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婴儿的头太大，难于通过妇女的产道是一个主要原因分娩的困难，影响着家族的将来和整个种族的延续但是对伊扎来说，她更关心的是婴儿的性别，消能生下一个女婴来至于实际分娩的的，她倒反而置之度外
*2009.2.16第一更
伊扎又回到她的毛皮上躺下休息何妮终于放下心走了过来，尤蔻接过何妮递过来的柔软兔皮，将婴儿用软皮包裹，放在母亲的手臂上艾拉坐在那里一直没有移动过一步，现在她好奇地望着伊扎
伊扎看了看两个女孩，心里很是安慰，她打着手势对何妮说了声“谢谢”又招呼艾拉过来
“过来艾拉你喜欢看看婴儿吗？何妮，你也想看看吗？”
艾拉腼腆地走近前“是的”她点点头何妮也凑了过来伊扎把盖在婴儿身上的兔皮往下拉，使两个女孩能看到婴儿
这是伊扎的小小复制品在她的头上长着淡棕色头发在长出浓密的头发之前，头后的一块骨结显得更为突出；婴儿的头比成丨人的头似乎要圆一点，但仍显得较长；她的前额急剧地坡向尚未充分发育的眉嵴何妮伸手轻触新生儿柔软的面颊，婴儿本能地转过头来，发出啧啧的吮吸声艾拉却有些不敢碰这个小不点儿
“她长得很美丽，”艾拉作着手势，她面对着看到的奇迹，目光里着温和的惊讶“她是不是想说话，伊扎？”女孩问，看到婴儿握紧小拳在空中挥舞
“现在还不，但是她很快要学习谈话，你们将要帮助和教她”伊扎回答
“噢，我们会的，是吧？何妮？”艾拉边回答边问何妮
“是的，就像克莱伯和伊扎教我们一样的去教她我们也还有很多东西要继续学”何妮微笑着轻答，又用手指轻抚了抚婴儿，把婴儿再次盖好
“我知道你们会的”这位新母亲说着
艾拉站在伊扎休息的床边护卫着何妮坐在她旁边看着婴儿
爱菠拉又过来，何妮注意到她用伊扎分娩时铺地的一块兽皮把胎盘包好，放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以后将由伊扎带到洞外，找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埋下如果产下的是死胎，将同时埋葬以后将没有一个人再提起她曾生育过，母亲也不能在公开场合表示悲痛，但人们会适当地提供亲切的关怀和同情
如果产下的婴儿是活的，但身体的一部分有畸形，或者由于某种原因，部落的首领决定不能接受这个新生儿，则母亲的处境将更为艰难：她必须亲自将婴儿带出去埋葬掉，或丢弃在野外，任凭风吹雨打，被野兽吃掉
只有极少数有畸形的婴儿例外地允许继续喂养：如果畸形的是男婴，而且是第一胎，妇女的配偶想要濒这个孩子，在部落首领的斟酌决定下，可允许留在母亲的身边七天，试验他的生命力是否顽强只有婴儿在七天后仍然存活，则根据具有法律效力的家庭传统，可以命名和接受迁入部落至于畸形儿如果是女婴的话，几乎不可能允许留下
克莱伯出生后，最初几天的生命就是这样游丝般度过的他的母亲分娩后好不容易地活下来她的配偶是部落的首领，于是新生婴儿留或不留完全依靠他的决定但是，他的决定与其说考虑婴儿的情况，还不如说更多地考虑婴儿母亲的情况
婴儿的畸形头部和不能活动的四肢就是由于难产造成的损伤婴儿的母亲当时极为衰弱，流了很多血，徘徊在死亡边缘她的配偶不能指望她去处理婴儿，她已衰弱到不能举步的地步如果母亲不能做处理婴儿的事，或如她已死亡，则这项处理工作落在女巫医的身上但是，克莱伯的母亲恰恰又是部落的女巫医因此，克莱伯被留在她母亲身边，虽然，没人指望他能抚养长大
他的母亲在分娩后初丨乳丨来的晚，当时没有奶喂他，他的生命岌岌可危，随时可能死亡一个好心的哺丨乳丨妇女看到婴儿可怜，给克莱伯喂以第一次维持生命的营养在这种脆弱的环境中，造就了这位大莫格乌，圣人中的最圣者，全家族最高明和最伟大的巫师
现在，这位跛脚男人和他的兄弟走近伊扎和她的婴儿布仑作了一个命令式的手势，何妮和艾拉立即站起来，走了出去何妮知道是让她们走开，但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就站得远远地用眼角瞟着他们
