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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部分阅读

    没想到冷月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不简单呐如今,城里人都是以车代步,没想到还有身手如此矫捷的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若不是冷月出手,这群马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包大哥既然说没事了,冷月也不再贪恋马背的威风,他的屁股都快磨出血来了。

    撒开手,偏腿跳下马,还拍了头马一下:“去吧”

    头马完全安静下来,被冷月拍了一下,它不但没走,还凑过来,在他胸前不停地嗅着,大大的马眼闪着驯服的光芒。

    包大哥也跳下马,豪爽地抱住冷月:“兄弟,太谢谢了”

    “包大哥见外啦”冷月回以一个真挚的拥抱,然后二人分开,这才正式握手。

    “那就是弟妹”俩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包大哥用下颌示意一下朝这边走来的花花。

    “嗯,带她呆这儿散散心,最近同我闹脾气呢”冷月呵呵笑了。

    掌心粘糊糊的触感令二人同时低头。

    “哎呀,出血了”包大哥惊呼一声后,翻开冷月手掌,先前是套马杆的摩擦,后是马鬃如刀子般的割碰,眼下,冷月掌心已经被割得面目全非,血肉横翻,还能看见最深处的白色的肉和手骨。

    鲜红的血,正滴滴答答顺着并拢的指缝往下淌。

    冷月脸上冷汗直冒,刺骨专心的痛,过电流一样,流遍全身,但他脸上仍然挂着笑,不在意说道:“不碍事的包大哥,别让花花知道”说着,蹲子,掬了一把黄土放在手心,两掌交握,互相搓了搓。站起来时,脚步不稳,险些虚脱。

    看着越来越近的梨花,冷月使劲儿搓了几下,把血迹掩盖起来。

    至少现在不能让她看见,他违背她的意思拦住头马,估计她受惊不小,关键她现在怀着身孕,万一波及孩子就麻烦了。等稍后她精神放松了,知晓也不晚。

    包大哥牵着马圈回马圈,冷月迎着梨花走过去。

    梨花急不可耐想看看冷月,近距离的,想摸摸他全身上下,看看是否完好,想抱抱他,缓解一下心里的紧张。想骂他一句“不要命了吗”

    碍于有外人在场,她还是忍住了。

    此时,花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眨巴眨巴眼,想让眼底的雾气散去,可还是有泪珠不争气地挂在了睫毛上。

    冷月盯着眼里荡着层层波光的花花,猜到她必定是吓着了,于是,先扯开嗓子,大声问道:“你老公帅吗”

    故作轻松,眼角眉梢都荡着笑意,就连英挺的剑眉也柔和起来,他想装作无碍的样子,欲逃过花花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都潜水吧,都潜水吧,某遥都快没动力了抹着眼泪,委屈地离开。

    31

    交心 。。。

    031交心

    见冷月一派轻松,她高高吊起的心缓缓落下。

    “屁”梨花轻斥一句,看着他如被水洗过的脸颊,眼泪就忍不住扑簌簌落下来,虽是斥责,可眼里却噙着笑意。

    他好就好,他好就好

    没再说什么,看着冷月一步步朝她走近。他真的完好无损,深深呼吸一口,心底的紧张减轻不少。

    此时,二人眼中、心中只有彼此。忘了刚才还是千钧一发,忘了发狂的头马奋力想甩掉冷月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

    包大嫂嗤嗤地笑,虎子则歪着头,挠挠脑袋,突然对花花说道:“婶婶,妈妈说,骂人不是好孩子”

    冷月扑哧笑出声来,一把抱起虎子,一只手揽着梨花的肩,往回走,还不忘对虎子进行一番教育:“屁不是骂人的话,是婶婶对叔叔的昵称”

    虎子歪着头,思索好半晌,也没明白,为什么妈妈说“屁”是骂人,而叔叔说不是呢

    包大嫂跟在身后,看着相携的二人,不禁微笑,真是男才女貌呀她都替他们夫妻高兴。

    梨花任冷月揽着,轻声问道:“真的没事吗我说你,身体真的没事”

