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第83部分阅读

    陨咨虾莺菖牧肆桨驼疲鞍Γ羁闪幕故恰灸荒懵袅耍乖谟世锾婺闱笄槟亍br>

    “什么跟什么呀”茶花眉心一紧,受不了他这张颠倒黑白的破嘴,“我这叫成人之美你不是说了嘛,也只有主子能保着她。把她一个人留在幽州,一眨眼的功夫命就没了”

    烟花痣 因爱生畏

    耶律尧骨释然一声叹息,回身向远处的御帐走去。好久没像今天这么踏实了,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庆祝庆祝。不能喝酒,那就。。。。。。呵呵。。。。。。

    伤势还未复原,又加之连夜奔波,大木落身愈发的虚弱。一心牵挂着的天德安危,久久不能入睡。手里紧攥着金簪,回忆起汗王府的那段旧事。金簪如故,簪花却换了颜色。就像爱情,似是旧的,已是新的。。。。。。

    不知不觉坠入梦乡,恍惚间觉得身子被轻轻牵扯。似有蝶儿在肌肤间流连徘徊,吃力地张开双眼,忍不住惊呼出声,“啊”突然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连忙拉高裘毯,瑟瑟发抖,同时被他玩味十足的脸占据了全部的视线。

    他。。。。。。才答应过不碰她。。。。。。

    她告诉自己必须拒绝,她再也承受不了他緃情的给予。即使在身无寸缕的情况下,她也要控制自己。但是--

    她做不到

    只能紧抓着毯子猛往床角里缩。用一双决绝却又万分惊恐的眸子戒慎地盯着他。

    要命的是他似在享受她的恐惧,噙着嘲弄的笑意坐起身,双臂叉胸,一手搓着下巴上新生的胡渣。

    “不行”她严正的拒绝,迅速别开视线,无力再与他邪恶的目光较劲。

    耶律尧骨双手扶在枕边,上半身向她俯靠过来。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男子浊重的气息回旋在她唇边,像是轻吻,又像是佻逗。。。。。。

    急忙别开脸,当即被一只大手霸道地搬了回来,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就罩了下来。。。。。。

    每一拳都像是击在铁板上,对方全无反应,反倒弄疼了自己。见鬼,她不愿意轻启贝齿,果断地擒住了他的舌尖。

    暴怒地指掌猛地攉住她含避的胸圃,女人轻哼一声,却依然不肯松口。

    口中的血腥令人抓狂,他粗鲁地将她的双腕遏在枕上,原本想逼她求饶,却始终无法让自己下重手;不由自主地瞟向她瘀伤斑斑的身体,方才的挣扎早已让她将身上的毯子踢落在地。

    深不见底的黑瞳里燃起了一把慾火,狂烈的吻从她雪白的颈子迅速延伸到挺立的蓓蕾上。。。。。。

    他弄疼她了,也吓坏了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抵着埋在她胸口宽额。

    “求我”他终于停止了掠夺,看向她的眼。他必须让她知道,他的心意她反抗不得。

    “不要。。。。。。求求你,我都快死了。。。。。。”她哽咽出声,这么轻易就妥协了,暗暗鄙视自己,什么烂性格

    心中升起怜惜,如果有人问他害怕什么,那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眼泪。

    不再回避那种无力的感觉,承认自己害怕也没什么大不了。抓起事先早已预备好的衣裳,一件一件替她穿起

    裹胸,亵衣、中衣,契丹的团杉--少见的雪白锦织,滚着貂缘;接着是长裙,套上小羊皮靴。。。。。。

    烟花痣 烟花郡主

    印象里,他从来没有替任何人穿过衣裳。自打一出生,就连他自己的衣裳都是奴才们伺候着穿的。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单膝跪地,让那双纤巧的莲足踩在他膝头。

    大木落受宠若惊,怔怔地望着他;他在替她穿好靴子后一抬头,正好迎上她惶恐的眸光。

    窒息。。。。。。

    那一瞬间,无法再直视他炽热的眼睛;匆匆别开脸,滚烫的双颊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微凉的小手急速覆上两团火,尝试着熄灭心头的灼热。

