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婕喘息加重,伸手按住了我的大手,“别闹,好好说话!萧远兰的事你还没说呢!”
我苦笑一下,“这些事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现在扬州城的人谁不知道这事啊!阿碧稍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街上传言,萧小姐都被你逼的快要走上绝路了,你干吗那么逼人家萧小姐?”谢锦婕扭头盯着我的眼睛。
我露出无奈的笑容,“她萧家只是欠我钱,而且我从来不曾向她讨债,何来逼她之说?”
“那街上怎么传说你看上了萧小姐,故意让人在商场上挤垮萧家,让萧小姐还不上债,然后你就可以将人家的人霸占了。”
我没想到街坊间竟有这种说法流行,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这件事里我的形象肯定很不堪,这个看谢锦婕盯着我的目光就可以看出来。忆萍也许就是因为顾忌这个,又认为这事没什么价值才没将这件事告诉我。
在谢锦婕的目光下,我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事情交待出来,当即便把和萧远兰有关的事都说了出来。
“原来你是看重了人家萧小姐的经营之才,那你就好好找人去提亲吗,以你这条件,只要真心对待人家,那萧小姐又怎拒绝得了你。”
“不,萧远兰一看即知是那种精明强干的女子,这种女子很要强,再优秀的男人她们也不会放在眼中,除非在她的强项上将她打败,才能将她彻底折服,以为我所用。”
谢锦婕点点头,叹口气道:“你说的可能有道理,你在外面的事我不想干涉,你自己做主吧。”
我很高兴她这句话里将自己摆到了我正妻的位置,微笑道:“我要萧远兰,锦婕你不在意吗?”
“你身边女人一个个的增加,我想在意,可我在意得过来吗?唉!”谢锦婕叹口气,眼里闪过一阵落寞之色。
这让我心里一慌,原本我看她那么容易的就接受了关玲和小蝶,我几次试探,她也好像对我同时拥有多个妻妾不甚在意,我也就没甚留心,现在看来她的不在意还是有一个度的。
突然想起谢贤古不就一生只娶了谢锦婕母亲一人,从不曾纳妾,这种一夫一妻的观念焉能不传给谢锦婕?她以前纵容我,一者是时下男子多妻多妾社会风气影响,再者可能是对自己的自信,自信没人能真正从我身上分走对她的爱。但不知阿碧那丫头是怎样形容凌雨波的,竟让她因凌雨波的出现而产生了危机感。而我在接回凌雨波后,也确实往谢家跑的不如以前勤了,这怎能不让她产生联想?
是我大意了!
想着我将双臂箍紧,在她耳边动情的道:“锦婕你放心,不管我身边有多少女人,她们有多优秀,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我也相信你会是个好主妇。”
是女人就会有虚荣心,她们总是喜欢听这种将自己摆在重要位置的情话,纵然聪慧如谢锦婕者也不例外,也许真的是爱情蒙蔽了她那颗灵慧的心。总之谢锦婕听到我在她耳边如此动情的说出这句话,立即在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扭下身子,在我怀里躺的更舒服了。
“唉,你呀,蝶园里那么多好女子,却都没名没份的,你竟一丝都不着急!我真替小蝶忆萍她们不值。而且这样让外人怎么看你,你不在乎那风流浪荡的恶名,我们可是在意呢!”谢锦婕语重心长的道。
我明白了,实际应该是她谢家对这个很在意,将女儿嫁给一个风流成性出了名的公子哥儿,对名门谢氏确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呢,难为谢贤古一直都表现的很大度,从没提过这件事。不过谢锦婕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却让我心生狂喜。
“我也想早早娶她们过门,好让她们有个正式的名份,可你这个大妇迟迟不提过门之事,她们那敢说话啊?”我厮磨着她的粉脸,柔声说着讨她欢心的情话。
一支玉指点着我额头将我的脸推开了,“你的事,不许拿我来开脱!”她嗔道,但嘴角分明是开心的笑容。
我晃下头,避开她的手指,又将下巴重新枕在她香肩上,脸向下勾,将鼻子凑往她放领口处去嗅她身上散发出那诱人的兰香。放在她小腹上的大手也开始向上游弋。嘴里轻声道:“今年冬天,我就搬到蝶园来吧!”我这是在求婚了。
谢锦婕迷醉的嗯了一声,轻声道:“你和我父亲做主吧!”