    要不是碍于虎子在场,梨花真想好好看看他,摸摸他胳膊腿的。

    “没事,不信的话,晚上被窝里检查”冷月痞痞地笑着,也不管会不会教会小孩子,歪头在花花脸上亲了一下。

    “虎子在呢”梨花曲肘,使劲儿捅了他一下。

    虎子则嘻嘻地笑着,“羞羞羞羞”还不住用食指点着自己的脸蛋儿。

    “臭小子,这不羞,这是叔叔对婶婶的喜爱”

    “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你别乱教啊”梨花瞪了一眼他。

    “啵”在花花没注意时,虎子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冷月不干了,假装横眉立目,吼道:“嗨,小子,这是叔叔的专利,你怎么也亲上了好小子,竟然跟叔叔强美女了,是不是”

    “别瞎逗,把孩子逗哭了”梨花提醒他。

    “他哭你不了解他,这小子脸皮厚着呢,住院那阵子,跟临床小女孩儿混得感情那个好”

    梨花和冷月你一句,我一句,虎子不甘受冷落,理直气壮道:“我也喜爱婶婶”

    “喜欢你就亲婶婶是叔叔一个人的,下不为例啊”冷月朝着虎子肉呼呼的小屁股捏了一把,疼得虎子一呲牙。

    “虎子,下来,别让叔叔抱着了,把叔叔累坏了”包大嫂在身后喊道。

    听了母亲的吩咐,虎子蹬着腿儿,站在地上,乐颠颠超前跑去。

    梨花这才得空,认真问道:“真的没事”

    “没事”冷月挺胸抬头,倍精神,斩钉截铁打包票。

    梨花抓过冷月的手,只是手指轻拂他手心,心下一惊,“啪”地一下反过来,眼圈一下就红了。刚才刚刚隐去的水光再次荡漾出来,抓过那只手,哽咽道:“我看看”

    两只大手上,都沾着黄土,同血渍和在一起,黑乎乎的,浅一点儿的地方也是暗紫的颜色。

    “嘘”冷月示意梨花噤声,“别哭啊,多大点儿的事儿别让包大哥一家有心理负担,好不好”

    梨花心疼地盯着眼前血肉模糊的大手,强忍着没让眼泪再落下来。

    放下他大手,开始在他胸前摸起来,边摸便说:“我看看其他地方”在胸前摸了一遍,还要弯腰去摸腿,冷月一把拉住她,来了一个高踢腿,展示给花花看:“真没事,你看,若是有伤,我能这么利索吗”

    一连踢了好几下,花花才算放心。

    踢完了,还有些抱怨,贴近梨花耳边,小声说道:“这遍不算。晚上,我脱光溜溜的,等你验伤啊,一定要仔细,不能有一处遗漏”说着,还在“不能有一处遗漏”上,故意加重语气。

    梨花使劲推了他一下,虽是笑着说的,可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耍流氓很过瘾,是不是”

    冷月呵呵笑着。

    “快走,把手洗干净,上些药”花花催促他。

    冷月只好加快脚步,他可记得呢,听老婆话,跟党走,多吃饭,少喝酒。老婆都快跟党一个级别了,所以说,老婆话该听时也得听,不然,会秋后算账的。

    晚饭热闹隆重。包大嫂把蒙古族人认为最好吃的,招待上宾的食物都拿了出来。

    重头戏是手把羊肉,看着冷月和包大哥大口喝酒,大把撕肉,梨花咧咧嘴,心想,这也太豪放,太不拘一格了吧

    最可气的是冷月,手掌心都烂歪歪的了,也不知道疼还喝酒她给他使了好几个眼色,可他倒好,回了几个媚眼给她,继续我行我素。

    看他们吃得津津有味,抵不住诱惑,梨花也撕了一小块放进嘴里,这一吃,便再也停不下来,也顾不得形象,由原来的小口慢嚼,开始大口地吃,差点儿狼吐虎咽。

    晚饭后,五口人坐在蒙古包外,看着天上的月亮,聊着家常。和乐融融,一片祥和。

    草原的夜空空旷、深邃、悠远。一轮圆月高挂空中,泄下银光。不知名的小虫子躲在草棵里鸣唱不停。偶尔有风掠过,带来几丝清凉,让人心旷神怡。

    十点多,梨花困得哈气连连,可还不想睡,她喜欢听包大哥将草原上的奇闻异事。碰到了狼,看见了野鸡群,或是徒手捉蛇,这一切,对花花来说,都很新奇。

    虎子已经在包大嫂怀里睡去,又聊了一阵儿,几人才进了蒙古包,就寝。

    躺下来,一沾枕头,梨花就能睡过去,可她还不忘在冷月胳膊内侧使劲儿拧了几下。

    疼得冷月倒抽冷气,附在梨花耳边小声问:“又怎么了”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同虎子一家认识的”虽然从包大嫂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花花还是意难平。

