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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吩咐她下去做事。樱儿应声而去,赶紧将散落在地的碗饭收拾干净,拿出去洗漱去了。

    赵初夏将外衫脱下,躺在床上静静对着床顶发呆,按说她本可以不和樱儿提这件事,当成没发生过就行了。

    但是今日与福晋的会面让赵初夏有了浓浓的不安感,与她共同入府的八人,每个都不简单,即便是沈青梅也未必就是真心待她的,还有嚣张跋扈的席菲儿,在王府的日子想必不会太平静。

    赵初夏轻叹了一口气,她不过是十三岁的小姑娘,这些人情世故和算计的事情她是最不愿意沾染的。

    可是她并不傻,知道在王府的日子不好过,以后什么都该靠自己,若是身边没有忠于自己的人,那更是寸步难行。

    这就是她今日为何会向樱儿重提下药之事的缘故,她希望经过这么恩威并施地一闹,樱儿不会再做出那些背后动作了,否则赵初夏岂非连一日都不得安宁。

    赵初夏大致吃了几口,便没有再继续动筷了,过了一会儿,本来安静吃饭的赵初夏突然开口说话了。

    “樱儿,你跟了我几年了?”

    “啊?我啊?我自小就呆在小姐身边,大约有十年了吧。”

    “那以后可还想跟在我身旁?”

    不知所以正在收拾碗筷的樱儿听到赵初夏如此说,吓得连碗都丢掉,一溜烟跪倒在地上,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小姐,可是樱儿做错了什么?小姐告诉樱儿,樱儿改就是了,小姐千万别不要樱儿啊。”

    樱儿说得声泪俱下,赵初夏心里是有些心疼的,毕竟这么多年她与樱儿情同姐妹,但是此刻她不得不狠下心,否则只怕她们俩的姐妹情谊总有一天要断送掉。

    “既然想跟着我,为何又在我背后动手脚?”赵初夏言辞严厉,樱儿吓得都快趴到地上了。

    “樱儿不敢啊,樱儿一心一意都是为了小姐好的。”

    “那你又为何在来王府的路上哄我喝下放了迷魂散的茶水,害得我失信于西郎哥哥?你还想狡辩吗?”

    赵初夏说得明白,樱儿这才知道小姐这是要算几天前的帐啊。

    “樱儿并不是故意的,只是老爷吩咐樱儿不敢不从。”

    “难道老爷的话比小姐我的幸福还重要吗?”

    想起陈西郎赵初夏心中就一阵刺痛,不知西郎哥哥现在如何,爹爹是否真的有为难他?西郎哥哥会不会怨自己当日凤凰林失约?

    “小姐,小姐,樱儿不是这么想的,实在是我不喂小姐喝迷魂散,老爷也早已派人将陈公子抓起来了,小姐下轿只会坏了自己的名声,连累赵家整个府不说,被人知道,只怕连陈公子都要被砍头的。”

    礼物,一一走至福晋跟前呈献给她。

    大家给出的大多是女儿家的一些小东西,倒不是她们已经商量好了的,而且赵管家交代过,福晋并不喜金银器皿,要求八人送些贴心小物件就行了。

    赵初夏送与福晋的是一枚淡黄丨色发簪,配上福晋一头乌黑的长发大抵是不会失色的。

    福晋似乎也十分喜欢赵初夏的礼物,拉着她的手又问了几句还习惯不之类的话,后者都一一应付过去了。

    轮到席菲儿送礼的时候,她似乎特别想引起众人的注意,动静尤其大,待到她将礼物掏出的时候,大家的神色都有了些许的变化,或惊讶或窃笑或担忧。

    原来席菲儿拿出的是一双翡翠玉鞋,鞋面用上等的锦布制成,两只脚前跟地方都镶着一颗翠绿色的翡翠,煞是好看。

    当然,众人变色倒并不是因为那品质绝佳的翡翠晃了眼,而是感叹席菲儿的大胆行为。

    赵初夏心想,这位席菲儿当真是光有美貌却愚蠢之极,若是事先她并不知道福晋身子是残缺的,带来了玉鞋也无妨。

    如今福晋已经向众人说了自己身子的情况,席菲儿还拿出玉鞋,大有要给福晋难堪的意思,搞不好还会惹得福晋十分恼怒呢。

    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原本有说有笑的屋内,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赵初夏见福晋的神色有了些许的呆滞,似乎是忆起了什么。

