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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枉了流光。

    “退下吧。”

    影十一遵命,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这风华无双的男子,只见他视线死死盯着谢妃房门,薄唇紧紧抿着,似有千言万语,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一般。

    房门被轻轻推开,屋子烛火早已灭。

    已躺下的秦曼青被一惊,随即捂着被子,微微坐起,探向门口,只见月色深邃下,高蜓熟悉的身影搅碎了一地如银月光。

    秦曼青一喜,一掀被子,便跳下了chuang,来不及穿鞋,就朝门口那个男人怀里奔去,抱住他精瘦的腰,激动地轻泣,“阿钰,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今晚一定回来的,我就知道……”

    只是,不知为何,她手臂里紧抱的男人身躯僵硬,甚至身子不同以寻常的温暖,凉凉的让人心寒。

    她抬起小巧精致的下巴,怔怔望着这个完美如斯的男子,小心问,“阿钰,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哪里不舒服吗?”

    良久,赫连钰温柔道了声,“没什么。地上凉,怎不穿鞋就跑下来了?”

    不等秦曼青说话,大手往她身下一抄,将纤纤玉体的她打横抱了起来,向chuang那边走去,只是,为何抱着她走的步子,却是沉重得很。

    秦曼青被放到chuang上,赫连钰抱在她腰下和臀下的手臂慢慢腾出来,刚要挺直身体,却教秦曼青忽然坐起,双臂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腰。

    赫连钰动作一滞,她的一只柔软的玉手轻轻地探入他胸前的衣襟内,柔柔地抚摸着他胸前精实分明的肌理,唇舌轻轻咬住他的耳,呢呢地呼出清甜的气息,“阿钰……”

    在这熏香气息纠缠的黑夜里,那般挠人心痒。

    她柔嫩湿润的唇轻轻浅浅地吻着他,从他的耳,慢慢往下,湿意扫过他的喉结,又一寸寸来到他胸前,动作还不算熟练,却格外用心,还带着几分女儿家的羞涩。

    这般亲密,他们不是没有过。

    以前,每每约会,情到深处时,他们也是难以自控地隔着衣衫,这般轻蹭缠绵着。

    尽管有一次二人皆动了情欲,她在他面前衣衫尽褪,他也是气血喷张,当那般软绵绵的身子倒在他怀里时,可他还是拼命克制着,不去碰她,长指一捻,将衣袍盖在她雪白美好的身体上。

    只因为,他这个事事要求完美的人,也想给他最心爱的女人完整美好的初夜。

    他说过,要等她成为他的妻子,在行夫妻合欢之礼。

    在他细细回想着当初时,她已香肩半露,而她的手也已经抓着他的手,轻轻地朝她胸前带去,往她的饱满上按去。

    当他隔着丝绸肚兜触摸到她那一团圆润时,似乎映像里也有如此舒服的触感过,脑海里忽得闪过另一女子面容,他的手指猛的一颤,登时抽出手,回过神来。

    秦曼青有些不明白,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这夜怎么都难以入睡,一直等着他盼着他会过来,如今盼来了,他这有是作何?

    难道,他今晚过来不是为了与她恩爱缱绻么?

    她微微疑惑地又低唤了他一声,又将脸颊贴靠在他胸前,他不觉微微敛了敛眉,在黑暗里缓缓拢起她半褪的衣衫,犹豫地说,“阿曼,你……是不是记恨我同时娶了流光。”

    秦曼青心里一紧,贴着他胸膛的手心不觉有些潮湿,她将手抽出,将手心的湿汗擦蹭在他外面的衣袍上,随后轻声一笑说,“阿钰,你怎会这么问?她冒险盗来天山雪莲,解了你体内寒毒,又救下我,对你我有恩有情,你不过是还她这份恩情,我又怎会记恨她呢?”

    “那你若不记恨,为何今日陷害她?否则……她也不会白挨了我那一脚。”赫连钰推开了秦曼青,双手捏在她的肩头上,黑眸借着微微黯淡的月色直直望着眼前这个女子。

    现在,想到流光受了他一脚后,嘴里喷涌而出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单衣,那一刻她是痛得连叫都叫不出一声来,他就莫名地心慌害怕。

    其实是他的错,他该随了她去,他明知流光性子又倔又烈,不道歉便不道歉罢,该随了她去的。

    只是,叫他想不通的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阿曼,精明聪慧却也是单纯无邪的,怎会变了?

