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很少给他们打过电话,甚至没有背下电话号码,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有点天意弄人。真的后悔平时太少联系他们,太少去了解父母在做什么,太少关心父母们的生活。而现在想打一个电话都已经变的如此之难。
小妮子拿着面包在我的电脑前啃着,似乎明白了一切,见我急匆匆进来也不敢开口。
我没有跟她说话拿上钥匙转身就走,小妮子却跟上来,“有些事情确实一下子无法理解,可是……总之……”
我双手按住小妮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她说:“接下来的事,我希望一个人去,”案子如果再查下去肯定会有危险,虽然“埃利”现在的目标还只是找到做实验的那几个人,但我不能保证他们会一直这么善意,让小妮子去风险太大了。
她双眼睁的贼园,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声音还装出了哭腔,“我只是想提醒你还没吃晚饭呢,不过你不能甩下我,我们还要一起参选杂志社年度最佳小组的。”
我的天啊,都什么时候她还想这个,全社也就两个小组,奖励是小妮子梦寐以求的西藏1o日双人游。但是小妮子在这也没有朋友,不知道她那么想要双人游干嘛。
她见我有点犹豫,又开始说话,“我知道你是嫌弃我鸡肋,可是我偶尔也有作用的。比如我查了动物园那边后来的事。”
“生了什么”
“鸟园区生事故后,动物园邀请了生物学权威石院长来查找原因,调查报告上写说是这土里有新型病毒,于是研究院把整个鸟园区包下来做研究,作为交换给动物园建了个新的地下供热系统。”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25年怎么都没人进这地窖,小妮子看我有被打动就继续说,“还有,还有,我查了刘文诗……”她声音低的像蚊子。
“你查她做什么”文诗虽然来历可疑,但不在我的调查计划之列。
“我怕你被坏人骗了,所以……”她说的似乎有点心虚。
“然后呢”
“因为上次听说他也是海归,就顺便让我的姐妹会帮我查查她的底,有现”小妮子看我眼睛,是在询问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说吧”
“她回国之前正在耶鲁大学攻读人文历史,是休学回来的。”
“正常”这消息无关紧要,打击打击她,让她知难而退。
“这还正常那她兼职在余斌的医药公司工作正常吗”
“不正常”我摇摇头,脑里有点乱。
“所以我查了下那家医药公司,后台老板是个犹太人,正常吗”她不置可否的看着我。
我嘴巴大张,略一思考就猛拉着小妮子冲出了杂志社,“你开车,让我想想。”
“去哪”小妮子有点开心。
“大学教工宿舍”
我想睡一会儿,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想起很多往事。
家里床底下压着一只小猪扑满,1o岁生日当天老爸交到我手上,他说,“这个扑满代表一个理想,每放进一个硬币就是一份希望。希望到了,你就能实现理想”
小时候每天还会投入一个硬币,因为我的理想是要一盘beyond卡带。可存够以后却现理想变了,又想要一座组合式的变形金刚。再存够的时候,理想又变了,想要一双nike运动鞋,可那似乎有点困难,就再也没有去投钱。现在我很想去投进一个硬币换一份希望,即便理想是什么心中早已忘记……
“你没睡着”小妮子问我。
“没有,你开车技术不行,”为自己找点理由。
“你好像恢复过来了。”
“有点吧,靠边停车,打上应急灯,”我边调整座位边说。
