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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的小妾》

    第一章:策划逃婚

    ?浣月国松阳县县城街道上,到处均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声,街边小贩的吆喝声、路边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放眼皆是一片泰和祥宁的景象。

    陈西郎坐在松阳县最大的客栈——旺来客二楼的窗户边上,不时往楼下门口望上一眼,脸上焦虑的神色一览无遗,显然他正在等人。

    街上烈日高悬于空,似乎已经过了巳时,约定的时间早已过去,此刻陈西郎心里火烧火燎地,就怕对方爽约不来。

    又过了片刻,陈西郎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从窗口上看见街上来了一名女子,虽然那名女子蒙着面纱,行动也十分小心和隐蔽,但是他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他等待已久的人。

    赵初夏一进入旺来客就往大门旁边闪身,靠在门边上用力喘了几口气,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左手轻轻拍了拍胸脯。

    长吐出一口气之后,赵初夏露出狡黠的笑容,总算是把爹爹派来跟着自己的保镖甩掉了,那两个人与跟屁虫没有两样,赵初夏走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

    赵初夏可以忍受在购买胭脂时旁边杵着俩大男人,把那个卖胭脂的老婆婆吓得不轻,她也可以忍受在锦绣阁试衣时那两人依旧跟着,死甩都甩不掉。

    但是!今天对赵初夏来说是一个非常不一样的日子,她要去见一个人,而且必须要单独去。

    因此赵初夏在三天前就开始计谋,她先是称要上街买东西,中途又假装肚子疼,让那两个保镖放松警惕,最后在锦绣阁试衣服的时候,从那里的后门偷偷溜走。

    幸好锦绣阁离旺来客并不远,否则赵初夏一路狂跑过来怕是要引得不少人注目,从门缝里确认了下没人跟上之后,赵初夏小心翼翼地往旺来客二楼约定的地方走去。

    赵初夏一出现在视线范围内,陈西郎就激动地迎上去nad1(

    要不是客栈里人来人往,陈西郎甚至忍不住想将来人紧紧搂在怀中,陈西郎带着赵初夏来到窗旁,两人并肩在桌子边上坐下。

    “对不起,西郎,我好不容易甩了那两个保镖,因此这么迟才来。”

    “没事,没事,来你先喝口水再说。”

    见赵初夏如期赴约,之前等待时的焦虑和不安早就被陈西郎抛之脑后。

    看见赵初夏跑得整个小脸都通红通红的,陈西郎心疼得不得了,赶紧为其倒了一杯茶,端至眼前让她喝下。

    赵初夏也毫不客气,撩起面纱猛喝了几大口水,嘴里面终于舒爽了些,不再是满口苦涩味儿。

    “你都计划好了吗?”

    “嗯,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陈西郎说着便从衣袖内掏出一张地图铺在桌面上,赵初夏探头一瞧,那竟是整个松阳县和其周边的地理全貌图,虽然不甚十分详尽,但是大致的山水、道路却是清晰可见。

    陈西郎手指着地图开始对赵初夏进行解说,“你看,你家位于松阳县县城五里街上,迎亲的队伍就从这里出发,经过大致一里路之后会出松阳县县城门。一出松阳县,西面那里有一段荒草路,那里是过边界北上的必经之路,迎亲的队伍肯定会从那里经过。到时我会和几个手下在荒草边上的凤凰树林中藏着,你借口要方便,从轿子上下来,我会接应你的。接了你之后我们直接南下,去我姨夫家住一段时间。等到风波过了再回来,或者你喜欢那里我们就不回来了。”

    陈西郎讲得十分详细,赵初夏听后点了点,小脸因为兴奋而显得愈发通红,陈西郎也为即将到来的劫亲行动感到热血沸腾,他忍不住伸手一把抓住赵初夏的纤手。

    “夏儿,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你放心,我陈西郎穷尽一生之力,必定给你一个安稳幸福的人生!”

    赵初夏乖巧地点点头,陈西郎的话让她心里暖呼呼的,这就是她的西郎哥哥,他们俩青梅竹马,赵初夏早就已经对他芳心暗许nad2(

    无奈赵父并不同意两人的亲事,这回更是过分,竟然自作主张为赵初夏安排了一门亲事,婚期就定在三天之后!