    怎么用心计去害人,怎会变得连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听罢赫连钰的问话,秦曼青双肩不住地颤抖着,他既然会问,也就是说明他已将事情弄清楚了,也无须狡辩了,在他这样的人面前想要装混过去,也是没可能的。

    秦曼青本以为自己会哭出来,然而她没有,她只是微微咬了咬牙,轻慢笑开,甚是冷傲,“是的,我讨厌她,我恨谢流光。你明明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却要一分为二,一半在我这里,一半在她那里。你与她才认识多久,你与我又认识多久,她凭什么就这么轻易地夺走了你?阿钰……我有时候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笑着笑着,她心里一痛,又不觉咬着牙关,轻轻泣出声来,“阿钰……我又何尝想变成如今模样,自私又歹毒,我只要一想到她,一想到你跟她在一起,甚至你让她怀上你的孩子,我就控制不住……你知道吗,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恨——”

    募得,赫连钰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自问里外不是人的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她?

    痛苦的不止有他与流光,还有她,她也是一样的痛苦,身心受着折磨。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才错罢。

    他明明曾发誓只娶她一人的,是他背弃信义在先,是他对不起她,也难怪她会憋屈、会嫉妒、会去恨了?

    “阿曼,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最后赫连钰轻轻拥着她,在她耳边心疼道。

    他小心翼翼牵起她那只受伤的手,那么娇嫩的手,被烫了一定很疼吧。

    秦曼青小声啼哭着,“不……谢流光的事,我也有不对。”

    她又试探性地问,“阿钰……那我这样,你是不是……厌恶我了么?”

    “我怎会厌恶你,我只是心疼你。以后,莫要再犯傻了,也莫要……再为难她了。”他更是温柔地拥紧了她几分,猛地唇角一扬,“我对那个女人的心思,你应该知道。”

    秦曼青欢喜地一跃起来,用嘴堵住他的唇,“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人。今日一事,我心里也悔,今后不会再难为她了,更不让你为我们二人操什么心了。”

    赫连钰听得她这么说,心里才尽得舒展。

    他躲闪她的唇,将自己的唇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下,手里却是更为用力地将她搂紧了,“能为我这般考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想男人向来是多情的,生下来便会说诱人的情话。

    嘴上饶是如此说,可对那女子的心思,他心中竟也分不清明。

    一如他让她替他怀上的那孩子,那夜之后,不是不曾考虑让她喝避孕药物,但他却没舍得,那总会影响到她身子。

    可今次……他的脚错误落到她背上,看着她闷吐了一口血晕过去之时,那样翻天覆地的害怕竟让他身子不得动弹,就如那次她沉入湖里他如何寻也寻不到一般……

    他才恍恍惚惚觉得他不能失去这叫做谢流光的女子。

    他又想,许是当初他是期盼她能怀上他的骨肉的吧,否则,在他得知她有了身孕后,不喜欢孩子的他在心中竟会默默欣喜?

    秦曼青眼里闪过轻微的失落,他以前不愿吃她吃过的面,如今洁癖更甚,似乎也不大喜与她唇齿相缠,这回竟有些避开与她唇舌相触。

    而这种失落,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她更知道的是,她不该把自己的新婚夜,浪费在这种无谓的小事与泪水里。

    秦曼青又将自己的身子贴紧了他几分,一只手再次大胆地探进他衣衫里,在他硬实的背后轻轻划弄着,小声而娇羞地说,“阿钰……我们……我们……”

    男人猛地回过神智,今夜是他与阿曼的新婚之夜,他竟犯浑的去想另一个女人,他在心中低低地责备自己,他打小便说要娶阿曼,打小便应允她要给她完美的新婚夜。

    他专心看向她娇俏的脸,口气里却多了一丝挪揄,“我们什么?”

