簪头从脚背上透了出來。旁边的两个女人死命地揪着她的头发,攥着她的胳膊,才止住了猛烈的摆动。

    “马屁精”此时也拔下了发簪,抵住大木落的左脚心,笑问道:“你招是不招?”

    大木落半眯着双眼,虽然被抓住了头发,还是尽力地摇了摇头。

    “马屁精”故意刺得很慢,簪头刺穿脚心之后还左右徐徐地鑚动。。。。。。

    “呀。。。。。。呀。。。。。。哎呀。。。。。。”

    揣着头发的两名属珊吃力地抬起女人猛烈摆动的头颅,逼她看著自己因疼痛而剧烈抽搐的双脚。

    簪头终于从脚背透了出来,女将摸了摸布满她额前的汗珠,对颤抖呻吟着的大木落说道:“怎么样?我方才和你说过,拒不供认定叫你吃尽苦头。你现在改变主意没有?”說著,嗖的一声拔出簪子,抓住女犯的右||乳|羞辱玩挵。

    大木落瞬间意识到这女人下一步的动作,脸色煞白,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心?br/>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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