    虽说女儿家的婚姻本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奈何赵初夏的心里眼里都只有陈西郎一个人,何况她要嫁的对象名声在外并不十分好,这就更加坚定了赵初夏要出逃,为自己挣得幸福的决心。

    随着婚期的接近,赵父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加强了对赵初夏的看管,于是就有了赵初夏甩掉保镖出来私会陈西郎之事。

    两人又将枝叶末节详细地商量一遍,兼又述了述相思情肠。赵初夏虽然心中十分不舍,但是怕逃出太久了被家人发现,不得不忍泪和陈西郎分别。

    为了避免引起别人注意,赵初夏先从客栈悄然退出,过了片刻,陈西郎也才从中出来,赵初夏往家的方向去了,陈西郎自去准备他的劫亲事宜。

    三天之后,松阳县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今日,松阳县首富赵辰龄家嫁女,可谓是全县轰动,大早赵府外便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赵辰龄忙着招呼客人迎来送往的,不可谓不是得意万分的。

    赵初夏房内,伺候她起居的小丫头樱儿正里里外外忙活着。

    赵辰龄嫁长女,样样都要求是最好的,凡事都必须要做到圆满,姑且不论那些旧衣物,单单是赵初夏的嫁妆便有十几箱之多。

    樱儿是赵家老爷从街边捡来的,自小便与赵初夏一同长大,最是了解她的性情,这不,她正拾掇着赵初夏的爱物,由于嫁妆太多,她们能再带的东西实在是有限nad3(

    出乎她意料的事是,赵初夏今日竟出奇地安静和听话。

    赵初夏和陈西郎的事情她并非不知,前阵子还哭闹着非君不嫁的小姐难道突然想通了?

    樱儿使劲摇了摇头,算了,这些事情不想也罢,只要小姐能安心出嫁,其他的事情她又何必管太多呢,樱儿正胡思乱想着,只见门帘一掀,显然有人要从外头进来。

    赵家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进入赵初夏房内,赵夫人眼眶微肿,隐约可见眼中的红色血丝,估计是昨儿夜里哭了一整宿。

    赵夫人及至梳妆台前,伸手紧紧拉住赵初夏的手,不舍之意不用言语也十分清楚。

    “娘……”

    已经梳妆完成的赵初夏见是自个儿娘亲进来,撒娇一般靠在赵夫人的腰上,眼中也微微有了些许泪意。

    “乖孩子,以后要好好相夫教子,可不要像家里这般任性妄为了,时机凑巧就回来看看爹娘,娘可舍不得你……”

    说着说着赵夫人忍不住一声哽咽,掏出丝巾擦起眼泪,话说父母舍不得儿远行本是人之常情,要么怎么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但是赵夫人对赵初夏的不舍之情又与其他人不同,且不说赵初夏要从南方嫁到中部的皇城,路途漫漫只怕以后是再也难相见了。

    更何况赵初夏要嫁的对象是浣月国赫赫有名的王爷董千瑾,要说赵家在松阳县虽是首富,但是与那些王亲贵族相比,还是差上了一些。

    按理说能攀上这门亲事赵家应该十分欢欣才是,但是赵夫人却只觉担心,原因就在于这位董王爷常年在外征战,赵初夏嫁过去之后和王爷只怕也是聚少离多。

    那位王爷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外头传闻他十分宠爱其福晋,根本没将其他女子放在眼中。赵初夏年方十三,甚至连及笄之年都还未到,赵夫人怎能不为她担心!

    可是担心也无奈,前段时间董千瑾在与流火国的战争中又力退敌军,薄了浣月国边疆的安宁。

    浣月国皇帝为了嘉奖董千瑾,特意破例让董千瑾以帝王之礼进行择妾,下旨全国各地集结适龄年纪的女子,挑选八个好的送与董千瑾。

    赵初夏就是被择官看中递画像去宫中的,不料大半月之后,让赵初夏待嫁的圣旨就已经下来。

    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任赵夫人再不舍也是无力回天,抗旨不遵的罪名岂是他们这些小门小户人家担当得起的。

    见娘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赵初夏也不禁红了眼眶。

    兼之想到她一逃婚随着陈西郎远走他乡,爹娘在家不知要怎么地没脸面和伤心,见面的时候又更显得遥遥无期,心头一酸,竟大声哭泣了起来。

    赵夫人心头是万分个不忍,她膝下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虽然赵初夏下边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但两者分别是赵老爷的小妾沈氏和林氏所生。

    既然不是亲生的,赵夫人自然是不怎么将两人放心上的,只是碍于情理的缘故,对两人还算客气罢了。

    赵初夏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这一哭起来倒真有点没完没了的势头,赵夫人连忙将其搂至怀中好生安慰着。

    “傻孩子,快别哭了,女人家出嫁是情理之事,何况你以后就是王府之人,什么事只有王爷为你担当,不必过于忧虑。”