    她曾经是他的妻子,而冷月与包家相识的事是在他们离婚前,按理说,冷月应该让她知道,可偏偏的,他竟然没告诉她。

    是瞧不起她还是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个丫头,原来是为这事耿耿于怀。

    揉着酸疼的胳膊,冷月小声道:“包大嫂不是告诉你了吗”

    他和包大哥聊天时,花花就和包大嫂一起准备晚餐,看她们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样子,花花还回头扔给他一个眼刀,他就猜到,包大嫂肯定是将他们认识的经过告诉给花花了。

    梨花心里突然就涌上来涩意,眼睛一酸,鼻音也重了起来,赌气地背转过身,说了一句:“冷月,你要是这么下去,以后再找老婆,照样离婚”夫妻不是应该坦诚不是吗可冷月却有许多事没跟她坦诚,有的,还刻意在瞒着她。

    “花花花花”冷月似是明白了,他搬过梨花的身子。

    黑暗中,看不清梨花的表情,可能感受到她起伏不稳的呼吸和可以压制的抽噎。

    伸出大手,抚上她脸,果真哭了。

    心疼。

    虽然还弄不明白为何梨花情绪这么大,可见她哭,冷月心也跟着纠结起来。

    “花花”他拦过梨花肩,梨花挣扎了几下,没挣脱,索性停下来。

    “认识包大哥一家,是在医院,我给妈取药的时候。那时,虎子一只眼失明,要换眼角膜。一家三口,走投无路,抱在一起痛哭。说实话,我不是慈善家,可是,见到虎子的那一刹那,我仿佛看见了大哥。你没发现吗虎子皱眉的动作特向大哥。于是,我就动了恻隐之心,帮了他们。我帮他们找到了眼角膜,还帮他们支付了医药费。那段日子,你正为一件案子伤脑筋,我就没告诉你。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尽自己力所能及帮了他们一把,我不想沽名钓誉,不图名不图利,只是因为虎子某一处像极了大哥,仅此而已”

    说着,冷月轻叹一声,“花花,我觉得这没什么的”

    轻拍着花花的后背,察觉花花还是抽抽搭搭的,冷月语气突转轻快,道:“报告老婆,老公坦白完毕,您老人家还有什么要审问的”

    尽管是迟到的解释,听冷月这么一说,她心情略微轻松了一些。

    冷月很少把自己的心事告诉给她,更少在她面前谈及大哥,今天,为了她的几滴眼泪,他说了。

    “人家都是做了好事到处宣扬,你可倒好,连自己老婆都瞒着”梨花又在冷月胳膊上掐了一下,这次,比刚才轻了许多,简直就像在挠痒痒。

    自己老婆

    冷月的心底突突冒起一连串的幸福泡泡。

    她说“自己老婆”

    “老公错了,下不为例如何”使劲儿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老公粗心,你别介意,以后,我争取事无巨细都向你汇报,好不好”

    “谁稀罕还是向你下任老婆汇报吧”梨花推开他的俊脸,虽然看不真切可也能猜到,他脸上一定挂着赖皮的笑,还带点儿轻佻。

    “好好”下一任老婆也叫“梨花”,只能叫“梨花”,职业还是一个能让死人开口说话的“法医”。

    见梨花一个劲儿地把自己往外推,冷月腹诽,坏丫头,还嘴硬怀着他的娃儿,躺在他怀里,分享着着他的心事,还把他往外推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他粘定她了

    就在冷月思绪天马行空的时候,就听梨花说道: “今天,包大嫂跟我说起这事,我一点儿精神准备都没有,她一个劲儿的道谢,她越是感激,我心里越难过,整件事,就我是局外人我好被动”