    第五章:王府家宴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中赵初夏在王府又呆了三天。

    在王府的日子可谓是十分无聊的,各种各样的禁忌相当繁琐杂多,百无聊赖之下,赵初夏只能窝在沈青梅的清雨居中避暑。

    偶尔沈青梅也会拉着赵初夏去找其他几个妾室玩耍,赵初夏只觉十分无趣,并不是很喜欢与她们相处的。

    樱儿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说王爷颇有柳下惠之意,并没有宠幸任何新入府的女子,仍旧夜夜睡在福晋房中。

    没能被宠幸于赵初夏是无所谓的,其他几个姐妹想必不可能不在乎,却也都按兵不动,最沉不住气的非席菲儿莫属。

    她日日在赵管家眼前闹腾,想求管家为她制造见到王爷的机会,看在银子的份上赵管家是愿意帮忙的,奈何心有余力不足,在王爷跟头说不上这些话。

    席菲儿却不甚相信,只当是赵管家收了钱不肯办事,弄得最后赵管家一见着她就绕道而行。

    当时,赵初夏只当席菲儿是个为人轻狂张扬,却也不失可爱的人,至少她为其原本无趣的生活带来了一丝乐趣。

    但是赵初夏没能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位看似小丑角一样的人物,未来有一天差点夺走了她的性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这会子,赵初夏与其他几个姐妹正在福晋房中请安,福晋依旧似几日前一般和蔼,可席菲儿看她的眼神却多了一股妒意,她实在不明白这么个残废有什么地方吸引到了王爷!

    “后日王爷便会启程前往边疆,这一去快则十天半个月,慢则一两年也是有的,明晚我会在府中大摆家宴,让王爷也瞧瞧你们。”

    福晋此言一出,座下皆是一片哗然,众人正为想接近王爷而不得苦恼着呢,若是有机会让王爷瞧一眼,运气好被看上的话,那真是求之不得呢nad1(

    福晋显然十分体谅众人的心情,微笑地看着诸人,过了会儿管家进来称王爷想见福晋,赵初夏一行人才从其房中退出。

    赵初夏趴在清雨居的窗台边上,百无聊赖地听着窗外的知了叫声,面前橘子树上结了几个果子她都数得一清二楚。

    赵初夏一回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只见沈青梅和她的贴身丫鬟喜惠正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若是看见稍微中意的衣服,沈青梅便会试上一试,让喜惠帮着看是否得体合身。,刚开始沈青梅还会问问赵初夏的意见,后来见她不大爱理会,渐渐地便也不问她了。

    “华子,我要贴脸的花瓣泥还没弄好,你这是要作死吗?”

    对面的勺药居传来席菲儿责骂下人的声音,显然她也忙着为明日的家宴做准备。

    “夏儿,你怎么不为自己挑件好看的衣裳去见王爷?若是被王爷看上成了名副其实的主子岂不好?省得像现在这般不上不下,没得叫人心中不安。”

    沈青梅见我只顾发呆,出言好生劝导赵初夏。赵初夏最怕这些东西,朝着沈青梅摇了摇头。

    后者也感无奈,但是沈青梅突然从衣服堆里发现一件淡紫色衣裳,上头用银色细线绣着两束家常百合,极是俏皮可爱。

    那是来王府前爹爹特意找人为她赶制的,她十分喜爱,无奈那衣服尺寸小了些,因此一直压在衣箱底下,赵初夏的身形比沈青梅瘦弱些,理应穿得下那衣裳。

    “夏儿你过来试试这衣裳,若是合身不如明日就穿它吧。”沈青梅朝赵初夏招了招手,赵初夏抬头望了一眼,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既然姐姐说合适那就不用试了,等下我让樱儿过来取回去就是了nad2(”

    沈青梅虽觉得赵初夏这么做有些不妥,却也知道劝不动她,因此不再言语,专心试她的衣服和查看妆容去了。

    次日,众人在紧张和期待的情思中度过,好不容易捱到了日落西沉,都赶到福晋屋外等她一同前去望月阁赴宴。

    福晋坐在木制的椅子上,由两个仆人抬着走在人前,赵初夏等人也各自上了轿撵,紧随其后。

    经过一条鹅卵石路之后,总算到了望月阁。

    望月阁由两层组成,底下一层只在旁边设了围栏,以供行人休憩,二层则修葺得十分精细华丽,显然是专为这等重要筵席而设。

    从二楼窗口往下看,可见四周开满了紫色的曼陀罗,煞是艳丽夺目,赵初夏看得都有些呆住了,加上微风徐徐带来阵阵花香,她简直要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了。