    “娘……孩儿舍不得你……”

    突然,门“吱嘎”一声从外推开,赵夫人的贴身丫鬟紫儿慌张进屋,告诉众人王府迎亲的婆婆和管家已经到了,让赵夫人和小姐做好准备,吉时一到就马上启程。

    第二章:接头失败

    ?赵夫人慌忙随着紫儿出去招呼王府来客,屋内又只留下赵初夏和樱儿两人,樱儿见小姐的妆有些哭花了,细心地为她将颊粉铺好,嘴巴也重新描了一层艳红色。

    赵初夏仔细看着镜子的自己,肌肤甚雪,面白唇红的样子十分俏皮可爱,柳叶眉下一对丹凤眼似乎会说话一般,生动非常。

    此刻赵初夏是幸福的,在她心里,她的西郎哥哥马上就会过来接她,她要成为心底最喜爱的那个人的娘子了。

    迎亲的队伍虽然已经到来,却在赵家逗留了不少时辰。

    一面赵府嫁女该有的礼仪和排场都要做足了,另一面赵家见时至午时,天气太多炎热不宜上路,加上到了饭辰,便招呼一众迎亲人马

    坐下用午膳。

    赵初夏在屋内苦等,联络不上陈西郎让她心内十分焦急和煎熬,要是西郎哥哥没能准时抵达如何是好?若是我不能从轿上从容脱身又

    该怎样?

    迎亲的人马是不是很多,西郎哥哥应付得来吗?她胡七胡八想了一堆东西,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樱儿只当小姐是快出嫁前正常的情绪,好言好语安慰了她几句之后接着忙活去了。

    松阳县所在是浣月国南部的边境上,王府却位于该国中部的皇城之中,他们要行走十几天才能抵达目的地,所以沿途必须准备很多的物资以供众人使用。

    又过了些时候,总算是到了末时,迎亲婆婆怕耽搁了吉时,催促着新娘子上轿。

    赵家人一一跟赵初夏道别,赵夫人则早就哭得趴到赵辰龄怀中,赵初夏的弟弟拉扯着她的衣袖不肯松开。

    赵初夏的心中也隐隐有了些许失落之感,好像她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nad1(

    临上轿之时,赵夫人将一个包裹悄悄塞到她的怀里,厚实的手紧紧搭了她一把,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一般,狠狠地松开了。

    迎亲的刘婆婆见机行至赵初夏身旁,半推半就将其带上了花轿,作为她的陪嫁丫鬟,樱儿也赶紧上轿放下帘子。

    只听刘婆婆嘴里面大声吆喝着:“好时辰,好迎亲,好姻缘,起轿……”,一时间,铜锣的声音“叮叮当当”响起,极是热闹非凡。

    一众人像是早已做足了准备一般,抬轿的抬轿,拾掇东西的拾掇,一切都井然有序,可见王府这些人平日里的教养。

    “儿啊,我的儿啊……”

    “好啊。”樱儿说着就揭帘子出去和刘婆婆打招呼去了,过了一会儿她端进一碗茶水递给赵初夏。

    “我跟刘婆婆说好了,天气这么热,小姐喝碗茶吧,当心中暑。”

    “大哥,人马都已经来齐了,接下来如何?”

    “你带来多少人?”

    “二十人。”

    “好的,稍后迎亲队伍会从前方的小路经过,你将二十人全部分散在路两边的丛林里,注意隐蔽,不要被人发现,一有人接到赵小姐马上来告诉我。”

    “是。”

    对话的两人正是陈西郎和他的旧日好友黄藤青,为了在凤凰林中和赵初夏接头,他们一大早就候在这里。

    远处的锣鼓声渐行渐近,陈西郎知道迎亲队伍很快就早要来了,他朝黄藤青使了一眼色,后者会意般点点头,悄然退至后方安排人手去了nad2(

    陈西郎将怀里随身携带的玉佩紧紧捏在手中,上面依稀可见一个模糊的小字“夏”,是他十二岁生辰那日赵初夏赠予的。

    “夏儿,等我!”