    说着说着,委屈劲儿又上来了,又掉下来几滴眼泪。

    被梨花一“控诉”,冷月也开始觉得自己理亏。

    “是我错了,是我没想周全,带你到这儿来,想给你一个惊喜,要是早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你,你就不会被动了”

    拉过梨花手放在自己胸前,“来,再打几下,解解气”说着,硬是拉着花花的手在即前胸拍了起来。

    “干嘛小点儿声,要是让包大嫂一家听见了,还以为咱们在干什么呢”

    “干什么干什么说清楚了”冷月又坏坏凑近她跟前,亲了一下,“干什么也不犯法”

    “好了,别闹了,睡觉”心里释然,梨花也不再纠缠,回忆那段时间,她确实在为一个案子的尸检报告忙得焦头烂额。

    冷月很听话,平躺下来,与梨花手指交叉握在一起,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花花说,语气有些懊恼沉闷和沮丧:“我是不是很失败有时候,一些很简单的事,我反倒弄不明白”

    他的话,说得梨花心尖儿微颤,她支起头,看着他,试探问道:“是不是事情太多了我看你公事处理得井井有条,私事有些乱”

    冷月沉默几秒,回道:“公事也不算太多”

    说着,自己也叹口气,像是在对花花发誓,“花花,我私事处理不好,我也发现了。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走到离婚这步。但在男女关系上你放心,我绝不会乱来。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从小就是,现在也是,到了老也是。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外边,别人怎么样,我无权干涉,但我绝不会乱来,其他的,我会逐渐改,慢慢改,给我时间,好不好”

    说着,又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如果,要是碰到比我更合适的男人,我也不拦着”然后,声音有些暗哑,停住了,没再说下去。

    冷月的轻叹就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敲在梨花的心上。尤其是最后那句话,像是一个霹雳,把梨花的睡意震得烟消云散。。

    卑微,这几日来,冷月在她面前,已有几次流露出卑微,不自信。

    以前,冷月一直把她霸得紧紧的,从未说过这种话,今儿个,这话从他嘴里出其不意地冒出来,梨花无法适应,更无法相信。

    她已经有九分把握,他的身份绝不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可这么试探他,他都没泄露半点儿口风。

    他偶尔流露出的力不从心,竟然让梨花隐隐心疼。想也没想,就抱住他的胳膊,把小脸儿贴在他胸前,说道:“如果太累,就歇一歇。身体是革命本钱,不知道吗身体垮了,腰缠万贯有什么用你有一个亿,十几个亿的资产又如何人就是前边的那个一,钱就是后边的一串零。一若是倒了,要那些零还有什么用”

    看不清冷月的脸,梨花酒紧紧抱着他胳膊,问道:“是不是今天谈起大哥,惹你伤心了”

    在寂静的夜里,看不清脸,可更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她感觉到了冷月的伤感。

    “是我不懂事,我惹你想起大哥”梨花自责。

    “傻丫头,你不提,我也从来没忘过。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越是通情达理,我越愧疚,觉得以前对不起你,有时候,我就想,婚姻可能跟做生意一样,都需要用心经营打理的,而我却忽略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把精力都放在事业上,难免忽略家庭,没人怪你”

    “那你为什么离婚”冷月抓住梨花的漏洞,追问。她如此通情达理,如此善解人意,如此支持他工作,可为什么非得走上离婚这步

    梨花一把撒开他胳膊,有些事,做了局外人才看的明白。果真是当局者迷呀。

    “立场身份不一样,看事情的角度就不一样。我现在是站在旁观者角度”如果他们还没离婚,她是否还会如此客观地分析评价她说不准,也想不到。

    冷月又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气氛又消沉起来。

    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梨花再次不争气地抱住他胳膊,脸颊接贴着他手臂,安慰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你就做自己,人不可能让每个人满意。”

    “我就想让你满意可我做得很失败”

    “冷月,别太委屈自己,嗯有些时候,有些事,就顺其自然,好不好”

    冷月侧身,抱了她一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花花,在大事上,你这么通情达理,让我不爱都难呐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我也没什么委屈,只是觉得愧对你”

    “

    交心 。。。

    冷月”

    “嗯”

    “冷月”

    “嗯”