“才开出百来米,刚清醒过来就折腾,”小妮子把车停好。
在车里我一共搜出三个追踪器,有两个还并排放在一起,“我们还真是受人照顾。”
小妮子有点懵,“一个是四眼装的,还有两个是谁放的”
德国造是四眼装的,杂志社的那些设备都德国进口。美国造是埃利的。还有一个手工自造山寨版的,这个手法让我想起地窖里把收音机改装成报机的人,被囚在地窖的不是狄晶莹吗
“不用管了,我们进南山隧道,上绕城高,现在还没过下班高峰,那边应该满阻塞的。”
“你有病,有谁会绕远路还去阻车的。”
我笑笑,“我啊”
12月12日,晚上19:oo点,大学教工宿舍。
确定没人跟踪过来,我走进了池老师家,看来和王警官的约会要晚点了。
“小岳,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打电话给你,”池老师显得有点兴奋,看来我要的答案应该都有了。
“我们有心灵感应啊,小手一抖就知道您想我了,”我挥动右手和老师打趣。
“你手受伤啦,我看看,”他看见我被研究院地下室密码门电伤的地方,“被电的吧”
“瞒不过您,3o万伏高压,瞬间产生幻觉,”我添油加醋,语气夸张。
“骗谁呢你看,”池老师伸出右手食指,也有一个伤口,“你没被电过吧,电伤是像烧伤,你这个和我这个像被泼了硫酸。”
“那这”我不明就里。
池老师徒手拿出我给他的那个哑铃状电池,“被这电的。”
“那您还拿着快放下,”我和小妮子都惊呼。
“没事普通状态下没事,加热会产生电磁辐射,如果通上电,那就会电人了。”
“原来这样啊那您被电的时候有没有失忆”我问的很小心。
“失忆没有,我加了12伏电压,以为会没事,结果就这样了……”老师晃着手指。
也对,失忆的人怎么自己失忆了。我拿过哑铃左右看着,“里面是什么”
“一种电解液,想搞清楚成分,我这里设备不行,正常情况下有微弱的电,跟生物电特征非常相似,触摸是没有感觉的。外层金属是一种特殊稀土合金,工艺复杂闻所未闻,你是哪里搞来的”
我差不多已经理解了,生物电非常微弱只存在生命活动的工程中,比如人类脑部,都是用生物电刺激做出一些反应的。还有医学上的心电图、脑电图、肌电图、胃电图等都是生物电的运用。
稀土是做半导体的重要原料,那是因为它无比活跃,像cpu等。我国还是稀土大国,可惜以前把稀土都贱卖给了外国人,“稀土比猪肉便宜,”在外国人看来如同黄金的资源,我们卖的比猪肉都要便宜。日本人甚至把以前从中国进口的稀土倒进海里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不过现在已经开始限制出口,亡羊补牢,稀土资源在将来有其巨大的价值。
“捡到的,”老师根本不会信我的话。
“捡到哦哦,不能问,不能问,我知道。你那个数字,破出来了,三字津沽口。”
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样,可是听到这三个字还是有一点的惊讶,因为我当心会不会还有下一场火灾的生。
第三十九章 电线
12月12日,晚上2o:1o点,津沽口。.
迟到了4o分钟,不知道王警官还在不在。在大多数人看来,比如小妮子就认为有迟到才是正常的约会。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形成的一种规律,即便我们无数次看到听到有人大谈特谈收时的必要性,也无法扭转这种局面。
大门口,有个看门老头拦住了我们,想必是生火灾后才请的。
我搬出杂志社和记者证,他才顿悟般的给我们放行,“刚进了一个警察,现在你们又来了,不是说明天嘛。”他抱怨我们打扰他的美梦。
现场的情形比在幻影灯上的图片狼狈更多,倒塌的房顶使的我们根本无法进去,只有一面没倒的墙和屋顶之间形成一个三角空隙能让我们通过。