    花轿内,赵初夏只觉得眼皮愈发沉重,不知是轿子一路颠簸的缘故,还是昨儿夜里她满脑想着今日逃婚之事,没有睡好的缘由。

    “樱儿,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小姐,马上就到凤凰林了,穿和那片林里我们就算四是彻底离开松阳县的管辖范围了。”

    “哦,这样,等下到了你记得跟我说下啊。”

    “嗯,好啊。”

    再坚持一下,可千万不要误了自己和西郎哥哥的大事,赵初夏心底小声地对自己嘱咐道,为了提神她端起旁边的茶水又猛喝了一大

    口。

    时值炎夏,迎亲的人马似乎也想快点到林中阴凉处避避,不由得都加快了脚程。

    赵初夏感觉身子像是处于摇摆的船只中一般,昨摇右晃个不停,又像是坐车会晕的人似的,身子软绵绵地完全使不上力气。

    即便她再不甘心和愿意,一股难以抵挡的困意终是袭击上心头,脑袋往轿子旁一歪,陷入了昏睡之中。

    在外头与刘婆婆交谈的樱儿听到声响,掀开帘子见是赵初夏睡着了,露出一个微笑之后,将旁边的茶碗收走,剩下的茶水全部倒至路边。

    前方陈西郎正隐藏在林中深处焦急地等着黄藤青的消息,蹲着的他忍不住站起身来回踱步着。

    “大哥,不好啦!”黄藤青的身影海还未出现,声已先至nad3(

    陈西郎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将他的整个心头占据。黄藤青刚到面前,他就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守在路尽头的人刚刚回了消息,并未见赵小姐下轿子……”

    “怎么可能!你的人沿途都看清楚了没?!可别是夏儿下了轿子你们没见着,她要在林中遇到危险就不好了!”

    陈西郎显然并不接受赵初夏没有出现的事实,扯着黄藤青的手臂用力摇晃着,黄藤青有点同情地望了陈西郎一眼。

    “沿途都是我们的人,赵小姐一出下来必然会被发现的,会不会是赵小姐她爽约不来了……”

    稍稍犹豫了一下,黄藤青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陈西郎只是松阳县的一个小小书生,对方却是浣月国鼎鼎有名的王爷,赵初夏何必为了他抛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呢!

    “不可能!夏儿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说不定她现在正等着我呢,不行,我要去找她!”陈西郎说着就一个箭步冲出去,还好黄藤

    青眼疾手快拉可了他一把。

    “大哥,不要去啊!抢劫当今王爷的人,那可是早要满门抄扙的啊。”

    “我不管,我要去救夏儿,我们约好了的!”

    “大哥,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伯父伯母啊,总不能连累他们这么大年纪送命吧。”

    赵夫人的悲呼声在身后不绝于耳,但是很快就被响彻的鞭炮声掩盖下去,街道两边挤满看热闹的人,整个迎亲队伍的前行十分缓慢。

    赵初夏是极爱热闹的人,若是在平时,她必定是要挤到人群中瞧一瞧的,但是此刻她却完全没这样的心思,她坐在轿中差点没把手上的丝巾拧断。

    随着一行人出了县城城门,他们行走的速度明天快上了不少。

    赵初夏将轿子的窗帘子掀开一角,此时太阳已接近西沉,而他们正是朝着太阳的方向而去,可不正是朝着她和陈西郎约定好的西面去的嘛。

    赵初夏稍微松了一口气,放下帘子之后一把将头上的红盖头扯下。

    樱儿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想想也算了,反正轿内只有她们两人,想必没什么大关系。

    “小姐你很热吗?怎么出了这么一身汗。”

    樱儿小心地为赵初夏将额发上的汗渍擦去,赵初夏觉得屁股下面有一把火在烧着,坐立难安,怎么也不舒适。

    “樱儿,前方是哪里啊?”

    “小姐,我们出城门有段时间了,刚刚刘婆婆说我们在前面休整一下,到时会将轿子换成马车好赶路。”

    “这样子啊,那你帮我跟刘婆婆说要在前方林子里面休息,我顺便方便一下。”

    黄藤青的话让陈西郎有了些许的动摇,可是他怎么能放得下他的夏儿,他们青梅竹马十年的情分岂是说短断就能断的。

    为了赵初夏,他陈西郎哪怕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陈西郎用力将黄藤青的手挣脱,眼看就早冲出丛林。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黄腾青为无能拦住陈西郎而焦急之时,林中突然闯入大批人马。

    黄腾青定眼一看,对方并不是自己带来的人,一个个脸上凶神恶煞的摸样,一看就绝非善类。

    “你们是何人?为何这样围着我们。”

    陈西郎也发现事情不对劲,开口询问来人,来人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一个个移动着,慢慢形成一个要将他们包围的圈子。

    陈西郎朝黄腾青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两人很有默契得从还未完全包拢的缺口冲出去,不料那些大汉似早有准备,手脚干净利索地将两人拿下。

    为首大汉一声令下,一行人竟动手打起陈西郎和黄腾青来。

    两人使劲全力挣扎,无奈对方人手太多,根本就是敌强我弱,最后两人均被打得脸青鼻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陈西郎你听好了,给我离开松阳县,若是三天之后还在这里看见你,我们龙悬帮见一次杀一次!马上给我滚!”