这时我的嘴唇已经印在了她的玉颈上,但我突然抬起头来,严肃道:“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不好,看来是你的病并没有好,快来床上我再用内功给治疗一下。”
说着就抱着她起身走向她的绣榻,谢锦婕受我此举所惊,从刚才那温情缠绵中醒来,惊道:“是吗?可我真的觉得已经全好了啊!”
待看见我脸上的坏笑,才明白我在危言耸听,只是想将她弄到床上,一声娇呼,已被我压到绣榻上,娇笑扭动间樱唇很快就被我噙住了。
谢锦婕的呼吸开始加重,身子软了下来,双臂环上我的脖子,贝齿开启,吐出了丁香小舌。缠绵间,香津暗生,让我搅得满口芬芳。
第六卷江湖采莲第二十八章收网
情动欲甚,龙王早已抬起头来,抵在谢锦婕腿根处。薄薄的两层夏日单衫自然阻不住龙王去感触她玉腿上那份香润与滑腻,她自然也感受到了那份炙热与坚挺。以前已有过几次这种拥抱亲热,谢锦婕早熟悉我身体的变化,是以对龙王的蠢蠢欲动不以为意,只是口中那丁香小舌对我的迎和变得更加激烈。
我的一只手从她上衫的衣襟间钻了进去,无间隔的感受那份香凝滑腻,游动间撩起了她肚兜,攀上胸前酥|乳|,握得一手温热香腻,一丝酥麻从手心直传心间。谢锦婕不堪这等刺激,身子激烈的颤抖了一下,一手伸到胸前按住了我在她胸间活动的大手。
但她仍是紧闭着双眼,鼻翼翕动,气喘咻咻,满脸的情动之色,这鼓励了我的色心,双唇离开那温润的重唇,一点点的下移。很快,她按在我大手上那只玉手的力道就松驰了,这让那只已攀上高峰的大手有了活动的余地,缓缓的揉动起来,揉出丝丝醉入心田的温腻。
但当我试着将手伸向她腰间,扯向她腰带时,立即又被她按住了,这次的力道很坚决。而且眼睛也睁开了,瞬间即恢复清明。一把将我推开,坐起身来一边事理被我揉乱的衣衫,一边嗔道:“以后你再这么不老实,我就不让你碰我了!”
我微笑着一翻身仰躺在她香喷喷的绣榻上,谢锦婕这一点还真让我佩服,不管有多么情动,总能防住最后的底线,在关键时刻将我推开。换做别的女人,到了这一步还不都变得毫无反抗之力的任我鱼肉?不过对于被打断的缠绵并不觉得怎么失望。仰望着她满是嗔怒的通红俏脸,心里只觉得无限甜蜜。假装失望的长叹一口气,然后坏坏的笑道:“唉!怎么每次都是只能做到这儿,你也总是这句话?”
“去!这次我可是说真的,你现在越来越不老实了。”谢锦婕一脸通红的向我啐道。
我微笑道:“上次也说‘这次是真的’。嗯,那次我好像还、、、、、、”我眼睛盯向她罗裙,同时一只手也从床上游了过去。
“啊!”谢锦婕一声尖叫,伸手将裙角在脚裸处围紧了,然后怒瞪我一眼,拎起枕头向头上砸来,嘴里怒道:“我让你使坏,使坏!给我滚下去,快点,别把我床弄脏了!”
我呵呵笑着躲闪她的枕头,忽然眼角瞥到她原来放枕头处有一本打开的书,看着好生眼熟。一闪身抢到了手里。
“唉,别动我的书,还我!”谢锦婕一看书被我拿到了手里,忙放下枕头,扑身来夺。
我那能让她夺到,一闪身,让她扑了个空。嘿嘿笑道:“让为夫看看你在枕头下藏了什么书,要是那些不正经的东西,为夫可要拿去谢师那儿告状了!”但我立即就止住了话头,因为我看到手中打开的书页上是一幅画,画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充满空灵仙气的女子,只是这女子头上被人添了两个角。我知道手里的是什么书了?转头惊讶的望向谢锦婕。
谢锦婕的俏脸已经红的娇艳欲滴,但看到书已抢不回来,她倒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伸手撩下鬓角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笑盈盈的看着我的愕然表情道:“想要就拿去吧,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街面书摊上多的是,我随时可以让阿碧再卖几本回来。”
“你怎么想起看这个了?”我奇道,因为我手里拿的正是新修订的《风云录》。
谢锦婕微笑一下,“你整天江湖江湖的,我只是想知道江湖是什么,或者你整天都在干些什么?”
