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全部不同,故意的,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多人。”
“看来他们25年来都有人一直跟王叔联系,你觉得是谁”
“不知道。”
“那你干嘛约我来这里”
王警官楞了一下,“是我收到你的短信约我来的。”
我也傻了,怎么可能,手机上显示的确定是王警官的号码,我有存储的。不过一转念也很简单,现在手机复制卡一些小店都有做,甚至还有一种叫魔卡的特殊手机读卡器,手机接口就能轻松复制手机卡,然后在自己的手机上就可以使用。
正想和王警官讨论是不是这样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文诗走了进来,她已经拿下了防毒头盔。而她后面还有一个人,没有穿防毒服,一套过气的土黄厚西装敞开着,白色衬衫没有扭第一个纽扣,旧的快要黄,随便蓝黑色的西装裤里。
他头两鬓已经变灰,不多的头整齐的梳成三七分,眼睛炯炯有神,正派的国字脸更衬托出一股逼人的魄力。
身体健壮,脚步有力,也许和老爷子有点像,可看到他的脸就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石升。
第四十三章 委托
进来的那个5o多岁男人同照片里年轻的石升有几分神似,特别是那种桀骜不驯、目空一切的眼神,让我印象深刻。我的心开始有点紧张,觉得有些事情离我已经越来越近,快到触手可及的地步。
中年男搬过一张椅子坐在中间,而文诗坐在了我这侧的下铺,同我并排。一开始都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一股压抑。中年男双手插胸端坐,不做自我介绍,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就是不断变换方向瞄向我和王警官,一阵一阵的审视,令我不敢同他对上眼,否则会立马被他的眼光弹开。
稍后,他点点头闭上眼睛,文诗开口,“哦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索尔维计划第十三组负责人,本次试验组组长,刘一波博士,”然后又在我耳边轻轻讲了一句,“也是我爸。”
刘博士睁眼瞪了一下,文诗一吐舌头又继续,“这次找你们来是由重要事情委托两位去完成。”
原来是他把我们两人引到这里来的,不过听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必须要答应一样,让我心里不太舒服。
文诗见我们都没有表态,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用手臂推了推我。刘一波就是当初他们七人中第一个退出实验的,合影照片里通石升长的有点相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我更加不能确定他是同谁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我怀疑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出卖大家的人,所以不能随便答应下来。而骗我和王警官过来可能是同我们的身份有关,因为我的父亲正是索尔维计划中的一员,王警官虽然还不知道亲生父母,但绝对就是当初那几人中的一个。
“你们在做什么实验”我率先抛出了问题,以解开困惑我最久的一个谜团。
刘博士想了一会儿,“这样,我给你们每人问两个问题,回答后就当你们接受了我的委托。你们想好了再问,除了同实验有关的都可以。”
“谁是我亲生父母,”王警官毫不犹豫就问了第一个问题。
“这个你可以直接问王猛,会得到更加清楚的回答,还剩下三个问题。”
这个阿三,问个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心里一阵暗骂,不过他除了关心这个估计也没有其他。王警官肯定不满意答案,坐着沉思起来。