    沈青梅见赵初夏有些失仪,赶紧轻扯她的衣袖提醒她,赵初夏回过神来,急忙随着众人一同入座。

    首席中间的那个位置是空的,显然王爷还没有来,福晋靠在旁边座上闭目养神,在赵初夏印象中,福晋的身子总是很虚弱的。

    而在首席左边的那名女子,就是大家早已听过却从未见过的玉侧妃了,果然是名不虚传,虽然只是穿着平常的衣裳,天资国色终是难掩的。

    由于是正式场合,加之王爷随时都可能会出现,平时爱说爱笑的众人都小心翼翼,不敢过多过大声地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见着王爷的身影,福晋吩咐管家安排人手上菜,酒宴算是正式开始了。

    众人虽然有些奇怪,但心底到底还是存着一丝希望的,或许王爷只是有事耽搁迟些时候来罢了nad3(

    到底是王府上的宴席,桌上各式菜色,山珍海味让赵初夏大开眼界,别人都只是浅尝即止,她却是碗筷动个不停。

    赵初夏最爱眼前那道糯米圆子,表层的糯米已经炸成金黄丨色,里头包的馅是用鱼和肉混制而成,从外到内,从硬到软,实在是别有一番滋味。

    随着时辰的流逝,宴席上的气氛愈发沉闷,望月阁虽是到处通着风的,但是众人也是吃出了一身汗,大抵是因为心里紧张王爷为何还没来的缘故吧。

    赵德惠从外头进来,在福晋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之后便悄悄退出,我总觉得王爷会到的希望很渺茫。

    果然,没过一会儿,福晋就开口说话了。

    “诸位妹妹,王爷刚才捎人传来消息,说是丞相魏大人留他在府中喝酒,为他践行,只怕王爷还没这么快回来,不如我们先散了吧,

    日后再找机会让王爷与你们聚一聚。”

    众人皆难掩失望之神色,这场王府家宴真可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而众人为会见王爷而精心打扮的那些绫罗翠玉,竟成了锦衣夜行一般,没有知心人可以欣赏。

    沈青梅显然也是十分失落的,她那条翠绿色的裙子在夜色中都能吸引蝴蝶,不画而红的香唇更是无比诱人,赵初夏想她当真是一位很美的女子,即便是失落难过的时候,也是这样楚楚动人的。

    又七七八八耽搁了一会儿,大伙儿从望月阁中出来的时候,月亮都已经爬上柳梢了,沈青梅住的清雨居与赵初夏的潇竹居并不同路,两个在阁前道别后便各自散开。

    赵初夏踱步在通向潇竹居的小道上,她抬头望了望那一轮明月,古人云“月是故乡明”,赵初夏此刻心中微微有了思乡之意,不知爹和娘亲在家可好?

    不知……西郎哥哥可还在怨我?

    樱儿正步步跟在赵初夏的身后,在经过潇竹居附近的夕月池的时候,赵初夏突然玩心大起,她要独自一人在这池边玩耍一会儿。

    樱儿虽然不放心,但是拗不过赵初夏的请求加命令,最后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先走了,樱儿一走赵初夏就如同从笼中被放出的小鸟一般,觉得空气都变得更加新鲜了。

    她缓步来到池边上,那里立着一块石碑,上头用大红字漆着“夕月池”三个大字,石碑边上还有块大石头,赵初夏将裙子一撩就一屁股坐下。

    “夕月夕月,可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的名字?或者讲的是一段姻缘故事?”赵初夏在池边上喃喃自语,全然没发觉有一个人正从远处水中向她游来。

    突然,赵初夏猛地一拍手,小脸瞬间激动得通红起来,若不是这里是王府,她大抵是想大笑几声表达高兴情绪的吧。

    “小时候西郎哥哥不是说过了吗,太阳和月亮之间的爱情故事。他们两人一见倾心,即便是明知天庭有令神仙之间不能结合,他们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相爱相拥的日子里他们无比快乐,不想这样的时光总是很难长久的,玉帝很快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恋情。即便太阳和月亮苦苦哀求,玉帝依旧不为所动,最后两个人被分配到了白天和黑夜两个地方,终生不得相见。”

    或许夕月池就是悼念太阳和月亮两人间爱情故事的吧?赵初夏心中这样猜想着,便越发觉得这个池水有意境

    。水面上依稀可见从树梢中投下的月光,随着池水迎风晃动出十分好看的剪影,赵初夏忍不住看得痴了。

    赵初夏狠狠地闭上眼睛,挺直了腰部将两只手臂以最大的幅度张开,和煦的微风吹拂在脸上,在这深夜里真可谓是天阶夜色凉如水,而赵初夏耳朵边上都是摇曳的水流声,听着让人那样安静祥宁。

    第六章:夏夜初遇

    ?“月亮啊!是不是愿得一人心,即便不能朝朝暮暮,生死不再相见也是甘之如饴的?”