    花花一直轻声唤着,这个名字,这个男人,从小就伴在自己左右,早已经融入血脉,沁入骨髓。

    小时候,他们曾经同床共枕,大了也形影不离。他对她,一直呵护有加,即使早已认定他们是彼此生命的另一半儿,也从不曾做过出格的事。

    冷月一直是尊重她的。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也是他们彼此的第一次。犹记得那个晚上,二人绞尽脑汁,折腾半夜也不得其入,后来,竟然都笑出声来。好在冷月素来运筹帷幄,掌控大局,在他的带领下,他们终于在天明时分体验到了什么叫相濡以沫,什么叫鱼水之欢。

    那一刻,她更加认定,这个人,就是那个人,是那个自己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可幸福的生活从什么时候变了呢梨花怎么也想不起来。

    许是白开水般的婚姻生活冲淡了曾经的激情,每天面对着同一张脸,彼此厌倦了。反正梨花感觉,冷月越来越不爱她,越来越晚归了。

    在见到他与齐丹丹拉手的那一幕后,她隐忍了一段时间。冷月从没同她解释,她也没追问。她明白了那句话,妻子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丈夫背叛的人。

    于是,那次,他们因为花生芝麻大点儿的事吵架,于是,离婚。就是这么简单,一段婚姻结束了,可是,二人的纠葛仿佛越来越深,尤其是腹中这个“。历史遗留问题”,想忽视是不可能的。

    回忆自己发现冷月的种种不寻常之处,梨花还想确定一下,遂推着他央求道:“冷月,讲个故事吧,睡不着”

    冷月还真有些兴奋了,有好几年没同梨花如此倾心相谈了,他睡意全无,回道:“我哪会讲什么故事你讲一个,我听着”

    与梨花手指交叉,紧握在一起,怕她不开心,解释道:“我从小就不会讲故事,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你特想听,我还讲那个远处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吧”

    “不听”梨花孩子气地捂住耳朵。就那么几句话,他翻来覆去地说,干巴巴的,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于是主动请缨:“那我给你讲一个,是真事,是我一个同事的姨妈的二大爷的表哥的事”

    “直接讲故事吧”冷月压着爆笑的冲动,这关系弄的,拐弯抹角的,还真事经过众多人的嘴,,故事早就走样了吧

    “这是建国时的真事。一个修鞋老头坐在大街上修鞋,春夏秋冬,风雨无阻,即使病了,也不休息。就这样,一直在一个地方,修鞋修了了几十年,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大家都叫他刘师傅,孩子们则叫他刘爷爷。直到有一天,老头病了,去世了。”

    见冷月不说话,梨花停下来,问:“你猜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老人葬礼那天,刘家来了很多领导,都开着小轿车,你想想,在那个年代,若是谁家门口停了几辆小轿车,那是多荣幸的事”

    “嗯”

    “你咋不问那些开着小轿车的人是什么身份”

    冷月依言,问她:“什么身份”

    “那刘师傅是特工那时,国民党退到台湾,还留有余孽在大陆,于是,刘师傅就隐姓埋名,在大街上摆摊子修鞋,搜集情报,转发情报”

    冷月揉揉她的发顶,带着笑意问道:“是不是暗算看多了”

    “是真的”

    “你呀,有时候幼稚很。我问你,你们的尸检报告是什么人都可以看得吗”

    “当然不能,我们有制度约定的,有时候还要遵守保密守则呢”

    “那你故事里就漏洞百出,你想啊,一个特工,刚去世就暴露了身份,合理吗解密至少几十年,若是他家人在几十年后知道了他真实身份,还合情合理”

    根本就没有的事,到哪儿合情合理嘛梨花暗想,只是想试探一下你。

    作者有话要说:嗨为嘛都潜水呢某遥挠头爬走

    32

    真实的故事 。。。

    心里是一番想法,可梨花却没说出来。她说道:“我听说的,人家就这么讲的”

    然后,又推推他,央求道:“你也讲一个呗,你大学同学那么多,就没有在安全局什么地方工作的那是涉密部门,肯定有好多有意思的事”

    冷月身体微微僵硬一下。

    梨花抱着他胳膊敏锐感觉到,她装作若无其事,侧头在他胳膊上亲了一下,撒娇道:“讲一个嘛”