“该你了,”刘博士看我。
我开始在脑里不断的回想这件案子,要问的问题至少有几十个,可有一个问题我必须要确认,“石升在哪里”
“你不能问我不知道的问题。”
“你是我邮件的人,对不对”
“是。”
“你是内鬼,是你出卖了他们所有人,对不对”我一下提高了音量,把一旁的文诗吓了一跳,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不是,”刘博士根本没有一丝迟疑,语气那么平静,全身毫无多余动作,脸上也不带表情,根本不能判断他在说真话还是假话。犯罪心理学,对付稍微有点头脑的人基本没什么用,他没有给我误导的动作已经很好了。
看过别对我撒谎和读心神探的人都会对里面主角的读心术叹服不已,其实所有的动作做出后是有概率存在的,不是像电视里所放,一个脚尖向外的动作就能表达他想逃走,就是凶手。很多写读心术的作者都喜欢说脚尖朝向,心之所向,大家有兴趣就可以在有意无意中去测试一下,因为我的实验结果是:根据那个对错存在概率,根据所处的环境、对话、人物,习惯会有很多解释。
正确的侦讯方式是从带嫌疑犯进到审讯室开始就观察记录他所有的动作,而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存在多种解释,最后综合几十甚至几百个动作,找出最常出现的那种可能性作为判断的一个依据,再配合上一些仪器,即便如此,美国公布的一份报告中准确率也只达到8o以上指的是大案要案,因为现在的罪犯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还有盛传的一种吉普赛读心术准确率能达到1oo,可那只是一个魔术而已。
现在科学家已经开始用仪器开读心术,通过脑电波出的成型图像而判断脑袋里正在想什么事情,准确率据说也能达到8o,未来可以达到1oo。
我还想继续问问题,“您一直在这里吗”
“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还有最后一个,”刘博士看向王警官。
我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而问了两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因为据我目前收集的资料来看,第一,刘博士应该是不知道去地窖救人这件事情,他却像在地窖住过一样的了解里面的情形给我提示邮件。第二,这个港口的所属是那家美国医药公司,我无法判断它和埃利的关系。第三,文诗如同一个监视机一样的盯着石院长。第四,从始至终只有他离开了实验小组,去哪了,做什么无从知晓,而其他人都在一起,互相监视,很难出现内鬼。第五,为什么用反常手段将我们引来这里。第六,我还在想刚才烧我绳子的人根本就是他指使的。
可是就算知道了他是内鬼,我也没办法去证明,现在手头的证据是零,所以用手抚脸,有点自责,或许我应该问问他们为什么来这里,或者关于我父母的一些事情来的更加实际。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再等3o秒钟,”刘博士说的非常冷静。
王警官面一直呆,没有问什么的准备。
“好了现在……”
“等一下,”我看着手表秒针,急忙打断刘博士的话,一到时间就开口,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手表,像脑里装了个表一样的精准。“最后个问题,以后再问。”
刘博士难得的露出一个微笑,默而不语,跟文诗点了下头。
从刚才的对谈开始,文诗就一直处在一种惊慌状态中,现在稍微恢复了一点,她从一个包里拿出正方形纸盒交给我,上面还有一封信,纸盒的形状跟我曾经调查过的包装石升笔记的纸盒是一模一样的,立刻让我想起了黑衣人,眼睛盯着刘博士,想找出一丝的相像点,可惜怎么看都不像。