    “月亮啊,月亮啊,朝朝暮暮,朝朝暮暮,甘之如饴,甘之如饴……”

    赵初夏的喊声在水面上漫天铺开,遥远的地方不断传来她的回声,赵初夏依旧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快乐。

    “你在干什么?!”突然,一严厉的呼声打断赵初夏的遐想。

    赵初夏被吓得不轻,她猛地睁开眼睛,方才那声音是从前方传来的,可是眼前哪儿有人?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赵初夏脑中乱极了,各种胡思乱想的念头涌上。

    “我问你在什么?”就在赵初夏以为自己是幻听的时候,刚刚那声音又响起,似乎还多了一丝隐约的怒气。

    赵初夏这才缓缓低头朝水中一望,只见一名男子赤裸着上半身浮在水中,青草映得那名男子的脸色有些惨绿。

    赵初夏嘴中大呼一声,“鬼啊!”慌忙之中想起身逃开,却不想脚底被石块上的青苔一滑,身子一个不稳便急速朝着水中落下。

    “扑通”一声,赵初夏掉进水里发出巨响,不蕴水性的她被猛灌了几口池水,赵初夏按印象中那男子的方向挣扎着,想抓住水里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名男子见赵初夏落水,依旧岿然不动地呆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赵初夏,似乎没半点救人的意思。

    赵初夏见怎么挣扎都没用,脚底像是挂着万斤石块一般移不动,只好大声呼喊救命,“救命……额……呵……救救我,救……命……呵呵”

    哪知一开口更多的水往赵初夏嘴里灌进,呛得她几乎快呼吸不过来了,赵初夏只觉脑中渐渐缺氧,意识开始渐渐消散的时候。

    那名男子终于缓缓向其游了过去,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托起她的腰,赵初夏像是获救了一般,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nad1(

    一回过神来,赵初夏立马用双臂紧紧圈住那男子的脖子,此刻她已经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清或者对方是鬼怪之类的事了,她只怕对方又将自己丢进水中,那种无力挣扎的感觉赵初夏再也不想再试一遍了。

    男子显然没想到赵初夏会如此大胆地搂住自己,身子有些不自然地挺直了。

    不过仍旧一只手护着赵初夏,腾出一只手向岸边游去,赵初夏见他没有要丢自己下水的意思,总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下了。

    赵初夏一上岸立刻用力推开那男子,好似被其吃了豆腐轻薄了一般,一抬眼看见男子身上只穿着一条贴身浣裤,羞得赶紧用手捂住脸,将眼睛遮了个严严实实。

    “流氓!”

    赵初夏羞得满脸通红,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大骂对方是流氓,却没想过明明是她自己先请求别人救她的。

    嘴中虽是如此骂着,但是赵初夏偷瞧了一眼,那男子虽全身是水,但是光着的臂膀上满是肌肉,可见是十分健壮的,五官却是相当清秀,眼鼻眉眼煞是好看,一股英气怎么也挡不住。

    那名男子没想到赵初夏变脸如此迅速,本不想理会她,转身要离开的,不料眼睛转动时瞥到赵初夏的身子,只见她身穿一袭紫色衣裳,表面用淡银色的细线织成。

    衣裳在池水的浸泡下,更加紧贴在赵初夏身上,腰边上两束百合花,原本极是俏皮可爱的,这会儿子却显得妖艳之极。

    饶是男子再有定力,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赵初夏是美丽而且妩媚的。

    赵初夏蒙着眼睛站了会儿,见眼前的男子竟悄无声息,以为对方已经走了,于是手缝微微向两边移开,从缝隙里偷偷往外瞧nad2(

    这一瞧还了得,只见那男子一双猥琐的眼睛盯着自个人的身子看个不停,赵初夏这才意识到方才落水让自己的身子都湿透了,胸前的突起这会儿愈发撩人心动来着。

    “啊……”

    赵初夏骤然醒悟过来,眼疾手快地用左手手臂护在胸前,右手伸出纤纤食指颤抖着指着那名男子,嘴里,“你……你……你”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子本也是无意欣赏了下赵初夏的身子,见对方反应竟如此激烈,心中生出一股戏弄她的心思,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缓步朝着赵初夏靠了过去。

    赵初夏错愕的情绪还没过,见对方竟不避男女之嫌朝自己靠过来,不明所以的她心中一紧,他该不会是有什么yin邪之心吧?