踩着残砖废瓦,一步一踮,小妮子抓着我的手,跟走钢丝一样的摇晃,应该是她脚太小,上身穿太多,看上去就跟棒棒糖一样,重心太小了。
“你小心点,这有些钢铁,别被刺到,”我提示她,手电基本都照她脚下。
“不是明天来吗大晚上的看都看不清楚。”
“明天就晚了,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给谁”
“王警官,这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开始几通拨过去都提示“无法接通”,好不容易打通了却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看过电影手机的都知道手机提示是有区别的,不过现在已经改了。如果是欠费会提示“您拨打的手机已停机”;自己手动关机会向网络中心送信息,拨打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没电或者拿掉电池、突然失去信号你要是第一个打过去的前几通就会提示“您拨打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而不是以前的“不在服务区”,这时网络中心会寻找那部手机信号,确定没有后会提示“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王警官这种就是情况三。
1号仓库虽然蛮大,可这场景一览无遗,没有王警官的踪影。贯穿全市的江上漆黑一片,这里不会有人来钓鱼,他们会多走2里路到上游一点的水库里钓。
泊船码头还没被拆掉,岸上一共有四个仓库,1号仓库离江最近。
江风太大,我只能和小妮子先进到三角空隙里面。
“死古岳,你是想害老娘的吧”小妮子冻的抖。
“冤枉,”我想脱下外套给她套上,被一手拒绝。
“看你那瘦不垃圾的身体,全身脂肪都没我两食指重,小心你自己吧,”可她还是在继续抖。
我用手电四处看了几下,情形跟四眼讲的差不多,一旁的水沟里有残余的硝酸味道。从旁边捡了一根废钢棍,在水沟里面使劲戳了几下,只有一些烧掉的黑色墙灰。
这里果然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废仓库,有人费尽心思运来浓硝酸烧它果然不太合理。地块的主人是余斌所在的美国私人医药公司,它不会买下这里而没有做任何的事情。公司老板是个犹太人,神秘组织“埃利”正好是取名至耶路撒冷旁边的一个地名,在希伯来语中的含义是“先知”。先不管中间有没有什么关系,至少这里不会是一场无缘无故的火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案理论,我也一样。小妮子靠直觉,对于我是根本没用,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要是像感侦探里面这么有用的话,全世界的罪犯都可以一夜之间被抓光了。老爷子爱推理,可是所有的推理都是有漏洞的,不管你是福尔摩斯,还是柯南,当然他们只在电视里,除了编剧没人可以反驳他。四眼重证据,可惜人证还有假口供,物证还有伪造。在最新的美国fbi公布一份档案中指出依靠dn和证物破案率只有可怜的3o。
刑侦教学书上会介绍很多破案方法比如了解案情“七何要素”,现场勘查五要点,案情分析七重点。但是据身边刑侦大队的人介绍,如果根据那个程序破案率会低到一个让你无法想象的地步。
所以面对高智商犯罪,现在的破案率是越来越低。曾经有人问最著名的侦探李昌钰博士:“dr.lee,那么多的案子,您是怎么找到证据的”他的回答是:“我归纳了7种简单方法站着看、弯腰看、腰弯深一点看、蹲着看、跪着看、坐着看、各种方法综合起来看。”