    秦曼青瞪了他一眼,害羞地低下头来。

    忽得,秦曼青“啊”的一声惊叫,身子已被赫连钰压在了底下厚实的被褥上。

    紧接着,密集而温存的吻向她侵来,撩弄过她身体一寸寸肌肤,而他在她丰满在的手也是轻轻柔柔的揉捏着,那般怜惜,生怕弄疼了她。

    她也轻轻咬着唇,随着他的挑弄,身子越发火热起来,嘴里轻轻哼吟出声来。

    待得男人手指无意她大腿处摸到黏稠,他修长的手指又往那花口边缘探了一探,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似乎指尖也曾经历过流光温柔暖湿,而他的手指总是像生了记忆一般,竟微微排斥手下这片湿润的花谷。

    察觉到男子的分心,阿曼心中竟微微焦急,“阿钰,你是不是嫌弃我?我已用手指将自己给弄破,如今已非处子。我曾天真地以为你不会介意我不是第一次,可我错了,你终究不过是个寻常男人罢了。”

    说着,她又哽咽着偷声落下泪来。

    他心中一刺,他知这女子是为了能嫁给自己,才破了自己的身,她不惜毁了自己清誉,求得老佛爷嫁给自己,他又怎会嫌弃她?

    “怎么会?我只是心疼你。”

    说着,他便又重新将她轻轻纳入他怀里。

    阿曼咬了下牙,一横心,便探出小手顺势往他身下捉去,成亲前几日,宫里嬷嬷教过她如何伺候夫君?

    只是,她心中一惊,他那活儿竟软如鳝。

    平时里,他动了欲念,他总是忍着不去碰她,但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他那可怕的火热坚硬,可现下……他是怎么了?

    她如此思索着,便丢了所有的矜持,学着嬷嬷所教的那般,搓弄他那最骄傲之物。

    这下,她方感受到某物在她手心里渐渐长大,成鳌龙。

    她心中欢喜,更放大了胆子,轻轻替他除去隔着的衣衫,直至二人赤膊相对,还好黑夜里只留了窗前明月光,他看不见她脸上有多火辣。

    这样一个天线似得的人儿如此盛情相邀,再不硬可就不是真男人了。

    男人将她重重压下,低笑一声,“我来了!阿曼,我可不比你手指,到时你便忍着点。”

    抬起头,男人贴在她耳边沉声轻语,滚烫的口气让她面上更是热辣。

    秦曼青感受到坚硬灼热的陌生长物抵在她的入口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着花心,她知道他一直在等她足够湿润才进去。

    她轻轻嗯了一声,他又在她细腰下塞入一个软绵绵的枕头,垫高了她的雪臀,而她湿热的纷嫩的花口微微轻颤,一张一合像张诱人的小嘴嗷嗷待哺。

    男人控制着小心地一点点进去,而下面的女子一边承受着痛,一边却迫不及待地想要他狠狠贯入。

    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向来对她是温柔的,有节制的,可是她总觉得这种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对待女人起来,应该是火热狂野的,那种g情任凭理智也是无法操控的。

    她突然莫名地想,这个表面纯美如神,内心张狂的男子,是如何肆弄谢流光的?

    一定是汹涌澎湃的、强而有力的吧。

    猛的,她心里一揪,身子往上一弓,努力地逢迎他,亟不可待地想要深深被他巨物一插到底,只是为何,她空虚了的岤没来得及与他那巨大碰撞出火花,某人提前便缴械投降了去。

    是她不够魅力,还是他这事不行?

    定是前者,这人已让谢流光怀了身孕。

    她心中恼恨,又为刚才所做放浪种种感到羞耻,她轻轻推开身上男子,抱着冷被蜷缩起来,痛哭起来,“我便那么不如她?”

    缠绵暧昧的月色里,他皱着眉望着身旁微微颤抖的女子,一时,他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努力要了她,而他脑子里刹那闪过另一个女人惨兮兮的小脸,而他家二弟怕那女人会生气,就莫名其妙提早收了工,他如何解释?

    该死的谢流光,不在他身旁,也让他不得安宁。

    他不过无心踹了她一脚,她竟让他不能人道!

    隔着一片白月光,最终,他抚过她汗湿的背,她刚才下了功夫,热得满身是汗,他将她连被子轻轻拥在怀里,只紧紧抿着薄唇,缄默不语。

    他家二弟不肯干活,他总不能将这二弟狠揍一顿?