伊扎坐起身来，把婴儿的襁褓打开，然后用双手把婴儿托起来，递在布仑面前，小心地低着头不看他们两个男人详细地审视了婴儿婴儿从她母亲的温暖身边离开，暴露在山洞的冷空气下而大声啼哭他们也小心地不看伊扎一眼
“这个婴儿很正常”布仑作着手势郑重宣布，“她可以留在她母亲身边如果她能活到命名的一天，她可以被接受为部落的一员”何妮看到这里，对部落的习俗又有了新的认识
伊扎从心里讲，并不害怕布仑会丢弃她的孩子，但是当看到首领作出定式手语叙述后，却也放心了只有最后一件令她的的事使她不安，就是消她的女儿不要因为她的母亲没有配偶而遭受不幸但是，她转而一想，克莱伯现在还健在，就像她的配偶一样至少就供养关系来说，他供养了她，难道不可以理解为她的配偶吗？伊扎想到这里，把这种思想放在脑后不去想它了
在分娩后七天内，伊扎将受到隔离在此期间，何妮注意到家族的又一个习俗―妇女诅咒伊扎在隔离期间的活动范围，除了必要的出去大小便和埋胎盘以外，将限制在克莱伯的火塘以内，不得外出或与部落内任何人接触和交谈部落里没有一个人在她隔离期间公开承认伊扎和婴儿的存在，只有与她合一个火塘的人例外但是，其他妇女可以给他们送来食物，使伊扎得到休息有时，部落人闯进来短暂地看一眼，或非公开偷看一下新生儿，还是允许的过了这七天，直到她停止流血之时止，她将受到缓和的妇女诅咒在此期间，与她接触的人只限于妇女，像她处于月经期一样
第26章 治疗伤兔
第15周第二更今天送孩子上课，所以晚一点儿第15周第三更送上昨天大冬会开幕，单位放假一天，所以停更了一天，争取周五补上
2009.2.17第二更
伊扎给孩子喂奶和照看孩子以打发时间当她感到休息够了后，可以起来活动，整理整理限定在克莱伯火塘的界石范围内的食物储存炊事用具卧铺，以及她的草药储存等现在，克莱伯在山洞内的火塘住地已为4个女性所分享
由于大莫格乌在部落等级制度中处于独特地位，他的火塘位于十分有利的地点：接近山洞的出口，以利于白天有较亮的光照，到了夏天，还有太阳光照进他的火塘；但也并不过分地靠近洞口，可免冬天寒风直接吹入他的火塘还有一个附加的优点，使伊扎感到布仑的特别照顾，就是在火塘侧边有一块突出的石头延伸出来，正好挡住风口
但是，事实上，即使有了挡风障和洞口不灭的火堆，冬天的寒风仍然袭击暴露的洞口这位老男人的关节炎和风湿病到了冬天常橱于严重，又因洞内又冷又潮湿的环境而加剧为了御寒起见，伊扎把克莱伯的浅槽样的床搬在挡风的角落，铺垫以柔软的干草，上面再铺上毛皮卧具
男人们除了打猎以外，还有少许杂务工作需要去做，其中一项是修筑挡风屏障，在山洞出口处埋设柱子，上面钉以张开的兽皮；另一件是从溪涧里掘取光滑的卵石，铺在洞口周围，以免雨水和融化的雪水把洞口弄得泥泞不堪各家火塘的地面都是泥土地，只是在坐地和就餐的地方铺垫着编织的草席
靠近克莱伯的卧床另有三个浅槽，这是伊扎艾拉和何妮的卧床，各垫以干草和铺有毛皮，最上表面还有一块毛皮，是供睡这个床的人冬季外出作御寒用的斗篷除了克莱伯有一块熊皮之外，伊扎有一块羚羊皮和一块新的白雪豹皮和一块新狼皮狼皮是多夫提供的而这头雪豹则潜伏在山洞附近，远低于它通常栖息的高海拨的山上归功于古夫，他猎获了这头猛兽，并将它的皮送给克莱伯
部落的许多人穿用标志他们保护图腾的动物的皮，或保存这些动物的角或牙齿克莱伯想：狼正是何妮的图腾，狼皮正合何妮用；将这张雪豹皮给艾拉穿用倒也合适虽然，雪豹不是艾拉的图腾，胆和丨穴狮相似，都是猫科动物一个猎人似乎不大可能去跟踪猎取一头丨穴狮这种巨猫很少远离大草原而到多林的山坡地来，不会对居住在山洞内的部落构成威胁，这就构不成更好的理由，促使他们去猎取这种巨大的食肉动物伊扎在临产前恰好完成了狼皮和雪豹皮的鞣制工作，并给艾拉和何妮都做了一双脚套艾拉对此十分喜欢，拉着何妮，要寻找允许的机会，穿着它到外面去走走，不过何妮对留在洞中跟伊扎学习更感兴趣
伊扎为自己制备了土荆芥茶，何妮正在她身边询问这种植物的作用“它服后可增加奶量，并缓解因子宫收缩回复到原来形状所引起的腹痛我是在早春时节采集的，把土荆芥狭长的叶和绿色小花晒干后储藏，以备今日之用的”伊扎看着认真学习的何妮仔细地讲解道