    为首大汉一把揪住陈西郎的头发,在他脸上唾了一口秽物,说完话之后狠狠甩开陈西郎的头,带着一众手下扬长而去。

    黄腾青早已昏迷不省人事,草地上只剩下陈西郎一人,手中紧紧揪着那块玉佩,紧握的拳头让指关节处发白地吓人。

    发出一句“夏儿,等我……”之后便脑袋一沉,昏死了过去。

    赵府,管家李志正在向赵辰龄汇报情况。

    “老爷,刚刚收到樱儿的飞鸽传书,小姐他们已经顺利过了松阳县边界,龙悬帮也按照您的吩咐教训了姓陈的那小子一顿,以后他再

    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惹您烦心了。”

    “那就好,让龙悬帮把口闭紧点,不要泄露了消息。”

    “是的,老爷。”管家说着就倒退着除了书房,只留赵辰龄站在窗边喝着一品梅茶。

    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赵辰龄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他的计划岂能容他人破坏,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行!

    第三章:初入王府

    ?赵初夏在梦中似乎听见陈西郎在温柔地呼唤她,陈西郎告诉她自己要上赵府向她爹爹提亲,赵初夏觉得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可是她猛然想起,她不是要和西郎哥哥私奔了吗?他还怎么去赵府提亲?

    赵初夏想将疑问讲给陈西郎听,一抬头,眼前却出现一个满脸胡子,身子黝黑的男人,那男人竟然穿着红色喜袍。

    “你是谁?”

    “我是你夫君啊,来娘子,我们洞房啊。”

    那男子说着露出一脸**的笑容,一口黄牙在赵初夏看来简直恶心得让人想作呕,赵初夏想跑开,脚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使不上力。

    那男子瞬间既至眼前,伸手就要将赵初夏的衣裳扯开,赵初夏嘴里大声喊着“不要”,眼泪“啪嗒啪嗒”就掉落了下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赵初夏感觉又有人在呼唤自己,身子像泡在水中一样软绵绵的,她很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亮光却让她一阵刺痛。

    待到适应光线之后,才发现在自己跟前的是丫鬟樱儿,此刻她正焦急地看着赵初夏。

    原来刚刚只是做了个噩梦,赵初夏刚刚想松一口气,却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猛然从躺着跳了起来,头顶猛地撞到马车的顶部,发出“嘣”的一声巨响。

    “哎吆。”

    “小姐,你没事吧?”

    樱儿显然被赵初夏的举动吓得不轻,赵初夏却像是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樱儿的手臂。

    “樱儿,你告诉我们在哪里,还没有出松阳县边界吧?”

    “小姐,我们在路上已经行走两天了,松阳县边界早过了,你从昨儿个一直睡至现在,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呢nad1(”

    赵初夏心中最后的希冀被樱儿无情地粉碎掉,她的身子疲软下去,要不是樱儿扶住差点就要摊倒在地了,眼泪不争气般地顺着脸颊流下,可把旁边的樱儿吓坏了。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可别吓樱儿呀。”

    赵初夏越想心里越是难过,她和西郎哥哥这么重要的约会,她竟然睡着了!

    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的事情!她却哪里知道,自己掉进别人精心算好的陷阱中,即便她奋力挣扎也是无用的。

    赵初夏心里那个悔恨交加呀,但是她却没办法对别人述说她的情思,只能坐在那里,默默地流着眼泪。

    樱儿见赵初夏不说话只顾哭泣,渐渐也就安静下来,只是陪在赵初夏身边,偶尔为她擦擦眼泪。

    突然,赵初夏猛地用手背将脸上的眼泪鼻涕一把擦掉,摸索着就要朝马车门口出去,樱儿拦都拦不住。

    此刻赵初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回去松阳县找她的西郎哥哥!

    “小姐,你干嘛呀,这是在马车上,你这么弄很危险的,小心伤到自己!”

    赵初夏像是根本没听到樱儿的话一般,依旧直愣愣地朝着马车门口爬去,眼看她就要出去了,到时让外头人发现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樱儿赶紧开口大声阻止她。

    “小姐可是要去找陈公子?!”