李昌钰博士是现实中最伟大的侦探,他所经过的很多案子很多都被作为教学案例,非常著名的就有幸普森杀妻案,碎木机灭尸案,克林顿桃色事件,911惨案后物件鉴别工作,枪击案等等,至今破获过8oo件大案。
李昌钰破案遵从科学,侦查中注重案现场,有现场重建之王的称号,他有句名言“法律是人为的,科学是自然的;其重要区别在于可变性与不可变性。”
所以我喜欢用科学模式来讨论案情,方法里注重案现场,只要凶手来过,空气中都会留下痕迹。另外一个对破案也很重要的就是犯罪心理学,站在凶手的立场去考虑问题,有时候真的会事半功倍。
今天这个现场真是被破坏的够彻底了,调查浓硝酸的来源也不是我的职责,就让火防局和老爷子去找凶手吧。
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想恢复火灾前的现场,看有什么值得凶手来烧的。火焰明显是从排水沟里烧上来的,因为排水沟有斜度,所有浓硝酸都流到毁灭严重的另一面去了。
地上还有很多烂电线,被屋顶带下来的,散落满地,这些三相电线外皮被烧焦,看着有点恶心。因为本身火势都在另一面,浓硝酸在燃烧情况下挥会很快,屋顶落下后又压灭了大多数火苗,加上助燃物不足,天气恶劣的因素,火势很快就熄灭。
我拿起一段电线闻了闻,一股焦味,外皮烧毁程度各处不均,有剥落现象。这里应该有个电源总开关,在电线布局的指引下,于一面倒掉的墙上找到了,肯定是被火防局挖出来的,一个老式闸刀,黑色外壳那种,现在外壳已经被取掉,整个烧毁严重,三条三相电线从下部接入。
“这群该死的家伙,”我小骂了一句。
“怎么啦”小妮子问我。
“输出端的保险丝没有了。”
“被火防局拿了怒,或者溶掉了,初中课本上都有教。”
我站起敲了一下小妮子的头,“那叫熔断,不叫溶掉。”
“是啦,呵呵我当然知道啦。”
“你看,三条接入电线的保险丝在这里,完好无损,”我砸开一些陶瓷包裹片,“里面的线被重接过,三相电是可变电压,电压一加大,电流就大,里面的电线就烧起来了。”
“啊不对啊,不是没电吗”
我拔下一条稍微完整的电线,“你看这是外层塑胶绝缘体,如果火从外面烧的话,塑胶融化会先附着在里面的铜线上。如果是从里面往外烧的话,需要冷却后才会附着,最后的样子是不同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小妮子点头如捣蒜,肯定在不懂装懂,“电哪来的”
我看着配电室接过来的电线,“这条是虚的,还有一条线,应该,应该,”我四处看着,想着,“应该在排水沟里。”
果然在排水沟看不见的“凹”进去部分摸到几条铜线,这边火势不太大,只是电线外面的绝缘体已被烧毁,这是输出的电线,不是我要找的输入电线。
“古岳,这里好像有人,”小妮子小声说着,警惕的望着四周。
第四十章 摄像头
小妮子有个引以为豪的东西,就是她的直觉,美之名曰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可是我叫他给我预测几期彩票号码,结果是一个数字都对不上。她又会争辩说她的第六感只会感人,不能预事,牵强附会,成为了我们茶余饭后调侃她的话题。
“你的直觉这回可能对了,港口里有密室,入口不在这里,在其他地方,”我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
“不,是王警官,他就在这儿,”小妮子认真的说着。
我看了她几眼,怀疑的用手电四处照射,根本就没人,“你没事吧”