    许久,她停止哭泣,有些不甘心,再次卷土而来,使劲浑身解数,想去勾弄他的,他却轻轻捉住她手,“阿曼,今晚你也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如今,你也是我的妻,我们之间,时间最多。”

    想到时间这词,他又猛地想到流光只剩一年时光来陪他,他心中竟又一绞,握着她手的手掌又是一紧,旋即又飞快松开,他起身,披上单衣穿鞋下chuang。

    秦曼青害怕他这一出去就去不复返,她沙哑地问,“阿钰,你要去哪里?你便忍心让我独守空房,要知道传到老佛爷那里对你不好。”

    老佛爷疼阿曼,若是让她老人家知道这第他陪的不是阿曼,想必又……

    他回头俯身,在她脸上轻吻下,“阿曼,放心,我哪里都不去,我去叫婢子给你打桶热水来给你沐浴,瞧你这一身的汗。”

    那夜,靖王府里。

    有下人看见靖王身着单衣,长身玉立负手在院外怔怔望了许久,谁都不知他究竟在望什么?

    秦曼青浴完,久不见他回来,便出门去看,只见他孤身站在院外,素白单衣在银月清风下轻轻拂动,而,他面朝方向是另一个女子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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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6情话简直迷汤(一)

    要走过去将赫连钰拉回屋里么?

    秦曼青伫在门旁,幽幽地想,可又一握手,她今夜已将身段放到最低,在低下去,她还有矜贵尊严可言?

    她一咬唇,就退进屋里,只是未将门关上,这一扇门特意为他而留,她想,只要那人回头看见,会明白她的心意。

    只是,这个新婚之夜与她的新郎官终究让她失望,他明明说哪里也不去,他站在院内,似守着她的屋,更像是守着另一女子的屋。

    谢流光,她当初真不该让这女人活下来!

    另一间屋子,因没人添碳,墙角的炉子里火光渐渐熄灭,chuang上女子在厚被里微微缩了下,此时,被角又像是被一拉高,冷风灌入,她不禁皱了皱眉,随后,又有什么微凉的什物圈上了自己的腰,在她腹上轻轻揉抚。

    她一哆嗦,猛地睁开眼来,又不敢相信地猛地闭起。

    为何这人躺在了她身边?他这时应该在阿曼房里啊。

    她想出声问,可又老实闭着嘴,她不想与这人多说什么,可是他身上清冽气息让她难受地想逃离,她故装作熟睡,故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还趁机将被子卷到身下。

    可这混蛋偏生不放过她,又再次靠近她,钻进被窝里来,还故意让她的背紧贴着他胸膛。

    “娘子,你想冻死为夫吗?”

    看来他知道她醒了,刚刚也是委实过分,将被子刻意卷走,也难免他知道她已转醒。

    她心中叹了口气,还是固执地将身下被子拽住不放,他踹了她一脚,她冻他一下,又如何?

    “你这人可真奇怪,阿曼那里高chuang暖枕你不睡,偏生要到我这小chuang上来跟我抢被子。”

    见这小女人如此乖张,赫连钰竟也不气,只轻轻拧了下眉,又微微笑开,“流光,你若真想冻死为夫,那为夫可就走了。本还打算将令牌给你,等你修养几日后让你可以去探视岳父大人。”

    据说,父亲已被转交到刑部衙门。刑部衙门不同于天牢,是可以被探视的。

    这男人,总是不费吹之力就捏住她软肋。

    她只得回过身去,将被子乖乖交出来,就像农民主动交粮给地主。

    “喏……被子拿去,但靖王爷你一言九鼎说话可得算数。”

    “那是自然。”赫连钰笑意更深,一下将她搂得死紧,可这人身上不若以前那般温热,却是凉飕飕的有些冰身子,她有些不满,“爷,你明知我畏寒,你还贴着我,在你没冻死之前,我倒是先被你冻——”

    “呜……”

    这人霸道地将她那个未脱口而出的“死”字紧实封在嘴里,她睁圆眼瞪,心中恼恨恨不得摔他一耳光,这人还真是脏,在碰过阿曼之后,便来碰她!

    天色已微亮,四更天的天边已呈鱼肚白色。

    借着微光,他望进她眸里,似望出些名堂。

    他挑了挑眉,这女人还真爱吃醋。

    只是她不知,他鬼摸了头一般没去碰阿曼,他整整在院外站到现在才进来她屋。

    “不许你说那个字,我不喜。”他的唇又她唇沿上轻轻磨着,气息温存又严肃。

    二人如此近,近到她可以望穿他漆黑的眸色,她心头一跳,竟发觉他哪里与以前不一样了,又摇了下头,他怎可能有变?大概是因为屋内没掌灯的缘故。

    “爷,你哪里来那么多不喜?不喜我出门,不喜我玩石头,现在还不许我说‘死’?可人一出生不就为了等死吗?更何况我本已性命忧堪,估摸今日加上你那一脚,我的寿命更短了,不会超过一年了吧?你说,这孩子会不会遗腹子?”