    “要上路了。”耶律尧骨刻意压低嗓音,让人有一种温柔的错觉。

    “骑马”从他给她的衣着上判断。

    “嗯,耽搁不得。”起身将华丽得有些过分的宝石珠串挂在她的脖子上,低头吻上她的前额,“你得习惯做个契丹女人了。”

    “这太珍贵的了。我只是个奴隶。”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敢超越规制。

    “小心眼还在为那次醉酒记恨朕呢”郁闷地捏了下她的鼻头,“那个烙印。。。。。。唉,你不知道朕有多心疼只好将错就错,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我恨你”在他胸口狠狠推了一把,起身走向门口。

    紧追几步,一把揽住她的腰身,贴在耳边低声恐吓道,“好大的胆子朕在想是该剥光你的衣服丢到马厩里呢,还是狠狠打你一顿该死的快告诉朕,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蔑然回眸,“我得学着做个契丹女人。”淡淡挑眉,柔声笑道,“我是渤海的大郡主,你忘了吗”

    “哈朕喜欢辛夷坞的那个。”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不,我确定你不是。”时局变了,他也变了,他以为自己还爱着当初的“小木末”。

    “什么”他一脸茫然,“你比朕还了解朕么”

    “不信走着瞧。”挑起帐帘,先一步跨出了帐门。

    双手叉胸,远远望着吃力地爬上马背的女子,懒洋洋地走向她身边,抚摸着马儿柔顺的鬃毛,“还行吗朕不介意与你同乘一匹马。”

    “那就上来吧。”此非御马,明知道他不会上来的。

    “下来”忍不住冒火,蛮横地将她拽了下来。而她并没有反抗,身子一歪不偏不倚地跌进他怀里。

    “故意的”望着那双狐媚的眼睛。

    “嗯。”前所未有的坦白。

    “成心勾朕的火”

    “嗯,”安然眨了下眼睛。

    “该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横抱着她走向拴在不远处的白马,“朕打心眼里喜欢心无城府的女子,朕对你很快就会失去耐性的。”

    坏笑,安然倚在他胸口,“呵,你好像并不怎么了解自己。”而她之前的问题就在于,太相信他说出来的话。殊不知说谎是男人的天性,少数时候是为了骗别人,更多的时候是在骗自己。。。。。。

    “朕在你眼里就是个白痴,一直是”将她搁在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了马。

    “才不是呢”玉指轻轻勾勒着金辔头上细腻的雕花,放肆地枕在他肩头,仰头望向他,“你只有在我面前才像个傻瓜。爱情这就是爱情吧”

    烟花痣 善者无心

    马队急速向北行进,午后便冲过了几乎废弃的关隘,驰入了浩瀚无边的原野。远远地望见一片毡包,部落的人数不多,放养的牛羊在蒸腾着热气的溪水边安闲地吃着草。

    “就地扎营”耶律尧骨一声令下,随行的骑士欢呼一声,相继下了马。

    窝在怀里熟睡的大木落突然被男人粗犷的嗓音惊醒,微微抬起眼皮,扬手圈上挺拔的脖颈。

    耶律尧骨正要下马,被女人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了一跳。知道她醒了,揽着纤弱的腰身问道,“干嘛不打算叫朕下马”

    “知道还问。”窃笑,安然闭着眼睛。

    “朕饿了,忙着叫人弄几头羊来。”

    “如果能一直这样睡着,我宁可一辈子不吃不喝。”

    “是吗”怀疑对方在给他灌汤,可他还是愿意听。双手圈起她的身子,一只手落在柔软的小腹上,坏坏地问,“又有了么不吃、不喝、睡不醒。。。。。。”

    “呵呵。”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天德还饿着肚子呢”赖着他不放,好像把他们的儿子给忘了。

    大木落慌忙坐起身,刚巧瞥见跨在几丈之外的马背上看着她的天德。扯开一抹尴尬的笑容,扬声招呼道,“适才睡得太沉了,才醒。呃。。。。。。”

    “娘,我要有弟弟了吗”傻里傻气的问道。

    “没别瞎说”环视四下,脸颊一直红到耳根。

    “术律大将军说的。他说我要是再不肯跟他叫爹,您就把我扔了。”