我心里一阵甜蜜,嘻笑着就往她身前凑,“原来我老婆这么关心我,来亲亲!”
谢锦婕拿枕头将我推开,柳眼一竖,“去你的,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接着嫣然一笑,俏语道:“不看这《风云录》我还不知道,原来所谓的江湖并不全是草莽汉子,还有那么多娇滴滴的美人儿,怪不得你整天沉浸其中,乐而不疲了。”
我心里大叫冤枉,这句话说的,好像我在江湖上的血雨腥风里奋斗,就只为了那么几个女子似的,嗯,不过刚出谷那会儿,未曾亲身体验江湖之险恶时,我确实抱过这种心态。
看谢锦婕眼中那抑谕的笑意,背后分明隐含着浓浓的醋意,能让她吃醋,在我也是一种巨大的成就,看她吃醋的样子,是一种美妙的享受。因此我并不和她解释什么是江湖,只是一脸坏笑的望着她,伸手指着《风云录》凌雨波画像头上多出那两个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新画上的啊!”
谢锦婕脸一红,“不关我事,那是阿碧画的。”
“是吗,阿碧的画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我做出一脸的迷糊。
谢锦婕手里的枕头立即朝我飞来,“真是阿碧画的!我只是,只是、、、、、、指点了好一下而已!”她说着害羞的把脸转到了一边去。
我将接过的枕头放在一边,坏笑着望着她,真想不到她们主仆两个竟也玩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这里面要没有对凌雨波的醋意,打死我我也不信!
“你笑什么笑,就是在她头上画角了,怎么,你心疼了啊?”谢锦婕现在有些恼羞成怒了。
我端起面容,重重的叹一口气,“唉,锦婕啊,其实你又何必如此,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无人可比的,论容貌,论气质凌雨波又一那一点能比上你呢?”
“真的?”谢锦婕的脸上荡漾起由衷的欢愉。
“当然是真的!锦婕啊,你要怕我在江湖上拈花染草,就赶快搬到蝶园里看着我啊,我可是眼巴巴的等着你来看管我呢,哦!”我趁机又从她后面将她抱住了,一边说着一边去亲她的晶莹的耳珠。
这次她没有将我推开,反而仰靠在我怀里,嘴里轻嗯了一声,微闭起眼睛,没有说话。
看着她脸上那欢愉的微笑,我在心里叹一口气,唉,女人啊!贤达如谢锦婕者一旦陷入爱情,也是不能免俗。想起江南士子们对她的那些评语,“性明敏,有节操,博涉经史,通晓治方!”现在躺在我怀里的女子可是与这些赞美一点也拉不上关系。但我心里真的喜欢她在我面前表现出她这女性最本质的一面。
突然想起当初离开慈心奄时和凌雨波在那山脚小庙里渡过的那个美妙夜晚,在那个山雨初霁的夜里,凌雨波也向我展露了她女性孱弱的一面,但已达慈心通灵的她,那最女性的一面只向我展示那么一个夜晚,而谢锦婕却是每时每刻都等着由那个高贵的名门仕女变成在我怀里撒娇的小妻子,这可能就是凌雨波与谢锦婕最大的差距吧!
与一身出尘仙气的凌雨波相处,是能让我的魔心得到一份额外的刺激,但她那不染尘俗气息的仙姿同时也给了我压力,那比得上与谢锦婕这般相处,让我每时每刻都能享受来自到心底最深处的愉悦。纵未能真个销魂,确有更胜销魂处!
门外突然传来了啪啪啪的拍门声,谢锦婕身子一个激灵,一把拨开我又攀上她玉峰的大手,跳到了床下。
“小姐,该吃午饭了!”是阿碧这丫头。
谢锦婕整理一下衣服,把门打开了,阿碧看一眼脸蛋红扑扑的主子,然后瞪向我道:“唉,何大公子,老爷让我问你中午要不要在这儿吃饭?”