    这女子能说善辩的功力似乎又增加了,说得他竟哑口无言。

    突然的,他竟有些害怕直视流光的目光。

    时光还如此短,只与她相处短暂几月,他竟觉得当初逼她喝下他至阴至寒的毒血,是他今生最悔之决定!

    半晌,他才轻吻了下她发顶,“不会!孟莞给你服了鲛人珠,听说这是仙家之药,能延年益寿。”

    流光心中一惊,孟莞竟将这药给她服下?

    孟莞遗传了她父亲的头风病,孟老爷子好不容易寻得此宝贝来医治孟莞,这头风病发作起来,头痛欲死,孟莞的父亲就是受不住这种疼痛自尽而死,她母亲也跟着去了。

    而她却将这唯一能医治她头风病的宝贝给她服用,今后,孟莞该怎么办?

    只是,这药能医病安胎,却不能清除她体内毒素。

    她不会延年益寿,反而会害死孟莞!

    孟莞怎如此傻?

    她今生欠下孟莞的,她该如何回报?

    觉察到女子在他怀里轻轻颤抖,他将她拥得更紧,“是冷吗?”

    “爷,我还想请求你一件事。孟莞将如此珍贵的药赠我,我想亲自去孟府拜谢。”

    他静默了下,最后还是答应。

    “时间尚早,你还是再睡会儿。”

    流光心中替孟莞难受,没再说话,只点了下头,只是为何有顽强的一条顶在她腹上,就知道这人来这里没安好心,一时间,她悲愤交加,但碍于她得得到他允许才能去见爹爹与孟莞,拼命忍住不发作,身子微微往后面挪了挪。

    赫连钰也感受他家二弟又朝气蓬勃了起来,他低咒一声,该硬的时候不硬,不该硬的时候偏要硬,它是青春期叛逆么?

    又见稀薄的光线里,流光鄙视地在他脸上盯了下,顿时,他拧眉,心中竟还有些尴尬,只得双腿一夹,好似能将这叛逆的娃给夹软了一样。

    可是这男人又要往她身上黏上来,她实在忍不住,便说:“爷,你明知我今夜吃你一脚不能伺候你,为何你不一直待在阿曼那里?就算你是想着雨露均施,非得来我房中,你也该让阿曼喂饱你?就算你非得来我房中,也舍不得要阿曼太多次怕她疼痛,你也该找通房丫头让一次享受个尽再过来!”

    一口气吐槽完后,心中虽是畅快,理智告诉她这叫作死!

    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眼中不知是阴鸷还是灼热的目光,只觉十分骇人!

    她以为,他不想如此做么?可是他家二弟该上工时罢工,该休息时来劲,他若能掌控,何必这么纠结?

    可这些话,他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说得出口?

    他冷冷抿着薄唇,身上气息越发慑人,她颤微微地小心翼翼地望着即将发作的他,心中已将犯浑的自己骂了千万遍。

    “我家二弟只认你家二妹,你该怎么办?”

    额……什么二弟二妹的?

    她又是激灵灵抖了一抖,这人竟说些她听不懂的,越来越难以叫人捉摸了。

    突的,他用力捉住她小手,拉向他裤裆口,她握着小拳,心中怂怕,不明白这人要怎么对付她,她声音立即变得软绵绵,“爷,你这是要做啥?”

    本想再用她手来解决的,只是他这时喉咙绷得紧,他竟难以启齿,更难以动作,又飞快扔了她手,从被窝里钻出,将她用被子裹紧搂在胸口,“你再不睡,我就要了你,你信不信?”

    听得他语气颇厉,流光只能无奈点头,乖乖阖眼,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几日后,长安城又传出一桩大事,成为街头巷口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太傅主动退了与孟家这门亲事,原因是孟家二小姐不洁。

    是夜,春雷滚滚,大风骤起,摇曳了孟府满园的杏花。

    “孟莞,你说,你究竟与谁私相授受?你若是再执迷不招出那个负心汉,让孟家蒙羞,那我孟长卿宁愿没有你这个孙女?”