    大木落正要解释,忽听耶律尧骨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恐吓道,“是啊,术律大将军说的对。如今朕和你娘又有了一个儿子。你若还是不肯跪下来给朕磕个头,叫声爹。朕就把你留在这里。”指了指不远处的部落,“你看那儿,朕就把那个部落赐给你。那里面的女娃儿随便你挑一个做媳妇。”

    “我才不要呢动不动就抹眼泪,我最讨厌女娃儿了”

    爽朗大笑,“哈哈哈,朕老早也是这么想的。朕最讨厌女娃儿掉眼泪了”打量怀里羞臊得抬不起头的女人,剩下的半句只说给她一人听,“后来朕明白了,是因为怕不知道该怎么哄劝她,所以从没想过哄她。”

    “天德他太小了,牙还没换齐呢。”大木落以为君无戏言,赶忙替儿子求情。

    “哈哈,一转眼就长大了你看看隆先,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多少姑娘爱慕他呀,明知还不到娶妻的年龄,诸部的夷离堇都争先恐后地赶来上京提亲了,就连那些南面官,都争着想同朕攀这门亲家。”

    “隆先是个可怜的娃儿,太懂事了虽说年纪尚青,却像个大人似的。这些年幸亏有你看到他,我就算受再多的苦也恨不起来了。”

    无心之善,方为大善一念怜惜,未存任何功利的居心。

    扪心自问,这算善报么很庆幸,他没有因为一时气盛而迁怒于那孩子。。。。。。

    烟花痣 爱缘类聚

    术律珲赶忙冲上前去,拉走了愣头愣脑的天德。心里默默叹息:唉到底是谁的种像谁啊。。。。。。羡慕也没用,就这位少主天生就是一杆横冲直撞的大枪,跟隆先虽说是一母所生,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望着术律大将匆匆告退的背影,大木落不由担心起茶花,踮起脚尖望向远处马背上被五花大绑的大肚婆娘,对正忙着督促扎营的耶律尧骨说道,“我想去看看她,跟她说几句话。”

    耶律尧骨微微一愣,循着女人的目光望向面无惧色的女犯,微微沉下脸色,“茶花乃是重犯,碍于身份,就连术律珲那狗奴才都自觉地退避三舍,朕已经答应赦免她的死罪了,莫要得寸进尺”心里有鬼,唯恐茶花一不留神道出实情。那丫头像他,不是没心计,只是情绪之下容易意气用事。

    “毕竟姐妹一场,送口吃的也不行么”大木落黯然垂下眼帘,郁闷地咬着嘴唇,“算了,你不愿意我去,我就不去了。夜风寒凉,只求您给她一床被褥,赐她些吃喝。”

    “准了朕这就命人替她松绑,命术律珲像伺候朕一样伺候她。”扬手捏了捏她微凉的鼻尖,半是探问半是挖苦,“这下高兴了”

    “嗯。”娇婉一笑,认可地点了点头,“主子仁义,奴婢不胜感激”

    “呵,朕以为你又要跟朕哭鼻子抹眼泪呢”大咧咧地揽上她的肩膀,轻吻幽香的发迹,“乖乖的,朕什么都依你。”

    “嗯。”谦恭低眉,淡淡一笑,“活阎王徒有虚名;其实,您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耶律尧骨举目望向远处洁白的毡包,“那得看对谁,看那个人值不值得朕去迁就。”

    “是,我懂了。霹雳手段,菩萨心肠。您总想做好人,只是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人,误了您做好人的机会,”侧目仰望着棱角分明的下颌,“就比如我。”

    “怎么说”微微挑眉,怀疑她终于良心发现了。

    “我太想做个好人了自恃过高,执着于善者之名,处处标榜自己,宁折不弯,不惜鱼死网破。适才一念闪过,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一直痴迷自己的表演,不知给向善之人让出一片舞台。佛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有一颗良善之心。观你是魔,只因我心中有魔。退一步,忽然发现有了余地。”

    “朕早说过别勾朕的火。只要那女人不是无理取闹,朕比一个女人还小心眼么”

    大木落但笑不语,满目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假惺惺地清了清嗓子。

    “该死什么意思”愤愤敛眉,提高嗓门抱怨道。

    “干嘛那么心虚”解下马背上的水壶,恭恭敬敬地捧到他面前,“心里只有一个人,眼里只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心眼能有多宽多大我开心都来不及呢,干嘛嘲笑你”