文诗对我们说到:“现在先不要打开它,今晚这里的所有人都会离开,后天你们拿着这封信去找王猛叔叔,随后他会有安排。盒子里面的东西也要在两天后看,记住只有你们两人能看,包括你杂志社的人也不能知道,”文诗看了我一眼,继续说,“确保整件事情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如果还有第三人的话,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我把盒子在耳边摇了摇,实心,没有声音,可是不重很轻,可能塞了很多棉花或者泡沫。
“我们为什么非要答应您”我若无其事的问。
“你有非答应不可的理由,”刘博士说。
“我答应,”刘警官的回答让我一阵惊讶,我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非答应不可的理由,不过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好像不答应的话就要离不开这里了。
“你们都撤离了,怎么联系”
“我们自然会联系你,文诗,你送他们出去,”刘博士整了下衣容,起身走出房间。
“我们走吧,”文诗也站起来。
王警官和我对了一下眼,这小子想要做什么,我已经心知肚明了。
第四十四章 反戈一击
事情似乎没有我想的开始离真相越来越近,反而变得越来越复杂,突然出现的刘一波彻底打乱了我先前的诸多猜测。谁是内鬼反倒成了最关心的问题,王叔和刘一波都有非常大的嫌疑,甚至我也怀疑老爷子。
随着文诗来到原先进来的安检室,我的装备都被留在了这里。把拿到的盒子和信都塞进工具包别在腰间,安检室里一名安检员把匕交给我。
王警官却在接到枪的同时举手对准了文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文诗高举双手,表情没有慌张,反而轻松指指旁边一位安检员,他手上正拿着一个弹夹和一包子弹。
这印度阿三,动手的也太早了,都不给一个信号,我心里暗骂,在后面使劲的推了一把他。王警官借我的力直接扑向了两名在场的安检员,我拉过文诗,站在了一旁,看他制服那两人。
安检员可能训练不精,或者被我这一推有点猝不及防。王警官用两只胳膊正面夹住两人的脖子,把他们扑到在地,一名被王警官用枪托打中后脑勺,一名摔倒的时候后脑重重撞到地上,双双昏迷过去。
很多看电视的人都看见功夫高强的人敲一下就能致人昏迷,把人打昏当然是可以的,但是要掌握好力道和部位,不是怎么打都行。最常看见的就是击打后脑勺,因为会造成短暂的缺氧而置昏。其次就是后脑勺与脖子的连接处,这里是头内动脉和控制行动的脑干区域。当然还有一些不常用的,因为太危险:比如击打心窝,影响血液循环导致昏迷;胃部在吸气时被重击会造成呼吸堵塞导致昏迷;还有最危险的下体重击也会造成昏迷,可能对女性会没用。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文诗轻轻的问我。
“恩据我多年的经验判断,可能是打架了,”我抱着看戏的心态。
“你们这样做会很危险。”
“没事,警察打人不犯法。”
“你……”她有点激动。
“我没动手,都他一人的主意,”我摊开双手,急忙撇清关系,惹一身麻烦可不是我所想。
王警官已经把枪装好子弹,过来抓文诗,我赶忙拦住他,“女的交给我,男的你上”
王警官也不跟我罗嗦,开门看了几眼外面的动静。
我扔过去一套防毒服,“穿上这个,上面还有名牌,伪装一下。”
王警官穿好就迫不及待跑出去,我却不疾不徐,拉着文诗跟上,现王警官正站在外面傻,这有两条路,他明显不知道应该往哪走。
“我们过来的路人多,往人少的走,这边吧,”我提示他。
“那边不能去,”文诗急忙说。
“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你说错话了,”我对文诗努努嘴,轻声告示。
王警官果然毫不犹豫就走进了另外一条路,我不想再见刘一波,只是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搞明白他们做什么实验。于是就漫无目的到处乱闯,有门的让文诗打开,大多都是空房间,东西都搬光了。偶尔遇见个人,只要不慌张,没人会盘问你,反正只有一条路。
“你们这里的保安工作好像不怎么样”我对文诗说。
“哼大部分人都撤离了,”她不太想跟我对话,有点生气。