“是他身上的那股烟臭味,”小妮子很肯定。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是嗅觉动物。前半句是玩笑,后半句可真是科学。女性大脑中控制嗅觉的部分要大于男性,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女性对气味特别敏感,而多数男同胞即便住在猪窝里也无动于衷。
在电视里我们也能常看到老婆都是怎么现老公外遇的,闻一下他的衬衫,所以想讨好女性的男同胞,一定要先征服她们的嗅觉。
“他在哪”我见小妮子说的如此笃定,也开始相信。
小妮子在落下屋顶和墙面间形成的三角空间里搜索,“这里”她踢开掉落屋顶边的一堆碎砖,露出许多烟头。
“王警官在这里可是等了我们有段时间了,”我说道,数着地上的烟头,六根。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从他用砖头把烟头埋起来,似乎不想给人现,可能还有其他人来这里吧。”
“会不会是什么暗号”
我看着地上的凌乱烟头,“有暗号估计也是骂人的话,你看这踩烟头的力度,像是把我全家都应该骂了,”我为我的迟到感到羞愧。
“你又进步了,从烟头就能看出有人在骂你。”
“你迟到了4o多分钟,我也会骂死你的。”
小妮子一惊,因为她从来没守时过,“好你个古岳,怪不的每次和你约前,我都心里不舒服,原来是你在骂我啊”
我一看话说漏嘴了,就赶紧岔开话题,“王警官没有离开,他车都还在外面,到底看到了谁呢”
“我猜就是看到埃利了,”小妮子信心十足。
“不用猜是谁,我们可以从恢复案现场开始,可惜那边塌掉了,我找不出纵火者是怎么排进浓硝酸的。
先我看到落到地上的电线,确实没有通电,被从外部烧掉,可奇怪的是从配电室接过来的电线却没有被硬拉断的迹象,明显接的是虚线,可能就随便粘在墙上而已。
于是我去查看电闸,从这个电闸安装的位置就非常不对劲,要不是墙倒塌了,一般人还很难现。输出保险丝被人拿掉,不管是谁拿掉,但是输出电线肯定是从里面烧起来的,所以在排水沟里就找到了真正的暗线。
整个过程应该是有人先改了电闸输入的三相电线路,造成排水沟里的暗线起火。然后他把浓硝酸排入水沟,只不过想加强火势。并不是我们先前分析的先倒入浓硝酸再点火。”
“动机呢”
“不知道,或许老爷子的分析会有点道理,我们不妨可以借鉴。”
“可是你说有密室是什么意思”
“哦我也是猜测,因为电线埋的这么低,可能是通地下去吧。”
“切我本来还想称你一句神探的,现在先捂捂暖了那王警官呢”小妮子一脸不屑。
“王警官当时站在这个地方,这里有两种可能,烟头是他用砖头埋起来的或者是别人埋起来的。如果是他埋的,就是看见了别人,”我一点点的转动身体,想要知道王警官的视线,突然从屋顶这边的残破空隙看见了茫茫江水岸边有一个反光黑点,急忙拉着小妮子就往外走。
“死古岳,怎么啦”
“回家”我斩钉截铁。
“来也是你说,走也是你说,老娘我不跟你玩啦”小妮子甩掉我的手。
我赶紧用我们特有的手势告诉她:走
小妮子想了想,因为使用手势是我们在无法对话,或者不能让人知道的情况下才做的,“好吧明天再来,”她聪明的演了起来。
回到外面的车里,“现在告诉我怎么啦”
“有红外针孔摄像头,你现在开车,去前面5oo米处等,如果我一个小时还没出来,就打电话给老爷子,”我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车后座,拿出一把匕和一小型工具包别在身上。
“什么意思你让我临阵退缩”
“不是,这里和我们以前去的地方不同,两个人同时被抓就完蛋了,你留着我们还有希望,”我语重心长。
“密室在哪里你知道”
“水下面。”
“我觉得不要去5oo处等你了,直接去下游拐角处捞你的尸体比较方便。”
“噗”,我笑了一下,“也行,只要你觉得安全。”
“你疯啦,这么冷的天,你跳江,有什么值得你去的”小妮子大喊大叫。