    赵初夏的动作稍微一滞,背部因为紧张突然挺直了,没想到樱儿竟然知道,樱儿见机抓住赵初夏,将她连拉带扯弄回了马车里面nad2(

    “老爷让我告诉小姐,他已经派人将陈公子抓住了,若是小姐回去找他,老爷就将陈公子杀死。”

    樱儿的话让赵初夏瞪大了眼睛,她的爹爹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樱儿说的话半真半假,但是用来哄她这位天真单纯的小姐已经够了,善良如她怎么舍得拿她西郎哥哥的生命开玩笑。

    果然,赵初夏楞在原地,没有再做出挣扎的动作,过了会儿终于趴在马车的垫子上,背朝樱儿小声哭泣起来。

    樱儿知道劝也没用,小姐一时的伤心肯定是难免的,因此不出声地呆着旁边。

    话说赵府位于浣月国最南方的边境小镇上,此次前去王府是需要往上走到中部地区的。

    整个行程大约需要半个月左右,浣月国虽然常年处于战乱之中,但那也仅限于北方边境的某些地区,南部和中部还算是比较太平和祥和的。

    一路上刘婆婆和王府派来的管事都挑一些官道走,因此并没有遇到骚扰或是山贼之流,在知道是王府的迎亲队伍之后,各地官员和百

    姓大都会让道而行,行程可以说是十分顺利的。

    一向活泼好动的赵初夏这些天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

    一副满怀心事的摸样,连本来要好的樱儿都不大理会,樱儿知道她心里难过,凡事都让着她,一路上专挑一些当地的趣闻讲给她听。

    这日,一众人马终于到了天子脚下,皇城的气派和辉煌岂是松阳县县城可比的,随处可见新鲜事物,樱儿从马车窗口往外看,每样东西都让她惊奇,忍不住大呼小叫。

    赵初夏虽然难过,但终于不过是个还未到及笄之年的小女娃,皇城的新奇渐渐冲淡了她内心的苦闷,她终于也沉浸到各类奇异物品的

    世界中,不过令她苦恼的是她们不能下车亲自逛街nad3(

    那日到了皇城还只是卯时,按说直接去王府是来得及的,管事的却让一众人马来到当地最大的福福客栈休息一下,据说要在那里过夜。

    赵初夏不解其意,樱儿说从迎亲婆婆那儿听来的消息,说是要等其他七个新娘到了同时入王府。

    由于陈西郎的事情,赵初夏心里对那个王爷本就没什么好感。

    听樱儿这么一说,更是在心底狠狠骂王爷花心,竟一次性迎娶了八个新娘,真想咒他体力不支精尽而亡!

    就这样过了一日,第二天一大早整整八个新娘浩浩荡荡被迎进了王府府中,这样盛大的喜事,即便是在皇城脚下也是不多见的。

    赵初夏好奇地看路边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樱儿则手忙脚乱地帮她补妆,休整衣物之类。

    欢庆的锣鼓声和鞭炮声不绝于耳,众人都沉浸在自己或者他人的喜悦之中。

    赵初夏却有些失落,仿佛这样的热闹与自己并无半分关系,谁人都在繁华烟火中灿烂,有谁关心她的眉头是否紧皱?

    红色的盖头终是劈天盖地而来,赵初夏眼前只剩下自己脚上那双红色鸳鸯绣花鞋,王府等候已久的人见她们来了,分别将八位迎进各自的房内。

    一次迎娶八位填房,竟是连拜堂都可以省去了的,赵初夏原本心中那种与夫君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幻想终于在一夜彻底破灭了。

    本是夏日,赵初夏却如坠入冰窖一般,手脚冰凉。

    桌上的红烛燃得那样旺,红色的烛泪沿着烛身缓缓而下,夜早就深了,樱儿进屋小心告诉赵初夏,王爷今夜并不会来与她同房,赵初夏恍若未闻,王爷于她不过是一个陌生男子,一个陌生姓名罢了。