“这边去哪危不危险”
“我跟你们说过,最好不要去,”她义正言辞,一口威胁。
“我没想去,我是来保护你的,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比我们更想去的样子,”因为王警官走在前面,我和文诗并排走在后面,她随时可以扭头就跑,王警官根本不会开枪。
“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正说着话,王警官停住了脚步,前面无路,是一道密码门,墙角装有摄像头。
“上去开门,”王警官对文诗说。
“开不了,这边没权力。”
“谁有权力”
“不知道。”
“你别装蒜,快去开。”王警官推了一把文诗。
“别吵,有人来了,”我阻止他们,王警官聪明的和我一起退到了文诗身后,还好都戴着防毒头盔,只有眼睛这里能透过玻璃,模糊可见,身上的名牌写着英文名字,也不知道是谁的。
来人有两个,抬着一个木头箱子,两米见长,一人背后还背着一把雷明顿m87o霰弹枪,现我们就停了下来,文诗上去交谈。
王警官一旁轻问我,“他们在说什么”
“好像是说她老爸叫她过来办什么事吧,那两人不让她进,”他们在说英语。
不一会儿,两人又重新抬起箱子,经过我们身边,在前面抬的人刷开了门,打起了手电,我们赶紧跟上,门里没有灯光,漆黑一片,顺着前面的手电光看见过道一片狼藉,我稍一思索,这里的上面好像就是一号仓库。
就在这时,突然警报声四起,我们稍微一迟疑,就见文诗快向前一跃,跳进了即将关闭的门中,把我们留在了另一边。
“该死,”王警官拍了下门。
“我们先闪,警报响了,上边有摄像头,”我边说边转身镇静的走开。
“去哪”王警官跟上我。
“管他呢,反正穿成这样,谁也不认识谁,我们找个地方先躲起来,这警报应该是来抓我们的。”
刚走几步正说话间,那道已经关闭的门却自己打开了,文诗探出脑袋在门里向我们招手。
“你枪杠子再硬,不如我的感情硬,对人还是要热情点,”我对王警官说着就朝里走去,“刘小姐,你这演的是哪出”
“他们不让进,我只能耍点小伎俩,”原来文诗趁着警报声,和那两人抬箱子视线受阻的情况下,闪进里面的黑暗躲了起来。
“这里怎么像废墟,我们还要穿防毒衣”看见这里的一切不免使我有点起疑。
“三天前出了事故,生泄漏爆炸。”
“上面的一号仓库”
“那是我们烧的,只是掩饰。”文诗说的跟我想的一样。
“这成废墟了,我们走吧”我真的不想去碰什么辐射,毒气泄漏,化学物质的东西。
“这里曾经放着重要的实验品,你就不想看看”文诗一句话,把我迈出门的脚硬生生拉了回来,他们在做什么实验,这个谜底对于我的吸引力绝对胜过对一部最新iphone手机的追求。
第四十五章 禁地
我现在身穿的是抗菌防毒服,如果是辐射防毒服夹层会有一片薄膜,防化服外表会是特殊材料。从身着基本能猜出来是什么东西泄漏,而且他们还用了高温或者火烧这么直接的方式,只有灭菌一种可能。
警报声叫的我头昏脑胀,产生了耳鸣,就像飞机起飞的那刻,刚才抬箱子进来的两人不知去向,那个木箱子现在想来越看越像是一口棺材。
我拿出两只手点,眼前的景象明显就是使用火焰喷射枪后遗留下来的场景,或许还有爆炸,以至于多处塌方。当时这里仿佛生过一场战争,手点闪过一旁的墙壁,那层防爆材料上有清楚的几道抓痕,像是猪八戒用钉耙划过,也可说是金刚狼锋利的手抓留下的印记。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文诗。
文诗拿过我一个手电,带我们向前走,地上还堆有沙包,“是基地禁区,有配电房,监控室,资料房……”
“等等,监控室那就是基地里面那些摄像头现在都没用了”我刚才还惊慌失措的,不免可笑。
“额应该吧,否则我们早被抓了,”文诗好像对基地不太熟悉,她总是有点闪烁,似乎有话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说道,前面有一个丁字路口,文诗拐向了右侧。
“我来找人。”这边破坏的更加严重,到处是倒下的墙壁,和抓痕,甚至透过防毒面具都还能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类似福尔马林或者消毒水。防毒面具能阻隔大多数的气味,但是某些分子很难被活性炭吸附,或者气味太浓也会漏进来的可能。