我准备着装备,同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王警官还在那。”
“那报警啊,有困难找警察。”
“不行,里面的情况没搞清楚前,绝对不能报警。”
“你非要去”小妮子很认真
我迟疑了一下,“必须去。”
“那好吧,看到印度阿三,替我问声好。”
小妮子是个聪明的女孩,不喜欢刨根问底似的去问十万个为什么,她明白在适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一切。
我没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绕了一个大圈,来到港口一侧的围墙边。这里肯定是有红外摄像头的,只是太小了,用的又是无线,找到比较麻烦。
心里默想了一下港口里面刚才看过的地形,然后擦亮一枚小型闪光弹,这可是我自制的,里面使用了镁粉和。大潘经常用我做的闪光弹要挟我给他办事,因为这是违法的,现在可不管这么多了,掐准时间,用力抛向另一侧的江里,转身就翻墙。
因为红外线摄像头是自动感热的,只要有另一个更大的热源,它就会自动去搜索。
高级的红外摄像头有效距离能达1ooo米,我要在它感应到我前马上躲起来。
跳下墙沿着岸边快几步,就有一个栓船的金属蹲,立马绑上绳子,身子一跃,跳向了江面。
第四十一章 危机
江面很宽,目测足有百多米。i上游修建水坝后,让这里的水位下降了很多,现在又赶上落潮,让拉着绳子挂在岸边的我忽然觉得有点恐高。
江水就在我脚下五、六米处湍湍流过,挂在这里能躲过岸上所有摄像头的监视,就有点冷而已,我的目标是还有十多米远的浮桥底部,跳下来时没想过怎么爬过去。堤坝是方形大石垒起,缝隙粘合的很好,表面平整,没有着力点,不可能像壁虎一样沿着爬。
我没有蜘蛛侠的喷丝,也没有古墓丽影中劳拉的勾抓,只有一把匕也不可能像武侠片里的盖世高手插着墙壁就能过去了。
心里好紧张,一直觉得自己的恐高已经解决了,现在现都是泡沫。就这样挂了几分钟,手心都开始冒汗,后悔自己干嘛非要这么逞英雄,江水“啪啪”敲打着堤坝,露出若隐若现的滩涂,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这时候我也现了滩涂边有一些碎石块,心生一记,顺着绳子就往下爬,快到时将身体倒挂。挑选了一块顺手又不怎么规则的石块,绑在了绳子一端,几次都差点因为恐高加血液倒流掉下去。
拿着石头爬回的时候在心里默默誓,以后再也不会在冬天的晚上把自己倒挂在江面之上,就开始摇荡起绳子来,借用回荡的力量把绳子绑石头的那端向浮桥用一个西部牛仔的动作甩过去。
幸好绳子够长,石头在浮桥的护栏上打了几圈结,我一拉结结实实,就这样我把船蹲和浮桥间连了个绳桥。
于是顺着绳子像特工队员一样倒挂着爬,刚才的誓言就如同两个巴掌拍在了脸上,不免对着江水“呸呸”几下。
浮桥是一些小渡口常见的那种,铁制,一端连着岸边,一端连着浮动码头。如此的低水位,让浮动码头沉的很深,浮桥的倾斜角度几乎到小时候常玩的滑滑梯那样。
我没有带手套,刚才抓绳子都是拉出里面的羊毛衫当手套用的,登山绳的直径只有一厘米,不粗,很难抓,挂久了手被磨的很疼。绳子是过长的,而且还有弹力,所以在身体重量下形成一个弧度,让攀爬变的更加困难。
爬了十来米,体力有点不支,天气太冷也是一个原因。突然觉得绳子上有些液体,起初以为是水在结冰,因为绳子浸到江里过,但是登山绳材料是尼龙,防水的,而且水也不会这么滑。