    “傻丫头,有没有在安全局工作的,我哪知道若果大家都知道了,就不叫涉密部门了”

    “你这人,忒没劲儿”就骗她说了,说得口干舌燥,连他一句话都套不出来。

    “花花,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事,不是故事”

    花花小脾气刚要发作,听冷月如此说,急不可耐,又推推他,催促道:“快讲”

    冷月动了动身子,让梨花更舒服些,说道:“我有一个同学,毕业后回老家做了一名缉毒警察,后来,工作需要,要派他去做卧底。在卧底之前,都先做好准备工作,于是,他开始吸烟喝酒,泡妞,什么事恶劣,他做什么。终于,局里把他开除了。他女朋友苦口婆心劝他,要他改邪归正,可他偏不。那个女孩见他如此不上进,简直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含泪离开了他”

    “后来呢”梨花开始替他们的未来担忧。女人的感情是细腻的,她更多关注的是主人公的感情发展,花花也不例外。

    “后来,成功捣毁了贩毒集团,我同学载誉归来,同事们请他到一个豪华大酒店庆贺,在那里,遇见了前女友,那个含泪而去的女孩儿”

    “误会解开,尽释前嫌,大团圆啦”冷月还没说完,梨花就已经给出了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没有”冷月声音凝重,轻叹一声,替那位同学遗憾,心痛说道:“那个女孩儿在那里办婚礼,新郎不是我同学,另有其人”

    梨花一下子打断他,“赶紧抢回来呀,反正以前都是误会,误会解开了,女孩儿一定会原谅他的”

    冷月描述得绘声绘色,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梨花急得要跺脚,恨不得她在现场,直接替男主把女朋友抢回来。

    “没抢,我同学上前,去祝福他们一生平安幸福”

    “你这同学是榆木脑袋啊自己深爱的女人成了别人老婆,他还很淡定,还祝福我怀疑他不是真爱那个女孩儿”

    “怎么不是真爱就因为真爱,才把自己所爱的女人往别人怀里推。我同学后来说,那女孩儿跟着那个男人会比跟着他幸福,那个男人职业稳定,没有太大风险,至少那女孩儿不必为爱人的生命安全担忧。跟着他,则每天都提心挑担,梦里也不会安稳。只要那女孩儿幸福,他也就幸福了所以,他祝福他们”

    “这个瘪男人,怎么舍得嘛怎么舍得自己女人跟别人嘛这是什么破故事净赚人眼泪,他看着那女孩儿幸福,而那女孩儿心里真的幸福吗他怎么知道也许,那个女孩儿心甘情愿跟着你同学受苦受罪呢,跟深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每天吃黄连,也比蜜甜,他怎么就擅自断定那女孩儿是幸福的呢你们这些破男人,臭男人,都是怎么想的嘛”

    梨花带着哭腔,使劲儿捶着冷月的胸膛,“你讲的事儿什么破故事带坏人家心情”

    冷月支起下巴,看着梨花,看不真切,可他还是认真的看着。

    并且很郑重很严肃说道:“花花,这是真事,我想说的是,缉毒警察这个职业是崇高的,也是残酷的。有时候,为了工作,为了国家利益,他们可以放弃儿女情长,甚至生命,不知缉毒警察,还有许多其他职业,也是”

    “我不听,我不听,别跟我说”梨花小脾气上来,使劲儿推着冷月,使劲儿捶他的胸膛,“啥破故事惹人家哭,啥破故事嘛”

    推搡着,嚷嚷着,眼泪却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冷月硬是把梨花抱在怀里,道歉道:“好啦,好啦,是我编的,好不好都是假的,后来结局是好的,他们大团圆,我同学把那个女孩子抢回来了,还生了好多好多娃娃,于是,王子和公主开始了幸福生活”

    他的花花呀,见不得别人受苦,可是,她跟着他,何尝享受过幸福

    自己每天忙忙碌碌,经常夜不归宿,有些事又不便让她知道,再加上自己本就笨嘴拙腮,不会逗她开心,可她竟然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当他说过。只是发展到最后,许是她无法再忍受了,一句斩钉截铁的“我要离婚”结束了他们这段六年的婚姻,结束了三十多年的情谊。