    “呃。。。。。。”东张西望,恍然发觉自己又被她糊弄了。摸了摸光亮的脑门,释然轻笑,“唉,女人啊还是蠢一点好”

    “真心话”明知故问,眼里分明闪烁着两个字“不信”。

    耶律尧骨用力点头,审慎地眨了一下眼睛,“嗯,发自肺腑。”

    “呵呵,有一句话叫物以类聚。。。。。。”

    烟花痣 劝立新后

    愈往北,风露愈凉。与关内的景象不同,辽阔的天空,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铺天盖地的野花,明镜的湖水倒影着盘旋在云中的雄鹰。

    数日之后,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上京。

    龙眉宫张灯结彩,禁卫军列队出城。耶律尧骨却并不急着回宫,换了衮袍,领着天德一起接受百官的朝拜。私下里吩咐术律珲将带回来的女人送往天子行营。

    入夜,大木落独自坐在御帐外倒伏的老榆木上,望着天边的圆月,百无聊赖地翻动着篝火。隐约听到渐进的脚步声,愕然抬眼,周遭赫然响起刀剑出鞘的嗡鸣。

    “什么人陛下严旨,胆敢靠近御帐者,格杀勿论”奉命守卫的暗哨自黑暗中嗖然现了身。

    几名属珊被挡在了丈许之外。为首的一个回身打开捧在同僚手里的木箱,换了一张笑脸,“太后听说萧宫人回京了,直念叨上京一早一晚天气凉,特地派我等来给宫人送几件御寒的衣裳。”遂即将大红织锦,滚着雪白貂边的披风从箱子里捧了出来,敬请诸位过目。

    大木落缓缓起身,拉紧身上的沙狐裘大氅,默默地注视了对方半晌,转身进了御帐。。。。。。

    耶律尧骨身着络缝红袍,腰束犀玉带,领着天德在承天门接受百官朝拜。又因太后有恙下旨免去了开皇殿的酒宴,上马赶赴太后行营给母亲请安。

    一进营门就看见一大群手持金铃、皮鼓围着篝火上蹿下跳的萨满巫师,下马将马缰随手丢给了紧跟其后的骑奴,迎上前去问道,“太后得了什么病”

    祭祀的大神双目紧闭,鬼附身似的一阵乱抽,高举着瘦骨嶙峋的双手,哼起了诡异的神调,“送瘟神,送瘟神,把瘟送到哪里行把瘟送到天福城。天福城的大火烧死人,焦炭黑区区,烧出狐狸精,焦炭灰扑扑,冤魂来索命。。。。。。有娃儿莫学文,冤亲丧门神;有娃儿莫习武,毡房养猛虎。。。。。。”

    耶律尧骨脸色铁青,望着装神弄鬼萨满奥姑沉默了半晌,紧锁浓眉暗自吞下一口恶气。心里暗暗抱怨:该死果然是太后的意思,笃定了心思要取卓贞的性命。更可恨的是,他出征前曾买通萨满谎称天意,眼下他那吃了哑巴亏的老娘居然如法炮制

    正了正衣冠,举步跨进帐门,对着病榻上的老娘单膝跪拜,“太后身上的病可见好孩儿一接到传召便星夜兼程赶回皇都来看您了。”

    术律平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看儿子,轻轻摆了摆手,“德谨啊,来坐。”拉着儿子手,强撑着坐了起来,“哀家老了,不中用了,该去陪伴先帝了怎奈江山初定,放心不下你父皇开创的基业。。。。。。温儿一去也有几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皇后之位空悬,难免惹人非议,哀家盘算着再替你物色个贴心的人儿,辅佐你治理天下,逐鹿中原。。。。。。”

    烟花痣 誓不再娶

    耶律尧骨始终保持沉默,随手拿起灯草拨弄着炕桌上即将熄灭的灯捻,斟酌了许久,直言不讳地说道,“太后,有件事儿子尚未来得及禀报。朕找到了卓贞,把她带回了上京。还有还有您的小皇孙。”

    述律平笑容温和,似乎并不震惊,“呵呵,哀家已经知道了。”故意提高嗓音,郑重地提醒对方,“哀家说的是皇后。”他该明白,大氏乃是异族,即便生育了皇子也不可能成为皇后,统辖六宫。