    这么一想着赵初夏急了,慌乱之中急忙向后头退去,那名男子却像是不放过她似的,身子紧随着就贴了过来。

    赵初夏一边朝后退去,一边脑中不断想着脱身的主意,她心想这夕月池离自己居住的潇竹居不远,待会儿她趁着这yin贼不留神,拔腿就跑,一面大声呼救,应该能逃掉。

    可是突然“嘣”的一声,赵初夏只觉得背上一阵剧痛,原来身后就是一颗大铁树,树身布满凹凸不平的块状物,赵初夏退得太急,用力过猛就撞到树身上。

    这么一撞可把她撞得头昏眼乱,晕头转向地,背后的刺痛一阵一阵的,弄得她心慌,而最让着急的是,她原本打算逃跑的,如今背后

    顶树,前头有来人,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眼看那男子马上就靠到面前,赵初夏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池水的味儿,混杂着男人独有的汗味儿,一股阳刚之气朝着她铺面而来。

    “你,你,你想干什么?……”男子并不说话,只是两只手抵住树干,将赵初夏牢牢控制在臂弯里nad3(

    赵初夏使劲拍打他的手臂,想从中挣脱出来,奈何那男子十分有力,任凭赵初夏如何用力都无用。

    那男子比赵初夏高出了不少,他缓缓低下了头,眼看和赵初夏就要鼻尖贴着鼻尖了,赵初夏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竟连呼救都忘记了。

    突然,只听“哇”的一声,赵初夏竟大哭了起来。

    那男子倒有些错愕,没想到方才还嚣张跋扈的女子,这会儿竟然哭起来,而且还颇有些梨花带雨的样子,赵初夏哭得投入,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擦着。

    男子汀朝赵初夏靠近的动作,见她满脸是泪,发梢上的水珠还在不断地往下掉落,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惊慌之色,十分惹人怜爱。

    他心底突然升出一股怜惜之意,这可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今夜他怎么如何没有定力,先是管了闲事救了这名女子,现今又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情绪。

    “以后别深夜到处瞎晃!”

    冷冷丢下一句话,那男子竟似一阵风般消失在赵初夏的眼前。赵初夏一时不能反应过来,那男子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哼,死混蛋,要你管!”

    赵初夏用手背猛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嘴巴里虽然那么说,但还是快速朝着潇竹居的方向跑去,可见她心底是怕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樱儿见赵初夏浑身湿透地回来,吓了一大跳,问赵初夏发生了什么事,赵初夏却是怎么也不愿意提的,稍微梳洗了一下,就直呼身子乏了,往床上一躺便昏昏睡去。

    次日,许是掉进水中喝了不少水,加上身子在夜风中湿透了的缘故,身子一向硬朗的赵初夏竟然生出寒热来,从大半夜开始到第二日,一直高烧个不停。

    沈青梅听了消息亲自来到潇竹居探望,赵初夏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之中,出了一身虚汗,满口里说着“放开我”、“西郎哥哥”、

    “不要走”之类的胡话。

    福晋派赵管家为赵初夏请来了郎中治疗,还给她送来了不少人参补药之类的,沈青梅在潇竹居伺候了大半天,直到日落西下才回了自己的清雨居。

    赵初夏在樱儿的照料下服了几贴郎中的药,烧热渐渐退了开去,也不再说胡话了,到了夜里,总算是醒了过来,樱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初夏就这样在自个人房内休息了几日,等到身子大好了,先是到福晋房里去谢了恩,之后就到沈青梅的清雨居亲自谢她的照料之

    情,两个又一起开心玩伺,时间过得倒也很快。

    第七章:祸起萧墙

    ?夏日暑气最重,天气时常闷热地让人难受,偶尔来的暴雨却最是消暑的。

    这不,这会儿刚到申时,本是太阳还未西下的时刻,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整个天都昏沉沉的,黑云像是锅盖压下,惹得人心中十分压抑。

    赵初夏本来是在沈青梅住处玩耍的,不想刚从那儿出来就遇到了暴雨,樱儿因为要去赵管家找领当月的用度银子,并未跟着赵初夏前来。

    赵初夏拿手遮着头顶,小跑着往前头跑去。过了一会儿,见前面有一个亭子,赶紧进去躲雨。

    赵初夏进了亭子一屁股坐下,用手将身上的雨滴拍下,若不是前儿个刚生了病遭了罪,她倒真想在这雨中漫步一会儿,消了消这身上的暑气。

    雨大在廊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赵初夏不禁想起了故人。

    那年杏花微雨,她与陈西郎在花丛中私会,两人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不用言语也懂得彼此之间的心思。赵初夏当时不觉得怎样,如今回想,那样简单和快乐的时光日后只怕是再难有了。