讲解完又看向洞口寻找艾拉，不知艾拉到哪里去了？妇女刚才为自己更换了吸水的毛皮狭条，这是她在月经期和分娩后用的，准备到附近树木中将脏物埋掉她想把艾拉找回来，让她和何妮来暂时照看一下睡着的婴儿
但是，艾拉并没有在山洞附近，她云小溪边寻觅小卵石伊扎曾说过，在小溪结冰前，要多找些备餐用的小卵石回来因此，艾拉想，如果能找一些回来，一定会使伊扎高兴女孩跪在靠近港澳办公室的石台上，低身寻觅大小适宜的卵石她抬头一看，看见一小丛灌木下有一团毛烘烘的东西她走过去，把已经落叶的灌木枝推开，发现躺着一只尚未完全成长的兔子它的一条腿折断了，腿上结着干的血痂
这头受伤的动物，因口渴而喘着气，已不能动弹它以紧张不安的眼睛看着女孩女孩走上前去，抚摸着它温暖柔软的毛皮刚才，一只幼狼在学习猎食，逮住这只兔子，但又给逃脱了
这只年幼的食肉兽正想再一次扑向猎物时，它的母亲发出唁唁叫声，召唤它回去幼狼实际并不饿，踏着不太快的步子回到母狼身边兔子钻入灌木丛中，吓得不敢动，消不被狼发现过了一些时候，它感觉安全，想跳跃回去，但已不可能，只能躺在流水附近等着渴死
艾拉提起这头毛茸茸的动物，怀抱在两个手臂里她曾怀抱过包在柔软兔皮里的伊扎的新生儿现在怀抱着圆面包般的兔子正像抱着婴儿一样她坐在地上轻轻地摇晃着，发现兔毛上有血，兔腿弯出不正常的角度
女孩想：可怜的宝贝，你的腿受伤了，可能伊扎能给你治好，她已经治好过我和何妮的腿艾拉这样一来，把寻觅备餐用小卵石的计划忘得一干二净，站起身来，抱着受伤的动物返回山洞里
艾拉跨进火塘，看到何妮在旁边看着婴孩，伊扎正在打盹两个人听到脚步声立即醒了女孩把兔子捧向女巫医和何妮，指给伊扎看伤处伊扎过去怜悯过小动物，施行过小小的急救措施，但她从不把它们带进山洞内何妮想要看看这个家族对这件事的处理方法，就静静在一旁看着
“艾拉，动物不属于山洞内的，怎么把它带进来？”伊扎作着手势
艾拉的满腔消破灭了她怀抱着兔子，伤心地看了看何妮，低下头去，准备要离开，眼泪又开始充满了双眼
伊扎看到小女孩的失望情绪，“好吧，你既然带它来了，我就好好地瞧一瞧”艾拉露出喜色，双手将受伤的动作递给伊扎
“这头动物渴了，弄点水给它喝”伊扎作着手势艾拉迅速地从一个大储水皮袋里倒出满满一杯清水，递给伊扎何妮看着伊扎又在削一块用作夹板的木板，就拿过来一根捆扎夹板用的新切割的皮革狭条
2009.2.19第三更
“把水袋拿去，多装点水回来，艾拉我们这里水快没有了我要烧点水，给它洗净伤口”妇女指导着，何妮已经在一边把火堆拨旺，往火内投入几块卵石艾拉拿起水袋，跑向水潭装水这边给小动物饮水后，恢复了活力当艾拉取水回来时，兔子正在一口一口吃着何妮喂它的草籽和谷物
克莱伯回来时，见到艾拉搂抱着兔子正与何妮说话，伊扎在给婴儿喂奶，感到吃惊他看见兔子腿上有夹板，对伊扎瞧上一眼伊扎说：“有事吗？”当艾拉全神贯注地玩着她的活玩物时，何妮注意到伊扎和克莱伯以无声的手势进行谈话
“怎么让她将兔子带进山洞来呢？”克莱伯问
“它受伤了，艾拉将它琏来要我给它治疗她并不知道我们不允许动物带进家来的但是，她的同情心没有错，克莱伯我以前注意到何妮有非常高的医药妇女的天赋；现在我想艾拉也具有医药妇女的天赋”伊扎退片刻，“我很想跟你谈谈关于她们的情况她们不是漂亮的女孩，你是知道的；虽然，何妮的眼睛让人感觉很温暖甜蜜，但她也长得怪”
克莱伯朝两个女孩的方向看一眼，何妮垂下眼睑，让观察更隐蔽，虽然她知道克莱伯会发现的，但她并没有要隐瞒，只是遵从家族不许直视人谈话的习俗而已
“她们是很讨人喜欢的但是你说得对，她们并不漂亮”他承认，“但兔子有什么用？”
“她们有什么机会找到配偶吗？凡是有强大图腾能配上她的男子都决不会要她们的因为，这样的男子有许多妇女可供他挑选而决不会选中她们的当她们成长为妇女时，她们会有什么样的处境？如果她们找不到配偶，就没有她们的地位”
“我已经想到这一点，但是该怎么做？”
“如果她们是女巫医，就会有自己的地位的”伊扎建议说，“而且她们已经成为我的女儿了”