我对她大不敬的语气也不以为意,反正这丫头早晚也是要给我吃的。啊哈一声,“不了,不了,我这就回去,你们去吃饭吧。”
和谢锦婕关门在屋里厮混这么半天,谢锦婕这一脸红晕一时间又不好消去,见了谢贤古夫妇还不尴尬,不如早早溜了回去。蝶园诸女肯定等着我吃午饭呢。
再说被谢锦婕勾起的满腔欲火也急着发泄呢,脑海里掠过头上长了两角的凌雨波,今天中午不让她打坐练功了!
“到了,下车吧!”我对凌雨波说一声,自己率先下了车,然后带着随后从车上下来的凌雨波进入萧家金银器的铺子。
门可罗雀用在这儿非常合适,整个店铺除了那两个正在柜台后面打瞌睡的伙计和那个坐在一边正愁眉苦脸出神的老掌柜外,不见一个人。和我上次来没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铺里各靠墙架子上已摆满了各式金器。只是和万家铺子里从莫提马那儿进的货比起来,手工明显低着一个档次。
我们的进入,惊醒了那个老掌柜,他一机灵从凳子上坐起来,脸上堆笑,“客官,你、、、、、、”那脸上的笑容迅速凝住了,变成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何公子!?”
我自然知道这复杂表情背后的意思,这位萧家的老家人对我应该没什么好感,却又不敢我不敬,认出是我后那表情自然要复杂了。我不以为意微笑着朝他点下头,温和的说道:“烦请老人家通报一声,何某有事求见你家大小姐。”
老家人诺诺的点下头,目光朝我身后凌雨波身上扫了一下,眼中出现惊艳之色,忙将目光移开,说一声“何公子稍等!”转身匆匆离开了。
我和凌雨波站在铺子大堂里,那两个伙计也早从瞌睡中醒来,低着头不朝我们这边看,只是眼角的余光总是忍不住往我身后凌雨波身上瞟,每瞟一下即受到惊吓般匆匆收回,接着却又忍不住的想再看一眼,紧张的呼吸都变重了。
我在心里微笑一下,凌雨波身上的气质现在越来越让常人不敢逼视了,其实这也是我今天硬把她拖来的原因。事业上萧远兰已经被我利用万家的雄厚财力挤垮,应该已是锐气尽失,现在我需要把她另一个自信的资本,她的美貌与修养也击垮,这样驯服这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就容易了。
要让一个女人失去对自身容貌和气质的自信,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排她见到一个在这方面明显超越她的另一个女性。身边诸女,凌雨波是最适合这个任务的,谢锦婕的雍容高贵也可以,但总比不上凌雨波这一身逼人仙气来得杀伤力大。
“何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店铺后门帘掀开,萧远兰带着萧家贵和那个老家人走了出来。她确实憔悴了很多,与她半年前购卖金料时那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可见她这半年里在那二百五十万两庞大债务的压迫下身心所受煎熬之大。只是憔悴归憔悴,她的目光依然明亮如昔,这让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她在自信心受打击下连意志也垮下来。
看着她,我眼中出现怜惜的柔情,第五层的星阳慑魂绝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抵挡的,换做她人在我这目光下早心如鹿跳,红晕上脸了,萧远兰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微侧下头,躲开我目光,不和我对视,脸色不见丝毫变化。然后将目光放到了我身后凌雨波身上,眼中不可避免的也出现惊艳之色,但我的星阳慑魂却没有从她眼中找到我希望见到的自惭形愧之意。
“这位姑娘是、、、、、、?”萧远兰目光里带着疑问又回到我脸上。
我侧下身微笑着介绍道:“这是拙荆!”然后向凌雨波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萧姑娘!”
“原来是何夫人!”萧远兰目露惊异。
凌雨波微笑着和萧远兰见了礼,接着眼角趁人不注意恨恨的剜了我一眼,里面含有威胁意味,我丝毫不以为意,因为现在的她并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东西。只是眼中那恨意不知是因为我不经她同意就在人面前称她为“拙荆”,还是恨我利用她来猎取眼萧小姐,以她的慈心通灵,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我带她一起来这儿的用意。
“何公子,何夫人,请面用茶!”萧远兰说着将我和凌雨波往里让。
受凌雨波身上仙气所逼,有些发呆的萧家贵这时也忙出声将我们往里面让。记得他刚出来时眼中对我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小蝶告诉过我,这个萧家贵因为我欲逼娶他姐姐,现在连小蝶也恨上了,已经不再搭理小蝶这个自幼玩到大的玩伴了。只是接着在看到凌雨波,惊艳之下就顾不得对我的恨意了,显然他对眼前仙子的倾慕要远大于对我逼迫他姐姐的恨意。不过奇怪的是他听到我说凌雨波是我妻子时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推测他早从和他与小蝶都有交往的那群朋友中知道了凌雨波的事,只是没有告诉他姐姐。
众人在萧家客厅里分宾主坐定,萧远兰开门见山,“何公子今天此来,想必是为了我们家欠公子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吧?”