我用鼻子闻了闻,这是油啊,绳子上怎么会有油,我急忙抬头向浮桥那边望去。有个黑影正趴在浮桥上,往我的绳子上倒油。我望了一眼下面的江水,原来他是想烧绳子,置我于死地。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非常尴尬,上面够不到岸边,离浮桥还有几米的距离,下面是滔滔江水,继续往前太滑爬不过去,往后退度更慢,已经来不及。
眼见那个黑影就要点火,心里如同打翻了几罐三鹿奶粉,如此无助。上学的时候写过一篇命题作文,有一种感觉叫,我毅然而然的就填上了无助。因为成长中我们曾经遇到过太多无助了:饥肠辘辘的用最后一点钱买来一碗泡面,却现里面没有调味包;穿着夹脚拖鞋兴高采烈的走在人潮之中,却现鞋拔子脱落;清晨啃着饭团走进校园,却现昨天写的检讨书赫然贴在宣传栏里,而一块上锁的玻璃把你同它隔绝了。
现在的无助和那些比起来要严重太多了,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感觉毕竟只有一瞬,我还是需要快做出决断,心里有一个大胆的举动,和烧我绳子的人比度。
从腰间拔出匕,就立马开始割绳子,登山绳耐磨度是非常高的,割断很难,耳朵已经听见打火机火石磨檫出的声音。绳子上面都是油,挂住都已经很难了,别说去割,幸好匕的匕刃是非常锋利的钨金。这可不是我们市面上所见到的钨金,那都是普通的钨合金,因为全世界真正钨金产量每年还不足1oo公斤,绝对比钻石都要贵重的金属。
绳子割断的瞬间,一阵高温就向我抓住绳子的手袭来,我只有一次机会,借助绳子荡向浮桥的力量,跳过去。可才荡到一半就因为太滑,手抓不住绳子而摔向了浮桥下面的江水里,于是眼一闭,心里只能默默祈祷掉到水里,不到掉到滩涂,在水里我还能游出来,在滩涂里就只能等死了。脑袋开始排放幻灯片,这都是不自觉的,回想很多没有做过而想做的事情,尽是唐吉柯德似的幻想。
突然我觉得衣服的后脖子处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前领掐住了脖子,非常窒息。我急忙抬头,浮桥下面有个人,现在正用脚倒挂在一条钢结构上,身体向下,用手抓住了我的衣领,有点摇摇欲坠。
我赶紧换了个姿势,抓住他的双手,然后他倒挂着荡起身体,像做杂技里的高空飞人一样,把我甩向了浮桥下的另一条钢结构上,我将将用脚勾住,又一次倒挂在了江面之上,真是讽刺。
刚才一系列事情的生让我惊魂未定,还来不及看清楚救我那人的脸,现在对望,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他也在和我问同一个问题:你怎么在这里
他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先不要讲话。我望着烧着的登山绳冒出白烟,不断的滴下溶掉的尼龙,心里不断的回忆刚才想烧我绳子的人是谁,天太黑,情急之下根本没看清楚。
就这样摒息了大约两分钟,四处没有一丝动静,除了渐渐熄灭的绳火。那人向我做着手势,意思是叫我跟着他。
只见他纵身一跃就跳下浮桥,下面可就是刚才我摔向的地方,脑里一阵疑惑。他落到江面之时,听到“乓”一声,明显落在了一个钢制的平面上,江水只淹没到他的脚踝处,而他正穿着高筒雨靴。我回想刚才真是觉得危险,因为我摔过去之时是绷直身体、,做出跳水的动作,如果落在了硬物上,绝对震伤不轻。
我也跟着跳了下来,江水没过鞋子,一阵冰冷直刺入身体。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没叫你现在跳下来,你这是干嘛。”随后,他摸索了一阵,似乎某个按钮被启动,脚下一阵晃动后就开始缓缓上升。
“潜水艇”我惊呼
第四十二章 密室
脚下的钢板慢慢升起,露出漆黑的外表,如同潜水艇般,可是等它整个探出水面,才现只有两坪见方,底下还没在江里,不知会有多深,上面有个圆门,感觉像是一部升降电梯。.