墙壁不再像是被火烧过,但是也坍塌严重,爆炸痕迹非常明显。如果是病毒泄漏的话其实并不可怕,它们没有完整的细胞器,离开宿主就完全失去生命能力。但是如果是细菌体就难说了,好氧性细菌在某些环境下是能独立生存的。
我们人体就生活着无数的寄生细菌,有科学家表示数量多达1oo万亿个。但大多只是在皮肤表面,大肠里也生活着非常多的细菌,例如常说的大肠杆菌、乳酸菌、双歧杆菌等,都是对人体有益的。我们的身体对于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菌来说就是它们的地球,它们的世界。
一道墙壁倒塌严重,透过缝隙可以看见一些房间里残余的器材,应该是监控室,玻璃碎末掉了一地,密密麻麻的监视器现在只能用来做蟑螂、老鼠的安乐屋比较合适。几张转椅无力的倒在一旁,一罐即食牛肉上的汤匙都还插着,三天前这里可能还是繁荣胜景,现在却已断砖残瓦。
“等一下,”我叫停了所有人,走进了监控室,一面墙上有几只武器,他们到底是怎么搞到这些的,心里一阵疑惑。像是改制或者仿真自制ms36,五自动步枪,装上了红外瞄准,一共三只。我将子弹装入,端起瞄准了一下,其实我只在大学军训的时候放过真枪,其余时间都和大潘一起去打的生存游戏,举枪还是有点心虚,但是有这个踏实。
突然,我们三人同时听到背后天花板上有碎石落下,背脊一阵凉,第一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后面天花板上盯着我们,随时就会扑上来,用锋利的爪子袭击后背或瞬间紧咬住我的脖子,吸干鲜血。
王警官率先反应转身举枪向上,可他没有手点,等我笨拙的转过来时,天花板上已无一物,只有一个勾环,是装修后预留用来挂电扇、电灯或者其他东西使用的。脱落下来的是防爆材料,上面露出了支撑钢架。
“看见什么”我轻声问王警官,手电在四周乱找,心里却期待不要看见任何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随即放下手枪一阵彷徨,欲言又止般的吞下了某些话语。
“文诗,你还是说清楚,否则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我拍了拍腰上的任务材料,示意她要注意我们的安全。
虽然隔着防毒头盔,还是能看见文诗眼光在泛泪,她居然默默掏出一张照片,恳切的说:“帮我找到他,求求你们,帮我找到他。”
照片是文诗和一名白人外籍男子的合影,男子蛮帅气,其实我有时候分不清外国人的长相,就像分不清弗里曼、曼德拉和安南。照片背景为一间美国校园,我猜是她就读的学校,照片背后写着“noordsrengherts。”两颗相爱的心之间不需要言语一切都再明了不过了,他男友还在里面,生死未卜。
文诗已经掉泪,但是隔着头盔无法擦拭,任何男人在此时都会无比动容、心软。我把照片还到她手中,步枪子弹上膛,心里琢磨龙潭虎岤都闯过,还怕这里不成。
文诗拿出一张地图,也终于开口,给我们讲述了这几天生的事情:
她大部分时间在研究院和学校,虽然是基地的人,但并不是索尔维计划的人。
在她在美国的大学即将毕业之时,刘博士却突然为她办理了这边大学的入学申请,还安排她进入研究院。起初能想到可以和男友在同一个城市生活,她异常雀跃,可是不知见面的时间还是如此之少。
文诗基本不在基地,她每天要做的只是报告石院长的行程,或许她还有隐藏,也不得而知。
今天接到撤离命令后才回到地基,对此前生的事情毫不知情,而她一直找不到照片中的那名男子,疯狂的到处询问才得知出事了。
基地不知什么原因,禁区里的实验室被破坏,里面的实验品,生了严重泄漏。实验根本没有成功过,那些实验品都是失败品,人体接触不知道会生什么后果。
负责人听口气像是刘一波做出的决定面对这种局面,果断封锁禁区,在唯一的出口架设火焰喷枪。据说里面是一种病毒,其传染能力极强,中毒后根本没有活下的可能。
文诗不知实验内容,也没有参与这次,无法说出具体的情形。