    孟莞跪在孟长卿面前,垂在身侧的双手将衣衫攥得死紧,她不知道李家为何会知道她已非清白之身,还上门来将这桩亲事给退了?爷爷逼她说出那个男人名字,她知爷爷要替她讨个说法,但她如何说,那人不喜她,勉强在一起,两人都是痛苦,若他不承认,谁都不能耐那人如何,平白又多生事端,只会更让孟府蒙羞。

    “爷爷,您别问了。”她低低地说道,不敢去看孟长卿的脸。

    孟长卿被气得一张老脸铁青,睿厉的眸看着这向来乖巧懂事的孙女,越发痛心疾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

    “莞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爷爷,求您别逼我了,我不知道……”

    她心中绞痛难受,几乎要哭出声来。

    孟长卿被这个顽固的孙女气得大口喘气,孟妍走上前,一下一下抚着孟长卿的胸口,“莞莞,爷爷年事已高,哪经得起如此受气?是不是从宫中出来你被人掳走那夜,你遭贼人侮辱,不知那禽兽是谁?还是你要刻意包纵,甚至不惜毁了你自己与孟家百年清誉?你今后如何做人是小,可爷爷是一朝之相,你教爷爷如何面对世人与朝官所指骂?”

    “妍妍,你别说了。就当我白养这不孝女十多年。这孟府如今已容不下你!”孟长卿一挥衣袖,缓缓转过身子背过去,“来人啊,将二小姐的细软拿来,送她出去!”

    说是送她出去,不如说是赶她走!

    雷声闷响,雨点落下来。

    冰冷雨珠打在她脸上,疼痛如斯,她跪着过去拽住爷爷的衣袍,颤抖着哭着哀求道:“爷爷,别赶莞莞走,求求您……除了您跟姐姐,我已再没其他亲人,除了孟府,我还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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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7情话简直迷汤(二)

    冰冷雨珠打在她脸上,疼痛如斯,她跪着过去拽住爷爷的衣袍,颤抖着哭着哀求道:“爷爷,别赶莞莞走,求求您……除了您跟姐姐,我已再没其他亲人,除了孟府,我还能去哪里?”

    “爷爷,雨下得越发大了,您身体本已不好,可千万再别受了风寒。”孟妍接过下人递来的伞,缓缓撑开打在孟长卿头上,又居高临下地斜斜睨了孟莞一眼,妩媚多姿的笑容里狠意一闪而过,“莞莞,你也知道爷爷脾气,还是快将那人姓名说出来,不论是谁,以我孟家权势,爷爷也定会替你做主。否则姐姐我想帮你也帮不上啊。”

    如若那人是皇帝的儿子,他母妃家族富家天下,他亦深受老佛爷chong爱,爷爷,你说这样一个男子,你要耐他何?若是他就是不要你这个孙女,你必定要为我与皇族结上梁子。

    如果到头来,是那个结果,那么我宁愿孤身一人。

    终是,她抓在孟长卿长袍的手缓缓落下,仰起惨白的被雨水打湿的小脸,“爷爷,恕莞莞不孝,我不能说出那人是谁。若您真要赶我出府,我也不会有半点埋怨,只是以后莞莞不能再在您身旁尽心尽孝,还请爷爷您能让我多在府里一晚,让我可以跪在这里,向天祈福,愿您福寿安康。”

    他心中叹气,这孙女个性温婉,但顽固起来着实顽固不化。

    他不信无法逼她说出那败坏她名声的男人是谁,他这傻孙女为何要维护那人至此?

    “我刚才说过,你既不肯说出那人是谁,那孟家再也容不得你。你没有跪在这里的资格。”

    爷爷这残酷无情的话,一如这春雷轰炸在她头顶,让她身子为之一震。

    下人看到孟妍使来的眼色,立马上前,将孟莞搀着拖起,“二小姐,还是出去吧,莫要在这看老爷看着添堵了。”

    “爷爷,爷爷……不要这样无情地对我……”孟莞眼睁睁地看着孟长卿,希望他能回心转意,至少让她在院子里跪着,然她身子娇弱便如此被下人强拉出去,细软被塞入她怀里,硬生生被推出门。

    “二小姐,你还是快些走吧,不要为难老奴了。”