我点下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萧远兰身后的老家人和坐在萧远兰下首的萧家贵都露出焦急之色,萧家贵急道:“那债务不还有半个月才到期吗?何公子你、、、、、、”
“家贵!”萧远兰喝斥一声,将萧家贵的话打断,然后转向我叹口气,“何公子有心让我萧家还不上这笔钱,别说半个月,就是再有半年,我们姐弟也还不起!是否提前这半个月有什么差别?”
我不由得一愕,萧远兰打断萧家贵不让说出对我不敬的话,她这句话却更带刺,我苦笑一下,“萧姑娘此话何解,如何是是何某不让你萧家还让这笔钱?”
萧远兰斜睨我一眼,面露苦涩的笑意,“我看不出万家以现在的价格卖出那些来自西域的金银器皿能得到任何利润,这其中的内情其实大家都明白,何公子就不要让远兰把话说透了吧?”
我苦笑一下,没想到刚才还彬彬有礼的萧远兰一下子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萧远兰已接着说了下去,“即便何公子不来,这两开远兰也打算造访公子,向公子承认萧家无力偿还公子的债务。不管何公子你什么目的,您现在可以得逞了,萧家这些许薄产还有远兰此身,随公子处置!”萧远兰这么说着,话语间明显流露出对我的冷漠,这些话很可能是她早已经给我备好的。
“姐姐!”“小姐!”萧家贵和那老家人一起焦急的望向萧远兰,两人的眼睛里都已经有了泪水。
我心里听到有人在抑谕的笑,是凌雨波的慈心通灵,她正在笑我,看我如何在现在这种情景下掳获萧远兰的芳心。她表面上也确实正带着微微的嘲意看着我。
我在心间回敬她一个自信的笑容,接着对萧家三人长叹一口气,以沉痛的语气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唉!萧姑娘,不管你相不相信,何某真的是没有恶意的,没想到让萧姑娘你误会至斯!”
萧远兰冷冷的打量着我,不说话!我再次长叹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两张纸站起身来移步放到萧远兰一边的桌子上。
“欠条?”萧远兰扫了一眼那两张纸,面露惊愕,不解的望向我,却没有动那两张欠条。萧家贵和那老家人已满脸激动的望着桌上的两张纸,目露渴望。这个时候他们心间自然消去了凌雨波的仙气的影响。
“这是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欠条,另外一张是你们欠吴家那一百万两银子的欠条,一并送给姑娘,随姑娘处置,就当萧家已经还了这些银子吧。只望姑娘以后多保重自己,不要再这样劳心,你如此憔悴,让我、、、、、、唉!好了,何某就此告辞,雨波我们走吧!”我目露柔情,怜悯的望着萧远兰,以一种带着痛苦的声音说道,然后转身欲走。
一转过身,我就看到凌雨波眼中那洞息一切的笑意,她压根没有起身的打算。我向她瞪以威胁的目光,警告她不许坏我的好事。她撇下嘴,没有理我。
身后适时传来萧远兰的声音,“何公子,何夫人留步!”其实留步的只是我,因为凌雨波坐在椅子上根本没动,她知道她不需要动。
“这些,这些,你真的就这样给了我们吗?”萧远兰望着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点点头,“算是弥补何某的过失吧!”
“那,这吴家的欠条?那晚救我的、、、、、、是何公子?”萧远兰话语已有些期艾。
当晚周奇的化身的吴泰因其欠这一百万两银子,遂不顾自己的采花原则潜入了萧家,欲对萧远兰不利,正好被我所救,我一直没将这事披露,要的就是今天这效果。遂重重的点点头,苦笑道:“原来萧姑娘已经知道了。”
萧远兰站起身来,向我盈盈一拜,“何公子救过过远兰,现在免了萧家的债务,等于是又救了萧家,请受远兰姐弟一拜。”萧家贵忙跟着拜了下去,那萧家的老家人也跟着拜了下来。
我伸手扶住了萧家贵和那老家人,以真诚的声音向萧远兰道:“萧姑娘莫要多礼,萧家走到今天,虽非我有意为之,但万家正是通过何某才和胡商莫提马认识的,何某确得负些责任。”
“不管怎么说,何公子有大恩于远兰和萧家。萧家也是知恩图报之家,何公子放心,远兰以后再不提收回萧园一事。按照当初与何公子的约定,萧家还不上债务,萧家全部财产归公子处置,远兰也要为公子做管家,现在承蒙公子大恩,没有让我萧家破产,但远兰现在真心诚意愿做公子的女管家,以报公子大恩!”