“但是她们不是你的家系，伊扎她们不是你生的只有你的新生女儿才能继承你的家系”
“我知道，我现在已有一个女儿，但我为什么不能同时训练何妮和艾拉学习医疗魔法？你不是晨我抱着她们的时候，给她们命名的吗？你不是在同时间宣布她们的图腾吗？这就使她们成为我的女儿，她们已被部落接受，成为家族的一员，对吗？”伊扎强烈地发问，然后单刀直入，生怕克莱伯作出不利的回答“我想她们都具有医疗的天赋，克莱伯艾拉表现出一种兴趣，她在我作医疗魔法时常常提出问题；何妮的天赋很高，她总能知道我在治疗时的需要，这是很了不起的”
“艾拉提出问题之多，是我所遇到过的人中从来没有见过的”克莱伯插话说，“她问的问题几乎涉及每一件事，必须使她懂得，问如此多的问题是不礼貌的；而何妮在这方面更像家族人，她更喜欢隐蔽地观察”
克莱伯沉默了，他若有所思地说：“接受她们进入家族，并不能改变她们是外族出生的，伊扎但她们怎么能学习你所有的知识呢？你知道，她们不具备记忆存储”
“但是她们学得很快，你已经看到了你看她们多么快地学会谈话你会惊奇她已经学得那么多知识尤其是何妮，如果不是我知道她有多勤奋，我简直会以为她和家族人一样拥有记忆存储，她的天赋非凡艾拉有一双灵巧的手，能轻轻地接触患者，去做治疗魔法她握住兔子，由我上夹板，兔子好像很信任她似的”伊扎略向前靠一点，“我们两人年岁都不小了，克莱伯当有一天我们一旦走向神鬼的世界，她将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你是消她们从一个火塘推向另一个火塘，永远是一个负担，永远当一个最低贱的妇女吗？”
克莱伯自己也的这一点，但尚不能找出解决办法，他把想法说了出来，“你确实能训练她们学习医疗魔法吗？伊扎，”他问，仍然抱着怀疑
“我能从何妮的照料生产时的我所做的一切判断，何妮在治疗上具有非凡的天赋我也能从那只兔子开始，让艾拉护理它，看她怎么做我敢相信，即使她们没有记忆储存，她也会学习，克莱伯我能教她们，不会有太多各类的不同的疾病和创伤，她们又很年幼，何妮已经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治疗方法，她可以不需要这些治疗方法的记忆存储我相信艾拉一定也可以”
“我将会对这件事进行思考的，伊扎”克莱伯道
艾拉正把兔子抱在怀里，摇摇晃晃和嘴里低声哼唱她停下和何妮的交谈，看着伊扎和克莱伯在谈话，想到常常看见克莱伯作着手势，召唤神灵，帮助伊扎的治疗魔法，她把带茸毛的小动物带到巫师面前
“克莱伯，你可否补救神灵把兔子治好？”艾拉把兔子放在脚边，作着手势
大莫格乌看一下她恳切的脸他从来没有为治疗一头动物补救过神灵的帮助他觉得有点滑稽可笑，但是他从情感上不便拒绝她他环视一下四周，见到除了何妮没有人注意，就迅速地作了几下补救神灵的手势
“现在看来我敢确信兔子好多了”艾拉对着何妮满有信心地作着手势这时何妮看见伊扎已喂完奶，就问：“让我来抱抱婴儿吧，伊扎”
“可以的，”伊扎说，“可是要小心地抱，让我教你怎样抱法”
何妮很自然地竖着抱起小小的女婴，扶着她还软弱无力地大头，轻轻拍扶着她的后背，让婴儿打出了奶咯尽管这个婴儿对现在的她来说并不算鞋但她并不觉得吃力，一时间何妮仿佛感觉到又抱着初生的女儿一般，收回微晃地心神，将女婴横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抚着，她问：“你给她取什么名艾克莱伯？”
第27章 辩论
第15周第四更第16周第一更送上
2009.2.20第四更*
伊扎更吃惊了刚才何妮自然地拍抚，让婴儿打出奶咯的时候，那种与年龄极其不符地老练和母性，已经让她十分惊诧现在她随口的问题，也是她决不敢问的
她们居住在克莱伯的火塘里，受他的供养给出生在火塘里的孩子命名，是他的权利
“我现在还没有决定”克莱伯沉吟了一下回答，却并没有责备何妮伊扎心里很惊讶，克莱伯是知道家族妇女是不允许问这样的问题的，但他对何妮的问题并没有责备地回答了，克莱伯必定是对她有特殊的考量