    “嗙”的一声,偌大的朱漆大门被用力关上,好像她永远再也无法进入这扇门。

    她想去扣铁环,求爷爷让她进去,可是爷爷这次是铁了心,她又做了有碍孟家颜面的丑事,她如何再能让爷爷为难。

    哆哆嗦嗦着身子,她紧紧抱着怀里已潮湿的包裹,就像抱着孤零零的自己一般,一步一步慢慢退后,青石阶上湿滑,脚下一踉跄,直直摔倒在石阶上,额角被磕破,有血混着雨水顺延而下,抿进眼眶里,刺痛了她一双眸。

    她擦了擦眼角,一睁开眼,那石狮子狰狞的獠牙又落入她眼里,在这样漆黑的夜让她心中猛地一跳,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

    她从地上慢慢爬起,跪在了门口,挺直了身子,她想只要她在这里跪着,爷爷会心软的,爷爷不会再为难她,她是爷爷最疼爱的小孙女,她不过伤了他的心而已。即便她私自将鲛人珠给了谢流光,虽然爷爷嘴上说生气,但她给爷爷倒茶赔不是,爷爷也终究是原谅了她。

    她想这次也是如此,只要她虔诚认错,爷爷也一定会原谅她的。

    “八爷,属下听闻孟二小姐因被李太傅退婚之事被赶出孟府了,如今正跪在孟府门口呢。爷,你要不要——”

    “她是跪是站,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赫连缘猛地打断孙之行的话,重重搁下茶杯,有茶水翻洒出来,几滴溅到他手背上。

    那茶水可是刚烧滚的,主子也不知烫吗?

    孙之行默默想着,闭上自己的嘴,明明是主子叫他多盯着孟府那里,如今孟二小姐出事,他又不管了,说出的话还如此伤人,他有些弄不懂这主子,又抬眼向赫连缘打量过去,只见他眸一动不动望向窗外,看着这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

    他又一拧眉,转过视线,将桌上茶盏端起,喝了一口又整口吐出,“剑兰,你现在怎么连茶也不会泡了,是要烫死本王么?”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去重新泡。”剑兰赶紧上前,只是心中纳闷,主子向来只喝滚水泡的茶,怎么是何时换口味了么?

    “罢了,罢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他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只是听到孟莞出事,他仿佛见什么都不爽快了。

    这主子自从那谢姑娘嫁给靖王后,就越发不对劲了,就像……就像鬼上了身一般,这脾气总是无缘无故的发作,而且对女子也不像以前那么热爱了,这府里的美人,一碰都不碰。

    剑兰想,不会是谢姑娘嫁了人,他就要去当和尚了吧?

    刚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出去,身旁惊起一阵风,再望去,却是主子冲进了雨里,她一怔,主子如此着急是要去哪里?她忙在后面喊,“主子,你等下,我给你拿伞,你这脚底的伤还未痊愈呢。”

    孙之行张了张口,又摇头叹了口气,随后跟上,这主子是去孟府吧?何时自家主子变得如此矫情了,刚才嘴上还说那孟家二小姐是死是活与他无关呢?

    前些日子谢姑娘与靖王要成亲的消息传到这里,主子便不肯治脚了,拼命喝酒,即便老佛爷与兰妃娘娘亲自来劝,也劝不动这小祖宗,不治就是不治。

    这祖宗耍起脾气来,是谁都拿他没辙。

    后来来了一位大夫,那大夫长相文弱干净,他一眼便知道是位女大夫,几经观察竟发现这就是被主子误碰了的那位孟二小姐。

    大家以为这位瘦瘦弱弱的大夫进去,一定又会如之前那些大夫一般被轰出来,谁知,出乎所有人意外,这小祖宗竟服服帖帖让她医了脚。

    大家不知她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但到底,是一物降一物的。

    其实,八爷外祖父家是医药世家,他从小受着熏陶,虽对医术不上进,但耳濡目染的,医术也只比一般大夫来得好,他不过是能医不自医罢了。

    那时,奉老佛爷之命从小在八爷身边保护的孙之行才知道,这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八爷是真栽了,栽在了一个叫做谢流光的女子手里。

    可眼看这八爷如此焦急出去,想必对那孟家二小姐多少也是有些上心的。那毕竟是八爷第一个在自家主卧chuang上翻滚了的女子。

    “爷,你看那里……”

    下了马车,顺着孙之行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一身白衣的女子像石雕一样跪在青石阶上,双手合掌,在祈祷着什么。

    他猛地眉头收拢,大步走过去,不顾脚掌未好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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