    外头的雨下得越来越大,赵初夏靠在廊中柱子上,听着清丽的雨声渐渐有些困意,眼皮缓缓地闭上,竟就这样在亭子中睡着了。

    待到赵初夏被鸟儿叫声惊醒的时候,竟已是快到戌时了。

    外头的雨早就已经停了,怕樱儿在房内等得着急,赵初夏急忙往回赶,路过夕月池的时候,赵初夏特意绕路而行,以免勾起那晚的难之事。

    许是下过雨的缘故,天空倒是比平时暗上了许多,赵初夏一路上竟没遇到几个人,经过望月阁的时候,赵初夏的脚步忍不住顿了一顿。

    她小想了片刻,环顾四周见都没有人经过,一个闪身便利索地进了望月阁边上的花丛中。

    赵初夏一行人刚入府的时候,管家便已经向大家交代过,众人可以自行活动,偏偏望月阁附近的这片紫色曼陀罗花是沾染不得的nad1(

    而赵初夏却是从小就喜欢曼陀罗花的,赵府后院还有几株她自个儿亲自种的曼陀罗花呢。

    眼下并没有人在附近,赵初夏一面实在是想摘几朵曼陀罗,一面又因好奇心作怪,这才悄然闪身进了花丛中。

    赵初夏手中并没有什么东西可兜那几朵曼陀罗花,她只好小心翼翼地用裙子包住它,又怕包紧了把花弄坏掉,因此一路走走停团回去。

    赵管家虽然只是王府的一个下人,但是在王府当差十多年,明里暗里收了别人不少油水,因此活计过得还算是不错的,这不,他除了原配夫人之外,又从外头娶了二房、三房两个姨太太。

    其中三房的贾姨娘是赵管家从青楼迎回的女子,为人相当轻狂张扬,虽然才来到王府不久,却是和谁都合不来,时常和赵管家的二、原配闹矛盾。

    “哼,一个个的尽拿我出气,竟敢把老娘当丫鬟使唤,赶明儿我告诉老爷去,让他来收拾你们。”

    只见贾姨娘骂骂咧咧地将一盆脏水往外头泼去,赵管家的原配林氏和二房原氏也受不住贾姨娘的盛气,这日趁着赵管家有事外出,决定整一整她,给她点颜色看看,也好让她做人知道收敛一些。

    好巧不巧,贾姨娘的这盆脏水凑巧就泼在从门前经过的赵初夏,赵初夏被吓了一大跳,可怕被人发现自己裙里的花朵,连头也不敢回地跑掉了。

    “搞什么啊,莫名其妙的,赶着去投胎啊,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讨厌。”

    贾姨娘见赵初夏不似被人泼了脏水的,倒像是泼了别人脏水似的逃开,嘴里不饶人还是骂个不停,朝着赵初夏走远的方向唾了一口,“穿得倒还挺像模像样的,行事却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想好人!”

    赵初夏倒微微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赵管家在府中的威势这样大,否则料贾姨娘也不敢如此嚣张,底下的人也不用如此奉承着nad2(

    赵初夏哪里知道,王府的王爷常年在外征战,福晋由于身子不好的缘故不爱管事,因此府里的事大多是由赵管家说了算,底下的人察言观色,又怎么敢不巴结着他。

    贾姨娘挑了半天,并未见到自己喜欢的颜色和花样,刚想对李墙头发难的,突然从桌子角落发现两匹花式独特的料子,她一眼就看中了。

    “小李,把这两匹给我包着,我要了。”

    “耶!”