克莱伯对何妮神秘地天赋非常感兴趣，他想试试看神灵对她还赋予了多少人所不知的能力，所以并不完全局限于家族对妇女的规定而他也高兴艾拉信任他的巫法，即使用于兔子他转向伊扎，加了一句话：“我想把这头动物留在这里走到腿治愈为止是无妨的，这是一头无害的动物”
伊扎做了一个手势，低头表示默认她的心里高兴得像有一股热流流遍全身，她知道克莱伯不会反对她训练何妮和艾拉学医了，即使他不明确表示支持，也使她放心伊扎所需要知道的，只要他不起来阻拦就行了
“真使我不明白，她们是如何从喉头发出那些奇特的声音的？”伊扎听到艾拉和何妮的轻声交谈后问，换了一个话题“难道外族人的谈话更多的是用这些奇特的声音吗？但是这是不寻常的”
“这是本家族与外族人的又一区别”克莱伯作着手势说，仿佛以极大的智慧向一个钦佩他的沉重剖析事实似的：“这些区别包括她们不具备本家族的记忆存储，但是她们会发出奇异的声音自从她们学习正常谈话方式以来，她们已经有所收敛，不再常常发出这种奇异声音了只是艾拉偶尔激动，还是会和何妮又这种声音低语”
奥鞭拉给克莱伯的火塘送来了晚餐当她看见兔子时，惊讶得不次于克莱伯更使她惊讶的是，当伊扎让这位少妇从何妮手中接过女婴，抱她的孩子时，她看见艾拉竟抱起兔子，又摇又哄地像抱婴儿一样奥芙拉从侧面偷看一下克莱伯，看他对此有什么反应，但看起来好像他还未注意到似的她急不可待地要去告诉她的母亲真亏艾拉想得出，要像当母亲似的照顾一头动物可能这个女孩的头脑不正常吧？为什么她竟把动物当人看待呢？
过后不久，布仑闲步过来，对克莱伯打一手势，说有话要与他谈克莱伯正盼望这样他们一同走到洞口火堆处，离开了两家的火塘
“大莫格乌”首领踌躇一下，然后说
“嗯”
“我曾经想过，大莫格乌现在要举行一次婚配仪式正是时候我已决定将奥芙拉配给古夫；德路盖已同意娶阿葛，把她的孩子们带过去，再让阿芭也跟过去一起生活”布仑说，还想不出如何开头说克莱伯火塘里有兔子的事
“我不知道你到了什么时候才决定给他们婚配的？”克莱伯回答道，他心里明白布仑有问题要和他谈，但只字不提
“我想是等待一下，我不能叫两名猎人在狩猎的黄金季节受到影响你认为什么时候举行他们的婚配仪式最好？”布仑想偷看一下用石头垒起的克莱伯的火塘，但有困难克莱伯对这位首领的狼狈相，暗自高兴
“我将很快地给伊扎的婴儿命名，那时可同时举行婚配仪式”克莱伯作出应诺
“我将告诉他们，”布仑说他用一只脚站着，然后又换另一只脚，以便伸长了身子用眼睛向上看看高拱形的洞顶，又看一下地面，转向山洞的后部和洞的出口，巡视一周，但没有直接看一眼艾拉正抱着兔子，为了礼貌，部落习俗要求人们不盯视别人家的火塘现在他显然已经看到兔子，并且知道兔子的事他焦急地消想出一种能让对方接受的提问方式克莱伯等待着
“你的火塘里怎么多了一只兔子？”布仑迅速地作着手势道他知道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克莱伯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伊扎完全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态她忙于自己的婴孩，消不要把她卷进去艾拉是问题的根源，这是十分清楚的事
何妮在帮助伊扎照料婴儿的同时，也同样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现在的事儿，并不是她能够插手的；当然她也不会让艾拉独自面对，她总会站在艾拉一边，毕竟在家族人来看，她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她对这个家族的死守传统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目前弱小的自己是无法挑战家族的生存规则的她也想从这件事看看，是否有机会像家族提出饲养动物，作为肉食储备的想法
“这是一头无害的动物，布仑”克莱伯在回避
“但是它怎么会到山洞里来的？”首领反问道