    花花没掉一滴眼泪,可他却在离婚的那一刹那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看着绿色的小本本,那一刻,万箭穿心的痛,痛得他麻木了,他傻傻地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梨花摇慌着那个小本子,潇洒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他没看见的是,转身的刹那,梨花眼里流下的泪水。故作坚强,无所谓的梨花竟在离婚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失眠,夜不能寐。

    冷月以为,讲这个伤感的故事能让梨花参透些什么,可这丫头,见不了悲苦,受不住哭了起来。已经说不清谁是故事主角,更区分不开故事里和故事外了。

    他可真是自作孽哟

    梨花抽抽答答,肩头不停颤动,鼻子也一吸一吸的,让冷月怜惜不已。

    梨花在为故事里的主人公伤感的同时,何尝不是再为自己流泪

    她真的明白了些什么,确定了些什么。

    “冷月,你若是有什么秘密,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受不了”花花哽咽着说道。

    说着,身体与冷月的更加紧密,果真,冷月的身体再次僵硬了一下,很轻的一下,若是她抱得不紧,根本就感觉不出来。

    不过,他很快恢复正常,若无其事,无限宠爱回道:“傻丫头,我能有什么秘密我屁股上有几颗痣你都知道,还有啥秘密”

    傻丫头,既然叫秘密,那就谁也不能说,除了自己知道。一些秘密,死了都要带进坟墓里。

    梨花打了个哈气,她真的很困。若不是与他谈心,早就梦周公去了。

    看出她的疲惫和困倦,冷月起身,把枕头平整一下,柔声说道:“睡吧,明天我们到草原深处看风景”

    “真的”瞌睡虫来袭,梨花喃喃问道。

    “骗你是小狗”在梨花额头亲了一下,无限宠溺和柔情,“睡吧”

    “嗯”梨花含混不清回道,动了动身子,在冷月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很快,就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替梨花掖好薄被,冷月也闭上眼睛,脑海里还回荡着梨花的声音:“啥破故事惹人家哭,啥破故事嘛”

    冷月在心里喃喃道:花花,那不是故事,是真真切切的真事,生活,有时候比这更残酷。我不想让你哭,可是,我不敢保证,真的不让你掉眼泪。我会尽力,尽力而为,倾尽全力。

    梨花的小手放在他手心,睡梦中,还有意无意在摩挲着他的伤口。

    这个夜晚,梨花睡得踏实无比。一觉醒来时,包大哥已经放羊去了,包大嫂把早餐准备好,就等着梨花醒来吃。

    虎子和冷月在擦汽车,忙得忙头大汗,不亦乐乎。

    像是感应到她醒来似的,冷月扔下抹布,进来,故意喊了一声:“小懒猪,起来吧,太阳晒屁股啦”

    梨花瞪了他一眼,自顾穿衣服。轮到胸衣时,双手在后背鼓捣半天也没扣上,冷月上前,扒拉开她的手,将胸衣撩高,头埋在她胸前,亲了起来。

    “干嘛大白天的”梨花臊得脸蛋儿通红,使劲儿推他的头。这个人怎么越来越过分了呢

    冷月叼着她胸前的一枚蓓蕾就是不撒开,还吸吮得津津有味儿。

    弄得梨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呼吸急促起来,轻声唤他:“冷月,快撒开”真是羞死人了

    冷月不管那一套。反正他的耳朵灵敏着呢,如果外边进人来,他听到时再撤也来得及。

    梨花很快就气喘嘘嘘。这更加激发了冷月一早起来无法宣泄的热情,他换了一侧,叼着,撕扯着,一会儿逗弄,一会儿轻咬,弄得梨花脸上的热度能煮熟鸡蛋。

    “婶婶”虎子声音传来,随着,踏踏脚步声朝他们走来。

    梨花使劲儿掰开他的头,用力一推,听见一声弹性的脆响,是冷月把蓓蕾扯得老长,然后撒开发出是声响。

    “滚”梨花窘的就差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冷月则坏坏笑着,一副地痞无赖样儿,站起身,绕道她背后,利落帮她扣好,还不忘咬着她耳朵提醒:“还没肉偿呢”