听得她语气诚恳,我心中升起计谋得逞的喜悦。
那边萧家贵听得萧远兰此说,却惊叫一声:“姐姐!”
萧远兰伸手止住她,接着向我道:“不过请公子允许远兰同时管理家事,真到家弟完全自立。何公子放心,远兰绝不会因为家事误公子的事。”
我心里已在愉悦的欢笑,但我费这么大劲岂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女管家?管家再忠诚,也不如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妻妾好用啊!
第六卷江湖采莲第二十九章卫队已成
所以我在听了萧远兰的话后,一语不发,只是用痴痴的目光盯着萧远兰看了一会儿,然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萧姑娘你不用做我管家,当初只是一句戏言,萧姑娘莫当真了。我岂能要你当我管家?”
没有了对我敌意的支撑,萧远兰终于抵不住我的目光,手足无措起来,脸上也升起了一丝红晕,却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凌雨波。
凌雨波这时识趣的站了起来,对萧远兰道:“萧姑娘,我刚才看你这小院收拾的整洁雅致,不介意的话,我想到院里走走!”
真是我的亲亲好老婆,知道适当的时候需要回避。我心里乐得想要上前抱着她亲两口,向她投去一缕感激的目光,今晚一定到她房里陪她一整晚!
“哦,好的,何夫人请便!”萧远兰有些期艾的说道。
“老奴得到前在面看铺子,少爷跟我过去吧!”看出气氛已经发生变化的老家人拉着萧家贵也离开了,厅里只剩下我和萧远兰。
萧远兰更加手足无措,“远兰实在不明白,公子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一丝不放松的盯着她,现在的萧远兰对我已经消去了排斥心理,而她各方面的自信也都已经被我打破,现在的她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了,有前面那些交往为基础,要得到她的心并不难,只须用几句甜言蜜语,第五层的星阳慑魂,很容易就可以将我送入少女的心田。
“远兰你真的不明白,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说道。
萧远兰垂着头,再不敢看我那炽热的目光,“他们也、、、、、、这样说,可是,远兰值得公子如此,强此费心吗?”
“值,怎么不值?知道吗,自己从到吴家吊丧时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印在了我心里,让我时刻不能忘怀,从你购金料开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啊!”我立即热烈道。这些情话让我自己都觉得牙有些酸了,但萧远兰不是沈小蝶崔梦心那样的江湖女儿,也不是谢锦婕那样的大家闺秀,只是一个普通商家女儿,对她还就得这么酸下去才有效。
“是,真的吗?”萧远兰声如蚊呐。
“是,当然是,远兰你不相信我吗?”我逼上一步。
“不是,可,可公子你看上远兰什么呢?谢小姐,沈小姐,还有刚才那位姑娘,你已经有那么多比远兰好得多的姑娘,怎么、、、、、、”她细声说着,我心道真是一个商人,什么都要问这么清楚。
我叹口气,“若我能说出为什么,我就不会爱上你了,那只是一种解释不清的感觉啊!再说,在我眼里,一点也不觉得远兰你比其它人差啊!”
萧远兰眼里莫名其妙的竟出现了泪光,我以为是被我感动的,谁知接她着哭道:“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派人来提亲,你能帮到我们姐弟,我会答应你的啊,父亲和哥哥去世这近年来我,我、、、、、、”她已经泣不成声。
我知道她是想起了她年来,尤其这半年来的艰幸,情不自禁哭了出来。心里暗喜,肯在我面前表现她不为人知的脆弱,说明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我要是照她说的那样,以帮助萧家振兴家业交换她嫁给我,那样以利益交换得来的婚姻,以她的刚强性格,想驯服她就难了,怎能让我像现在这样真正走进她心里?