升起停止,只见“噗”,圆门打开,那是排压出的声音。我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爬了进去,里面非常狭窄漆黑,随即圆门关闭,“电梯”又开始缓缓下降。
“这是哪儿”我不免想要知道自己现在身处而处
“少问,跟着我,”如同一声命令。
下降停止,眼前展开一扇门,一阵“嗡嗡嗡”的警报声不断传来。
“怎么回事”我觉得我们像是入侵者一般。
“抓刚才烧你绳子的人,”他快步往里走。
“是谁”面前有一条很短的过道,灯光太亮还有点刺眼,天花板和墙壁都是一体的白色防爆材料。
“可能是埃利也可能是另一伙人,”他拿出一张磁卡,对着过道尽头的门边密码锁刷了一下,按上指纹,门就开了。
里面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只有一排置物柜,还有几排监控电视,我现其中一台上面的画面就是我刚才挂在那的绳子,原来他们早就现我了。两个穿着白色防毒衣,带着塑胶手套,头戴防毒头盔的人正在一张桌子前摆弄一些仪器。见到我们,就拿着过飞机安检常见的扫描器不慌不忙走来,似乎他们每天就是在这里做检查工作。
“我现在是一头雾水,”我靠过去轻轻的说。
“等会儿你就会明白了,张开手,过安检。”
我也穿上了那套防毒衣,走过安检房,被带着左拐右拐,没想到港口的地下还有这么宏伟的一个基地。警报声已经停止,有跟我穿着一样的人在各个房间忙碌的穿梭,搬出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唯一的不同是他们胸口都有名牌,而我只是写着guest。
偶尔透过气窗可以瞧见一些房间里面的状况,那些精密的仪器简直只有在电影里面才看到过,瞧见坐在哪里熟练操作仪器的人,不免想到了星球大战里面的某些情景。
很快,我被带到了一间很小的卧室,上下铺四张床,中间一张小桌子,跟火车的软卧房间相似。里面一侧的下铺已经躺着一个人,他没带防毒头盔,用一只手横挡住脸,正在睡觉,外面吵闹的声音对他似乎根本没有一点影响。
我走向前去,拍了拍他的脸,摘下头盔,“王警官,你怎么没等我。”
他怒目的望着我,没有说话,像是在怀疑我把他带进来的。
我赶忙摇了摇双手,“我刚才也差点没命来见你。”
带我进来的人这时转身要走,我急忙大喊:“文诗,你等一下,我们在这干嘛”
文诗回答,“有人要见你们,先坐那等一会儿,”说完转身出去,顺带把门也锁了。
无奈坐下,脱掉鞋子,脚被江水冰的现在还在疼,幸好他们还有给我换上一双白色布鞋,我怎么看都像是把解放鞋做成了白色而已。手上的手毛刚才都被火一烧而光,亏得时间短,没有烧伤算万幸。
“你怎么进来的”我搓着脚,问王警官,动作有点猥亵。
“被电晕后带进来的,”他继续还在装睡,似乎是不想同我讲话。
“你比我幸运,我是先被火烧,再跳江不成,然后又跳江成功进来的,生死时一般。”
一阵沉默……我心想,与人沟通确实蛮难的,不过我真的有很多问题要问问他。
“王警官,你为什么来这里上次不是已经查出你父亲的事了吗”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过了良久,他终于坐起来,只是没有看我,眼睛看墙壁,“他不是我父亲,”
我忍住不让水喷出嘴巴,不过这回轮到我尴尬了,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王警官也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当上警察的时候就知道了,我母亲也不是亲生母亲。”
“那你觉得是……”
“我只是要找一个答案。”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王警官要去查他父亲25年前的事了,“米……伯父”
“我不确定。”
“你现任的父亲有没有带你去见过一位老太太”
王警官看着我,没有说话,眼神是说应该看过。可惜隔代亲子鉴定需要同一系的,也就是需要同是父系或母系。老太太就算是王警官的奶奶也不能鉴定出来。
“还查了你父亲什么”我想听听他有没有查到那笔帮他父亲创业的钱是哪里来的。
王警官习惯的摸着衣兜,香烟和打火机肯定被没收了,“当知道他不是我亲生父亲的时候,我就想办法偷开了他的保险柜。里面有一个盒子,我确定它跟我的出生是有关系的。里面有一张米……洛的研究所工作证,几张纸条,和一个独角兽会章。”
又出现了独角兽会章,这个好像就是他们实验参与人员都有的,余斌交给了聂副院长,米洛的交给了王叔。可是我在研讨会会场捡到的那个,是谁故意留给我的呢
“纸上写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先后顺序,第一张写了动物园北,接石升;第二张盒子收好,当有人来取的时候,你打开它;第三张米洛母亲;第四张公司已经全部注册好,这笔钱足够你周转,谨记诺言;第五张孩子工作已经安排,会有人联系你;第六张有几个人会来公司,你安排……”
一共17张,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记住的,“能清楚笔迹吗br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