    尧骨回眸一笑,“呵,孩儿说的是卓贞。无关立后之事。。。。。。”清了清嗓子,想要说什么,似乎又忍住了。

    “卓贞那丫头哀家也喜欢。看看你们俩到也算一对。唉”喟然轻叹,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了。。。。。。”

    “朕一直以为太后不喜欢她呢。”微微挑眉,撩起袍子坐回了炕沿上。

    “呦,这话是怎么说的”述律平眨巴着眼睛,一副惊诧的模样,“哀家只关心国事,譬如立后,纳妃。对于你们兄弟的私事向来不予过问。”

    “太后宽和大度,孩儿不胜感激祖宗遗训更是片刻不敢忘记。朕老早就对卓贞说过,不会纳她为妃,立后更不要妄想。好在卓贞深知其中厉害,并不计较那些繁文缛节。她在乎的只是孩儿的一颗真心。拍着良心说,孩儿不能辜负了她更何况,朕曾在温儿陵前发愿誓不再娶恳请太后体谅孩儿,从今往后立后之事切勿再提”

    “德谨啊你就不在乎朝众的议论和猜忌么”苦口婆心地奉劝道,“哀家也不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卓贞毕竟是个异族,像你这样偏心偏宠早晚养成祸患”

    “您说的是天德”本以为太后会召见她那聪明伶俐的小孙儿呢。

    “不不只天德。你可曾想过,偏宠之下,她若再生下几个不得登堂入室的庶子结党谋反,我契丹江山危矣”

    耶律尧骨窃窃扫过太后审慎的脸色,谦恭地笑道,“呵呵,太后深谋远虑,儿臣自认不及您且好生养病,容孩儿再想想。”心里暗暗咒骂,他话说的好听,不就是为了皇太弟李胡能顺利即位么谋反又怎样坐天下的“反贼”好歹也是他的子息

    压着一肚子火气匆匆退出了帐外,快马加鞭回到了御营。听了留守宿卫的呈秉疾步冲进御帐,一把将迎上前来的女人抱在怀里,心浮气躁地嘟囔道,“太后劝朕再立新后,你以为如何”

    “随你。”大木落顿了两秒,半真半假地嘟起小嘴,“只待你放了茶花,我即刻便回幽州去”

    “朕说了不会再娶朕不能立你为后,这是祖宗立下的规矩;可朕也不会再娶别人,朕就是这么跟太后说的。”

    “太后送了些衣物来。”转头瞥向搁在门口的木箱,“喏,一箱子呢”

    “什么”回身张望,满心疑惑地皱起浓眉,“太后是怕朕无暇替你置办衣物么”举步上前,“咣当“一声踹翻了木箱,若有所思,微微眯起双眼,“紫金百凤衫,乾坤金缕裙,红凤团花靴,黄罗绣棉袍美轮美奂呵呵,太后是怕朕亏待了你,把你当成了她的亲闺女。。。。。。”

    烟花痣 最差帝王

    术律珲光亮的秃头鬼鬼祟祟地从帐帘的缝隙里探了进来,摆手指使仆役将盛满浴水的木桶抬到主子面前,俯地叩拜,“奴才叩见主子萧宫人说,主子一路鞍马劳顿,吩咐奴才提前预备好了热水,伺候主子沐浴。”

    “滚出去”耶律尧骨明知对方故意调侃,懒散低咒,“不然朕先阉了你”

    故作惊恐,“别奴才还留着它下崽儿呢”龇起一口白牙,谄媚地说道,“主子慢慢享受,奴才告退。”一脸婬笑,躬身退出了帐外。

    耶律尧骨双手插胸,目光从荡动的帐帘移向女人臊红的俏脸,“怎么,想朕了”一把揽她入怀。

    “尽胡扯”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那就是嫌弃朕了呵,一身的汗臭味”扬手闻了闻腋下,自觉反胃,郁闷地摇了摇头,“星夜兼程,委屈你一个女人家跟着朕受罪可惜了这身朝服,天底下怕是没有一个皇帝比朕更邋遢的。”

    “我也这么想。灰头土脸,经过沿途的部族竟被人当做劫掠财物的土匪,看到术律大将的印绶,那些拉弓引箭的男人们才肯放下武器。还有哪一国的君王比您更“面善”的”一边说一边替他解开纽扣。