    李墙头嘴中应着,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赶了过来,在见到贾姨娘手中的布料之后立马苦了脸,那不正是赵初夏方才挑中的两匹嘛。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还不快点,我赶时间呢。”

    李墙头回头,见赵初夏和樱儿正全心挑选胭脂,没有注意这边的情况,悄悄趴到贾姨娘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哪里知道自己和贾姨娘的话早就被赵初夏和樱儿听了去,两人只是洋装不知罢了。

    贾姨娘知道那布料已被选走之后,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赵初夏毕竟是名义上的主子,她再轻狂也是不敢轻易得罪的。

    因此她朝赵初夏所站方向狠狠撇了一眼就想离开,这一看不打紧,她竟发现赵初夏有些眼熟,她歪着头想了半天,突然忆起,这不就是昨天被自己泼了水的那个人吗。

    原来早上赵初夏急着和沈青梅一同去福晋房里,仓促之下并未将昨日的衣裳换下,这才让贾姨娘认出了她。

    第八章:风雨欲来

    ?本打算就此算了的贾姨娘这会儿变了主意,昨日被人泼了水都不敢吭声,想必这个入府没多久的侧妃并不受人宠爱,而她贾春喜是最喜欢做见高踩低之事的。

    “哼,我偏生就要这两匹,方才没人拿走,我自然就可以领。”

    本以为事情已经平息了的李墙头这可苦了,他朝贾姨娘看看,再朝赵初夏看看,见两方都没有让步的意思,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两边的人他都不好得罪啊。

    李墙头左右望了半天,终于是犹豫着朝赵初夏的方向走去,贾姨娘脸上颇有得意之色。

    倒不是李墙头觉得赵初夏好说话,实在是他太了解贾姨娘了,若此刻不随了她的意,还不知道要闹成哪样呢。

    “这个,樱儿姑娘你看……”

    李墙头缓步到赵初夏两人跟前,他显然不敢直接跟赵初夏提出请求,因此选择从樱儿那里下手,樱儿是长得慈眉善目,但她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若李墙头朝赵初夏说,后者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不定会心软,而且赵初夏最不喜张扬和把事情闹大了的。

    偏生樱儿是个火爆脾气,她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这不,只见她双手插腰,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我说李主事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樱儿的声音十分大,吓得李墙头赶紧扯住她的衣袖求饶,樱儿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别人的劝。

    “好你个李主事,且不说这两匹布是我们先挑好了放着的,即便我们是后来的,难道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尊卑有别,奴才该让着主子

    的吗?!”

    几句话说得李墙头一声都不敢吭,贾姨娘的脸色却是变了又变,一阵青一阵白的,显然她盛气凌人惯了,何曾被人指着鼻子骂是奴才nad1(

    “你算什么东西,也不过是个丫鬟罢了,竟也敢这样骂我!不过是跟在一个王爷看都不看一眼的主子身边,还真把自个儿当回事儿了不成!”

    贾姨娘气得不轻,指着樱儿的鼻子大声骂道,还顺带连我都骂了进去,李墙头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却也无计可施。

    樱儿是最护短的人,听见贾姨娘骂赵初夏,哪里还沉得住气,将袖子一撩就要冲上去打她。

    赵初夏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赶紧拉住樱儿,奈何樱儿却像是使足了全力一般,三两下就挣开我的手,眼看双方就快打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门后方出现,赵初夏众人皆被吓了一跳,樱儿脚上的动作也因此一滞。

    “惠哥,他欺负我……”

    赵初夏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贾姨娘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向来人贴去,那个人正是赵德惠赵管家。

    贾姨娘倒也不傻,不敢直接说是和赵初夏她们起了冲突,只是指着李墙头说在他这儿受了委屈,那李墙头也是可怜,当真是躺着也中枪。

    赵德惠显然见着了赵初夏,他倒还没失了分寸,先向赵初夏行了个礼,之后才向李墙头询问事情的原委。

    “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贾姨娘和赵主子同时看中了这几匹布……”

    “够了!”

    李墙头不敢说是贾姨娘硬要抢赵初夏看中的东西,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管家喝断,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nad2(

    贾姨娘是他从青楼赎回来的女子,那里出来的女人果然不一样,就是会服侍人。

    “惠哥,你今天打得人家好疼……”

    “哎吆,我的心肝,来来,我摸摸,摸摸就不疼了啊。”

    “哼,那个赵什么的算个什么东西,简直就是个扫把星,遇到她准没好事,昨儿个傍晚遇到她,结果就死了人,今儿个遇到她,人家就遭了这么个耳光子,呜呜……”

    贾姨娘说得可怜兮兮的样子,赵德惠脑瓜里却是火石电光之间闪过了一丝念头,情绪激动的他立马挺起了上半个身子,将贾姨娘从床拉起,和自己面对着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哎吆,你抓疼人家手臂了啦!真是讨厌,莫名其妙的!我说那个姓赵的是个扫把星,谁遇到她谁倒霉,谁知道那个死了的人是不是被她克死的!”

    “嘿嘿,春妹,你想不想报仇?”

    “真的?她不是主子吗,你敢跟她过不去?”