“艾拉带进来的它的腿断了，她要求伊扎给它接骨”克莱伯说，语气似乎认为这是一件太寻常不过的事，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过去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将一头动物带进山洞”布仑道，他为不能找到一个强有力的反对理由而感到沮丧
“那有什么害处呢？它不会长时间留在洞中的，只要等到腿治愈后，就放出去了”克莱伯回敬他，十分镇静，而且振振有词
布仑对于克莱伯想这头动物留在洞内的打算，却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使他放弃这是在他自己火塘范围之内过去并没有什么严格的成规习俗禁止把动物留在洞内，但是也从来没有发生过把动物带进山洞的事儿不过，这不是布仑的真实民族尊严真正的问题出在艾拉身上自从伊扎捡到这两个女孩以后，出现了许多不寻常的事情，几乎都和女孩们有关，而每一件有关她们的事情都是没有先例的，何况现在她们现在还是孩子，那么等她们长大后，真不知道有多少事要生出来使他操心
第16周第一更
*2009.2.23第一更*
布仑心中没数，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艾拉，他也不知道怎样把这些疑问告诉克莱伯克莱伯看出他兄弟的忧虑不安，想出了把兔子留在他火塘里的另一个理由
“布仑，主办家族大会的部落养了一头幼洞熊在他们的山洞内”大巫师提醒他
“这是不同的，那是乌萨斯，用于熊的节日的，洞熊住在山洞内，甚至比人还早，可是兔子并不住在山洞内”
“幼熊是一头动物，是被带到洞内的，也不是原来在洞内”
布仑再也提不出反驳理由作回答，克莱伯的理由是具有说服力的但是布仑仍然想不通，克莱伯为什么同意艾拉把兔子带进洞里面开创这个先例？如果不是她的缘故，问题可能不会发生布仑只好把反对艾拉的想法深深地埋在心间，如同在男子祭祀仪式中感觉到何妮的特殊天赋一样埋在心底最深处，不再发作，让事情暂时平息下来
从布仑和克莱伯的辨论中，何妮总结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是家族没有明确规定禁止动物留在洞内，但也决不会支持二是家族大家的主办方曾养过幼洞熊，因为信仰和祭祀的需要，但不是为了食物储存三是艾拉目前的行为仅算是克莱伯火塘内的家事，所以无法受到家族或首领的约束从上面这些可以得出结论，艾拉能收留兔子治伤，只能做为个案处理，不具备参考价值长期在洞中饲养不能动物基本不可行所以也不必再冒险去提出
而通过刚才的辩论，何妮还有了个意外的收获即只要不是直接违反家族的成规和习俗，同时又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说服别人，那么那些没有先例可循的事情，还是可能通过钻规则的漏洞达成愿望
在举行命名仪式前的一天，天气寒冷，但阳光明媚曾经下过几场小雨雪，使克莱伯近来骨头发痛他知道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他要在冰雪封冻以前，趁最后的几天晴朗天气，出去享受一下野外的景色他带着两个女孩沿着小溪旁的小路走去何妮陪伴在克莱伯身边，艾拉要试试她的脚套这双脚套是伊扎给两个女孩做的她把野牛皮割成圆形，连同皮面上的下层绒毛一起鞣制成皮革，再涂以过量的脂肪，使之防水她再沿圆片的四周钻许多小孔，用皮带抽紧像小袋似的包在女孩脚踝的周围，并将带毛部分包在时而，使其具有保温的功能
何妮对这双脚套的温暖舒适感到满意，尤其是在没有棉鞋可期待的冬天里她的身上披着狼皮披身，柔软的兔皮头巾遮住了头和双耳一手搀扶着克莱伯，看着前面蹦跳的艾拉，漫步在溪旁的小径上
艾拉穿了这双新脚套很是高兴当她大摇大摆地陪着这位男人行走时，老是把脚举得高高地她把雪豹毛皮披身的外面，一块柔软的兔毛搭在她的头上，兔毛向里，盖住她的两个耳朵，而且兔的两脚系在她的下巴下面她蹦跳着走在前面，又跑回来跟在两个身旁，放慢她精力充沛的步伐以便与克莱伯一瘸一拐地走得一样快他们轻松安适地默默走了一程，各人想着自己的心事