    这时,虎子已经跑进来,冷月抱起他,大步朝外走。

    “叔叔,我要看婶婶”虎子挣扎。

    “你婶婶刚起床,眼角沾满眼屎,蓬头垢面,丑死了,我们到外面等”

    见虎子被抱走,梨花长嘘一口气,坐下平复一下砰砰乱跳的心,使劲儿拍了拍发烧的面颊,才洗漱吃饭。

    吃过饭,冷月想带着她出去散心。梨花想骑马,冷月怕有闪失,劝说她开车。

    梨花不是固执之人,想起腹中宝宝也就点头答应。

    包大嫂给他们准备了毡子,毯子,铺的盖的都带齐了,还不忘给带上干粮和水。

    于是,二人告别包大嫂一家朝着草原深处进发。。

    冷月把着方向盘,悠闲惬意,心里暗想,肉偿的机会来了

    33

    吃干抹净 。。。

    033吃干抹净

    车子徐徐前行,辽阔无垠的绿色让人心旷神怡。

    看着如洗的蓝天,连着天际的无垠绿色,梨花担心地问:“冷月,会碰到狼吗”

    “碰到也不怕,狼从不主动袭击人,除非是惹着它们,狼也是通人性的”冷月一派悠然,说道:“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相反,身上还有许多值得人类学习的地方。就像张瑞敏所说的,狼的许多难以置信的想法值得借鉴,比如,不打无准备之仗;掌握最佳时机出击,保存实力,麻醉对方并置对方于死地,以至于不惜为了胜利粉身碎骨,以身殉职”

    梨花微微侧脸,发现冷月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出声打断他:“别跟我这个外行谈你们商人的那一套,我不懂”其实,她知道,他不是在说经商,他在说其他的事,比如他瞒着她在做的的事。

    冷月适时停住,看了她一眼,伸出大手宠溺地揉揉她发顶。

    沉闷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虽然有些小担心,可抵不过对大草原的向往和新奇。很快,梨花就把狼的问题抛到脑后,摇下车窗,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生的太阳

    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

    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

    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

    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

    给我一个眼神,热辣滚烫

    梨花嗓子天生就好,歌词在她舌尖一转,把辽阔的草原及草原人的豪爽性格淋漓尽致呈现出来,尤其是俏音和滑音运用的恰到好处,体现了歌曲的调皮和俏美。

    冷月侧头看着她,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

    梨花感觉到他的注视,把目光从车外转回来,吆喝他:“看什么看路”

    “这里到处都是路,不用担心开沟里去,更不用担心撞到马路牙子”

    “贫嘴”这个人,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呢

    不远处,一棵大树屹立在天地间,洒下一片阴凉。天空深邃悠远,这么一个大树成了辽阔草原上一处无法忽视的风景。

    冷月把车开到哪里,熄了火。

    然后,说了一句:“狼来了”

    “在哪儿”梨花有些惊慌,一下子抱住冷月的胳膊,眼睛骨碌碌乱转四处看。

    “色狼”不想吓坏她,冷月哈哈笑出声来。

    “坏蛋”梨花低头,抓过他的手,朝着手背就咬了下去,看到他手掌边缘的伤口,嘴下力道减轻了许多。

    “这就是骗人的代价”不轻不重咬了一下,嘟着嘴巴说道。

    冷月宠溺无比地揉了揉她发顶,先下车,然后,转过来,把梨花扶下来,这才打开后备箱,把铺的盖的吃的喝的都搬下来。

    天热起来,梨花躲在树荫下,托着肚子,看着他忙碌,有一搭无一搭地问道:“手还疼吗”

    “手不疼,有个地方疼,都疼好几个月了”说着,还装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指指自己下腹。

    “没正经”

    梨花瞪了他一眼,问:“什么时候马术那么厉害昨天差点儿吓死我背着我,你还会什么擒拿格斗会吗飞檐走壁会吗窃听破译会吗”

    “你老公我是样样通,样样不精。最拿手的还是做买卖,赚钱”

    冷月一脸平静,回答得滴水不漏,让梨花颇为烦恼。这家伙的嘴巴也太紧了吧比蚌壳还坚硬

    好在她已经有了九分确定,不管他身份如何,反正他不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这一点是肯定的。

    毡子铺好后,梨花坐下,感觉不是很舒服,索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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