    “呃。。。。。。朕觉得还不错,”低头扫了眼水中的倒影,“没你们说的那么凶神恶煞的。”

    “不是样貌,是气势举手投足间透出来的那股劲儿张狂,霸道,说难听点叫自以为是,换个好听的叫唯我独尊。”

    “朕不觉得。”像个巨大的偶人任凭记忆里那个“贪玩的小丫头”放肆摆弄。

    “生就如此,当然不觉得。”提起手中的纽襻在他眼前晃了晃,“喏,你说这衣服为什么是左衽的,这些纽子为什么都缝在左边”

    他从没想过,茫然摇了摇头。

    女人微微一笑,自问自答,“你的衣服向来都不需要自己穿,左开衽更方便奴才们伺候您。你的世界里就两种人,你和奴隶。”

    扬手抚摩着下巴上泛青的胡茬,微微挑眉,“朕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只惧怕过一个人,就是先皇。可惜先皇永远都不会明白,朕为什么那么怕他。”抬起一条腿,手肘支着身体半仰在榻上,更方便她脱下皇帝专享的獞皮靴。

    “因为爱。”一针见血。

    脚趾半真半假地在她柔软的胸口戳了一下,半是挫败,半是调戏,“朕讨厌被人看透的感觉”放肆地倒在裘皮褥上,此时已如婴儿赤條條不着寸缕。

    “来呀还要我像个循规蹈矩的宫人一样爬过去扶你”一手撩拨着水花,两颊酡红,目光尽量避开他趾高气昂的“重点”。

    “你呢朕想跟你一起。。。。。。就像天汤峪那次,朕答应过送你兰亭序。”

    “不行。。。。。。我。。。。。。怕。。。。。。”眼前闪过地窖里的零星片段,僵硬的笑容之下流露出几分惶恐的神情。

    “怕”起身来到她身边,亲自替她宽衣解带,顺便享受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不是因为爱么”扬手拔下绾着长发的金簪塞进她手里,低头望着自己心口上的旧伤,“你干嘛不再给朕一簪呢朕打赌若不是因为爱,你早就这么做了。。。。。。”

    烟花痣 无赖恐吓

    事实证明,她又一次以小人之心度了人家的君子之腹。赤倮相见,依旧不能坦然。一双巨臂自背后圈住娇软的身体,大掌覆上两丘丰腴,只是罩着,没有任何轻挑的动作。。。。。。

    “还疼么”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粉润的耳垂,视线掠过肩头泛黄的淤伤,眼中揉杂着疼惜与懊悔。

    “嗯。”淡淡回眸,恳切地点了点头,“最疼的是这里。。。。。。”双手覆上他的手背,紧压着起伏的心口。

    “会愈合的。等你好了。。。。。。朕有的是耐心。”

    “太后。。。。。。”想了想,努力斟酌着措辞,“突然间送来一大堆名贵的衣饰,让我有些诚惶诚恐。”

    “送来了,你就只管穿戴。太后她老人家难得这么心疼谁。”

    “不喜欢。”直言不讳。

    “为什么”诧异挑眉。

    “不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衣物华丽异常,可是,不好看。。。。。。”

    “哈,如此大逆不道,居然敢说太后所赐的衣物不好看”亲昵耳语,脸上浮起几分戏谑的神情。

    “不,不是”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是我的错,与太后无关。奴婢生就命贱福薄,受不起这大富大贵,花红柳绿的颜色。”

    “朕第一眼见你就是一身刺眼的红。”

    “红是红,可是。。。。。。”说不清楚,说出来他也不懂。反正,她不愿意穿这些衣服。

    “前时还说要做个契丹女人呢。不喜欢契丹的服饰”

    “不不,你给的我都喜欢。可这些。。。。。。”欲言又止,含蓄地摇了摇头。

    “太后会怪罪你的,还有朕。”

    “是,我知道。所以,我还是会穿,不会害你为难。”轻推一轮水波,翻身伏在他胸口,“可我隐约感到一丝不安,担心天德。。。。。。太后以为我会留在上京么何不借此机会向太后澄清,告诉她老人家我不会勾留太久的。”