该给伊扎的婴儿取什么名呢？克莱伯思考着他热爱他的同胞手足他想取一个他所喜欢的名字，不要取一个来自她的配偶方面的名字想到这里又使他回忆起那个曾经是伊扎配偶的男人，所留给他的极坏的印象
伊扎的配偶使她受尽痛苦和折磨，曾使克莱伯极为愤怒，但又无可奈何现在，对他的感情更加疏远了克莱伯想到当他自己还是一个男孩时，这个男人曾嘲笑他，称他是一个妇人，因为他不会找猎克莱伯猜想：以后还是由于害怕大莫格乌的权力，才停止了这种令人不快的嘲笑他想：我非常高兴伊扎生了个女孩如果生了个男孩的话，会给那个男子太多的荣誉
当这个令他生气的男人不在人世之后，克莱伯享受他火塘内的乐趣，超出了他预想的程度由于他已是一个小家庭的家长，对家庭里的人负有责任，供应她们吃和穿，使他尝到从未体会过的当一名男子汉的滋味他察觉到其他男人对他怀有另一种不同的敬意；不但如此，他还发现他现在对猎人们狩猎产生了更多更浓厚的兴趣，因为，他们每人要奉献一份猎物给他从前，他关心各种狩猎宗教仪式；现在更关心为他供养的人口过好生活
“我想伊扎一定也非常快乐”他自言自语说，想到她对他倾注的关怀和感情以及为他备餐照顾他预知他的需要……，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她是他出生以来唯一最亲近的人，几乎是他的一个配偶
现在又有了何妮，这孩子很多时候在自我约束上，更象一个成年人，她带伊扎婴儿时就象一个真正的母亲似的；她那些奇特的天赋也总是引发他强烈的兴趣，在教她的时候经常让克莱伯有一种与之对等交流的错觉；而且她也象伊扎一样，总是能够预知他的需要，让人从心里感觉温暖
艾拉也使他非常愉快，他发现这个女孩与本家族孩子有本质上的不同，引起他的兴趣；对她的训练是一种挑战，正像一位老师遇到一个聪明听话但又不寻常的小学生一样
新生的婴儿也同样使他关注开始有过几次，伊扎把婴儿放在他的膝上，曾使他紧张不安，他观察到婴儿的两只小手无规则地乱抓和到处看的目光，使他陷入沉思：怎么一个幼芽般未发育的婴儿会慢慢地长成为成年妇女发？
他想：她的出生保证了伊扎家系的绵延她的家系是一个有崇高地位的家系我们的母亲曾经是家族中一个极有声望的女巫医许多其他家族的人常常来找她求医，有时带着病人来，有时索取草药回去伊扎本人的医术也有同等卓越的成就，她的女儿将来极有可能达到相同的地位她理应取一个好听的名字，以保持她源远流长而杰出的家系传统
第28章 婴儿的产生和年龄计算
第16周第二更第三更完毕
*2009.2.24第二更*
克莱伯想到伊扎的家系，又回忆起他们母亲的母亲她总是慈祥而又抚爱地对待他当他母亲生下布仑后，对克莱伯的照顾有所减少他母亲的母亲却对克莱伯照顾备至，甚至超过他的母亲她的医疗技术也是著名的，她甚至曾治疗过一个出生外族的男子，正像伊扎治疗艾拉和何妮那样“如果伊扎不很好好了解我们母亲的母亲的话，那太令人遗憾了”克莱伯沉思着忽然，他又停止了他的思绪
有了我有了给婴儿取的名字了他为他的灵机一动，感到高兴他决定了婴儿取的名字后，把注意力转向婚配仪式上他想到：古夫这个年轻男子是他心爱的助手，为人沉默寡言，严肃老成克莱伯很喜欢他他的野偶腾匹配奥芙拉的河狸图腾是足够强大的奥芙拉干活努力，几乎不需要男人的申斥她是他的一个很好的配偶，没有理由不给他生孩子；古夫是一个很好的猎手他将很好地供养她当他将来当上莫格乌后，他可分到巫师应得的份额，以补偿因执行祈祷任务不能出猎而造成的损失
古夫能否成为一名强有力的莫格乌？克莱伯在怀疑从天赋上说，何妮更可能成为一个大莫格乌，甚至可能超越他的成就，可惜她是个女孩他摇摇头，驱散这种不适合的想法虽然，他很喜欢他的助手，但是，他知道，古夫绝不能达到他克莱伯所达到的高超成就他的残缺身躯阻止他参加正常的狩猎和配偶等活动，使他有时间集中精力以卓绝的毅力钻研巫术，这就是造就他成为伟大的大莫格乌的原因而何妮除了不具备遗传记忆和传心术外，克莱伯以本能的察觉到，她拥有一种更具力量的天赋―创造性思维，这似乎是外族人特有的，这个特点在艾拉身上尽管不如在何妮身上那样明显