现在禁区里都已经清光,那股难闻的气味说明已经做了特殊的处理,刚才进去的两人是来清除余留的尸体,可是至今也没有现文诗要找的那个人,所以她才想着进来,正巧也利用了我们。
“你们直接采用了人道毁灭,没有试图去救人”我惊讶他们的做法。
“那是没有办法,听看过的人说,中毒的人会失去理智,而他们只是在门口设下火枪,防止闯出而已,中毒的人最多一天时间就会承受不住而殒命,之后他们才开始高温灭毒,采取了一些必要措施,”文诗答道。
我很讨厌他们的做法,也有太多无奈,救无可救之时到底要怎么做才算是真正的人道呢我能想象当时有些人往外冲,嘴里大喊:“我没有中毒,我没有中毒……”而被火枪烧毁的情景。或许里面真的有无辜者,可惜都已经无法挽回。
他的实验是在制造病毒,知道这个算是蛮大的一个收获,至少不会想到无厘头的物理世界去。如此危险的病毒实验,必定有其复杂的背景,这么重要的实验品被毁坏,也不应该是一场意外。
文诗隐瞒了很多话,墙壁上到处都有的抓痕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幅壁画作品,而爆炸引起的塌方证明,基地里的那群人不是简单的堵在门外,防止有人出来而已。
可是一直没有找的那位男子是不是说明这里还会有生还者呢
第四十六章 恐惧
文诗偷出了基地建筑图纸,可能是由于过道太狭窄的缘故,这里不是很大,却把我转的晕头转向。基地被很自然的划成了三个区域,非要让我取上名字的话,应该是生活区、工作区、禁区。
和刘一波谈话的地方在生活区,大家都在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刚才我们穿过了早已搬空的工作区来到破坏过的禁区。
“这是哪里”我指着地图上一个小小的房间,可是却用虚线连到了禁区里的配电室。这里过了那条丁字路口后,是一排的房间,实验品储藏室在另一头和配电室正好遥相呼应。抬箱子的人是去了那边,我倒是也想跟去看看他们在搬什么东西。
文诗有点疑问,像刚刚迷路啼哭完,又找到回家路的小孩,有点惊喜可也不确定,“这……”
“嘣”,“嘣”,是枪声,两声霰弹枪响刺穿幽静,交杂着外面的警报声,枪响结束就像两颗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另人纠结。
王警官本身就是冲动的代名词,他不会询问我们是否会去查看,也不会正儿八经的坐下来分析枪响的所有原因,没带手电就冲出了监控室。
文诗没有想拿枪的意思,我将匕交到她手里,猴急的追上王警官。
实验品储藏室房门大开,抬箱子的两人一个躺在门内,一个躺在了走廊,木箱正好落在了门中间,阻挡了关闭。
走廊上的人胸口被威力十足的霰弹枪击中,身体都弹飞了2米远,防毒服黏在了流出的血液上,毫无生命迹象,就算这个时候我真的想吐,也要硬忍住,我还无法取下佩戴的防毒头盔。
王警官正试图跨过挡在门中的木箱,被我叫停,木箱已经散架,露出铁钉,木尖,还有里面一团漆黑的玩意儿。
“小心,别勾破了防毒服,我们把木箱拉出来,”我想救走廊上的人,可是他胸口这枪已经射穿了心脏,开枪的人距离不会过两米,可能就是门里的人。
木箱被我们两人从门间拉出,失去依靠般的向两边散落,踢开最上面的木板,里面是一具烧焦的尸体,更确切点说应该是烤焦。不是在沙滩,山麓里搭起石块生起柴火的那种,更像在微波炉里会出“霹雳吧啦”巨大声响的烧烤,令油脂均匀的分布在表层形成一道膜。
虽然闻不到气味,可我还是不自觉的将手指横放在了“猪鼻子”前,以示心中的厌恶。
同我预计没错的是,门里的人右手正握着那把霰弹枪,枪管保有一丝余温,头朝里,仰躺在地上,正面除了开枪时震出的几点灰末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王警官试图摘掉他的防毒头盔,去探查是否还有脉搏,可还是收了手,在这个环境里拿下他的头盔似乎更危险。查看是否死亡还有很多方式,医生会看瞳孔,警察会掐脉搏,大侠会探鼻息,法医会量体温。然而确认死亡也有好几种,医学上需要证实脑死亡、生物学上需要新陈代谢停止、哲学上表示思想停止才是生命的终结。
这些都让那些专家去搞明白吧,从那人急促微弱的身体起伏表明他还活着,我们现在要把他架出这里。虽然答应了替文诗找到失踪的男友,可比起现存的生命,文诗自己也顾不得那些了。