    赵初夏难过的只是她原本可以有欢笑和情爱的人生,轻易地就被这座王府埋葬掉,她人生的那朵美丽花朵才刚刚要萌芽,却像是突然中毒了一般,瞬间就枯萎了。

    赵初夏只觉得疲惫异常,连日来的伤心和困惑早就透支了她的体力,她将头上冰凉华丽的珠翠胡乱解下,甚至连脸都来不及洗一把,就侧身躺在床上睡觉了。

    次日清晨,樱儿将赵初夏唤醒,为她洗衣打扮,按照王府的礼仪,妾室刚入王府第二天,是必须要去参见福晋,聆听福晋教导的。

    为了不失理于人,樱儿特意赶了个大早,不想赵初夏和她到福晋门前之时,那里早已有其他人候着。

    赵初夏放眼望了一下,比她早到的有四个,分别由她们各自的丫鬟陪着,也就是说在她后面还有三个人没来,赵初夏一点活络的心思也没有,不过是在樱儿的拉扯下来过过场子罢了。

    由于是第一次参见福晋,为了便于福晋和新来妾室的熟识,每个妾室手上都拿着一块牌匾,上面记载着自己的出生地、闺名、生辰八字之类的信息。

    离赵初夏最近的是一个细眼白脸的女子,名曰沈青梅,年方十四,长得一脸和气像,见赵初夏到来,对其展颜一笑。

    右边的两个女子似乎早就相识,正交头接耳说着话,其中一个名字是林礼娘,年方十三,与赵初夏同龄,另一个年纪稍大,刚好到了及笄之年,名曰宫雪清。

    站在赵初夏对面的席菲儿似乎是个极爱美的人,不断让丫鬟帮她补着妆,她左侧眉角有颗青痣,十分稀奇,赵初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想席菲儿一抬头撞见赵初夏的目光,白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小撇,似乎对赵初夏十分厌恶。

    “看什么看,难道你自以为会是三娘子,就能这样没教养地盯着别人看吗?”

    赵初夏不曾想到席菲儿竟是这般刻薄之人,只是稍稍望了她一回,她就如此出言责备自己,不过她并不知道席菲儿嘴中的三娘子是何意思,因此一时间也没了法子。

    就在赵初夏不知所云的时候,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抚住了她,她转身发现竟是在自己身旁站着的沈青梅,沈青梅小心趴到赵初夏耳边细语。

    “之前王爷只有一个福晋和一个妾室,这次同时迎娶八位妾室,为了方便起见,管事的吩咐了,王爷先临幸了谁,谁就排名在前,所

    以若是昨夜被王爷临幸的人,自然是我们这群人中最幸运的,排名在福晋和那位妾室之后,号称三娘子。”

    听了沈青梅一席话我才恍然大悟,敢情那位席菲儿是昨夜并未见到王爷,窝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儿发泄,而她可真真是刚好撞上火山口了。

    “谢谢姐姐。”

    她对沈青梅回以感激的一笑,沈青梅摇了摇手显然是叫她不要客气。沈青梅似乎担心赵初夏冲动得罪了人,又在她耳边加了句,“妹

    妹还是少理会这种人,福晋说不定马上就起来了。”

    赵初夏本也是不愿意多加理会席菲儿这种人的,笑了笑就当没事一样继续等着,席菲儿见她不吭声也觉得自讨了个没趣,继续拿镜子照她的脸去了。

    不过片刻,剩下的三位妾室便已到齐,管家赵德惠也随之而来,他拿着名单大声宣读。

    “柳芙蓉、沈青梅、余慧识、赵初夏、林礼娘、宫雪清、席菲儿、薛媚莱,八位新入府侧妃请随我一同入见福晋,在福晋面前请谨遵

    德礼,行事小心,言语有度,不可失礼。”

    随着管家的话音落下,面前的红漆大门应声而开,她们一群人排成队,十分有序地跟着管家往屋里进去。

    第四章:面见福晋

    ?福晋屋内与外头不同,十分阴凉舒适,里面还飘着一股十分好闻的香薰味儿,刚入门就见前方榻上侧躺着一名女子,由于背向阳光,赵初夏并不能十分看清楚她的样貌。

    要说赵初夏对这位福晋是十分好奇的,连她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对王爷与福晋之事有所耳闻。

    外头称福晋可谓是椒房专宠,王爷虽然性情古怪,但是待福晋却是极好的,因此民间总是将福晋的样貌传得十分玄乎,甚至有人说福晋是狐妖幻化人形而成。

    门内两边分别排着四张桌椅,赵初夏等人她们按着管家的要求一一站到各自位上,管家早已教授她们见到福晋要同时福身子行礼。

    于是一众人齐齐矮下膝盖,口中大呼“妾身见过福晋,愿福晋吉祥!”