“可能是爱之切而心欲乱吧,我老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害怕被你拒绝。所以就、、、、、、用了这种方法来,本来是得到接近你的机会,讨你欢心的,谁知阴差阳错的成了现在这样,唉!”
“真的?”
我点点头,我想我这时的表情肯定特清纯,特善良,因为我看到萧远兰看我一眼,泪脸上竟露出一丝明媚的笑容。
我忙趁热打铁,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远兰,嫁给我吧!我可以和你一起担起你萧家的家业,帮你在商界将家贵扶起来。”
她挣了一下,没挣开,便不再挣扎,任由我握着瘦削的小手。低头有些慌乱道:“我,我一直忙着重振家业,没,没考虑过这事。你让我,让我考虑一下吧!”
我微笑着点点头,松开了她的手。半年前即便她不认识我时,她尚且愿意嫁给我,以换取我帮她重振萧家,何况现在?这个一心扑在家族事业上,从来不知情爱滋味的刚强女子不是要考虑是否嫁给我,而是需要时间适应一下爱情的突然降临,毕竟这对她太陌生了,需要时间平复心中的慌乱和激动。
我很理解这一点,所以很快就带着凌雨波告辞了,让她静心考虑。
马车里,凌雨波身上的仙家气质消失了,不无醋味的微笑道:“好手段啊!今天我算是见识了,那谢家小姐也能容忍你?”
我面露微笑盯着她,不说话,凌雨波被我盯的有些不自然,扭下身子道:“你看什么?”
我微笑道:“没想到你也会吃醋!”
凌雨波脸一红,迅即恢复如常,冷哼一声,将头扭开,不再理我,身上又透出那不染尘俗的通灵仙气,让我止住了接下来想对她进行的调戏。
事实证明,萧远兰的心理素质是相当好的,她仅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平复了我带给她心间的乱潮,第二天上午,萧家的马车停在了蝶园门口。
下午,一封信从蝶园发出,是写给远赴长安给莫提马送货的万财的,信中主要三件事,一是让他万家立即停止对金银器皿的倾销,二是让他万家收购萧家积存的金器,运销南洋。三是让他转托莫提马从西域聘请一批高级金银器皿工匠到扬州来。这实际上是萧远兰的要求。
半个月后接到回信,万财那龙尽凤舞的笔迹先是恭喜我如愿以偿得到萧远兰,接着对我的逐香手段大加恭维了一番,然后才是正式内容。我托他的三件事,第三件聘请西域高级工匠的事他说莫提马已经答应,两个月后就可送到扬州,至于前两件事,他提出另一个解决方案,愿将他万家在扬州的金银器皿店连同在润州购得的萧家分号一并还给萧家,说是就当给未来何大嫂的见面礼,但他要求以后萧家作坊里出的所有金银器皿在同等价格下要优先批发给他万家做南洋生意的商行。
看到这儿我微笑一下,万财真不愧是生意人,算盘打的很精,这提议看是卖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但考虑到现在整个江南甚至全国唯一一个成规模的金矿的支配权在我手里,萧家通过我可以很容易的垄断金料的源头,这样万家要的这个优先批发权带来的利润就大了。不过这种对双方都有好处的提议我自然不会拒绝,想来萧远兰也会很高兴接受这个提议。
信末万财说他此趟与莫提马的全面合作获利甚巨,不次与组织一次大规模船队出南洋,因此断言西域商路上以后将有更大利润,请我一定要帮莫提马打通西域商路,留住莫提马这个大财神。
“难道莫提马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宋家的危险?”我喃声自言自语。万财对我提出这样的请求,不啻于帮莫提马回头来找我合作铺路。
“忆萍,西北各地下势办近来可有什么异动?”我抬头问查忆萍。
查忆萍摇摇头,“没发现不正常的地方!”
我沉思一会儿道:“让老扬备车,我到萧家去一趟。”该让萧远兰知道我心中酝酿已久的那个庞大的商业计划了。
萧远兰对万财的提议欣然接受,然后听我提起和莫提马和作的计划,听着听着,眼中光芒渐渐炽热。
我脸上露出了微笑,她是个事业心极强的人,我知道她会对这个感兴趣的。“远兰你好好构思一下如何运做这个计划,将来与莫提马的合作及蝶园商业上的事我会全部交给你处理。”
“真的,你相信我能胜任这重任吗?”萧远兰在这个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