我从那人腋下将其抬起来时,现其背后有五条非常深的抓痕,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心里一想糟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这里真有什么怪物从其身后攻击的话,那人也应向前倒去才对。或者这道抓伤不致命,他更多的可能是被吓倒的。而且两声枪响,一枪打在了走廊人身上,还有一枪呢怪物难道还在这个房间里不成
现在似乎救人已经不是唯一的目的,无法想象有个什么怪物正在这里肆虐,对于无知的恐惧在我心头逐渐升起。王警官背起那人后,文诗在前,我在后快向进来的地方跑去。出门时无意间向后扫了一眼鬼屋般的整个储藏室,已经破坏的支离破碎,许多笨重的大仪器如同一场核爆浩劫后,歪七扭八极不协调的倒落在一起。
好几个地方都被挖掘过,也许就是王警官现在背着的人去做的。这里还残余一股冰冷,似乎冷藏机器还在照常运转,只不过已经吐不出像样的冷气。也可能是心理作用,所有漆黑的房间对于我都是寒冷的。
我换了一把枪,霰弹枪在玩生化危机时是我最趁手的武器,抡圆了闭眼一枪,比起瞄也瞄不准要来的实在多了。
边跑边心中计算了跑出禁区所需要的时间时,总觉的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上来,还有一种高频率的声音混杂在警报声中,像是蝙蝠的叫声,或者比海豚音还高上几十个音阶。
一种恐慌笼罩在脑海,拔也拔不走,即便我告诉自己只需1o秒我们就可以跑出禁区也不行。回头开枪,脑海里一直闪过这个念头,但是不能这么做,开枪会使前面的人停下步伐,而失去救人那至关重要的几秒。背脊凉的直,胸口被闷了一团气,双脚偶尔会哆嗦一下,背后的世界幻化成了百般妖魔,不断叫唤我的名字,蚕食每一段向前的意志。我还是忍不住,在丁字路口拐角的一瞬,转身向一片漆黑的过道叩响了扳机。
“嘣”过后,一切都回复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只是手电筒射出的射线里,许多灰尘快移动,拼命逃开子弹划过后的余波。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把积攒在胸口的那股闷气一次性排出体外,也为自己刚才拙劣的表现懊恼不已,有汗水渗出额头,现在也无法抹去。
文诗和王警官都拐过了路口,没有听到他们继续向前的脚步,我要去道个谦或许比较合适,走火这个理由太牵强,应该是说试枪或者示警。总之我找不到给自己开脱了理由,还是直接坦白自己的恐惧吧。
未等我拐弯,王警官和文诗倒退着出现在我面前,从他们回来的慢动作姿势,像是在告诉我,有什么东西现在正在他们前方。而放慢动作是因为随时需要作出躲闪的反应动作。刚才那种恼人的高频声音,现在愈加的明显。
我跨出一步,将手电的光线和文诗的对齐,过道前赫然立着一个人,佝偻背,头下垂,不长的头垂在脸前挡住面容,没有反光,证明不是黑。
双手像无力抬起般的挂在两侧,手指的长度几乎达到同小臂一样,也可能是很长的指甲。两腿微屈,整体像一只垂头站立的大猩猩,或是立定跳远前蓄势待的动作,破烂的上衣只遮到了肩膀,还有一条与全身都不协调的男士弹力四角内裤。现在没人会开口问“你是谁”这种无聊的问题。它没有动,我们也没有动。宫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对决前有长达半小时的对目凝望,因为两人知道,谁先出刀,谁就会率先暴露破绽。
不远处的密码门外,警报声还在惊叫,感觉有人正在门外乱哄哄的作着开门的准备。这对我们或许是好,或许是不好,来不及给我多想,“乓”密码门快的收缩进一旁的墙中,一道刺眼的白光直接扑向了我的双眼,那只怪物在我眼睛适应光亮的同时,消失在了过道里。
第四十七章 误会
一件实实在在的物体在什么条件下会消失在眼前呢大卫-科波菲尔会用凌乱的光线加上人们大脑的惯性思考让物体消失;罗迪克会用每小时25o公里的球度让网球消失;调皮的小孩会快吞下糖果,张口翘舌,让其在胃里真真切切的消失。.