    “前儿个那薛主子不是死了嘛,福晋让我好好调查清楚,我这正没个头绪呢,你说若是那个赵主子自个儿杀了人,那谁还保得了她?”

    赵德惠脸露十分阴毒的神色,一个歹毒的计划就在他脑中成形了,于是他又趴到贾姨娘耳边如此这般,如此那般讲了好一会儿。

    后者听了他的计划之后,也是点了点头,满脸都是得意之色,贾姨娘要让别人知道,得罪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第九章:遭人冤枉

    ?次日清晨,赵初夏和樱儿都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樱儿以为是倒馊水的人大清早扰人不安生,嘴里骂骂咧咧地去开了门。

    不料门口结结实实站着一排侍卫,这可把樱儿仅剩的那点瞌睡全吓跑了,来人称是福晋派过来的,说是要找赵初夏过去问话。

    赵初夏知道之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比樱儿冷静许多,从容地穿戴整齐之后,跟着那群侍卫去了。

    从那群侍卫脸上赵初夏看出了有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浓烈的不安袭上赵初夏的心头,不过在情况还未明朗前,按兵不动才是王道。

    由于是清晨,路上并没有多少人,赵初夏一行人很快就到达福晋所住的祥和居,领头的侍卫从屋外大声向福晋报告已将我带至门前,福晋身边的丫鬟出来,将我领了进房内,侍卫头领跟着进去了,其他人则呆在外头候命。

    赵初夏进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福晋依旧是侧躺在金黄米榻上,脸上的表情赵初夏看不清,旁边的除了她的贴身丫鬟如意之外,还有管家赵德惠和贾姨娘。

    贾姨娘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到福晋面前来向她告昨日的状的吧?

    赵初夏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马上就否决了,从昨日赵管家的行事来看,他还是极有分寸的,不可能这样由着贾姨娘胡来,而且那件事情理本身就在赵初夏这里,即便是闹了起来她也不吃亏。

    樱儿那头,本想跟着赵初夏一同前去福晋房里的,奈何那些侍卫不让跟着,而且赵初夏也怕她性子急,跟着反而会坏事,因此就让她暂且呆在潇竹居等消息。

    此刻樱儿在房内紧张地踱着步,她心里乱糟糟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向是个没主意的人,这会儿赵初夏被人带走了,她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她坐立难安的时刻,一个叫好来的丫鬟走进潇竹居,招呼樱儿一同前往库房领月例银子nad1(

    樱儿与那个好来并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在浣衣阁的时候见过一次,没想到她竟还记着樱儿。

    樱儿这会子哪还有心思去领银子啊,她随便找个了借口搪塞过去,让好来自行先去,好来见樱儿神色不对,倒也是关心,忙问樱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樱儿也是急疯了,连仔细想想这好来是否可靠的心思都没有,就将赵初夏被侍卫带到福晋房里的事全盘托出。

    她心里有一些小小希冀的,好来毕竟比她先入府,或许她会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好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也是想出了个主意。

    她告诉樱儿,她们两个丫鬟能成什么事儿,赵初夏往日不是和沈青梅交好吗,不如去问问沈主子看她有没有法子。

    听了她的话,樱儿猛地一拍脑袋,对啊,她怎么这么笨,就没想过要去找沈主子帮忙呢!再怎么说沈青梅也是主子,肯定会比她们有主意的。

    樱儿这会儿对好来可是感激之极,说时迟那时快,她撩起裙子就要往沈青梅的清雨居跑去。

    到了大门口突然想起她这一走潇竹居可就没有照看着了,而好来显然十分体谅樱儿的心思,让她尽管放心去,潇竹居的门她帮着锁上就是了。

    好来见樱儿走远了,从怀中掏出一个用丝巾包裹着的东西,在赵初夏的房内环顾了一下,最终将那东西小心翼翼地放进床旁边的衣柜之中,上头还用几件衣裳盖住。

    做好这一切之后,好来悄无声息地从潇竹居消失了。

    赵初夏跪在下头忐忑了半天,福晋终于缓缓开口了,“初夏,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妹妹不知,还请福晋明示。”

    “赵管家说有人告发你杀了人nad2(”

    福晋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到赵初夏的头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她赵初夏与人无冤无仇,怎么会去杀人呢?

    这可把贾姨娘和赵管家急坏了,这次他们冒险来陷害赵初夏,目的就是一击将其击倒,不但报了仇还干净了事,若是让赵初夏这么轻易过了这关,那日后难保她不会对两人下手,为难他们。

    “福晋,奴婢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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