    “好好好,都起身坐下吧。”

    福晋朝她们众人抬了抬手,声音十分虚弱的样子,但是听着很舒畅。八个人都规规矩矩地坐下,待到眼前终于没有阳光在晃动了,赵初夏终于看仔细了福晋的样貌。

    福晋的脸苍白得有些吓人,虽是施了胭脂的,但依旧难掩虚弱之态,眉眼还算清秀,但绝对称不上倾国倾城。

    她将身子侧在金黄米榻上,并没有因为赵初夏一行人的到来而起身,之后众人一一起身单独向福晋行礼,一面还要向福晋介绍自个儿。

    到赵初夏的时候,她将牌匾上的内容照葫芦念了一遍,福晋朝她露出一个十分祥和的笑容。

    赵初夏的戒心竟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这福晋当真是十分有亲和力的,原本觉得她不甚美丽的脸庞,这一刻突然觉得看着还是蛮顺眼

    的。

    福晋向她们大致介绍了下王府的情况,福晋之下的那位玉侧妃听说大清早就随王爷一同入宫谢恩去了,因此赵初夏等人并没见着她nad1(

    “你们一路赶来王府辛苦了,不过我这一副病躯不能起身迎接你们,让诸位见笑了,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跟赵管家说,以后就当王府是自个家,千万别委屈了自个儿。”

    她们一个个脸上都难掩惊讶之情,之前可是从未听过这种小道消息的,福晋,这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福晋竟然是个残废!

    原本赵初夏以为她躺着会见几位妾室是想摆摆福晋架子,却不曾想过是因为她下半身动弹不得的缘故。

    众人虽是十分惊讶,但还好也都没有失礼于人,一阵错愕过后均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后来众人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打算送给福晋的往事一般。

    不过,福晋很快就恢复镇定,朝着席菲儿露出个微笑,命令身后的丫鬟将鞋子好生收着,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赵初夏这才知道,福晋竟还是个十分大度能容人之辈。

    一行人又陪着福晋说笑了一些各自家乡的奇闻异事,福晋借口身子疲乏,让她们退出自行活动去。

    沈青梅借机邀请赵初夏上她房内玩耍一回,反正也是闲来无事,赵初夏很爽快地答应了。

    本没有对比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见了沈青梅的屋子之后,赵初夏才发觉自己住的潇竹居竟比旁人简陋和偏僻了不少。

    “姐姐,我以为众人的住处皆是一样的,不想姐姐这里竟比我的舒适了百倍。”

    沈青梅“噗滋”一笑,右手食指轻点赵初夏的额头,骂了句“傻丫头”,赵初夏不解其意,赶紧问沈青梅为何那般说自己。

    “想必你是还没有和赵管家打过交道的,这入府的众人吃穿用度按理说应该是一视同仁的,但是若是能给赵管家一些恩惠,有好的东西,他自然会先想着你啦nad2(”

    赵初夏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沈青梅姐姐住得好是因为贿赂了赵管家的缘故。

    看来自己在人情世故上真是有些迟钝的,不过她也不稀罕住在好的地段,潇竹居虽然偏僻了些,赵初夏却乐得安静。

    这样一想,赵初夏朝着沈青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一面奔奔跳跳跑至窗前将窗户推开,一股凉风吹进屋内,让她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下。

    沈青梅的对面屋子门是开着的,瞧里面的情景比沈青梅的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赵初夏赶紧朝沈青梅招招手。

    “姐姐,你快来看,对面那屋子竟是比你的还好呢,姐姐可知道住的是谁?”

    沈青梅应声而来,对赵初夏的大惊小怪付诸一笑。

    “你说还有谁呢?”经沈青梅一提醒,赵初夏瞬间恍然大悟。

    真可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想必能那么大手笔拿下那间豪华屋子的,除了爱显摆的席菲儿,不会有他人了。

    “原来是她啊,那姐姐以后可有得受咯。”

    “这有什么,我凡事多让着些,不主动招惹她便是了。”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出生、沿途所经之事后,赵初夏见快到用午膳的时刻,便辞了沈青梅出来,沿着王府的小路回自个儿的潇竹居去了。

    樱儿早就将随身携带的衣物收拾妥当,见赵初夏回来,赶紧将午膳端至桌上,伺候赵初夏用膳。

    樱儿边哭边将缘由说出,她说的这些赵初夏何尝没有想过,当日她想和陈西郎私奔,是顾念着两人之间十多年的情谊,因此将一切抛之脑后。

    如今来到王府,私奔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又岂会想不明白nad3(

    她心内其实并不怨恨樱儿的,虽说没能和陈西郎在一起,让她夜夜都难以入眠,脑海中全是两人相处的朝朝暮暮。

    但是若是现在她成功和陈西郎远走他乡,赵家势必要被自己连累,到时赵初夏又岂能心安理得地幸福?罢了,有些东西不过是造化弄人,过眼云烟而已。

    “你起来吧,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以后不要再在背后做这些事了,有什么事情你该和我商量的。”

    “嗯嗯,谢谢小姐,谢谢。”听了赵初夏的话,脸上的眼泪还没干的樱儿终于露出轻松的笑。

    赵初夏心疼地为她擦了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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