那如果是人类消失了呢艾伦韦斯曼的没有我们的世界中是这样描述纽约的:
人类消失二天后:没有了持续工作的抽水系统,纽约市的地铁会浸没在水中。
人类消失七天后:由于水冷系统失效,核反应堆已毁于大火和高温。一年后,水的冻融效应使得街道上布满了斑斑裂痕。二到四年后在纽约和其他城市,斑驳的街道已为杂草所占据,而后行道树的根部向上生长隆出地表,向下生长则再一次蹂躏着已毁损殆尽的下水系统。
人类消失四年后:没有了供暖系统,住宅和写字楼成了冻融循环的牺牲品,开始了走向崩塌的第一步。五年后,纽约的大部分地区都已被焚毁。中央公园那些无人收捡的枯枝败叶一旦被闪电击中,很容易引一场灾难性的大火。
人类消失二十年后:曼哈顿水流纵横,泥淖遍地。毁损的街道已然浸没于水中。一百年后大多数房屋的屋顶都已塌落,这加了这些建筑的结构性损坏。三百年后纽约市的吊桥已经倒塌,那些铁路拱桥或可维持数百年之久。
人类消失五百年后:纽约市的核心区已为森林所覆盖。5,ooo年后核弹头的外壳被腐蚀,导致放射性钚239泄露至环境中。1.5万余年后随着新的冰河时代到来,曼哈顿石质建筑最后的遗迹被冰川覆盖。
人类消失3.5万年后:2o世纪的汽车释放至土壤中的金属铅直到这时才完全消散。1o万年后大气中二氧化碳的浓度降至工业化之前的水平。1,ooo万年后作为人类时代残存的遗迹,许多青铜雕塑仍可保持其原有外形。
……
只是想让大家看最后一段而已。
光亮照来,我眯眼的同时,眼前的景象会产生衍射,如同抹上了一层水波纹,把原有的所见上下拉长、延伸。反应过来突然睁眼的瞬间,眼前会有一点模糊的黑影,那是上一秒正残留在你眼中。
密码门打开后,进来两个身穿防辐射服的人,前面人拿着一个喷管,连到后面人提着一个铁箱子上,失去重力般的、笨拙的跨进门里。
他们看见我们四人呆呆的立在过道前,有点错愕,前面那人用手指我们,似乎在询问“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等一类的问题,也可能在说“快过来,那边危险”
可奇怪为什么听不到他声音,难道他不是在跟我们讲话,而是通过耳挂式对讲机同身后的人在说话吗
文诗刚才被那怪物吓的懵,现在看见正常的人类,自然雀跃异常。黑夜在小巷走的时候老人总会提醒我们不要相信突然出现的亮光,从里面走出的人不是天使,往往会是恶魔。
文诗控制不住身体,向前奔跑,我不能容忍些许的差池,就算别人会说我真的太过于猜疑,太过于犹豫。他们会大声的呵斥“那是人类,不是怪物他们会保护同类”可是也能把你踢下方舟。
我用身体拦住了文诗,就在那人拿起喷管的瞬间,抱着她跃向了丁字路口的右侧,跟我做同样动作的还有王警官。一阵火焰就烧在了刚才我们站立的地方,火里长出一br />好看的txt电子书shubao2</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