    “不。”大掌轻抚婉转的腰身,忘了她片刻,邪气一笑,“这一回合朕赢了。朕绞尽脑汁才把你带回家。呵呵,委屈了茶花。。。。。。”

    “呃”愕然抬眼,“你骗我”

    “这下扯平了”狼眼半眯,得意地挑起下巴,“某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足足折磨了朕六年。怎么,朕只骗你这一次就恼了”

    “恼了恨死你了”愤愤地嘟起小嘴,咬牙切齿在他胸口给了一拳,“我连夜就走”

    “往哪儿走”嘭的一声水花四溅,紧紧将她锁在怀里,半真半假地恐吓道,“你敢出御帐一步,朕就死给你看”若是从前,打死他都不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此时他终于明白了,她最怕什么

    爱

    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你这算耍无赖么”女人撑起半截身子,隐忍地压低嗓音。凛然对望,挑衅似地小声嘟囔,“你吓不住我”

    “那就试试看”释然松了手,眼看着“芙蓉”出水,气急败坏地穿起了衣裳。

    大木落套上罗裙,系好束带,余光扫过木桶里的“大骗子”,插在头上的金簪不知何时攥在了他手里。

    “你干嘛”脱口而出,怯怯的嗓音暴露了她心里的恐惧。

    “耍无赖”下巴微扬,把玩着殷红如血的赤玉簪头,“走吧。你敢跨出御帐半步,朕保证你会后悔的。。。。。。。”

    烟花痣 黠狼诈死

    “我不会留下,你死你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大木落一手压着胸口,固执地走向帐门。指尖只差毫厘就要触到帐帘,终于还是犹豫了。怔了半晌,忍不住回头望向木桶里一脸嘲讽的混蛋,眼泪夺眶而出,咬牙抱怨道,“该死的把簪子还给我”疾步折回木桶旁,觉得有些丢脸。

    耶律尧骨一手撑着下巴,玩味地打量着她,“舍不得朕死怎么又回来了”满眼讥诮,抚摩着下巴上的胡茬,“哈,你不敢赌,你知道朕不只说说那么简单。”

    “簪子给我”板着吓人的小脸,懒得听他盛气凌人的废话。

    男人邪气挑眉,“乖乖认个错,说你不走了。再想办法安慰朕一下,朕就不予追究了。”

    “你”用力抹了把眼泪,将嘴唇咬得惨白。

    “哈哈,”男人奸笑一声,哗啦一声出了浴桶。捏着尖锐的簪头,将金簪在她眼前晃了晃,俯身凑近她眼前挖苦道,“这些叫人抓心挠肝的损招儿,朕可都是跟你学的。”

    上手去夺他手里的金簪,被他虚晃一招,扑了个空。扶着木桶边缘,吃力地站起身。一双大手毫不意外地揽上她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顺势压向坚实的胸口。

    奋力挣扎,哭闹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死命的撕扯,忽听“啊呀”的一声惨叫,男人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僵,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大木落红唇微张,站在原地愣了半秒,突然大喊一声,“德谨”惊慌失措地扑上前去,用力推搡着趴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契丹男人,失声大嚷,“你没事吧起来快起来你倒是说句话呀”

    “好痛”半张脸如冲破云端的月牙微微转向她,龇牙咧嘴地回答,“那簪子。。。。。。啊。。。。。。”

    “伤在哪里”跪在地上,用尽全力想要搬起他沉重的身子。怎奈身量悬殊,急得哽咽了起来。

    男人浓眉紧锁,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下。。。。。。朕怕是真的要彪炳青史了。。。。。。时逢盛世,谁人相信朕会自杀不想背上弑君行刺的罪名,就快点走吧”

    “不你快起来,让我看看。。。。。。”吃力地扯着钢铁般的巨臂,将伏趴在地上的身子翻了过来

    只见他一手捂着胸口,明晃晃的簪头陷在指缝中间。微微张开双眼,像一只受伤诈死的野狼一般虚弱地打量着她。。。。。。

    恍然觉得哪里不对,突听对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冷不防将她揽向胸口,猛一翻身压在了身下。。。。。。

    “你玩够了没有”大木落眉头赤红,破天荒动了真气。

    “吓坏了”男人嗓音低沉,扬手捏起恼怒的粉颊。

    “是啊,你开心了”面露愠色,狠狠剜了他一眼,蔑然别开视线。

    “嗯,开心了龙心大悦”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恬不知耻地回答,“朕越发笃定你舍不得朕死,朕赖上你了”