再次把关于何妮具有莫格乌天赋的事情驱出思考范围他的思想又回到原来的思路他是在家族大会的宗教仪式中统帅所有其他莫格乌思想的大莫格乌，而那次宗教仪式是所有神圣的宗教仪式中最神圣的一次他虽然已成功地将本部落男人们的思想统一为一个思想，但是，与其他部落巫师有训练的头脑融合起来相比，其复杂性和成就高度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家族大会每七年举办一次，上一次大会是在地震前的夏季举办的克莱伯忽然想到：如果我能活到下一届家族大会并前去参加，那将是我能参加的最后一届了
克莱伯又把他的思想带回到婚配仪式上在这次仪式中，还有德路盖和阿葛的婚配德路盖是一名有经验的猎手，长久以来，他的高超的狩猎技巧，为人称道；特别是他制作石器工具的优秀技艺是众所共认的他的性格像他配偶的儿子一样，是沉默和严肃的他和古夫有相同的野偶腾，他们两人在许多方面十分想像，克莱伯认为这是德路盖图腾之神产生了古夫
他想：真可怜，德路盖的配偶被召唤到另一世界去了原来这一对配偶有相同的爱好，现在，可能与阿葛达不到那样的和谐但是他们两人都需要婚配，而且阿葛会比德路盖的第一个配偶多生孩子，这是合理的安排
克莱伯和两个女孩正边走边想，突然一只兔子，窜了出来，让他们吃了一惊女孩想起山洞里的兔子，并使她的思想回到一路上所想的问题―伊扎的婴儿
“克莱伯，伊扎的身体里怎么会有一个婴儿的？”艾拉问
何妮很吃惊艾拉会问到这个，也留心细听起来，想看看远古的人们是怎么解释这件事的
“妇女吞下了男人的图腾精灵”克莱伯毫不思索地打着手势回答，仍然执着地思索他自己的问题，“它和她的图腾精灵在妇女的身体内打仗；如果男人的精灵打败了妇女的精灵，就留下它的一部分，发育一个新生命”
艾拉看一下她的周围，看看有没有无处不在的精灵，但是她一无所见何妮看到艾拉的动作就知道她的想法，心中不禁感到好笑不过，克莱伯说精灵是无处不在的，艾拉有点不相信
“是不是任何男人的精灵都能进入妇女的身体内？”艾拉又问
“是的，但是只有更强大的精灵能打败她的精灵男人的精灵中，通城妇女配偶的精灵，优先进入妇女的体内，因为它是最接近的但如果它胜利不了，就要乞求另一个精灵的帮助，另一个精灵如能战胜，就会留下它的精华只有出生的男孩具有他母亲配偶相同的图腾，这个男孩才是最幸运的”克莱伯小心地解释说
何妮心中不禁有些惊讶，这些先民们真够有想像力的，这些朴素的真理与事实真相竟然有许多极为贴近的地方现代人都知道，孩子的产生是由于男人的精子和女人的卵子相结合产生的，这和传说的这一部分很吻合不过克莱伯接下来的解释，却让何妮感觉到了这种原始真理的荒谬之处
“是不是只有妇女才能生出婴孩？”艾拉接着问，提到了正题
“是的”他点点头
“那么，是不是妇女必须有配偶后，才能生出婴儿？”
“不一定，有时她在婚配前就吞下一个精灵，也会生出婴儿，但如果她没有及时匹配，则生下的婴儿是不幸运的”
“我能够有一个婴儿吗？”这是她下一个充满消的问题
克莱伯想到两个女孩的强大的图腾，它们的生命要素太强大，任何男性图腾，即使有其他精灵的帮助，也无法战胜她们的图腾，这一点她们自己将会很快发现但是，克莱伯不能这样直说
“现在你还没有长大”他回避地说
“什么时候我才足够地大？”
“当你长成一个妇人时”
“什么时候我能成为一个妇人？”
2009.2.25第三更*
克莱伯现在才开始想到她决不会跑出问题的范围的“当第一次你的图腾精灵与另一个精灵打仗时，你会流血，这就给出信号，表示来的精灵受伤了，它在你的体内留下一些要素，使你的身体作好产生婴儿的准备你的丨乳丨房会胀大，还有一些其他的变化在这以后，你的图腾精灵定期与其他精灵打仗当你应当流血而不流血时，说明你吞下的精灵战胜了你的精灵，一个新生命就开始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