    “你可曾想过世人会如何看我萧家人磨刀霍霍,如狼似虎,我又该如何自处独自生下天德,这使我看起来更像个蓄谋已久的野心家。我不想世人这般看我,不管你信与不信,跳下海崖的那一刻,我已经打算孤独终老了。”

    “世人怎么看你就那么重要么比朕还重要比在一起还重要么朕等了六年,想了六年,熬了六年,朕受够了世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朕只要你,只要同你在一起,什么英名、骂名统统见鬼去吧”

    烟花痣 是劫是缘

    车轮滚动的隆隆声断续撞击着耳膜,女人被游走在肩头掌温的惊醒,恍然抬眼,惊愕地仰视着安闲而惬意的俊脸。

    “醒了”耶律尧骨沉沉发问。散发披在肩头,宽阔的额被透过雕窗的晨光映照成煦暖的金色,欣然一笑,似已经等她很久了。

    点了点头,视线掠过腕上湖水般碧蓝的手串,当初被她当掉了,此时竟又带在了她的腕上。想要起身看个清楚,惊觉裘被下只裹着一件薄入蝉翼的中衣,而他贪婪的目光已从她背后舒展的旷世画卷滑向青丝下嫣红浮凸的两点。

    慌忙裹紧裘被,娇羞地别开脸,轻喃,“去哪儿”

    “回宫。”他心不在焉。蛮横地扯下裘被,团玩着陷入掌间的誘人春色。

    “好容易才立起威德,不打算做个圣明君主了”嘲讽地嘟起小嘴,“如隆先所说,这些年你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贤明的君主,找到了我,似乎又变回去了。。。。。。”

    “朕终于明白那些出家人为什么要戒除女色。所谓婬心不除,尘不可出。爱染之心不灭,经年的修行终将功亏于溃。”

    “值得么”

    “修行之人不问值不值得。好恶从心生,无非耽着结果。缘即是劫,劫即是缘,缘或劫有什么差别呢”

    “如来处是经,无来处亦是经。轮王入世,果然是慧根深厚,福报非凡,无需开卷,心已超然。”

    “呵,说什么超然不超然,朕想都没想过。只在当下自在,随缘。”

    “无所得心,无胜负心,无希望心,无生灭心,是名如如不动也。”

    “呃不懂。。。。。。”满眼迷惑,忍不住胡思乱想。罪过罪过崇文老和尚若见一双俗男女这般谈经论道,不被气得吐血才怪。

    “那就说点容易懂的。”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突然放松了掩着胸口的手臂,裹在身上的裘被呼啦一声散落在地上。如一只攀援的灵蛇妖娆地爬上他的胸口,剥落半敞的衣衫,撑着坚实的胸膛,迎上他慌乱的目光,“这下。。。。。。懂了”

    “呃。。。。。。你的。。。。。。咳,身子。。。。。。”犹豫,压抑着亟待释放的热切,不知她身上的伤还碍不碍事

    郁闷呐,说什么他都不懂,什么都没说他倒懂了。只道“拈花一笑”,又说“心有灵犀”,二心相映,自然心领神会,语言果然是多余的东西。

    “还是。。。。。。再过些日子吧。。。。。。”刻意推拒。看似劝她,实则是在说服自己。

    女人但笑不语,坠入他眼底一片柔软的疼惜。不愿辜负这良辰美景,疼他,不忍看他委屈自己。

    “别。。。。。。”他紧守着最后一丝理智,低沉耳语,“你的伤。。。。。。要仔细着。。。。。。”

    “已经。。。。。。好多了。。。。。。”攥起灼热的大掌,与他十指交握,“那天。。。。。。我被你吓坏了。。。。。。”

    那时清风,那时明月,光阴逆转,时空交错,四目相对,仿佛又回到了“辛夷坞”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无意之中曾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不关你的事。。。。。。是我一时负气。。。。。。不必这般责备自己。”

    “怪我,怪我一时任性,把你吓坏了。。。。。。”

    哗啦一声咧开她的衣衽,粗暴的吻像细密而急促的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脖颈上,

    </p>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